我有很多的話想和小媛說。可是刀疤總是安慰我,說小媛剛剛從狼窩跑出來,現在還不太適合見面。我讓刀疤幫我問問,看看小媛有沒有可能原諒我。
刀疤垂下眼睛,很鬱悶地說:“估計要她原諒你還是有點難度。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我嘆瞭口氣。整整一天過去瞭,我卻連再見小媛一面都這麼難。說到底,還是我自己沒有本事,隻是依靠刀疤才救瞭她出來。在她眼裡,現在刀疤才是大英雄吧?我呢?我隻是一個拋棄瞭自己女朋友,背叛她和別的女人上床,回頭之後也隻能打打雜的loser。
我們住的這個旅館同時也是楊哥的維修站。從我房間的窗口,可以看到外面停著的幾輛破車。一輛碩大的、老舊的東風卡車停在那裡,司機正坐在輪胎旁抽著煙。遠處公路不斷延綿,車燈由遠及近的閃過,對這裡看都懶得看一眼。
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我的眼淚不自覺間流瞭下來。由於我自己的猶豫不決,由於我的猥瑣,導致我和小媛走到瞭今天這個地步。我們已經滑倒瞭世界的邊緣不是麼?這裡隻是一個無比骯臟的犄角旮旯,容納著各色不入流的人。在這裡,小媛是娼妓。而我是一個連臉的沒有的草寇。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而睡不著覺。隱隱約約間,我好像能聽到女人的叫床聲。是小媛麼?有可能。她說不定正和刀疤在床上雲雨。她愛死刀疤的大雞巴瞭。那個陽具此刻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帶來性愛愉悅的寶物,還是英雄的象征。
我隻想快點睡著。可是我越想睡著,那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叫床聲就似乎越清晰。有點痛苦,又有點歡樂。在一種幻聽一般的氛圍中,我越來越難以入睡,煩躁地如同一隻被扔進開水中的魚。似乎已經被剝光瞭一切尊嚴的鱗甲,隻是一個美味,一個新鮮的美味,在那裡掙紮、死去。
到此時此刻,我才似乎明白瞭一個道理。淫欲的盛宴,本不屬於我這樣的人。欲望,並不能填滿我對於生活的渴望。在享饗淫欲的路上,我隻是走錯一步,就不得不和那些擁有金錢、權力和暴力的人同舞。而與狼共舞,並不是我所擅長的。但是現在這麼想,會不會已經太晚瞭呢。
我禁不住再次站起來,望向窗外。午夜,如同一個荒涼的袋子,將世界裝在裡面,努力榨幹它的氣息。這個世界的黑暗,我一直以來,隻靠想像,因而隻生出憤怒和嫉妒,而這兩樣東西,向來隻有催人毀滅。
我終於無法忍受瞭。推開門出去,走到走廊裡。旅館的走廊非常狹窄,昏暗骯臟。那叫床聲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如同在樓道裡縈繞的一個幽靈一樣。我沿著樓道,向那聲音走去。終於,那聲音逐漸變得清晰瞭。果然沒錯,是小媛的嬌喘。那是旅館的前廳,楊哥住的地方。門虛掩著,我便湊到門口,從門縫裡看進去。
居然不是刀疤。而是楊哥。楊哥穿著工服,背帶褲拖在腳邊。黝黑的臀部一下下撞擊在小媛的下體上。小媛的雙腿被大大分開,穿著的一件襯衫被解開,露出才洗凈的身軀。楊哥捏著她的乳房,用自己的陽具如同仇殺一樣在捅著小媛。嘭嘭的撞擊聲、下體激蕩的水聲和小媛的嬌喘聲夾雜在一起。
小媛被幹的場景我本來已經很熟悉瞭。可是,此刻在這偏遠的小店中,被一個初見的陌生人操幹,還是讓我感覺到空氣凝固起來——愈發淫靡。
“爛貨!操死你……啊……爽……我靠,這水逼……年輕就是好……我操……草泥馬……操死你個臭SB……”這個楊哥居然是個喜歡言語淫虐的人。
“啊……啊……小媛……小媛……不要幹瞭……小媛明天……明天還要……趕路……”
“你趕路個屁啊,你又不用走。你靠腿麼?你的腿不是用來被摸的麼,你個騷逼。我還以為你是龍哥的女人呢,原來是那個小崽子的女人。早知道老子昨天就幹你瞭。”
“龍哥……龍哥肯定不讓你……不讓你幹我……”小媛似乎已經來過幾次高潮,汗涔涔地,言語無力,但是嬌喘卻無比有穿透力。
“龍哥?龍哥自身難保,他還管得瞭你?你知道龍哥……我操……爽……你知道龍哥和我什麼關系麼?過命的交情,那除瞭媳婦沒有不能一起操的女人!今天就操定你瞭,讓你服服兒的!”
“啊啊啊……慢點……小媛,小媛要……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嗯……嗯……”
小媛又來一次高潮,下體再次篩糠一般抖動起來。楊哥似乎找到喘息之機,瞬間把雞巴拔出,她便射出一陣潮吹,砸在楊哥的小腹上。“我操!還會潮吹呢,難怪龍哥這麼喜歡你。果然好逼!”
小媛喘著粗氣:“啊啊……小媛……小媛好舒服……插……快插進來……”
楊哥笑笑說:“好,別著急,馬上給你……”
楊哥擼動兩下,然後把小媛翻過來,讓她趴在床頭,然後從後位再次插入。啪啪啪,他一邊辱罵小媛一邊抽插,這回是牟足瞭勁兒要內射,所以毫不惜力。小媛呃呃呃地叫個不聽,一隻手抓著頭皮,似乎是被幹得頭皮發麻,不停用手指抓著自己的頭發。
我也頭皮發麻,但是樓道裡太安靜,我總覺得連解開褲腰帶都會被聽到,便隻是忍著。這時,我聽到樓道拐角有腳步聲,忙躲到一旁的置物間裡。
是刀疤,一邊抽著煙一邊走過來,朝屋子裡看瞭一眼,說:“不是說別讓你操這個妞麼?”
“又不是龍哥你的妞,有什麼不能操的。你看她多爽……說,爽不爽?”
“恩……恩……小媛……小媛快壞掉瞭……龍哥……龍哥也來操小媛好不好……啊啊啊……”
刀疤搖搖頭:“沒心情。既然老楊操得你爽,你就玩玩好瞭。”
“恩……恩……啊啊啊……又要……要高潮瞭……”小媛雙臂撐起上身,抖動著乳房,頭發濕潤著散亂開來,閉上眼睛迎接高潮。隻見她抽搐兩下,忽然脫力砸在床上。整個臀部連著大腿都震動起來。
楊哥大喊一聲:“我操!震得真雞巴爽!整個陰道都在抖!我操……老子要射瞭……”
小媛揪著自己的頭發,在高潮中拱起臀部,迎接最後的沖擊。隨著楊哥的低吼,大量精液灌註在她的花心,刺激她再次高潮,最後軟癱在堆放瞭一堆骯臟被褥的小床上。
楊哥滿意地提著褲子走出瞭屋子,接瞭刀疤一支煙:“你真的不來一炮?你咋啦,今天一天都沒幹?”
“真的沒興趣。”
“這麼漂亮的妞,你這麼快就幹膩瞭?”
刀疤搖搖頭,示意楊哥借一步說話。
我看著刀疤有點不對勁,悄悄跟瞭過去。走到小屋門口時,朝裡面看瞭一眼。這個距離很近,我幾乎可以聽清她喘息的細節。
隻見小媛還趴在床上,喘著粗氣,似乎難以從高潮中抽身出來。她的下體正對著我,眼見曾經粉嫩的陰唇,比上回近距離看時更加黝黑,有點發亮,如同兩片燒制失敗的黑色琉璃。楊哥的精液從尚未閉攏的陰道口流出,黏附在陰唇上,垂落在陰毛的尖端。陰道口是一片沁紅,大概從昨日就未完全剝離紅腫的狀態,恐怕將來也會逐漸有色素沉著在上面。整個下體都顯得暗瞭一些,和白皙的臀部、修長粉嫩的大腿有一個漸變的對比。
我不禁湊近瞭一步,很想過去撫摸一下她,問問她下面是不是很疼,是不是也有痛苦。但是我還是沒有邁出這一步。隻是貪戀著多看瞭兩眼。將目光許久停留在她仍有些脫力的雙腿上。那修長唯美的線條,一直延至足踝,肌膚的幾何美感無可形容、完美無瑕。我才註意到她腳上還拖著一雙拖鞋,和整個下體一樣,泛著淫液的光輝。
這樣沉溺,你快樂麼?我的任務是讓你自由的快樂,對吧?
其實這是一個和她說話的機會,但是我感覺到刀疤有重要的話要說。我偷偷跑出去,躲在他們附近。
楊哥吐瞭一口痰:“是怎麼個意思?”
刀疤說:“那個姓於的抓到我把柄瞭,這次完全是給她男朋友演瞭一場戲,讓他背鍋。”
我心裡一驚!難道刀疤是在利用我!我冷汗頓時冒瞭出來,屏息凝神,不敢漏過一個字。
“什麼把柄?”
“我那個弟弟,在老傢犯事瞭。姓於的是洗錢的,他一個後臺的兒子靠他養著。那個後臺正好能處理我弟弟這個事情。本來都擺平瞭,他又威脅說要是不配合,就照死裡判。”
“犯什麼事瞭?”
“捅死個人。”
“我操,你們這一傢子……”
“老子也是沒招瞭。本來都準備跑路瞭,回來幹這個活。”
“他是要這個女的?”
“對,姓於的說真是看上這個妞瞭。說他非要好好玩玩不可,誰都別攪瞭他的興。我砍瞭他一根手指,這仇算是結瞭。他說要是能幹成這一碼,就一筆勾銷。”
“他不是去買瞭麼?幹嘛還要你出手。”
“他那個是拍賣,操。這姑娘太騷,又長得水靈,暗地裡議價都到瞭兩百萬瞭。姓於的覺得不想出那麼多錢,又怕和青島那幫人結仇,就出瞭這麼個王八操的主意。”
“還他麼挺復雜。”
我聽瞭這些話,如同被一碗冰渣扣在心口一般。我太天真瞭,這趟青島之行,如此順利,本來就有鬼。姓於的出現在那裡,又顯得太巧。明明刀疤看起來一切都調查得那麼清楚,怎麼可能不調查買傢?我真是愚蠢!幼稚!貿然相信刀疤,現在不僅害瞭小媛,還害瞭自己!
楊哥提瞭提褲子:“你龍哥也有這麼背的時候。”
“是啊,那小子人雖然慫,可是挺信我的,也有情有義。坑他這一把,老子的一世英名……媽瞭個逼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老瞭,要是年輕時候,我才不鳥這路鳥人呢。”
“什麼時候交人?”
“姓於的在善後,明天一早就來接人。這妞也挺信我的,我也挺喜歡,這回還是不得不賣瞭她。”
“有錢拿麼?”
“姓於的給瞭四十萬。我倒是不缺錢,剛撈瞭一筆。”
“那你怎麼處理那小子。”
“咱們仗義點,我給他十萬塊錢跑路。他這輩子算是完瞭。”
我的腦子幾乎沒有在轉,一片空白。“這輩子算是完瞭”這句話不斷在我腦海裡重復,讓我像傻瞭一樣,甚至差點沒察覺到二人朝我的方向走來。不過好在,我這點警覺性還是有,感覺躲起來,目送著兩人走進樓裡。
楊哥還念念不忘:“拿著妞明天就送走瞭……有點可惜啊,龍哥咱倆一會兒一起幹一次?”
“你幹吧,我對不起她,不想幹。”
“那你有偉哥麼,給我兩片。”
“老子不留那種東西。”
兩人的聲音逐漸消失在樓道裡。我這才失神般從角落裡出來。夜色仿佛更深瞭一些,幾乎要扼住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來。估摸著兩人回去瞭,我才悄悄摸回自己的屋子。此時此刻,夜晚終於安靜下來瞭。但是安靜得很恐怖。
怎麼辦?我一直以來寄希望於別人,不肯自己主動做功。現在終於淪落到瞭不得不靠自己的地步。可是還有路走麼?
我躺在床上,徹底沒瞭睡意。我努力想著辦法,卻覺得一籌莫展。原來想著對方都隻是一般人,沒想到有後臺的有後臺,有人馬的有人馬,有錢的有錢。紅顏禍水?是我錯趟瞭這一趟渾水?喜歡上小媛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相見時,她穿著一身校服。那樣單純,那樣美好。
不,那肯定不是一個錯誤。我們的相遇沒有錯誤,要錯隻能是我錯瞭。或者是這個世界錯瞭。
現在跑?
對,破罐破摔瞭。跑。跑回老傢,隱姓埋名。被找到瞭再想辦法,總會有辦法。實在不行,讓父母擺平。雖然沒本事,但是花錢總能搞定吧?賣房子、賣地。這樣的想法很沒出息,可是我還有什麼辦法。
這樣想著,我爬瞭起來。去找小媛,現在把她帶走。無論如何,要跟她說清楚。告訴她都是騙局,要讓她相信我。
她會相信我麼?
管不瞭那麼多瞭!她信也好,不信也好,到瞭明天,就一切機會都沒有瞭!
我站起來,暗自下定瞭決心,鼓起一口氣,朝樓下走去。我拐過拐角,正好看見小媛從樓門走出去,拖著步子,一副脫力的樣子。我剛要開口喊,卻又想到不能驚動瞭楊哥他們。便跟瞭過去。
然而等我走到樓門口,卻發現機會已經錯過瞭。
小媛剛走出樓門,腳步就輕快起來。像小燕子一樣,忽然從高潮後的疲憊中蛻出,跑向那邊站在卡車旁吸煙的刀疤。
刀疤踩滅煙頭,問:“你怎麼還不睡?”
“人傢想你啊,救瞭小媛的大英雄。”小媛撲到刀疤懷裡,像戀愛中的女孩一樣依偎在他胸口。她抬起頭,伸出舌尖,輕輕刮蹭著刀疤的脖子。
“別鬧瞭,快去睡。”
“怎麼瞭,龍哥。今天一直都不碰我。你是不是嫌棄我……”
“怎麼可能……”
“那不要不碰我嘛,小媛睡不著……”
我的傻小媛……你怎麼會相信這樣一個人。我和你一樣愚蠢。一個二話不說,就剁人手指的心狠手辣之徒,又怎麼對你有真情可言。此刻看著小媛的樣子,簡直和初戀時在我面前撒嬌的樣子無兩。我真的是心如刀割,如鋸齒絞痛著心肌。胸口的衣服似乎自己在攥緊,擠出酸澀的汗水流溢到胸腔裡。
刀疤好像忽然動情瞭一般,抱住小媛:“好瞭,別鬧瞭,回去睡覺吧。”
“不,”小媛突然從刀疤懷裡脫出,“今天小媛要定你瞭。”
她離開刀疤兩步,緩緩退到一片昏暗的燈光下。然後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襯衫就那樣,從她光潔的肩膀滑落,露出完美誘惑的胴體。她揉捏著自己的乳房,一隻手伸到下體,捻出一點剛剛遺留的精液,將手指塞到口中。
這樣的小媛,誰能不想推倒大幹一番?
我看到,刀疤的下體,明顯隆起瞭一個山丘。他的喉結稍稍蠕動一下,似乎在咽下口水。他走到小媛身邊,摸著她的下巴:“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你真是紅顏禍水啊,小媛。”
“恩,我是禍水。你來禍害我啊,讓我流更多水好不好?小媛的小穴在叫你呢。”
刀疤終於忍不住瞭,他一把抱起小媛,將她帶到一輛破車旁邊。小媛伏在車前蓋上,就這樣在夜幕裡,被刀疤毫無前戲地沒根插入。
“啊啊啊啊……好爽……龍哥……龍哥最棒……啊啊……”
“我的大還是黑人的大?”
“啊啊……龍哥比黑人的還大……”
“想不想跟龍哥?”
“想……龍哥……龍哥……插到小媛……嗯嗯……插到小媛的子宮裡好不好……那樣……那樣超爽的……啊啊……”
“不怕懷孕麼?”
“不怕……不怕……小媛想懷龍哥的孩子……啊啊……好……好軟……”
小媛此刻煥發著無限的激情,如同一臺上滿瞭發條的性愛機器一樣,配合著刀疤巨大陽物的抽插,抖動著自己纖弱的身軀。夜色雖深,但旅館門口微弱的燈光,卻將這場面照的無限淫靡。而我的目光,無奈地投在這一雙交媾的男女身上。任由小媛身上淺淺反射的微光,刺瞎我的雙眼。
刀疤似乎也是將全部力量都灌註在這一次性交上,少瞭之前那種從容,而是近乎瘋狂的抽插。激烈的撞擊似乎要把小媛拍散架瞭似的,我都擔心她的骨盆會因為這劇烈的撞擊而骨折。小媛的高潮來得十分得快,聲線高低起伏,提示著高潮狀態的起承轉合,如同一首敘事詩。兩個人好像一架手風琴一樣,拉開又聚攏,不斷奏響這首曲子。不到三分鐘,小媛就沒有瞭任何言語,隻有咿咿呀呀嗚咽的份。
刀疤將小媛放在車蓋上,面對面抽插。他咬著小媛的脖頸,使勁吸啜,而小媛隻是變換著叫床的腔調呼應他的動作。她的雙腿線條緊繃,交叉在刀疤腰間,像是要努力蹬著他的身體上天一樣,每一塊肌肉都收縮著。
當小媛徹底失神後,就更像是一個散架的木偶,完全被刀疤擺弄著,在野地裡以各種體味抽插。刀疤甚至將她放在地上的帆佈上面,也不怕油污沾滿她的身體,就那樣使勁抽插。小媛的嗓子還是嘶啞瞭,斷瞭線一般,最終陷入瞭單調的“啊啊啊啊啊啊啊”聲中。不時夾雜一聲稍長的呻吟,宣告又一次高潮忙不迭的來臨。
忽然,她的聲音停滯瞭,面色變得青紫,如同死灰。刀疤停止瞭動作,拍拍她的臉,發現沒有反應,趕緊嘆瞭一下她的鼻息。似乎是大驚失色,趕緊晃動小媛。她那死亡瞭一般的身軀,被刀疤重重砸在車蓋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終於,她大叫一聲,顫抖著回到人間。窒息引起呼吸急促地代償,像是剛剛從溺水的狀態裡蘇醒一般,一邊咳嗽一邊喘息。
刀疤拍拍她:“你嚇死我瞭……沒事吧……”
小媛喘過氣來,摸摸自己的頭,還沒說話,似乎有點緩不過來。過瞭兩三分鐘,她才伸展著軀體,喃喃說道:“……好舒服……剛剛……好像死過去瞭……然後又活過來瞭……”
“你他麼真的是死過去瞭,嚇死我瞭。不做瞭,我們回去好不好。”刀疤的聲線溫柔瞭好多,我能聽出其中的愛憐,還有愧疚。
小媛攏住刀疤的脖子:“不要……今天狀態好好哦……小媛還要……你今天好賣力……以前都好像在玩我,今天才真的是在做愛。”
刀疤笑瞭笑:“從來沒這麼爽過?”
“沒有……前後幹死瞭那麼多次都沒有這次爽……”
“我可不敢再這麼玩瞭,你真死瞭我傷心死瞭。”刀疤諂媚地笑著。他很少笑。所以此時此刻的笑容在我看來特別詭異。那是一個殺人犯、一個騙子和一個色情狂的笑容,而最可怕的是,小媛完全被籠罩在這個笑容的欺騙中,絲毫不自知。
這是偷窺瞭小媛做愛這麼多次,我唯一一回沒有硬起來。一點都沒硬起來。看著小媛癲狂的樣子,我反而冷靜起來。
小媛很傻。她就是很傻。不是說一個人傻,她就有犯錯誤的權利。但是她值得第二次機會。
雖然已經窮途末路,但我還要爭取一回。我不是沒有牌可以打。
此刻,我的頭腦無比清晰。一樣一樣整理著我所擁有的資源。我有大量的視頻,從北京一直到南京,於哥等人各種各樣的罪證,甚至還有黃暫自己錄的視頻。我還有張向南他們那邊的視頻。沒有人像我手裡捏著如此眾多的證據。
我眼前有一個矛盾的人。刀疤。他是被脅迫的。雖然他不會幫我,但是他或許有利用的空間。
更重要的,小媛。我總是相信,到瞭最關鍵的時刻,她會相信我。
我還可以周旋,我還有機會。
我默默地沉在黑暗裡,看著刀疤將小公主一樣幸福的小媛抱起來,走回樓裡。他們跑到旅館的浴室,進行下一輪的操幹。
楊哥這個旅館的一大特色就是這個浴池,那是一個方圓七八米的大池子。雖然此刻沒有人洗浴,但是仍然是溫水。兩個人繾綣著步入水中,小媛趴在池子邊,把頭枕在雙臂上,臀部如同一座小島露出水面。刀疤扶著那兩瓣誘人的島嶼,將仍然堅挺的陽具插入瞭她的後門。
這時候,楊哥脫著衣服走到澡堂子裡:“龍哥你可以啊,跟我說不幹瞭不幹瞭,自己在這人偷著操呢?”
刀疤和小媛相視一笑,還挺不好意思的樣子。這倒是刀疤難得的可愛面孔,他活像一個剛從農間走出來的小夥子,居然有一絲憨厚。
刀疤親瞭小媛一下:“你楊哥念叨你一天瞭,一起吧。”
小媛笑瞇瞇地:“恩,跟你做愛還從來沒有試過一起插呢。”
刀疤笑著在水裡將小媛抱起,雙臂展開她的雙腿。水不深,兩人交合處在白熾燈的輝耀下,隱隱折射在水中。小媛雙臂向後,撐在刀疤的肩膀上,努力將身體往下沉瞭一些,咬著嘴唇,讓直腸完全吞下刀疤的巨物。
楊哥捏著自己早已漲紅的雞巴,興奮地躍入水中。此刻關鍵位置在水裡,看不仔細。但能看到楊哥努力塞入的急眼樣子,和小媛如同分娩一般,長著小口努力容受的表情。雖然插入漸深,她的面孔越來越漲紅,也不敢喘氣,就好像一呼吸就被被炸裂一樣。
終於,小媛像是突然坐下瞭一般,整個身體一沉,牢牢被固定在瞭兩個雞巴之間。她頓時“啊”地交換出來,頭高高揚起,到達瞭一次高潮。
楊哥可能還沒見識過,驚嘆道:“我操,這姑娘這麼容易到高潮?”
“對啊,小媛就是這個,特別稀罕。”
小媛似乎根本無暇顧及他們,隨著抽插的啟動,隻能哦啊哦啊地叫喚。兩個人抽插的節奏不快,但是每一下都似乎是將小媛的靈魂抻開又捏緊一樣,帶給她巨大的快感。在泳池裡操幹為抽插減少瞭不小難度,溫暖的池水和小媛高速分泌的淫水一起,很快將兩個碩大陽物的結合潤滑起來。抽插得速度越來越快,泳池邊水花四濺,如同打鬧一般。
兩個男人十分專註,甚至都有點嚴肅地在配合抽插。而小媛早已忘我,聲音像是風笛一般尖銳地響著。“啊——哦哦——啊——哦哦——哦哦哦——啊——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還睜著眼,眼睛似乎還在努力看自己的兩個男伴,可是身體其他肌肉都被固定瞭似得,幾乎凝固起來,連脖子的角度都無法扭轉。
我猜想,她的高潮快到瞭吧?在追求快感的道路上,小媛是成功的。恐怕沒有幾個女人有幸到達她這種高度,尤其是在中國。
果然,在加速抽插幾分鐘之後,小媛變得青筋暴起,就好像那天在各種藥物調劑下達到的“極限高潮”一樣,嘴微微張開,下巴機械地抖動著,眼睛逐漸翻白。終於,隨著槍擊一般的一次抖動之後,小媛如同蜻蜓的翅膀一般,高速震動起來。乳房如同被重塑瞭一般堅挺著,身體整個變得紅亮起來。楊哥喊著:“我操,這陰道完全捏住瞭,抽插不動瞭。”
“別插瞭,容易出事。”
刀疤暫停瞭動作,但楊哥還是努力抖動著下體。小媛的高潮持續瞭一分半,忽然演變成囈語,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似乎完全是說胡話。楊哥興奮地說:“可以插瞭。”
於是兩個人再次加速,鞭笞著還在夢境之中的小媛。水聲和小媛念咒般的囈語夾雜一處,確實前所未有的刺激。
我能感受到這種刺激,但是仍舊沒有硬。就好像,我突然失去瞭勃起的能力一樣。
抽插十幾分鐘之後,小媛從囈語狀態中脫離,再次變成一團沒有力量的軟肉。靠在楊哥肩膀上。兩個人借機更換體味,就這樣把在高潮狀態中無法脫離的小媛,以各種體味、各種姿勢抽插。
整整兩個小時。他們最後的姿勢是半清醒狀態的小媛,一邊含著楊哥的雞巴,一邊迎受刀疤從後不斷的全力沖擊。一陣加速後,兩個人雙雙在小媛的體腔內爆漿。當他們抽離小媛的身體,小媛軟癱在地面上,慢慢像剛醒過來一樣揉揉眼睛,腿稍微動瞭動。
楊哥扶著墻,一副把老命都射出去瞭的樣子:“我操,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爭這個丫頭片子瞭,簡直不要太爽。”
刀疤點點頭:“是啊,簡直是老天爺為操穴造出來的東西。”
小媛揉揉眼睛,在地上翻瞭一下:“唔……”
“醒過來瞭?”
小媛呢喃著:“恩……剛才就有點醒過來瞭……就是感覺說不出話,好像……好像腦子突然不會說話瞭……”
“現在好瞭?”
“恩……好像……做瞭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好像被操瞭無數遍。”
刀疤蹲在小媛旁邊,像看著一條剛從水裡釣出來的魚兒。
小媛拉住他的手:“腿動不瞭……感覺好像沒有腿……”
刀疤呵呵笑瞭一下,把她一把抱起來。他剛抱著小媛走瞭兩步,便突然停下來瞭。
楊哥問:“怎麼瞭?”
“睡著瞭。”
“看樣子是真操累瞭。”
“恩,讓她睡覺。”
楊哥嘆口氣:“我再洗個澡,操。這輩子,感覺值瞭。”
刀疤將小媛抱回去睡瞭,兩個人睡在一起。我忽然也感到一陣無法抗拒的睡意,竟然有點睜不開眼瞭。回到屋子,我才發現自己雖然沒有硬,但還是遺精瞭。換去內褲,便感到無比的疲倦。一閉上眼,就失去瞭知覺。
第二天一醒,已經天大亮瞭。我起來以後,才發覺已經是中午十二點瞭。小媛?!我剛想起來看小媛是否已被帶走,門口傳來瞭敲門聲。
“誰?”
刀疤的聲音,恢復往日低沉:“我。”
“哦,龍哥。”這個騙子。
“你來我房間,我有話跟你說。”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我馬上清醒過來。此時此刻,想必小媛已經被帶走瞭。我整理瞭一下思路,想瞭想我必須通過這一輪談話獲取的信息。
我到瞭刀疤屋子,他背對著我,指著桌上的一個包說:“這是八萬塊錢,你跑路吧。”
我愣瞭一下,不是十萬麼?看樣子他覺得十萬多瞭。
“什麼意思?”我偷偷按開瞭兜中手機的錄音鍵。
刀疤回過頭:“實話跟你說,小媛已經被別人帶走瞭。”
“誰?”
“這個不能跟你說。”刀疤一臉嚴肅,滿是要凌駕在我之上的帝王神色。
“我為什麼要跑路。”
“我實話跟你說,這次帶你出來,就是讓你背這個鍋的。在青島,我讓你出去拿槍的地方,有攝像頭。現在張向南他們肯定在找你。”
我故作驚詫,一臉懵逼的樣子,一言不發。
“簡單點說,哥坑瞭你。這個鍋本來應該我自己背,可是我身上有案子,再背不起另外一件事兒瞭。否則黑白兩道都找我我沒辦法。隻能讓你背。”
“我就問你,小媛……”
“小媛跟誰走瞭我不能告訴你,”刀疤眼神稍微有點遲疑,“但是你放心,肯定是好人……”
他真說得出口。
他把八萬塊錢推到我面前:“你替我背鍋,哥不能不夠意思。這筆錢你拿著,有多遠跑多遠,別被逮住。真要是被逮住瞭,你就把錢全給他,告訴他小媛跟你出去就跑瞭,錢就這麼多。大不瞭……”
“大不瞭什麼?”
“大不瞭讓他剁你一隻手,好歹能撿條命。”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龍哥”為我設計的結局?八萬塊錢夠跑到哪兒啊。
我做出一副面如死灰的表情,一言不發。
刀疤站起來:“我走瞭,別跟著我,要不別怪我狠心弄死你。”
我追問道:“張向南真的會對我那麼狠麼?”
他冷笑一下:“小媛跑瞭,他損失上百萬,你說呢?”
“可是是他劫持小媛在先啊!”
“小媛是自願的。”
我竟然無言以對。
刀疤扭頭甩瞭一句:“你,根本配不上小媛。今天走到這一步,別怪哥。哥盡力瞭。”
我心中暗自罵瞭一句臟話。CNMLGB。
但是我仍是一臉崩潰的樣子:“哥,咋辦啊,你不能不管我啊……指我一條明路……”
“還有一個辦法,你投奔個有黑道背景的人,簽個賣身契,把錢交瞭當保護費。有人給你中間當保人,你可以拿一輩子時間慢慢把那一百萬還上。”
真是個好辦法。
我把裝錢的包抱到懷裡,看著刀疤走出門去,想想還有什麼我能問的。但是果然腦子還是不好使,他有點走遠瞭我才想起一句:“刀疤!你到底怎麼坑我的!你讓我死個明白好不好!”
刀疤一邊走一邊說:“你就知道兩件事就行瞭,一個是我要小媛,反正要把她從張向南那兒弄出來;另一個是要你背鍋,你現在已經知道瞭。”
“那你為什麼要把張向南給廢瞭?!”
刀疤扭過頭,面露兇光:“因為老子不喜歡他操小媛的樣子。”
夠瞭。
我目送他遠去。看他上瞭車,叼著煙,一副電影男主角的樣子,踩著油門絕塵而去。你說他這會兒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帥?
身攜巨款,夜長夢多。我沒有猶豫,直接出發,向機場趕去。我要在那裡一趟完成買票、存錢兩件事,然後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如果我沒猜錯,小媛應該還是會被帶回北京。北京好歹是我的主場。最起碼我知道,找到瞭姓於的,就找到瞭小媛。
我是不會,在此時此刻放棄她的。因為所有人都在玩弄她,至少我還沒有把她當做一個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