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日

  我是因為太過幹渴才醒來的。醒來後,我一瞬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但很快,昨夜那些刺眼的畫面就漸漸回到我腦海中。我的第一個想法,是回到包間去看一看。我扶著墻起來,頭仍有點暈。燈?燈在哪裡?

  就在這時,燈卻自己開瞭,一下子好刺眼。我用手遮住眼睛,再慢慢睜開。我看到的,是楊菲穿著一件睡衣,正站在門前。

  “醒瞭?”

  我點點頭:“你怎麼在這裡?”

  “陪你啊,我覺得你醒來肯定不願意一個人。”

  “小媛呢?”

  “她啊,她的精力可嚇死人瞭。”楊菲並沒有說清,但我猜她的意思是小媛仍在被幹。

  “哦。”我並不是十分意外。

  她湊到我身邊,靠在我身上:“我答應給你看視頻的,來。”

  她打開手機,切到視頻,一陣熟悉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傳瞭出來。視頻質量不算太高,但是仍能清晰看到兩個女人被操幹的情景。一個是周娜,被張向南幹著小穴,表情一片默然,身體也像是冰涼的屍體一樣隻是迎受著抽插。另一個不用說就是小媛,身體的三個洞被塞滿,仍精力旺盛的嗚嗚發聲,身體紅熱,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她如同滾炭的情欲。她頭發上都是幹結的精液,似乎被顏射瞭好幾次。背上也散落著精液,到處都是被打紅的印記。

  “看到沒有,這兩個女人。沒有對比就沒有結論,這一眼就看出你女朋友的與眾不同瞭。”

  “唔。”我應瞭一聲,然後拿起一瓶礦泉水,喝瞭起來。

  “我是想讓你看看。然後告訴你,不要自責瞭。”

  “我沒有。”

  “你的一切表現都在告訴我你很自責。你覺得自己很猥瑣,你的猥瑣害瞭她是麼?”

  她這句話是說對瞭。我看瞭看她,然後點點頭。

  “那我告訴你,賤人就是賤人,沒有你她照樣會變成這樣。”

  “別這麼說她。”我有些不樂意,畢竟是自己的事情,不想讓別人來說。

  我們兩個人沉默瞭好一會兒,由著視頻不斷想起小媛的嬌喘聲。大概是口交的人拔出瞭雞八,她那有一些孩子氣的聲音響起:“啊……啊……小媛……小媛被……你們……幹壞……啊……唔唔唔”

  果然,又被堵上瞭嘴。

  “我跟她是一類人。”楊菲忽然說道。

  我愣瞭一下:“什麼?”

  “我們都是。我們是病人。性癮癥。”

  “真有這種病?”

  “有的吧,大多數這個病的患者是男性。但是女的也有。目前的研究認為,有機遇成因、創傷成因、依戀成因幾種。我不知道你女朋友是哪一種。”

  我坐在那裡,腦子裡印刻著這幾個字。創傷?什麼樣的創傷。被誘奸這件事情算不算創傷呢。我抬起頭:“能治麼?”

  “能。”她點瞭一支煙,“但是治療很痛苦,不如不治。尤其是國內,現在根本沒有靠譜的機構。我當初嘗試就診,他們就要給我做垂體切除手術。”

  “垂體?”

  “對,人體激素的司令塔,呵呵。這個名字是醫生說的。”

  “你沒有切?”

  “當然,後來我不治瞭。操,那麼麻煩,老娘隻是想幹炮而已。”

  “那你現在……還……”

  “沒有瞭,不知怎麼就好瞭。我吸過毒,進瞭一回戒毒所,出來以後就好瞭。可能跟裡面的經歷有關系吧……總之,你如果還愛她,就不要去治瞭,除非出國。出國也許有戲。”

  我陷入瞭沉思。我從沒有想過這個。我的確聽過這個名詞,但我一直以為這隻是拍色情片的人杜撰出來的。但是小媛她,確實很異常。

  “那你……你現在還會有性欲麼?”

  “沒那麼強瞭。說實話,那時候覺得幹炮真的很爽,每天都在想,想得時候就特別焦慮,覺得很痛苦。現在隻是普通的性行為,不會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

  我嘆瞭口氣:“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那是你的事。你可以放任她,別管她,反正她爽瞭,哪怕最後被幹死,也是爽死的,不虧。”她吐出一口煙圈。

  我皺瞭皺眉頭。沒等我說,她就接著講:“你也可以包容她,控制她適當地放縱感情,也許有一天她就像我一樣,突然好瞭。但是你受得瞭麼?她這個樣子多久瞭,你覺得你能堅持多久?沒有愛情,隻有性欲的生活,其實是最寂寞的。”

  又一次,不等我說話,她接著說:“尤其是你,性欲其實也沒滿足吧。”

  她走過來,捏著我的臉:“好好想想吧,小夥子。你以為自己很猥瑣,你以為自己很變態,其實你遠遠算不上變態。你不要老覺得自己這個角色很丟人,好好調整一下唄?”

  她再一次攥住我的陽具,用細長的手指輕輕搓著陰囊,同時用掌根不輕不重地蹭我的龜頭。她在勾引我。我感到精蟲瞬間撲到腦子裡,眼睛無法控制,盯著她暴露在我眼前的乳溝。她發覺我看著那裡,就將睡衣揭開,露出一對渾圓的乳房。她的乳房比小媛要大不少,看上去都難以整個握住。

  她抓住我的手,放在上面:“這種時候就不要做偽君子瞭,你累不累啊?”

  她魅惑地一笑,仿佛一個已經得手的獵手,或是某種貓科動物。隨著我揉捏起她的乳房,我們便自然地貼在一起,擁抱,接吻。她身上飄著的香水味還沒有被前半夜的情欲宣泄所消磨殆盡,仍有淡淡的茉莉花香、肉桂香和薰衣草的味道。我的熱血完全膨脹起來瞭,陽具也脹大到瞭自己都感覺要爆裂的程度。我心裡感到快慰,好像被她解放開來。因為和小媛在一起時那種沉重的思緒,此刻並不存在。

  她把睡衣甩手仍在地上,我們相擁著滾上床。她張開手臂,雙腿盤上我的腰間,陰唇便好像認得路一樣,摩擦上我的龜頭。我捅瞭兩下未進去,隻聽到自己的氣息紊亂、像一個沒經驗的男孩。她笑瞭以下,然後伸手,將我的雞八引領進那潮濕的空間。

  那一瞬間,就好像潮熱的水浸透瞭我的身體一樣,由下及上,帶著一份緊湊的壓力,逐漸把我的陽具包裹起來,也把我頭頂的血液使勁往下拽去,好像都拽在咽喉,擁堵著不能過去。我一聲嘆息,感到陽具在刺激下瞬間脹大,早已忍受不瞭這欲望的騷撓,一開始就奮力抽插!“啊!你還……挺大的……啊啊啊……真是沒技術……上來就……操……啊,操這麼快……你傻啊……”她拍打起我來,讓我慢點。然而蓄積瞭十幾天的情欲哪裡慢得下來,我喘著粗氣,像是越獄成功的囚犯一樣,肆意抽插。雞八在她潮濕的陰道裡摩擦,能感受到液體呼嚕呼嚕地湧動,被抽插的液體四濺的下體,越來越潮濕,我的睪丸也能清楚感受到拍打在水中的舒暢。我的手不停遊走在她身上,手指最終停留在她的肛門,伸進一個手指去,用指尖緊緊按在隔膜上,感受著自己陽具的運動。

  “啊……啊……手指……啊……我操……舒服……”楊菲逐漸閉上瞭眼睛,頭發揚起,四散在床面上。我調整位置,使得能夠清楚看到她被操的姿容,也能看到自己陽具出入她陰道的樣子。下體果然是一片白漿,如同糊上瞭一瓶米酒一樣。我感覺到身體發熱,睪丸脹大,不斷蓄積著能量。我幹得十分起勁,幾乎忘瞭去想什麼時候射精的事情,完全是順其自然。

  我一直沒有更換體位,累瞭就稍微慢點,緊接著又像彌補一樣補上一段沖刺,她便咿咿呀呀地叫瞭起來。不知抽插瞭多久,她表情逐漸迷離起來,叫聲也少瞭詞匯,隻剩下一陣陣的呻吟。

  我心知她快去瞭。想象她高潮的樣子,這種潛意識裡的畫面感反而也促使我的睪丸躁動起來。我感覺快射瞭,但是又不敢減速怕錯過瞭她的高潮,便咬緊牙關,一路加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操……啊、額、啊、呃、額、額、呃”楊菲的高潮也是那種一抽一抽的,然後一陣暖流便瀉下來,澆在我龜頭上,讓我頓時也難以鎖住精關,隨即一射如註。

  我喘著粗氣,從她身上翻下來。她也擦擦額頭的汗,躺在一邊,說道:“你還蠻厲害的嘛,一般厲害的男人都活該有個淫蕩的女朋友。”

  “你是在誇我麼……”我喝瞭一口水,覺得頭暈暈的。果然昨天的酒勁兒還沒有完全下去。

  “我是在鼓勵你。”她翻身到我腿間,用舌尖點著我軟下去的雞八。“再來一次唄,小帥哥。”

  我愣瞭一下,但她沒等我回話,已經開始舔舐我的龜頭瞭……好熟練……比小媛……啊……熟練多瞭……我不僅喊出一聲粗話。然後覺得頭皮一陣發癢,被她舔得整個人都酥麻下來。口交不一會兒,我明明感覺還是軟的,睜眼一看卻發現已經是一柱擎天瞭。

  她騎在我身上,自己捏著我的陽具,向陰道裡插進去:“再來一次哦,不要嫌累。”她給瞭我一個飛吻。那嬌艷的紅唇,被巨乳襯托,在兩縷秀發之間,朝我拋來一陣春情。媽的,這不幹才真不是男人啊。

  又不知幹瞭多久,她又高潮瞭兩次,而我也再次射精。這次射完,就覺得整個下體都是酸的。我靠在床頭,由她靠在我胸口,忽然覺得——真特麼滿足。這些天,隻有這一會兒讓我覺得自己還算個人。

  楊菲靠瞭一會兒,便兀自起來:“好啦,我們去看看你女人。”

  我納悶:“去看她幹嘛……”

  “別告訴我你不想看。我告訴你,你我已經看透瞭。偷窺狂。”

  我愣瞭一下,卻沒有反駁。她說得似乎也沒錯,我總歸是有這樣的猥瑣一面。感到被她逮住瞭痛腳,我乖乖離開瞭床,和她相互倚著走出門去。

  我走向包間,而楊菲跟在我身後。我們湊到門口,偷偷把門打開一個縫兒,朝裡面望去。奸淫似乎是結束瞭。楊菲說:“都快六點瞭,也該結束瞭。話說你幹瞭我一個小時呢寶貝。”

  我朝裡看去。小媛和王梓峰、胡成睡在一起,因為屋子很暖,大傢都沒有蓋什麼東西。沙發的另一端,是雷超抱著早已睡死的周娜,而張向南估計已經回屋子瞭。小媛在兩個人中間,毛毯勉強蓋在她腰間,大部分都被胡成卷走瞭。可能是有點冷,她蜷縮成一團,正好將整個下體暴露在我們面前。

  她的陰唇真的是變黑瞭,卷曲著訴說著遭到的蹂凌。陰毛上凌亂地佈滿瞭黃色幹結的精液,還有一些尚未幹掉,看起來潮潮的。精液堆在陰道口,像是淤塞瞭的河流,堆滿瞭垃圾。她腿上都是精液的痕跡,還有淫水幹掉的粘稠的印跡。災難現場,我心裡浮現出這幾個字。我看著她的臉,那臉龐仍是精致而美麗。但臉上幹結的液體,畢竟讓那清純褪色瞭,滿滿是一種污穢。

  我搖搖頭,走出瞭房間。楊菲湊過來:“不看瞭?”

  我點點頭。她便笑著說:“怎麼,覺得不開心?”

  我說不出來,隻有沉默。

  “明天,跟她坦白吧。”她靠在墻上。

  “坦白?”

  “對啊,承認吧。你的心裡和她一樣,渴望著這種混亂的激情。我都看出來瞭。別再被什麼要憐惜她之類的想法束縛瞭。我不管是不是有人跟你這麼說過,說讓你保護好她。要我說,那都是屁話。你隻有跟她在一起——在這種亂交裡自由起來,才能算得上還是一對戀人。否則,就隻是個看客。”

  我仍是沉默許久。然後搖搖頭:“我先睡瞭。真的累瞭。”

  “好吧,”她也沒有再強說,“那好,我也回去睡瞭。明天我們還有機會說,我希望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你想看到什麼。”

  她轉過身來:“我想看到什麼?我隻是個過來人,希望你做我曾經希望愛我的人做得事情。”

  “什麼,放縱麼?”

  “不是,是理解。”

  我心裡有一絲震驚,從胸腔落下。一陣酸楚蔓延上胸口。她說得對,我心裡一個聲音響起。但是,我總擔心,事情會不像想得那樣簡單。如果小媛因此受傷怎麼辦,她會不會瘋狂?會不會徹底放縱?會不會失去控制。我考慮得太多。

  我沒有再說話,和楊菲各自回去瞭。躺在床上,我感到全身說不出的疲憊。卷緊被子,睡意很快襲來,我便又一次睡著瞭。

  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感覺肚子裡空空如也,我便起來,走到大廳。那裡,小媛正靠在幾個男人身邊,見我出來便笑逐顏開:“你醒啦!”

  我不禁苦笑:“你激動什麼。”

  她撅著嘴,走到我身邊:“你昨天怎麼喝那麼多,丟我一個人。”

  “最後怎麼樣瞭?”

  “最後……”她遲疑瞭一下,“最後大傢都累瞭,就睡覺瞭唄。”

  “哦,沒事就好。”

  “今天我們要去坐遊艇去小島上!”小媛挽著我的胳膊,“開不開心?”

  我無力地笑瞭笑:“你開心就好。”

  我掃瞭一眼那幾個男人,他們正交頭接耳,可能正在嘲笑我吧。說來奇怪,我對這種嘲笑倒是挺無所謂的。周娜坐在另外一邊,一個人,和幾個人保持著距離。她眼睛腫腫的,似乎不久前才哭過。

  我不禁問:“周娜怎麼瞭?”

  小媛似乎不太想說起:“她要回南京。”

  “為什麼?”

  “可能……有事吧……”

  “那不就隻剩下兩個女孩兒瞭?”我不禁腦補起兩個女人的分配方案。

  “不會啦,他們會叫朋友來啦。怎麼,你舍不得周娜走?”小媛口氣裡明顯有刁難的語氣。

  “怎麼會……我就怕你覺得寂寞。”

  “不會啦。哦,我們吃飯去吧,你餓瞭吧。”她拉著我,然後跟張向南提議去吃飯。小媛今天倒顯得很大方,或許是跟這幾個人混熟瞭吧。又或許是,跟幾個男人的亂交關系給她提供瞭一種支配感?

  飯後我們一行人就上路瞭。到瞭碼頭,等瞭一會兒另外兩個姑娘。一個叫胡晴,是王梓峰的女朋友。一個叫李微,是張向南的表妹。兩個姑娘,都是身材高挑。胡晴稍微矮一點,有點嬰兒肥,但是腿型很美,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李微則看起來有點殺馬特,頭發是染紅瞭的,穿得比較暴露,還套著漁網襪。

  我們上瞭遊艇,小媛顯得很開心,迎著海風張開雙臂,一副電影女主角的感覺。李微有點不屑,胡晴倒是也挺喜歡,湊上去做類似的動作。王梓峰就走過去,抱著胡晴,兩個人在船頭擁吻起來。小媛回頭看看我,見我沒有上前的意思,鬱悶地回來瞭。

  我不禁問:“你想我像他一樣?”

  她賭氣:“不想。”

  “咱不要學別人。”

  她含著頭:“嗯,你說的對,不學。”

  之下的時光,王梓峰和胡晴越來越膠著,在船上就互相撫摸起來。小媛不時偷偷看一下,似乎有點焦躁。我心想,這丫頭不會又想被操瞭吧。昨天還沒有夠麼?

  我看著海上的景色,想:“今天,至少要和小媛做一次愛吧。”昨天和楊菲的話語猶在耳邊,我想是時候做出點改變瞭。

  船開到瞭那個小島。真的是個特別小的島。感覺從不遠處,就可以看到島的全貌。島上有一幢樓,似乎是個小酒店。之後還有一個類似燈塔的建築,不過感覺是開發商做出來故意營造去氣氛的。登島之後,我們各自去房間。收拾好東西後,我先出來抽瞭根煙。這時候,王梓峰鬼鬼祟祟地走過來,湊到我身邊,說:“哥們,看不出來啊。”

  我腦子一震:“什麼意思?”

  “嘿嘿,楊菲跟我說瞭。哥們厲害啊,調教女友的技術一流啊。”

  我愣瞭一下,怎麼說。難道跟他說,我的女友不是我調教的,是被別人調教的。楊菲!這個女人是在逼我和女朋友攤牌麼,居然這樣給王梓峰捅話。

  王梓峰遞給我一支煙:“哥們跟你商量一個事情。”

  我還有些發懵,順口就回道:“你說……”

  “我其實啊,一直都想調教女友。不過沒啥機會,你看,你能不能幫我……這樣,咱們回頭就可以一起,你懂的。”

  他看來是想要實現群交,真正的女友交換。我思忖瞭一會兒,想到這或許真的是一個機會。隻有我參與到其中去,才能真正控制小媛的生活,不至於讓她太跑偏。但是具體怎麼實現呢?我能不能信任這個人?

  看我不說話,他吸瞭一口煙,接著說道:“計劃是這樣的。你先和胡晴勾搭上,然後我會給她下藥。到時候我找借口不出現,你趁機把她上瞭。到瞭你們做的時候,我突然出現,假裝震驚。然後如果胡晴很愧疚,你就安慰她,然後告訴她要開放一點什麼的,再勸說我。這樣,我就順水推舟,一方面借機原諒她,一方面跟你一起……嘿嘿,繼續調教。”

  我點上煙:“讓我……稍微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麼?你看你,費勁調教女友,還得偷摸著,裝醉。多累啊,哥幾個也看不過去啊。正好大傢都有需求,各取所需唄。”

  “我還是要考慮一下。”

  “行吧,那你考慮考慮。不過白天就盡量找機會多和我女友接觸接觸唄。”

  我點點頭,算是同意瞭。他看我應允,心滿意足,做瞭一個OK的手勢,歡喜而去。

  我看看表,現在已經是三點四十瞭。估計一會兒就在島周圍轉轉?我等瞭一會兒,又過瞭二十幾分鐘,大傢才陸續出來。小媛是和張向南、楊菲一起出來的,因為島上有海風,比較涼快,所以她還套瞭一件薄外套,裡面仍是一條連衣裙。因為說可能要玩水,所以下身沒有穿絲襪之類的,雙足套瞭一雙涼鞋。

  緊接著王梓峰也出來瞭,他沖我使瞭個眼色,然後湊到張向南和小媛他們那裡去,跟張向南說瞭兩句。張向南似乎又微妙地笑瞭一下,然後點點頭,走過來對我說:“我們先去島周圍轉轉,晚上回來吃燒烤哈。”

  我說:“我也一起去唄……”

  “別介,你不是答應梓峰瞭麼。”他拍拍我肩膀,一臉淫笑。我忽然有點後悔,感覺信任瞭不該信任的人。這樣,是不是就算被他抓住小辮子瞭呢?

  楊菲也走過來:“我跟小媛說瞭,說你和胡成準備一下晚上燒烤的東西。你放心吧,你們的關系能不能改善,就看今天瞭。”她湊到我耳邊,朝我耳朵裡吹瞭一口氣:“我很夠朋友的,不會讓你白出力的。”

  她留下一抹魅惑的笑容,讓我在海風中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做錯瞭?為什麼感覺心中如此不安?

  我回去屋裡,問胡成燒烤怎麼準備。孰料他和雷超正拉著李微往房間裡鉆,被我打斷頗有點尷尬:“燒烤不用準備,酒店會幫我們準備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就是一個借口而已,我居然還認真瞭。這時候,李微抬起一條腿鉤住雷超的腰,大聲問我:“哥,要不要一起來?”

  我沒反應過來。待醒悟瞭,第一反應竟是舉手拒絕。我的第一反應,似乎總是拒絕比較多。缺乏自己進行改變的動力,這是不是我的性格弱點呢?

  我走到內廳,看見胡晴正急急忙忙出來,看到我便問道:“鋒哥,他們都走瞭麼?”

  我點點頭:“對啊,他們說是去島上轉轉。”

  胡晴撅著嘴,像小女孩一樣嗔道:“真是討厭!我說等我一下,他們丟下我就走瞭。”

  “沒關系,我陪你走一會兒唄,說不定就趕上他們瞭。”

  胡晴點點頭,然後便走到我旁邊,由我帶著她踏上瞭島中的小路。島上風光確實很美,黃海風光一覽無餘,視野所及沒有過多人際,能讓人感到深切的自由。我和胡晴不禁攀談起來,她倒也很健談,而且活潑,是讓人很容易就熟悉起來的個性。雖然帶著“任務”,但是覺得和她聊天真的十分放松,竟有種這許多天來難得的愜意。

  我們走到一個對著大海的涼亭邊,坐下休息瞭一會兒。胡晴感慨起美景無限,竟伸開手臂感受起海風來。我忽然萌生瞭抱住她的欲望,不過最後還是將這欲望消滅在萌芽裡。我坐到她身邊,說道:“大海確實很美。在海邊看海,和在島嶼上看海的感覺,果然還是不一樣。”

  “對啊,尤其是這種小島,感覺處處都是海。”

  她試圖站起來,卻不小心扭瞭一下腳,差點摔倒。我伸手扶她,正好握住她的手。她的肌膚很嬌嫩,一種陌生的、溫暖的觸感忽然傳到我心裡,讓我怦然而動。

  我扶她坐好,忽然覺得有點尷尬。兩個人一時無話。我摸瞭摸頭,說自己去上個廁所。正好看見那邊有一個牌子,指著廁所的方向。就走過去瞭。

  我順著路往前走,拐過一個角落,眼看廁所就在前邊瞭,卻發現後面傳來一陣嬌喘聲。我心想不會吧。便撥開樹叢望去,隱隱看見遠處的樹林裡,有一個帳篷。我心想,八成就是小媛他們。便踩到林子裡,躡手躡腳走過去。

  那個帳篷還挺大的,應該是個四人帳篷。我湊到帳篷邊上,找到一顆樹正好遠遠對著,仔細去聽。好像真的是小媛的聲音,叫得十分恣意,完全不顧現在天色尚白,還是光天化日。不過帳篷真的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縫隙,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我正覺得索然無味,想要離開。卻聽見叫聲停瞭,然後一陣悉悉索索,裡面的人似乎在動。我忙躲後幾步,看到小媛從帳篷裡鉆出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不要做瞭啦,我要去找我朋友瞭。”

  我正納悶,一個穿著沖鋒衣的大叔耷拉著褲子從帳篷裡沖出來,一下將她撲倒在地,邊分開她雙腿邊說:“哎呀,你朋友說瞭一會兒來找你啦,再讓叔叔幹一會兒……”小媛象征性地掙紮兩下,卻也隻能依從,被那大叔再次插入。兩個人就這樣在野地間交合起來。大叔聳動著下體,像一頭發情的松獅,迅速地抽插著。小媛被按在地上,像強奸一樣雙手被他牢牢掐住,動彈不得。

  “啊……說好……說好就……做一下的……啊啊啊……好疼……啊……叔叔慢點……”

  “好久沒有幹這麼爽的小女孩瞭,沒想到出來寫生還有這種收獲……啊……唔……你夾得好緊。小妹妹你練過吧?好會做,肯定不是頭一次瞭吧……”

  “沒有……人傢……人傢完全是因為被……被朋友拉下瞭……才讓你得手……啊啊……叔叔……叔叔紮到人傢花心瞭……啊啊……”

  那大叔見小媛情欲上頭,放開瞭她雙手,然後將她衣服不斷撩上去,全部盤在脖頸間,露出瞭胸罩。小媛仍是穿著蕾絲邊的胸衣,胸部不停地起伏著,呼吸逐漸粗重。他扯開小媛的胸衣,伸手粗暴地揉搓著她的乳房:“啊,小姑娘的奶子就是不一樣,又軟又彈,爽死叔叔瞭……”

  “叔叔……叔叔射吧……小媛……小媛不行瞭……想要……”

  “那可不行……叔叔還沒爽夠呢……”那大叔幹瞭幾分鐘,忽然拔出來,把小媛翻轉過來,換成狗趴式,又忙不迭地再次插入。他插入時用足瞭力氣,撞擊聲啪啪響起,好像鼓掌一樣。我看到小媛的下體已經是白漿四溢,大概已經接近情欲的巔峰瞭。

  看起來,那幾個流氓是把小媛一個人甩下讓這個大叔幹。故意出賣我的女友,真是夠會玩的。他們隨便抓瞭個陌生人就讓他幹小媛,這種行為比起之前的那撥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心裡泛起一陣擔憂。這種會多到小島上一個人生活的大叔,雖然可能是藝術傢之類的,但看他的氣質多半也是個經常嫖宿小姑娘的惡漢。而且也是不戴套插入,接下來還要射在裡面。如果這樣下去,小媛的健康都很難得到保證!我正想著,小媛又高呼起來,身體的顫抖提示她已經接近高潮。她伸手捏著大叔腿上的肉,催促著他快點把自己帶上高潮。她自己也開始揉搓陰蒂,呻吟聲變得無比香艷動聽,又急促讓人焦慮。恍如一部進行曲演奏到高潮,每個鼓點都憋足瞭勁兒,連貫地幾乎難以分開。她的身體隨著大叔加速的抽插,像篩盤一樣抖動著,頭發也凌亂,汗珠順著臉頰流下又飛起,身後的白漿被陰莖帶著,越來越多,直至順著陰毛流下。她跪著的雙腿也搖晃起來,最終不支,漸漸分開。當她徹底脫力趴在地上的瞬間,大叔的體重也完全壓在瞭她脆弱的小穴上面!她下半身被死死壓著,隻有上半身,像蛇一樣抬舉起來,喉嚨裡傳來尖銳的呻吟。高潮瞭。

  而大叔的抽插仍在繼續,他也快到瞭。他像是要把小媛夯在地裡一樣,屁股“騰、騰”地壓著,小媛兩腿翹起,明顯被壓得腰都快斷瞭。但她剛剛已經繃直過的腳尖,方才軟下去沒一會兒,便又被他打夯一樣的抽插刺激的繃緊起來。隨著大叔一射如註,她到瞭第二次高潮!兩個人氣喘籲籲躺在地上,大叔還意猶未盡,又抓著小媛的小臉,用舌頭舔舐起她,還將舌頭深入她的小口,舌吻起來。我一看表,自己已經逗留瞭七八分鐘,趕緊繞路回到遠處。尿意早已經被拋到九天雲外。我摸摸有點發懵的腦袋,理瞭一下思緒,感覺去找胡晴。

  胡晴等得稍微有點不耐煩,不過還是很溫柔地說沒有事。我想前面不能再走瞭,再走難免碰到小媛。便跟她說前面路不通,帶著她從另一個岔路繞瞭回去。

  我腦子裡還是小媛被操的場景,多少有點心不在焉。不過很快,我認識到必須感覺和小媛站在同一個地方,不能再放任她像野狗一樣在性愛的海洋裡被誘拐、被操縱瞭。胡晴,必須拿下。

  我收起心裡的煩亂,投入到和胡晴的交流中來。她算是個文藝女青年,和王梓峰那個混球比起來,思想境界還是高瞭不少。談瞭不少關於讀書、看電影的事情,關系逐漸近瞭。似乎她看我的眼神,也比之前更溫柔瞭一些。她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埋怨自己的男友,在我看來,是開始暗示我瞭。

  我們就這麼說著說著,居然迷路瞭。果然隨便走岔路沒有什麼好處。我讓胡晴給她男人打電話,沒想到怎麼都打不通。我心裡一陰,猜他肯定忙著幹女人呢……哪有功夫接電話。

  最後到瞭八點多,他們才發現我們沒回來,打電話來問。這樣,又走瞭一大圈,回到酒店旁邊。他們都已經吃上好半天瞭,趕緊招呼我們吃飯。

  小媛的膝蓋算是好不瞭瞭,估計以後肯定是要留疤的,老是這樣反反復復被人按在地上操。我湊到她旁邊,看到她後頸上還有一個吻痕,不好說就是今天那個大叔留下的,但也沒有說破。心裡想的,就是趕緊融入到小媛的性愛世界裡,不要在這樣猶疑瞭。

  吃燒烤的氛圍倒是很輕松,大傢一邊吃一邊做遊戲,還玩起瞭殺人遊戲,時間不知不覺地度過瞭。中間楊菲過來幾次揶揄幾次,催促我快對胡晴下手。然而有小媛在的時候,我還是願意呆在她身邊。看到她笑顏如花,似乎總是能忘記不快。

  到瞭十一點多,大傢玩得又餓瞭,王梓峰一副跟我混熟瞭的樣子,拉著我去切肉,因為這個點兒酒店的人已經下班瞭。我便跟著他去。又切瞭一些牛羊肉,準備瞭一些德式香腸。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小媛再一次不見瞭。

  我心中悵然若失。和小媛一起不見的,還有張向南。我問他們去哪兒瞭,雷超便支吾說小媛不舒服,回去休息瞭,張向南不知道去哪兒瞭。我說那我回去陪小媛一下,卻被楊菲拉住:“你確定麼?”她一個說不上是調戲還是忠告的眼神,讓我停住瞭腳步。的確,小媛很可能是去與張向南合歡瞭。我回去,不一定能找到她,即便找到瞭,可能也是讓人尷尬的場景。

  王梓峰見狀,也走到我身邊,拍瞭拍我肩膀:“交給你瞭。”說著走到楊菲身邊,烤起肉來。我有些猶豫,看瞭胡晴一眼。

  她也在看我。她的眼睛很明亮,在夜色中,折射著旁邊的火光。

  我就像一隻蛾子,望著那團火焰,明白今天晚上,必將邁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