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林羽衣都沒有離開過江映月半步,當然也就沒有接近齊心遠的機會瞭,晚上七點半之後,林羽衣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心裡卻盤算著是不是該去齊心遠那裡拿自己的畫瞭,找人傢畫瞭之後總不能再等著人傢給送過來的。可她真的不敢去齊心遠那裡逗留更長的時間瞭。昨天晚上江映月那一通火發得她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她是頭一次見江映月對她如此大發雷霆。她希望等到齊心遠全部完成之後再過去坐一小會兒拿瞭就走。她本來想給於音打一個電話問一聲,看看是不是已經完成瞭。可思來想去覺得這樣太不禮貌瞭。這麼近,隻是幾步路的事兒去打電話問人傢,不是明擺著把人傢不當回事兒嗎?
正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響起瞭敲門聲,她真的好擔心會是江映月過來查她的崗。
拉開房門之後,卻發現是於音,懷裡抱著一捆畫卷。
“這就畫完瞭?”
林羽衣一臉的驚喜與歉意,“我正準備過去看看呢。竟讓你親自抱過來瞭。真是不好意思。”
“齊哥不是怕你走不開嘛。昨天晚上的事兒你們江總沒說你吧?”
“她……還不知道……”
林羽衣不好意思的說。自己被江映月大訓特訓的事情她更不好意思說給於音聽瞭,那樣會傳到齊心遠的耳朵裡,讓他也跟著難堪的。其實她倒是覺得自己被江總訓斥的事兒有些丟人,都什麼年代瞭,讓人傢大師畫個形體她竟然還這樣,好像她林羽衣已經被人強*瞭似的,至於嗎?
林羽衣迫不及待的讓於音把那畫兒打開來看,當那已經潤色好瞭的畫在那寫字臺上展開的時候,連林羽衣自己都臉紅瞭,畫面上那個裸*體的女孩臀肥乳圓的,一看就有些誇張,但那性感度卻絕對超過瞭她本人。在林羽衣看來,那畫比她自己更好看,不論是那眼神還是形體,都很好的表現出瞭她這個妙齡少女的青春之美。
“好不好?”
於音看著林羽衣那興奮的表情,她的心裡已經有瞭答案,卻偏偏想親耳聽到林羽衣的贊美。
“謝謝你於姐,畫得真好!我一定好好的保存著,等我過瞭青春的時候再拿出來看看,等我生瞭女兒之後,我要讓我的女兒看一看,她的母親當年是多麼的青春靚麗!”林羽衣非常自豪的說。
“謝我幹嘛,又不是我畫的,要謝你去謝齊大哥呀!”於音嬌嗔道。
“那……那就麻煩於姐向齊大哥轉告我的謝意瞭,就說我林羽衣非常感謝他的!”
“你自己又不是沒長腿,這麼幾步路,姐給你拿過來就不錯瞭,就這還想讓我轉達呀?我拙嘴笨舌的可說不好,要是你林妹妹親自去瞭,不用說話,哪怕是一個眼神兒也許人傢也能看出你的謝意呢。我說的有道理吧?”
“我怕……江總不定什麼時候會過來找我有事兒……”
林羽衣為難的看著於音。
從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裡,於音就猜出來一定是江映月不讓她去接觸齊心遠瞭。看來白天一整天她都沒過來跟齊心遠打個招呼是有原因的瞭。
“是不是你們江總知道你畫這個的事兒瞭?她鉚你瞭吧?”
“沒……沒有,這事兒她怎麼會呢,她又不是老封建!”
到瞭這時候瞭,林羽衣還替江映月辯護著。
“騙姐瞭吧?不然那你現在就跟我去?”
於音緊盯著她的臉。
“於音姐,我……真的走不開。”
林羽衣實在為難極瞭,昨天晚上已經在江映月面前信誓旦旦的下瞭保證,決不再單獨跟齊心遠見面,可還沒過瞭一天呢,哪能就違抗瞭江映月的命令而且不信守自己的諾言呢。
“不敢瞭吧?我說呢,怪不得我一天都沒見你的影子瞭,是不是被你們江總警告瞭?怕被齊大哥吃瞭你呀?”
“於姐,你別亂說,江姐不是那意思。”林羽衣面紅耳赤的辯解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呢?”
突然江映月推開門走瞭進來,她穿瞭一條長裙兒,那裙擺垂過瞭她的膝蓋,遮住瞭她修長的小腿。腳上一雙橙色的高跟涼鞋,長裙腰上一根不寬不窄的米黃色帶子將她那頎長的身體作瞭標準的黃金分割之後多餘的一小截從腰間垂瞭下來。
“江總。”於音趕緊向江映月問好。
“這是什麼?”
她走到近前,很仔細的欣賞起來,於音聽林羽衣說江總還不知道,現在讓她知道瞭也好,老藏著掖著的也不是個事兒,早晚要讓她知道的。而林羽衣雖然已經匯報瞭讓齊心遠畫光身子的事情,可沒讓她見那畫,現在看著江映月聚精會神的彎下身子來看她那光身子上的大奶*子和那渾圓的光屁股的時候,她的心裡更是打起鼓來瞭。
“果然是大師呀!你們齊總一天就完成瞭這四幅瞭?好厲害呀!我隻說有些大師要完成一幅畫不知道得多少天呢。”
“哪有一天哪,今天上午就畫出來瞭,沒等到林大小姐去取,齊總就讓我送過來瞭。”
於音說話的時候觀察著江映月臉上的表情。
“這事兒……羽衣,還不快去親自謝謝人傢,你還想讓人傢跑到你房間裡來聽你的謝意呀?”
江映月不禁埋怨起林羽衣來。
林羽衣又看瞭看江映月的臉色,見江映月臉上不帶慍怒,她才如臨大赦似的拉著於音出來。
“你很怕你們江總呀!”
“她可不像你們齊總那麼隨和。不過我知道,她也是為我好。她比我親姐還親呢。”
“你有姐吧?”
林羽衣沒有回答,卻問道:“齊大哥沒出去嗎?”
“我剛出來的時候她還在呢。”
說著,兩人來到瞭齊心遠的房門前,敲瞭數下門之後也沒有聽到有人應聲,“沒在。”
“他會去瞭哪裡呢?”
林羽衣好不容易被放出來一回,齊心遠卻不在,這讓她好失望,要是再申請一次怕是很難瞭,今天也就是當著於音的面兒,她不好說什麼才攆著她出來的。
“算瞭吧,我跟他說你來過就行瞭,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不就是畫瞭幾幅畫兒嗎?他知道你來過瞭就行瞭。”
“齊大哥不會生我的氣吧?”
“不會的。有姐呢。”
“那謝謝於姐瞭。那我……回去瞭。”
“快回吧,說不定江總還要下達什麼命令呢。”
於音想,齊心遠這傢夥一定是趁她出來送畫的工夫又跑進夏春雪的房間裡去瞭,這種時候怎麼好再打電話讓他出來呢。不見也罷。
林羽衣朝於音歉意的一笑,也不敢說請她過來玩的話就回去瞭。
“這麼快就回來瞭?”江映月問道。
“他沒在房間裡。”
“那就過時候再說吧。不用那麼急的。”
這話等於又準瞭林羽衣一次假。林羽衣沒敢說話。
“不是我難為你。你姐把你托付給瞭我,我就得像你姐一樣對你的一切負責任。你還小,不知道江湖險惡,老以善良之心處世,難免要吃虧的。你知道那個齊大師是什麼人嗎?你對他瞭解多少?竟敢脫光瞭讓人傢畫!我要是你親姐,我早煸你耳光瞭。”
“我知道江姐是對羽衣好,以後註意就是瞭。”
“你知道他現在去瞭哪裡瞭嗎?”
林羽衣抬起臉來看著江映月,“不知道。”
江映月瞥瞭林羽衣一眼,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兒。“他現在正跟他的另一個情人快樂著呢。”
齊心遠走進夏春雪的房間的時候,江映月正好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看到瞭他的半個身子。
“不是於音姐……”
話剛要出口,她又咽瞭回去。
“於音隻不過是他的一個辦公室情人罷瞭,他的風流韻事我可是聽說瞭不少,你要少跟他單獨接觸,小心成瞭他的肉雞!”
江映月竟然搬出瞭網絡黑客的暗語來瞭,“他想吃的女孩子,沒有一個能逃脫的。”
江映月正正的看著林羽衣說道。
聽著江映月的話,林羽衣突然感覺到齊心遠就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大色狼瞭,她開始為自己的天真幼稚而後怕。
“我一定聽江姐的,再也不跟他單獨接觸瞭。”
“該見面的還是要見面的,別見瞭人傢像是老鼠見瞭貓似的,也沒有那麼可怕,自己註意就是瞭。”
“是,江姐。”
第二天中午,齊心遠、於音、夏春雪、江映月,還有林羽衣五個人又聚到瞭一起吃飯。氣氛很河蟹。
“今天我請客主要是為瞭替小林表示謝意的,昨天晚上羽衣過去找你你卻不在,齊大師的畫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江映月一邊讓著大傢吃菜,一邊說起那畫兒的事情來瞭。
“呵呵,雕蟲小技而已,哪比得瞭江大小姐在商海裡沖浪過癮啊?”
“經商是有過癮的時候,可也有嗆水的時候呀。商海與藝海相比,就沒有那麼高雅瞭,倒是多瞭幾分風險瞭。我要是有齊大師那份天資的話,倒真想脫離這商海去你那藝術世界裡暢遊一番呢。”
“呵呵,江大小姐本身就是一部藝術作品,而且是天成之傑作,令人百看不厭呀。”
齊心遠誇道。
“你再這麼沒講究的誇我,我可要暈瞭!你看看你身邊的這兩個大美女,哪個不比我江映月強上百倍呀。”
江映月微紅著臉頰笑道。
夏春雪就緊挨著齊心遠坐著,她穿的是一條泡泡裙兒,一雙長筒的雷絲長襪直包到她的裙子底下,此時,齊心遠的一隻手正在那泡泡裙下面輕挽著那絲襪,撫摸著夏春雪那滑膩的大腿。而上身卻看不出半點兒破綻,看上去完全是正襟危坐。
“我們齊總可從來不違心誇人的,跟江總比起來,我們都不過是小巫罷瞭。哪敢與您相提並論呀。”
“你把一般人都看不上眼的大師都給迷倒瞭,還不算美女呀?大師哥哥,我看你真應該也給這兩位美女畫下來的,不然就太可惜瞭。”
“我們早就畫過瞭的,齊總正想要給江總畫一幅呢,就怕江總封建,不讓畫。”於音趁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