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雪宮,一個極為神秘的門派,成員有六成皆為女子。傳說此門派坐落於北方苦寒之地,成員極是神秘,但每位被允許踏入江湖走動的弟子,皆身負上乘武功,出手闊綽。因此江湖傳說雪宮不但坐擁無數武功秘籍,還擁有一座巨大寶藏……

  而如今,雪宮當代宮主,不知為何卻將雪宮遷至江南,還隱隱散出不少弟子在江南走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站在一座奢華的畫舫之上,上官清心中默念著流雲給他留下的信息。雖不知這些信息流雲是在何處得來,但早已習慣流雲神秘的上官清卻不以為意。目前為止,流雲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幫助自己,這很難不讓老人對其充滿好感,甚至隱隱間將其視作子侄一般。

  「上官先生,前面水域充滿暗流,船隻經過很是不穩,還是入內歇息片刻吧。」流雲的聲音傳來。

  上官清聞言笑瞭笑,如今哪怕流雲走到近前,老人也很難察覺,怕是已經對這少年人放下瞭戒心:「流雲,老夫如今怕是真的想要安定下來瞭,如今一想到要上雪宮提親,老夫便似年輕人般意蕩神馳,難以自制啊。」

  「這豈不是好事。」流雲輕笑一聲,「惜月姑娘若是聽到,怕是要欣喜許久……這暗流很是湍急,怕是畫舫要慢慢航行,不若我與先生再弈棋一番,聊以打發時間,如何?」

  雲山之上,雲霧繚繞,氤氳隻見如同漂浮在天空之中,如仙境一般。上官清此時負手而立,出神的看著這世間難得一見的美景。半響之後,一股光是聞到就讓男人難以自持的水粉香氣傳瞭過來,嗅著這名為「奪魄勾魂」的水粉,上官清微笑著轉身,一片耀眼的紅色映入老人的眼簾——紅色的長裙,紅色的首飾,這如同被熊熊火焰包裹的人影不是葬月還能是誰?

  「老爺子可讓奴傢好等啊,還真應瞭那句一如不見如隔三秋啊。」葬月的聲音仍是又柔又媚,饒是上官清早已收斂心神,仍是心中一蕩。

  「咳咳……惜月在哪?」若是在平日裡,上官清自然樂得與葬月調笑幾句,否則豈不枉費風流二字?隻是今日情況特殊,老人隻得輕咳瞭一聲,開口詢問道。

  「老爺子怎麼一來就問惜月在哪,難道奴傢與老爺子就沒有幾分交情嗎?」話音未落,女子嬌軀閃動間已經到瞭老人近前,兩人相距尚不足一指,「老爺子莫要忘瞭,想娶惜月還要過我師尊那關,而奴傢恰恰是師尊從小帶大的弟子吶……」葬月突然在老人耳邊低語道,如蘭的哈氣吹的老人耳邊微癢。

  「好瞭好瞭,奴傢不逗老爺子便是瞭,曹鹿妹妹莫要生氣。」葬月話未說完,忽的就從上官清身前推開,反而看著老人身後冷著一張俏臉的曹鹿咯咯笑個不停,「好瞭,幾位舟車勞頓,奴傢便不打擾各位休息瞭,若是有什麼需要,」葬月輕輕一頓,眼神在花解語身上掃過,「不妨與奴傢說上一說,也讓奴傢盡下地主之誼。」

  「狐貍精!」聽著身後曹鹿用誰都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罵瞭一句,上官清不禁搖頭苦笑,若不是曹鹿痛恨自己直入骨髓,老人還真願意相信兩女是在為自己吃醋鬥嘴。

  不過輕輕捏瞭捏手中握著的那個小紙團,一抹不易讓人覺察的微笑湧上上官清的嘴角,方才葬月不讓人覺察的將這紙團塞入自己手中,怕是另有深意。

  「咯咯,老爺子好準時啊。」雪宮內一處幽靜的小院內,一身火紅長裙的葬月咯咯笑道,可見到上官清緊緊攢住的兩條白眉,女子頓時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出來,「怎麼老爺子一見是奴傢便是如此一副不情願的表情,難道奴傢便如此不討老爺子的歡心?」

  無奈的嘆瞭口氣,上官清微微覺得有些頭疼,本來那小紙團的內容是惜月邀請自己私下裡見上一面,可不想又是葬月這視勾引自己為樂的小丫頭,若不是身處雪宮這敏感的地方,老人還真有些想……

  看著老人頭疼的樣子,葬月忽的捧腹嬌笑個不停,那花枝亂顫的模樣分外的誘人,可不知為何,上官清卻隱隱覺得,葬月的情形有些反常。雖說葬月平日裡就是一副任性而為的模樣,可今日卻憑空多瞭幾分癲狂。

  「好瞭好瞭,」笑瞭好一陣子,葬月才擦拭著眼角消除的淚水道,「奴傢不逗老爺子瞭,本來奴傢想寫傢師邀老爺子一聚的,可不知怎地,就錯寫成瞭惜月,老爺子不會怪奴傢吧?」說罷,葬月輕拍酥胸,一雙映著水霧的妖媚雙眼忽閃著說道。

  又無奈的嘆瞭口氣,上官清忽的揉身欺近,一把將葬月摟入懷中,張口在葬月那圓潤的耳珠上輕輕一咬,隨即低聲道:「小丫頭,再挑逗老夫,休怪老夫辣手摧花。」說罷,老人還不解氣的在女子嬌俏的臀瓣上面狠狠掐瞭一把,惹得後者一陣嬌呼。

  被老人緊緊摟在懷裡侵犯,葬月一副不服氣的表情,方想開口反駁幾句,卻聽一聲破空輕響,一片不知名的物事輕輕打在瞭女子的後腦上,細看之下,卻是一片花瓣。

  花瓣這種輕柔的物事,觸手既爛,可發出這花瓣的人卻可在兩人目力所及之外將花瓣擲出,雖說打到葬月身上時勁力以極微弱,但來人運勁之巧,功力之高,簡直駭人聽聞。上官清瞳孔一縮,正待放開葬月尋找來人,可懷中佳人卻是頑皮的吐瞭吐鮮紅的舌頭,險些舔到老人的嘴唇。

  「師尊生氣瞭。」如蘭的哈氣吐在老人臉上,葬月難得正容道,「老爺子不若放開奴傢,總不好讓師尊等候太久……」

  雲山山頂甚是廣闊,四周巖石峭立,奇異嶙峋,唯有山峰中間,卻是一個大大的水池。一汪泉眼撲騰撲騰冒著熱氣,急湧而出的溫泉將四周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水霧當中,似明未明,充滿瞭神秘。這頂峰上,除瞭石頭便是溫泉,哪裡能夠見到人影,上官清又仔細的觀察一陣,依然一片安靜。心中疑惑之下,老人不禁懷疑葬月是否在欺騙自己?

  老人心裡正如此想著,忽聞一陣輕響,池水嘩啦一聲抖落開來,一個美妙玲瓏的身影自水中一躍而出,長長的秀發輕輕一甩,點點水珠帶著微熱之氣四散,水霧蒸騰開來,便如一朵美麗的白蓮,盛開在瞭夕陽的餘輝之中。這女子身著一身連體小衣,薄如蟬翼,外套一件薄薄的紗巾,藕臂玉腿,隆胸翹臀,曲線嬌俏玲瓏,渾身肌膚細膩如綢緞,仿佛都要滴出水來。她臉上潔凈如玉,帶著一抹淡淡的腮紅,眼神盈盈流轉,波光四溢,似是含羞的處子,又仿佛嫵媚的少婦,緩步行走間,兩條修長有力的玉腿輕輕擺動,點點春光似遮似掩,搖曳生姿,風情萬種。

  可上官清方一看清這女子樣貌,卻如同被點瞭穴道一般僵在原地,喉嚨之中不斷發出「咳咳」聲,滿臉無措的表情……

  那女子往老人這邊掃瞭一眼,將那一襲輕紗遮住身體,露出朦朦朧朧晶瑩的酥胸玉腿,卻是個半遮半掩,欲說還休。她目光盈盈,長長睫毛輕抖幾下,笑道:「老爺爺,怎麼這樣看著人傢啊?」看著老人仍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女子笑得更是歡暢,蓮步輕移間走到老人近前,一副蓮藕般的玉臂摟上瞭老人的脖頸,嬌唇微分,將老人的耳珠含在口中輕吻瞭一下後,輕嘆一聲道:「老爺爺,小仙兒好想你啊……」

  上官清直到此時才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老人雙臂一環,將女子緊緊摟入懷內,語調之中以帶上瞭厚重的鼻音:「想不到爺爺還有能再見到小仙兒的一天……」

  「小仙兒也是,」女子將頭輕輕枕在老人肩上,「本以為當日逃婚離去,此生再難與爺爺團聚,可幸天可憐見……」兩人呼吸相聞間,女子緩緩將當日原委道來。原來此女便是當日險些與上官清結為百年的狐仙,當年狐仙與另一人同為掌門弟子,在雪宮上代宮主挑選繼承人時,狐仙落敗,心灰意冷下踏入江湖遊歷,恰巧相遇上官清。

  當年的狐仙也是小孩心性,仗著自己精通媚術,絲毫不將「風流神劍」的名號放在眼裡。一老一少玩笑似的祖孫相稱結伴而行,時間久瞭,情愫漸生,最後兩人不顧年齡差距,打算成親後擇地隱居。可就在成親當日,雪宮使者找上狐仙,告知另一掌門弟子遇刺暴斃,如今狐仙成瞭繼承宮主的唯一人選。師命難為下,狐仙隻得逃婚離去,而作為雪宮宮主,便一生不得嫁人,未免上官清一怒之下擅闖雪宮,狐仙忍痛未留一言片語……

  至於十幾年前上官清被困天機子墓穴之中,狐仙雖不知情,但也探聽到上官清最後於江南失蹤,音訊全無。擔憂之下,狐仙不顧雪宮長老反對,將雪宮強行遷至江南,並派出大量弟子暗中尋訪上官清的蹤跡。

  「爺爺不生氣嗎?」狐仙陳述完往事,幽幽道。

  「爺爺見到你高興的什麼都忘瞭……不過現在,」老人故意板起瞭臉,「爺爺氣的想把你扒光瞭打屁股。」

  狐仙假惺惺的畏縮瞭一下:「爺爺還和當年一樣壞。」

  看著狐仙那不過桃李年華的面容,上官清沉醉之中忽的又傷感道:「小仙兒仍和當年一樣年輕漂亮,可爺爺卻老瞭……」

  狐仙聞言抿瞭抿嘴:「我也不是當初的年紀瞭,如今連弟子都長這麼大瞭……」語音未落,一絲頑皮的笑容用上瞭女子的嘴角,「爺爺若是娶瞭惜月,可是要隨她改口叫小仙兒師傅呦。」

  看著懷中女子促狹的笑容,上官清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在狐仙彈性十足的翹臀上面狠狠拍打瞭幾下,入手處那軟彈的觸感不禁讓老人產生瞭男人最原始的沖動。

  感覺到老人身體上的異樣,狐仙忍不住嬌笑起來,長長的睫毛扇動下,一股遠超葬月與一品紅的魅惑油然而生。女子嬌笑不停的自老人懷中掙脫出來,似是隨意的一甩長發,無數細小水珠飛濺,打得上官清滿身都是。

  「哎呀,小仙兒怎麼把爺爺弄得渾身都濕瞭。」狐仙大驚小怪似的掩嘴嬌呼,「濕衣服可不能穿在身上,爺爺還是脫下來吧。」

  看著狐仙明顯別有用心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剝光,上官清啞然失笑,雖不知平日裡的雪宮宮主是何模樣,可在自己面前,狐仙還是當年那個欲求不滿的小丫頭。隨著衣物一件件的剝離,上官清年老但仍雄壯的身軀一覽無遺的展現在瞭狐仙面前,雖然嘴上花俏,可狐仙畢竟十幾年來為老人守身如玉,已經不太習慣見到男人裸體瞭,乍見之下,紅暈上頰,羞澀之態極是可人。

  夕陽西落,晚風中不禁染上瞭幾絲涼意,看著狐仙被水打濕的嬌軀微微顫抖,上官清索性一把將之抱起,轉身邁入瞭溫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