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選美大賽的勢頭越演越烈,各路人馬紛紛擂鼓吶喊,林陽這幾天倒是專心投入到學習中去,慢慢的領悟,離老師講課的進度已經不遠瞭,由於這幾天和阿胖所談甚歡,所以雖然林陽兩耳不聞窗外事,但關於選美大賽的最新消息林陽還是在第一時間知道。
隻是他們誰都沒有意識到林陽身上此時已經發生瞭巨大的變化。
終於又是一個星期天,林陽忙碌的大腦終於得到休息,一夜無夢,破天荒地蘇賢淑也第一次沒有在他耳邊大叫起床。
可是不一會兒“叮叮”的電話聲打斷瞭林陽的美夢,然後就是蘇賢淑大聲地呼喚:“林陽,電話。”
迷迷糊糊的林陽披上衣服走瞭出來,覺得很奇怪,誰會給自己打電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姑姑,偶爾的姑姑也會帶電話問問林陽最近怎麼樣,當然這也是禮節性問候而已,並不具有任何意義。
“喂,是姑姑嗎?”
林陽接過電話,張口問道。
“撲哧”聽筒那邊傳來瞭一聲嬌笑,接著一個女聲問道:“我有那麼老嗎?”
言語間還透露這笑意,估計在那邊忍的相當辛苦。
“你是?”
林陽大為尷尬,但卻想不出是誰給自己打電話。
“你猜猜?”
大概在那邊也感受到林陽的窘態,那女子再也忍不住,放聲笑瞭起來。
清脆的笑聲猶如春泉出水一樣沁潤過林陽的心田,不由得一怔,實在想不出誰還有自己傢的電話號碼,難道是電信公司催繳電話費?
林陽想瞭想問道:“是不是又到繳電話費的時間瞭?”
那女子捧腹大笑,估計此時已經完全不顧風度,一發不可收拾,隔著話筒林陽都覺得曉聲刺耳。
可能是誰在搗鬼,林陽本想放下電話繼續回頭睡覺,這時裡邊才悠悠的傳來一個聲調:“繳你個頭,我是你老師陳清然。”“哦,是陳老師。”
林陽驚得差點就把電話給扔到地上瞭。
想到在辦公室看到那美妙的情景,林陽拋出一句:“不知陳大美女大清早又何貴幹?”
說完差點砸自己嘴巴,怎麼總覺得管不住自己的嘴瞭呢,和自己老師也開起玩笑瞭。
那邊的陳清然也是一怒,沒想到自己的學生是這副德性,本想將他臭罵一頓,可是話筒裡立刻又傳來瞭林陽的道歉聲:“對不起,剛才開玩笑呢,不知道陳老師找我有什麼事?”
陳清然這才壓下心頭的怒氣,顧及到自己老師的身份,心裡也趨於平靜,低聲說道:“你今天上午有空嗎?”“有,有”為瞭彌補自己剛才的過失,林陽趕緊說有。
“那你一會兒到我傢來吧,我傢在朝陽區39號。”“什麼?”
林陽又是一熱,馬上歪曲的理解瞭老師的意思。
誰知陳清然卻渾然不知,接著又說道:“快點來,我在傢中等著,要不來你死定瞭。”
說完就把電話一掛。
想到單獨和陳大美人會面,林陽又嘿嘿的笑瞭起來。
可是看到蘇賢淑正在旁邊滿臉怒氣的臉色,暗叫糟糕。
怎麼把這個魔女給忘瞭,不知為什麼,林陽對蘇賢淑住他傢的事感到很自然,好像兩個認識多年的鄰居一樣。
同時對蘇賢淑也有點怕怕的,她這幾天對林陽總是頤指氣使。
“這個,我們老師叫我去有點事,”林陽一邊解釋,一邊朝自己的臥室中溜去。
“死林陽,你再往前邊走一步試試。”
後邊傳來蘇賢淑那緩慢的聲調。
果然,林陽馬上止住已經抬出去的腳步,老老實實的轉過身子,乖乖的走到跟前說:“請指示”“你們老師找你有什麼事?”
蘇賢淑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蘇賢淑在後邊說瞭句。
兩人坐上公交車,不一會兒就感到陳清然的住處。
在林陽按響門鈴後,不多時門就開瞭。
夾帶著一股幽香,林陽看清瞭眼前的人兒。
此時陳清然完全沒有上班時的嚴肅,穿著寬大的汗衫,一直垂到大腿根部,把半個身子緊緊地罩住,下身是一條馬褲,裸露著白皙的小腿,修長光潔。
潔白的纖足連鞋子也不穿,就直直的在地板上走來走去。
此時腳上的嫣紅完全的顯露,向清水裡盛開的芙蓉花一樣醒目,尤其是在白玉般腳趾的襯托下,更是展示著獨特的魅力。
老師到底是老師無論怎麼穿都風姿無限,林陽感嘆著走瞭進去,換上拖鞋。
“林陽,這位美女是誰怎麼不介紹呢?”
陳清然不懷好意的盯著林陽。
“哦,這是……”
林陽從偷窺中回過神,一激動把蘇賢淑給忘瞭,可是又不知怎麼介紹。
“我是林陽的表妹,早聽表哥說他們的英語老師長得很漂亮,果真如此。”
蘇賢淑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道。
林陽對蘇賢淑的表現相當滿意,可是蘇賢淑的下一句話差點把林陽打翻在地上:“我表哥這人有點好色,沒對陳老師有什麼不軌的動作吧。”“呵呵,林陽就是小色鬼一個,上次,”陳清然顯然顧及到自己的老師身份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滿懷深意的望瞭林陽一眼。
林陽此時腦門上直冒冷汗,害怕蘇賢淑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辭,趕忙把話題移開說:“陳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哦,我把正事給忘瞭,”陳清然輕拍瞭一下腦袋,沖著樓上叫道:“爺爺,人我給你叫來瞭,快下來吧。”
不多時上邊走下來一個老頭,滿頭白發,身著唐裝看上去有一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兩位有理瞭,”說話之間已經把林陽和蘇賢淑打量瞭一番。
“爺爺,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學生林陽。”
陳清然指著林陽說道。
“呵呵,今天把你請來可真不好意思,”那位老人笑著拉著林陽的手,親切地說道:“我看瞭你給我們傢然然畫的蘭草圖,很有內涵呀。”“這個……隻是我信手塗鴉之作,哪能入陳爺爺的發眼。”
林陽本不知這位老人自己該如何稱呼,按理說陳清然是自己的老師,二老人又是陳清然的爺爺自己應該叫姥爺瞭,可是實在叫不出口,隻得也叫爺爺。
誰知兩人皆不在意,老人聽瞭還很樂意:“既然你叫我爺爺,那我叫你小林子吧?”
兒女都哈哈的笑瞭起來,這個怎麼聽著也是個太監名字。
林陽哭喪著臉說到:“陳爺爺,你還是叫我阿陽吧,這樣親切。”“阿陽,我看瞭你畫的畫,應該在筆墨方向很有造詣,不知平常你喜歡那幾位畫傢的畫呀。”
誰知老人和蘇賢淑說瞭幾句客套話,又把話題引到繪畫方面,令林陽腦袋頓時大瞭起來。
“我平時趙孟堅、林椿有些心得,對其他的倒是沒有很深的研究。”
林陽脫口而出,好像沒有經過大腦過濾一樣。
此時林陽談及繪畫,臉上自然一股超然的氣勢,令老人大感驚訝,尤其是當林陽談到對林椿的畫有研究時更令他感到林陽高深莫測。
要知道宋代是個詩詞書畫百傢爭鳴的時代,名人名傢輩出,各派林立,林陽知道趙孟堅並不奇怪,可是林椿在宋代簡直就是一個無名之人,就連史學傢也多次考證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現在隻有一副《梅竹寒禽圖頁》傳世,沒想到林陽居然對他有研究,這怎麼能不令老人驚嘆。
當然老人在驚訝之中更多的是懷疑,小小年紀怎麼會對古人的畫有研究呢,就問道:“不知阿陽能不能評論一下他們的畫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