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箏曄的嬌羞

  箏曄已經離開宿舍,自己租瞭房子。看著我滿頭是汗,就責怪我說:“怎麼瞭,這樣狼狽?”

  我說:“我被打劫瞭。”箏曄說:“沒傷著吧?”就四處檢查起來,然後就抱著我的腦袋說:“也不小心些,真是讓人擔心,劫瞭什麼?一顆不知道傷痛的心,我不知道該怎樣說,就倚在箏曄的懷裡再也不想起來。

  箏曄沒有言語,隻是輕輕地哼著歌,就是綠島小夜曲,委婉動聽。我平息瞭心情,坐起來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失禮瞭。”箏曄說:“說什麼,也不是外人,一個受傷的男人回到自己傢,我真是高興,在你這個時候想到我。”

  我說:“我一直想你,可是又不敢想。”箏曄說:“你是不是自己傷害自己瞭?”我說:“你怎麼知道?”箏曄說:“我現在跳的舞蹈全是我最傷心的時候你讓我發泄時領會的,舞蹈是無聲的語言,我是通過跳舞來領會思想,看到你的肢體動作,就看到你的內心世界,別人傷害你,你一定會堅強,隻有自己傷害自己,才會失魂落魄。”

  聽瞭箏曄這些話,我不禁重新審視箏曄,似乎重新認識瞭,就笑著說:“我不僅自己傷害自己,也可能害瞭別人,我真是個混蛋。”箏曄說:“想喝酒嗎?我這裡剛好有一瓶五糧液,別人送的。”我說:“我想喝茶。”

  透明的玻璃杯,清水裡扶著處綠綠嫩芽,像是舞蹈,又像是靜靜地聆聽。我說:“箏曄,謝謝你理解我的心情。”箏曄說:“不就是一杯茶嗎?”我說:“一杯雀舌靜我心,隻有箏曄才泡出來。”箏曄就笑瞭,一臉的甜美。箏曄說:“想聽聽音樂嗎?”我說:“就聽春江花月夜。”

  沒有月光,箏曄的眼睛就像半彎月亮在眼前。箏曄說:“我都過來瞭,那種刺痛心的傷都好瞭,平靜很重要,為什麼非要自己把自己搞得東搖西擺,順其自然。”我說:“你為什麼不問為什麼?”箏曄說:“還是藏在心裡好,男人應該有自己的世界,我雖然不是你的女人,可是我知道,許多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越少,就像水中投的石子越少,波瀾就越少。”

  我說:“你真是個好女人。”就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說:“一杯茶,幾片葉,不浮躁,也不冷清,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個女孩是這樣的瞭不起,看樣子舞蹈真是不僅是女人身材更好,氣質更高雅,還能使女人成為心靈的天使。”

  箏曄看著我,臉上的笑意浮著天真,又融著成熟,我忍不住就輕輕地親上瞭她的唇,她用舌尖巧巧地舐瞭一下就抿嘴笑瞭。

  我說:“笑什麼,好像第一次。”箏曄說:“就是第一次,有初戀的感覺。”我說:“為什麼是第一次?”箏曄說:“像個處男,接吻時就是試探性的,淺淺地嘗一下,那個時候的吻是甜的,是醉人的。”我說:“所以你才像品酒,你才醉倒,你才忘瞭自己。”

  箏曄笑著說:“隻有這樣男人才會有勇氣,女人才會有激情。”我說:“就像喝茶,第一口是品其味,然後才能牛飲。”箏曄說:“還不牛飲我?”說著就微閉著雙眼,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沒有兇猛,輕輕地吻著她,柔柔地撫摸著,從睫毛倒乳房,從乳房到……就像品茶,一杯雀舌,幾枚嫩葉,靈巧如雀舌,卻緊閉其口,不喧鬧,在水中舞著,沒有劇烈的動作,隻有輕歌曼舞,沒有誘惑的曲線,隻有纖纖的瘦骨,飲一口,那巧舌就滑倒嘴邊,親一下,又緩緩退回……

  箏曄說:“你怎麼不我?”我說:“你希望我那樣嗎?”箏曄不說話,就親吻我的胸膛,我能感覺出睫毛含的笑意。

  我說:“第一次的感覺,真是美好。”箏曄還是吻著,用舌尖輕挑著我的神經。我感覺沒有喝酒,沒有喝茶,自己就醉瞭。

  早晨醒來,陽光很熾熱,還有箏曄的眼睛。我說:“你的眼睛真美,像月亮。”箏曄笑瞭笑,沒有言語。

  我說:“你愛我嗎?”箏曄說:“不愛。”我笑瞭,箏曄說:“我不愛你,你為什麼笑?”我說:“我喜歡看著你高興的樣子,隻要你高興,我就高興。”箏曄說:“我不想愛你,愛你也沒有結果,沒有結果愛你做什麼。”

  聽瞭這話,我的心酸瞭一下,無奈地說:“何必要愛,隻要關心就夠瞭。”箏曄說:“沒有愛,哪來關心,關心也是空的。”我說:“隻要看見你的笑臉,我的愛就滿瞭。”

  看著箏曄的兩個翹翹的乳房,想摸又不敢,隻好眼瞅著。箏曄似乎看透瞭我的心思,就俏笑著說:“想摸瞭就摸,我不愛你也可以讓你摸。”我笑著說:“我怕一摸你,你就愛我瞭。”箏曄說:“看你美的,我才不會呢,我隻是感覺讓你摸總比讓別人摸好。”我說:“一個不愛我的女人赤身在我的被窩裡,這種感覺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箏曄說:“應該說一個愛我的男人赤身在我的被窩裡,這種感覺真是好。”

  昨晚的茶水已經很釅,瘦骨的茶葉懶散地擠在杯底。我摟著箏曄的細腰,輕輕地撫著臀部說:“我真的愛你,隻要我愛你就好瞭。”

  箏曄說:“你就愛吧,我才不拒絕愛呢。”就把我擠進她的身體,羞羞地搖著。

  我說:“你害羞瞭。”箏曄說:“你喜歡我害羞嗎?我說:“喜歡,女人在害羞的時候最動人。”箏曄說:“我最近變瞭個舞蹈,名字就叫做羞花。”

  我說:“那一定是閉月的。”

  箏曄說:“從男人的角度上,如何在能做到羞花。”

  我說:“羞意不是扭捏,是回眸裡的躲閃,羞花不是含苞待放,是盛放時微風掠過是的花蕊撥動,就像月亮,遮雲是羞,大大方方的露著臉也是羞,主要看眼神。”

  箏曄說:“你說得真好,可是我們的舞蹈是肢體的欲言,眼神如何讓讓觀眾看見。”

  我說:“你的眼神反映你的內心,你的內心會支配你的動作,隻要你是羞的,你的眼神就是羞的,你的動作就是羞的,同樣的動作,不同的心境就會給人不同的感覺,同樣是‘雀之靈’,性情好時就是一隻歡快的孔雀,心情不好是就是一直悲傷的孔雀,同樣的動作,舞者的性情決定瞭舞蹈的表達意境。”

  箏曄臉上故作怒意,恨恨地對我說:“你這個人太可惡瞭,一點也不好玩,就知道說這些。”

  我說:“你現在說的是我很好,你喜歡我說,你的肢體語言告訴我瞭。”箏曄笑著說:“我怎麼告訴你瞭?”

  我說:“你不僅讓我進去更深,還不自覺地收縮著,就說明你動瞭情,動瞭情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你這是在考驗我剛才說的話。”

  箏曄說:“你剛才的話對我很重要,我雖然把舞蹈編出來瞭,別人也認為很好,可是我看著錄像總覺得少瞭什麼,你一說,我就知道瞭,那就是內心。”

  我說:“你想一想你獲獎的舞蹈,那時你內心的自然流動,所以你沒有想到有多少精彩,可是精彩自然就展現瞭,這就是舞者最基本的東西。”

  箏曄溫柔地靠在我的胸膛緊緊地貼著我,嘴裡喃喃地說:“你對舞蹈怎麼這麼瞭解,不會是因為我吧。”我說:“我隻是對人的瞭解,還有曾經有一個女孩就是跳舞的,她告訴我,隻有內心的舞蹈,才是靈魂的舞蹈。”

  箏曄說:“是程爽?我說:“不是,她還是個孩子。”箏曄說:“什麼樣女子能有這樣的見解?我說:“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不過現在在芬蘭,你們一定能交成朋友。”箏曄說:“一定是個美麗的女孩,真想見一見。”

  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上海的冬天不冷,屋裡有空調,溫暖如春。看著箏曄軟軟地趴在我身上,像個小狐貍,我就笑著說:“小狐貍,你現在真是溫柔,和我剛見著你截然兩樣。”箏曄說:“我本身就是這樣,那個時候我已經不是自己。”

  我說:“我喜歡你在我身上抖動的感覺,就像一朵棉花在身上。”箏曄說:“我也喜歡你抖動,挑著棉花就飛到天上。”我說:“那就飛吧,管它東西南北。”箏曄說:“你怎麼又進去瞭。”說著臉竟真的羞紅瞭。

  回到藝嘉花園,周冰不在,王丹還在睡著。我把買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就進瞭房間,躺在王丹的身旁,王丹就醒瞭。

  我說:“還想睡嗎?”王丹說:“還想,你一夜都不回傢,讓人傢擔心死瞭。”我說:“我一個臭男人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倒是要擔心你。”王丹說:“擔心我什麼?我說:“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能不讓人擔心?”

  王丹就起來抱著我,笑著說:“就會讓人傢高興。”我說:“我回北京,你高興嗎?”王丹說:“當然希望你在上海,可是如果你不高興,在上海也沒有意思。”我緊緊地抱著她說:“還是你理解我。”王丹說:“如果有一天我不愛你瞭,要找個人嫁瞭,你會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