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十八摸

  我還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之中,過去的日子也許太荒唐,可讓我的心突然緊瞭,我不知道過去的事情是如何過去的,可是一想起來就像是在眼前。

  小叮咚似乎看出我的回憶,叮咚臉上的怨氣可以打倒一條牛。在一個女人的世界裡,忽視瞭她的存在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比過之而尤不及。即使我加足馬力去征服她,仍然沒有辦法止住淚水。

  女人沒有聲音,本能的運動著,淚水就嘩嘩的流瞭一胸膛,奶子上成瞭水溝。

  我苦笑著說:“我不是不想找,我也有瘋狂想女人的時候。”

  小叮咚說:“那你為什麼不找我?”

  我說:“可是我內疚,我不愛知道該如何面對你。”

  小叮咚說:“面對什麼?不就是面對一個人嗎,難道我真的不值得你面對?”

  我趕忙搖頭,說:“在學校我們荒唐過,可是真情卻存在的,三年過去瞭,我反而不知道如何面對你,面對過去的荒唐。”

  小叮咚說:“你現在不荒唐,剛幹完劉方,又和我。”

  我隻有苦笑,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可是我竟然沒皮沒臉地說:“我是被動的,除瞭幹,我已經一天沒有休息,離精盡人亡不遠瞭。”

  “噗哧”一聲嬌笑,女人加快瞭速率,不停地說:“我就要幹你,就要你精盡人亡,……”

  說著就唱起瞭,隻不過這回我是被摸的對像。李雯嬉笑著就唱瞭起來:“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聽我唱過,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瞭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兮癮人。”

  我就笑瞭,說:“應該是哥哥,不是姐姐,你稱呼都弄錯瞭。”

  李雯說:“那就改過來,不過你的頭發短短的,一點也沒有歌中的意境,還有你的腦門也是平平的,也不,倒像個馬臉。”

  我就笑瞭,李雯又說:“你怎麼還笑,一點也不生氣?”我說:“馬臉你都摸,我還生什麼氣。”

  李雯也笑瞭,就接著唱:“伸手摸哥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哥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眸,伸手摸哥小鼻針,攸攸騷氣往外庵,伸手摸哥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唱著唱著就笑瞭起來,這個小叮咚,笑起來還是叮叮咚咚,手摸著我的嘴唇,還把我的頭抬瞭起來,就用乳尖蹭瞭幾下。

  我說:“是用手摸還是用奶子?”

  李雯說:“都用,就是可笑你這個櫻桃小口,我看到像個火山口,還有那鼻子,也像個大像鼻子。”

  我摸瞭一下乳房,笑著說:“你的乳房倒像個大冬瓜,倒一點也不像出籠的包子。”

  李雯扭瞭一子,就把乳房蓋在臉上,笑著說:“看你還說不說,我要憋死你。”

  我輕輕地咬瞭一下,李雯就呻吟著躲開瞭,我笑著說:“謀殺親夫呀?”李雯說:“你又不是我的丈夫,還算不上謀殺親夫。”

  說著就把手伸到我的下頜上,又唱瞭起來:“伸手摸哥下頜尖,下頜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哥耳仔邊,凸頭耳交打秋千,伸手摸哥肩膀兒,肩膀同軟一般粘,伸手摸哥脅肢灣,脅肢灣彎摟著肩,伸手摸哥小毛兒,賽過羊毛筆一枝。”

  唱到這裡就又笑瞭,邊笑邊說:“還是羊毛筆,我看到像個黑猩猩的腋窩,別處沒有多少毛,這裡怎麼這麼多?”

  我說:“我怎麼知道,別摸瞭,我渾身癢癢的。”

  李雯笑著說:“還有些留肩膀,以前我真還沒看出來,這回還真是摸對瞭。”

  我說:“你這是身體檢查呀?”

  李雯說:“就是檢查,看看有沒有艾滋病。”

  我說:“那事要驗血的,僅僅摸是摸不出來的。”

  李雯說:“那我就接著摸。”

  就摸到瞭胸口,還唱著:“伸手摸哥胸上旁,我胸合瞭你身中,伸手摸哥掌巴中,掌巴彎彎在兩旁,伸手摸哥乳頭上,出籠包子一般樣,伸手摸哥大肚兒,像一區栽秧田,伸手摸哥小肚兒,小肚軟軟合兄眼,伸手摸哥肚臍兒,好像當年肥勒臍。”

  李雯笑著說:“我實在是忍不住瞭,我一定要笑瞭。”

  說著就“哈哈”地笑瞭起來,我趕緊“噓”瞭一聲,李雯回頭看看瞭門口,忍住笑生就說:“就像做賊,我真不知道是哪輩子欠你的。”

  我說:“不要摸瞭,一會兒劉方就醒瞭。”

  李雯說:“我還沒摸完呢,看看你的出籠的包子,還有這田地,都成瞭小山瞭,你也該減減肥瞭。”

  我說:“我才八十公斤,還可以。”

  李雯說:“人傢都是六塊肌肉,那才像個田地,你這可是啤酒肚。”

  我說:“那就在啤酒肚上種田,營養更豐富。”

  李雯說:“還豐富呢?一肚子大糞。”

  說著又笑瞭,還把手摸在我的屁股上,接著唱:“伸手摸哥屁股邊,好似揚揚大白綿,伸手摸哥兒,好像冬瓜白絲絲,伸手摸哥白膝灣,好像犁牛挽泥塵,伸手摸哥小腿兒,勿得撥來勿得開,伸手摸哥小足兒,小足細細上兄肩。”

  李雯真是唱到哪裡就摸到哪裡,摸到腳上就有停下來說:“這真是三寸金蓮,是三個三寸金蓮。”

  我說:“那是說女人,我是男人,當然就是一尺瞭。”

  李雯笑著說:“屁股倒是白白的,也軟,就是這,剛摸著,就分開瞭,一點也沒有的樣子。”

  我笑著說:“我從來也沒有要立牌坊?”

  李雯卻喃喃地說:“可是女人要立的,我已經沒有機會瞭。”

  我趕緊坐瞭起來,摟住瞭她,說:“現在不實行瞭,那是對女人的禁錮。”

  李雯說:“男人現在不想禁錮女人瞭,就可以亂摸瞭,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理由,男人真是虛偽。”

  我親瞭一下,就忙說:“男人是虛偽,可是現在女人像你這樣專一的太少瞭。”

  李雯說:“你是誇我還是給我上套,我可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我想好瞭,趕緊找個男人,天天讓他來摸我。”

  聽瞭這話,我忽然就有種失落感,不禁緊緊摟住瞭她,喃喃地說:“我是不值得你愛,我心裡亂亂的,你不要唱瞭,我給你唱,我摸你。”

  李雯就笑瞭,伸手打瞭我一下,笑著說:“你還會唱,你知道我是怎麼學會的?”

  我搖搖頭,李雯說:“我是每天晚上無事可做,就看書,看到瞭“”,覺得好玩,就背會瞭。”

  我說:“可是那曲子呢?”

  李雯說:“那是從《茉莉花》套來的,還有是我自己編的。”

  我說:“你真有才氣,我就編不出來。”

  李雯說:“還想聽嗎?”

  我說:“想聽。”

  李雯就接著唱瞭起來:“遍身上下盡摸瞭,丟瞭兩面摸對中,左平摸瞭養兒子,右平摸著養閨女,東一著來西一著,面上高梁燕變窩,兩面針針棘樣樣,好像機匠織佈梭,……”

  我還真沒有聽女人唱過,就靜靜地聽著,聽完瞭,就笑著說:“唱的真好,沒想到你會有這種功夫。”

  李雯說:“你剛才沒睡覺,不是等著我給你唱歌吧?”

  我說:“想睡覺瞭,可是我忽然發現還有件事情沒有做,就睡不著瞭。”

  李雯說:“什麼事情?”我說:“就是還沒有親你。”說著就笑瞭。

  小叮咚說:“別岔開話題,你沒有休息,是因為你睡不著,你想幹事。”

  我笑著說:“現在是我在幹還是你在幹?”

  小叮咚不吱聲,就抽出身來,滴著水就蹲在我的身上。看著我,一聲言語也沒有,兩個奶子搖晃著像鐘擺。

  我往上頂一下,她就閃一下,嘴裡“嘻嘻”直笑,說:“我沒有幹你,我準備找個光棍和他大幹一場。”女人說著便閃來。

  乳房沒有晃動,像雕塑,靜靜地在我眼前開放著妖艷的花,露珠含在蕊裡,稍一顫抖,便滾落下來。

  我說:“你幹死我吧,我受不瞭你的眼淚。”

  我抱起瞭雕塑,放在床上。小叮咚說:“每次都是我主動,你能不能主動一次。”在月光下,淚珠含著笑意就滴落下來。

  我撫摸著,雕塑便有瞭生命,生命就流動起來,渾然天琢。我說:“我要唱瞭。”小叮咚說:“你都一百八十摸瞭。”

  我就摸瞭。“月光”就演奏瞭起來。翹起屁股便形成山峰,溝壑還在泥濘,溪水又沖瞭下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小叮咚說:“別酸瞭,幹我。”

  我就策馬 疾馳,雖然山谷泥濘不堪,我的馬兒識途,轉過山門,繞過小溪,直奔堡壘。即使受阻,仍不氣餒,一次次的沖擊著。

  “月光”演奏得走調,雖然走調,但猶如在瑞士盧塞恩湖月光閃爍的湖面上搖蕩的輕舟一樣,有冥想的柔情,悲傷的吟誦,也有陰暗的預感,細致而沉靜,雖然急躁的馬蹄已經撕碎瞭柔情,可是月光仍舊包容著激烈的刺刀在月光裡左右廝殺,這樣的廝殺在海一樣的月光裡隻能是舞臺,傷不到人,隻是月光裡的星星劃痕。

  月光還是不安起來,夢一般隨著星痕的舞動吟唱著。兩個深淵中之間的一朵花就盛開在月光下,熱情不可遏制的沸騰和煽動,猶如激烈的狂怒,又好像是湖邊的蛙聲。”蛙的鳴叫是從心底裡發出來的申訴,呼喚著同伴,也呼喚著自己。”突然曲調便演奏著斬釘截鐵般的節奏,熱情和堅強同時沖擊著星痕的舞動,刺刀已經在舞臺上沒有瞭位置,節奏沸騰瞭,如火山爆發,如黃河奔騰,洶湧澎湃,無休無止,沸騰中透著纏綿,沸騰的熱情達到頂點時,突然沉寂下來,但一顆洶湧澎湃的心激烈地撞擊著我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