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開金佛寺的山門的時候才九點鐘,也不算晚。迎客僧將兩人領到一間客房裡,鋪好被褥後恭恭敬敬地遞過一張菜單來,對他們說:「寺院裡隻有齋飯,兩位施主要肚子餓瞭的話可以點餐,大約兩個小時就能做好,貧僧親自送過來!」
點完餐後,秀怡估摸著兩個小時顯得長瞭點,便問僧人:「貴寺可有洗澡的地方,我們大老遠的來,出瞭一身汗。」
「出瞭門往左手邊一直走,天然的溫泉,都是免費的!」僧人答道,雙掌合十,禮貌地退出房間去瞭。
「這待遇真不錯,天然的還免費,人少的話……我們可以泡個鴛鴦浴啊!」秀怡開心地說。兩人便換上瞭冬天的浴袍出瞭房間,沿著曲曲折折的走廊往浴池而去。
其實也不遠,就幾分鐘的距離。也許是由於天氣的關系,到瞭之後果然空無一人,鄭昆卻突然改變瞭主意:「我們還是分開洗的好,肚子又餓,要是我一時控制不住,怕要瞭我的命呢!」在湖邊射瞭沒多久,他很清楚自己的承受能力。
「好吧!又不急在一時,等你吃飽瞭飯,養足瞭精神,再收拾你。」秀怡顯得十分不情願,於是兩人分別去瞭男浴池和女浴池。鄭昆一個人泡在寬大的池子裡,盡情地享受瞭一番這天然的溫泉。他擦幹身子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女人還沒回來,百無聊賴之中隻好打開電視來看電視劇。
不大一會兒工夫,秀怡也回來瞭,「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她一進門就說,高高的發髻盤在後腦勺上,臉面上紅撲撲的很是耐看,「光著腳板踩過雪地走過去,簡直是透心的涼,可一踏進浴池裡,水都快將人煮熟瞭呢!黑沉沉的天上還飄下雪花來,落到眉毛上就化成瞭水,從來沒這麼舒服過……」
「你這麼頑皮呀!」鄭昆想象著女人一絲不掛地走在雪地裡樣,不覺有些遺憾起來,「那樣子好嫵媚,我要不是肚子餓,早摸過去和你一塊泡瞭……」他話還沒說完,僧人便端瞭飯菜推門進來,都是些時鮮的蔬菜,看上去還不錯。
僧人將飯菜擺放好後,客氣地說:「今兒太晚瞭,碗碟明兒早上來收拾,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話,就撥打菜單上的電話,十二點之前隨叫隨到。」
僧人離開房間後,秀怡神神秘秘地走過去反鎖瞭門,從行李中翻出一大瓶紅酒來,笑嘻嘻地說:「還好我早有準備,要不大冬天的就沒酒喝瞭,少瞭多少情趣呀!」一邊騰空瞭兩個瓷碗來將酒灌滿。
吃完飯後,鄭昆的體力也恢復瞭不少,兩人便提瞭酒瓶端瞭瓷碗到涼臺去坐著喝,以便能一邊賞雪一邊喝酒。入夜之後,雪似乎下得越來越大瞭,雪粒順著琉璃瓦「沙沙」從簷口滾下來,在涼臺上鋪瞭厚厚的一溜。
「能和你來這兒真好,巴不得這雪下一整夜才好呢!」秀怡自言自語地說,眼神迷迷蒙蒙地像蒙瞭一層霧。
「那得有多厚!車子開不上來也下不去……」鄭昆擔憂地說,一抬眼正好瞥見瞭女人的浴袍領口敞開瞭些,深深的乳溝映入到瞭眼簾裡,頓瞭一下說:「到時候,我們就困在這裡瞭!要是下個十天半月的,如何是好?」
「十天半月?怎麼可能?那樣我們豈不是要餓死在這裡?」秀怡天真地說,鄭昆知道市區離這裡隻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她歪著頭喝瞭一大口紅酒,想瞭一想說道:「就是餓死又有什麼可怕的呢?隻要和你在一起。而且,我還聽人說,臉朝下死在雪地裡面色跟活人一般,蠻不錯的。」
鄭昆心裡「咯噔」瞭一下,霎時間感覺到陰冷冷的氣息,渾身的毛發都豎瞭起來,「怎麼又……還是回房間的好,外面好冷!」他提議說,女人最近這段時間老是說到死,真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溫暖的臥室裡,兩人都有些醉意朦朧的瞭。一看酒瓶已空,秀怡飄飄然地走到行李箱前,一邊翻找一邊嘀咕著:「還有一瓶白酒呢?」
「不喝瞭!不喝……」鄭昆往床上一坐,沖著她連連擺手,「一大瓶都喝光瞭,現在頭重腳輕的,沒準兒做不成事瞭呢!」
「做不成就不做唄!我也無所謂。」秀怡沒好氣地說,關上行李箱深一腳淺一腳走回床邊來,卻被男人伸手抓住手腕一帶,腳下一個趔趄便撲倒在瞭男人身上,一隻手像條蛇一樣地鉆進瞭她的胸口,「不是說做不瞭的嗎?這是幹什麼……」她慍怒地嚷道,本能地扭瞭扭身子。
鄭昆「嘿嘿」地笑著,手貼著又暖又軟的胸脯繼續往下侵入,緊緊地握住瞭彈性十足的乳房不松手瞭。女人羞得將胸脯緊緊地壓瞭上來,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呼呼」地喘,手掌被夾在中間,一時也活動不瞭。
「窗子還沒關上……」秀怡迷迷糊糊地說道。鄭昆隻得抽回瞭手,起身去關好瞭古舊的木格子窗戶,順便將天花板上的頂燈也滅掉瞭——他知道,在這種時候,秀怡喜歡比較私密的環境。
當鄭昆摸回床邊去摁床頭燈的時候,卻聽見「咔噠」一聲輕響,床頭燈卻自己亮瞭,才發現床頭燈挺別致的——原來是用考究的純白宣紙糊成的老式燈籠,而秀怡就躺在這明亮卻不刺眼的光團裡,微微地閉瞭雙眼等待著……
外面的北風還在「呼呼」地吹,雪粒還在「沙沙」地響,鄭昆半抱半拖地將女人拉到瞭床中央,一掀開浴衣的前襟,兩個白花花的乳房便跳進瞭眼簾,「好美啊……」他由衷地贊嘆道,伸出手去輕輕地捧住瞭白皙的乳房,如癡如醉地端詳瞭一小會兒,終於忍不住將臉埋到女人的乳溝中。也許是太累瞭,也許是喝瞭酒,他一動不動地匍匐在綿軟的胸脯上,獨自享受著這雪夜裡的溫存,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浴池邊上有雪,我把臉埋進去試瞭試……」秀怡輕輕地說道,一邊溫柔地愛撫男人的頭,男人在乳溝裡甕聲甕氣地「唔」瞭一聲,她接著又說:「沒有想象種的那樣冷,臉下的雪' 嘶嘶' 地響著,不大一會兒,融下去瞭好大一個坑,等我抬起臉來的時候,風吹著臉兒才冷呢!」
「你還真的那樣做瞭?」鄭昆抬起臉來不安地說。女人的眼神顯得空洞而縹緲,正出神地盯著天花板看。這段時間,他常常搞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麼,「照你這麼說的話,雪裡反而是暖和的瞭?」他問道。
「反正不冷!就是有些回不過氣來,一直埋在裡面……就死瞭。」秀怡淡淡地說,臉上竟現出瞭一絲向往的神情,「死在雪裡真好,被人發現的時候,臉色都不會有多大變化,不嚇人……」
「又來瞭……」鄭昆打瞭個哆嗦,一時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便興味索然地從女人身上翻下來躺在瞭一邊,不解地說道:「剛才在涼臺上,我還以為你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你還真模仿起來……我就不明白瞭,歡歡喜喜地去泡澡,卻要學死人,你怎麼突然有瞭這種想法呢?」
「人終有一死,我隻不過是提前體驗瞭一下!有什麼好奇怪的?」秀怡反問道,輕輕地翻瞭個身背對著男人,男人卻緊跟著貼在瞭悲傷,寬大的手掌從腋下穿過來,再一次捕獲瞭她豐碩的乳房。
「好安靜的夜晚啊!」鄭昆一邊揉著女人的乳房一邊說。在市中心,這個時候,夜生活才剛剛開場;而在這裡,外面除瞭風雪聲什麼聽不見,兩人除瞭早早地上床睡覺之外別無其他選擇,「滑滑的,好有彈性……」他在女人耳邊說。
「我已經不年輕瞭,再過幾年,別人要叫我老太婆瞭!」秀怡難過地說,輕輕地從胸脯上抓下男人的手來,引導著滑向兩腿之間的肉穴,「啊……不過,逢此青春將逝之際,還能遇見你,我也覺得夠本瞭!就是死瞭也值得,何必活那麼久?受罪……」她一邊說,一邊低低地喘瞭起來。
要是今天沒喝醉酒,鄭昆肯定會摸得她淫水橫流,然後用肉棒插得她快快活活的。「別這麼想……」他柔聲勸道,嘴上和女人說著,手上懶懶地揉著,眼皮卻漸漸地沉重起來,也不知道說道瞭什麼地方,就這樣捂著肉穴睡過去瞭。
不知過瞭多久,鄭昆醒瞭過來,床頭的燈籠已經關掉瞭,手還夾在女人的大腿中間。他的喉嚨幹渴的得厲害,便坐起來伸手打開瞭燈籠,拿過手機來看瞭看時間,四點過一刻,整整睡瞭五個鐘頭瞭。
也許是宿醉的關系,他感覺到頭有重又疼。他鉆出被窩來艱難地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的門,拿出一瓶礦泉水來灌瞭一通,搖搖晃晃地走到窗戶前拉開一看,雪還在下個不住,連窗欞上頁結瞭一層薄薄的冰。
在冷風的吹拂下,腦袋也清醒瞭很多,睡前說過的那些話有跳進瞭腦海裡,「我已經不年輕瞭」,「……夠本瞭……死瞭也值得,何必活那麼久?」……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難道秀怡真的想要尋死?他不由得回頭看看瞭床上,秀怡還保持著睡前的姿勢側身朝裡睡著,看不到臉部。
鄭昆關上窗戶,爬上床來蓋上被子,借著燈光端詳著女人:俊俏的臉蛋兒上,長長的睫毛緊緊地閉著,直挺的鼻梁下,呼吸聲均勻而悠長……連睡覺都這麼安詳的女人絕對和死扯不上半點關系的!他試圖說服自己,從女人的腋下伸過手去覆在溫熱的乳房上,輕輕地捏瞭捏她的奶頭。
秀怡「嚶嚀」一聲蜷起身子來,睡意朦朧地嘟囔著:「一醒過來就摸……幾點鐘瞭?外面還在下雪麼?」她轉過身子來對著男人,瞇縫著雙眼抬起頭來看瞭看窗戶的方向,外面依舊風聲呼嘯。
「四點過瞭,好大的雪,越來越大瞭!」鄭昆說著便解開瞭她腰上的帶子,敞開浴袍讓白馥馥的肉體露出來,眼前的美景使得他眼前一亮,伸手探向女人的肉穴的方向,貼在上面輕緩地愛撫著,企圖撩起她的性欲來。
秀怡也不避讓,任由男人愛撫著她的肉穴,「本來打算明天就回去的,離開傢好幾天瞭,明天我侄兒結婚呢!」她失落地說,逐漸凌亂的呼吸聲和窗外的風聲遙相呼應,「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呀!又可以幹瞭……」她說。
「這雪可不小,明天怕是下不瞭山瞭!」鄭昆將指頭在肉縫裡撇捺著,肉穴很快便滋潤起來,潮熱的肉褶在指尖上不安地顫動著。他隻覺得喉嚨裡幹幹的,渾身湧起一股強烈的沖動,「呼」地一下將被子揭瞭去。
「你怎麼瞭……」秀怡一臉的驚愕,話音未落,紅著雙眼的男人早已一下子粗暴地剝開瞭她身上的浴袍,讓她一絲不掛地袒露在床面上。外面又刮過一陣帶雪的疾風,還好房間裡開著空調,一點也不覺得冷。
低矮的燈籠映照著雪白的肉體,鄭昆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掃瞭一通,然後慢慢地垂下頭去銜著她的乳頭輕輕地嚙咬。在這一刻,他突然想起瞭那個年輕幹凈的迎客僧,要是他正在外面扒在門縫上偷看這旖旎的春光的話,那該有多刺激呀!他就這樣臆想著,直到乳頭漸漸地變硬瞭才慢慢地向下移動,沿著平滑的小腹一路吻到鼓蓬蓬的陰阜上,將火熱的嘴唇蓋住瞭雜草叢生的肉穴,「吱溜溜」地就是一陣吸吮。
「唔噢……」秀怡大大地吐瞭一口氣,伸下手去緊緊地按住的男人的頭,一扭一扭地將肉穴磨蹭著男人的嘴巴,那舌尖就像蛇信子一樣在肉穴裡飛快地進出著,一波波的快感侵襲瞭她的全身,「好舒服……舒服!我想要你的肉棒瞭……」她氣喘籲籲地呻吟著,相比之下她更喜歡肉棒嵌入肉穴的緊密感。
男人聽瞭,便抬起濕漉漉的嘴唇來,一把抓過枕頭就要墊在女人的腰下。秀怡對這種姿勢早已輕車熟路,微微地挺瞭挺腰,枕頭便順當地塞瞭進去。她似乎顯得有些心急,將兩條腿大大地張開,隆突的肉穴上便綻開瞭一條濕亮亮的肉縫。
鄭昆見女人配合得如此默契,越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抄起兩條白生生的腿來往上提瞭提,挺著粗大的肉棒朝那可愛的肉封貼瞭過去,一點點地頂到瞭裡面,「啊……裡面好燙啊!」他深深嘆瞭口氣,兩人的腰胯緊緊地貼合在瞭一起。窗外又一陣寒風呼嘯而過,鄭昆稍稍沉瞭沉腰,開始緩緩地前後移動起來。
肉棒不斷摩擦著肉穴裡敏感的肉壁,秀怡身體裡潛伏著野獸漸漸地醒瞭過來。一開始她還死死的忍住不出聲,憋得臉紅撲撲的,可是當肉棒從下而上的往上跳動,再加上男人的手按在陰蒂上不停地揉搓時,她再也忍受不住這強烈刺激,張開雙唇微微的喘息起來,氣息聲越來越急促,終於放聲呻吟起來瞭。
鄭昆睥睨著雪白的肉體上上下下地顛簸,耳朵裡充滿瞭銷魂的呻喚聲,一時也耐不住性子,抖擻起精神來一陣「噼噼啪啪」地狂抽……沒過多久,他便哀嚎一聲跌倒在瞭女人的身上,像一堆瓦礫在女人的身體裡片片地碎瞭。
性愛的盛宴已經結束,秀怡心滿意足地殘喘著,一手緊緊地摟著男人的身體,一手輕輕地撫摸著男人的肩頭。她的身體就像嬌艷的綢緞一樣永遠不會褪色,而男人像具屍體一樣死死地壓著她,不久前還威風凜凜的肉棒開始在肉穴萎縮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滑脫瞭出去。
鄭昆經歷瞭短暫的瀕死之後好不容易蘇醒瞭過來,他心裡很清楚:隻要雙眼一閉,他便能沉沉地墜入夢鄉,如此一來,剛剛得到滿足的女人便被他撇在瞭孤寂的夜裡。這樣沒有什麼不可以,可他卻狠不下這個心來,強打起精神緊緊地摟住瞭女人,好讓女人感受著他的體溫安寧地進入甜蜜的夢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