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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般若湖畔

  夜裡,鄭昆在夢裡奇怪地見到瞭秀怡的父親——可他從隻是聽秀怡說過啊!他就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隻看得見寬厚的背部,怎麼也看不到臉。秀怡也在身邊站著,似乎有點害怕父親,低聲地對鄭昆說:「這就是我爸爸……」鄭昆想瞭想,鼓起勇氣走近前去,正打算說聲「你好」,那背影突然不見瞭,隻剩下瞭空蕩蕩的沙發。正在驚詫莫名的時候,隻聽將秀怡在身後說:「爸爸已經死瞭,不會再回來瞭!」那一刻,鄭昆漠然感到冷得滲人,心裡一陣悸動便醒瞭過來。

  房間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隻聽見外面「呼呼」的風聲吹得窗框「噼裡啪啦」地響個不停,他覺得有些害怕,便翻身摸到瞭秀怡暖和身子,貼過去輕輕地摟在懷裡,不知不覺地又睡瞭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秀怡已經穿好瞭衣服,爬在胸口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都八點鐘瞭,快起來吧!」

  「沒想到睡瞭這麼久啊!」鄭昆揉瞭揉眼睛,在床上坐起來去抓衣服,冷得牙齒直打顫兒,「昨晚上好冷……」他哆嗦著說,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咽回瞭肚子裡,他擔心提到那個夢秀怡難免會傷心。

  「是的!昨晚上下瞭一場大雪。」秀怡跳下床來,推開窗戶讓他看外面,白皚皚地一片晃的他眼睛睜不開來,「恐怕今天,你得多穿些衣服瞭!」她回過頭來關切地說,鄭昆才想起羽絨服還在傢裡。

  「吃瞭飯,我要回去……把我的東西帶過來,」鄭昆惴惴不安地說,生怕女人不同意他這樣做。

  「去吧!貼我給她問個好,記得回來就是瞭。」秀怡莞爾一笑,大方地說,她口中的「她」當然是指鄭昆的妻子瞭。

  鄭昆感激地看來女人一眼,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也收拾下東西,等我回來瞭,帶你去金佛山呢!」

  「真是太好瞭!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去看雪景瞭。」秀怡開心地說,像個少女一樣蹦蹦跳跳地到廚房裡去做早餐去瞭。

  金佛山鄭昆是去過的,那裡有白雪覆蓋的山巒,還有幽靜湛藍的湖水……這些美景都使他記憶猶新。他不是不擔心怕遇上大雪下不瞭山,不過為瞭滿足女人,這點困難算得瞭什麼呢?真正的困難是,他已經離開傢好幾天瞭,也沒接到過傢裡打來的電話,妻子和女兒肯定對他失望極瞭,現在回到傢裡去拿東西,該怎麼面對她們呢?

  吃完早餐,鄭昆鼓起勇氣往傢裡打瞭個電話,沒有人來接。他猶豫瞭一會,隻好一個人貿然地出發瞭。推開傢門,女人和妻子都在客廳裡。他似乎成瞭客人,緊張地說瞭句:「你們好啊!」

  「爸爸,你瘦瞭!」女兒喜出望外地跳瞭起來,妻子瞪瞭她一眼,她便坐回沙發上耷拉著腦袋不吭聲瞭。

  「過來坐坐,我剛泡好瞭茶……」妻子和顏悅色地招呼道,鄭昆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地坐下,端起茶來才喝瞭一口,妻子歪著頭不軟不硬地說:「關於離婚的事,我已經請瞭律師,你看什麼時候……抽個空來處理一下?」

  「不急嘛……」鄭昆放下瞭茶杯,惶惶不安地瞅瞭女兒一眼,她眼淚汪汪地低著頭,看來女兒什麼都知道瞭。茶有點苦得厲害,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隻是低低地說:「離婚的事過幾天再說,我這次來,隻是來拿點東西……」

  「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準備好瞭!」妻子說得極快,起身沖到房間裡,拿出來一個大紙袋放在他面前,強忍住就快留下來的淚水對他說:「下雪瞭,我給你打瞭件毛衣,也放在裡面的。」

  原以為妻子憎恨自己,想不到還給他打瞭毛衣,而自己要卻拿著這件毛衣回到別的女人身邊?一時間,鄭昆心裡一陣發酸,站起身來給妻子鞠瞭個躬,由衷地說:「謝謝!我得走瞭……」面對妻子的溫柔,他覺得很是別扭,再呆下去也沒什麼好說的瞭,隻好禮貌地跟女兒和妻子道瞭別。

  鄭昆提起那個紙袋,低著頭徑直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瞭一眼妻子和女兒,妻子捂著臉啜泣著,女兒正悲傷的望著他,他本來想說句「我對不起你們」,可又覺得顯得假惺惺的,隻是哽咽著說瞭句「再見瞭……」便轉身打開門走瞭出去,走到大門口又回頭望瞭望,除瞭緊閉的房門,什麼也沒有。

  回到出租屋,秀怡已經將行李收拾好瞭。今天,她換瞭件黑色的立領毛衣穿在裡面,外面套瞭件紅色的羽絨馬甲,下面穿瞭條黑色微喇筒褲,頭上戴瞭頂銀灰色的毛線帽。鄭昆休息瞭一下,翻出妻子的打的毛衣來穿上,加瞭件西裝在中間隔著,脖子上圍瞭一條米色的圍巾,外面披瞭件黑色的大衣。盡管他極力地和女人的裝扮格調保持一致,可是兩人一站到一塊兒還是像情人多些。

  出發的時候剛好是中午,雪花依舊沸沸揚揚地沒有停下來。由於下雪的關系,一路上都沒有堵車,出租車很快便上瞭高速到瞭郊外,收割後的農田、農傢的房、樹木的枝頭上……凡是能看見的地方都鋪上瞭雪,從車窗遠遠看出去就像一幅移動的水墨丹青。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到瞭金佛山的跟腳,車子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往上攀爬,越往上越加陡峭,筆立高聳的山峰迎面撲來又向後倒去,不過雪都變成瞭顆粒,感覺起來沒有在山下的時候那樣大瞭。到瞭山路盡頭,朔風已經卷走瞭山頂的積雲,霎時換成瞭晴天,溫暖的陽光灑滿瞭山谷。

  鄭昆看瞭看計價器上的時間,還不到三點鐘,便提議先到湖邊去看看,天黑瞭再到金佛寺去。兩人下車打發瞭司機,一路步行到瞭安般湖邊。安般湖坐落在群山的懷抱中,四周都是林立的山巒,此時的湖面上不僅見不到船隻,而且連人影也不見一個,似乎在幾千萬年前就已經是這樣的靜寂瞭。

  兩人坐在湖邊的椅子上,緊緊第相擁著,默默地註視著這潭神奇的湖水,除瞭是美麗和靜謐,從中還透著一股讓人生畏的莊嚴。隨著日影的移動,湖面呈現出瞭千變萬化的光影。尤其是到瞭落日時分,紅燦燦的峰巒漸漸黯淡下去的時候,湖面由前一刻的血紅逐漸轉藍,漸漸化作瞭單調的黑白二色融入瞭沉沉的夜色中。

  鄭昆將手輕輕地搭在女人的肩上,女人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著他,他便將女人的頭拉近來深深地吻瞭上去。他們都知道,安般湖是諸神棲息的地方,在這裡接吻似乎是不敬,但是換個角度看,之所以選擇在這裡接吻也是為瞭讓諸神見證他們的愛情。

  接吻的時候,秀怡的手摸到瞭男人的褲襠上,那裡早已經鼓起瞭一個高高的小帳篷,她隔著褲子用力按瞭按,在男人的耳邊呢呢喃喃地喘息著:「在這裡做,可以嗎?」過去這幾天裡,一天要做幾次,她有些等不及瞭。

  鄭昆連忙抓住瞭女人得手,搖瞭搖頭說:「不可以……我也想做來著,據說很久以前金佛寺的歷代高僧都在這湖邊參禪修道,很多都修成瞭正果,這裡是可神聖的地方,不能做這種事的啊。」

  「誰見過?這都是封建迷信思想罷瞭,歷來都認為女人污穢不堪,」秀怡在夜色中揚起秀美的臉來,不服氣地爭辯道,「要是我真的……能有這麼大的魔力,我就拉著你沉到這湖底下面去,一塊兒死瞭,這世界就公平瞭!」

  「你怎麼會這樣想?好死不如賴活著,上輩子能修成人形,不知道要多少苦呢!」鄭昆驚訝地說,他難以理解女人這種瘋狂的想法,不過看著女人不言不語好期盼的樣子,心也跟著柔軟瞭下來,無可奈何地嘆瞭口氣說:「這樣子,不插到裡面,也就不算褻瀆諸神瞭,你用手幫我做……」

  「我就知道,你真好……」說話間秀怡的手早「嗤啦」一聲拉開瞭拉鏈,像條冰涼的蛇一樣滴躥到褲襠裡,捉住那火熱的肉棒扯到外面來,「我的天,都硬成這個樣瞭!還怕得罪瞭神仙,真是討厭死瞭!」她「咯咯」笑出瞭聲,綿軟溫熱的手掌就像長瞭眼一樣,撈著睪丸輕輕地擠壓著。

  女人無心的一句話,竟讓鄭昆的臉發起燙來,說到底,掩藏在道貌岸然的面皮下的,不過是一個低俗的靈魂罷瞭!還說什麼神靈,談什麼道德?在人的本性面前,這一切是多麼的脆弱不堪,讓它們統統見鬼去吧!他索性將背抵著椅子靠背,臀部稍稍抬起來一點,將褲子、棉褲、內褲一齊褪到大腿上,側身貼著女人的耳朵低聲說:「小傻瓜!那就交給你瞭,隨便你怎麼弄都可以……」

  秀怡一邊舔吮男人的脖頸,一邊握著肉棒緩緩地套弄起來,「你的肉棒真燙……」她呢呢喃喃地說,冰涼的手心也被灼熱的肉棒給捂熱瞭。

  龜頭上那癢酥的感覺像漣漪一樣漾開來,「真難受啊……」鄭昆低聲叫道,上半身抵在靠背上扭來扭去地動,手掌揣進瞭女人的懷裡,冰得女人直哆嗦,滿滿地握著瞭溫熱的乳房揉捏起來。

  「等等……難受是什麼意思?我弄痛你瞭麼?」秀怡起頭來柔聲問道,手上的動作也停瞭下來。

  「哦!不……不是的!」鄭昆連忙搖瞭搖頭,用嘴唇在她光潤的額頭上吻瞭一下,「你真真有一手!」

  秀怡「噗嗤」笑瞭一聲說:「原來是這樣!」手上的動作也放得開瞭,握著肉棒旋轉著上升,到頭瞭又旋轉著下降。

  滑潤的舌尖劃過脖頸上的皮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脖頸間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下面的快感連綿不絕的撩撥著脆弱的神經,鄭昆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最後竟喘得像頭牛似的瞭。「你的皮膚真好,軟軟滑滑的,跟綢緞的質料一樣……」他說,更加賣力地揉搓著女人的乳房。

  很快,龜頭的頂端的便流下瞭粘滑的液體,溢流下來濡濕瞭手心,粗大的肉棒在秀怡的掌中「突突」地彈跳著,就快握捏不住瞭,「怪物!我讓你不安分!」她彈瞭一下圓滾滾的龜頭罵道。

  「哎喲!」男人尖叫瞭一聲,抖顫著往後猛地一縮,有氣無力地嚷起來:「它畢竟是活物嘛!肯定會動啦,又不是死瞭……」

  一席話逗得女人「吃吃」地笑個不住,胸口上的乳房便隨著那笑聲晃蕩開來。

  秀怡甩瞭甩頭發,向前挺瞭挺胸,對男人說:「你上點心呀!」男人便展開手段,肆意地抓扯起來,直抓得她伸直瞭脖子重重地喘息,喉嚨裡發出「咕咕」的鳴響聲——那是吞咽口水的聲音。即便如此,她還是沒忘記招呼下面的肉棒,手心裡粘液越來越多,竟至於發出瞭「嘁喳」「嘁喳」的聲響。

  那感覺慢慢地近瞭,血液在血管裡「簌簌」地周流,鄭昆隻覺得異常地興奮,無助地呻吟起來:「唔……快瞭!快瞭!」他不得不得舍瞭那對迷人的乳房,雙手撐在椅子上,臀部一抖一抖地配合著女人的節奏。

  「嗯哼!嗯哼……」秀怡的手臂開始有些發酸,可她不願就此放棄!這是她即將完成的作品,一想到這點她的內心就止不住地呻吟,急切地盼望精液像煙花似的射出來,在黑夜裡盛開和熄滅。

  空氣漂浮著一股奶酪味的芳香,秀怡隻是重復著單一的動作,上上下下地套動著,越來越快,不知疲倦……

  驀然間,突如其來的快感絲絲攫住瞭鄭昆,使他篩糠似地戰栗著吼喊起來:「啊!我來瞭,來瞭……」

  一股電流沿著肉棒急速躥到瞭龜頭上,一聲微弱的「噼啵」聲後,濃白的精液噴濺而出,墜落在他的大腿上、小腹上、衣服上……甚至有幾點還濺到瞭他的脖頸上和嘴皮上。

  由於躲閃不及,秀怡的臉龐受災最為嚴重,滾燙的精液射瞭她一臉,有一大滴還精確地射到瞭她的唇齒之間。她當即伸出舌頭來卷進口中,嘗著瞭一股咸腥的味道,一閉眼便吞瞭下去,男人的精液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啊!此時,男人像一隻泄瞭氣的皮球,仰靠在椅子後背上無法動彈瞭。秀怡便打開行李箱,翻出一卷紙來細致地擦掉男人身上的精斑,又抹瞭個臉,將男人的褲子拉上來上好皮帶,這才伏在男人的胸口上開始休息。

  鄭昆看著夜色籠罩的湖面,女人說過的那句「我就拉著你沉到這湖底下面去」又在耳邊響起,她會那樣做嗎?鄭昆搖瞭搖頭,她要是真那樣做瞭,跟瘋子還有什麼不同?但是,所有無心的玩笑並非空穴來風,至少說明瞭她心裡潛伏著這種可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