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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術士公孫

  三人馬不停蹄一路南下,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才找瞭個村莊歇息。這一路上若沒有慕容瑾那張打開瞭就合不上的話匣子,宋仕卿現在恐怕早就悶死瞭。劉倉的那個衛兵簡直就是個死人,不說不笑的,真是個木疙瘩!

  「木疙瘩!本姑娘來給你治病瞭!」慕容瑾「砰」的一腳踢開瞭房門。

  見到慕容瑾進來瞭,木疙瘩突然站起身來,目光呆滯的看著她。

  「坐下,把手拿給我看看!」慕容瑾拂瞭拂板凳上的灰塵,便在桌邊坐下瞭。

  木疙瘩緩緩的坐回板凳上,但兩隻手卻一直放在桌下,不敢拿出來!

  「啪」慕容瑾猛拍瞭一下桌子,厲聲喝道:「叫你把手拿出來!怕我吃瞭你啊!」

  木疙瘩見慕容瑾發火瞭,這才弱弱的把手從桌下拿出來。

  慕容瑾伸出手指輕輕的搭在木疙瘩的手臂上號脈,慕容瑾自小學醫,由於經常接觸草藥的緣故,所以她的手比其他女子的手更加細膩柔潤,但凡與那玉手接觸過的人都會此生難忘。木疙瘩本身就是個性情呆板的人,眼下卻被慕容瑾這玉手一碰,不禁滿面通紅。

  「奇怪,你的脈象我竟然從未見過!」慕容瑾站起身來抓住木疙瘩的下巴,「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木疙瘩連忙搖搖頭,不肯伸出舌頭。

  「啪」慕容瑾反手就是一巴掌,喝道:「快點伸出來,姑奶奶今天就是要看你的病瞭!」

  慕容瑾這一把掌打得木疙瘩乖乖的伸出瞭舌頭,慕容瑾湊近瞭臉,但是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個名堂。

  慕容瑾那一張美麗的臉蛋湊得木疙瘩如此近,這令木疙瘩很是難為情,不斷的往後縮著身子。「啪塔」的一聲,竟四腳朝天的摔倒在瞭地上。

  看著木疙瘩那傻樣,慕容瑾不禁捂住嘴咯咯的笑瞭起來,「你還真是個木疙瘩,好瞭,今天就看到這裡瞭,明天我還來!」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瞭出去。

  慕容瑾走後木疙瘩緩緩的從地上爬瞭起來,直勾勾的盯著門外,眼神裡閃著滲人的寒光。

  慕容瑾戲耍瞭木疙瘩一番心滿意足的回到瞭自己的屋裡,準備打水洗漱。「砰」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踢開瞭,宋仕卿插著腰大搖大擺的走瞭進來。

  慕容瑾一驚,連忙喊道:「你要幹嘛!你在過來我就叫瞭啊!」

  宋仕卿擺出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子說道:「你叫啊!隨便叫,就許你去欺負人,還不許我欺負一下你啊!」

  慕容瑾這才明白原來,剛才作弄木疙瘩的事被宋仕卿看見瞭,「好嘛,這是我不好,我不作弄他瞭嘛!」慕容瑾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求饒道。

  「你這傻娘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你知道那人是個武林高手嗎?萬一惹怒瞭他,你小命可就沒瞭!」宋仕卿指著慕容瑾的鼻子罵道。

  「好嘛好嘛,我知道錯瞭嘛,宋大哥你原諒我嘛!」慕容瑾繼續求饒道。

  「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醫仙就瞭不得啊,人傢要殺……」宋仕卿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原來慕容瑾趁其不備給他紮上瞭一針。

  「罵啊!繼續罵啊!怎麼啞巴啦!」慕容瑾將兩支手臂抱在胸前,在宋仕卿身邊轉悠起來。

  宋仕卿被銀針封住瞭穴位,不僅身體動不瞭,就連話都說不出。

  「叫你跟姑奶奶耍流氓,姑奶奶有得是方法對付你!」慕容瑾對著宋仕卿就是兩個耳刮子,「你就留在這裡好好反省吧,姑奶奶我今晚住你那屋去!」慕容瑾說完便吹著口哨走瞭。

  宋仕卿暗自叫苦啊,自己這真是好心當瞭驢肝肺,這他媽的是犯賤吶!

  第二日清早,慕容瑾打著哈欠來到宋仕卿面前,「喲,宋公子還站著呢,知錯瞭嗎?」

  宋仕卿有話說不出,隻能拼命的眨眼睛。

  「算你識相。」慕容瑾說完拔掉瞭宋仕卿身上的銀針,銀針拔去的那一刻,宋仕卿立馬癱倒在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酥麻。「你這惡婆娘,我好心好意的來提醒你,你卻這樣對我,真是……」

  「嗯?」慕容瑾晃瞭晃手中的銀針。

  宋仕卿見慕容瑾銀針在手,而且隨時都有紮下來的趨勢,不得不閉嘴。

  吃完早餐,三人繼續上路,宋仕卿被慕容瑾定瞭一夜心中有氣,一路上片語不發;而慕容瑾卻毫無歉意,依舊哼著小曲好不愜意,氣得宋仕卿咬牙直哆嗦。

  「你們看,前面有個茶莊!我好想喝碗豆漿啊!」慕容瑾指著前邊的茶莊叫道。

  「這不是剛吃過早餐嗎?怎麼又要吃?」宋仕卿沒好氣的答道。

  「稀粥也算是早餐啊?你當姑奶奶沒吃過早餐是吧!姑奶奶的早餐必須要有肉!肉你懂不懂啊?」慕容瑾數落的宋仕卿一番,扭頭對木疙瘩說道,「木疙瘩,跟我走,本姑娘請你吃包子,肉包子!」說完便駕著馬往茶莊奔去。

  切,什麼玩意啊!宋仕卿在心中默默的對慕容瑾比瞭個中指。

  「夥計!五個肉包子,兩碗豆漿!」慕容瑾對著夥計喊道。

  「得勒,一會給您送去!」夥計頭都不回的答道,顯然在忙著呢。

  不一會兒,夥計端著包子和豆漿過來瞭。

  「豆漿給我和他,至於他嘛,給他打碗白開水!」慕容瑾指著宋仕卿向夥計吩咐道。

  「得」夥計應瞭一聲,果然給宋仕卿端瞭碗白開水上來。宋仕卿看看白開水,又看看豆漿,窩瞭一肚子氣不知該往哪裡出。

  慕容瑾抓過包子就往嘴裡送,可咬上一口才知這包子是如此滾燙美味,既咽不下口又不舍得吐出來,隻得張開小嘴不停的往外呵氣。雖說吃相是難看瞭一些,但是卻越發的顯得清純可愛。

  「看姑娘的打扮想必也是名門之後,如此吃相難道不怕給自己門頭抹黑麼?」旁邊一桌的客官說道。

  宋仕卿聞聲看去,隻見這人約四十五六歲,天庭飽滿,目光炯炯有神,下巴上那撮山羊胡子更顯得他超凡脫俗。

  「啪」慕容瑾狠狠的放下包子,「姑奶奶我愛怎麼吃就怎麼吃,你管得著麼?」

  那人捋瞭捋山羊胡子,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姑娘不僅沒有吃相而且還沒有口德。」

  「姑奶奶我今天還沒有手德瞭!」慕容瑾騰的一下站瞭起來,舉起玉手就要賞那人耳刮子。

  就在慕容瑾的巴掌即將要落在那人臉上時,她突然停住瞭手,因為她的脖子上架起瞭十幾把鋼刀。

  「英雄……饒命吶!您大人有大量不能和我小女子一般計較吧!」慕容瑾被這陣勢嚇得不輕。

  宋仕卿雖對慕容瑾心中有氣,但在這種危急關頭,他作為一個男人必須挺身而出。「舍妹自小嬌生慣養,多有得罪先生之處,為兄替她賠罪瞭!」宋仕卿俯首拜道。

  「哼,還好有個知書達理的兄長!」那人將手一揮,示意手下退開。

  「多謝先生。」宋仕卿再拜道。

  「公子免禮瞭,公子這是要趕往何處吶?」那人遞給宋仕卿一杯茶,示意他坐下小聊一番。

  「多謝,在下與舍妹、仆人將趕往廣州府探親。」宋仕卿接過茶謝道。

  那人指瞭指慕容瑾,示意她也坐下,「公子倒是知書達理儀表不凡,自是令妹這性格實在……」那人說著搖瞭搖頭。

  「舍妹剛才出言得罪先生,在下實在慚愧!」宋仕卿說著瓢瞭慕容瑾一眼。

  「無妨無妨,公子嚴加管教便可。」那人喝瞭一口茶,繼續說道,「在下公孫術,此次也欲前往廣州府,公子若是願意可與在下結伴而行!」

  宋仕卿心想道:這人看樣子不是壞人,而且又有那麼多保鏢,嗯,跟他一道比較有安全感!「在下宋仕卿,今日能結交公孫先生這樣的名流實乃三生有幸,在下願……」宋仕卿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狠狠的跺瞭一腳。

  不用說這定是慕容瑾踩的,宋仕卿正欲罵到卻見她將汪汪大眼瞪個滾圓,似乎在暗示自己拒絕此人的要求。

  既然慕容瑾不願意,宋仕卿隻好拒絕,「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領瞭,隻是舍妹玩心太重怕影響到瞭先生!」

  公孫術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瞭,公子後會有期!」說完便帶著手下出瞭茶莊向南奔去。

  「你踩我幹嘛!人傢有那麼多保鏢,我們跟著他們安全啊!」宋仕卿對著慕容瑾發起牢騷。

  「你傻啊,那人是公孫術啊!我們跟著他要沒命的!」慕容瑾喝斥道。

  「他又不是壞人,哪來的危險啊?」宋仕卿問道。

  慕容瑾撐著頭一副被氣昏的樣子,「哥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天下間誰不知道公孫術有本天書,此書上可知天命,下可盡人事,搞得天下人做夢都想拿到這本書。公孫術一出江湖,那想殺他的人絕對可以拉上十馬車!」

  宋仕卿倒吸一口涼氣,這下可真是多虧慕容瑾瞭,要不自己這條小命真不知道會送到誰手裡去。「好瞭好瞭,我救你一回,你救我一回,我們算是兩清瞭!上路吧!」宋仕卿說完向外面走去。

  「喂!誰跟你兩清啊!你那也叫救我?我不管,你欠我一條命!喂!我和你說話呢!」慕容瑾吵吵鬧鬧的跟瞭出去。

  宋仕卿騎上馬繼續往南,而慕容瑾則吵著要他報救命之恩。最後兩人終於達成共識:宋仕卿要買一根發簪送給慕容瑾,而慕容瑾則再也不能拿銀針封宋仕卿的穴位。

  「前面有血腥味!」這一路上木疙瘩都沒說話,而這一開口便說出瞭這麼恐怖的話來。

  「什麼血腥味?我怎麼都沒聞到呢?」慕容瑾使勁嗅瞭嗅。

  三人駐馬不前,過瞭一會兒慕容瑾大呼道:「真的有血腥味,而且是往我們這個方向來的!」

  果然話音剛落就有三批渾身是血的馬出現在眼前,鮮血染紅的整匹馬,隻是不知是馬流的血還是馬背上人流的血。

  「是公孫先生!」宋仕卿認出瞭其中一匹馬上的人正是剛剛認識的公孫術!

  顯然公孫術是遭到瞭截殺!這才分開這麼短短的十幾分鐘,公孫術的手下竟然死得就剩兩個瞭,這截殺的刺客未免也太厲害瞭吧!

  這時公孫術的後面又出現瞭五個騎馬的人,他們就是截殺的刺客,而且從穿戴情況來看這些人並非中原人士!

  突然,其中一個刺客拋出鋼爪,而那鋼爪就像有生命一樣的死死的勾住公孫術手下的脖子,然後那刺客狠狠的扯瞭一下鋼爪後面連著的繩索,「噗」鮮血四濺,那名手下的腦袋就這樣與身體分傢瞭。

  接著那名刺客又用同一種手法,殺死瞭另一個手下,眼看公孫術已經再沒有手下保護。那刺客幹笑兩聲,晃動著鋼爪往公孫術身上擲去。

  「砰」,宋仕卿舉起火槍對著那名刺客就是一射,可憐那刺客一身好武藝竟這樣毫無準備的被打穿瞭太陽穴。

  「公孫先生,快來我這裡!」宋仕卿喊道。

  公孫術見宋仕卿願出手相救,便快馬加鞭趕瞭過來。

  「妹子,快給公孫先生治傷!」宋仕卿對著慕容瑾說道。

  公孫術連忙擺擺手,「皮外傷而已,不礙事,對付這些南疆人要緊!」

  剩下的四名刺客這時也圍瞭上來,但是他們懼於宋仕卿手上的火槍,都不敢貿然動手。

  而宋仕卿心裡清楚,自己剛才能打死那名刺客完全是在那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得手的。而現在自己以一對四,就算能僥幸殺死一個,剩下的三個也能在瞬間要瞭自己的性命。

  宋仕卿摸瞭一把冷汗,拿槍的手竟然顫抖起來。

  「殺!」四名殺手拔出腰刀策馬而來。宋仕卿連忙開槍,不料那殺手縱身一躍竟躲過瞭鐵彈!

  宋仕卿心中一涼,沒有子彈的槍還不如燒火棍好使,面對四名刺客的同時攻擊,該如何抵擋啊!

  「嗖」的一聲,寶劍出鞘。就一眨眼的功夫,四名刺客的人頭一齊落地!

  木疙瘩將寶劍插回鞘內,兩眼無神呆望前方,臉上依舊是那一副死人的表情。

  慕容瑾、宋仕卿、公孫術三人無不張目結舌,想不到這個呆呆傻傻的小子竟然身懷此等絕世武功!

  「木……木疙瘩……」慕容瑾支支吾吾的說道。

  「好瞭,沒事瞭,快給公孫先生治傷!」宋仕卿扯瞭扯慕容瑾的衣袖。

  「哦,好好!」慕容瑾這才回過神來。

  「小姑娘,不用給他治瞭,有我在,他活不瞭的!」一個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慕容瑾連忙回頭一看,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老頭的那張臉給人說不出清的幽森感,身上一襲寬大的黑袍將他的手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不讓我救他?」慕容瑾問道。

  「哈哈哈」老頭陰森的笑瞭起來,「我是誰你問他啊?」老頭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公孫術,仿佛要把他千刀萬剮。

  「師兄,別來無恙!」公孫術說道。

  「什麼?你是他師兄?你是徐鬼手?」慕容瑾大驚失色。

  「哼哼,想不到你這個小姑娘竟然也聽過我的名號,好,跟我回南疆伺候我!」徐鬼手陰森的臉上露出瞭一絲淫笑。

  「師兄,想不到你比以前更加殘暴瞭!我給你天書,請你放過這位姑娘!」公孫術挺身而出。

  「住嘴!天書本來就是我的!是你從我手中搶走的,我變成現在這副德行也是拜你所賜!」徐鬼手拂開衣袖,露出一對陰森森的白骨手爪。

  「啊!」慕容瑾驚叫一聲,雖然以前也聽過說過徐鬼手的骷髏爪,但是親眼看到時卻覺得比想象中的更可怕。

  「小姑娘別害怕,它和正常的手沒什麼區別,同樣都會動,隻不過它沒有血肉罷瞭!」徐鬼手說完活動瞭一下他那恐怖的手。

  木疙瘩抽出劍,擋到瞭慕容瑾身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徐鬼手。

  「是你!」徐鬼手心中微微一震,道:「你不認得我嗎?」

  木疙瘩搖瞭搖頭。

  徐鬼手伸出他那恐怖的白骨手指,大怒道:「跪下!」

  「鐺」的一聲木疙瘩竟丟掉瞭手中的劍,緩緩的跪在瞭徐鬼手面前。

  「木疙瘩!木疙瘩!快起來啊!」任憑慕容瑾怎麼叫他,他都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就像一具死屍。

  公孫術連忙走瞭過來,運起真氣往木疙瘩的腦門上拍瞭一掌,接著木疙瘩便癱倒在地,昏迷不醒。「師兄,你太狠瞭,你竟然對這麼一個年輕的孩子下咒!」公孫術罵道。

  「哈哈哈,你當年對付我的時候,怎麼沒有現在的心腸呢?」徐鬼手冷笑道。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這條命你拿去,但求你放過這幾個年輕人!」公孫術說完跪在瞭徐鬼手面前。

  「好,我先殺你,再折磨他們!」徐鬼手說完伸出白骨手爪,往公孫術的腦門拍去。

  「住手!」宋仕卿舉著槍站瞭出來,「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哦,原來是大殿下啊!」徐鬼手收回白骨手爪。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趕緊滾!」宋仕卿見徐鬼手認識自己,便想用身份來壓一下他。

  「殿下還是那麼的愛擺譜啊!你難道不知道興王爺已經死瞭嗎?」徐鬼手嘲笑道。

  「你現在離我不超過十步,隻要你敢動我隨時打爆你的頭!」宋仕卿將槍指向瞭徐鬼手的頭。

  「哈哈哈,就憑這玩意傷得瞭我嗎?來開槍射我,我保證不躲!」徐鬼手狂妄的笑道。

  「找死!」宋仕卿從牙縫裡吐出倆字,然後扣動瞭扳機,鐵彈在火藥的推力下飛速而出。

  硝煙散去,隻見徐鬼手用兩根白骨手指夾住瞭鐵彈,然後一點一點的將鐵彈夾瞭個粉碎。「好玩嗎?還要不要再來一發?」徐鬼手問道。

  慕容瑾終於承受不住瞭一把抓住宋仕卿的手臂,「怎麼辦?我不要陪他啊!我不要啊!」

  「小姑娘,這可由不得你瞭。」徐鬼手說著一步一步的逼瞭上來。

  就在這時,四周沙塵滾滾,千軍萬馬呼嘯而至。

  「哈哈,師兄,看來你殺不瞭我瞭!」公孫術笑道。

  徐鬼手氣的兩眼發直,怒道:「你竟然違背師門投靠朝廷?」

  「我命中自有一段與朝廷的淵源,此乃天意,何來違背師門?」公孫術說道。

  「好,今日算你命大,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瞭!」徐鬼手說完拂袖而去。

  「先生,這來的是誰?」宋仕卿問道。

  「若我沒有算錯,這來的就是當今的雄霸一方的鎮南王!」公孫術望著滾滾沙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