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萍晚上躺在床上跟蘇淳聊天:“我終於失業瞭。”
蘇淳一邊翻著書一邊答:“你又不損失什麼,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嗎?再說瞭,你現在兩個學生一教,不是和上班差不多嗎?還清閑。兒子來瞭,你正好多陪陪兒子,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海萍笑瞭,說:“人傢說,女兒是爸爸的前世情人。我覺得女人生女兒是件愚蠢的事情。不是我重男輕女,而是我沒道理給自己生個小情敵啊!”
蘇淳說:“得,就算兒子是媽媽前世的小情人兒,你也沒撈什麼好。你再怎麼愛他,等他一長大,今世的小情人又來瞭,你還是白疼。”
海萍笑著擰蘇淳的嘴:“好話不說。但是,最少在他18歲以前,他是完全徹底屬於我的。哼!”
蘇淳還在翻書,又接話:“現在都早戀,隻怕他14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屬於你瞭,刨去前面的3年,你還有11年的樂。”
海萍柔軟地身體就撲到瞭蘇淳的懷裡。彼此熟悉的體味,兩人忘情而熱烈地擁吻起來。蘇淳隻感覺身上有一團火,在海萍迷人身軀和激情的熱吻下,潛藏身體的欲望被這團火燒得渾身躁熱起來。他的雙手肆意地在海萍的身上不安分的遊動起來。不一會,海萍的連衣裙、內衣、絲襪就脫離瞭身體,分散撒落在臥室的地板上。
赤裸的海萍膚色潔白,修長的雙腿,豐滿挺立的雙乳,雖然海萍生過孩子,但腹部仍然平滑,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迷人性感魅力,此刻,她雙手摟著蘇淳的脖子,微閉著眼睛,盡情地享愛著蘇淳帶給她的激情。
當激情過後,窗外,已是華燈初放。兩人相擁著靠在床頭上,透著窗戶,就能看到遠處的大海,嘩嘩的海浪聲清晰明快地傳來。
“老公!”海萍微閉著眼睛,激情後的紅暈還掛起在臉頰。
“什麼?”吻著海萍的秀發,蘇淳輕柔的回答。
“禮拜天早上,我和海藻去接站,你跟小貝在傢做飯,聽到瞭?”
“那我跟小貝說什麼呀?”
“咦?這叫什麼話?有什麼說什麼呀!”
“我現在見他,都不好意思。你說,他要是問起這房子,問起咱的首付,我該怎麼答呀!這個海藻,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他倆的事,與你有什麼相幹?你統統都不知道!你們男人在一起,不就聊聊無關緊要的國傢大事嗎?有那麼多話題,伊拉克戰爭、美國對華政策,什麼不好聊?非得聊傢裡頭?聽見沒有?”
蘇淳嘆氣。
周日一大早,確切地說是頭天晚上,海萍就興奮得沒睡著,把給兒子買的衣服玩具,一樣一樣攤在床上摸來摸去。終於盼到天亮瞭,睜著兩隻兔子眼刷牙,邊刷邊跑到床邊推蘇淳:“喂喂,等下我一給你打電話,你就把雞蛋肉末燉上,兒子回來正好吃。一路沒吃東西,估計餓壞瞭。還有,等下你去菜市場,記得買條大的鯽魚,再買點白蘑菇,燉一鍋湯。不要放鹽,我回來放。”蘇淳正睡得香,迷糊著嗯嗯啊啊。
“還有還有,我把玩具收起來瞭,你可別拿出來,等下給他驚喜。”蘇淳隻好半靠著聽,眼睛還沒睜。
“對瞭,我還買瞭個跳跳虎的頭套,等下我們一按下面的門鈴,你就戴上,那條尾巴你也別在腰上。”
“什麼呀!什麼呀!為取悅你兒子,我都成什麼模樣瞭!你看你激動的!想當年戀愛,你也沒這麼殷勤地對我吧!”
“你懂什麼呀!想兒子,那比想戀人可狠多瞭!他是我的血和肉給喂出來的,能比嗎?我走瞭,拜拜!”海萍系上圍巾匆匆出門。
海萍在公車上給海藻打電話:“你出來瞭沒呀?怎麼聽你那邊還沒動靜?”
海藻還睡著呢,回一句:“你起那麼早幹嗎?你以為誰去得早誰接得快?火車都是有點的。”
“我怕堵車,早點到。”
“今天禮拜天,堵什麼呀,你先去,我等會打車去,車站見。幾站臺來著?”
“8車廂3站臺,你快點兒!”
海萍收瞭線,滿腦子都飄蕩著兒子抱著自己啃啊啃,啃出一臉口水的模樣。小傢夥肯定長高長壯瞭,又半年沒見瞭。想著想著,海萍在公交車上一人就開始美美地樂瞭。
海藻是掐著火車進站的點兒才到的。興許是要過年瞭,車站裡滿滿都是人。海萍找到臥鋪車廂,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兒子從車窗裡抱出來,下狠勁地親:“哎呀!媽媽的大乖乖呀!你想不想媽媽?你想不想媽媽?”海萍硬逼著人傢回答。她想當然地以為自己如此思念兒子,想來母子連心,兒子也是想自己的。
誰知兒子非常幹脆地搖搖頭說:“不想!”
海萍哭笑不得,姥姥在旁邊趕緊接茬:“怎麼不想?怎麼不想?咱可想媽媽瞭,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舉著電話說,喂,媽媽,給歡歡買糖。”
海藻跑到車廂裡拿行李,姥姥姥爺一起跟著下來。
海萍一隻手抱兒子,一隻手提個箱子,姥姥拿手直推她:“行瞭行瞭,人多,你把孩子給看好就行瞭。丟東西我都不怕,要丟瞭孩子,誰都別活瞭。”
海萍遵命隻抱著兒子,邊抱還邊親著。歡歡終於忍不住瞭,說一句:“媽媽,你親我一臉口水,好臭。”大傢都忍不住大笑。
海萍對海藻說:“對瞭,你趕緊給蘇淳去個電話,讓他把蛋蒸上。”
那一邊,蘇淳和小貝在廚房裡忙。小貝系著圍裙殺魚,蘇淳正在蒸蛋。
小貝笑著說:“世界終於顛倒黑白瞭!現在都是女人出去闖,咱們兩個連襟下廚房。”
蘇淳笑,突然問:“小貝,你是不是打算今年結婚啊?”
小貝說:“是啊!本打算五一的,但經濟上有點緊張,爭取十一吧!最遲不超過元旦。”
蘇淳若有所思:“哦!那你們打算租房呢還是買房?”
“我們買房,買套小的,先住著,過兩年經濟條件好瞭再換。我聽海藻說,你們一次就搞定瞭?買瞭套大兩室一廳?”蘇淳笑著搖頭說:“還不是你老婆和我老婆兩人的意見,我反正不做主。你千萬不能讓兩個女人湊一起,基本上都是商量怎麼敗錢的。”
“海藻還好,不太講究吃啊住的。對瞭,蘇淳,你有沒有覺得海萍最近這一段時間比較忙?”
“是的,她要上班還要教書,是比較忙。不過剛把工作辭瞭,這兩天閑瞭。”
“她是不是每天回來得都比較晚?”
“是啊!課都是晚上的。”
“你見過她學生嗎?”
“那倒沒有,都是老外,沒法交流。”
“哦!這樣啊!你註意提醒提醒她,別太累瞭。”
“我知道瞭。哎!對瞭,小貝,你和海藻最近關系怎麼樣?”
“不錯啊!”
“海藻是不是也比較忙?”
“她一直都很忙,現在上班不都那樣嗎?”
“你有沒有問過她忙些什麼?”
“沒有,我不幹涉她的工作。我想她屬於那種比較勤奮的,所以工資漲得很快。人都是要付出才有收獲的。”
“哦!那你也要勸勸她,讓她不要太辛苦瞭。畢竟,傢庭生活還是滿重要的。”
“哦!”
晚上,小貝和海藻回住處。
小貝在收拾海藻父母帶來的土產,海藻在上網。
“海藻,我今天跟蘇淳聊瞭聊,旁敲側擊問他關於海萍的動向。”
海藻心裡一驚,面上鎮定地問:“他怎麼說?”
“蘇淳真是個老實人,我都把話說那麼明瞭,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唉!”
海藻惱怒地沖小貝發火:“我傢的事情,要你管什麼管?多事!管好你自己就行瞭!”
“哎呀!你別生氣呀,我不是不忍心看這個傢以後出什麼差錯嗎?歡歡那麼小,你也不勸勸你姐姐,你怎麼能看你姐姐在岔路上越走越遠呢?”
“貝利!我警告你!你不要把你的猜測妄加到我姐姐頭上。你怎麼現在跟個事兒媽一樣囉嗦?一點都不男人瞭!”
小貝嚇得趕緊收聲。
那廂,海萍經過激烈的鬥爭,最終失敗瞭。兒子死活不願意跟她睡一個床,任她把玩具堆滿床。一到困瞭,兒子就開始往姥姥懷裡鉆。海萍有心等兒子睡熟瞭再抱過來,姥姥不肯瞭:“你那搬來搬去的不是折騰孩子嗎?大冬天的,回頭凍病瞭,算瞭算瞭,別強求人傢,等過兩天熟瞭,人傢自然就跟你瞭。”
海萍無比失落地回瞭房間。
蘇淳還戴著老虎頭套,夾著根尾巴照鏡子呢:“這都什麼呀!為一小屁孩,讓老子我出盡洋相。”蘇淳愛憐地發著甜蜜牢騷。海萍還嫉妒著:“早知道不如我戴頭套瞭,都怪你,就因為你戴著頭套尾巴,他才和我不親的。老跟你屁股後頭轉。從明天起,我戴著。”
“不妥吧?跳跳虎都是男生啊!突然明天變出一隻女跳跳虎,很不像啊!”
蘇淳還沖著鏡子搖尾巴呢!
“我貼上胡子。”海萍恨恨地說。
“對瞭,今天,小貝還問你的工作呢!”
“他問這個幹嗎?”
“可能是覺得你晚上上班不安全,讓我勸你早回傢。他真是個熱心人,還有心思去管人傢的事,他自己傢都火燒眉毛瞭。我旁敲側擊地提醒他,他這個傻蛋,居然一點沒意識到危險的存在。”
“蘇淳!我講的話你一點都沒聽進去是不是?我昨天晚上怎麼跟你說的?
你聊什麼不好?你故意的吧?海藻的事情,我做姐姐的還沒說話呢,要你多什麼嘴?“
“你別生氣呀!我其實什麼都沒說。我就是試探試探他,看他知道不,萬一知道瞭,我也好提醒你們嘛!其實還不是為瞭海藻好。希望她以後幸福。”
“我傢的事,你少摻和。老實裝你的跳跳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