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萍晚上去瞭Mark的傢。
Mark一看到海萍就做鬼臉說:“郭!你知道嗎?現在在上海,想找上海土著是很難的!我住的這裡,問瞭好幾傢人傢,沒一個是上海本地人,都是外來的移民,而且外國人比中國人還多。我真不騙你,你到徐傢匯廣場上向下一看,跟紐約差不多,除瞭黑人少點,有不少黃頭發瞭。今天我跟我們樓下一個看起來像是中國人的人用中文打招呼,誰知道她聽不懂,原來是日本人。”
海萍嘲笑Mark的眼光:“日本人跟中國人差遠瞭,他們多矬呀,凡是一見你就點頭哈腰的,一定是日本人。”
海藻還學日本人躬身的樣子,Mark也笑瞭,說:“我看你們都一樣,你能看出我有芬蘭血統嗎?你們中國人也看不出我們的區別的。對瞭,今天那個日本太太誇我中文說得好,還問我的老師是誰呢!她有個兒子在這裡上學,想請個中文老師,你要不要去跟她談談?”
海萍不好意思地趕緊擺手說:“我?我不會去找她的,我不懂日語。”
“你很聰明啊!學什麼都會很快的!沒關系沒關系,我陪你去!”
Mark硬拉著海藻跑到樓下去敲開日本太太的傢。海萍跟日本人對著不停地鞠躬。那個日本小男孩也突然竄出來吐個舌頭,又不見瞭。最後兩人敲定,每周的二四六海萍過來給日本孩子上課。
海萍心下發愁瞭,這以後二四六的加班,可怎麼辦呢?
海萍回到傢中,蘇淳竟然還沒回來,海藻詫異,最近一段時間,蘇淳回的比她還遲。雖然離他工廠遠一點,但不至於要耗費這麼久在路上吧。
快12點瞭,蘇淳才拖著疲憊的步伐進門。
“你幹嗎去瞭?你們那裡現在也要加班瞭嗎?”
蘇淳笑瞭,從棉衣內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隨意地丟在桌上說:“看看這是什麼?”海萍放下手裡的書,打開信封一看,是一疊“江山如畫”。“你們發獎金瞭?”
蘇淳曖昧笑笑,搖頭。
“你哪來的錢?”
“我接瞭點私活兒。以前開會認識的福建一個廠裡的人,讓我幫他們描幾幅圖,我這半個多月就幹這個瞭。”
“啊!老公,看不出你有這水平,你這半個月的水平趕我一個月的總和瞭!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藏著這根金箍棒?”
蘇淳又笑瞭笑說:“這種機會又不是常有。趕巧瞭,他們要的圖我以前制過,很熟悉。”
“嗯,咱們傢最近有點時來運轉瞭。自從換瞭這房子以後,運氣來瞭,我今天又接瞭個日本人的傢教。這樣算來,我的總收入也要近8000瞭。當時貸款買那套大房子,是明確的選擇。以發展的眼光來看,一是房子會升值,二是有瞭壓力,就逼迫你有動力去想點子賺錢,努力提高自己。人活著,一點壓力承受不起,是不會進步的。你看我們以前不買房子,怎麼會這麼鉆墻打洞找門路呢?”
“你怎麼又接啊!你哪有時間啊?”
“擠唄,時間就像牛奶,隻要去擠擠,總會滴幾滴的。我說吧!搬到這裡給你刺激吧!馬上就出去找事做瞭。我也是,每天出門我都不好意思。人傢都開著自備車出去,我倒好,騎輛自行車出去。那天我出門,看我們對門的女的,掛著個毛巾,穿件運動裝圍小區繞圈跑呢!我心想,她真是奢侈,居然有那閑工夫,我都恨不得一天有25小時。”
“哎呀,你也別嫉妒人傢。現在開車是小菜,騎車是時尚。下個月,你買輛山地車,買頂瓜皮帽,也穿上那個緊身服,撅著個屁股夾著個水瓶趴在車上出去,人傢開車的就羨慕你瞭。說我們天天忙著拼命,她倒好,有這閑工夫!”
海萍被蘇淳描述的景象逗樂瞭,放下書,跑到浴室洗漱。
海萍躺在床上還舍不得關燈,捧著書嘴裡念念有詞。旁邊已經累迷糊的蘇淳翻瞭好幾個身之後,終於忍不住催瞭一句:“睡吧!別太拼命瞭,你這樣睡得太少瞭。”
海萍一邊看書一邊回答:“我明天第一次給那日本小孩上課,我得看點怎麼跟孩子交流的英語,不然會很枯燥。小孩子比大人難教。”
蘇淳不說話,半晌終於冒出一句:“可你不關燈,我怎麼睡啊?”
海萍停瞭一下答:“那你睡吧,我出去看。”說完拉瞭燈跑到另一間房間。
蘇淳看海萍出去瞭,追一句:“等下要過來睡啊!我可不打算跟你事實分居。”海萍笑瞭,突然意識到什麼,問:“喲!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軌的意圖?”
說完拿手試瞭試被子下頭的蘇淳。
蘇淳那裡很平靜,沒什麼躍躍欲試的樣子。蘇淳拿手撥開海萍:“什麼呀什麼呀!你看你,狹隘瞭不是?我心疼你,那邊房間的被子薄,也冷。”海萍覺得心裡很溫暖,對著蘇淳的頭發親瞭親,說:“那我不去瞭,睡覺。”關燈。
關上壁燈,窗外的月光映白瞭室內的臥室。千嬌百媚的海萍在晚上顯得格外的美麗動人。蘇淳默默坐到她的身邊,側著身把她豐腴的肉體抱在自己懷中。
盡管海萍的身子和平時一樣溫暖,但他覺得,今天晚上隻有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才會有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自然保護的感覺。
海萍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像團綻開的白牡丹。蘇淳上床躺下,習慣地將右手伸向海萍的脖子下方,海萍也像平時一樣輕輕側過身子並抬起頭,讓蘇淳用雙手把她的全身緊緊摟住。同時,他們的嘴唇溫柔地吻在一起,很長時間沒有分開。
海萍的奶頭擠摩著他的胸脯,兩個肉團把他弄得渾身發癢。
海萍嘴裡的口香糖味、潮濕頭發上散出的發乳味和她身上特有的體味混合在一起,像是在誘發蘇淳體內的雄性荷爾蒙向外溢出,使他感到有些頭腦發熱。
當他們的嘴唇吻得發麻時,蘇淳把胳膊從海萍的脖子下抽出來,然後起身將她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下,接著嘴唇又是一陣廝咬。
海萍的鼻孔裡不斷噴出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蘇淳的臉上,兩個小丘般的奶頭仿佛要將蘇淳的身子頂起。蘇淳向下挪瞭一下身子,將海萍的奶頭從寬大的睡衣領口處擠出來,然後輪番用嘴吸吮著。
盡管臥室裡的光線很暗,使他不能像白天那樣將海萍結實的奶頭看個仔細,但他依稀可以看到她那稍稍有些粗糙的奶頭正在由軟變硬並慢慢挺立起來。她體內的欲望正在隨之而勃發,並且因為有瞭她,使他這個風流男子更加青春勃發下身正在慢慢翹起。蘇淳便用手脫光瞭她身上的睡衣……
蘇淳把老婆海萍緊緊地壓在身下,不知是多少次做愛瞭,雖然老婆的身體就如那電腦的鼠標一樣擺弄的是那樣的熟悉。但男性荷爾蒙在他年輕的體內還是在自由地膨脹,陰莖翹瞭起來。於是握著硬硬地陰莖往海萍的下體戳瞭進去。
海萍機械地迎合著丈夫的抽插,她感覺丈夫的抽插力度難於使她的體內如剛結婚時那樣具有消魂的感覺。
於是又一次例行公事的夫妻生活草草收場,最後蘇淳索然無味地把精液噴射到老婆的體內。
蘇淳翻身下床跑進洗浴間擰開籠頭放出熱水清洗著下身黏糊糊的精液。然後拿著一條熱毛巾細心地在海萍那粘滿愛液的陰戶上不停地清洗著。海萍用幸福感激的目光望著丈夫,剛才性生活時的不滿足感得到瞭一些補充。
蘇淳對性生活漸漸感覺到快感卻沒有以前那樣強烈瞭,他知道不是自己身體的問題,問題出在他已經太熟悉原來在石庫門蝸居裡做愛的習慣瞭,現在突然改變瞭環境在這寬大的豪宅之中,反而不太習慣瞭。他覺得自己熟悉石庫門的蝸居,比熟悉自己的身體都多,在石庫門老婆做愛時候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甚至呻吟的微小變化,他都能知道老婆到什麼程度瞭。這樣的熟悉和習慣很可怕,往往會控制著人們的行為。
想到這裡他伸出手把老婆拉入自己的懷中,側身抱著老婆,把臉埋在她的兩個乳房中間,伸出舌尖在乳溝裡輕輕地畫著圈右手一會拂摸著老婆滾圓的屁股,一會拂摸著那剛剛耕耘過的芳草地,用指尖在淺淺地溝逢中輕輕滑動著。
他迷戀女人的屁股和陰戶,在他看來那才是一生最恰意的地方。他常對老婆說:“做愛才是他一生最大的愛好。”
半夜裡,海萍突然坐起來瞭。那廂蘇淳睡得香噴噴。海萍推瞭推蘇淳,蘇淳睜眼問:“幹嗎?上班時間到瞭嗎?”說完開燈看床頭鐘,“還早呢,才4點多,還有倆鐘頭可以睡。”說完又躺下關燈。
海萍說:“蘇淳,我做夢瞭。”
“噩夢?睡吧睡吧!沒事,都是假的,反夢反夢。”蘇淳在海萍的肩膀上擼瞭兩下表示安慰。
“不是,夢裡我講一口英文。我真的在用英文跟你對話,我剛才在夢裡跟你說‘Turn on the light!`很順當,就像我的母語一樣。還有其他好多哦!說得很流利,跟我們老板說的也是英文。”
蘇淳笑瞭,說:“走火入魔。”
海萍又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