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雲飛已經醒來瞭,感覺渾身是勁,精神奕奕,看見秋怡還是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沉睡不醒,知道昨夜是過份瞭一點,想她多睡一會,於是悄悄地爬起來,穿上衣服,走出洞外。
雲飛發覺自己的性欲愈來愈旺盛瞭,雖然不致於無法控制,也是無女不歡,幸好此行有秋怡同行,旅途可不會寂寞。
昨夜也不是有心難為秋怡的,隻是一個新發現,使他急不及待,才把秋怡累成這個樣子,不禁暗叫慚愧。
此刻雲飛還是有點糊裡糊塗,莫名所以,昨夜他發現除瞭運行內氣,能讓他延長享受的時間外,更奇怪的是秋怡泄身時,他便可以自花芯汲取一些氣息,與他的內氣結成一起,不獨暢快,也感覺有所裨益,暗念再見甄平時,可要向他請教。
這時天已發白,雲飛挑瞭一處向陽的地方,盤膝坐下,五心向天,凝神靜慮,開始修練,他的日常功課,便是從練氣開始的。
雲飛的內氣已經頗有成就瞭,此時更是堅凝強大,自頂至踵,循著經脈,運行瞭九個小周天,感覺精力充沛,丹田暖烘烘的,內氣澎湃,於是繼續運氣,依法使勁,嘗試讓內氣沿著大周天的經脈行走。
通常內氣去到丹田附近,總會遲滯不前,雲飛依照破關的法子,連沖三次後,便會繞過障礙,繼續行功,往後的障礙亦愈來愈多,使內氣無法順利行走,他也在那時回氣收功,留待異日再試。
最近內氣已經可以直透丹田瞭,障礙也有松動的跡象,雲飛試瞭一趟,盡管沒有使出全力,內氣好像前進瞭一點,於是潛心默念,依法直攻丹田,這一趟竟然順利沖過障礙,決心一鼓作氣,朝著剩餘的障礙邁進,想不到勢如破竹,轉眼間便完成瞭一個大周天。
雲飛心裡大喜,繼續努力運功,內氣一趟又一趟運轉,待九轉功成,發覺內氣堅凝沉實,大異平常,體裡還好像充斥著一股悶氣,忍不住仰天長嘯。
這一嘯彷如旱天巨雷,聲震四野,歷久不散,隔瞭好一會,雲飛才止住嘯聲,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徐徐轉身望去,卻是秋怡跌倒地上。
“你起來瞭,吵醒你嗎?”
雲飛趕忙扶起秋怡道。
“不,婢子起來許久瞭,隻是你在練功,不敢打擾你吧。”
秋怡靦腆道。
雲飛看見秋怡衣服齊整,知道自己用心修練,才沒有發覺她的出現,笑道:“那是駭倒你瞭。”
“一點點吧……”
秋怡緊張地說:“公子,你沒事吧,為什麼忽然大吼一聲,簡直是驚天動地,地動山搖,相信對岸也聽到瞭。”
“我沒有事。”
雲飛沒有解釋,目泛異光道:“讓我再練一會,然後才上路,好嗎?”
秋怡豈會說不,柔順地坐在一旁,看著雲飛再度盤膝坐下,閉上那精光閃閃的俊目。
雲飛雖然閉上眼睛,卻沒有立即運氣練功,而是靜心思索,原來剛才發出嘯聲時,也同時腹如雷鳴,感覺體裡的濁悶之氣,好像隨著嘯聲,一起排出體外,最奇怪的是明明是閉著眼,卻感覺眼前一片光明,還彷彿看見內氣在體裡運轉,朝著任督二脈攻去,然而抵達任督二脈時,便再無寸進瞭。
思索瞭良久,雲飛才開始運功,先是小周天,大周天的走瞭一趟,發現內氣壯大沉雄,明顯地強勁瞭許多,於是小心奕奕地讓內氣朝著任督二脈進發,隱約感覺隻要能打通任督二脈,內氣必定會進入嶄新的天地。
可惜試瞭幾次,任督二脈仍然穩如磐石,動也不動,無奈嘆瞭一口氣,收功而退,張眼碰觸著秋怡含情脈脈的目光,不禁心中一蕩。
“公子,累嗎?可要歇一下才上路?”
秋怡柔情萬種地用繡帕擦去雲飛臉上的汗水,問道。
“不,你呢?昨兒沒有累倒你吧?”
雲飛賊兮兮地說。
“討厭!”
秋怡啐瞭一口,紅著臉跳起來,開步便走。
雲飛笑嘻嘻地追上前,牽著玉手,把臂同行,這裡地方偏僻,渺無人煙,也不怕讓人笑話。
河岸兩旁,綠樹成蔭,兩人在樹下漫步而行,遙望河上水波不興,也沒有舟楫船舶,天地之間,好像隻有他們兩人,秋怡不禁如飲醇醪,心神皆醉。
“那些鐵血軍鬧哄哄的,不知幹什麼?”
雲飛忽然說。
“在那兒?”
秋怡芳心一緊,急叫道。
“對岸。”
雲飛皺著眉說,心裡暗暗稱奇,此處距對岸甚遠,還有樹木隔阻,本該看不到的,此際不但看見樹林裡的鐵血軍,甚至他們的衣飾神情,聲音笑貌,也是如在目前。
“那些是鐵血軍嗎?”
秋怡茫然道,她隻看見樹本裡人影幢幢,要不是雲飛指點,更不能發覺他們的影縱。
“沒事瞭,走吧。”
雲飛笑道,隱約聽見有人說什麼怪聲,相信這些鐵血軍是給自己的嘯聲驚動而來的,暗道內氣之術可真神奇,想不到練成大周天後,耳目清明,倍勝往昔,要是沖破任督二脈,可不知會怎樣瞭。
走瞭一段路,雲飛突然擋在秋怡身前,沉聲喝道:“樹後是什麼人?”
“公子,是你!”
說話的原來是蔡和的信使,他奉蔡和之命,往白石城途中,預備報告土都退返金華城的消息,那裡知道雲飛已經攻佔紅石,還親自前來會面。
有瞭蔡和的信使領路,雲飛和秋怡可不用亂碰亂撞,但是也少瞭親熱的機會,感覺美中不足。
雲飛等曉行夜宿,登山涉水,走瞭十幾天,終於在一處很隱蔽,但是四通八達,滿佈窯洞的絕谷,與蔡和會面瞭。
蔡和憔悴瞭許多,見到雲飛時,還熱淚盈眶地執著他的手良久,待激動的情緒平復後,才發覺秋怡的存在,雲飛考慮該如如引見時,秋怡已自稱是雲飛的丫頭,倒省去許多唇舌。
也無需雲飛詢問,蔡和解釋退到這裡,全因逃路甚多,楚江王難以圍殲,但是已經傷亡慘重,此時隻剩下三四千兵馬,大半受傷,要不是土都為瞭進攻白石城,調去敖四虎和一萬鐵血軍,早已走投無路瞭,他也知道定有內奸,然而多番查探,也不能找出來,使他懊惱萬分。
說到這裡,一個貌美如花的年青女孩子出來奉茶,原來是蔡和的新婚妻子,名叫如秋,她是從黑石城逃難過河,本來往金華城投親的,豈料金華淪陷,偶然碰上蔡和,才以身相許的。
雲飛豈不生疑,看見如秋臉露異色,感覺站在身後的秋怡也是嬌軀一顫,心中有數,故意在如秋送茶時,使出地獄門見面的手式,駭得她差點打翻瞭荼,更是肯定瞭。
如秋送完茶後,帶著深意的看瞭秋怡一眼,然後翩然而去,秋怡也悄悄地在雲飛耳畔說瞭幾句話,等雲飛點頭,才向蔡和告罪,隨著如秋離開瞭。
兩女去後,雲飛立即道出地獄門的鬼域伎倆,聽得蔡和心驚肉跳,卻無法想像如秋原來是秦廣四婢裡的秋茹,也是使他大敗的內奸。
雲飛繼續解釋地獄門的女孩子,大多是受到脅逼,才助紂為虐,也從秋怡那裡知道秋茹本性善良,著他不要氣惱。
沒多久,秋怡與秋茹出來瞭,秋茹二話不說,便跪在蔡和身前痛哭,也無需多說瞭,蔡和隻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亦在雲飛的勸說下,以大局為重,原諒瞭秋茹。
雲飛身上攜有春風迷情蠱的解藥,讓秋茹服下後,定下妙計,與蔡和報仇。
這時妙悅雙姬已經回到金華城瞭,在春花的安排下,兩女在紅石給不少金鷹軍的軍官侍寢,妁為探得金鷹公子的秘密和虛實,才動身回來的。
土都最感興趣的,是知道金鷹公子的霹靂火,原來是向江平的谷峰購回來的,霹靂火的事,詹平業向秦廣王報告,此時土都也收到消息,於是著令百納城的五官王設法購買,留作後用。
盡管聞得金鷹公子隻是留下一萬兵馬駐守紅石城,土都也不打算反攻紅石城,因為鐵血軍尚存萬六七人,防守金華自然有餘,卻沒有足夠的兵力進攻,唯有等待鐵血大帝的指示瞭。
有一天,楚江王收到秋茹的情報,知道蔡和預備率領殘存的千餘將士,投奔紅石金鷹公子,土都遂著楚江王,帶同敖二虎判官和六千兵馬,攔途截擊,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豈料楚江王領兵穿過一個山谷時,前後去路突然給大石封死,接著火箭漫天而來,谷裡的枯木落葉立即起火,大軍包括判官在內,葬身火海之中,隻有楚江王與敖二虎和少許將士拚死沖出火海,卻為蔡和與一個俊朗的手青人截擊,結果兩人先後被殺,鐵血軍一敗塗地。
土都接到敗報,不禁欲哭無淚,想不到自己聯同楚江王,率領五萬大軍入侵,手下的四員大將,隻剩下敖四虎一人,楚江殿僅餘妙絕雙姬和馬臉馮端,出道以來,從沒有如此慘敗,雖然此時五官王已經買下大批霹靂火,著人送來瞭金華,卻也不敢言勇,唯有龜縮金華城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