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蓉大難不死,盡訴秦廣王等人的動向,文白聽聞玉翠和艷娘的消息,不禁搖頭嘆息,於是使用烏鵲傳書,向雲飛報告一切。
這時雲飛已經抵達江平城瞭。江平是個大城,南望紅木河,可是沒有渡口,原來紅木河有一道支流穿城而過,渡口卻是在城裡。
雲飛在城外的農戶借宿,探問消息,知道自去年大都督谷峰逼城主遜位後,便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是近日整軍經武,揚言應黑石城城主之邀,預備領軍渡河,掃蕩狂風峽的盜賊,看來不久便要發兵瞭。
表面上,江平太平無事,人民生活如常,更沒有感受戰火的威脅,雲飛卻暗叫利害,這個地獄門的宋帝王,看來比秦廣王更是狡猾,利用谷峰安定民心,也沒有騷擾百姓,待攻下五石城,眾人要反抗也來不及瞭。
經過考慮後,雲飛相信進城該沒有問題,遂於翌日入城,寓居一間不大起眼的客棧。
客棧的生意不好,店主說住店的大多是跑單幫的小商人,然而由於狂風峽的山賊肆虐,從黃石黑石來的商旅人客大減,猶幸金華城失陷,近日多瞭點紅石的商人,客棧才有點生意,所以谷峰出兵狂風峽,大多人是支持的。
談到谷峰自任城主,店主竟然認為是理所當然,原來前城主老邁多病,谷峰處理城中事務多年,深為居民贊許,取而代之,卻是眾望所歸。
雲飛暗暗稱奇,如果谷峰深為人民愛戴,該不會與地獄門同流合污,看來不是受到脅逼,便是為人假冒瞭。
以後的幾天,雲飛四出打探,發覺谷峰果如蔡和及店主所言,英明正直,亦為人民信服,但是幾番有心窺探,也無法看到他的廬山真貌。
雲飛也曾?入內河,發現戰船逾百,軍士正忙碌地裝載緇重糧草,要是全數渡河,當有六、七千軍士,四方堡的童剛等人不易抵敵,更是著急。
這一天,雲飛收到甄平文白的飛鵲傳書,知道秋蓉獲救和玉翠的近況等事,卻沒有提及秋瑤,心裡牽掛,但可不甘心就此離開,猶豫不決之際,竟然碰上一個人。
那人正是秦廣王的判官詹成,雲飛在黃石城曾經見到他與姚康王圖在一起,當時雲飛掛著臉具,詹成自然不會認得這個小夥子,便是擊退姚康,活捉王圖的金臉人。盡管詹成穿著常人服飾,卻有幾個軍士左右追隨,使人側目,雲飛不禁大喜,趕忙尾隨追縱。
望著詹成等走進城主府,雲飛便暗叫不妙,他多次嘗試?入查探,窺探谷峰的動靜,但是那裡門禁森嚴,曾經待瞭一個晚上,仍是無功而還,本來已經放棄瞭,然而詹成的出現,使他知道事不尋常,決定再試一趟。
入黑後,雲飛藏身府後的隱蔽地方等待機會,雖然這裡有軍士巡邏,但是隻要能掌握他們出現的規律,或許有機會潛進去的。
出乎意料,這天晚上卻和前幾天不同,府後的守衛松懈,也沒有軍士巡邏,唯其如此,雲飛可不敢魯葬亂闖,待瞭一會,後門出來兩個神秘人,頭臉身體完全包裹在黑色的鬥篷裡,高的腳步虛浮,一手執刀,一手搭在矮的肩上,好像是受瞭傷,兩人前贍後望,急步而行,啟人疑竇。
城主府進去不易,逃跑更難,這兩人如此順利,看來決不會是幸運,雲飛雖然有心查探,卻沒有輕舉妄動,果然過瞭不久,便有一隊黑衣漢子追出來,領頭的是一個濃眉大眼,英武不凡的中年漢子,身畔赫然便是詹成,他們不像有心拿人,隻是在後跟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雲飛尾隨著眾漢,追到內城河畔,看見兩人走進一臨河而建的房屋,詹成指揮眾漢包圍後,便與那中年漢掩至屋旁窺探。
雲飛亦想一窺究竟,為免詹成等發現,可不能走近房子,靈機一觸,悄悄潛入水中,沿河而下,藏身河岸,往屋裡窺望。
屋裡隻有一男一女,旁邊放著脫下來的黑色鬥篷,女的一身藍色勁服,眉目如畫,清麗秀美,正侍候那男的在在床上躺下。
男的衣服破爛污穢,渾身盡是鞭傷火烙,看來受過很多酷刑,大多傷痕已經生痂結焦,然而走瞭這些路,有些傷口又再爆裂,看見他的臉孔時,雲飛暗叫奇怪,原來男的除瞭形容憔悴,滿臉須根,相貌竟然和詹成走在一起的中年漢完全一樣。
“大哥,傷口又爆裂瞭,這裡有傷藥嗎?讓我給你裹傷吧。”
女的滿臉關切地說。
“秋月,謝謝你瞭。”
男的靠在床上,喘著氣說:“傷藥在櫃子裡。”
除瞭傷藥,櫃子裡還有點衣服,秋月把一些乾凈的衣服撕成佈條,溫柔細心地給男的上藥裹傷,道:“他們可真心狠手辣,傷得你這樣利害。”
“幸好隻是皮肉之傷,沒有傷及筋骨,休養一下便沒事瞭。”
男的說。
“大哥,霹靂火的配方是藏在這裡嗎?”
秋月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你想看嗎?”
男的說。
“不是……但是霹靂火太利害瞭,還是快點毀去配方,以免落入地獄門手裡吧。”
秋月囁嚅道。
“他們拿不到的。”
男的沉聲道。
“為什麼?”
秋月不明所以地問道。
“我逃出瞭生天,還會放過地獄門那些狗賊嗎?要不殺盡他們,我還算是人嗎?”
男的咬牙切齒道。
“你孤身一人,如何是他們的敵手?”
秋月著急道。
“明天待我通知幾個忠心的舊部,調動軍隊,便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全城軍民還是對我效忠的,要不然,宋帝王也不用掛著人皮臉具,冒充是我瞭。”
男人滿懷信心道。
雲飛恍然大悟,知道這個男的是江平城的谷峰,那個與詹成在一起的,必定是宋帝王瞭。
“但是他們武功高強……”
秋月憂形於色道。
“你不是說判官試造霹靂火,自己送命不算,還害死你幾個姊妹,也炸斷瞭牛頭的一條手臂,地獄門隻有宋帝王,馬臉和那幾百個鬼卒,武功再高,亦敵不過我的八千兵馬!”
谷峰滿懷信心道。
雲飛聽得有點糊塗,這個秋月看來的地獄門的人,照理不會背叛的,難道她沒有受制於春風迷情蠱嗎?
“我隻是害怕他們找到配方吧。”
秋月著急道。
“他們找不到的。”
谷峰撫慰道。
“翻轉這裡還會找不到嗎?”
宋帝王突然現身,臉上還是掛著谷峰的人皮臉具,兩個谷峰同時出現,說不出的詭異。
谷峰的反應很快,才看見宋帝王的身影,立即從床上跳起來,揮拳相向,可是他的傷太重,宋帝王的武功也高,三招兩式,便給宋帝王制住,接著進來的詹成及時用木枷鎖上,谷峰亦再次成為階下囚瞭。
“狗賊,有種便殺瞭我,別以為找到這裡,便會得到配方。”
谷峰冷哼道。
“是嗎?”
宋帝王眼珠一轉,道:“待我處置瞭這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便輪到你瞭。”
“千歲……”
秋月害怕地拜倒地上,泣叫道:“全是婢子不好,要打要殺隨你,求你放過谷大哥吧!”
“我命你勸他交出霹靂火的配方,你不獨沒有完成任務,更助他逃走,殺瞭兩個鬼卒不算,還要慫恿他毀去配方,可真百死莫贖呀!”
宋帝王寒聲道。
“狗賊,要什麼沖著我好瞭,欺負婦道人傢,還是人麼?”
谷峰破口大罵。
“行呀,你交出配方,我便放你們兩人走路。”
宋帝王寒聲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
谷峰哈哈大笑,道:“倘若你拿到配方,不殺我才怪,不過,不要白費白機瞭,除瞭我,沒有人拿得到配方,但是我怎樣也不會讓你得到霹靂火的配方的。”
“走著瞧吧。”
宋帝王冷笑道:“詹成,外邊有多少兄弟?”
“十八個。”
詹成答道。
“先叫三個進來,輪著來幹,看看要多少個男人才能弄死她!”
宋帝王殘忍地說。
“不……”
秋月驚叫一聲,撲在宋帝王腳下,抱著他的腿叫道:“千歲,饒瞭婢子吧……嗚嗚……婢子……婢子以後也不敢瞭!”
“狗賊,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你還是人嗎?”
谷峰憤怒地叫,掙紮著爬起來,可是才站起身子,便給詹成一腳翻瞭。
“她長得倒是不錯……”
宋帝王扯著秋月的秀,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抱在身前,道:“你要是交出配方,便可以和她雙宿雙棲瞭。”
“你……你放她走路再說。”
谷峰咬牙道。
“大哥,要走我們一起走……是死是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的。”
秋月哭叫道。
“好一對同命鴛鴦!”
宋帝王獰笑瞭一聲,雙掌覆在秋月胸前,搓揉著說:“胸脯豐滿結實,握在手裡真是舒服呀!”
“放開她……你放開她!”
谷峰大叫道,奮力跳起來,卻又給詹成倒。
“別再打他……嗚嗚……千歲,讓婢子再勸一下,讓他把配方交出來吧。”
秋月哀叫道。
“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孩子可真少見……”
宋帝王雙手一分,撕開瞭秋月的衣襟,從淡黃色的抹胸裡掏出奶子,道:“……還有一雙大奶子呢!”
“畜牲!”
谷峰怒不可竭道。
“畜牲嗎?”
宋帝王哈哈大笑,手不停揮,撕扯著秋月的衣服說:“詹成,去挑幾頭強壯的畜牲進來吧!”
“不要……嗚嗚……”
秋月嚎啕大哭,叫道:“千歲,求你饒瞭我吧!”
“住手,我給你便是!”
谷峰急叫道。
“在哪裡?”
宋帝王喜上眉梢,問道。
“這裡。”
谷峰艱難地爬到床畔,在床腳邊弄瞭兩下,不知如何便揭起瞭地板,原來床下還有暗格,雖然他的雙手扣著枷,還是勉力從暗格取出一個黑色圓球,托在掌中,冷笑道:“你要這個嗎?”
“這是什麼?”
宋帝王戒備地說。
“這叫做雷霆子,是我花瞭很多時間制造的,裡邊全盛滿瞭霹靂火,隻要擲在地上,便立即爆炸,不獨這間房子會灰飛煙滅,所有人也同歸於盡瞭!”
谷峰豹眼圓睜道。
“胡說,世上哪有這樣的東西!”
宋帝王把差不多赤裸的秋月移到身前,厲叫道。
“我能夠造出霹靂火,為什麼不能造出雷霆子?”
谷峰吃吃笑道。
“這可要見識一下瞭。”
宋帝王不以為意似的舉步道。
“不要動!”
谷峰暴喝一聲,舉手欲擲道。
“幹什麼?”
宋帝王急忙止步,喝道。
“你不是想要配方嗎?”
谷峰瘋狂似的笑道:“配方就在雷霆子裡,正好與你陪葬呀!”
“別胡來!”
宋帝王色然而變,悄悄在秋月的小蠻腰捏瞭一下,叫道:“你要怎樣?”
“放她過來。”
谷峰喝道。
“好,給你!”
宋帝王當機立斷,松開秋月道。
“秋月,給我解開枷鎖吧。”
谷峰喘瞭一口氣說。
這時秋月身上僅馀腹下的騎馬汗巾,而且一走動便松脫瞭,她沒有急著穿上衣服,隻是結好汗巾,便走到谷峰的身旁。
“過兩天便是月圓瞭。”
宋帝王自言自語道。
不知為什麼,秋月聞言身子一震,走動的腳步也變得緩慢起來。
“秋月,快點動手吧。”
谷峰有點著急道。
秋月咬一咬牙,好像有瞭主意,動手解開谷峰的枷鎖。
谷峰緊張地監視著宋帝王和詹成兩人,提防發生變故,隻是身旁的秋月肉香撲鼻,給他解下枷鎖時,更難免肌膚相接,使他心猿意馬,神不守舍。
“大哥,你走得動嗎?”
秋月把解下來的枷鎖放在地上說。
“行的。”
谷峰點頭答道,不知如何,臉頰碰著一團軟綿綿的嫩肉,頓覺神魂顛倒,迷糊之間,手中的雷霆子竟然給秋月奪去。
“幹得好!”
宋帝王拍掌大笑,道。
“秋月,你幹什麼?”
谷峰愕然而叫。
“她是本門中人,自然是給本門辦事瞭。”
詹成笑道。
“胡說!”
谷峰怒吼一聲,望著秋月說道:“秋月,把雷霆子還我,我們一起走吧。”
“大哥,對不起。”
秋月淒然道:“我不能走。”
“沒有人會背叛地獄門的,不是我的命令,她如何敢帶你逃走,我們又哪裡得到配方呀?”
宋帝王哈哈大笑,道:“秋月,把雷霆子給我吧!”
“不要動!”
秋月厲叫道。
“你怎麼啦?”
宋帝王臉色一沉,道。
“我是不會跑的!”
秋月流著淚說:“大哥,你走吧,不要理我瞭!”
“賤人,你不要命嗎?”
詹成罵道。
“不錯,我早已沒打算活下去瞭!”
秋月咬牙切齒道。
“不要命也不行,你忘瞭老祖的勾魂懾魄神功麼?你是不是想去十八層地獄逛一趟呀?”
宋帝王森然道。
“有瞭這個,我什麼也不怕!”
秋月舉起手裡的雷霆子,尖叫道:“隻要我擲下去,還不是要下地獄嗎?”
“秋月,我們一起走!”
谷峰著急地說。
“大哥,我是跑不瞭的,你走吧。”
秋月淚下如雨道。
“我可以放你走,再用解藥換你的雷霆子如何?”
宋帝王皺眉道。
“有解藥又如何?難道我還能活下去麼?”
秋月冷冷的說:“別多話瞭,快點讓開道路!”
“秋月,要走一起走!”
谷峰急叫道。
“大哥,你要不走,便一起死在這裡吧!”
秋月悲叫道。
谷峰臉色數變,毅然長身而起,道:“好,我走……秋月,留得青山在,不要沖動,等我回來。”
“什麼人也跑不瞭,要死便死在一塊!”
宋帝王瘋狂怪叫,三拳兩腳便把谷峰打倒地上。
“住手……你不要命瞭!”
秋月尖叫道。
“千歲……”
那邊詹成也恐怖地叫。
“這個賤人瘋瞭,她想和我們同歸於盡。”
宋帝王攔阻著谷峰說。
“不錯,要死便死在一塊吧!”
秋月知道圖謀已被識破,谷峰再無活路,也懼宋帝王動粗搶奪,那時要死更難,於不沒有猶疑,奮力把雷霆子擲下!
“不!”
谷峰大吼道,可是太遲瞭,雷霆子已經掉在地上。
秋月擲下雷霆子時,宋帝王怒叫一聲,一個倒翻,往門外撲去,詹成卻是嚇得目定口呆,根本跑不瞭。
窗外的雲飛雖有救助之心,卻是愛莫能助,無奈暗嘆一聲,急忙潛入水裡,希望不致殃及池魚。
雷霆子沒有爆,“骨碌”“骨碌”地滾到詹成腳下,詹成呆瞭一呆,看見谷峰掙紮著撲來,腳尖一挑,便把雷霆子接在手裡。
“千歲,雷霆子沒有爆!”
詹成驚魂甫定,高聲往門外叫道。
秋月沒有死,卻好像死瞭似的,不言不動,隻比死人多一口氣,因為她知道活下去一定比死還可怕。
“詹成,把這東西放在外邊,著人小心看守,晚一點再處置。”
宋帝王懷著戒心道:“回來時,招幾個人進來。”
“雷霆子隨時爆炸,大傢同歸於盡好瞭。”
谷峰強作鎮靜道。
“臭賤人,你想怎樣死呀?”
宋帝王沒有理會,望著秋月森然道。
“……千歲,求你給我痛快吧!”
秋月撲倒地上失聲痛哭道。
“一定會的,地獄十八刑,哪一種不讓你痛快?”
宋帝王桀桀怪笑道。
“不……嗚嗚……不要……”
秋月渾身發抖地叫。
“狗賊,你要是碰瞭她,便別想得到霹靂火的配方!”
谷峰顫聲叫道,雖然他受傷甚重,還是蹣跚地擋在秋月身前。
“我不碰她,”
宋帝王獰笑道,看見詹成已經領著幾個鬼卒回來,繼續說:“你們輪著幹這賤人,看看要多少個人才能弄死她!”
“千歲,你不是說要她遊一趟十八層地獄嗎?”
詹成笑道。
“隻要不弄壞肉身,要她死多少趟也成!”
宋帝王殘忍地說。
“不……嗚嗚……不要……求求你……饒瞭我吧!”
秋月駭得如墮冰窟,跪倒宋帝王身前,叩頭如蒜道。
“求饒嗎?太遲瞭!”
宋帝王冷哼道:“先把男的縛起來,讓他在旁慢慢欣賞!”
幾個鬼卒呼嘯一聲,撲瞭過去,谷峰雖然拼命扭打,但是身上帶傷,更寡不敵眾,轉眼間,便給吊在梁上。
“賤人,該你瞭!”
宋帝王拉著秋月的秀,拉到谷峰身前,撕掉她身上最後一片屏障,桀桀怪笑道:“雖然這個婊子已經侍候過許多男人,騷還是蠻緊湊的,可惜你沒機會嘗一下瞭!”
“放開她……你放開她!”
谷峰心如刀割道。
“我要的隻是配方,這個婊子給你們瞭,大傢賣力一點。”
宋帝王把秋月推向那些鬼卒道。
“慢著!你放瞭她,我……我給你配方便是。”
谷峰急叫道。
“配方不是在這裡嗎?”
宋帝王哈哈大笑,走到床邊,在暗格裡找出一疊紙片。
“這些隻是試驗的紀錄,隻有我懂得制造霹靂火!”
谷峰色厲內荏道。
“有瞭這個還用你嗎?”
宋帝王冷哼一聲,扭頭喝道:“你們還不動手?”
那些鬼卒早已躍躍欲試,此際更是急不及待,如狼似虎地把秋月按倒,手口頻施,肆意奸淫。
秋月沒有反抗,也不再討饒,知道怎樣亦不能改變悲慘的命運,但是當粉腿給人張開,火棒似的肉棒,粗暴地硬闖肉洞時,淒涼的珠淚卻是缺堤似的汨汨而下。
谷峰痛苦地看著秋月任人摧殘,氣得雙目噴火,不忍卒睹。窗外的雲飛也是怒火如焚,豈會袖手旁觀,拔出長劍,悄悄掩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