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沒等居心叵測的馬天駿對周惠有所圖謀,周惠就隨著劇團遠赴東南亞。

  周軍是從報導上得知他們的演出得到瞭空前的成功,原定的計劃內場次已遠遠不能滿足觀眾的需要,他們會在那裡呆上更長的時間。

  周惠這段時間跟馬天駿頻頻的約會周軍是知道的,這一來周軍就不滿瞭,他在對周惠充滿抱怨,隻能耳聞目睹看著他們滿地吃喝玩樂,這給他帶來瞭說不出的憂傷。

  周惠越來對馬天駿越有好感,她的心思行為越來越多地牽掛在他的身上瞭。

  而且周軍發覺周惠說話的腔調都越來越像馬天駿瞭。周軍在許多時候都有這樣的感覺,在她做出某一個小動作的時候,突然會覺得她就是馬天駿,仿佛是他的靈魂附體瞭,借助於她的肌體完成瞭某個動作,周軍的心裡說不出的失落。這樣的時候總是讓他很難受。

  周軍隻能低下頭去。周軍越來越孤寂,也就越來越憂鬱瞭。想放縱的意念掩藏在身體的某個部位,隨時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來,在身體的內部四處延展,都無所不在瞭。

  而遠在東南亞的周惠卻全然不知,她全身心地投入到瞭演出中,偶爾跟馬天駿通通電話,聽聽他的甜言蜜語和露骨的表白。

  又是一場盛況空前的演出,大幕剛一落下瞭,經久不息的掌聲就快將劇場淹沒,周惠隻好再次登場謝幕。

  投入角色的她身體連同她的心竅,這時一起全都打開瞭,舒張瞭,延展瞭,潤滑瞭,柔軟瞭,自在瞭,飽滿瞭,接近於透明,接近於自溢,處在瞭亢奮的臨界點。

  圓滿成功的演出,在她看來就是一陣高潮,演出的過程似乎就是一次床第之歡,周惠這時就感到自己成瞭一顆熟透瞭的葡萄,就差輕輕的、尖銳的一擊,然後,所有黏稠的汁液就會瞭卻心願般地流淌出來。

  散場瞭,一切都結束瞭。

  這時的周惠不是不累,而是有勁無處使。她在焦慮之中蠢蠢欲動;她在百般失落之中走向瞭後臺,化妝間裡就越發寂靜瞭。她望著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瞭一地。

  周惠一點都不知道她做瞭些什麼,她像一個走屍,把身上的水衣脫瞭下來。

  周惠的身上已近乎赤裸,隻有緊束著像抹胸一樣的貼身肉色緊身衣,她坐在那面幹凈的鏡子面前,正用濕潤海綿細細試擦她的唇。隻能從鏡子當中看見她的半張臉。她的那半張臉讓她自己擋住瞭。

  就在周惠從頭上取下一隻蝴蝶發夾,咬在嘴裡。突然間,她懶散的目光在鏡子中遊移,她的眼瞼一亮,猶如發現瞭獵物的猛獸。鏡子裡的一張笑吟吟的臉,她的懶散目光在見到那隻臉之後,瞳孔由一條分隔號變成瞭一個圓!天啊!周惠以為幻象努力地眨瞭眨眼睛。

  真真切切是周軍,他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掏出一束鮮花,他走近周惠的身後把花遞到她的跟前:“祝賀你,演出成功。”

  門半開半掩,如周惠半張的嘴巴散發出一種驚喜交集,一個神秘時刻在她的期待中悄然降臨。再也沒有說話,隻是他們的的目光緊纏在一起,泄露瞭各自胸中的搖蕩心旌。

  周惠猛撲向他的懷中,她的雙手緊緊地勒著他的脖頸,周軍也緊摟住瞭她,寬厚的手掌在她赤裸的後背上輕拍著,寂靜中隻有他們的心跳聲在午夜狂奔。

  不知過去多久,周惠才發現自己近乎赤裸,她推開瞭周軍,一陣粉拳擂打著:“你怎麼就來瞭,你怎麼就不先說一聲。”

  周軍呵呵地笑,看著她穿上瞭衣服,他說:“我想去那裡,隨便一個理由就能成行。”

  周軍用指尖梳理著她濃密的長發,然後分成兩綹,露出她光滑的勃頸,他低下頭,把嘴巴輕輕貼著。

  周惠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閉上眼睛,體內膨脹著情欲。她就這樣安靜地坐著,細心感受著他的嘴唇按壓著自己滑膩的肌膚。

  周惠的身上是肉色的緊繃的貼身練功衣,濕透的尼龍織物緊緊地貼住瞭她的身體,過分的突出,或過分的凹進。挺拔的乳房、纖細的腰、就連腋下的肋骨每一條的凹凸都顯現出來。盡管沒有完全赤裸,卻比暴露出來更加撩人,更能激起人的聯想和欲念。

  周軍愣在那裡,目光裡淌口水瞭。

  周惠的嘴巴微微地張開來,仿佛有一種急不可耐的企盼。她細聲說:“哥哥……”

  周惠一向都對周軍直呼名字,從末有像現在這樣叫他哥哥。

  周軍的一隻手在頭頂上抓瞭兩下,故意沉下臉來:“妹妹,你這是怎麼啦?”

  他猛地把她摟住瞭,周惠緩緩地抬起手臂摟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身體輕輕地貼近自己。他們像兩朵輕輕碰撞的雲,突然跌落到瞭火山之上。他們發瘋地緊緊擁抱,使出瞭全身心的力量,就像雲融化在火山口一樣,他們彼此吞噬瞭對方。

  他們這樣擁抱瞭好久,周軍用力把嘴貼在她的嘴上,舌頭在她濕潤綿軟的口腔裡攪動,挑逗,牙齒碰腫瞭她的嘴唇。他變得粗野起來,一遍一遍猛烈地親吻她,他把舌頭探進她的上下兩排牙齒,好像要從她的口腔裡吸出什麼。

  周惠感到熱血沖騰,嘴唇在他的擠壓下變得豐滿飽脹。練功服下的乳房也膨脹著,鼓得高高,乳頭尖硬的,渴望他用嘴吸吮。用牙齒、用手去觸摸。一股熱流從她兩股間奔泄而出,她感到興奮不已。

  周惠稍微往後退瞭一下,大口地喘著氣。

  “周軍!我們……”她剛想開口,就立即被周軍打斷。

  兩俱充滿欲念的身體和兩顆浮躁的心相互感染著,周軍突然走到門邊,輕快地將門反鎖著。然後快步走到周惠身邊,他隔著輕薄的練功服,輕拂著突起的雙峰,仔細地拿捏著,周惠的身體很快地火燒般地灼熱起來,隨即掀起一陣快感的浪潮。

  她把手插進他的襯衫,在他的肌膚上溫柔地撫摩。她的手有些發涼,但他的胸膛卻是熾熱的。她的手移動得很慢,好像在為每一寸它還沒有到達的肌膚制造懸念。

  然後周惠低下瞭頭,將唇貼靠到他的胸脯上,她輕吻著,她的吻若即若離,掠過他的奶尖,延伸到他的腹部,轉而是他的腋下。

  她那麼地輕柔,以至於讓周軍恨自己禁受不住的大口喘息著。

  她解開他的襯衣,把它扔在地上。她的臉在他的胸前摩挲著。她喃喃地耳語著,“你知道從小我就挺想貼在你的胸上麼?”

  周軍費勁地搖頭,他覺得自己快僵死瞭。他從來不知道周惠什麼時候開始就對他懷有禁忌的幻想。

  周軍激烈地狂吻,他感到自己的唇已經開始發疼,但他不要挪開。他把手插進周惠的頭發,用力將她推向自己。一陣又一陣的心悸讓他的身體顫栗。他張口咬住周惠的下巴,她的鼻子,她的耳朵,他覺得從前他根本沒真正理解接吻所意味著的一切。

  周惠掙開他的摟抱,她把臉趴到瞭化妝臺前的鋪著絨墊的椅子上,她的腳趾緊抓著地毯,以使她自己站穩,她背朝著周軍蹶起瞭屁股,連體的練功服下面是光裸著的兩條大腿,遮掩在她襠間那狹窄的一片薄佈料,使她陰戶的陰唇清晰可見。

  周軍的呼吸隨之急促,手緩緩地向那豐滿渾圓的屁股移去。當他的右手觸碰到她的褲襠時,兩人不約而同地顫瞭一下。

  周軍感受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她的大腿中間散發出來,周惠不自覺地扭動瞭一下腰肢,緊閉兩腿微微打開瞭一些。

  周軍發現這是默許的信號,手遊移著從臀部,他撥弄開那狹窄的佈塊。

  周惠的陰戶飽滿豐隆,陰唇因為激動而變得肥厚潤濕。周軍的陰莖象是被觸發瞭一樣立即地勃起。他也變得難以忍受瞭,伸手到褲子裡面,並緊握著他挺硬的陰莖。

  沒有必要再做過多的矯情,也不需要任何為自己開脫的解釋瞭。

  周軍把身體湊近她的背後,一手緊握著她脖子的後面,另一隻手握著他的瘋狂地膨脹瞭的陰莖,然後用一種猛烈的、幾近於兇狠的攻擊方式,將他的陰莖擠進瞭她的陰道裡。

  一經讓他插入,周惠便發現出迫不及待的狂熱,並且立刻屈服於那一陣陣隨之而來的快感。伴隨著每一次兇狠的沖擊,她越來越開放,並且在他的沖擊下身體猛烈的晃動著。她的雙肘撐放在椅子手指緊抓著椅子的邊緣。

  她的頭發隨著腦袋的晃動而飛舞,她輕吟低哦或嘆氣、呢喃或呻吟;她不敢大聲地尖叫,隻能這樣默默地接受他猛烈的抽插,當他看著她這付樣子時,周軍就覺得一陣的巨大的釋放的感覺。他的雙手緊掰住周惠豐腴的屁股,並且在她裡面越來越深地擠壓著她。他的心猛跳著、他大聲地喘息著,想要把心裡無可言愉的快活說出來。

  周惠的身子輕輕地向後移,她將叉放開瞭的雙腳合攏一些,以使她可以讓他插得更深一點。她淫亂地毫不掩飾地呻吟著。終於盼望得到瞭的周軍似乎喚醒瞭她身體裡面全部的欲望,這種極其甜蜜、近乎錯亂的快感幾乎要吞噬瞭她。

  她的大小陰唇啟翕著,並感到刺痛而且膨脹,她渴望著得到更多更多。因為感官上的愉悅而感到舒暢,並且充滿瞭她每個毛細孔和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而在她的心裡,每個夢想都終於實現瞭,每一個性欲方面的幻想她已經擁有瞭,就在這令人意想不到又拍案叫絕的化妝間裡上演瞭。

  周惠要好好品味這時的每一刻,每一分鐘美妙的時光都會好好的享受。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當她等待著他最後的猛擊,她成熟而飽滿的陰唇,興奮而淫蕩的陰道,每一次微小的顫抖都會顫動,每一次細微的變化都令她驚栗激動。

  周軍抽送的速度緩慢瞭,當她感覺到他陰莖的頂端,正變得碩大地緊抵在她發抖而濕潤的深處時,周惠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她從來不知道她聲音的表情可以如此地豐富,那怕她在演出時也從沒有過這種感觸。慢慢地,他在她的陰道裡放慢瞭下來,她的裡面已經開始瞭有規律的抽搐,並且越來越緊束,以準備隨時迎候他那充滿激情和愛惜的迸發。

  猛然間周軍象是換瞭一個人似的,他對她發起瞭一連串的連番攻擊,陰莖變得更加堅硬更加粗壯,幾乎填滿瞭她所擁有的每一處縫隙。處在快感起伏的海洋裡,他們的身體融合在一起,沒有人知道從哪裡開始屬於那一個人。

  他們兩人都感覺到他或她在索要、在付出、在遷就著對方,以及他們的身體都緊張地繃著,還有屬於絕妙令人著魔的那股人人渴望著的奔流。兩個人在它發生之後很久,都還記憶猶新,但卻發現很難記錄下它的精髓。

  然後,在一陣狂喜的浪潮當中,他們都到達瞭性高潮。

  他們虛脫瞭一般地倒到瞭地毯上面,過瞭一會,才彼此向對方的身體瞥瞭一眼。

  “周軍,你有麻煩瞭,我再也不能沒有你瞭。”周惠嬌嗔地說。

  周軍長舒瞭一口氣,他對她微笑道:“我早已想好瞭,我不能失去你。”

  ************

  “周軍,我想跟你去喝酒,這裡的酒吧夜裡都不關門的。”

  周惠已穿好瞭衣服,很簡單的一件無袖白襯衫,還有一條當地的印花沙籠長裙。

  “走吧,隻是不能讓你們團裡的人知道。”

  周軍拉住她的手,他們從劇場的後門悄悄地出去。

  兩人相擁著走在夜間的馬路上。周惠的身子幾乎嵌進周軍懷中,袋鼠女兒似的。嬉笑聲在人車稀少的馬路上傳得很遠,兩人都有著欲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