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墮落,不如盡情狂歡,既然已身如敗絮,又何必在乎那什麼虛無的專情。
隻有情欲讓她記得,這一刻是歡愉的,隻有情欲讓她記得,這一刻還有溫暖。
任辰風抱住她的時候,舒憐以為自己會厭惡,結果他伸手拭去臉上的淚痕,再低頭吻住她,她才發現,原來選擇墮落,是如此容易。
欲望的餘韻仍在瘋狂叫囂,他的手指如同帶著魔法般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耳邊低低的喘息,宣告著他的欲望。
當他高大的身軀覆上來時,舒憐伸手捂住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他用膝蓋頂開,那根早已炙熱如鐵的昴揚頂住她濕潤的花穴入口,舒憐分明的感覺到指尖有熱熱的東西滑落下來。
韓澈……韓澈……她在心裡喚著他的名字,想起那晚的瓢潑大雨,閃電如一柄利刃般劃破灰暗的蒼穹,照亮少年亮如星子的眼,他的眼神火熱而又熾誠,卻又那麼小心翼翼,他說,舒憐,我喜歡你……你有沒有那麼一丁點……喜歡我?
盡管欲望還在高漲,可心底的疼痛卻飛快蔓延,舒憐捂住臉,竭力掩住自己的聲音,那根火熱已經分開她的花瓣,慢慢的抵進來,一點點,一分分,完全不同於任辰風往日粗魯而又直接的作風,舒憐恨不得他像之前那樣,狠狠的強暴她,折磨她,哪怕是像上次那樣……也好過這樣的凌遲。
至少可以,真真正正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然而那動作卻沒有再繼續,任辰風雙手撐在她頭兩側,一直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在看她,還是在想什麼,時間很短,卻也很漫長,終於,他開口說瞭一句話:“我累瞭,突然不想做瞭。”
“為……為什麼?”舒憐仍然捂著臉,聲音帶著點鼻音。
“軟瞭。”任辰風明顯有些懊惱,從她身體裡褪出來,一頭倒在她身邊,和她並肩平躺。
啪,一聲輕響,他起身關瞭燈,房裡一片黑暗。
黑暗中,隻聽得見兩人淺淺的呼吸,舒憐睜開眼,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仍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一隻手伸瞭過來,捏著柔軟的紙巾,胡亂的抹著她的眼角,男人低沉的聲音比印象中少瞭些霸道:“知不知道再漂亮的女人哭起來也會很難看?嗯?”
鼻子猛的發酸,眼眶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沖破瞭,舒憐眨眨眼睛,任那隻手把自己的臉蹭得生疼。
也不知道這位脾氣火暴的大少爺什麼時候轉瞭性子,她的眼淚一直流,他就一直跟著擦,紙巾濕透瞭,就再換一張,她無聲的流淚,他就耐心的擦,另一隻手還像哄孩子似的,輕輕的拍她的肩膀。
直到她哭得累瞭,慢慢的睡瞭過去,他手也酸瞭,擱下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想瞭些什麼,最後竟然也睡著瞭。
就這樣,任辰風抱著一個女人,睡在一張床上,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做,踏踏實實的睡到瞭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