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憐心裡有股說不明道不白的火氣,她氣韓澈自以為是的關懷,氣任辰風下流無賴的手段,氣她面皮薄受不住人看,氣她最後還是乖乖跟著任辰風上瞭車。
任辰風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舒憐氣鼓鼓的臉,說實話從把她強行占有的那天起,他就愛極瞭看她的臉,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可惜很少,當然這樣生氣的表情也不錯,一張粉潤的小嘴微微嘟起,像是生怕誘惑不瞭他,實在是很想狠狠的啃上一口。
說喜歡她的時候,其實是連自己都呆瞭一瞬,但馬上就釋懷瞭,自己一向放浪成性,這樣老是圍著一個女人打轉,還是頭一次,尤其是顧及她心裡想什麼,開不開心,難不難過,這種情緒好象以前根本沒出現過。
女人麼,就是拿來暖床的,他從小沒瞭母親,對女人的概念很模糊,從第一次嘗禁果的那天起,便覺得男女關系不過如此,肉體碰撞,激情狂歡,不過是各取所需,他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如此強烈的想占據一個人的心,哪怕隻有一席餘角,也不錯。
血親亂倫,說起來驚世駭俗,真正見瞭,也不過如此,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可饒恕,他當著韓澈的面上瞭她,而韓澈揍瞭他一頓,算是扯平,至於以後她選擇誰,當然是各憑本事,反正韓澈不能娶她,他永遠都有機會!
任辰風想著想著,不由一個人笑瞭起來,舒憐像看瘋子一樣瞪瞭他一眼,便將頭轉向窗外。
從車後座拖瞭個東西過來,龐大的體積將舒憐擠得向旁邊挪瞭挪,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毛絨絨的東西蓋住瞭臉。
“送你的,看喜不喜歡。”任辰風難得的柔聲,側著臉看她反應,嘴角不自覺的揚瞭起來,勾起抹邪魅的弧度。
舒憐理瞭半天才從那堆絨狀物體裡探出個腦袋,仔細看瞭看,才發現是個巨大的熊寶寶,足有她一個人那麼大,還穿著可笑的碎花圍裙,憨裡憨氣的咧著嘴沖她笑。
“這不是求婚禮物,你可以收下。”任辰風刻意忽略她欣喜又躊躇的表情,平聲說道。舒憐喜歡玩偶娃娃,從在學生公寓和他相處的那段時間就看得出來,那隻小浣熊擺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每天她都要拿出來打理好幾遍,免得沾染灰塵。
要知道一個女人的喜好,對經驗豐富的任辰風來說簡直易如反掌。隻是他討好過很多女人,獨獨從沒討好過舒憐,這還是第一次。
討好別的女人,是想把她們拐上床,而討好舒憐,是想把她娶進門。
見她仍在猶豫,任辰風一把扯住那熊寶寶的腿往外拽:“看來你不想要,留著也占地,不如扔瞭……”
“誰說我不要!”舒憐急瞭,使勁往回拽,“送人的東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
見她嘟著嘴紅著臉瞪自己的樣子,任辰風還是沒忍住,一把攬住她吻瞭上去,舌頭探進她嘴裡色情的掃瞭一圈,便又飛快的放開。
“任辰風!你……你無恥!”舒憐又氣又惱,拼命的伸手擦嘴,“你剛還在餐廳裡說不……”
“我說不強暴你,沒說不吻你。”任辰風十分無賴的回道,腳下一踩油門,使得舒憐因為慣性猛的倒向座位,根本無暇跟他扯理。
該死的,就這麼一個吻,他竟然又起反應瞭!想到剛剛說的那個承諾,他後悔瞭,真的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