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瞭泳衣,回到鄉間小院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1點鐘瞭,吃瞭點東西,跟她倆坐在院子裡面的大樹下乘涼。三個人坐在椅子上面,喝著冰凍的 綠豆湯,享受著午後的寂靜,舒服極瞭。
“我還是有點兒好奇,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白玲在刨根問底。
“是啊,我也想問。”小梅巴巴的看著我,撅起的小嘴可愛極瞭。
“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她原來在我眼裡不是這樣的。”
“什麼叫”不知道怎麼說“?不能說?”小梅問我。
“不是,隻是我不確定,她真是這樣的人,隻不過當時我沒看清楚。還是,後來變得這樣瞭。”
“左流兒(東北方言,”反正“的意思)沒事兒,說說唄,我老想知道你的初戀是什麼樣兒的瞭。”小梅懇求著。
“我也想聽。”白玲小口吸著綠豆湯。
“唉~,那好吧,說說……”
時間的遊標被向後推動,回到我上高中的時候……
雨,是個有個性的女孩,外表文靜,但是內心卻跟外表有點兒差異。鴨蛋臉兒,杏眼,有輕微的近視,高鼻梁,臉蛋兒鼓鼓的,一頭烏黑柔順 的披肩長發,有點兒古典美。身材豐滿,圓滾的屁股和豐滿的乳房,以及深深的乳溝,很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皮膚白皙,透著健康的紅。她的長 相和身材說不上多麼出類拔萃,客觀的說應該是個差一小點兒就能算是美女的女孩,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在我眼裡都是好的,都是美的。她是我小學 同班,初中同校的同學,從初中開始我就暗戀她。經常沒事找事的找她別扭,好以此來接近她。她傢離我傢很近,走路不過十分鐘。有時候,我會 偷偷的跑到她傢樓下,看著窗邊燈光下她的影子,說起來,也挺傻的。但是,哪個情竇初開的男生不是這樣呢?
進入高中,是92年的事情。那時候,時興寫信。一來,電話不普及,就更別說是手機瞭,有個BP機就已經很牛逼瞭。二來,寫信可以說出很多 面對面不敢說,或者不能說的話。想起來,也挺幼稚的。明明都在一個城市,離的也不遠,可是還非得寫信,這不是閑的嗎?
我隻是聽同學說,她去瞭師范學校,但是本市有兩個幼兒師范,一個是沈陽市幼兒師范,一個是遼寧省師范,我不知道她在哪個念書。所以, 我寫瞭兩封信,一個是遼寧省幼兒師范,一個就隻寫瞭幼兒師范。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兩封信都寄到瞭她所在的遼寧省幼兒師范學校。回信的時候 ,她還特意加上瞭一句“下次,寫一封就行瞭”。搞得我很沒面子,但是心裡挺高興,像開瞭花一樣。不管怎麼樣,總算是聯系上瞭。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一點點的拉近瞭我跟她的距離。但是,兩個人都挺羞澀的,誰也沒有明確的提出搞對象的要求。她對我始終都是若即若 離的,這讓我很鬱悶,套句歌詞“痛,並快樂著。”
師范的大門外不允許有男生等候,如果被發現就會受到處罰。所以,我每次等她都隻能在對面的立交橋下面。後來,對面也被列入到打擊范圍 之內。沒辦法,我隻能找一個女生來替我等她,等她出來以後就帶到我這裡。所以,我當時就找瞭一個大大咧咧,沒事就跟我稱兄道弟的女生,讓 她代替我在校門口等她。每一次,那個女生都在埋怨中,看著我跟雨雙雙對對的離開,然後自己打車回傢。
我跟雨的關系,一直都是這樣的,沒有分開,也沒有接近。她曾經跟我說過,有人追她。追她的人騎著山地車,帶著BP機,人很帥。其實我也 有BP機,但是我從來不帶,一直都放在傢裡,怕人說我裝逼。我就在這種期望,和失望中煎熬著。
兩個人的親熱程度,僅僅是拉拉手。最親密的就是,有一次送她回傢,在她傢樓道裡接過一次吻,讓我興奮瞭一夜。在高中三年級開始的時候 ,也是我18歲生日的前一天,我父親突然患胃出血,搶救無效而過世。在那段期間,她沒有對我有過任何安慰,甚至連電話也僅僅隻打過一次,但 是我跟自己說“她要忙著考試”。
後來到瞭高考,我考上瞭本市最好的理工科大學,而她則準備就業,聽說是她母親安排的骨科醫院的工作。
95年的8月份,我跟雨來到瞭經常去的春曉園。我的心情還沒能完全從父親離開的陰影裡面解脫出來,所以話不多。
“咱倆分手吧。”雨的話,很直接,沒有絲毫的猶豫。
“為什麼?總得有個理由吧?”可能是父親離去給我的打擊太大瞭,所以面對她這樣的話語,我沒有太多的震驚,隻是覺得很突然。
“我不想說。”
“凡事都有原因,我希望你能給我個理由。”我堅持著。
“我喜歡成熟的男人,你不成熟,太幼稚瞭。”她好像把我扒光瞭一樣的鞭撻著。
“還有嗎?”我有點憤怒。
“這還不夠嗎?”
“成熟?你所謂的成熟,應該是什麼樣的?”我開始激動。
“不是說應該是什麼樣的,是你太幼稚瞭。”
“成熟的男人?你不認為一個十八九歲的人,擁有30歲的心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什麼才是成熟的標準呢?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成熟的男 人,我就想知道,成熟的男人是什麼樣的!”我的音量漸高。
我的語速開始加快,音量開始上升。我隻有憤怒,沒有任何想挽留的情感。
也許是父親的離去對我的打擊掩蓋瞭我對她的感情,也許是3年來這種若即若離的關系讓我變得麻木瞭,厭煩瞭。
“你喊什麼呀?喊,就成熟瞭?”她開始反唇相譏。
“不是喊,是我覺得,幼稚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看,兩句話你就惱羞成怒瞭,這不是小孩兒的表現?還說不是幼稚?”
她戳痛瞭我的軟肋,年齡。
“幼稚?成熟?我告訴你,在我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就已經賺到瞭第一個1 0萬,有多少個你所謂成熟的男人能做到?我上高一的時候,就已 經開始單獨跟廣州老板談生意瞭,你告訴我,有多少你所謂成熟的男人能做到?”
“你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你有多少錢跟我有什麼關系?”她也開始急瞭。
“我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告訴你,你不瞭解我,根本就沒看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話說回來,我也沒看清楚你。但是,不是因為我看不清楚 ,而是我根本就沒想過要看穿你,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不是我的競爭對手。”
“我是要跟你分手,你說那麼多幹什麼?分手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你要是這樣,朋友也沒得做。”她顯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沒錯,我是多說話瞭。對不起。”
“但是,我要提醒你,你記住!分手,行!你一定會後悔,到時候別來找我。
分手,就是分手,沒有朋友可做!“我接著怒吼。
我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她一定會後悔,但當時這個念頭就是很堅定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你看,你看,分手瞭就不是朋友,這還不是幼稚的表現。”她的臉上寫著輕蔑。
“愛怎麼想,隨你。我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麼記仇,你說是幼稚,也可能吧。”
“那好,我走瞭。再見!”她轉身離去。
“永遠別再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我朝相反地方向大步流星的走瞭。
8月的沈陽,陽光明媚,空氣中彌漫著燥熱。但是,我絲毫感覺不到熱量的存在,內心和體表都是冰冷的。以往的一幕幕,就像電影膠片一樣 在我的腦海裡閃過……
為瞭完成她們老師佈置的作業,我陪著她在雨裡采摘著楓葉,用來制作教具。
大雨淋濕瞭我整個身體,濕透的衣服緊緊的貼著我的身體。我打著傘,給她擋雨,生怕一個雨點落在她的身上。雨中的寒冷讓我抱緊瞭雙臂, 但是臉上始終都泛著微笑,看著她撿起一片片的楓葉。……
為瞭安慰她因為成績不好而被老師責備的壞心情,我陪著她從北陵一直順著外環,步行到她傢。十幾公裡的距離,讓平時基本不怎麼走路的我 ,雙腳麻木,腫脹。但是在回答她的時候,我隻是說瞭句“不累”……
接她放學的時候,面對4個堵著她,想要跟她搞對象的小流氓。我表現的像是一個懦夫一樣的把錢給他們,隻是怕我不在的時候,她再受到任 何傷害。我的委曲求全並沒有贏得她的贊賞,還被恥笑為“八旗子弟、不像個男人……”,……
這段期間,多虧瞭當初替我接雨放學的那個女孩,用朋友間的友誼和女性特有的包容和溫柔給瞭我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理解。在整個夏天期間, 隨著她的關心,我漸漸的開始恢復瞭往日的生活。她也在我即將開學的時候,走上瞭工作崗位,進而中斷瞭跟我的聯系。暑假期間,她也曾試圖試 探我對她的感覺,但是都沒能成行。她和我都非常清楚,我的心裡還是沒能放下雨,這始終都是我的心病。最後,我的心情從最開始的失落,慢慢 的變成瞭憤怒。
帶著憤怒的情緒,我走進瞭大學校門。當時的我,看到任何女性,都會用憤怒的情緒對待。班裡的女同學也不乏喜歡我的,有的甚至因為我的 獨來獨往而認為我夠酷,但是她們所能得到的僅僅是我冰冷的拒絕,甚至是殘酷的傷害。看到一對對的情侶出現在大學校園裡面,我簡直恨得咬牙 切齒。學習成績,不上不下的度過瞭第一個學期。第二個學期開始,我的室友,大佛,仿佛看穿瞭我的心思,巧妙的引導我開始對概率發生興趣。 至此,我的註意力被完全的轉移到瞭學習上面,開始瘋狂的學習。一道道的難題被解開,就想射精以後的多巴胺的刺激一樣過癮,經常徹夜不眠。 有的時候,在課堂上經常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老師的每一句話仿佛被形象化,成為一條條的信息流直接穿過耳膜,輸入到我的腦中。聽課的時候 根本就不知道老師在講些什麼,下課以後竟然能完全理解課上所講的內容,而且分毫不差。這種現象,我至今都不能理解,但是大佛相信。到瞭第 二個學期的期末,我的概率得到瞭100分,這也是我大學所有學科裡面的第一個1 00分。我跟大佛也成瞭像兄弟一般的朋友,他也幾乎成瞭我媽的 另一個兒子。
接下來的兩年,數據結構、操作系統、系統工程、網絡……等等,先後有7門課程都得到瞭100分的成績,同學戲稱我“洞洞”。
我的情緒,也開始明顯的轉變。雨,在我心裡,慢慢的變得虛無,變得淡化。
她說過的話、對我做過的事、她的一舉一動、音容笑貌、一顰一笑都變得無比的清晰,隻是顏色很淡,就像是透明度被設置成10% 的圖層一樣 。但是每當想到這些,我的心裡都會波瀾不驚,連一點點的波動都沒有,就像是在看一場白開水一樣的電影。這一切都歸功於大佛。直到現在,我 仍然把大佛看作是我最可信賴的朋友。
大三下學期的一天下午,太陽已經西下瞭,校園裡稀稀落落的學生遍佈在各個角落。一陣微風掠過,長長的柳樹枝條在隨風擺動。形狀怪異的 垂榆已經長出不大的樹冠,掩蓋住它張牙舞爪的怪異形狀的樹枝。看著這熟悉的景象,走在黃昏的金色陽光裡,沐浴著舒爽的陣陣微風,真的感到 神清氣爽。我伸瞭一個懶腰,爽!剛剛接到院部的電話,讓我去籌備過幾天即將舉辦的合唱比賽。我從體育館出來,往院部走。剛剛走到院部的門 口,邁上臺階就聽見有人喊我。
“張毅~”好熟悉的聲音。我回過頭,是雨。
“你好,你怎麼在這兒?”我問。再看到她,我竟然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我來報名,聽說這兒的英語速成很好,但是我來晚瞭,速成班滿瞭。”她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的說。
“哦,你說的是外語系副主任主持的速成班吧?是不錯,剛開始實驗的時候,大慶油田的工人都能學會,挺適合零基礎的人學。”
“對,對。就是零基礎速成班。你在什麼系?”她竟然連我念的什麼系都忘瞭,但是有什麼關系呢?
“我念計算機的。你還想報名嗎?”
“想啊,但是沒有額瞭。你有辦法?”她看著我,問。
“你現在著急嗎?”
“不急,下午我請假瞭,就為瞭報名,你真有辦法?”她追問。
“不敢肯定,我試試,你在這等著,我先進去看看老頭兒在沒,一會兒就出來。”
“我的報名表在這。”說著她拿出一張手寫的報名表,估計上面都是些她的自然情況。
“不用瞭,我都知道。”這句話說的,我有點自嘲的意味。
“那我在這兒等你啊~”說著,還給瞭我一個甜甜的笑,可我的心裡沒有任何起伏。也許是3年的分開,也許是3年的大學生活,讓我學會瞭處 變不驚,讓我學會瞭認識並控制自己。
外語系副主任是個小老頭,身材消瘦,人很好,和藹可親,也幽默,對枯燥無味的外語教學很有一套自己獨特的教學風格,也很受同學們的喜 愛。我跟他很熟悉,隻要能找到他,應該沒問題。雖然,她曾經傷害過我,但是我還是願意幫助她,就算是個普通朋友吧,或者算是曾經的同學。 在院部裡,我找到瞭老頭,為她報瞭名,還利用瞭一下本校學生的優惠,墊付瞭450塊錢的學費。
“給,這是聽課證和學費收據。如果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是本校的學生。”
出瞭院部,我把東西遞給她。
“真報上瞭?還打7折?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她笑瞭。
那一瞬間,午後的陽光照耀著她開心的笑臉,很美!但是,我的內心非常平靜,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太相信。
“不用,我一會兒到食堂吃。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我準備離開。
“吃個飯都不行啊?跟我擺架子,是不是?”她笑著看著我。
“不是,這附近沒有好吃的,再說,我習慣吃食堂瞭,真的。”
“你們食堂好吃嗎?”
“還行,二舍食堂不錯,我都在那吃。”我如實回答。
“那行,就那兒瞭,我跟你一起去,我請客,不許不同意。”她竟然過來,挽著我的胳膊。
“不用……真不用,就算是你想吃,也不用你請客。”我有點不好意思,遠處的幾個同學都看著我,指指點點的。因為,我平時根本很少跟女 生接觸,而且還很殘酷的拒絕過幾個喜歡我的女生,所以他們都覺得我不會搞對象,覺得我挺怪的,也可能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看我到底會找個 什麼樣的女朋友。
“再拒絕,我可生氣瞭啊~”她繃著臉。
“不是拒絕,食堂根本不收現金,都是劃卡的。”
“那就用你的卡,然後我給你錢。”
“唉……,走吧。”沒辦法,我隻能跟著她。
她順利的參加瞭英語速成班,過瞭一個多月,某一天的晚上8點鐘左右,我從自習室裡出來,站在路燈下,點著瞭煙,看著夜晚的天空,放松 著緊張的神經。
成雙結對的學生伴侶或在路上邊走邊竊竊私語,或在中心花園親親我我,或在樹叢中聊天找樂,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那麼讓人舒服。現在的 我,已經沒有瞭剛剛入學的時候那種對女性和情侶的仇視心理,變得很坦然,很平靜。我真的要感謝我的學校,我的好兄弟,大佛。
手機振動打斷瞭我的思緒,是個校園內的電話號,好象是超市旁邊的公用電話。當時沒有幾個人有手機,我在上課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關機,隻 有下瞭課才打開振動。
“喂,您好。”我接起來。
“是我,你在哪兒呢?”是雨。
“我在學校。”
“學校什麼地方啊?”
“建築館樓下。”
“幹嘛呢?”
“沒幹嘛呀,抽煙呢。”
“沒跟女友在一起?”
“哪有女友啊,我一個人。你有事兒?”
“有事兒,想跟你說。”
“什麼事兒?”
“我在超市邊上,你來吧。”
“那……,行,你等著。”
我掛斷電話,朝超市走去。同樣的,內心沒什麼波動,就像是一個同學打電話讓我過去一樣,沒有期待,也沒有好奇。
“今天有人給我這個。”剛見面,她就迫不及待的遞給我一個有點厚度的信封。
“這是什麼呀?信?”我接過來,沒打開。
“你看看不就知道瞭?”她說。
“這是給你的信,我不能看。”
“看吧,我讓你看的。”她鼓勵我。
“那也不行,看瞭,對寫信的人是不尊重。”我堅持。
“讓你看,你就看,不是信。”她有點不耐煩。
“好吧。”說著,我打開信封,裡面是幾頁信紙。
我開始一頁一頁的看,越看越沒意思,但我還是耐心的認真的看完瞭信。直到最後一頁的最後一行看完瞭以後,我把信折起來,放進信封裡還 給她。
“你覺得怎麼樣?”她迫切的想知道我看過以後的反應。
“這是一篇情書。”我老實的回答她。
“我知道,完瞭呢?”她有點急。
“嗯……,有點兒酸澀,文筆不是太流暢,上下文銜接不夠好,好多地方有抄襲的可能。”我婉轉地說。
“完啦?”她瞪大瞭一雙杏眼,看著我。
“嗯,完啦。”
“你也不問問我,這是誰寫的?為什麼會在我手上?”她的臉上寫滿瞭失望。
“這應該是一個跟你一塊兒參加英語速成班的同學寫的,他應該年紀不是太小,我估計應該在27、8歲左右,學歷不高,最高不會超過大專, 愛學習,人老實,很可能是一個工廠的工人,平時愛看書,但是屬於那種不會學習的人,說白瞭就是笨蛋。他應該是個好人,我估計還是個戴眼鏡 的,平時坐的離你不遠,應該在你後面。……,我暫時就想到這麼多瞭。”我在裝傻。我知道,像這種社會上的學習班,一般情況下在結束的時候 都會促成幾對情侶。她把這封情書拿給我,一定有含義,但是我沒打算接下去。
“你認識他?”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認識,隻是從這封情書上面推斷出來的。”
“真的?”她還是不信。
“我為什麼騙你?騙人總要有目的,騙你我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我平靜的回答。
“不對,你肯定偷偷看過我上課,你說,是不是?”她有點多雲轉晴。
“沒有,不管你信不信,沒有。我隻是給你占過幾次座,平時我也挺忙的,院部很多事情都要我去,沒空兒。”我看見我的話讓她的臉又開始 多雲瞭。
“真不敢相信,就跟你親眼看見的一樣!神啦~,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
她還是不太相信。
“沒什麼。”我淡淡的說。“我早就說過,你從來就沒看清楚過我”這句話就在嘴邊,但我沒說。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她微笑著看著我。
“如果認為好的話,可以試著開始交往。如果認為沒有可能,就婉轉的拒絕,不要太強硬,這樣的人,一般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太強。”我說的 很嚴肅。
“完啦?”她又問,就不能整點新鮮的?
“完啦。”我也隻好“又”回答瞭一次。
“我是問你的感覺。”她的急性子又出來瞭。
“這不就是嗎?不是都告訴你瞭嗎?”我繼續裝傻。
“我是問,你心裡的感覺,你……,你怎麼這麼笨啊?”她真急瞭。
“哦,你是問我心裡的感覺啊。”我開始拉長音兒。
“是啊。”
“我希望你能過得好,比我好。”我盡量顯得很真誠的,一字一句地說。
“完啦?”她……她又問,我暈瞭~
“完啦。”我隻能“又”回答。
“你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她生氣瞭,眼圈紅瞭。
“我不能,也不應該有別的想法。”我有點小肚雞腸。
“不能?不應該?你說清楚,到底有沒有?”她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說一點兒沒有是騙人,但是不多,我不想說。”我轉過身,背對著她,我不想看到她哭。
“我想聽。”她走到我面前,直直的看著我。
“我隻能說,我真心的希望你過得好,比我好。”我看著她,平靜地說。
“你……,你行!”她跑瞭,跑得很快。
我沒追,眼看著她穿過花園,消失在夜色中。我點著一根煙,深深的吸瞭一口,然後緩慢的吐出來。如果說我的心裡沒有任何波動,那就真的 是騙人瞭。這封情書,讓我心裡已經淡忘瞭的那份感情,輕輕的掀起瞭一點浪花。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心情,好像有點酸,有點想哭,還有點好笑。 她的話,正好應驗瞭分手時我曾經說過的話。但是,我知道,我真正的長大瞭,不再是那個跟著她屁顛屁顛的毛頭小子瞭。對著5月晴朗的夜空, 我笑瞭,然後走瞭。我順著她跑的方向慢慢的走向宿舍,感覺到異常的輕松。
“你站住!”她像個幽靈一樣從樹叢的後面大喊瞭一聲,嚇瞭我一跳。
“小姐,你這樣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真的被嚇到瞭。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她在樹叢後面的陰影裡發號司令,但是聲音裡帶著哭音。
“這麼晚瞭,你怎麼還不回傢?”我走向樹叢。
“……”她沒說話,我探索著腳下的路,向她黑黑的輪廓移動著腳步。
“唔……”一個嘴,準確的撞到瞭我的嘴,兩條胳膊死死的抱住我。我又嚇瞭一跳。
我能感覺到她的胳膊強而有力的緊緊的箍著我的腰,仿佛一放手,我就會跑掉一樣。溫熱豐滿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我,好像要把所有的空隙都 填滿一樣。充滿瞭口腔清新劑味道的舌頭,在我的口腔裡面貪婪而又充滿瞭侵略性的攪動著。
寂寞瞭3年的,充滿瞭男性荷爾蒙的年輕男性身體開始迅速的升溫、緊繃、僵硬、勃起。我緊緊的抱住她的腰和豐滿的屁股,一隻手用力的抓 住柔軟的屁股,使勁的揉搓,好像在發泄著她曾經對我的一切不公。我的舌頭開始反擊,把她的舌頭頂回去,然後發瘋似的在她的口腔裡面四處亂 撞。兩個人的急促鼻息噴灑在我們的臉上,嘴唇緊緊的結合在一起。我感覺到我的陰莖硬的馬上就要爆炸瞭,我和她的身體都在拼命的顫抖著,致 命的呻吟從她的鼻腔中擠出來。
不對,這不對。我不能這樣,我說過的話一定要算話。我迅速的松開她,離開她的懷抱,離開她的嘴。迅速的退後一步,站住,看著黑暗中的 她。眼睛已經開始適應黑暗的環境瞭,我慢慢的看清瞭她的輪廓。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有淚水,眼光裡包含著不解、怨、羞愧,還有我不知道的某 種東西。
“我從來沒這麼主動過,從來都是男孩追我,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她說到最後,音量陡然加大瞭。
“我……”
“人傢都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就算我以前對不起你,傷害過你,難道我現在這樣,你還不滿足嗎?你說,你到底為什麼 ?我什麼地方錯瞭?什麼地方不好?哪裡招你這麼討厭瞭?你說啊?”她非常激動,臉通紅,顫抖的手指指著我的臉,一個連珠炮打過來。
“你別激動,冷靜一點兒。”
“我能冷靜嗎?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誰這麼對我,我能冷靜嗎?你說!
“她還是很激動。語,都有點無輪次瞭。
“你說的沒錯,你沒錯,你沒什麼地方不好,你也不招人討厭,我也從來沒這麼說過,也沒這麼想過。我隻是覺得,我不應該這樣,我不是你 什麼人,不應該跟你接吻,我怕傷害你。”
“你已經傷害我瞭!”她有點瘋狂,歇斯,都有點底裡瞭。
“你冷靜點兒,行嗎?太晚瞭,我送你回傢。”我有點煩瞭。
“你攆我?我知道瞭,你是在報復我,對不?承認吧~”她真的有點瘋瞭。
“我報復你?我報復你什麼呀?你秀逗瞭?”
“你就是在報復我,你報復我跟你分手。我記得,你說過,讓我別再來找你,讓我別後悔。我後悔瞭,我喜歡你,我承認瞭,這還不行嗎?你 還想怎麼樣?”
她開始哭,哭得很兇。
“我服瞭你瞭,什麼叫我想怎麼樣?現在是你要怎麼樣,而不是我。是,我是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那都過去瞭,我也已經忘瞭,你為什麼非要 這麼想呢?”
我沒有徹底的忘掉過去我說過的話,隻是在心裡埋起來瞭,埋得很深。
“過去瞭?你忘瞭?那你為什麼還喜歡我,還對我好?你就是想讓我喜歡上你,然後再甩瞭我,你就是要報復我!”
“夠瞭!你有完沒完?”我真的怒瞭,已經有人往這邊看瞭。
“沒完,你不說清楚,我就沒完。”她比我怒。
“好吧,你要我說什麼?”我服軟瞭。
“呃……,你說你不是要報復我,那你為什麼對我好?既然喜歡我,為什麼剛才還要那樣對我?你不說清楚,我就沒完。”她還特意強調瞭“ 沒完”。就好像是我的“軟”讓她更加堅定的認為“沒完”是一種非常有效的對付我的武器一樣。
“我怎麼對你好瞭?我什麼時候對你好瞭?”我有點糊塗瞭。
“你幫我報名,幫我占座,幫我打飯,太晚瞭你還會打電話問我回去沒,這些你怎麼解釋?”她開始理直氣壯。
“這些也算?這些我對其他人也能做啊,這也能證明我對你好?”
“你對其他女孩也這樣?你撒謊。”
“我的女同學,我一般不跟她們有過多的接觸。你不一樣,畢竟我曾經喜歡過你。你不是這裡的學生,下瞭班以後來得晚,還近視,不占座你 能看清黑板嗎?
下瞭班就直接過來,你不餓?你回傢太晚瞭,路上不安全,我打個電話問一下,這也錯瞭?你把邏輯理清瞭,好不好?“其實,越說我就越心 虛。我自己都沒意識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為她做瞭這麼多!
“你看,你承認瞭吧?”
“我,我承認什麼瞭?”
“你跟別的女孩沒什麼接觸,但是你對我是關心,你自己都承認瞭。”她得意的笑瞭,臉上還帶著淚。
“我……”我想不出來反駁她的話。
這麼看來,我確實還在關心她,確實對她多用心瞭。但是我清楚,這不是喜歡她,絕不是。
“好,就算是關心,我認瞭。但是關心錯瞭嗎?關心就等於喜歡嗎?”我在狡辯。
“關心不等於喜歡,我承認。但是,剛才你吻我,那算什麼?”
“我……”這下我徹底沒詞兒瞭。
“沒詞兒瞭吧?還不承認你喜歡我?”她更得意瞭。
“哎,不對!是你吻我的呀?”我回過神來。
“你過來。”她很溫柔的說,臉上寫著洋洋得意。
“幹什麼?”我很警惕。
“你過來,還怕我咬你啊?”她拉住我的手,往她面前拽。
“我不想幹什麼,就想重來一下剛才的情景,好讓你看清楚你是不是喜歡我。
別動~,聽我的。“她拉住我要縮回來的手。
“你別亂動……,不對……,剛才你的手是放在這兒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我的左手放在她自己的腰上,把我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面。然後,雙手抱著我,重現著剛才的一幕。
“這樣就對瞭,剛才是這樣的吧?”她的臉離我很近,很近,我能聽到她呼吸的聲音。
“你看著我!”她開始牛逼瞭。
“這麼近,怎麼看清啊?”我估計我的臉跟猴屁股差不多瞭。
“怎麼看不清,我都能看清你。”她帶著檸檬香味的口氣,夾著體溫奔向我的臉。
“太近瞭,對焦不準。”我都佩服死我自己瞭。
“哈……哈哈……,不行,別動,你剛才老大勁兒瞭,還得緊點兒……”她抓住我要從她屁股上面縮回來的手,讓我用力。
“好瞭,就這樣,然後開始接吻。你得配合點兒,重復剛才的情景,別弄錯瞭啊~”她說完,就開始吻我。
這一次,她的動作溫柔瞭很多,微涼柔軟的舌頭,佈滿瞭檸檬香味兒的味蕾,在我的口腔裡面輕柔的扭動著。我睜開眼睛,看著她紅撲撲的臉 蛋,緊閉的雙眼,顫抖的睫毛。這就是那個曾經讓我心動的女孩,也是後來像大鼻涕一樣把我甩瞭的女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但是我 的生理反應卻是實實在在的。
我抱緊瞭懷裡的雨,那隻按著她肥美柔軟的屁股的手用力的揉搓起來。握著她的腰的手開始上下求索,指尖撩起她真絲的緊身半袖上裝,從邊 緣一點點的向上摸索。她天生的白皙,豐滿而且柔軟的肉體,在我的摸索中顫抖著,柔軟的腹部充滿瞭一片片的小疙瘩。我的手鉆進胸罩裡面,用 手背抬起胸罩,輕輕的開始撫摸她豐滿柔軟的胸部。她的乳房非常的柔軟,大的我的手抓不過來,充血的乳頭不是很硬。滿手的溫軟棉柔。按著屁 股的手從腰部鉆進去,鉆進內褲的邊緣,抓住瞭那肥美的屁股,用力的揉搓著。她的鼻息開始慢慢的變成瞭呻吟。我的手指沿著屁股的輪廓繼續向 下,一直摸到兩腿之間的地帶,一股溫熱的感覺首先接觸到瞭指尖。然後我明顯的感覺到瞭,高於體表的溫度,和被淫水沾濕的內褲,還有柔軟的 陰毛。
“不行……,不對……剛才不是這樣的……,你耍賴。”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剛才應該是這樣的。”說著,我強忍著心裡的烈火,退後瞭一步。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生氣瞭?”
“沒有,對不起!”我道歉瞭。
“對不起什麼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生氣,你也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是我沒能控制自己,對不起!”我還在堅持。
“你說什麼呀?什麼對不起呀?我是想說,你著什麼急呀?都是你的,我都給你留著,等到結婚的那天,我都給你。你別生氣啊~”她這就想 結婚瞭,我暈死。
“你就這麼確定?”我問她。
“嗯,永遠都不改瞭,我跟定你瞭。”她堅定的點瞭點頭,然後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整個身體小鳥依人的靠著我。
“我怕你後悔。”我是對自己沒把握,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還喜歡她,也不確定她還是不是我要的女孩。
“不準說,以前的都不準說。我不後悔,永遠都不後悔。你也不準後悔。”
“太晚瞭,我送你回傢。”我不能,也不敢回答她。
“明天陪我看電影吧。”她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依偎著我,跟著我的腳步向校門走。
“看什麼電影?”
“泰坦尼克呀。”
“我看過瞭。”
“剛演你就看過瞭?你騙人。”
“我看的VCD,比電影早……”
“怎麼不叫我……”
“你沒空……”
“跟哪個小狐貍精看的?……”
“別瞎說……”
“老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