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和兩個妹妹的初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誤會的狀況下產生,我們三人都感到有點啼笑皆非。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血緣關系,但鑒於法律上的名義,我還是得承認這兩個親人,因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不過比較讓我煩惱的是,我原本以為來的會是對兄弟,而想給他們來個下馬威的,現在竟來瞭對姊妹,我突然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和她們相處。
我看到她們堆積的像座小山的行李,隨口問說裡頭裝瞭些什麼東西,夢見兇巴巴的說:“你真變態,怎麼可以問女孩子的行李內容呢。”
我這個小妹好像對我很有敵意,說話都很不客氣。
“夢……夢見,不可以對大哥這樣沒有禮貌”夢月歉疚的對我說:“不好意思,我們這些行李裝的都是一些隨身衣物,我們本來不想帶這麼多的,是爸爸媽媽一定要幫我們帶的。”
她講話好像很害羞,我幾乎要撐大耳朵才聽得見。
我對於那專找麻煩給我的死老頭,還真有點佩服,才結婚沒多久就讓她們心甘情願的叫爸爸。
不過我那輛高齡的老爺破車,可是沒有辦法裝下這麼多行李,所以我就叫瞭兩部計程車幫忙運送,然後載著夢月和夢見,在前面引導著它們。
從剛剛短暫的時間相處下來,我發覺這對可愛的雙胞胎妹妹,雖然在外表上完全相同,但個性上卻是南轅北轍差異很大。這和我聽過的雙胞胎個性會相近的傳聞,似乎全不盡然。
我要分別她們其實相當簡單,因為我可以從夢月臉上戴的無邊眼鏡,和她害羞有禮的舉止上,辨認出她是姊姊之外,夢見的強悍表情和她對我厭惡至極的態度,也是我容易區別的原因。
我在車上試著想詢問老爸的下落,以及和她們母親生活的情形,可是這兩個小傢夥好像事先受到那死老頭的約束,硬是半點口風也不肯透露。她們甚至連住址電話也保密到傢,隻推說有必要的話,她們會想辦法連絡。
我不敢急躁的逼問她們,因為我從後照鏡上看到夢見一直瞪著我瞧,好像隨時會撲過來把我殺瞭。她剛剛踢我的那腳,力道實在不小,我的臉頰到現在還感到火辣辣的,看來隻有等以後再慢慢套夢月的話瞭。她的個性比較和善,也比較把我當兄長看待,應該不會拒絕我的請求。
由於已經接近下班時間,擁擠的道路上逐漸充斥著回傢的車潮,原本順暢的車流也開始用緩慢的速度前進。我那兩個新來的妹妹,經過一番長途旅行後,似乎很累的樣子。她們頭靠著頭依偎在一起,好像睡得很香甜,我看她們睡著時還小手拉著小手,真是讓我覺得很溫馨。她們之間的感情一定很好吧,那是我這個從未有過兄弟姊妹的獨生子,所沒有辦法體會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我回到住的地方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瞭。那兩輛載著行李的計程車,竟然狠狠地跟我敲瞭一筆塞車費,差點沒有讓我吐血,這一筆支出我得記得跟那死鬼老爸算帳。
我叫醒夢見和夢月,告訴她們說我們到傢瞭,她們揉著睡眼惺忪的可愛小臉,一副還沒睡飽的表情。我帶她們先到儀婷開的咖啡館認識一下房東,順便吃個晚飯休息一下。
儀婷看到這兩個漂亮的雙胞胎姊妹,臉上像是小女孩看到兩個洋娃娃一樣,顯得十分興奮。她摟著夢見和夢月,不停的問長問短,還拿瞭許多吃的東西招待她們。最可惡的是夢見那小鬼,她在我面前老是裝著恰北北的樣子,卻在儀婷面前裝著柔順乖巧的可愛模樣,真是叫我光火。
這三個性別相同的女人,很快就相處的極為融洽,她們完全忘瞭我的存在聊的非常開心。由於外面還放著十幾個行李箱,我不敢久留,隻是匆匆忙忙的吃瞭一頓簡餐後,就趕緊把它們給抬上公寓。
因為這些行李都十分笨重,我不敢指望兩個妹妹會出來幫忙,隻好認命的自己做著苦工。雖然長期寫作讓我的身體缺乏運動,但是以前當兵時所鍛煉出來的堅強體格,讓我還不至於這麼三兩下就弱不禁風,不過扛著這些行李上上下下的跑瞭十幾趟後,還真叫我兩腿發軟。
就在我搬完最後一箱行李上樓時,我顫抖的左腳突然采瞭個空,從三樓的樓梯上滾瞭下來。我手上抬的那個行李箱也湊巧的在空中打開,裡頭裝的整箱的少女內衣內褲,滿滿的掩蓋瞭我的身上。
這兩個妹妹不愧是有錢人傢出身的女兒,每件內衣都是好質料的高檔貨,我看著這些樣式端莊顏色雅稚的少女內衣,微笑的想著這兩個妹妹還挺清純的。尤其那件蓋在我臉上的粉藍色內褲,還讓我的鼻子一直聞到股淡淡的芳香氣味,真是叫我覺得一陣臉紅心跳。
我倒躺在樓梯上,對眼前這個失誤感到好笑,樓下的咖啡廳卻湊巧的傳來,夢見和夢月倆人的歡笑聲。我聽著不禁一陣咬牙切齒,我這個做大哥的如此辛苦替她們賣老命,她們這對千金大小姐倒是挺舒服的在一旁納涼喝茶。我握著臉上那件內褲心想,要是不想辦法把她們給趕回去的話,長期如此下去,我豈不成瞭她們的菲傭。
於是我開始構思著,要怎麼讓這兩個妹妹吃點苦頭,叫她們知難而退。不過眼前最要緊的是,我得趕在夢月和夢見看到滿地的內衣前,把它們給收拾幹凈,要不然夢見的飛腿我可是吃不消。
儀婷租給我住的這棟樓中樓公寓,以前原本是她們夫妻自己住的地方,隻是後來她丈夫出車禍死瞭以後,她為瞭避免觸景傷情,就搬到附近的娘傢裡住。因為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幹脆把它租給瞭我。就一般公寓的水準而言,這裡已經是在等級之上的瞭,可是夢見那死小鬼看瞭以後,卻很不屑的嫌說這房子好小。
我知道對這兩個公主級的妹妹而言,我這自認還不錯的小狗窩,是萬萬比不上她們南部住的大房子,可是聽夢見這樣當面吐我的槽,心裡還真覺得不大痛快。
夢月的心思很細膩,她看我臉色不大對竟,知道夢見說的話讓我有點生氣。
她趕緊責備妹妹,然後不停的向我道歉,我微笑的制止她,畢竟我這做兄長的,還不至於跟個妹妹計較什麼。
夢月從她隨身攜帶的小皮包中,很謹慎的拿出一個密封的紙袋交給瞭我,我問她說那是什麼東西。夢月說她自己也不清楚,隻是爸爸媽媽說千萬不可以弄丟,一定要親手交到我手上。
我好奇的打開來看看,隻見裡頭是一些她們姊妹的身分證明、戶籍謄本、監護資料、和一些就學文件等等。另外還附瞭一封信及一本存折印章。我大約的看瞭下內容,裡頭是我那新繼母的簡短問候,主要是感謝我願意照顧這兩個妹妹,又提到說她們嬌生慣養的怕她們將來吃不瞭苦,希望我好好訓練她們,讓她們學習獨立自主等等。
我看到瞭這裡心中暗自竊喜,這等於是給我一個明正言順,“欺負”她們姊妹的無上聖旨。此外信中還提到說,為瞭不造成我的經濟負擔,隨信附上她們這一學期的生活、學雜費等。我打開那本存折一瞧,裡面的金額多到七位數瞭,不要說一個學期,就算讓她們念到畢業恐怕都還有剩。
不虧是有錢人傢,出手就是不一樣,我那死老爸真的是釣到一條大魚瞭,不過這麼多的錢,他們到底是想讓這兩個雙胞胎待多久啊?
夢見和夢月雖然不久前在車上有小睡瞭一下,但剛才在儀婷的咖啡館裡又吃瞭不少東西,我看她們吃飽後一副很疲倦的樣子,就叫她們先去睡覺明天再整理行李。
因為她們倆姊妹來的很突然,我這個地方亂七八糟的,也不曉得該讓她們睡在哪裡。而四樓那些空房間,儀婷則用來堆積一些店裡的雜物,因此都還沒好好收拾一番。
這兩個公主妹妹,大概一出生就沒有打過地鋪吧,我很大方的讓出瞭房間那張彈簧床給她們睡,她們應該要很感謝我瞭。可是這兩個小傢夥看到我房間凌亂的模樣,似乎不大敢走進去,夢見還一直嚷嚷著說,有種堿魚的汗臭味。夢月雖然沒有講什麼,但我看她文靜的表情,似乎也隱約皺著眉頭有點嫌惡的樣子。
我感覺額上的血管微微聚集,好像快要爆出血來,真是好心沒好報。不過她們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因為整間屋子裡隻有我的臥室才有裝冷氣,她們要是不想睡的話,就得乖乖的和這溽暑的濕熱夜晚搏鬥。
我尾隨她們走進房間,夢見忽然好奇的問我說:“你想幹嘛?”
她守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我笑著回答說:“當然是要睡覺啊,這麼熱的天氣,難不成你要叫我睡外面啊!”
“你這大變態!”
夢見紅著小臉,生氣的說:“你怎麼可以隨便睡女孩子的房間呢,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
聽她這樣說我納悶的心想,我的房間什麼時候變成女孩子的房間瞭。
撇開她們在戶籍上是我的妹妹們不說,我對這兩個黃毛丫頭才沒什麼興趣咧,我試著解釋說我隻是想在房間裡打地鋪,沒有其他意思。夢見卻重重關上房門,碰瞭我一鼻子灰,還警告我說要是敢隨便闖進去的話,就要殺瞭我。
我臉上一怔不悅的想著,她們鷲占雀巢態度還這麼蠻橫,要不是看她們長得可愛,而且還是我妹妹的份上,我早就叫她們睡外面瞭。我無奈的嘆瞭口氣,乖乖的將就著客廳裡的沙發過夜,幸好外面還有一臺電風扇,要不然明天早上醒來時,我大概已經脫水過度變成一個人幹瞭。
北部八月底的夏天夜晚,濕熱難眠的痛苦一直深擾著我,那種悶熱的感覺,似乎沒有辦法單靠一臺電風扇就驅除。我整個晚上睡睡醒醒的,還做瞭一個惡夢,夢到我變成一個灰姑娘,不停的被這兩個妹妹虐待。我嚇出一身冷汗驚醒過來,這還得瞭,要是真讓她們騎到我頭上的話,那我以後可就沒有好日子過瞭。
因為氣溫實在太高瞭,所以我很早就睡醒,我看瞭看時間才六、七點鐘。我很這麼早起床,就趁著清晨天氣比較涼爽,走到附近的河提邊散散步步、乘乘涼涼,順便買點早餐回來。
我不知道她們姊妹喜歡吃些什麼東西,就隨便買點面包和牛奶,當我回到傢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瞭。我看客廳裡沒有她們的蹤影,猜想她們大概還在睡覺吧,真是兩個幸福的傢夥。不過我想到這幾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現在可沒時間讓她們睡懶覺,就敲敲房門叫她們起床。
我敲瞭幾下裡頭都沒什麼反應,就直接推開門走瞭進去,霎時間一股涼爽的冷氣籠罩我的全身,這種通體舒暢的快感,難怪她們會爬不起來。
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熱瞭吧,她們脫瞭衣服後隻穿著襯衫和內褲,就這樣半裸的睡瞭,這種引人遐思的誘惑場面,讓我的心臟緊張的小鹿亂撞。她們醒著時候個性是一靜一動,現在睡著瞭姿勢也是一靜一動,因為她們一個是睡得直挺挺的兩手交握腹前,另一個則是側身摟著姊妹的身體,連大腿都橫跨在身上。
側睡的那一個因為動作很大,我甚至不經意的可以瞧見兩腿間,那塊若隱若現誘惑人心的危險地帶,要不是我長期寫色情小說,見多瞭這種曝露場面,現在恐怕早已按耐不住瞭。
因為她們睡覺時沒有帶眼鏡,所以我也分不出那一個是夢月,那一個是夢見。
不過她們睡著的樣子真是可愛,那一頭柔順的黑色長發,彼此糾纏著披在她們身後,胸前那對小小的乳房,會隨著她們緩緩的呼吸微微起伏,尤其那雙裸露在外面的稚嫩長腿,還泛著白裡透紅的健康光澤。
她們的身體正處於那種,由小女孩成長到少女的過渡時期,就像白色的蘋果花剛剛結果,正要經歷那種半青半澀的蛻變。我輕輕吸瞭一口氣,夢見和夢月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體香,充斥著我的房間,她們不愧是女孩子,才睡瞭一晚就把我房間的味道給趕走瞭,真是最佳的天然除臭劑。
我猜睡得直挺挺的那個應該是夢月吧,我輕輕搖瞭她一下先叫她起床,因為現在這個情形挺尷尬的,要是讓夢見看到的話,我可有的罪受。
夢月被我搖瞭幾下,並沒有什麼反應,我接著又稍微用力的拍拍她的小臉叫醒她。不知道是她正在做夢,還是我的動作有點粗魯,她突然滿臉恐懼,呢喃著說:“不……不要這樣……不可以……爸爸!……不可以這樣!”
她說得斷斷續續的,聲音又小,我雖然沒有聽的很清楚,但恐怕她是在做惡夢,就更用力的搖醒她。因為我這次力量比較大,她很快就清醒過來,夢月睜開明亮的眼睛後,臉色有點震驚,隨後就給我臉上一拳!我捂著眼睛蹲在地上慘叫,看來我好像猜錯瞭,因為我把夢見給當成瞭夢月。
吃早餐的時候,這兩個小傢夥雖然一直強忍著表情,但那一副隨時會爆笑出來的樣子,又讓我的額頭感到有點抽筋,因為早上夢見那一記鐵拳,竟在我英俊的臉上留下一圈黑眶。
俗話說的好,不要和長相占便宜的人吵架,因為你看到它們的樣子,就生氣不起來。我們傢夢見這死小鬼,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可愛,老是隨便欺負我這作兄長的,真是沒大沒小。可是每次當我想要生氣時,隻要看到她那張天使般的臉孔,不知怎麼搞的一股怒氣就這麼吞瞭下去,看來我似乎是遺傳瞭那死鬼老爸的壞毛病,就是沒有辦法對漂亮的女人生氣。
為瞭以後和平相處,也為瞭給她們一點苦頭吃吃,我告訴她們我想瞭一個晚上,所定出來的生活公約。這裡頭的內容也很簡單,主要是輪流負責整理環境和洗衣做飯等雜事。我想這兩個平常被傭人侍候慣的千金大小姐,應該會對這些事情感到不習慣吧,等到她們叫苦連天的時候,大概就會吵著要回傢瞭。
我原本擔心她們不服從命令,還特地將她們母親給我的聖旨,展示給她們兩個看。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們聽到這樣的內容,臉上倒是很平靜的沒有反對,好像一副理所當然或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雖然猜不透她們心裡想些什麼,但總覺得應該是在逞強吧。
另外我還告訴她們說,我用來工作的那間書房,任何人都不可以隨便進去。
夢月好奇的笑問說:“為什麼不可以進去呢?那該不會是藍胡子的房間吧,裡頭吊瞭許多女人的屍體!”
她年紀小小還挺博學多聞的,竟然知道這本世界名著。
我搖搖頭微笑的解釋說,因為我的職業是一個作傢,那裡頭有許多我還未完成的稿件,和一些重要的參考資料,要是不小心弄亂的話,會影響到我的工作進度。其實事情的真相是,我裡面放瞭很多平常用來參考的色情資料和道具,要是讓她們看到的話,搞不好會以為我是一個大變態。
夢見睥睨一對白眼,瞧著我說:“什麼作傢這樣神秘兮兮的,我看是寫一些色情小說吧!”
我臉色慘白的退瞭幾步,這小鬼的第六感還真準,竟然被她說中瞭。
“夢見!不可以胡說!”
夢月責備妹妹,然後一臉仰慕的看著我說:“大哥你真的是一個小說傢嗎?”
我微笑的點點頭,雖然是個色情作傢,但也勉強算是名副其實吧。
夢月很害羞的說:“我……我將來原本也想當一個作傢的,大哥你……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樣寫作。”
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所以我很爽快就答應瞭,夢月還高興的一直向我道謝,真叫我覺得一陣心虛。
接下來的整個上午,我們一直辛苦的在清理那些積滿雜物的空房間,因為裡頭沒有床鋪和冷氣,所以下午我又帶著夢月和夢見兩姐妹,去逛傢具行和百貨公司。
這對雙胞胎不虧是有錢人傢的千金小姐,買東西還挺有眼光的而且都不看價格,我隨便看瞭下那些東西的標簽,每樣都嚇得讓我心驚肉跳,現在我終於知道,那個後媽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多錢瞭。
可是讓我覺得意外的是,夢見好像不隻是單純的討厭我,而是對所有的男性都感到非常厭惡。因為她在買東西時,如果是女性店員來服務的話,她的態度都很隨和。反之如果是男性的話,她則是毫不理睬,不然就是用一副兇悍的表情對待他們,這讓我不禁要懷疑夢見,該不會是個女同性戀吧。
不過陪女人買東西還是真累,我看她們姊妹已經逛瞭一下午瞭,似乎都不會覺得厭煩,我卻是走的兩腿發軟,再加上兩手提瞭許多東西,更是苦不堪言。就在我們逛完最後一層專賣小飾品的櫃臺要離去時,門口的安全警報器卻莫名其妙的響瞭起來,櫃臺的服務小姐忽然跑過來,指責說我們偷竊。
我很生氣的請她拿出證據,於是那個服務小姐便不客氣的對我們搜身,結果竟然真的碰巧在夢月的手提袋中,搜出一對小耳環。夢月緊張的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手提袋裡會有這對耳環,她害怕的躲在我身後不知如何是好,夢見雖然也很生氣,可是遇到這種情形,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傢夥平常兇歸兇,但是畢竟還是小孩子,真的遇到事情時還是需要仰仗我這個,大瞭她們十歲的兄長出面處理。這對雙胞胎同時用一種求助的眼神巴望著我,那種被依靠的感覺還挺不賴的,這就是做哥哥的快感吧。
老實說我也不相信夢月會偷東西,我對服務小姐解釋說,大概是剛剛忘瞭結帳,或是碰巧掉進去的吧。那個服務小姐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還不斷冷言冷語的嘲諷,講的夢月都快哭出來瞭。
我將剛剛買的一大堆東西,攤在服務小姐的面前,我說我們都買瞭這麼多價格昂貴的東西瞭,還會貪圖這對小耳環不成。因為早上夢見送瞭我一個黑眼眶,所以我現在臉上戴著一副黑色墨鏡,裝的很兇惡的模樣。我甚至還很大聲的說,要是真的想要鬧大的話,看是要叫警察或是律師我都不怕。
那服務小姐被我這樣嚇唬後,態度瞪時收斂不少,她顫顫驚驚的要求我們把那對耳環買下,算是做一個結帳的動作。事情能這樣瞭結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不過我為瞭顯示氣魄,又叫夢月挑瞭三、四樣東西。
原本快樂的逛街情緒,突然被這種不愉快的事情給打斷瞭,夢月和夢見兩個人都一副很沮喪的模樣。我為瞭讓她們兩個高興一下,就帶她們到附近的麥當勞吃點東西,順便讓自己休息一下。
可是她們倆在店裡,卻隻是默默的吃著漢堡和薯條,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看來剛剛那個事件的陰霾,似乎還縈繞在她們心上。我試著說一些故事和笑話來逗弄她們,但卻好像沒什麼作用,漸漸的連我也感到這股沉悶的壓力。
過瞭一會兒,夢見忽然打破沉默的說:“哥……我……我的薯條吃完瞭,你能不能再幫我買一份。”
我聽瞭心裡一陣感動,夢見竟然肯叫我哥哥,看來我似乎已經博得她的信賴瞭。
我很高興的走下樓梯,本想到櫃臺幫她點一份薯條,忽然間我想起忘瞭問問夢月,她是不是也想要一份。於是我又回過頭去,就在我走到樓梯轉角時,我悄悄的看到瞭她們兩個人好像在爭執的樣子。
我看到夢見很生氣的說:“夢月!你是怎麼搞得,你不是答應過我,你不再偷東西的嗎?”
夢月低著頭,神色很慌張的說:“我……我不是故意的,隻……隻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克制自己!”
她忍不住害怕的哭瞭起來。
夢見趕緊掏出手帕,幫夢月擦掉眼淚,她安慰的說:“算瞭,事情都過去瞭,你下次不可以再這樣瞭!不過,你要小心不可以讓……讓哥知道這件事。”
夢月點點頭,似乎是答應的動作。
這一切我全都偷偷地瞧在眼裡,原來那個耳環真的是夢月偷的,她竟然有這種習慣!我心裡一陣苦笑,自己還是太嫩瞭,竟被這兩個雙胞胎耍的團團轉。那種被欺騙的不愉快感,讓我突然惡毒的想,隻要我裝作不知情的話,等哪天再遇到這種事時,就有理由趕她們回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