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細細地下,述說著它的故事,殆盡著它的生命。
輕煙,徐徐地飄,觀賞著雨點的故事,與它同時逝去。
胭脂,靜靜躺在玉盒中,顯得無比估計,隻因它的主人從不用它。它,永遠都是一個擺設……
茶涼,煙無,雨點停。胭脂,依舊是滿滿地躺在玉盒中等待著被丟棄。
玫瑰的嬌艷,最終淪落為那胭脂膏的悲哀。
“為什麼周圍一片漆黑?!”他還記得三年前的那一天,他整個人崩潰到瞭極點。
為什麼會失去光明?是誰,要謀害他?慈寧宮,頓時從那繁華熱鬧之地,淪為瞭清靜如同冷宮的地方。
鳶荀,深宮中不可提及的名字。過於招搖的他,樹敵無數,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讓他重瞭那慢性毒?如今,他仍能想起那黑暗中的恐懼。他承認,他被這黑暗給擊倒瞭……
“後君,茶涼瞭,奴才為您換一杯吧!”最貼心的人端著一杯新倒上的茶走瞭過來。
“謝謝你,宵……”他看著這位從他進宮便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宮侍,真心地說道。
“後君折奴才的壽瞭!”宵立馬跪瞭下去,“伺候後君,是奴才的本分!”
“這三年,就你陪在哀傢的身邊,為哀傢打點一切。”他牽起瞭宵的手,“你本可去做你喜歡的事,出去追求你的幸福,可你卻依舊留在瞭這深宮之中,陪伴我這孤傢寡人……”
“伺候後君,是宵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宵抬起瞭頭,仰視著他愛慕瞭一生的人。
“哀傢這裡……沒有幸福……”他卻抬起瞭頭,仰望起瞭那灰暗的天,“雨,似乎又要落下,今天,似乎又是一個無晴日……無晴……無情……哀傢是否太無情瞭?”天空裡的雲,變換著形狀,可他卻看不到他所想要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後君的情,奴才看得真真切切。”宵大膽地答道。
“可哀傢對璃兒,是不是真的太絕情瞭?那一日後,他怕是恨死我瞭……”他想起瞭那日蕭璃看他時的表情。
“……”宵欲言又止,那一日,他看著自傢主子看著那跪下的人時的模樣,多麼地想沖去告訴他,她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可當他看見那身著繡龍華服的女孩站起來時,他又打消瞭這個念頭。她的笑,告訴瞭他,他必須守口如瓶。那是他們之間的協議。破壞瞭這個協議,對誰都是傷。
“我,的確是太自私瞭……”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可述說的盡是那苦澀的味道,“呵呵呵……”他的笑聲沒有任何笑意,一切都在那不言中。
“後君……”宵,隻覺得心好疼,他守候瞭眼前這個男人一輩子,終究看著這高高在上的人,痛失一次又一次的幸福。
“她……又怎樣瞭呢?”他望著東方,“我會不會猜錯瞭呢?她與她……相差那麼多……”那是重華宮的方向,“或許,一切都不過是我的奢望……她早已離開瞭這宮廷……”
往廂房走去,獨自躺回瞭那張鳳床——“她”每每選擇折磨他的地方。
可不管那個“她”怎樣,如今人在何方。留下滿身痛楚的他,怎麼也無法不去想那個折磨瞭他三年的“她”。常常恨他,亦恨自己。可對她,卻依舊是有著那深刻的依戀。
他忘不瞭她用那冰冷的手指蹂躪他那紅腫的茱萸,忘不瞭她用那滾燙的蠟燭滴在他脆弱的皮膚之上,忘不瞭她在折磨他的同時,還露出瞭那無限的溫柔。為何不能好好地純粹地虐待他?一聲火辣辣的鞭子落瞭下後,為何還要用那柔情似水的蜜唇來親吻他那泛著鮮血的傷口?
“啊~~”他無法忘記那種刺激的感覺,每每想起,呼吸都會變重,他不知道自己的喘息有多誘人,他隻知道她給他瞭痛苦,又每每讓他昏厥在那快感之中。
她的雙手握住他那腫脹急於發泄的驕龍,緊緊地握住瞭它,憋得他難受,不讓他釋放。一邊用那犀利的言語折磨著他的耳膜,一邊用溫柔的雙手將他送上高潮。她這個惡魔,為何能讓他總是想著她,怎麼也無法忘卻。
“嗯啊~~~”何時開始,一想起她,他便全身都酥軟瞭,茱萸硬硬地挺著,即使是那最柔軟的衣衫都能磨蹭著它們,讓它們泛出那細細的汁水,述說它們的饑渴。
“你,到底是誰?”他的雙手已經揉撫上瞭自己的胸膛,仿佛是她最後的愛撫一般挑逗著他的激情,同樣的疑問,似乎成瞭點燃他激情的導火索,讓他一發不可收拾。
“啊~~~”那動聽的呻吟,回蕩在瞭這冰冷的宮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