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神枪血剑小侯爷方应看前传>(十三)虛妄魔功 斬殺禿驢

(十三)虛妄魔功 斬殺禿驢

  “哦,你是說凡是送去金印寺驅魔後回來的男女老少幾年後都會因身體衰弱而亡?”追命問道。

  “是啊,這位官爺,隻因他們被天魔邪毒入體,就算四位法師以莫大的佛法為他們驅出邪毒,但身體已近油盡燈枯,所以能夠多活幾年也是天大的福份瞭,可惜金屏大師驅魔太多最後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嘆可悲啊。”小村的村長吳老四搖頭嘆道。

  剛才那場激烈戰鬥之後金屏的屍體已經暫時放在一棵大樹下,而那戶農戶的男主人傷重而死,他的妻子四娘和狗娃哭得跟淚人似的,原本一個歡樂的傢庭就此毀瞭。

  “這金屏的武功著實瞭得,那麼金印寺的其他三位大師的武功都跟他差不多嗎?”追命問道。

  “這,這小老兒就不清楚瞭,我想應該都差不多吧,官爺,你不會是認為其他三位大師也會被邪魔上身來這裡吃人吧?唉,一個已經夠嚇人瞭,要是再來三個,我們全村人真的隻能都搬走瞭,這日子可沒法過瞭。”

  吳老四嚇得臉色煞白。

  “老丈你別亂想,我隻是隨口問問,隻是這金印寺在這一帶的信徒一定很多吧?”追命忙道。

  “是啊,要說本村中人大多都是金印寺的信徒,每年送入寺中的香火錢也有一百多兩,還不就是求個太平,錢是身外之物,關鍵還是能夠一傢太太平平過日子,要說前段時間縣太爺似乎不滿意四位大師廣收信徒之事曾派人警告他們,結果縣太爺的獨子也讓天魔邪毒入侵瞭。”吳老四壓低聲音道。

  “有這種事情啊?那縣太爺的獨子最後也是得靠四位大師施法才能保住性命瞭?”

  “那是當然,四位大師乃是活菩薩下凡,慈悲為懷以怨報德,縣太爺明明得罪瞭他們可是依舊不計前嫌為他的獨子施法驅除瞭邪毒,縣太爺感恩戴德於是不再為難四位大師瞭,隻是可惜瞭金屏大師啊……”

  吳老四一邊說一邊看著樹下金屏的屍體感嘆著,而旁邊的一眾村民更是圍著金屏的屍體跪拜禱告顯得甚是悲痛。

  “壞蛋,這和尚爺爺是壞蛋。”頭上圍著條白巾的狗娃從一旁跑過來抓起一塊石頭砸金屏的屍體。

  “狗娃,不得褻瀆金屏大師的屍身。”吳老四惱怒上前拉住他道。

  “和尚爺爺是壞蛋,他咬死我爹還欺負我娘,我要替我爹娘報仇。”狗娃小眼睛中滿是仇恨和憤怒之火。

  “住口,大師他天性善良救人無數,若非他盡心竭力為我們驅除天魔也不至落得被驅魔上身失控的下場,他這可是舍身啖魔啊,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本來的意願全是天魔的錯,你怎麼能怪罪在他身上?”吳老四大聲斥喝道。

  “我不聽,我不聽。”狗娃把小腦袋狂搖,一旁流著眼淚的四娘上前拉過狗娃道:“好瞭好瞭,別再鬧瞭,你爹剛死你就輕靜點不行嗎?”

  “四娘,你好好管管你傢狗娃,怎麼如此不曉事,好在大師寬容慈厚就算已經離世也必不會怪罪於他,你帶他快點離開吧。”吳老四大聲道。

  “好好,我們馬上就走。”四娘無奈強忍悲傷抱起狗娃就走,狗娃猶自不服哭罵著。

  看著這一幕,追命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強烈的惡心感,一個如此喪心病狂的魔僧死後居然還會被受害者們如此百般崇敬稱頌實在是可悲,然而對於這幫被迷信愚弄欺騙的愚民們又是很難讓他們醒悟過來。

  哼,這事甚是古怪,所有被邪毒入侵的人,都會被四個和尚花上七七四十九天治好,但如何醫治的過程卻無人得知,而事實上他們都在幾年後因身體衰弱而亡,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呢?這件事裡面得到最大利益的無疑是那個四所謂的活菩薩,既獲得瞭莫大的名望每年獲得的香油錢也是數之不盡。

  縣太爺要為難他們,馬上他的兒子也出瞭事,又是蒙四個和尚的搭救保住性命,怎麼看這都是一個不怎麼高明的花招,虛妄魔功!這和這一連串的事件必有關聯。

  金印寺裡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藍元山把自己全部的傢產都捐給瞭金印寺還在其中出傢為僧,是出於懺悔還是另有所圖呢?

  降虎頭陀本就是金印寺主持,精擅“多羅吒天印”。伏龍山人技出五臺山清涼寺、練就一身“小般若禪功”。銀扇羅漢本是少林派高手,“金剛不壞禪功”

  已練至第八層。金屏原是峨嵋山“萬年寺”的護法,“不死神功”亦極有造詣,加上藍元山身懷“以一功破萬功”的“遠闌神功”,可說是集各門內功高手於一寺。

  看來必須要進金印寺去好好探一下瞭,追命心中拿定瞭主意。

  黑暗的石屋內,兩條赤裸的肉體正在激烈糾纏在一起,壓在上面的是一具八尺多的壯碩熊軀,那賁起的如何鐵鑄肌的虎臂正緊扣著一雙修長的美腿。

  “吼吼吼……啊啊啊……”粗曠淫浪的聲音在屋內回蕩不絕著,那壯漢光著頭頭上還燙著香疤乃是一名僧人,而身下的女子長發遮面滿身都是汗水,那潔白晶瑩的肉體上遍佈青紫,但她似乎頗為享受緊摟著那裸僧。

  那裸僧憑借著強壯的體魄像打樁般一下下將他那粗壯的小和尚在裸女下身瘋狂抽插著,黃濁的精水和白濁的陰精飛濺在二人胯間順著腿腳不斷淌在地上已經積成一片,那淫穢腥騷之氣更加濃烈。

  “操你媽逼,你個騷貨給老子用力啊。”裸僧像是想到什麼憤怒之事,下身猛得一挺把那裸女操得尖聲淫叫不止,兩條玉腿緊夾在他腰間,十隻足趾更是擠成一團,媚眼如絲小口大張,香舌伸出唇外,唾液橫流分明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淫浪之態。

  “主人,賤奴還要。”那裸女的長發蕩至一邊,露出她的面目,竟是失蹤多年的峨嵋派女掌門清一。

  “呸,當老子寶刀已鈍嗎?我今天就操死你。”裸僧顯然是被清一激怒瞭,把那二尺長的小和尚在清一的子宮內瘋狂攪動,把她刺激的雙眼翻白螓首狂舞,雙手亂抓,胸前一對碩大的乳房不斷晃蕩著甚至溢出大量乳白色的奶水,垂至臀間的長發也甩起抽打在裸僧的肩背上。

  裸僧一口含住清一的大奶子大口吸吮著她乳中甘甜的奶水,那感覺真是像上瞭天堂一般,真是痛快啊。

  “大哥,姓藍的等在外面,你……你是不是……”

  門外傳來嗡聲嗡氣的聲音。

  “操他媽逼啊,知道瞭,讓他再等會兒,我馬上就好。”裸僧怒吼著運起魔功心法,吸納著清一體內的純陰真氣。

  清一跟他連續交歡瞭兩個多時辰已經精疲力竭,再經他狂吸內力頓時渾身抽搐大量陰精暴泄而出,渾身像是被抽掉瞭骨頭似的癱軟在裸僧的懷中,但臉上卻盡是癡迷快樂的神情沒有絲毫痛苦之色。

  裸僧將吸納的純陰真氣納入丹田之後在體內轉運瞭數大周天,又將部分內力重新灌入清一丹田之內後緩緩將沾滿淫水的小和尚拔出把清一赤裸的身子往旁邊草堆裡一拋,然後就運功調息,隻感自己的內力又有所增進,但這點進步不足以讓他感到喜悅,一想到最近發生的煩心事就讓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都毀掉。

  “別裝死,起來……舔我的腳。”裸僧狠踹瞭癱軟在一邊的清一一腳,清一像是清醒瞭些伸出小舌舔著裸僧的腳趾宛若一條恭順的母狗。

  “主人,對不住,下次……下次賤奴一定服侍到你開心。”

  “看到你這母狗的惡心樣就讓我要吐,呸。”

  裸僧一口痰朝著清一臉上吐去,清一不躲不閃一張嘴竟把那口濃痰吞入口中咽下還抹著口角一臉媚笑道:“主人別生氣,有什麼氣盡管泄在賤奴身上好瞭,主人的口水是世上最甜的水。”

  昔日剛烈的峨眉派掌門如今已經完全淪為一頭恬不知恥的淫浪雌獸,如果晚衣和瑩瑩看到的話肯定會懷疑自己在做一場惡夢的。

  “操,真他媽的賤,把嘴張大些,佛爺要尿瞭。”裸僧把變軟的小和尚一揚一股黃色的腥臭尿水直射入清一的口中。

  “嗯……嗯……”清一張大小口將裸僧的尿水盡數接在口中飲下,一部分尿水順著口角淌在頸間乳間滴在地上,如此喪失人格的可悲行徑在她身上卻看不到一點羞恥和憤怒,那迷醉的眼神和陶醉的嬌態似乎非常享受裸僧的尿水。

  裸僧尿得痛快把小和尚一擺,尿水澆得清一頭臉長發上全是,清一嬌嗔道:“主人,賤奴要喝你的聖水啊,你給我喝嘛。”無力的小手輕輕拂過沾著尿水的長發。

  “哈哈哈,賤奴果然就是賤奴,懂得怎麼哄佛爺開心,好……今天我的心情已經好一些瞭,明天你再服侍二爺和四爺,今晚不用你陪瞭。”裸僧的心情似乎好瞭些,撿起一邊的一件僧袍往身上一披穿上僧鞋開門。

  門口站著個矮胖和尚,臉上顯得甚是焦急,見那裸僧出來瞭急道:“大哥,你可辦完事瞭,唉,老三惹下的這麻煩可真是不小,再這樣下去我們……”

  “不必說瞭,我們出去見見那個姓藍的,看來這次他還真是咬住瞭我們的七寸瞭……”裸僧恨恨道。

  “主人,辦完事再來好好慰勞賤奴啊。”身後癱軟在草堆尿水和淫水中的清一依舊發出蕩人心魄的淫叫聲,簡直就像在用貓抓搔著二僧的心一般。

  “操,這騷貨真是越來越騷瞭。”那矮胖和尚褲襠間一鼓,眼中透射出野獸嚼食般的獸欲。

  “好瞭,先把正事解決瞭再來料理她,走吧。”裸僧把門一關然後上瞭鎖和矮胖和尚順著昏暗的通道的階梯走瞭上去。

  莊嚴的大雄寶殿前坐著一個藍衣的中年人正是昔日的西鎮鎮主藍元山,他此時已經是一身便裝臉上顯得甚是平靜,而他旁則是個高瘦的六十多歲的老僧,似乎一陣風都能吹散他的骨頭但是雙眼中透出的精光卻顯示出他是個內外功都達化境的高手。

  “阿彌陀佛,藍施主,唉,你怎麼還是不肯罷休啊,貧僧已經說過幾次你與佛無緣,我金印寺亦不缺財物,你變賣西鎮傢產換來的三百萬兩銀子的銀票我是不會收的。”那裸僧一身僧袍胸前掛著佛珠一臉寶象莊嚴的慈眉善目,花白的長須已過胸口,正是金印寺的主執降龍大師。而那矮胖和尚一臉絡腮胡子生得甚是兇惡,雙手顯得甚是粗大,乃是伏虎大師,而乃高瘦老僧則是銀扇大師。

  “大師,我這一生罪惡深重,為瞭一已的私心和權欲,害得愛妻慘死朋友蒙難,本該一死以謝天下,隻是死則死矣卻也於事無補,所以想要拜入金印寺高僧門下削發為僧,這些金銀乃是身外之物,藍某自然知道大師是絕不會在乎這些東西的,隻是金印寺一向樂善好施拯救饑民災民無數,這些錢還是由大師們用來拯救蒼生更加合適,還請大師不要推辭瞭。”藍元山誠懇道。

  “唉,藍施主啊,你向佛之心雖誠,但是人生在於一個緣字,我看你紅塵未盡,權欲功名仍舊纏繞在你的心中啊,你想拜入金印寺也不是真的想要出傢為僧瞭斷紅塵吧,為的……還是那檔子事。”降龍收起瞭虛偽的笑容雙眼透出一股殺氣,伏虎和銀扇亦是身子一緊四拳緊握。

  “哈哈哈,大師,既然如此我也就實說瞭吧,不錯,我來此真正的目的是為瞭和幾位大師共參神功,到時這三百萬兩銀子就是你們的瞭,我可助各位修成神功到時大傢各得所需要稱霸江湖也是等閑之事。”藍元山笑道。

  “放屁,姓藍的,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們平起平坐?信不信老子就在這裡要瞭你的狗命。”伏虎一開口就一堆污言穢語,這架勢那像一個得道高僧倒像是個穿著僧袍的黑道大哥。

  “師弟,不要這樣嘛,藍施主,我師弟心直口快得罪之處還望你見諒。”降龍口中雖這麼說但語氣中卻是絲毫沒有道歉之意。

  “那裡那裡,伏虎大師乃是性情中人,藍某此來確是想助各位大師修成神功同時也分一杯羹,還望大師成全。”藍元山將雙拳一抱道。

  “哼,憑什麼?”一直未開口的銀扇在一旁冷然道。

  “對,我們跟本不需要你這種江湖宵小之助也能修成神功,把你那臭錢拿回去快滾,省得老子動手。”伏虎滿臉怒容道。

  “是嗎?三位大師神功無敵,藍某自然是遠遠不如,隻是為何不見金屏大師啊?藍某可是聽說金屏大師好像在為村民驅魔時讓天魔上瞭身,結果狂性大發沖到寺外的附近村莊中咬死咬傷不少的村民,連官府也拿他沒辦法,這傳聞可是真的?”藍元山微笑道。

  “你他媽的想說什麼?我師弟如何關你屁事啊,有屁快放。”伏虎一掌拍在身旁的一張茶幾上,都是把茶幾拍得粉碎,這手掌上功夫著實瞭得。

  “好,伏虎大師的五臺山‘小般若禪功’果然修至登峰造極的境界,藍某佩服,隻是失瞭金屏大師三位大師要修成那門神功恐怕很難吧,而且金屏大師在外面闖下這般大禍已經驚動瞭官府,我有線報稱四大名捕也已經開始關註此事近期要派人過來查案,要是一旦查出幾位大師在參禪驅魔之外做的一些事情,那對大師們恐怕是大大不利啊。”

  藍元山好整似暇般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茶杯喝瞭一口。

  “你這王八蛋敢威脅我們?”伏虎環眼一瞪和銀扇一前一後已經封住藍元山的退路,二人俱將內力提升至頂峰,隻要他一有異動就同時出手制他於死地,單打獨鬥他們無必勝把握但要二人聯手要殺他不難。

  面對兩大高手夾攻之勢藍元山卻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隻是將茶杯往茶幾上一放笑道:“其實當年我無意中窺得幾位大師修練神功的秘密就已經想要共參神功,各位大師不殺我滅口也是因為我事先已經做瞭準備。”

  “我若一死幾位大師的秘密馬上就會傳遍整個江湖,到時幾位大師就算武功蓋世也難敵成百上千為獲此神功而來的高手圍攻,而四大名捕亦不會放過你們,天下之大恐再無幾位大師容身之處,當年幾位大師不敢殺我,莫非今日你們就肯冒這個險殺我?”藍元山把眉毛一挑冷笑道。

  “你……你……”伏虎渾身顫抖,一雙大手也在顫抖,他心裡正想像著一拳打進這王八蛋的小腹把他的腸子拉出來絞住他脖子讓他生不如死,再捏碎他的手腳拔掉他的卵子逼他吃下去,挖出他的雙眼割掉他的鼻子和耳朵,對,這是他最喜歡殺人的方式,他從不喜歡讓對手痛痛快快去死,就算要死也要嘗盡人間最大的痛苦方泄他心頭之恨。

  盡管伏虎在心中已經把藍元山一口氣殺瞭幾十遍但始終未敢真正出手,因為降龍還沒有發話,而且若真殺瞭藍元山後他們的秘密被曝光,那後查可真是不堪設想,經營多年的金印寺不免要毀瞭,而天下之大他們也恐再無容身之處,到時方應看那小畜生若是不肯幫他們那就拉他下水。

  “哈哈哈哈……”一直未開口的降龍突然仰天發出大笑,笑聲震得大雄寶殿上的瓦片都在“砰砰”響,伏虎和銀扇一臉疑惑看著老大,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好,藍施主,既然你把話挑明瞭,那貧僧也自然可以讓你代替金屏師弟幫我們共參神功,隻是醜話說在前面瞭,你要是心存不良想要過板抽橋那我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墊背。”降龍獰笑道。

  “放心吧,降龍大師是明白人,你們有三個,我隻有一個,若是想耍花招你們三個還怕我一個嗎?要不要我對天賭咒發誓你才肯信?”藍元山說罷將一隻手朝著天。

  “不必瞭,賭咒發誓這種東西我們從來都不信,誓言是這世上最一文不值的東西,我們相信的永遠都是力量,擁有瞭無敵的力量後那什麼都是我們的瞭,你也是個明白人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降龍笑著伸手拍瞭拍藍元山的肩頭,二人相視大笑起來。

  笑聲未落,降龍閃電般彈起將大雄寶殿的屋頂硬生生穿出一個大洞來,屋頂的瓦片被震得四散亂飛,藍元山身子一動不動運起“遠揚神功”護體內勁,瓦片落在他身前一尺已被彈開,而一旁的伏虎心知屋頂有異,向銀扇使瞭個眼色自己亦躍起從屋頂的大洞穿出。

  銀扇雙目瞪著藍元山緊靠著他顯然是要負責監視對方,畢竟這個合作者的誠意實在令他們懷疑,若三人都追出去瞭那誰來看著這個傢夥?以降龍伏虎之力恐怕能敵他們聯手的江湖上也不多瞭。

  藍元山抬頭看瞭看屋頂的大同微微一笑,看來今晚又有不速之客來瞭,對方顯然是輕功絕頂的高手,天下間有此輕功者不出五人,莫非是他?這樣的話自己的計劃可就要有變數瞭。

  “鼠輩休走。”降龍吼出的同時運起瞭佛門“獅子吼”的內力,這一喝之威果然驚人,前方的蒙面人身子一僵,雖然隻是片刻但已經讓自己有時間趕上瞭。

  “多羅吒天印”是源自西藏密宗的神功,與京城六分半堂堂主雷損所修習的“快慢九字決”有異曲同工之效,雖然降龍不曾和雷損較量過但江湖上傳言二人的武功相差無幾。

  此時降龍一出手就是“外獅子印”,強大的內勁直襲蒙面人的後心,蒙面人心知這招厲害躲閃不及,當下回身就是一腳,掌腳相交之下頓時爆出巨響。

  降龍被震得身子倒飛出一丈多高雙手隱隱有些發麻,而蒙面人亦被震得一腿酸麻身子直墮而下,雙腳踏在地面上直陷進去三寸多深,雙方這一拼可謂平分秋色。

  但是伏虎也追瞭上來,他可不會讓蒙面人有喘息的機會,雙拳直搗對方的心胸,正是五臺山的“開山拳”,他曾經用這招當場震死五名一流高手以及打碎一塊半尺厚的石碑,剛才沒用在藍元山的身上此時正好用這蒙面人給他好好發泄。

  蒙面人和降龍硬拼一招一腿震得酸麻回氣不及,此時伏虎殺到顯然很難再接下他這開山裂石的兩拳,但他身經百戰身形一扭從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瞭對方的雙拳同時右腳閃電般直硬伏虎的小腹。

  伏虎雙拳落空不過也反應神速,右臂急劈而下直斬對方的足脛,但蒙面人腳踢對方小腹亦隻是虛招,右腳勁道一收在地面上用力一踩頓時騰身而起直躍向房頂。

  “操,無膽鼠輩……”伏虎判斷失誤反讓對手脫身不由得惱羞成怒恨不得把那蒙面人抓過來撕成碎片。

  但降龍又出手瞭,“多羅喀天印”的“寶瓶印”已然出手瞭,密宗手印加上強大的內力宛若一個瓶狀氣罩將蒙面人的身形完全罩在其中,蒙古人在他的氣勁籠罩之下隻感頭暈目眩隨時都像是要被擠碎一般。

  伏虎眼見大哥出手困住那蒙面人不禁心中大喜道:“大哥,讓我來,我非把這傢夥拆皮煎骨不可……”說罷招術一變化拳為爪用的乃是“大力金剛爪”,隻要被他這雙鐵爪抓住任對方內力多高也非皮開肉綻不可。

  蒙面人心知以一敵二並無多少勝算,若是銀扇和藍元山亦趕來的話他恐怕真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瞭,當下猛一挺身雙腳化為無數腳影,前距降龍,後擋伏虎。

  降龍眼見對方腿影如山亦不敢怠慢,將“多羅喀天印”提升至九成功力,突然眼前的腿影竟變成瞭爪影而且看招術也是十分熟悉。

  掌爪相交之下氣勁四溢,降龍隻感氣血翻騰,是老二!降龍一楞之下隨即明白過來連忙收招,而伏虎則被震得口角滲血直撞地面雙腳都無法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二,不要緊吧。”降龍忙上前察看伏虎的傷勢。

  “老大,不打緊,別讓……這雜種跑瞭。”伏虎咬牙切齒道,降龍抬頭一看那蒙面人的身影在房頂上三晃兩晃已然消失不見瞭。

  “媽的,這小子真是如奸似鬼。”降龍明白瞭,剛才那蒙面人身陷二人夾擊表面上要以一敵二實則腿影盡是虛招,以奇詭的身法從降龍的氣罩中脫身,結果二僧收勁不及硬拼一招,而他乘機脫身而去。

  “大哥,不能讓他跑瞭,他聽見我們跟姓藍的說話瞭。”伏虎傷勢不重稍一回氣猛然間躍起要繼續追。

  “算瞭,不必追瞭,他的輕功在我們之上,追也追不上瞭。”降龍抓住伏虎的肩頭沉聲道。

  “這……可是……可是……”伏虎臉漲得通紅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讓他跑瞭可是我已經知道他是誰瞭,天下間有如此快捷的腿法和高深的輕功的人隻有他瞭,四大名捕排名第三的追命。”

  “追命,他已經聽到我們的秘密瞭,那四大名捕馬上就要來瞭,老大怎麼辦啊?要不我們馬上先離開這裡避避風頭吧。”伏虎面露懼色,畢竟四大名捕的名頭太響瞭。

  “別慌,我看這次四大名捕未必都到瞭,事實上他們平時很少有機會一起行動的,如果來的隻是追命一人那就好辦,我們聯手把他做掉盡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修成神功,到時神功大成就算是四大名捕齊聚於此我們不怕他們,就算是諸葛正我龍放嘯方歌吟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瞭。”降龍抬頭看著閃爍著星光的夜空冷笑道。

  藍元山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養神,暗中盤算著下一步棋該怎麼走,追命已經到瞭,他應該已經聽到自己和那幾個禿驢的對話,雖然他還不可能馬上瞭解其中的詳情但降龍等人的假面具已經被他看破瞭。

  隻要四大名捕齊聚要破金印寺就不難瞭,但是這一來降龍等人也急於修成魔功,時間不等人瞭,自己是靜觀其變還是坐收漁利呢?金屏練功走火發瘋而去,他們要在短時間內速成眼下隻有借助於自己的力量瞭。

  但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自己和他們畢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他們要是一旦功成真會和自己分享魔功秘決嗎?恐怕到時第一個殺的就是自己,自己這回舍下西鎮的大好傢業也確是兵行險著,富貴榮華險中求,如果不是銀仙已逝自己之前心中或許還會有牽掛的。

  一想到銀仙就讓藍元山心中一陣酸楚和煩悶,自己捫心自問確是深愛著她,這麼多年來為瞭修練“遠揚神功”也確實是冷落疏遠瞭她。

  每一次交歡自己都能感到深藏在心中的欲望,她的四肢緊緊盤著自己像是條八爪魚一般,但每次自己隻是一次射精後就結束瞭,自己遠遠沒有滿足她。她的不悅都隱藏在心中,自己其實看得出來,但隻是一再告誡自己不可因兒女私情而耽誤瞭他一統四大世傢以及更遠大的目標,但當他實現瞭自己的目標之後就會好好疼愛銀仙的。

  “遠揚神功”終於修至頂峰瞭,他開始挑戰自己第一個目標周白宇,雖然這個敵人非常強但他還是自信能夠勝他,銀仙眼中充滿瞭憂慮,她在擔心自己但卻始終沒勸自己放棄,她很明白自己的執著,擔心說這話會影響到自己的鬥志,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談亭一戰,周白宇的確是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強,他的“九弧震日大法”毫不在自己的“遠揚神功”之下,劍術之精亦和自己不相伯仲,連鬥數場始終是平分秋色。

  但是自己已經明顯感到瞭疲憊,唉,歲月不饒人啊,自己今年已經三十九歲瞭,而周白宇隻是二十出頭,精力體力上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自己表面上仍舊不露聲色但心中卻是戰栗不已,我要輸瞭!我要輸瞭!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真是輸定瞭!多年來的隱忍苦修換來的隻是周白宇腳下的又一塊踏腳石嗎?不甘心啊!

  自己真是不甘心啊!

  完瞭,周白宇這一招自己已經接不下瞭,自己馬上就要面對人生最屈辱的一刻瞭,偏偏這個時候銀仙從一旁竄瞭出來。

  “銀仙”自己脫口而出,此時自己分神可謂敗上加敗,但是讓自己震驚的是周白宇看到銀仙時竟露出震驚莫明的表情,原本必勝的一式竟當場僵住瞭,自己把握時機反敗為勝制住瞭他的要穴,自己贏瞭!

  周白宇很爽快的當眾服輸表示北城上下從今日起全都聽從自己的調遣,多年來的夢想成真瞭,北城已經在他的管治之下瞭,可是自己心裡為何一點都不感到開心?

  周白宇始終不敢再抬頭看銀仙,銀仙也不看他,但是之前那一瞬間自己分明已經在他們眼中看到瞭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銀仙和周白宇有私情!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己一回去就找管傢查證銀仙最近是否出去過,結果得到的結果是銀仙曾在自己去談亭時去過翁傢口。

  自己連夜又去翁傢口的客棧打聽,得知當日確有一男一女住進客棧,同處一室,掌櫃還帶著壞笑稱當晚他們叫喚瞭一夜搞得其他客人睡都睡不著。

  看著掌櫃那猥瑣的淫笑,自己真是恨不得一掌打爛他的腦袋然後宰光客棧所有的人再一把火燒光它,但是他得忍!他不能這麼做,如果真做瞭那一旦被查出那他下半輩子就完瞭。

  銀仙啊銀仙!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你跟周白宇上床是為瞭什麼?為瞭幫我?

  跟他上床後再在我跟他的決鬥時出現讓他分神好讓我取勝?

  該死!你真是蠢到瞭傢!我藍元山是什麼人?我會需要你犧牲色相去幫我換取勝利?這種屈辱的勝利真是比失敗還要令自己心如錐紮般痛!我居然是要靠老婆出賣肉體才換取的勝利!

  銀仙雖然還睡在自己的身邊,可是自己已經明顯感到瞭她心緒的波動,她是對自己有愧還是覺得對周白宇有愧?她和周白宇那晚的一夜情隻是為瞭我?還是其他……

  “白宇……”睡夢中的銀仙突然口中說出瞭兩個字,這是她的夢話,可是她心裡居然想著那個跟他有一夜情的野男人!

  “白宇……我要……我要……”那淫穢的話居然出自銀仙的口中簡直讓自己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天!這淫婦!她做夢都想著根跟這野男人幹!

  那一瞬間自己真是快氣瘋瞭,戴上這頂綠帽子當真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恥辱,要平息自己的憤怒那就唯有斬殺這對奸夫淫婦!

  隻要一掌下去她就會在睡夢中沒有痛苦的死去瞭,但是自己真下的瞭手嗎?

  還是自己不想讓她這麼痛快死去?還有周白宇!這個狗娘養的雜種居然敢睡我老婆,不能這麼便宜瞭他!就算他死前也要讓他在天下英雄面前丟盡臉!

  雖然心中恨極瞭銀仙和周白宇但是計劃還得一步步實施,隻要再打敗南寨的殷乘風自己就穩坐四大世傢頭把交椅瞭,黃天星這一介老朽之徒跟本不在他考慮的對手之中。

  殷乘風的快劍相當厲害,據說猶在其師伍剛中之上,不過內力遜於自己,隻要自己穩紮穩打那千招之後應可勝他。

  但真正跟他交上手才知這小子的快劍真是比傳說中更加可怕,迅捷如電勢若猛虎,這小子跟自己沒有半分比武較勁的味道倒是招招拼命,這小子真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一個正常人和一個瘋子較量難免吃虧,這樣就算自己本來占有的優勢也顯露不出來瞭,千招過後自己劈中他一掌他也刺中自己一劍可謂兩敗俱傷。

  可惡,想不到自己居然跟一個後輩打瞭個平手,他的武功其實還不如周白宇的,表面上的平手卻深深刺傷瞭自己的自尊心,到底為何自己會落到這種地步!

  都怪他們!如果不是因為銀仙和周白宇之間的私情分瞭自己的心神影響瞭心緒的話自己其實本可勝殷乘風的,都怪他們!

  懊惱變成憎恨,而更糟糕的事情發生瞭,伍彩雲被人奸殺瞭,殷乘風竟認定自己是兇手像瘋瞭般殺至比上次拼得更兇更狠,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招數。

  天哪!自己倒的這都是什麼黴啊?眼看著自己一切遠大目標都要化為烏有,自己能做的隻有全力一擊跟這瘋子拼個同歸於盡瞭,可是自己不甘心啊!自己真是不甘心!

  幸好關鍵時刻追命殺到阻止瞭他們同歸於盡的一招,然後說服瞭那瘋子去東堡要找出真正的兇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是相當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銀仙居然成瞭奚采桑她們的懷疑目標,而且有人證稱她當日去過翁傢口極有可能就是她刺殺瞭謝紅殿又在北城附近和采花賊聯手殺瞭伍彩雲。

  銀仙臉色慘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就是這樣!從來都缺乏應變之能,武功智謀樣樣不行,除瞭生得好看之外其實是繡花枕頭一包草,自己當初娶她就是看中瞭她的無才,女子無才是德!自己從來就不想娶一個精明的女人為妻,這樣還要花心思去琢磨對方的心思,可是自己萬萬想不到這個看似賢妻的女人竟也會背著自己偷漢!

  追命似乎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出言替她做保,但敖近鐵卻出面推翻瞭他的保讓,這小子不惜得罪追命以下犯上也要讓他當眾下不來臺,看來絕非是稟公辦事而且另有所圖。

  現在能為銀仙做證的隻有他的野男人周白宇瞭,可是他現在如何呢?哼!蜷縮在位子上像做賊般汗如雨下,他身邊坐著的是他那新婚妻子白欣如。

  既然已經有瞭如此美貌賢淑的妻子為何還要睡我的老婆?敢做不敢當,你既然睡瞭她就該承擔責任,以為當眾宣佈歸順於我就算是還瞭欠我的債瞭?你是面服心不服,別當我看不出來,就算是將來難保這小子不會反噬於我。

  銀仙現在一定是對他失望至極瞭吧?小白臉不是不可靠,她怎麼不看我!該死!我才是你的老公啊,你居然無視我的存在?

  一個惡念在心中形成瞭,因為是我導致瞭四大世傢的火拼,令其他人有機可乘,無論如何我在江湖上的形象已經臭瞭,而周白宇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少俠,他損失瞭什麼?不行,要下水的話也該拉他一起下水,還要讓銀仙明白自己才是願意為她付出最多的人。

  自己當眾揭穿瞭銀仙和周白宇在兇殺案當晚在一傢客棧過夜而且發生關系的事實,然後把一切攬在自己身上稱是自己要銀仙去勾引周白宇的。

  果然周白宇這小子氣得連鼻子都歪瞭,而他的妻子白欣如則一臉呆然看著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銀仙果然大受感動,她馬上推翻瞭我的話稱一切都是為瞭我才去做的,我這麼說完全是為瞭維護她,她的眼神中如今盡是堅定的死意,事實上事到如今她除瞭死真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瞭,而周白宇呢?

  他把自己的妻子氣得當場暈倒,又讓江愛天狠抽瞭一個耳光可謂連祖宗八代的面子都丟個幹凈瞭,很快江湖上人人都會知道,北城城主是個貪花好色的偽君子,而自己則是個為瞭拯救紅杏出墻的妻子不惜自攬罪名上身的情聖丈夫。

  銀仙向後院走去瞭,自己很清楚她是要去幹什麼,但是他不會阻止她,因為她早就該這麼做瞭,周白宇跟瞭上去,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態銀仙要殺他已經是輕而易舉瞭,好!銀仙,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就去死吧,順便把他一起殺瞭就算是報答我跟才維護你之情。

  葉朱顏和敖近鐵奚九娘司徒不幾個神情甚是怪異,不知他們在做什麼打算?

  自己暗中跟著他們,卻窺見他們聯手殺瞭黃天星並制住瞭追命。

  黃天星活著一輩子糊裡糊塗,死的也是糊裡糊塗甚至連一個墊背的都沒拉到就讓葉朱顏和敖近鐵聯手送去見瞭閻王,可笑的大猛龍,可悲的東堡堡主,就算他真有隱退江湖之心一樣難逃自己人的毒手。

  追命如今形勢不妙雙腳被銬面對四大高手的夾攻,好在他靠著離間之計令司徒不殺瞭奚九娘,不過接下來敖近鐵說服瞭葉朱顏和司徒不不再自相殘殺聯殺對付他,看來崔三爺情況可不妙啊,自己要不要去救他呢?自己身上有傷要以一敵三並非易事,如果不救他的話那之後這幾個傢夥就要來對付自己和殷乘風瞭,到時自己落單還能對付他們嗎?

  偏偏這個時候殷乘風殺到瞭,他的快劍以一敵三明顯招架不住瞭,而追命正在全力施為要把“古今欄”拉倒,隻要他雙腳脫困就足夠對付他們瞭。

  自己拿定瞭主意也持劍殺出纏住瞭司徒不,畢竟追命剛才也救過自己,就當是還個人情給他吧,追命終於拉斷瞭“古今欄”,合三人之力斃殺瞭葉朱顏等三人。

  接著後院傳來瞭消息,銀仙在跟周白宇交歡中刺殺瞭他然後自盡瞭,聽到這消息真是讓自己氣得眼前發黑!

  這淫婦!就算要自盡要殺他之前還要嘗盡交歡的快感才肯動手嗎?死前還要繼續給自己戴頂綠帽子?好吧,去死吧都去死吧!至少這件事上周白宇死後都是為千夫所指,自己名譽上的損失始終要比他小的多瞭。

  隻是經過此事後自己一統四大世傢的夢想破滅瞭,自己又得回到那低調的生活中去瞭,接下來怎麼辦呢?金印寺那四個禿驢所修的絕世魔功是自己重現江湖的最佳保障。

  隻要修成這魔功後自己絕對是天下無敵,到時候大可重新策劃自己一統江湖的大計,偏偏這個時候金屏練功走火給瞭自己一個最佳的時機,但是降龍這三個禿驢亦是虎狼之輩,跟他們合作是與虎謀皮,自己隻要一步不慎就要萬劫不復。

  此時窗臺上傳來幾下輕輕的敲擊聲,藍元山雙目一睜飄然下床,走到窗前把窗打開方看清來人,不禁一怔:“是你!”

  “少主,你看這次我們是否要出手把那三個禿驢,還有藍元山追命全部瞭結呢?這三個禿驢這些年裝神弄鬼也算騙瞭不少傢當,藍元山西鎮的全部傢當也捐給瞭他們,若是這次得手我們可是發瞭筆大財。”

  “嗯,幾百兩銀子確是一筆大財,不過最關鍵的東西還是魔功的心法,這魔功修練,隻要稍有差池就會落得金屏那種下場,我目前羽翼未豐還是不宜太過冒險,這幫傢夥武功都不弱,若是讓其中任何一個逃脫把消息泄給我義父方歌吟那可就大大不妙瞭,靜觀其變吧,這個漁翁還是要做得有些耐心才是。”

  第二天晌午,金印寺外來瞭一幫村民,來者是四縣十三鄉中德義縣的村民,是縣中的一位長老得瞭重病藥石無醫請金印寺幾位大師醫治,降龍一口答應將那滿臉皺紋滿頭白發的長老送進寺內,囑咐村民等上七七四十九日後即可,眾村民千恩萬謝而去。

  降龍伏虎和銀扇藍元山都圍在那長老身旁,降龍念瞭一通佛經後,沉聲道:“眾位師弟,這位老施主身中邪毒,我等需以無上佛法為他驅魔,銀扇師弟,藍施主……”

  降龍話音未落,銀扇和藍元山閃電般出手,二人指出如電轉眼間連點那長老渾身數十處穴道,那長老雙眼一睜渾身劇顫卻已然動彈不得瞭。

  “哈哈哈……”降龍仰天大笑道:“崔三爺,沒想到吧,你的易容術雖然精妙可以瞞過所有人,可惜你卻把藍鎮主當成可以裡應外合的盟友,你昨晚去而復返暗中聯絡他想勸他跟你聯手,不過你打錯瞭算盤,藍鎮主可是我們的朋友,他豈會為瞭你這鷹爪孫出賣自己的朋友呢?這一回你可是自投羅網瞭。”

  “哼,四大名捕好大的名頭,也不過是幫自大的蠢材罷瞭。”銀扇依舊是板著臉不冷不熱嘲諷著追命。

  “崔三爺,當日在談亭你確救過藍某一命,但是你在古今欄被葉朱顏等人圍攻時若非我和殷乘風出手相救你也早就死瞭,所以一命換一命,我已經不欠你的情瞭,三位大師是我的朋友我藍某好歹是江湖中人豈能沒有江湖義氣,恕藍某對不住你瞭。”藍元山臉上頗有歉意道。

  “老藍你說的這是那裡話,當日兄弟我還不信你對你多有得罪瞭,多虧你設下這妙計,騙這個蠢貨自投羅網,否則他這雙狗腿跑得飛快,我們要逮住他還真不容易,哥哥這裡可向你陪罪瞭。”伏虎一臉笑意拍著藍元山的肩著顯得甚是親熱。

  “師兄,藍鎮主此人為人可是甚是反復,好像跟他交朋友的人最終都沒什麼好下場,三大世傢傢主如此,追命也是如此,我看他要麼就是習慣出賣朋友要麼就是渾身沾滿瞭晦氣。”銀扇冷著臉道。

  藍元山尷尬一笑顯得甚是難堪,降龍皺眉道:“師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藍施主可是我們的朋友,你不可對朋友無禮。“銀扇朝藍元山拱瞭拱手卻沒說一個字道歉之詞甚至不朝他看上一眼,藍元山則顯得並不在意隻是笑道:”銀扇師父心直口快,藍某慚愧。“

  降龍一出手把那長老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下露出真面目,果然是追命,他冷笑道:“昨日領教瞭三爺的腿功輕功著實瞭得,隻是三爺沒想到今日反而會落在我們兄弟手中吧?”

  追命長嘆一聲道:“罷瞭,崔某遇人不淑自投羅網也是命中註定有此一劫,隻是你們在我死前也該讓我死個明白,你們到底在修練什麼魔功?那些村民身患怪癥由你們醫治全愈後數年心力衰竭而死是否都是你們的陰謀?”

  “好,三爺也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我也就讓你死個明白,十多年前我和三位師弟獲得瞭一份武學秘笈的殘本,名為《虛妄魔功》,修練此功需要專門吸取人的精力、元氣,聚精為基,凝神為氣,才能練成的此種功力,據說練成之後,要比當年楚相玉的‘絕滅神功’還要厲害十倍,就連‘血河神掌’也不能與之抗衡。”降龍狂笑道。

  “哦,所以你們就裝神弄鬼欺騙四縣十三鄉的百姓們自已送上門來讓你們吸納精氣?”追命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不錯,我們先將目標人選隔空取穴,使他再數日後‘病發’,神智不清,在送往金印寺後便藉機吸取他們的元氣、精華,變為己用,故命雖能保,但數年後也必氣渙而歿。不過,如果遇上神渙氣散的人,對我們跟本無用我們就將他解穴遣走。”降龍得意道。

  “其實最痛快的還是吸取娘們的元陰精華啊,那才真是財色兼收,可惜這些年在寺裡不能隨意出去走動,當年我們四兄弟縱橫江湖榨幹那些自命不凡的女俠的元陰才真叫痛快啊,最遺憾的是沒能把夏晚衣那騷貨奸瞭。”伏虎淌著口水淫笑道。

  “哦,當年豐城連續出現女子失蹤被奸殺之事是你們所為,擄劫峨眉派掌門清一師徒的也是你們,這些年長空幫追查當年那樁懸案始終無果,原來這些年你們一直躲在這裡卻仍舊暗中行兇害命。”追命恍然大悟道。

  “操,夏晚衣這臭婊子,當年若非那臭小子從中做梗我們早就享受瞭她的元陰的內力瞭,這些年她派長空幫到處追查我們和清一那婊子的下落,害得我們隻好躲在這窮鄉辟壤,老子憋也要憋死瞭,等修成神功後老子非把她活活幹死還要讓她老公方歌吟在一邊看著我是怎麼幹他老婆的。”

  伏虎想起當年晚衣那豐腴的玉乳,兩腿間高鼓起的陰阜,還有那軟若無骨的纖足就令他腿間的肉棒無法自控般勃起幾乎要把褲襠都撐破。

  “臭小子?什麼臭小子?當年你們未能帶走夏女俠到底發生瞭什麼?”追命迫切想知道伏虎說的臭小子是誰。

  “那臭小子?說出來你不會信的,他就是……”

  “師弟,夠瞭……”降龍向伏虎使瞭個眼色,伏虎會意不再言語瞭,畢竟藍元山還不值得太過信任。

  “藍鎮主,你也清楚這幾個穿著僧袍的惡魔這些年做的邪惡勾當,可謂磬竹難書,難道你真要為虎作倀甘當他們的幫兇?你好歹也是武林四大世傢之一的傢主,難道你真要背棄自己的信仰和原則嗎?”

  “你忘記瞭因為你一已之私挑起四大世傢自相殘殺導致瞭如此多的悲劇,忘記瞭你的妻子是怎麼死的嗎?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懺悔出傢為僧,想不到你卻依舊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利越走越遠,你捫心自問對得起你的良心嗎?”追命甚是痛心道。

  藍元山搖頭嘆道:“三爺,正因為藍某做下瞭太多不該做的事情,所以我已經回不瞭頭瞭,如果我回頭那之前付出的犧牲就全都白費瞭,我已經快四十的人瞭,至今仍舊沒做成過什麼大事,談亭血案更是滿江湖人都知道我是個戴綠帽的失敗者。”

  “若我不闖出更大的名堂來就要一生背負著這恥辱,隻有更加光彩奪目的成功才能掩蓋我過去的恥辱,為瞭成功我還在乎什麼呢?還有什麼不能犧牲的呢?

  我已經發誓跟三位大師共進退瞭,三爺還請見諒。“追命冷笑道:”就算你們殺瞭我你們以為你們的陰謀就可以瞞天過海瞭嗎?

  我離開前已經用飛鴿傳書通知我師兄瞭,他們很快就會帶著大隊人馬將金印寺踏平,到時你們一個也逃不掉。“降龍眼中兇光大盛怒道:”好啊,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麼樣?至少現在你已經是板上的肉任我們宰割瞭,吸瞭你的精元之後我們就馬上離開金印寺在短時間內再吸十幾個高手的精元就可以修練魔功瞭,隻要魔功大成便可天下無敵,反正以前我們也不是沒這麼幹過,隻要小心些即可,現在我們就把你榨成一個廢人看你還怎麼嘴硬。“

  “好啊,大哥,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廢瞭這小子的雙腿,狗娘養的,昨天害得老子受瞭內傷,今天要你連本帶利的都還個幹凈,沒瞭腿你追命就隻能是沒命瞭。”伏虎運起“大力金剛爪”雙手直向追命的雙膝抓去要費瞭他的雙腿,降龍銀扇在一旁面帶獰笑,藍元山則將臉微微側過去似乎良心有愧不忍再看。

  就在伏虎雙爪即將觸到追命雙腿膝蓋處的一剎那,僵直不動的追命陡然間躍起,雙腳同時踹中伏虎的面門,這兩腳勁道十足,把伏虎的鼻骨面骨顎骨全部踢碎,一嘴的牙更是被震得倒飛入喉中,兩顆眼珠亦因為重踢,竟從眼眶中直飛而出,降龍和銀扇那裡料到會有這變故一時間都是一呆。

  “師弟……”銀扇回過神來剛要上前營救,隻感後心像是被巨錘重擊一般身子如炮彈般直撞飛出去撞在大雄寶殿的如來金身像上深陷而入,饒是他身懷“金剛不壞禪功”第八層也被打得鮮血狂噴,偷襲他的正是那個自稱是他們好朋友的西鎮鎮主藍元山。

  “藍元山,你這狗賊……”降龍像瘋瞭般雙手連連結印直撲向藍元山,藍元山則運起“遠揚神功”抽出長劍抵擋,而這邊廂伏虎面骨盡碎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慘叫不休,七竅流血不止顯然已經是活不成瞭。

  追命自然不會讓他的盟友獨自面對降龍的瘋狂攻擊,無數腿影直逼降龍身後令他不得不連結手印抵擋退到一邊,追命笑道:“降龍,看來你還是低估瞭藍鎮主除魔衛道的決心,他畢竟是正道中人豈會真跟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為伍?”

  “不錯,三爺昨日找到我勸我不要跟你們同流合污,我則說瞭我的計劃,其實我早就想幹掉你們幾個為民除害瞭,一直不動手隻是為瞭忍辱負重,這回我和三爺耍瞭這招苦肉計,假意出賣三爺誘你們上當,然後再打你們個措手不及,剛才我假意幫銀扇一起封三爺的穴道,其實是以遠揚神功的內力把銀扇攻入三爺穴道中的內力盡數化解瞭,所以三爺其實跟本沒有被封住穴道。”

  藍元山一臉正氣道。

  “呸,忍辱負重?你這反復無常的小人!我早該聽師弟殺瞭你,好……今日就宰瞭你們兩個。”降龍須眉皆乍怪眼圓翻,把身上的架裟脫下向一張椅子上一拋,直撲向二人。

  而銀扇雖然被藍元山重擊後心但他的護體神功厲害,調息片刻後鎮住傷勢亦如狂般撲來。

  “三爺,你拖住降龍這兇僧,我對付銀扇,他受瞭內傷我數百招內就可殺他再助你對付降龍。”藍元山挑上受瞭傷的銀扇把難啃的骨頭留給瞭追命。

  這傢夥果然滑頭,追命心中暗罵,但也不好說什麼,雙腿連環猛踢對上瞭降龍,一個內力深厚掌法精絕,一個輕功絕頂腿出如電,一時間糾纏在一起難分勝負。

  另一邊藍元山對上瞭已經內傷不輕的銀扇,長劍貫註瞭“遠揚神功”疾劍對方周身重穴,轉眼間銀扇已經連中十幾劍怒吼連連。

  “王八蛋,我早就看出你是個不講信用的畜生。”銀扇把“金剛不壞禪功”

  第八層鼓至頂峰身上雖連連中劍卻是隻痛不傷,身上的僧袍一塊塊被削落地上露出裡面泛著淡金色光芒的肌膚。

  “金剛不壞禪功”乃是源自少林的護體神功,遠勝“金鐘罩”“鐵佈衫”,修至第十層便可達到無罩境界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銀扇已修至第八層雖餘一寸罩門,但隻要不刺中他的罩門就算神兵利器亦無法刺入他的體內。

  “藍某雖然不肖卻又豈會跟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為伍?你們殘害無辜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下去跟金屏做伴去吧。”藍元山嘲笑著對手心中卻是震驚對手被自己偷襲暗算後居然仍能擋自己的長劍而不傷,這份護體神功確是當世罕見。

  “金屏師弟死瞭?是誰殺的?”銀扇與金屏情義甚深,聽得金屏已死更是怒火萬丈,他自持護體神功瞭得不懼兵刃竟徒手沖入藍元山的劍圈之中施展小擒拿手要奪他的劍。

  藍元山一口氣已經連刺中銀扇身上數十處重穴,但隻感劍刃上傳來極強的反震力,顯然都不是他的罩門,此時銀扇攻近他迅速從腰間拔出匕首刺向銀扇的雙目。

  銀扇的護體神功雖然厲害但雙目柔軟之處亦是不敢怠慢,雙掌護住雙目抵擋匕首,卻不料對方隻是虛招,藍元山用匕首柄重擊銀扇的心坎穴,剛才銀扇後心被他重擊雖然以內力壓制住傷勢但再受此一擊頓時心痛如絞,渾身氣勁亦為之減弱,藍元山的長劍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直捅入銀扇屁股中間的肛門內。

  “啊……”銀扇隻感後庭劇痛發生震天般的怪叫,就在他大嘴張開之即藍元山將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口中向上一撩,匕首刺穿上鄂直貫入腦,銀扇的“金剛不壞禪功”的氣勁頓時徹底潰散。

  “唔……唔……”銀扇吐血不止雙眼瞪得溜圓狠狠瞪著藍元山,藍元山冷笑道:“不甘心嗎?哼,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下去陪金屏吧,虛妄魔功就由我來發揚光大吧。”說罷從銀扇肛門中抽出血淋淋臭哄哄混合著屎便的長劍,一劍斬下瞭銀扇的光頭。

  藍元山殺瞭銀扇後,又給在地上痛苦翻滾的伏虎心口上補瞭一劍瞭結瞭他,追命和降龍已經打到瞭外面,他看瞭一眼降龍扔在椅子上的架裟將它撿起然後翻開,隻見架裟內裡用絲線縫出一行行小字。

  在這裡瞭!藍元山心中一陣欣喜,多年以來一直暗中監視得來的情報果然不假,《虛妄魔功》的口決就藏在降龍的架裟之中,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降龍,你還是降瞭吧,今日你難逃公道瞭。”

  追命連環十幾腿把降龍逼得甚是狼狽,論武功降龍和他不相伯仲,但此時他心慌意亂,甚至連“多羅吒天印”的手印都險些結錯,但他這等亡命之徒又豈肯束手就擒?就算投降瞭以他的罪名也是必死無疑的。

  “少費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降龍耳中又聽得銀扇和伏虎的慘叫後殿內就沒瞭聲息,料想兩個師弟已經遭瞭藍元山的毒手,頓時狗急跳墻,密宗手印不斷變招內力更是倍增竟把追命壓得連連後退。

  追命見降龍雙目如血漸現狂態,這神情似乎在金屏身上也見過,料想他已經開始冒險施展未修成的“虛妄魔功”瞭,這門魔功威力驚天動地但極難控制,不但容易走火入魔更會令施功者陷入瘋狂,但為求反敗為勝,他已經什麼都顧不得瞭。

  “三爺小心,銀扇和伏虎兩個兇僧已經伏誅瞭,藍某來助你降這首惡。”藍元山清嘯一聲殺上,一手持劍一手持匕首,兩把長短利器一起向降龍身上招呼。

  “反復無常的偽君子,老子先殺你。”降龍血紅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若非藍元山的背叛現在他們早就把追命的精元內力吸幹瞭,自己明知道跟此人合作頗為兇險但始終心存僥幸認為已方人多,藍元山就算有背叛之心也足以制服他,而藍元山主動幫他們擒下追命則大大消除瞭自己對他的疑慮,卻沒想到這是藍元山和追命的苦肉計,反乘他們得意忘形之際發動反擊令局勢徹底逆轉瞭。

  今天就算是我真瘋瞭也非殺瞭他們兩個墊背不可,降龍拿定主意將“虛妄魔功”的內勁不斷提升,平日裡他一直不敢妄用“虛妄魔功”就是擔心難以駕駁失控,但到瞭生死關頭再也不理會瞭,“多羅吒天印”在強大的內力輔助之下威力也暴增數倍,“內獅子印”、“外獅子印”、“金剛印”、“翻天印”不斷施展出來把追命和藍元山二人反困在手印結成的內勁之中。

  追命心中暗驚,這“虛妄魔功”好厲害,降龍之前隻能和自己打個平手,一施展出這門魔功內力就像沒有止境般不斷提升,和藍元山二人聯手反而感到難以招架,他拔出腰間的酒囊大口大口飲下美酒,他喝的酒越多內力也就越高。

  藍元山也是心中後悔不迭,早知如此就拋下追命自己逃生,反正魔功口決已經到手瞭,何必再跟這禿驢糾纏下去,現在真是想走也走不掉瞭。

  “哈哈哈……你們這對王八蛋,今天老子就要把你們的骨頭一根根捏碎,把你們的肉一塊塊生撕下來祭我的師弟。”降龍眼見二人在他的手印之下狼狽抵擋不由得心中狂喜,將內勁不斷鼓催,無形的手印氣勁將二人像傀儡般扯來扯去要他們生就生要他們死就死。

  降龍將內勁猛得一震,追命和藍元山隻感胸口像是挨瞭重重一擊頓時喉間一甜各吐出一口血來,藍元山手中的長劍和匕首亦拿捏不住落在地上。

  慢著,這二人內功都甚是深厚,不如吸瞭他們的精元和內力將他們變成廢人再折磨一世那才叫痛快,降龍想到這裡一心要生擒二人,手上的殺招頓時一緩。

  追命是何等人物感到籠罩在他們身上的壓力一緩,猛然間把嘴一張,混合著強大內力的酒水像雨點般射向降龍的面門,這正是追命的殺手鐧“噴酒”。

  “啪啪啪啪……”措手不及的降龍忙閉上雙眼運功於臉上,頓時臉上像是被打中瞭無數鋼彈一片赤紅疼痛難當,若非及時閉目恐怕雙眼都要被噴瞎不可。

  “王八蛋……”降龍暴怒若狂,自己居然又差點著瞭對方的道,這一次絕不能手下留情瞭,這二人太過狡猾,自己寧可不吸他們的內力也要除掉他們以絕後患。

  突然降龍感到自己後腰一麻,他回身一抓從腰間拔出一條極細軟之物,他雙目勉力睜開一看卻是一根紅色的劍穗。

  劍穗?怎麼剛才我的腰……原本他體內的內勁已經鼓得像個皮球一般,此時就像是被開瞭個洞,頓時內勁迅速泄出如江河決堤一般。

  該死,怎麼回事?降龍又驚又怒一抬頭之即,追命嘴一張又是第二口酒噴在瞭他臉上,剛才追命已經噴過一次酒,但降龍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噴第二次。

  原來追命將喝下去的酒含在喉中分兩次噴出,這第二次噴出的酒所含的內勁更強更猛,降龍這回再沒來得及閉眼,頓時雙目一黑被如暗器般凌利的酒水當場射瞎瞭。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我殺瞭你們……”兩眼一片漆黑的降龍雙手狂舞朝著二人的方向撲來,但他內息失控招式散亂如何能威脅到對手?

  追命眼見降龍破綻大露圍著他身邊快速遊走連出數腿,每一腿都踢在他關節之處,降龍慘叫連連卻一招都打不中對手已經是難以招架瞭。

  追命始終是想要擒下他,畢竟這件大案能夠有活口最好,四大兇僧中隻剩下降龍一人瞭,當年他們擄劫的峨眉掌門清一一直未有下落,要知她是死是活唯有從活口身上得知,何況四大兇僧是否還有同黨也未可知,能夠順藤摸瓜那是再好不過。

  然而藍元山卻在此時狂吼一聲:“兇僧,受死吧。”,撿起地上的長劍和匕首自降龍頸間劃過。

  “劍下留人……”

  追命大聲喝道卻已經晚瞭,降龍的禿頭高高飛起落在地上,沒有瞭腦袋的無頭屍身脖頸處噴出大股的血泉,無頭屍身的雙手仍舊狂舞瞭一陣方才癱倒在地依舊微微抽搐著。

  “唉,你……我叫你劍下留人,這兇僧一死線索豈不是全斷瞭。”追命一踩腳瞪視著藍元山道。

  “啊,這……三爺,對不住,我……我實在是恨透瞭這幫欺世僧名的惡僧借佛祖之名殘害如此多的無辜百姓,一時氣昏瞭頭結果……唉……”藍元山顯得甚是後悔連連搖頭嘆息,一手撫著胸口顯然內傷不輕。

  “罷瞭,藍鎮主,你……你是何時知道這三個惡僧的惡行的呢?你若知道他們的惡行為何不報官而是想自己除掉他們?”追命瞇起眼睛問道。

  “在下也是最近方才發現他們的惡行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這幾個惡僧欺世盜名迷惑百姓在民間頗有威望,我也是想要入寺找到他們行兇的證據,至於助他們修練魔功隻是要取信他們罷瞭,三爺請勿怪。”藍元山一臉誠懇道。

  “哦,是嗎?”追命看瞭藍元山一眼心中並不盡信,聽藍元山和三僧的交談他知道他們的惡行應該已經有一段時日瞭,到如今再來幫自己除惡恐怕並沒他說的那般大公無私,但是如今四僧皆死死無對證也就隻有做罷瞭。

  “好吧,藍鎮主,我們進寺搜查一下吧,看看還有些什麼線索。”

  追命遂同藍元山一起入寺搜查,寺院中的和尚大多不會武功,有少許四僧一黨的惡僧也被輕易制服,從他們口中得知寺中有一處密室藏瞭不少被四僧平日下山抓來的美貌女子,二人遂從密室中救出二十多名被擄劫的女子,這些女子被長時間監禁奸淫有的已經是神智不清。

  有的更是挺著大肚子,衣不遮體玉體橫陳,追命藍元山唯有找來僧袍給她們穿上告訴他們兇僧已經伏誅很快就會送她們下山,眾女一時間感激零涕淚流滿面跪下感激兩位救命大恩人。

  追命又向幾個被擒的惡僧問起清一之事,幾個惡僧稱隻知四僧曾在密室中長期囚禁著一個美艷女子已經多年,聽說他們要借那個女子的元陰之體練功,她到底是誰不曾聽他們說過,隻是知道她以前好像曾是個尼姑。

  追命一聽料定這女子九成就是清一忙令他們帶他去找囚禁那女子的密室,可是找到後卻發現密內空無一人,室內隻有一堆骯臟的稻草惡臭的糞便還有尿水淫水男精混合在一起的穢物,不過這裡顯然不久前曾囚禁過一個人。

  “她到那裡去瞭?你們的師父把她轉移走瞭嗎?”追命急問道。

  “大爺,饒命啊,我昨天還給她送過飯的,不知怎麼搞的,今天她人就不見瞭,反正……反正她是不可能自己逃走的。”那僧人苦著臉道。

  “她這些年就從來沒有逃走過嗎?”追命問道。

  “大爺,這……這姑娘她其實給四位師父都……都生過好幾個孩兒瞭,她的孩兒都由四位師父養著,但是養在那裡我們也不知道,每過上半年四位師父會帶她的孩子來看她,她……她為瞭那幾個孩子甘心一直留在這裡扶侍師父。”那僧人道出實情。

  可惡,這幾個惡僧奸淫清一師太,迫她懷孕生子,甚至拿自己的孩子脅迫她就范,清一為瞭自己的骨肉被迫長期受這四個惡僧的奸淫摧殘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眼看自己就能助她脫離苦海,可是為何她又在這個當口失蹤瞭呢?莫非四僧還有同黨?莫非是……是藍元山?追命心中想起一個頗為可疑的人。

  不錯,想來想去他助自己除掉四僧的動機可疑,他知道四僧的惡行始弱不告訴任何人而是自己跑來當臥底要找四僧行兇的讓據這說法也顯得甚是牽強,若他是四僧的同黨那如今他就是得益最大的人,或許《虛妄魔功》的口決已經落在他的手中瞭,不好,或許擄走清一的人就是他!

  追命急趕出密室卻已經不見瞭藍元山的蹤影,問起那些被擄劫的女子,她們隻說那位恩公之前已經下山去瞭。

  現在追下去嗎?可是這些女子怎麼辦呢?罷瞭,就先讓他得意一時吧,天網恢恢,他終究會有落網的一日的。

  藍元山一邊調理著內傷一邊快步順著涼星山一條山間的小道奔下,山間小道上霧氣彌漫著,他摸瞭摸懷中架裟得意笑瞭起來,雖然這次傷得不輕但這虛妄魔功的口決終於到手瞭。

  再加上他剛才從秘室中搜出的四僧多年來搜刮換來的銀票,細數之下竟有價值四百萬兩之多,這四個淫僧真是傢底比自己的西鎮還要豐厚,有瞭這些銀兩加上絕世武功要重鎮西鎮指日可待瞭,到時候自己武功天下第一誰還敢嘲笑看不起自己?

  “哈哈哈哈……”藍元山真是太高興瞭,他已經很長時間沒那麼開心,不由放聲大笑起來,他倒黴瞭這麼多年總算輪到自己走大運瞭,但是他陡然間心頭一緊站住瞭。

  在山腰間有兩個人擋在瞭中間,一個眉清目秀的錦衣少年公子正一臉笑意看著他,而他的胯間褲子脫瞭一半,一條粗壯無比的龍根露在外面,而一個渾身赤裸骯臟的女子正張大嘴含著龍根的龍頭用小舌輕舔著,用牙齒輕嚼著正在幫他口交。

  如此詭異淫穢的景像不禁讓藍元山看得一呆連退數步把長劍抽出道:“你是方小侯爺,你為什麼在這裡?她是誰?”

  “藍鎮主,你果然過目不望啊,我和你在周白宇婚禮那日見過面的,這位我向你介紹一下這條母狗,她是峨眉派掌門清一,十多年前讓我養的四條狗擄劫在這金印寺中還幫他們生下一堆小狗,如今我養的四條狗讓你和追命殺瞭,這條母狗對我還算有用,我早已查知他們的下落所以用他們來要脅她,她現在為瞭何瞭她那幫小狗又甘心當我的狗瞭,反正我也不在乎多養一條。”方應看仰起臉道。

  “小侯爺,降龍四人是你的手下?他們為修練魔功濫殺無辜,我和三爺也是迫於無奈才殺他們的,還請你原諒。”藍元山把長劍入鞘拱手道,其實已經做好瞭準備一交手就抽身而退上山再跟追命聯手對付方應看。

  “我的狗做些什麼事我會不知道嗎?你當我是白癡嗎?其實當初把魔功口決給他們本就是讓他們當實驗來補全口決的遺漏,隻是這四條狗都是養不熟的狗,都想著要叛我,我早就想要動手除掉他們瞭,這回金屏還變成條瘋狗到處咬人,他們要是讓四大名捕抓瞭活口那我可麻煩瞭,本來我是想要殺狗滅口結果你跟追命除掉他們四個倒是省瞭我不少事瞭,你還是痛快些把它們都交出來吧。”

  方應看若無其事說道。

  什麼?那四頭禿驢竟是他的手下?而且他才是一切幕後的主使者?天下第一大俠的義子竟是城府如此可怕的人?藍元山隻感自己渾身發涼,對方敢把一切都告訴自己那豈不是打定主意要殺自己滅口瞭?

  “小侯爺,你雄才大略,藍某願歸入你門下一生為奴,求你饒瞭我這條狗命吧。”藍元山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朝方應看磕頭哀求道。

  “哈哈哈,藍鎮主何必如此呢?我可從沒視你為狗,你乃是當世人傑,你就沒有雄才大略嗎?隻是可惜你半生都不得志,你從不甘心屈居於人下,在四大世傢中你的野心最大,降龍他們自以為能夠控制你到頭來還是被你反噬落得身敗慘死的下場,我若也抱著這種僥幸心理難保不會成為你的下一塊墊腳石,與其被人當墊腳石不如還是踩你當墊腳石的好。”

  方應看臉上肌肉微微一繃,龍根一挺一股白濁的龍涎直射入清一口中,直把她燙得嬌吟瞭一聲。

  “小侯爺,小人可以對天發誓啊……”

  “不用再費話瞭,我告訴你一件事吧,周白宇之所以會不顧廉恥操你老婆其實是被我下瞭藥,而你老婆其實是讓我給操死的,我不過是讓她和周白宇死得更難看一些,伍彩雲和謝紅殿都是被我操死的,奚采桑不過是當瞭我的替死鬼,你看看,我把這些事都跟你說瞭我還能讓你活嗎?換成你的話你會……”

  方應看話音未落再也按捺不住的藍元山猛然間內勁一震,把劍鞘中的長劍震成無數碎片直朝方應看和清一射去,同時回身直朝山上奔去。

  “哼……”方應看冷哼一聲,雙掌齊出,一股暗紅色的強大氣勁將長劍的碎片盡擋於三丈之外然後以更快捷的速度直襲向藍元山的背心。

  “嚓嚓嚓……”藍元山隻感後背臀部小腿幾處疼痛難當,顯然已經被碎片射中瞭,若非他和三大兇僧一戰元氣大傷內傷頗重他原本不至於如此不濟的。

  這點傷不算什麼,關鍵是必須馬上跟追命會合,方應看必然已經在此設下天羅地網,自己想要硬拼必然無望,逃回金印寺是唯一的生路,藍元山忍痛繼續向上狂沖,突然間山道旁的一塊大石彈起,那竟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個穿著石頭土黃色衣服的人!

  那人一彈起後,一道白光直斬向藍元山的頸項,刀勢兇猛無比並無花巧但卻封殺瞭他所有的退路,藍元山卻也並非沒有提防,右手持匕首,硬接對方的兇狠一刀。

  “咔”的一聲,匕首竟在瞬間被斬成兩截,但對方的刀勢也是稍稍一緩,藍元山抓緊機會拼命向後一蹬,但隻感胸前一涼,一蓬血霧自胸口噴出,雖然他已避過對方的刀鋒但對方的刀氣仍舊傷瞭他。

  藍元山還未及點穴止血背後一涼,方應看的血劍神劍已至,一人他都尚且難以抵擋更何況是以一敵二,傷疲交迫的他此時唯有拼著性命運起“遠揚神功”最高境界回身一掌。

  方應看一劍正中藍元山背心,眼見對方仍悍然回身出掌不禁冷笑一聲,運起“血河神掌”迎上,兩掌相交頓時粘在一起。

  藍元山對自己的內力一向頗有自信,隻盼著能以內力震開對手讓自己創造逃脫的機會,不料自己的掌力和對方相交後卻如泥牛入海,片刻後“血河神掌”的剛猛內勁一波波源源不斷攻來頓時將他壓迫的渾身肌骨欲碎。

  方應看此時隻需把長劍一送便可將藍元山刺入透心涼,但他顯然並不想如此輕易殺死對手,而是朗聲道:“賤奴,我剛才要你做的事快點做吧,讓藍鎮主死前好好風流一下,我跟他無冤無仇殺他還是有點良心不安的。”

  “是,主人,清一馬上就扶侍藍鎮主。”那裸女清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閃至藍元山胯間一伸手就扯開瞭他的褲帶把他的褲子和內褲一起拉下露出胯間那垂著的肉棍。

  “淫婦,你……你幹什麼……”藍元山又驚又怒想要飛起一腿但此時正與方應看比拼內力又如何能動彈分毫,甚至話隻說瞭一半就感到中氣不足,比拼內力真是稍一分神都要命,那伏擊他的刀手站在一旁也不動手,顯然已經把他視為板上的肉可以隨意宰割瞭。

  清一伸出纖手捏住藍元山的肉棒三捏兩捏就讓它迅速變粗,藍元山臉漲得通紅渾身顫抖卻無法抗拒,自己雖然道貌岸然但一生也就隻有銀仙一個女人,這等淫賤女子他何曾會放在眼中,但如今代表男性尊性的陽物卻反成瞭對方的玩物。

  “藍鎮主,主人要我好好侍候你,你娘子有幫你做過這種事嗎?”清一張開小口把藍元山的肉棍含入口中,溫暖的小口靈動的小舌輕磨的牙齒加上清一十多年來修成的高超口交技術隻片刻間就讓藍元山抵受不住猛得一挺,大股男精射入清一的口中隻把她美得美目瞇成一條線貪婪狂飲著,仿佛飲下的是世間最美味的瓊漿。

  “嗚……嗚……”藍元山氣喘如牛,這真是個十足無恥的婊子,居然敢對他做這種事,他要殺瞭她殺瞭她,可是清一勾魂奪魄般的雙目看著他就像是勾掉瞭他的魂一般,他不知什麼時候方應看已經松開瞭掌力,而他腦中想著的不是快點逃脫竟主動脫衣服跟那裸身婊子纏在瞭一起,二人緊緊擁在一起直滾進瞭山間的小林之中開始瞭野合。

  他眼中的裸身婊子竟宛若幻化為銀仙,對!她就是銀仙,他從未忘記過她,如果還能夠重新開始的話,他不會讓她死的,他會原諒她跟他一起重新開始,他從未真正滿足過她也從未在銀仙體內真正一泄自己的欲火,現在他要真正痛快發泄。

  方應看從藍元山扔在地上的衣袍中找出瞭降龍紋著《虛妄魔功》心法的架裟和幾百萬兩銀子的銀票不禁微笑著點瞭點頭,“該是我的總是要落在我手中的,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落在你手中,藍鎮主啊,你雖有雄心壯志奈何卻沒有天命,而我才是天命所歸,你也用不著抱怨,你這輩子運氣不好可能下輩子就能得償所願。”

  “少主,這婊子能夠相信嗎?”阿杜湊上前問道。

  “放心,我捏著她的那幫小狗的命,她隻能為我賣命,何況那麼長時間下來她也跟本不可能再做回當年那個峨眉掌門瞭,一天不跟男人上床她就熬不下去,這還要有賴於那四頭禿驢的精心調教,他們無意中一樣教會瞭她如何采陽補陰,這樣她也可以幫我多匯集一些武林高手的內力,藍元山就是她的第一個獵物。”

  “哈哈哈……銀仙,為夫今日要徹底喂飽你。”

  藍元山渾身精壯的肌肉一塊塊繃起,壓在他身上的美肉正緊緊糾纏著他,他那勇猛的肉棒正在充滿吸精之力的肉穴中瘋狂抽插著,他瘋狂咬著清一豐滿的乳房吸吮著她的奶水,而清一也還以顏色張開小口咬住他的肩頭,一雙玉手十指指甲緊緊嵌入他的背肌,一雙玉腿則盤在他的腰間像是要把他的熊腰勒斷一般,十隻如玉石般的腳趾狠摳著他的屁股。

  “好哥哥,幹得我好爽啊,用力……再猛一點啊……”清一揮舞著長發浪聲淫叫著,一時間二人汗出如漿,淫水男精自二人緊密結合的胯間不斷淌下,一次射精後又是一次射精,一個高潮後又伴隨著又一個高潮,藍元山額上青筋暴漲,他的內力隨著一次次射精正在不斷流失但他現在跟本不在乎,他隻想盡情做愛,就算累死也值得。

  半個時辰後藍元山射出瞭他人生中最後一股男精也是最後一絲內力後徹底虛脫癱軟在瞭清一的肚皮上大口喘息著,他臉上浮現著無比的陶醉,但眼中卻又流下瞭兩行淚水,或許是回光反照他已經恢復瞭理智,哀嘆著自己最後竟是以這種方式可恥的離開人世。

  清一推開瞭他也不擦抹身下的穢物而是跪到方慶看身前親吻著他的靴尖道:“主人,他已經不行瞭,要我馬上把吸納他的內力傳給主人嗎?”

  “好,把你吸納的‘遠揚神功’內力七成傳給我,剩下三成就賞給你瞭。”

  方應看也不看她一眼把龍根朝她一揚。

  “多謝主人。”清一馬上恭順得將龍根納入腿間運功將剛才吸納的藍元山的內力傳給方應看。

  藍元山已經是氣息奄奄但雙眼依舊帶著不甘和憤恨瞪著方應看,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啊,自己機關算盡花下如此多的心血,眼看總算是得償所願擁有瞭如此多的財富和天下第一的武學可轉眼間又為他人做嫁,這怎麼能讓他死得心服口服?如果自己不是這麼急著帶著口決銀票逃離金印寺而是跟追命一起走或許自己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可是即使如此自己就能逃脫方應看等人的追殺嗎?

  自己在明處對方在暗處,而他始終不知對方實力的深淺,最終的結局恐怕始終都是無法改變的。

  銀仙,我……我好後悔,我不該逼你自盡的,如果早些收手,如果放棄我的野心和妄想跟你在一起過太平的日子,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瞭,可惜一切都太晚瞭。

  “藍鎮主,你放心的去吧,好歹你也是個人物我會用化屍水把你化瞭後埋在這山清水秀的福地,這裡也算是佛光普照的好地方瞭,下去見著你的死鬼老婆霍銀仙給你帽綠帽的周白宇還有那四頭禿驢代我向他們問好啊,還要多謝你替我背上這麼多的黑鍋。”

  “我不久就會傳出風聲說你就是四頭禿驢的幫兇幕後的黑手,清一也是你擄走的,到時峨眉派長空幫四大名捕隻會滿天下追捕你這個畏罪潛逃的偽君子,當然他們永遠也不會再找到你,我不會幫你流芳百世,至少可以幫你遺臭萬年瞭,唉,好像已經斷氣瞭,又是個不肯閉眼的,怎麼到死都那麼想不開呢?”

  悅來客棧是福平鎮的一傢普普通通的客棧,在這裡經常會有江湖中人在此過夜休息,掌櫃對拿刀帶劍的江湖人早已司空見慣,而一些喜歡跟他聊天的江湖中人也會把自己在江湖上的見聞閱歷甚至各門派告訴他,時間長瞭連他自己都有瞭經驗,一看對方的打扮口音甚至可以猜出對方是什麼門派。

  這天傍晚客棧快關門瞭,卻在此時門外走進一個身著白衣的俊美公子腰間掛著把長劍,懷中卻抱著個裹著綢緞的嬰兒,掌櫃的見過不少英俊公子但這般粉面紅唇簡直就如潘安再世的公子還是第一次看見,一時間竟呆瞭。

  “掌櫃,我……我要一間……咳咳……啊……一間房間……”那俊美公子似是身上有病連連咳嗽一手掩住嘴,嗓音有些沙啞但又頗為悅耳好聽。

  “啊,好好,客官您先交三兩銀子的定金,我們這還有房。”掌櫃忙道。

  那公子從懷中取出三兩銀子放在櫃臺上,掌櫃便讓小二引他上去,隻見那公子不斷咳嗽著走上臺階,正在大廳裡吃飯的內處打扮頗為粗豪的江湖漢子似乎註意到瞭他開始交頭結耳起來。

  “這小子是什麼人啊,老王,你看得出來嗎?”

  “嗯,有點面熟啊,我好像在那裡見過他,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啊。”

  “一個少年公子居然帶著個嬰兒這也太古怪瞭吧,這嬰兒上那喝奶去啊?”

  “哼,這都沒看出來,這其實是個雌的,你沒看她耳朵上留著孔,頸子下沒有喉結,她腳上穿的可是女人穿的緞靴,給孩子喂奶的自然隻能是自己瞭。”

  “原來是個娘們,哇,這娘們長得可真俊啊,若是讓老哥我插上一次做鬼也甘心瞭。”

  “怎麼,幾天沒幹女人就受不瞭啦?幫主這次讓我們出來辦事可要我們不要生事,要是惹下麻煩那可……”

  “怕什麼啊,一個帶著孩子的小娘們,而且還是個生瞭病的娘們,就算會兩下子我們幾個還怕對付不瞭?”

  一身男子打扮的白欣如把那猶在睡夢中的嬰兒輕輕放在床上,用手指輕輕觸摸著他粉嫩的小臉憐愛道:“念祖念祖,好好睡吧,娘會帶你去個沒有江湖廝殺的世外桃源的,念祖……你……你可是白宇的親骨肉啊……可……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誣蔑我啊……我好命苦啊。”一時間無數的委屈和悲傷都湧上心頭。

  自從丈夫死後白欣如被義父龍放嘯接入風雲鏢局,八個月後生下一個男嬰取名周念祖,這孩子長得甚是可愛,欣如產生隻休息瞭兩個多月就帶著念祖回北城要讓他認祖歸宗,但這近一年時間裡北城已經發生瞭極大的變化,二叔周成宇已經掌權並且將原本周白宇的心腹盡數換成瞭他的人,甚至得到瞭北城一眾長老的支持。

  欣如帶著念祖一到北城,成宇卻是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架勢,說什麼不能肯定這個孩子是否大哥的骨肉,必須要滴血認親。

  欣如看出此人對權勢頗為熱衷,本也不想跟他爭什麼,隻是這關系到自己的名譽,何況念祖本是周傢的骨肉豈能不認,結果成宇找來瞭江湖第一名醫樹大夫當眾滴血認親,令她震驚的事情發生瞭,念祖指尖滴出的血和成宇的血竟無法相溶。

  樹大夫更是斬釘截鐵般稱這孩子絕非周傢的骨肉,他可以用他數十年的聲譽做保證,一時間無數鄙夷的眼光都瞪向她幾乎令她當場暈倒,周傢的幾個長者甚至朝她破口大罵罵她不守婦道,就算白宇有對不起她的地方她也不該背後偷漢來報復他更敗壞周傢的名譽。

  成宇此時裝模做樣出來為她說話,稱還是相信欣如不會做出這種偷漢之舉,應該隻是一時貪心從外面抱瞭個孩子回來,奉勸她還是知難而退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瞭。

  欣如又氣又痛也不想再解釋什麼抱著念祖一言不發回她的白傢莊,誰知到瞭白傢莊才發現白傢莊竟已經破產瞭,原來欣如父母雙亡,原本產業都是交由她伯父管理,可在她在風雲鏢局生孩子的這段時間裡,她伯父竟不知怎麼迷戀上瞭豪賭,把白傢莊的財產向乎輸個一幹二凈還倒欠幾十萬兩銀子。

  如今債主上門她伯父把整個白傢莊都抵給瞭債主做為賠償,自己卷瞭剩下的一些金銀逃之夭夭,結果債主還有傢中的仆人們更是抓緊時間你搶我搶。

  父母留下的產業就這麼毀瞭,欣如受到這般雙重打擊頓時病得不輕,好在她內力精純加上身上還帶著些金銀首飾,隻感世感炎涼人心險惡。

  原本是想再回風雲鏢局找龍放嘯,誰知江湖上如今盡是她的留言蜚語,稱她是一個不要臉的淫婦每夜要勾引十幾個壯男,甚至稱那孩子的親身父親就是龍放嘯,乃是她跟自己義父亂倫生出的野種來報復貪花好色而亡的丈夫。

  這等惡毒的謠言簡直都快把她氣得瘋瞭,義父一大把年紀居然還要受自己的連累聲譽受損,她又怎能再去投靠義父,罷瞭,這個江湖真是太黑暗太惡心瞭。

  如果自己和白宇沒有踏足江湖而是安安穩穩成婚以後的一切悲劇也就不會發生瞭,她要帶著念祖遠離這個江湖找個世外桃源生活,她也不會再教念祖武功讓他踏足江湖,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有什麼不好呢?至少不用再終日打打殺殺糾纏那些恩恩怨怨,一切野心都和他沒有關系瞭。

  想著想著欣如隻感眼皮越來越重,走瞭一天的路也怪累的,雙腳亦感到有些發脹,她坐上床頭抬起小腿把白色的緞靴脫掉露出裹著白襪的纖足輕輕揉捏著。

  鼻中聞到一點微微的汗酸味,這十幾日雖然天天洗腦但一直未換靴子襪子,若是換襪讓店中人看出她的襪小豈不是露出女兒身的形跡瞭?雖然欣如一心要退出江湖但仍舊擁有江湖人的警惕,在闖蕩江湖時曾有不少成名的淫賊將她視為獵物,雖然大多都死在她和丈夫的劍下但仍舊讓她心有餘悸。

  “啊……哇……”念祖突然醒瞭過來,顯然他是餓瞭要吃奶。

  欣如微一猶豫,走到門前把門栓叉上然後走到床前解開上衣的衣襟露出裡面用佈條裹得嚴嚴實實的酥胸,她生育之後原本並不算太豐滿的淑乳竟比原來足足大瞭三圈,若不用佈條裹住就算穿著男裝也馬上會被人識破,隻是這麼緊裹著實在難受,佈條外已經滲著不少奶汁,顯然是被勒出來的奶水。

  “念祖別吵啊,娘馬上給你喝奶……”欣如一邊安慰著兒子一邊伸手解胸前的佈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