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四大世傢同氣連枝,可惜因為一個名竟自相殘殺,到如今除瞭已毀瞭的南寨外,北城東堡西鎮已經全都由方應看一手操縱,最可恨的就是北城城主周成宇這個無恥之徒,甘當漢奸走狗,北城打造的大量精良兵器亦提供給金國軍隊用來屠殺我大宋子民。”
“可嘆周白宇死的太早,而白欣如生出的孩子經滴血認親後竟稱不是周傢的骨肉被趕出北城,唉……最後北城的大權終於落在周成宇之手,方應看的運氣也未免真是太好瞭些,聽說這次金兵南下有不少兵器就是購自北城的,周成宇這小子如此出賣良心也不怕辱沒瞭祖宗?”孫豹喃喃怒罵著。
“真是他運氣太好,還是……一切本就是個大陰謀呢?”甘約兒抬起頭看瞭看孫豹道:“當日方應看曾參加周白二人的婚禮,他去那裡真是為瞭給他們慶賀還是別有所圖呢?他跟周成宇真隻是少年相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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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十六年前。
一個白衣少年沮喪獨自坐在京城一座酒館裡喝著酒,腳旁已經放著一個空瞭的酒壇,三十年的陳年女兒紅整整一壇喝下去已經讓他醉瞭九分,但是越喝心中的愁悶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可惡,書中有雲:“酒過愁腸愁更愁。”以前以為隻是說說,想不到還真是這麼回事,本想借酒意麻醉自己,可沒想到如今喝瞭那麼多卻依舊不能讓自己忘記煩惱和憂愁。
“客官,您別喝瞭,再喝……再喝您恐怕都要下不瞭樓瞭。”
酒保看著白衣少年這般醉態實在心裡有些發毛,白衣少年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劍已經表明瞭他是武林中人的身份,以前他們酒館就曾發生過一個江湖豪客喝醉瞭酒之後撒酒瘋和對桌幾個客人吵鬧最後打起架來,光是吵架打架也就罷瞭,這個豪客打得興起抽出刀來把幾人砍得非死即傷。
他砍完後一身血就逃樓而逃,到頭來衙門抓不到兇手就拿他們酒館來泄憤,逼酒館陪瞭不少銀兩給死者傢屬同時孝敬衙門,因為出瞭人命酒館生意也黯淡瞭大半年,這兩年此事風頭過瞭生意才重新好起來,要是這白衣少年也是個喝醉酒就亂砍人的主那可就麻煩瞭。
“媽的,少爺有的是銀子,你怕我會……會賴帳不成?”那白衣少年已經是滿臉通紅,他惱怒之下一記耳光直抽上來,正打在那酒保的臉上。
“啪……”的一聲,那酒保被打得轉瞭幾個圈摔倒在地板上掉瞭幾顆牙,捂著臉一個戲叫痛。
此時樓下走上來幾人,為首的一個英俊少年錦衣華服腰佩一柄長劍,一看就是公子王孫之類的名門出聲,身後跟著幾個則是身高體壯膀闊三停的壯漢,顯然是他的保鏢。
“這位兄臺,有話好說,何必動手打人呢?”那錦衣少年一臉隨和的樣子走到白衣少年桌對面坐下。
“你……你是什麼東西?敢……敢跟我這……這麼說話?”那白衣少年似乎看對方相當不順眼,一開口就挑釁。
“臭小子,你可知我傢公子是什麼人嗎?”錦衣公子身後的一個壯漢怒道。
“嘿嘿……他……他跟本就不是人唄。”
白衣少年似乎酒醉後還頗有幽默感,調侃瞭錦衣少年後哈哈大笑,那壯漢大怒一掌直朝他面門打來,顯然是要給他個教訓。
白衣少年雖然醉瞭但畢竟自小練武,反應神經依舊極快,感到掌風撲面他隨手劃瞭個圈就將對方的手掌格開,內力亦甚是瞭得,順手向旁邊一帶把那壯漢帶得向旁邊連移數步險些栽個跟頭。
“小子,有兩下子嘛。”那壯漢在主子面前丟瞭面子惱怒更甚,正要抽刀卻見白衣少年一伸手拔出桌上的長劍,一道白光長劍已經架在瞭壯漢的脖子上。
“你……你想怎麼樣?”壯漢頓時滿臉鐵青,他實在沒想到對方出劍的速度會那麼快。
“嘿嘿……你這廢物也想教訓我?今……今天給你……留個記號……”
白衣少年眼見那壯漢面現恐懼心中甚感得意,長劍向上一挑要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傷痕,雖然酒醉但他仍舊出手有節制,多年的傢訓教條讓他不會輕易傷人性命。
突然一隻手從旁邊伸出,兩根秀氣的如女人般的手指牢牢夾住瞭劍刃,那鋒利的長劍竟像是被鐵鉗夾住一樣動彈不得。
“嗯……好大膽……放手……否則廢你的手指。”那白衣少年見自己的長劍竟受制於區區兩根手指不禁大怒,運足力氣撤劍,卻不料那兩根手指當真如精鋼鑄造一般,他的長劍竟半分都無法動彈。
而夾住他長劍的竟是那個滿臉笑容的錦衣少年,他的姿態是那麼悠閑,似乎沒用上半分力氣。
“兄臺,大傢萍水相逢,相必為瞭一點點小事就動刀動槍呢?我看還是算瞭吧。”錦衣少年笑道。
“你……你……放手……”那白衣少年臉漲得更紅瞭,兩隻手緊抓著劍柄用力向後抽拉,可是他雙臂齊上竟仍舊不敵對方區區兩根手指。
那壯漢在一旁嘲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啊,咱公子爺兩根手指就夾得你的劍動不瞭,你別是個大姑娘女扮男裝的吧?”幾個大漢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可惡,我就不信瞭……”白衣少年當真是又怒又恨,從小到大他就活在大哥的陰影中,無論他怎麼努力在父親眼中他都是遠遠不如大哥,而大哥無論文武都遠遠在他之上,從小到大他都對自己極度缺乏自信,甚至壓根就不敢去跟大哥較藝,因為他肯定會輸。
父親死後大哥如眾人所料成為瞭北城的城主執掌大權,大哥雖對他一直不錯可是這在他看來隻是一種強者的施舍罷瞭,他隻是個二房庶出,自卑感時時刻刻都伴隨著他,如今大哥又要迎娶美貌的“仙子女俠”白欣如當他的大嫂,江湖上一提起北城首先提到的自然是北城城主周白宇,有幾個知道他周成宇?就算提到他頂多就是“北城城主的弟弟”這麼一句話。
從小到大北城的老老少少都相信他大哥周白宇長大將是北城的大英雄也是武林中的大英雄,果然大哥不負眾望,除瞭修成瞭“龍象合擊大法”與嵩山“仙人指”,加上“北城”的“九弧震日神功”,內力陰柔持久,天下聞名。
出道後的周白宇與自幼青梅竹馬的愛侶白欣如聯手做下瞭幾件成名武林的大事,為風雲鏢局保鏢與追命等聯手誅殺瞭無謂先生和號稱“掌法天下第一”的無敵公子。
後周白二人又助鐵手千裡追捕“滅絕王”楚相玉,過連雲寨戰“九現神龍”
戚少商,僅以半招之失敗於對手,隻是戚少商已出道多年而周白宇尚是一個剛出道的後生,所以此戰可謂雖敗猶榮,而在最後圍剿楚相玉之戰中周白宇亦出瞭大力,此戰雖誅殺瞭楚相玉但朝庭派出的高手十去其九,連鐵手也受瞭重傷,周白宇雖然傷得不輕但總算保住瞭性命和那些戰死的高手相比可謂不幸中的大幸瞭。
而周白宇和白欣如終於決定在這個月把婚事辦瞭,為瞭采購一些婚宴的禮品擺設,於是讓二弟周成宇去京城采購,隻是周白宇從不知道這個從小就生活在他陰影下的弟弟有多麼嫉恨羨慕他。
成宇眼中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哥簡直已經成為瞭他的夢魔!他在人前人後總是表現得非常尊敬他的大哥,其實背地裡不知詛咒瞭他多少遍,盼著他最好是在江湖上被人宰瞭,這樣大哥死瞭無後,這北城城主隻能由他繼任瞭,可是多少希望都落空瞭。
大哥就像是猶如神助一般,不但結交瞭四大名捕這樣的高手,而且還幾次死裡逃生,結果武功和聲望更是如日中天,現在又要和白欣如成親,他們成親後生瞭兒子自然可以繼承周傢的香火,他這個城主之夢也算是徹底破滅瞭,這怎麼不讓他沮喪到極點?
而現在眼前這個不知名的錦衣少年居然都能隨隨便便用兩根手指夾住他的長劍,難道他的武功就真那麼不堪一擊?眼前的錦衣少年仿佛幻化為大哥周白宇正一臉囂張看著他嘲諷著他:“廢物,你這個沒用的廢物,還想跟我鬥?你做夢去吧!”
“啊……我殺瞭你……”成宇像是瘋瞭一般,運起十成功力轉動長劍,但那錦衣少年依舊是微笑著紋絲不動。
“啪……”的一聲響,成宇手中的長劍竟硬生生斷成瞭兩截,他手持著斷劍不禁呆瞭,這把劍雖非削鐵如泥的寶劍但也是難得的一柄利器,想不到如今竟被對方用手指擰斷瞭,這……這……
“你……你毀我的劍,我跟你拼瞭……”成宇氣急敗壞也不管對方能擰斷他的劍功力要高過他多少倍,掄起斷劍直向錦衣少年刺來,雖然是斷劍但劍勢亦甚是兇猛。
“兄臺,你醉瞭,再鬧下去可就不好瞭。”錦衣少年隻是以指代劍隨意跟他拆解著,動作瀟灑異常,就算是不懂武功的酒保也看出二人武功相差判若雲泥,一邊捂著紅腫的臉一邊暗自為那錦衣少年叫好,隻盼他狠狠抽那白衣少年幾記耳光幫他報仇。
“啊……我殺瞭你……”成宇已經是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管看得見還是看不見隻管一劍刺出,錦衣少年把笑容一收閃電般一掌切在他脈門上,成宇手腕一麻斷劍落下,錦衣少年抬腳一踢斷劍彈起直射在房梁立柱之上。
“我跟你拼瞭……”成宇兵器脫手仍不罷休,運起“九弧震日神功”神功,這門神功他大哥周白宇已經修至最高境界第九層,而他至今隻修到第六層,但威力也已經相當驚人瞭,雙掌齊出亦曾擊碎一塊三寸厚的石碑。
那錦衣少年卻是不慌不忙以前胸硬受瞭成宇兩掌,成宇隻感自己這開山碎石的兩掌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毫不受力,正感驚異之即隻感腰間一麻,卻是錦衣少年一指戮在他腰間,他渾身一軟栽下來。
錦衣少年伸手一扶,將他扶住笑道:“兄臺,你真是醉瞭,連步子都站不穩瞭,來來來,到我府上好好休息一下,我幫你好好醒醒酒。”
錦衣少年將成宇扶起交到手下幾個壯漢手中,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架起他向下走去,錦衣少年則拋給酒保一枚銀子道:“這位小哥,這位仁兄隻是喝醉瞭酒不當心傷著瞭你,著實抱歉,這銀子你拿去買點藥吧,他的酒錢也由我來付。”
“唉呀,公子……您……真是大……大俠呀……”酒保心中滿是崇敬之情,這樣的人物真不知是什麼來頭啊,自己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瞭得的公子爺啊,簡直就跟說書裡的神仙似的。
錦衣少年等人架著成宇下瞭樓把他抬進一頂轎子裡,錦衣少年亦上瞭一頂轎子,轎夫一聲吆喝抬起轎子就走,而對面街上一個黑衣女子目睹此景眼中產生瞭一絲疑惑。
這不是大俠方歌吟之子方應看嗎?那個像是被點瞭穴的少年又是誰?隻是這和她要辦的案子並沒什麼關系,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瞭。
成宇昏昏沉沉被人架著上瞭一頂轎子,一路顛著也不知抬到瞭哪裡?
方應看沉著臉坐在轎中像是自言自語道:“她有註意我們嗎?”
此時轎底發出一個冷冷的聲音:“少主,請放心,她隻是在你們下樓時看瞭一眼之後就往京城北面去瞭,她正在調查最近多名武林中成名女俠被連環奸殺一案,應該對我們的事情沒什麼關註。”
“女神捕謝紅殿,天下四大女神捕之一,對她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我們這次的計劃要穩妥,一點都不能露出破綻,我不能允許出現破綻,她要是不關註也就罷瞭,隻是她確實看到瞭我和成宇成一起,那……罷瞭,現在先別動她,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方應看森然道。
周成宇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此時方覺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而眼前竟是兩個長相頗為秀美的丫環一臉笑意道:“周二少爺,您醒瞭,小侯爺讓我們侍候您起床。”
“小侯爺?什麼小侯爺?”成宇隻感腦袋嗡嗡的疼,用手敲瞭兩下,剛才發生瞭什麼事?好像自己在酒館裡跟人動手瞭?結果自己的劍還被人擰斷瞭,然後發生瞭什麼事他就記不清楚瞭。
“我……我這是在哪裡?你們是誰啊?”成宇勉力坐起卻見自己身上脫得隻剩一條褻褲,不禁又驚又羞忙道:“不……我的衣服呢?你們快轉過身去,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兩個丫環笑道:“周二少爺,你的衣服是我們幫你脫的,現在我們再幫你穿回去吧。”
“不……不用,你們快走……我自己會穿……”成宇難堪至極,他長那麼大還沒讓除娘親外其他女人這樣看過身體,周傢的傢教還是相當嚴厲的。
“那您就自己穿吧。”兩個丫環捂著嘴輕笑著把他的衣褲遞給他然後推門後把門合上,成宇慌裡慌張把衣褲靴子都穿戴整齊,隻感頭還有點痛,但酒已經醒差不多瞭。
成宇推門而出,兩個丫環還守在門外,見他出來瞭忙迎上道:“周二少爺,請跟我們來吧,小侯爺在正廳等著您呢。”
成宇一臉狐疑,但事到如今要搞清楚也唯有跟著她們瞭,一路上見自己身處一處極大的府宅之中,樓臺庭宇甚是氣派,宅院中還有一處頗大的池塘,塘中有不少金鯉魚在戲水。
當真是好氣派的宅第啊,成宇不禁暗中叫好,這府第比起他們的北城府宅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此地的主人到是何方神聖?小侯爺?到底是什麼人啊?
成宇跟著兩名丫環來到正廳,隻見廳前站著兩排彪形大漢,廳中擺設甚是豪華,而廳中坐著一人,正是那個在酒館中和他發生沖突的錦衣公子。
“成宇哥哥,真是得罪得罪,多年不見一時沒認出你來,唉呀呀,真是大水沖瞭龍王廟啊,我帶你回來後才認出你,小弟剛才失手還望哥哥原諒。”那錦衣公子一臉謙意上前拱身施禮道。
“你……你是……你是誰啊?”成宇見對方對自己如此恭敬反而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他實在是不認得眼前這位錦衣少年是什麼人?但聽對方的口氣似乎早和自己相識?
“成宇哥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小弟就是方應看啊,我小時候還在你們北城跟你們一起玩過捉迷藏,那時成宇哥哥對我可是很好啊。”方應看滿臉熱情道。
“方應看?啊……你……你是方侯爺的義子方應看……啊呀,小侯爺,小人剛才多有得罪,我……我黃湯灌多瞭……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恕我吧……”
成宇一時間嚇得腿都有些軟瞭。
方應看!他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大俠方歌吟的義子,據說學藝多年已經盡得義父的真傳,後方歌吟救駕有功,皇帝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冊封他為侯,方歌吟雖然接受瞭冊封但不願在京為官,於是就讓義子方應看久居京城侯府之中,雖然這位小侯爺至今仍未真正出過手但江湖中人都相信他的武功之高絕對不在當世一流高手之下,對他的猜測和傳言甚多,隻是他平日為人甚是低調,跟朝中各派系似乎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自己剛才醉酒竟拔劍刺瞭他?幸好他武功夠高折斷瞭自己的劍,要是真傷到瞭他自己有九顆腦袋都不夠砍瞭,此事完全是由於自己爛醉胡鬧,就算是大哥出面恐怕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成宇哥哥你這是幹什麼呢?你可是我的朋友啊,你昨日隻是喝瞭點酒泄泄火罷瞭,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倒是我弄斷瞭你的劍才真要向你陪罪瞭。”方應看一邊說一邊扶著成宇坐在椅子上。
“小侯爺,您真不記恨我?我……我真是……唉……”成宇滿臉誠惶誠恐,實在沒想到一個十多年前自己早就忘記瞭的人居然還會認出自己,而對方居然還是朝中權貴,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江湖豪門的二少爺,哪能跟他比啊?
“成宇哥哥,來來來,我們好好敘敘吧,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啊?”方應看拿起茶杯為成宇倒上一杯茶水,成宇手有些發顫連聲道謝拿起茶杯慢慢欽下,隻感一股清香唇齒間散發開來,不禁連聲稱贊好茶,成宇也是識貨之人料定這必是龍井中的極品,真是沒想到這位小侯爺如此平易近人還把自己當成朋友,這樣有權有勢武藝高強的朋友豈能不交,一時間也鎮定心神和他攀談起來。
二人攀談瞭許久頗有相見恨晚的味道,成宇感嘆道:“小侯爺,真想不到一別十多載你還會記得我啊,老實說我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會有人會那麼在乎我。”
“唉,成宇哥哥你要不拿我當外人,就不要再管我叫什麼小侯爺,叫我小看好瞭,你好歹也是北城的二當傢,怎麼還會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小侯,哦……小……小看,唉,你不知道啊,我說起來是北城的二當傢,其實……其實我在北城連個總管都不如,這些年啊我大哥在外面揚名立萬,城中大小事務都交給他的心腹來管理,我跟本什麼事都插不上手。”
“二少爺?得瞭吧,他就是一個閑人罷瞭,人傢提起北城就知道我大哥周白宇,而我周成宇有幾個知道的?唉,這就是命啊,誰讓他是長子,要說爹生他一個兒子也就夠瞭,偏要生我出來,我活在這世上本就是可有可無,從小論文論武工是樣樣都不行,剛才動起手來還不是三招兩式就敗在你手裡?要說啊……”
成宇一下子打開瞭話匣子,把自己多年內心的苦悶一古腦兒倒瞭出來,說穿瞭他實在是很想要一個能夠傾聽他苦惱的人。
方應看微笑著在一邊聽著一邊給他倒茶,成宇則是絮絮叨叨講個沒完沒瞭,越講越是怒容滿面,多年來對自己大哥的不滿已經全都寫在瞭臉上。
“哼……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他,可是……我也想在江湖上行走一番啊,就算敗瞭亡瞭又能如何?總好過一世碌碌無名活在他的影子裡,可他就是不準,如今他要成親瞭,就讓我到京城來采購禮品,簡直當我是個打雜的嘛,要是我是長子的話……”成宇氣惱的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成宇哥哥,你也別這麼想,雖然你是次子但不代表你的命運就被上天決定瞭,所謂人定勝天,隻要你敢於爭取,那你也完全有機會獲得你想要的一切。”
方應看拍瞭拍他的肩頭道。
“小看,多謝你的安慰瞭,我這輩子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也知足瞭,其實人的命就是這樣,有窮有富,我跟他爭什麼呢?我樣樣都不如他,這北城城主他不做難道還讓我做不成?”成宇一下子又像泄瞭氣的皮球般自怨自艾起來。
“其實成宇哥哥的武學資質一點都不差,我覺得你主要是平日裡太過欠缺自信瞭,你總是覺得什麼都不如他,所以學什麼都不起勁,你若是真想要超越他奮起直追也完全可以做到啊,來吧,你跟我走。”
方應看說罷拉起成宇後側門走去,成宇不明所以唯有跟著他。
方應看帶著成宇走進一條花崗石砌成的通道中,隻感一股涼意沖斥全身,而走到盡頭後方應看在一塊磚頭上按瞭一下,隻見通道盡頭的墻向上抬起露出一道門。
“小看,這是?”成宇越看越是糊塗。
“成宇哥哥,你跟我進去就知道瞭。”方應看笑著拉著成宇走進房間,隻見裡面點著氣死風燈,房內是幾列書架,架子上放著一本本書。
“成宇哥哥,這是我在江湖上收集到的一些武功密笈,你看看有沒有適合你修練的?”方應看道。
“這……這是……”成宇走上幾步低頭一看,隻見一列書架上排著一列書,書面上寫著各種武功密笈的名稱。
“天山七絕劍”、“昆侖舍身刀”、“武當柔雲劍法”、“少林鐵砂掌”、“大力金剛指”、“鳳尾手”……如此多的武學秘笈把成宇看得眼花繚亂,他隨手拿起一本翻開看瞭幾頁就被其中精妙的招術完全吸引住瞭。
成宇像是著瞭魔般看瞭一本又一本,隻是嫌時間太短,恨不得能把整房間的書都看光,隻看得口幹舌燥才勉強停下來隻感有些頭暈目眩。
“成宇哥哥,貪多嚼不爛,你先歇歇吧。”方應看上前扶著他走出秘室。
“小……小侯……小看,你……你從哪弄來如此多的武功秘笈啊……真是的唉,我北城中雖也收集瞭不少江湖中的武功秘笈,但跟你收集的相比真是差太遠瞭。”成宇一個勁搖頭道。
“這些秘笈是我義父多年來收集的,他臨走時都送給瞭我,我後來也收集瞭一些,雖然我不算江湖中人隻是自小酷愛練武所以閑來看看也算增長些見識,哥哥想看的話盡管拿去好瞭。”方應看笑道。
“我一下子那能看那麼多啊?貪多嚼不爛,小看你從小博覽群書身兼各傢之長,這長兩下子三腳貓的功夫在你面前賣弄真是班門弄斧啊,你那招夾斷我劍的是什麼功夫啊?”
說到這裡成宇不禁想起那把被方應看折斷的長劍不禁心中一痛,那把劍也是自己亡父送自己的利器,雖說自己也不指望用它能在江湖上闖出多大的名堂,但畢竟用瞭多年如今就這麼被毀瞭也實在可惜。
“哦,那是少林的大力金剛指……唉,我功力不純用的力道太猛弄斷瞭哥哥的寶劍真是……哥哥你且坐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方應看像是想起瞭什麼轉身向廳外走去,把成宇留在瞭廳中。
小侯爺當真是赤誠之人啊,自己當時酒後亂性劍劍要取他性命,他為自保不當心弄斷瞭自己的劍卻還對自己如此愧疚,成宇反而感到不安起來。
過一柱香的時間,方應看手持一柄古色古香的裝飾著暗紅色劍鞘的長劍走進來雙手遞給成宇道:“哥哥,我弄斷瞭你的劍,這把劍就算是我賠給你的瞭。”
“這……這如何使得,不可不可,這根跟本就是我的錯嘛,怎麼能要你的劍呢?”成宇連連搖手推辭道。
方應看把臉一板道:“哥哥你若不肯收就是還記恨小弟,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嗎?哥哥今天你一定要收下此劍,寶劍贈烈士,若哥哥執意不收小弟寧可毀瞭此劍。”
成宇眼見如此隻得道:“別別別,小看,你當真是重情重義,哥哥收下就是瞭,哥哥心裡真的沒有半點記恨啊。”說罷接過寶劍,隻感入手頗有些沉甸甸的感覺。
方應看湊上前道:“小弟要考考哥哥可知此劍的來歷?”
成宇捏住劍柄向外一抽,頓時大廳中像是打瞭一道閃電一般,隻見此劍劍身寬大長三尺,劍刃宛若一汪秋水,劍身微微抖動發出嗡嗡的響聲,隔著老遠就能感到一股子寒氣撲面而來。
“好劍,真是好劍啊,此劍是……”成宇欣喜若狂,這把劍比起自己那把劍真是雲泥之別,實在是一把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刃,看劍柄上刻有“龍泉”二字,不禁驚喜道:“小看,莫非這就是龍泉劍。”
“哥哥果然有見識,此劍確是戰國名匠歐冶子所鑄的龍泉劍。”
方應看點頭道。
歐冶子和幹將為鑄此劍,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鬥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故名此劍曰“七星龍淵”,簡稱龍淵劍。
唐朝時因避高祖李淵諱,便把“淵”字改成“泉”字,曰“七星龍泉”,簡稱龍泉劍。
關於此後龍泉劍的下落,《晉書。張華傳》記載:“吳之未滅也,鬥牛之間常有紫外紫氣。及吳平之後,紫氣愈明。華聞豫章人雷煥妙達偉象,乃要煥宿,因登樓仰觀。華曰:是何祥也?煥曰:寶劍之精,上徹於大耳。華曰:在何郡?
煥曰:在豫章豐城。華即補煥為豐城令。煥到縣掘獄屋基得一石函,中有雙劍,並刻題,一曰龍泉,一曰太阿。煥遣使送一劍與華,留一自佩。“另外此劍曾為李淵的佩劍,李淵死後隨李淵葬於獻陵,也有傳說李淵曾將此劍傳於太宗李世民,後與李世民一起葬於昭陵。後唐朝因安史之亂李唐國君的皇陵慘受亂兵挖掘搶奪其中賠葬的珍寶,而龍泉劍也被一並挖出後不知所蹤,不少王公貴族後亦經常讓能工巧匠仿造龍泉寶劍,隻因此劍實乃身份高貴的象征。
成宇手持此劍當真是愛不釋手,看來此劍確屬真品,實在沒想到自己竟能得到這把當年李世民所佩的寶劍,心中又甚是忐忑,自己真配得上此劍嗎?
“哥哥,莫非你嫌這劍不夠好?那就再換一把吧。”方應看道。
“不不不,小看,這劍太好瞭,可是……唉,我看我實在配不上這把劍,我這麼一個沒出息的無名小卒拿著它也隻是埋沒瞭它,要說你身份尊貴武藝超群,你配這把劍才合適啊。”這話倒是成宇由衷之言。
“哥哥此言差矣,自古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義父原本也不過是一介佈衣罷瞭,隻因求瞭當今皇上才冊封為侯,你為何就堅信自己不能當上北城城主呢?我看你其實是個很有抱負的人,你隻是一直都不得志罷瞭,若你成為瞭北城城主隻會比你大哥周白宇更能將北城發揚光大。”方應看兩眼緊盯著成宇道。
“這……唉,小看你真是取笑我瞭,我這點本事哪有本事當北城城主,何況有我大哥在哪裡輪得到我當?他身強力壯正當盛年,和大嫂成親有後更是輪不到我瞭。”成宇苦笑道。
“如果你大哥死瞭呢?我是說真的,如果他死瞭呢?如果你大嫂肚子裡懷的孩子不是他的種呢?到時誰還來跟你爭這個城主之位?”方應看繼續說著,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要誘惑出成宇心中的魔鬼。
“你……你……你想說什麼呀?你要我害死我大哥?這可使不得,萬萬不可啊,我大哥對我一直……一直……”成宇面色大變連退數步道。
“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很愛你大哥嗎?別再騙自己瞭,你跟本就是恨他,如果不是他你早就是北城城主瞭,你一直都被他踩在腳下難道就沒想到除掉他?”方應看一步步朝他逼過來。
其實在成宇心中一直都有過這個念頭,他甚至曾在睡夢中夢見自己成功毒殺瞭大哥然後當上瞭北城城主,但隨即陰謀被揭穿他被北城的男女老少所有人追殺最後落得自盡的下場,然後夢醒瞭,一切都隻是夢,他活著而大哥也活著,這個夢讓他又回到瞭現實,他跟本沒有勇氣幹這種殺兄奪位大逆不道之事。
“你……你其實是要利用我,你……你幹嘛要找我?我……我跟本就是個窩囊廢,小侯爺,你位高權重武藝高強,你的武功比……比我哥哥更高,你……你何必要……要……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成宇驚恐的舉起寶劍對準瞭方應看。
方應看沒有半點懼色走到劍刃前笑道:“成宇哥哥,我是真心想要幫你,我不想做好事隻想做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我覺得你才是最適合執掌北城的人,我有一個萬全之策能幫你順順當當名正言順當上北城之主,你如果感念手足之情現在就能一劍殺瞭我然後回去繼續當你的北城二少爺一輩子讓他踩著你,而如果你想當北城之主,那就把劍放下聽我把計劃說完。”
成宇手中的劍不斷顫抖著,內心是良知和欲望的交拼和掙紮,良久他緩緩把劍放下坐在椅子上。
“好,哥哥是願意聽我說瞭,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準備……”方應看湊在成宇耳邊細聲說道。
“啊,這……這……”
成宇一臉驚異看著方應看道:“這計劃確是……確是……隻是……隻是……也未免……”
“哥哥心雖善可是正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啊,你對他有情的話可你的夢想呢?你倒說說,你是想當北城之主還是想當個窩囊廢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如果你成為北城城主,你我兩傢結盟則到時你在江湖我在朝中,到時我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方應看繼續誘惑著成宇。
成宇惶恐看著地面,這一生他從未如今天這樣大起大落,正如小侯爺所言,跟小侯爺聯手鬥垮自己的大哥是自己成為北城城主的唯一選擇,自己到底該如何抉擇呢?
“少主,這小子膽小怕事恐怕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吧?萬一他臨陣退縮怎麼辦?”
“放心吧,他確實膽小怕事但為瞭成為北城城主他的膽子會比誰都大,這個機會他是不會錯過的,他早就對周白宇存有殺心瞭,隻是有賊心沒賊膽,現在有我做他的後盾他絕對有這個膽子。”
“退一步說他良心發現反悔我也做好瞭另一步計劃,我要吞並四大世傢自然需要花上一番功夫,西鎮鎮主藍元山此人野心頗大近年苦練武功想要成為四大世傢之首令其他三傢對他臣服,嘿嘿,這對我們來說卻是難得的好機會啊,阿杜,去準備吧,我要去參加……小姐姐的婚禮瞭,那麼多年不見,她長得一定更漂亮瞭。”
白欣如低著頭,眼前是自己的紅色繡花鞋,頭上蓋著紅蓋頭看到周圍的一切景像都是紅色的,今天是她跟周白宇大喜的日子,從小二人青梅竹馬長大後一起遊劍江湖做下不少俠義之舉,又一起流過血赴過難,二人之間可謂情比金堅。
今天自己終於要跟他成親瞭,做瞭白宇的妻子以後,就不能總跟他在外面闖蕩,她要學會相夫教子,一定要給周大哥生個兒子,不,就算生女兒還可以再生兒子,生下一大堆孩子後大傢就在北城生活,習文練武少管江湖之事,雖然她知道白宇心裡有很大的志向,但男人的那些大志,向她們這些做女人的永遠也不會懂,她對江湖上的打打殺殺著實有些厭倦瞭。
身上的喜裝穿得還真覺得有些緊,可能自己穿著還是有些不習慣吧,不過女人一生就這一次啊,今天可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怎麼心就跳得那麼厲害呢。
“白姐姐,今天是你打扮的都是太美瞭,你跟周大哥總算是有結果瞭,我好羨慕你啊。”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伍彩雲正坐在床邊羨慕看著她,今天她一身彩衣也是光彩照人,論美貌其實彩雲亦不遜她多少,隻是二人的性格方面自己更文靜些而彩雲更活潑些。
“傻丫頭,你難道就不美嗎?我跟周大哥今日成親,你跟殷兄弟早晚也會有這一天的,何必要羨慕我呢?”白欣如笑道。
“唉,我和師兄他原本是計劃今年成親,可是我爹……我爹去年不幸……”
彩雲說到她慘死的爹伍剛中不禁眼圈一紅。
欣如知道,彩雲的父親南寨寨主伍剛中一年前隨鐵手周大哥和自己一起追殺“滅絕王”楚相玉,但在那一戰中為能破解楚相玉“冰火合一”的金剛不壞之身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硬接對方冰火雙掌的無上神威,乘勢將冰熱二勁倒傳入對方體內,他用死換取瞭楚相玉體內冰火二勁錯位一時功力大降,鐵手等人才能抓住機會圍毆楚相玉最終慘勝,若沒有伍剛中舍身反擊他們恐怕全要死在楚相玉手中。
“妹妹,你別難過瞭,令尊當日舍生取義我們是親眼看見的,他九泉之下也是希望你跟搜兄弟能夠早日成親,希望你們能夠永遠幸福,你守孝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瞭,到時候你就能跟他……”
“好瞭,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相公吧,周夫人,我聽說男人啊,就是喜新厭舊,你可要好好管住他,萬一你生瞭孩子腰變粗瞭臉變胖子,可要防著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哦,我說,你跟他成親以前有沒有……有沒有做過那種事。”彩雲一轉臉就已經是滿臉笑容開始調侃欣如。
“你這死丫頭,三兩句話就沒正經,白宇是何等正人君子?你們也跟他一起長大會不瞭解他?你敢這麼胡說八道,當下殷兄弟不娶你。”欣如佯裝氣惱道。
“哼,好你個白欣如居然敢咒我啊,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彩雲嗔笑著伸手去揭欣如的紅蓋頭,欣如揮手一擋,二人就在床邊上施展起瞭小擒拿手。
伍周二女從小一起長大彼此對對方的武功都是瞭如指掌,二人的內力都入一流境界轉眼間拆瞭數十招難分勝負,此時外面響起瞭傢丁的聲音:“少奶奶,到時辰瞭。”
“好瞭,不跟你鬧瞭,再胡鬧就要誤瞭時辰瞭。”欣如笑著罷手,彩雲也不再糾纏瞇著鳳目扶著欣如一起走出房間。
“恭喜恭喜啊,祝二位永結同心早生貴子啊,這點小意思請收下吧。”
“王掌門,多謝您瞭,這禮物真是太貴重瞭。”
周白宇看瞭看身邊堆成一堆的各種名貴的禮物不禁有種飄飄然的感覺,看來自己的面子還真夠大的,跟欣如成親來參加的客人比想像中還多,有原本就發請貼請的也有不請自來的,這禮物加在一起起碼也要值上百萬兩銀子瞭吧?
白宇看瞭看身邊一身喜裝蓋著紅蓋頭的欣如當真是滿心歡喜,自己和欣如自小兩情相悅,二人在江湖上闖蕩瞭幾年也算是有驚無險,在無敵公子和滅絕王這等可怕的絕世高手掌下亦險死還生,這讓他越來越相信是上天在幫他們,這世上沒有什麼人能夠把他們拆散的。
跟欣如成親後他就要開始加緊練功瞭,西鎮鎮主藍元山最近已經放出風聲想要舉辦四大世傢比武較藝,顯然是想用武力來壓倒其他三傢,南寨殷乘風跟自己情同手足而且他武功也稍勝他半籌,伍彩雲是女流之輩,東堡黃天星在圍剿魔女姬搖花一役中受瞭重傷武功已經大不如前瞭。
如今也唯有藍元山是自己的勁敵,隻要能打敗他那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四大世傢排冰把交椅,等把四大世傢聯為一體後他這個盟主就會有更多更宏大的目標去實現。
此時外面有人高聲道:“血劍小侯爺方應看到。”外面走進來一個豐神俊朗充滿貴氣的錦衣少年,手中還捧著一個長條的錦盒,臉上含笑道:“周哥哥,白姐姐,小弟特來喝你們的喜酒瞭。”
方應看?血劍小侯爺?他就是方大俠的義子啊,對瞭,他在小時候曾在自己傢裡住過一段時間,那時還經常喜歡跟欣如捉迷藏呢,自己早已不記得他長什麼樣瞭,想不到他今日也會來此祝賀他們的婚事。
想到對方是大俠義子朝庭權貴居然也如此給自己面子,白宇不禁喜形於色上前連連拱手道:“多謝小侯爺給周某捧場,隻是怎麼事先沒有支會周某一聲,這讓我連個準備也沒有……”
“哪裡哪裡,我久居京城也是幾日前剛知道你和白姐姐要成親瞭,所以急急準備瞭禮物趕過來,真是不好意思,這對雌雄雙劍還請效納。”說罷方應看將手中的錦盒遞給白宇。
白宇乃是用劍的大行傢,隻是用手一掂就隻盒中乃是兩柄上等的神兵,兩股劍氣正從盒中溢出,拿這樣的名劍當成賀禮足見對方的誠意。
“多謝小侯爺,以後隻要用的到周某的地方您隻管開口好瞭,周某必當赴湯滔火”白宇一個勁謝,心中卻是暗想自己和這小侯爺其實沒什麼交情,難得他如此熱情,若能攀上他當北城的靠山那可是件大好事啊。
“小看弟弟,你……多謝你啦……”
蓋著紅蓋頭的欣如亦上前微微彎腰謝道。
“哈,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總喜歡欺負欣如姐姐的壞小子啊,看不出如今也是弄得一身富貴相啊。”雙手抱在一起的彩雲走上前頗有些不善的看著方應看。
“彩雲,不得無理,小侯爺,我師妹多有得罪瞭,在下殷乘風。”一具高瘦的黃衣青年出現在彩雲身前給方應看賠罪,此人正是“追風劍”殷乘風。
“殷哥哥真是說笑瞭,我小時候是太皮瞭,記得那時我還拉過彩雲妹妹的小辮掀過她的裙子,小時無知太有得罪,還望彩雲妹妹見諒。”方應看毫不動怒朝著彩雲笑道。
哼,假惺惺,誰要你裝腔作勢……彩雲心中依舊不領情白瞭他一眼,但卻似乎從對方眼中看到瞭一絲詭異的邪光。
彩雲不禁打瞭個冷戰,再仔細看卻隻見方應看一臉誠懇眼中滿是一片赤誠哪有什麼邪光?
難道是自己剛才產生瞭錯覺,還是自己一直對他心存不滿所以……
“想不到小侯爺也到瞭,少時一別十餘載,如今又再此地相見,我們這些老朋友能夠歡聚一堂真是其樂融融啊。”成宇此時湊瞭過來裝出一副少時相別今日和舊友重逢的樣子,拉著方應看一副甚是親切的樣子。
方應看感到成宇手心裡全是汗,微微有些發抖,他用力的握瞭握對方的手,道:“成宇哥哥,多年不見你可好啊,今日小弟來此為令兄令嫂賀喜。”
“小侯爺,請入座,大哥大嫂我帶小侯爺進去瞭。”成宇似乎鎮定下來交代瞭幾句帶著方應看進瞭宴會廳。
“師妹,小侯爺那時年紀尚幼就算得罪瞭你,你也不用記恨到現在吧?何況他又當眾給你賠禮瞭,他可是方大俠的義子你怎麼也該給他點面子。”殷乘風忍不住說道。
“哼,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從小眼睛就色瞇瞇的看著我跟欣如姐,他不過是個二世祖罷瞭,沒有方大俠的護蔭哪有他今天啊?我可沒聽說過他在江湖上跟什麼人動過手,完全就是仗著方大俠的名頭賣弄傢世的一個紈絝子弟罷瞭,這種人我也不想跟他攀什麼交情呢。”彩雲轉過臉氣鼓鼓道。
“彩雲妹子,這你就說錯瞭,這位方小侯爺確實沒聽說過跟什麼人動過手,但是也從來沒有什麼劣跡,聽說去年黃河水災他還帶頭捐瞭五萬兩銀子,實在是難能可貴,而且我看他氣宇不凡眼中精光四射恐怕一身內力不在你我之下,方大俠的義子豈會是無能之輩呢?”周白宇道。
彩雲扁瞭扁小嘴似乎找不到反駁之詞,索性跺瞭小腳一下道:“好瞭好瞭,我說不過你們,今天是你跟欣如姐大喜的日子,咱們盡談他這個外人幹嘛啊,師兄,快跟我進去吧。”說罷拉著殷乘風一溜煙也進瞭內廳。
方應看不動聲色的在成宇耳邊輕聲道:“都準備好瞭嗎?千萬別露出馬腳來哦。”
“沒……沒問題,小……小看,我剛才沒露出什麼破綻,沒讓他們看出什麼吧?”成宇有些緊張的看著方應看。
“放心吧,你表現的很自然,其實你的演技挺不錯的,隻是對自己還是缺乏點自信,等會兒按計劃行事。”方應看沉聲道。
剝光她!強奸她!奸淫她!榨幹她!剛才自己腦中動瞭這個念頭後伍彩雲這小丫頭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別是察覺到什麼瞭吧?看來自己還是不夠沉穩啊,別急別急,來日方長,在她當年敢當眾不給他面子時他就已經下定決心終有一日要將她吸個精盡人亡,為瞭計劃順利實施就讓她再多活幾日吧。
這晚喜宴真是擺得異常豪華,連九大關刀龍放嘯東堡堡主黃天星西鎮鎮主藍元山甚至連血劍小侯爺方應看這等朝庭權貴都來恭賀這對新人喜結良緣,拜瞭天地之後周白宇就開始一桌桌敬酒,眾多武林中人本就是豪邁至極,此時更是開懷暢飲一杯又一杯非要把新郎灌醉不可。
白宇雖內功深湛但這樣喝下去也終究開始承受不住,滿臉通紅腳步也有些蹣跚瞭,一旁的弟弟成宇仍舊手拿著酒壺一杯杯給他滿上。
“大哥,少喝些吧,等會還要洞房呢。”成宇在白宇耳邊輕聲道。
“沒事沒事,二……二弟,你大哥我還認得路……哈哈……今日要一醉方休啊。”舌頭直打轉的白宇又是一飲而盡。
終於各桌敬酒完畢,白宇被成宇扶著踉踉蹌蹌去入洞房瞭,而一眾想要鬧新房的客人卻被龍方嘯擋住瞭,顯然是白欣如面薄事先求瞭義父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來鬧新房,龍放嘯禁不住義女這番軟言哀求於是應允,有他的話就算再想起哄的人也隻能做罷瞭。
欣如端坐在新房中手指捏著裙擺心中有些惱瞭,怎麼搞的,白宇怎麼那麼晚還不肯進來啊?喝酒喝成這樣真是的!不過等會兒自己……自己就要跟他做那種事瞭,聽娘說隻有做那種事才會有小孩的,聽說第一次會非常痛還會流血,想到這裡她不禁又緊張起來,似乎又盼著丈夫晚些進來。
此時門一開,成宇扶著酒氣沖天歪戴著帽子的白宇走瞭進來,欣如一驚,問道:“二弟,白宇他沒事吧?”
“大嫂,沒事沒事,大哥就是喝多瞭些,我幫他進來就行瞭,來,你們快點喝交杯酒吧。”成宇把白宇扶到床前,忙不迭拿瞭酒壺在兩個酒杯裡倒滿瞭酒。
唉,這交杯酒可該是夫妻喝的,成宇來湊什麼熱鬧,欣如心中有些不滿,但看白宇醉得恐怕連杯子都拿不穩,罷瞭罷瞭,就讓成宇幫幫他吧,成親後可再不準他這麼亂喝酒瞭,欣如心中暗道。
“來……來……大哥拿穩瞭……這是交杯酒,大嫂,你跟他的手臂轉個向,對瞭,就是這樣。”成宇居然在一旁教起瞭二人如何喝交杯酒。
“二弟,我知道該怎麼喝,你……你可以出去瞭。”一向溫婉的欣如也忍不住嬌嗔道。
“啊……你看我,我就隻想著幫忙,我走瞭我走瞭,大哥……你……要註意哦……”成宇神色似乎有點慌亂走到門口又回首看瞭看才關上瞭門。
這個成宇啊,從小做事就沒頭沒腦,欣如將酒杯放在唇下,而看醉熏熏的白宇已經將酒盡數喝個盡,看來他還沒喝夠呢,欣如搖瞭搖頭把手中的酒也飲個幹凈。
啊,這酒好烈啊,欣如隻感酒水入腹頓時一股熱流充滿全身,而她眼前的一切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好熱好熱啊,怎麼這麼熱,一股奇異的熱流正自小腹下湧起,怎麼自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恨不得把全身的衣服都脫光一樣,欣如扶著床塌不停喘息著,看來自己真是不能喝酒啊,天知道成宇挑的這是什麼酒?
剛才還醉熏熏的白宇眼中露出無窮的色欲,猛得躍起如狼似虎飛擒大咬般將自己可愛的嬌妻按在瞭床上,摘下她頭上的紅蓋頭和精美的鳳冠,接著開始解她的裙帶和衣領。
“唉,白宇,你……你別急啊,稍等一下,你等一下嘛。”欣如雖然體內欲火高漲但自小修練玄功定力較高見丈夫這般粗暴不禁有些慌瞭忙伸手擋在他的胸前。
白宇似乎已經成瞭急色鬼,回手一掌掌風過處已經把房內的燭火盡數打滅,房裡頓時一片漆黑瞭。
“娘子……今天可是我倆的大好日子,你怕的話……我……我就熄瞭燈我們做……”白宇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看來是酒喝太多聲音都不清楚瞭,但欣如也是清智不清那還理會這個,她內力也甚是深厚但終究不及對方力大而且喝下那杯酒後渾身燥熱四肢乏力,黑暗之中二人的喜服被拋落床下……
“白宇……白宇……你溫柔點……”欣如實在想不到一向對他溫柔的白宇竟變得如此粗暴,她真是有點怕瞭,好像以前從來就不瞭解他似的。
但白宇看來真是什麼都不理會瞭,一隻手解她的裡衣和肚兜,另一隻手則解她的裙帶,她顧上顧不瞭下,在一陣呻吟哀求聲中,她的裙子長褲已經被拉至膝蓋以下,一隻炙熱的大手竟伸進瞭她大紅的褻褲之中。
“喔……啊……呀……白……白宇……你……你捏……捏住我什麼瞭……啊啊……”欣如隻感自己胯間一麻,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捏住瞭,那裡是什麼地方?
她隻知道自己玉蚌目有顆圓圓的東西,洗澡時偶爾觸及就會讓她有種說不出的舒服的感覺,卻不知是什麼原因,難道?難道白宇抓住的就是這個東西?但是……
但是這股快感要比自己捏強烈至少十倍。
“啊……停……不要……我好害羞啊……”欣如仍舊未放下少女的羞恥感,她雙手捂住臉兩條修長的大腿用力在床單上蹬踢著,上身一涼上半身最後那件肚兜也被拉掉瞭,一雙不算很大但非常秀氣的淑乳彈出在月光下泛著純潔的白光,乳房頂端兩顆紅色的乳尖格外誘人,看著就有種一口咬掉它們的欲望。
“啊……羞死人瞭……”欣如又驚又羞忙把捂著臉的手放下捂住自己彈動著的淑乳,此時借著月光勉強可看見白宇滿臉赤紅眼中噴射著無邊的欲望,這神情甚是可怖。
“白宇……我……我怕……你到底怎麼瞭?”欣如聲音有些發顫,她真是有些害怕瞭,難道男人喝醉瞭真會變得這麼可怕嗎?
“娘子……你忍一忍……過瞭今晚你就會習慣的……”白宇似乎也察覺到她的恐懼,動作變得慢瞭下來,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面頰安慰著她,一隻手卻依舊老實不客氣大力捏揉著自己愛妻胯間的蚌珠。
“啊……啊……哦……好熱啊……我好熱啊……”
從未有過任何性經驗的“仙子女俠”豈能忍受得瞭下身受到的這般愛撫,下身就像要燒起來一樣,而丈夫一隻手又開始大力揉搓著她的一雙椒乳,柔軟白嫩的淑乳在他手中就像是面團一樣被揉捏成各種形狀。
片刻之間欣如的羞恥之心大減,而渾身都像是浸泡在溫水之中,纖腰不由自主弓瞭起來,玉頸開始向後頂起,原本梳得甚是端莊的發髻也被蹉得亂瞭,松開的長發披散在枕頭之上,兩條腿猛得一蹬兩隻紅色的繡花鞋也被踢飛落在床下,露出穿著白襪的一雙纖足。
已經發育成熟的玉蚌已經由原本的粉紅色變成瞭殷紅,在大手的搓揉下十幾根黑色的陰毛也在混亂中被扯掉瞭,隻是欣如此時情欲高漲已經顧不得痛瞭,一雙小手開始亂搔亂抓,瓊鼻中噴出炙熱的氣息,一雙美目已經是情淚盈眶瞭。
白宇又改變瞭目標,一手抓緊欣如膝彎處的裙子長褲還,有褻褲往下一擼,“撲”一聲裙褲盡數從足尖被扯下,甚至欣如雙足上的兩隻一塵不染的白襪也未能幸免一起離傢出走瞭,月光下一雙晶瑩如玉的美足呈現在床單上,這雙美足是那麼白皙甚至要超過那潔白的床單,盈盈一握甚至還沒有他的手大,十個足趾渾圓如明珠,足趾甲則像一塊塊粉紅色的雲母片,不瘦不肥實乃一等一的美足。
“嗯……”欣如驚呼一聲,感到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被白宇捏在手中,白宇像是對她的腳甚是喜歡把它捏在手心中看瞭又看聞瞭又聞。
“白宇……你別這樣……我的腳臟的……好臭的……”欣如已經像個紅蘋果般羞紅的臉似乎更紅瞭。
“娘子,你的腳好香……好軟……我要好好嘗嘗……”白宇竟不顧一切把妻子那如玉雕琢的美足含在口嘴舔嚼起來。
“啊……好癢……啊……哈哈……哈哈哈……喔哈哈哈……”
欣如隻感丈夫那熱熱的大舌頭在她的足趾間遊走著,當舌頭觸到她足心觸感之處頓時奇癢難當,她開始忍不住大笑起來,小時候她就怕被人搔腳心,記得小看曾經幫她用嘴拔過腳底的刺,那之後她就再沒讓男子摸過她的腳,這回卻是讓丈夫玩弄瞭她的腳,真是……
白宇細細品味著欣如白嫩香甜的小腳,像是非常陶醉於這一享受,而另一隻手在欣如的蚌珠上輕輕一彈,這一彈已經用上瞭一份內力。
“嗯……”欣如瞇著的美目突然睜大瞭,好像發生瞭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她的腰猛挺數下,顫抖不休的玉足一下子繃得緊緊的,接著玉蚌一下子噴出大量晶瑩白濁的蚌汁濺在床單上,淫穢的氣味一下子充滿瞭整間房間。
“啊……我……我尿瞭……”欣如真是羞死瞭又一次用雙手捂住瞭臉,自己怎麼搞的,怎麼能在丈夫面前尿尿呢,真是沒臉做人啦!
白宇戀戀不舍將欣如的美足從口中拿出然後撲上去抱緊愛妻道:“傻孩子,這不是尿……是……是你動情時的情水啊,現在你那裡已經很濕瞭,我進來你不會覺得很疼瞭。”說罷解開他的褲帶拉下褲子,那早已經堅硬如鐵的龍根高高豎起,在欣如還沒來得及拿下遮著她眼睛的手掌時就猛然間挺入她蚌汁泛濫的玉蚌之中。
“啊呀……”異物突然入體隻把欣如嚇得幾乎跳起來,隻是一躍之下隻是讓丈夫的龍根更加深入體內,一陣劇痛之後自己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破掉瞭。
“嗚……嗚……好痛……白宇你……你好狠心啊……”雖然有淫水潤滑,但破身之痛仍舊讓欣如痛得幾乎昏死過去,四肢像八爪魚般牢牢纏住瞭白宇跟他貼得緊緊的,好像稍一放松她就要跌下懸崖萬劫不復一般。
“娘子,對不起瞭,可是……女人總有第一次的,痛過這一次以後就不會痛瞭,你痛就大聲叫好瞭。”白宇溫柔摸著欣如的玉背輕聲道,此時欣如腿間已經淌下一縷殷紅的象征著女子貞潔的血線,白宇早有準備從一旁的床塌上拿過白巾將落紅接住。
大聲叫?這怎麼可以呢?要是讓客人還有彩雲妹妹他們聽見瞭真不知背地裡怎麼取笑她呢,不行,一定要忍住。
“白宇,那……那你動作輕點,我……我不會叫的……”欣如貝齒緊咬著嘴唇,白宇點瞭點頭開始蠕動著下身。
“嗯……嗯……嗯……”欣如隻感那鐵棒般的東西好像越變越長越變越粗,而下身的疼痛似乎減輕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酸麻的快美的感覺,腰開始不由自主配合著丈夫的動作扭起來,兩條修長的美腿緊緊鎖住丈夫的熊腰,而兩隻小手則用力在丈夫的背上抓搔著。
“吼……吼……吼……”白宇低沉的嘶吼聲越來越強,他下身的沖擊力也是越來越猛,二人的恥部撞擊在一起發出“啪啪”的響聲,含著落紅的汁水不斷濺落在二人的小腹上和腿胯間,欣如似乎越來越享受交歡的快感瞭,她仰起螓首雙手越抓越猛,貝齒仍舊緊咬朱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但喉間仍舊發出“嗯嗯”的嬌喘,這柔聲細氣的嬌喘隻有更加激發白宇的性欲。
床上的男女性交變得異常激烈,似乎已經完全恢復到瞭人類最原始的交配本能,物我兩忘汗水不斷自二人身上湧出,白宇一口氣就連幹瞭數百下,當真是把欣如累得嬌喘無力,緊咬朱唇的小口也終於忍不住張瞭開來,小舌頭伸出跟丈夫的大口吻在一起,一股酒氣混合著唾液直灌入欣如口中,兩條舌頭絞纏在一起。
白宇的熊軀一震,龍根像是發狂般一陣猛烈抽送,龍頭直頂進欣如小宮的子宮口向裡面噴射出炙熱的龍涎。
“呀……白宇……我愛你一世啊……”欣如淫叫著也進入瞭高潮把大量的陰精噴泄而出,達到高潮之後的欣如雙眼一翻竟在快美的高潮中暈死過去瞭。
白宇射精之後伏在愛妻的玉體上稍加喘息潛運內力,那萎縮的龍根很快又在對方體內硬瞭起來,他振奮精神雙手抓住欣如的玉腿又開始瞭埋頭苦幹……
三個時辰後,天有些蒙蒙亮瞭,門外傳來五下敲門聲,白宇隨即連出數指封瞭欣如的昏睡穴然後飄然而起把床簾拉上,他也不穿衣服,徑直走到門前把門打開瞭。
門前站著的赫然竟是成宇,他扶著一人竟是一身錦衣的方應看,此時方應看滿身酒氣人事不省。
成宇拖著方應看進來之後白宇關上門問道:“沒人看見你帶他過來吧?”
成宇笑道:“放心吧,我早就把人都遣開瞭,而且就算看見瞭我也隻用說陪小侯爺醒酒就可以瞭。”
“好,做的好,給他紮過針瞭吧。”白宇冷笑道。
“用過瞭,隻是……隻是這針真管用嗎?紮過他那玩意,他就真生不出兒子瞭?”成宇有些疑惑道。
“放心,這藥針我早就用人試過瞭,紮過之後他雖然表面上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房,但其實陽物已經受瞭暗傷,別說兒子就算女兒也生不出一個來,欣如肯定不能生出孩子若能懷上孩子那隻能是我的。”
白宇說罷伸手捏住自己的臉一撕,他的臉皮竟被撕瞭下來,這竟是一張人皮面具!而露出真面目的竟是方應看。
“真是瞭不起啊,這人皮面具做的維妙維肖,你戴上後和我大哥真是一般無二,我都認不出來,上面還塗瞭紅就像是喝醉瞭酒一樣。”成宇拿著人皮面具連聲贊道。
“不過要瞞過欣如仍舊是要給她喝下迷藥和春藥才能讓她不產生懷疑,好在一切都還順利,快把他抬上去吧。”方應看說罷一出手把自己替身臉上的人皮面具撕瞭下來,而那人竟是真正的周白宇。
“嘿嘿,小看你真是神機妙算啊,讓我在酒裡下藥把他弄暈,然後我攙他入洞房的過程中讓你和他調個包,他陪我睡瞭一夜而你卻跟大嫂……”
成宇斜眼看瞭看,床簾拉著看不清楚,但依舊能隱隱看見欣如靠近床簾的一條白生生的大腿不禁心中一癢,要是自己也能過過癮就好瞭,這些年他對這個美若天仙的白姐姐其實也不是沒起過色心隻是沒膽,但隨即想到她已經是方應看的女人瞭,自己豈能打她的主意?榮華富貴才是最重要的,一個女人算什麼?自己成為北城城主後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方應看迅速將周白宇身上自己的衣褲都剝下來穿上然後將赤身裸體的白宇抬起,在他的背上用指甲抓瞭幾十道血痕,看上去就如同昨晚和欣如交歡後被她所抓留下的痕跡,又捏住他的龍根用力擠瞭十幾下擠出不少男精之後才將他跟欣如放在一起。
看著白宇抱著欣如,而欣如一臉甜美的睡態,方應看的心中不由冒起一股嫉火,恨不得現在就把白宇碎屍萬段永遠霸占這溫柔善良的美艷女俠。
別急別急,成大事者就是要忍,不能操之過急,一切都要按計劃來,方應看壓下心中的殺機然後朝成宇一笑道:“好,第一步計劃已經完成瞭,接下來就要開始下一步計劃,你在他的茶水中每日放下這個……”說罷從衣袋裡掏出一包藥來。
成宇接過問道:“小看,這是什麼?毒藥?”
方應看搖頭笑道:“不是毒藥,是……嘿嘿,一種能讓人心性大變的藥物,隻服少量跟本無害,但若是每日不停服食兩個多月後……”
白宇慢慢睜開雙眼,隻覺得頭疼得厲害,感覺自己躺在一堆軟綿綿的東西上面,他定睛一看身旁躺著的竟是赤身裸體的欣如。
“啊……”白宇坐起身才發覺自己也是赤身裸體,自己昨天喝醉瞭酒在醉酒狀態下跟欣如洞房瞭?怎麼自己一點都記不清楚瞭?
“你醒瞭……你昨天真是好粗魯啊……把我弄得好疼。”欣如睜開一雙美目朝著丈夫嗔笑道。
白宇以中一陣慚愧,自己昨晚真是喝太多瞭,跟欣如洞房時可能把她弄疼瞭不禁急道:“欣如,我昨晚真是喝太多瞭,我自己都記不太清楚瞭,我對不起你啊……唉呀,我這背……”
白宇此時才感背上火辣辣的痛,欣如忙起身一看見丈夫背上盡是血痕,不禁有些心痛道:“白宇,對不起,我……我昨天也……也太糊塗瞭,居然把你的背抓成這樣……對不起。”
“不……不……這……”白宇一側身看見床塌上放著的留著落紅的白巾不禁心中欣喜,欣如終於是自己的妻子瞭,完成瞭人生的大事,接下來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滿心歡喜將欣如摟在瞭懷裡,而欣如稍稍掙動瞭兩下就小鳥依人般躺在丈夫溫暖強壯的懷中瞭。
“阿杜,兩個月時間差不多吧,接下來就是四大世傢爭奪第一的比武瞭,該安排的都要安排下去,一點都不能疏忽。”
“少主請放心吧,葉朱顏在東堡當瞭十幾年的管傢,早就有謀奪黃傢傢業之心,我稍加撩撥他就已經動心瞭,他又找瞭敖近鐵奚九娘司徒不一起行事,這幾個傢夥早就眼紅四大世傢的財富和威名想要取而代之,這幫仇富的傢夥最容易被我們利用。”
“他始終不知道你的底細吧?”
“不知道,他就算想知道我要不會讓他知道的,不過如果他失敗瞭怎麼辦?
四大名捕畢竟不是吃幹飯的。“”放心,他若失敗我還有第二步計劃,隻要他能幹掉黃天星那東堡就是我的掌中之物瞭,北城已經有一半落在我手中,南寨麻煩一些,不過隻要除掉殷乘風伍彩雲群龍無首要取之也不難,隻是西鎮的藍元山此人頗有心計而且野心極大,表面上是名門正派背地裡居然跟那四個禿驢有往來,哼,要控制西鎮此人非除不可,對瞭,黃天星已經迎娶花花瞭嗎?“
“三日前這老色鬼已經迎娶花花過門當他的小妾瞭,嘿嘿,這老色鬼做夢也沒想到白花花也是我們的人。”
“嗯,很好,最近江湖上鬧的連環采花奸殺案很火啊,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子幹死那麼多武林知名的女俠?阿杜幫我好好查一下,也許我們可以利用一下這個事情,隻要對我吞並四大世傢有利的東西全都可以拿來利用。”
“少主,我查過瞭,這幾個女人相當可疑,似乎四大名捕也開始對她們有疑心瞭,我看八成就是她們幹的。”
“哦,幾個武功平平的女人可以幹下如此多的大案?她們都是女人又是誰來負責強奸的呢?給我盯緊她們,如果真是她們幹的,嘿嘿……”
“少主,周白宇再過十日就要與藍元山比武瞭,你是否要親自出馬呢,不如就交給我去辦吧?”
“不,這件事我要親力親為,我要親眼看著這個敢跟我爭女人的傢夥一步步走入深淵之中,哈哈哈哈……”
一身黑衣的謝紅殿一翻身從馬上躍下,把馬交給店小二後,徑直走進瞭客棧中,這段時間她追查七宗連環奸殺案已經頗費心力瞭,但是她已經查得瞭蛛絲馬跡,她堅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自己這次真能擒住主謀那自己的風頭可是足夠壓過“四大名捕”,天下“三大女神捕”從此也該變成“四大女神捕”瞭,花珍代,白拈銀,龍舌蘭換成她們恐怕也無法破這般詭異的懸案吧。
謝紅殿有些興奮的坐在客棧裡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她摸瞭摸自己的胸前暗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已經做好瞭準備瞭。”
“謝捕頭,我已經到瞭。”
門外傳來一個女子悅耳的聲音,謝紅殿心頭一緊,終於來瞭,她鎮定心神走上前把門打開道:“桑女俠,你可來瞭,請進來吧。”
“桑女俠”身披長袍頭上遮著面紗走瞭進來把門合上輕聲道:“謝捕頭,我飛鴿傳書約你來此就是要告訴你我已經查知連環奸殺案的兇手是誰瞭。”
謝紅殿湊近道:“真的?那太好瞭,快告訴我,是誰?是那個禽獸做出這喪盡天良之事?”
“那個人……”
“桑女俠”又湊近瞭些,謝紅殿幾乎已經和她挨在瞭一起。
“就是我……”
“桑女俠”如閃電般從袖中拔出短劍一劍插入謝紅殿胸口,謝紅殿悶哼一聲兩眼瞪得溜圓,身子直向後倒去,胸口的鮮血噴出一尺多高。
“桑女俠”顯然是忌憚她武功厲害退後瞭幾步,見謝紅殿的身子躺在地板上抽搐瞭一陣就不動瞭,鮮血流得地板上全是,謝紅殿雙眼仍舊睜得大大的當真是死不瞑目,她上前探瞭探對方的鼻息已然全無才放下心來。
“哈哈哈,又幹掉一個,什麼幽州第一女神捕啊,簡直是浪得虛名,那個予素冬名頭比你還響呢,還號稱什麼‘十全才女’,據說武功比白欣如伍彩雲還要高,還不是死前讓老娘日的涕淚橫流?嘿嘿,要不是這次隻有我一個人,我的姐妹沒跟來豈能讓你死得那麼痛快?”“桑女俠”得意忘形般晃動著手中沾血的短劍又踢瞭謝紅殿屍體兩腳蹲下身抓起她的手在地板上寫瞭個“雨”字。
“哼,就讓霍銀仙這個小賤人來背這個黑鍋好瞭,什麼四大名捕整個四條蠢狗,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們才會是兇手吧。”
“桑女俠”佈置好一切開瞭窗從二樓躍下在街巷三晃兩晃已經蹤跡不見瞭,房中隻剩下瞭陳屍就地的女神捕的屍體。
然而就在此事謝紅殿的屍體微微一動然後一躍而起,“呼……”謝紅殿長出瞭一口氣,總算是瞞過瞭她,剛才還真是緊張啊,如果她在要上來在自己脖子上補一刀自己就不能再裝下去瞭。
謝紅殿解開自己的黑色外衣,她胸前竟貼著一個血袋,袋中盛的是新鮮的鹿血還帶著點暖意,解開血袋後露出裡面金色的一件背心。
金絲背心是她步入公門前她爹送她的防身之物,這次可是派上大用場瞭,那賤人一劍隻是捅破瞭她胸前放置的血袋卻被金絲背心擋住,隻是她倒得快未讓對方察覺,然後施展“龜息法”騙過瞭她,這賤人得意忘形未察覺她是假死,現在可以肯定兇手就是她瞭。
謝紅殿心中頗為得意,自己的推斷一點都沒錯,幾次奸殺案發生時她們幾個都曾出現在附近,要麼說是來會死者這個密友,要麼說是來保護死者,可她們到哪裡哪裡就會出現奸殺案,連續七次皆是如此,死者中有幾個當世武功極高的女子,尤其是予素冬居然會沒有任何反抗下被對方制服並奸殺,顯然對方是她們完全沒有防備的人。
想不到奸殺案的兇手竟是幫女人!但她跟才那番話好奇怪?怎麼奸殺予素冬的人是她?難道她是個男人?不管怎麼說現在她已經暴露瞭,隻要跟著她就能順藤摸瓜,不知此案背後是否還有什麼大陰謀。
老實說她不太相信僅僅隻是這幾個武藝低微又粗俗透頂的女子能做下這麼一系列的大案,說不定她們背後還有什麼人和組織在操縱她們!要把這些禽獸一網打盡那才真是真正的大功,到時候她絕對是破案的關鍵人物,到時候沒人還可以在背後指指點點說她是靠當處置使高官的父親才混上這個位子的,她可是靠真本事的。
謝紅殿越想越是興奮,隻是身上的血跡又腥又臟,她忍不住把金絲背心也解下來,露出潔白光滑的肩背和上身僅剩的一件白色肚兜,從包袱裡取手巾要打水抹幹凈身子。
她現在以為我死瞭,等會在眾人面前我突然出現,不知會不會把她嚇得尿褲子,謝紅殿正為自己的妙計得意之即,突然床底伸出一隻秀氣白凈的手捏住瞭她穿著牛皮靴子的纖足。
“啊……”謝紅殿做夢也沒想到床底竟會隱藏著人,措手不及之下想去拔腰間的飛叉,但隨即一股雄渾的內力自足底湧泉穴直貫入全身,抓住她足踝的手用大拇指扣住瞭她的湧泉穴……
謝紅殿如遭電擊般渾身一陣顫抖,已經拔出的飛叉從手中落在瞭地板上,身子一下子軟倒栽在瞭床上。
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從床底下鉆瞭出來,手中仍舊緊緊捏著謝紅殿穿著牛皮靴子的纖足笑道:“謝捕頭,真是可惜啊,剛才裝死的戲演得真是太逼真瞭,我都以為你真死瞭,可惜現在你卻真要死瞭,不過在你死前我會讓你嘗一下男歡女愛的滋味,就算死瞭也算真真正正當瞭一次女人,我幹過很多女人不過還是第一次幹女神捕呢。”說罷一手捏住她的靴跟一手插入膝間的靴筒開始脫她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