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覺得照這遺傳基因來看,他老實得有點過頭,而張勇連龍姐投懷送抱都可以冷眼相視,應該是直接到怪胎的境界,他們沒有一個遺傳到父親風流成性的性格。
張東惡俗地想象著父親當年的雄風,一臉的壞笑,讓陳玉純和陳楠都不明白發生什麼事。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張東等人來到四樓的一間包廂內。
這是間很普通的包廂,裝潢不算奢侈,一面墻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現在太陽剛下山,陽光一照進來還有些刺眼。
桌上擺好餐具和一些開胃的小菜,在一旁的沙發上,龍爹和一個穿得很花俏的老頭子在聊天,壓低瞭聲音、滿面猥瑣,能明顯察覺到他們臉上掩飾不住的騷味,一看就知道聊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題。
龍爹六十歲出頭,頭發染得黝黑發亮,雖有錢,不過沒吃胖,身材還算湊合,穿上一身唐裝,倒顯得沉穩,起碼臉一板,有那種有錢長者的風范,脖子上戴著和闐白玉的雕件,手上兩、三枚金戒指很耀眼,上頭的翡翠戒面也綠得嚇人。
另外一個老頭看起來和龍爹差不多,手上的瑪瑙鏈子很粗,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渾身上下首飾很多,不過除瞭炫耀有錢外也炫耀著品味,倒沒有多少暴發戶所謂的銅臭。
照這些人的話說,這就是泡妞的裝備。女人,尤其是社會經驗豐富的,眼光很犀利,戴著十萬元的首飾遠比開三十萬元的車更有殺傷力,畢竟車是日用品,有需要的話咬牙切齒都得買,而首飾則是可有可無的奢侈品,兩者之間的消費定位完全不同,即使不可能給她,但她們就是看這些真金白銀的東西順眼。
當然瞭,如果比真金白銀更貴,那吸引力可就不是金銀首飾所能比擬,以這些老色狼的觀點來說,威力起碼在十倍以上。
最後的結果是,這些女人給你上瞭,也感覺是被這些首飾上瞭,一樣身價倍增。這是很奇怪的邏輯,但他們卻奉為信條。
而從無數的實踐上來看,這個邏輯也是對的,女人即使一文未得,但還是很樂意被這些唬人的首飾幹上一炮,心理上的接受能力絕對比花錢幹她們更好。
對於這種怪異的心理,張東實在無法理解。
「陳叔好、龍爹好。」張東笑瞇瞇地打瞭一聲招呼。
另外一個老頭是張東的鄰居,姓陳,也是老色狼,不過境界明顯不到龍爹和張東父親那種雙賤合璧的高度,這麼多年來在花場的名氣也一直被這兩位的光芒所掩蓋。
「大東,你可來瞭。」陳叔嘿嘿一笑,目光閃向張東身後兩個小鳥依人的少女時,明顯瞇瞭一下眼睛。
老色狼打量人的時候絕沒有什麼好意思,張東頓時冷笑一聲。
陳叔頓時心頭一顫,立刻訕訕一笑,收回略帶色意的目光,因為張傢這兩個小子,張勇混得很有出息,出息到誰都無法估算的地步,而張東則是有名的刺頭,性格火爆,脾氣——上來,骨頭給你拆瞭是正常事。
陳叔是老色狼又不是老流氓,自然得給張東幾分薄面。
「你這混小子倒還知道來啊。」龍爹瞪瞭張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就是返璞歸真的地步——威嚴的長輩樣十足。
女人在龍爹眼裡很清楚的分為兩種,能玩的和不能玩的。陳玉純和陳楠年紀太小,又是張東帶來的人,很自然被規劃到不能玩的那一類中,所以他立刻擺出長輩的樣子,那目不斜視的模樣還挺唬人的。
「是啊,聽說有飯吃,我就來瞭。」張東倒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後瞇眼笑道:「妹妹們,叫人啊。」
「龍爹好、陳叔好。」陳玉純和陳楠怯生生地叫道,然後就到一旁坐下來。張東把陳玉純和陳楠介紹為親戚傢的妹妹,等她們都打完招呼後,張東瞪著陳叔,賊笑道:「龍爹、陳叔,怎麼說都是第一次見晚輩,我們都是熟人瞭,見面禮就沒必要瞭,太客套瞭反而生疏。」
龍爹和陳叔都瞪瞭張東一眼,心想:沒必要你就別提,這小渾帳話裡有話,也是個一滴油水都不放過的狠角色。
「是啊、是啊,我們當長輩的不能寒酸。」陳叔抹著冷汗,雖然張東是晚輩,不過他心虛,不好說什麼,而且他也不想得罪這個依舊威名在外的流氓。
龍爹叫來服務生吩咐一番,沒多久就包來兩份鼓鼓的大紅包。
龍爹瞪瞭張東一眼,又擺出慈眉善目的樣子將紅包遞給陳玉純和陳楠,道:
「來,第一次見面,爺爺也沒什麼準備的,給你們點零用錢買書、買文具,現在放暑假瞭好好休息,讀書的時候可得用功點。」
「這……」
陳玉純和陳楠都有些難為情,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看著張東。
「收下吧,這是兩位爺爺的心意。」
張東開瞭口,陳玉純和陳楠這才不好意思地收下紅包,當然免不瞭來一句謝謝爺爺,安慰一下出血的龍爹兩人。
陳玉純和陳楠拿走紅包的時候還有些緊張,畢竟這麼厚,她們以前過年收的紅包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這麼多。
「不客氣。」
龍爹笑著,陳叔卻不太敢開口說話。
在龍爹和陳叔的心目中,花多少錢都可以用女人來做一個估算的單位,這兩份被敲詐的紅包大概是一人一次服務很周到的雙飛,而且還是在高級酒店。雖然他們並不心疼,不過對於張東一出現就敲竹杠的行為是萬分的譴責,要不是今天要他當擋箭牌,他們早就爆發瞭。
以前是雙賤合璧,天下無敵,現在張東父親死瞭,龍爹難免有些寂寞,聊瞭幾句,喝瞭點茶,雖然看似輕松,不過也少不瞭幾分故人離去的惆悵。
龍爹和陳叔唏噓又感嘆著,張東父親這一死,多少人免去戴綠帽的遭遇,沒瞭他的日子,有時候實在滿空虛的。
都說枕邊人最知心,龍媽想的還真不錯,龍爹和陳叔就是拿張東來當擋箭牌,根本就沒世交之間好好聚一下的想法。
陳叔和龍爹的老婆都在樓下,他們這是想等她們一走就出去花天酒地,今天難得約瞭一大幫朋友,至於請客吃飯什麼的更是無聊,他們根本沒心思吃飯。
龍爹和陳叔抽著煙,站在落地窗邊焦急地往下看,不時看著時間,看來急切得很,好不容易看到龍媽等女結伴走瞭,龍爹終於按捺不住,道:「老陳,星城夜總會的包廂訂好瞭吧,快吃幾口就過去會合吧。」
「我看看包廂號碼。」陳叔一臉嚴肅,他居然連酒店房間都訂好瞭,明顯是經驗豐富,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龍爹和陳叔直接把張東晾在一邊,各自急切地打瞭一通電話後,這才轉過頭,一臉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跟幾個朋友有約,今天沒時間陪你們吃飯瞭。」再虛偽點沒關系。約朋友?他媽的約炮吧!張東鄙夷地看瞭龍爹和陳叔一眼,不客氣地道:「今天的飯算是你們請的,告訴你們,我可是一毛錢都不出,不請的話別怪我不講道義,到時餓得手軟說不定就會通風報信,老子可是個當叛徒的好材料。」
「小兔崽子,敲詐!」陳叔笑罵道,立刻招來服務生買單。
「東子,本來找你確實有些重要的事,不過你哥也快回來瞭,這事還是等當著你們兄弟倆的面再談吧。」
龍爹竟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但卻不停看著時間,明顯想早點脫身。
「對,等你哥回來再說!」
陳叔不停向龍爹使眼色,示意快走,幾乎是一副火燒屁股、一刻鐘都等不瞭的樣子,然後就急急忙忙地走瞭。
張東見狀,心想:反正都買單瞭,老子就來個獅子大開口,什麼貴就點什麼,反正花的不是老子的錢,用不著心疼,誰教他們騙老子大老遠的過來當擋箭牌。「兩位老人傢玩得開心點啊!」
張東可不想和龍爹、陳叔囉嗦,反正都買單瞭,走就走,他也樂得清靜。龍爹和陳叔一走,陳楠和陳玉純總算松瞭一口氣,畢竟沒來過城裡,又有長輩在場,她們顯得很拘謹,這時才稍微放松。
陳楠嬌怯地看著張東,輕聲說道:「東哥,我餓瞭。」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容易餓。」
陳玉純說話的時候還打瞭一個哈欠,那慵懶的模樣、一開一合的櫻桃小口,讓張東恨不得直接將她按到胯下,再次享受那青澀而美妙的口舌服務。
「快點菜,別餓壞瞭。」
張東心想:昨晚耗費太多體力,中午的西餐盤大量少,這時肚子不餓才怪。服務員送來兩份菜單,上面的圖片精美得讓人垂涎三尺。
想想現在正是用餐時間,這裡的生意那麼好,如果吃炒菜,上菜的速度一定很慢,和陳玉純兩女商量一下後,張東決定吃火鍋,不但速度快,這裡的火鍋也算是遠近聞名。原因無他,食材很貴,吃一次能讓人罵三天。
點完菜沒多久,阿龍就推門走進來,一看包廂內隻有張東三人,頓時愣瞭一下,問道:「我爹呢?他不是有事找你嗎?」
「走瞭。」
張東沒好氣地把事情說瞭一遍,心想:哪裡是有事找我,純粹是把我當擋你老娘的借口。
「我約瞭朋友一起吃飯喝酒,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瞭。」阿龍更直接,一邊傳簡訊,一邊說道:「我就知道這老頭肯定沒好主意。大東,今晚我沒空招待你們,吃完就自己隨便找地方玩。那騷貨的老公好不容易出差,老子今晚有一整晚可以爽,你千萬別打電話給我。」「靠!根本沒指望你。」
張東氣得都不想罵人,心想:這父子倆根本是一個德性,就看這色勁,不用懷疑,肯定是親生的。
「嗯,我先走瞭,明天去哪裡玩跟我說一聲。」
阿龍的話音一落,就頭也不回地離開瞭。
想來那個人妻頗有姿色或是床上功夫很好,否則阿龍這種色中強人不會這麼積極主動。想到這裡,張東感到哭笑不得,雖然有免費的飯吃,不過也折騰一大圈,早知道還不如就在酒店隨便吃一頓。
「餓死瞭。」
在等待上菜的時間,陳玉純和陳楠沒事做,陳玉純玩著那臺破手機,而陳楠沒有手機,隻能在一旁幹瞪眼,不時好奇地湊過去。
陳楠傢庭的環境較特殊,啞嬸不會說話,自然不需要手機,而且沒那個餘錢買,也沒必要買,畢竟窮人傢少有親戚走動,陳楠的人際關系很簡單,也沒這個需要,她也覺得手機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在她們的想法中,手機是拿來打電話、傳簡訊的,和其他娛樂沾不上邊,而在窘迫的生活中,她們與時代有些脫軌,卻比一般人少瞭沒必要的欲望和潮流來浪費精力。
看見這一幕,張東覺得有些心酸,盤算著買手機給陳玉純兩人,因為她們一直沒和他提過什麼要求,反而一直體貼著自己,連買件衣服都想省錢,現在看她們一起玩老舊的按鍵手機,張東心裡很不是滋味。
對此,陳玉純和陳楠頭渾然不覺,盡管東西很簡單,不過在她們看來是簡單的樂趣,她們青春懵懂的世界不需要太過復雜,那樣反而體會不到這種簡單的快樂。
在張東眼睛有些濕潤的時候,兩個服務生推開門,推著兩輛裝滿食材的車走進來。
這火鍋的鍋底是熬成乳白色的高湯,對外號稱是工序繁復、極是考究,價位自然不低,一份沒有加任何辣油的鴛鴦鍋底就一百多元,貴得像在搶錢似的,要是自己花錢的話,張東絕對不會來吃。
這年頭,有人買菜的時候精打細算,稍微有點不滿意就斤斤計較,上館子時卻是揮金如土,價格再怎麼昂貴也有人光顧。龍爹正是抓住這個心理,在免費鍋底到處都是的時候開業,不僅沒有優惠酬賓,而且在火鍋這種大打價格戰的行業中樹起昂貴奢侈的大旗。
這種異軍突起,卻得到食客們的追捧,昂貴的價錢也讓這間酒樓鶴立雞群,即使都是昂貴的食材,但利潤也比一般火鍋店高,食客們仍是趨之若鶩,這酒樓的生意從開張那一天起就沒冷清過。
這裡的鴛鴦鍋底,不是一般一半辣油、一半清湯的鍋底,兩邊都是清湯,一鍋是人參加一些中藥材熬出來的雞湯,另一鍋則是牛肉熬的肉湯,都是雪白的湯上漂浮著很能唬人的中藥材,光是湯底天然的香氣飄散開來,就夠讓人食指大動。
不過食指大動的代價是很大的,這裡的食材昂貴得嚇人,這鍋底的價格根本不算什麼。
火鍋的湯最後會變得渾濁,涮過不同食材後不可避免會產生雜味,所以張東趕緊幫陳玉純兩人裝湯,畢竟飯前喝湯能養胃、開胃。
張東父親的風流好色沒遺傳到張東身上,不過喜歡喝湯這個好習慣倒是有遺傳到。
「滿鮮的!」
陳玉純兩女喝著湯,都表示很滿意。
既然有人買單,張東點起菜絕對不會客氣。
廚房的人一聽這間包廂是老板買的單,而且專點最貴、最好的食材,自然不會怠慢,每一樣都是挑最新鮮的食材,切的時候刀工和擺盤都講究得讓人驚詫,頗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食材講究葷素搭配,一道道菜上桌時,陳玉純和陳楠有些失神,因為很多菜在她們的認知裡不在食材的范疇內,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吃火鍋必備的菜,因為她們連見都沒見過,一些菜形狀怪異,不過賣相很好,盤子又很漂亮。
陳玉純和陳楠忐忑不安地開始吃起來,但一吃就停不下來,兩眼放光,開心得像撿瞭寶似的,品嘗著她們連見都沒見過的美食。
上好的野生松茸塊菌切片,還有黑白兩色的松露菌和灰樹花,每一樣都是切得薄如紙片,看起來量小得很吝嗇,盤子很大,往上一擺確實看起來很漂亮,吃的時候卻都在罵這量少得夠可憐。
這裡的很多菜是從國外進口的,很多都是菜市場看不到的,價格無比昂貴,加上利潤後,出現在餐桌上時價格虛高得有些過分,吃起來簡直和吃鈔票沒有區別。
這些菜隻是滿足一下饞癮,事實上誰都不敢放開吃,真要那樣吃飽,那都是個讓人心疼的價錢,對於一般百姓來說,吃這麼一頓飯和敗傢無異。
幾盤價格高昂的菌類,張東一口都沒吃,陳玉純和陳楠卻吃得像在吃零食似的,盡管感覺很香,卻一點都不飽。
吃著吃著,陳玉純拿起一隻小碟子,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碟子上是紅紅爛爛的東西,服務生微笑著接過來倒入湯內,小聲介紹道:「這是純野生的藏紅花,一般加到湯裡,味道會更鮮美,而且對於女性有很好的滋補效果。」
陳玉純和陳楠哦瞭一聲,明顯沒在意到這如野草般的藏紅花有多麼昂貴,在她們看來,頂多就是西藏那邊的野菜,她們則把註意力放到其他食材上。
其他菜——上桌,最先被註意到的是擺盤精致的熟菜,光是盤子都能讓人感覺到極其昂貴,不過上面那黑漆漆的東西看起來就普通多瞭。
服務生倒算敬業,殷勤地介紹起來。
這幾盤量小得嚇人的菜,分別是開胃的鵝肝醬和幾種昂貴的魚子醬,當然瞭,不可能是那種一百克的價格高達兩千美元的Almas 魚子醬,雖然能唬人,但隻是市面上比較見少的品種,畢竟這裡高級歸高級,還不到窮奢極侈的地步。
這些鵝肝醬和魚子醬不太適合陳玉純和陳楠的口味,她們隻是淺嘗幾口後就直接無視。
張東則樂得享受慷他人之慨的樂趣,畢竟一口咬下去就像在咬美金一樣,確實感覺很爽。
其他菜倒是滿順口的,而且品種繁多,不負這裡的盛名,有神戶的雪花牛肉、整隻鮮澳洲龍蝦肉。便宜貨在這裡是賣不上價格,幾乎都是電視上才會看到的品種,而且是那些光靠名字就賣得出價錢的菜。
盤大量小是唯一的特色,精心調制的蘸醬,清香得讓人胃口大開。
看陳玉純和陳楠吃得那麼開心,張東一點都不客氣,神戶牛肉、黑石班魚肉還有雙頭鮑的切片一盤接著一盤上,還沒吃飽,盤子就已經堆積如山。
這是賣盤子還是賣肉?估計五盤牛肉加起來都沒半斤。張東心裡不禁鄙夷一下,不過嘴裡的黑鮪魚味道確實不錯,夠鮮嫩。
這一頓飯沒喝酒,張東三人都吃得肚子圓圓的。
享受完飯後的水果和茶盤,張東大搖大擺地帶著陳玉純和陳楠回酒店,看她們滿足的模樣,心裡就一陣開心。
陳玉純和陳楠倒不知道這頓飯有多貴,隻知道吃得很滿足。
在搭車回酒店的路上,張東接到龍爹打來的電話,電話中龍爹激動得幾乎爆血管,一開口就是歇斯底裡的咆哮,想來應該是酒樓的人通知他這頓飯的過程和費用。
按龍爹的話來說,這頓飯不知道吃掉他多少個妞,別的不說,光廚房儲備有限的雙頭鮑就被吃光,而且還有一隻因為價格奇高、這段時間還賣不出去的帝王蟹,那帝王蟹已經在池子裡活瞭一個月,差不多快算是鎮店之寶。
龍爹覺得張東根本是來要他老命的,這頓飯的花費讓他心疼不已,即使旁邊的小妞嗲聲嗲氣陪著他,他也鬱悶得硬不起來,吃五顆威而鋼也彌補不瞭心靈上的創傷。
張東打瞭一個哈哈,就懶得理會龍爹的抱怨,聽他抱怨瞭幾句,就掛掉電話。
隨後,張東等人回到酒店。
由於昨天把床單弄濕,先前離開酒店時,張東已經提出換房的要求,換的房間是在酒店六樓。
在陳玉純和陳楠困惑的眼神中,張東帶她們來到這間房間門口。
對於臨時換房間,陳玉純和陳楠有些不明白,張東隻能耐心解釋。
房門一開,可以看見行李整齊地放在櫃臺上,這是一間和之前差不多的房間,美中不足的是這是商務套房,除瞭一間共用的客廳外,有兩間單獨的套房,讓張東很不悅地皺瞭一下眉頭。
房門一關,張東手中的大包小包剛放在地上,陳玉純和陳楠就倒在沙發上。陳楠更是伸起懶腰,一臉疲憊,揉著眼睛說道:「好困!」
「是啊,我也困。」
陳玉純更是哈欠連天,看來應該是逛瞭一下午的後遺癥。
隨後,陳楠面色微微一紅,鉆進其中一間房間,把門一關,就去洗澡。
張東發愣的工夫,陳玉純走瞭過來,拉著張東的手輕聲道:「東哥,晚上我和楠楠想好好睡一覺,今晚先別那樣瞭好不好?人傢真的困死瞭。」
看著陳玉純臉上的愧疚和惶恐,張東知道經過昨晚的大戰,她們還有些難受,而且吃瞭消炎藥後,有一種副作用就是嗜睡,她們本來就是習慣早睡早起的好寶寶,這時早已經困得哈欠連天,能和張東好好說話已經是真愛。
盡管心裡滿是漣漪,張東還是抑制心中的色欲,溫柔地點瞭點頭,道:「嗯,今晚你們就早點休息吧,玩瞭一整天也滿累的。」
「東哥真好!」陳玉純開心地一笑,抱著張東親瞭一下,又面帶羞怯地說道:「我和楠楠那裡都有點痛,和你一起睡又怕你會難受,你別怪我們。」
「知道瞭寶貝,我們在一起也不隻是為瞭那件事。」
張東抱瞭陳玉純一下,甜言蜜語地哄瞭一陣子,讓陳玉純的眼眶都有些發紅。卿卿我我瞭一陣子,最終陳玉純打著哈欠進房睡覺,不過臨走的時候,調皮的隔著褲子在張東的命根子上親瞭一下。這不算是勾引,更像是一種思念。
房門一關上,響起喀的一聲,陳玉純似乎防狼似的,還上瞭鎖。
張東心裡清楚今晚是沒戲唱,陳玉純和陳楠都不太舒服,也沒必要折騰她們,除非他禽獸不如,不管不顧地強硬推倒,否則她們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為瞭天長日久的占有陳玉純和陳楠,張東也隻能忍瞭,畢竟他不是色欲薰心的禽獸,即使心裡有些鬱悶,但也清楚要長期發展的話絕不能操之過急。她們都是傢庭的情況有些扭曲,即使表面上沒什麼,但心裡肯定有什麼,他必須給於她們足夠的關愛,絕不能為瞭一時的痛快傷瞭她們的心,否則肯定是得不嘗失。
今天看來得自己睡瞭,但調教之路任重而道遠,隻要得到她們的心,日後要怎麼玩弄,還不是手到擒來。想到這裡,張東色色的一笑。
隨後,張東沖完澡,就直接光屁股躺在另外一間房間的大床上。
雖然晚上沒有戲唱,不過張東還有其他事情可做,他拿起手機,傳簡訊和林燕述說思念之情、調戲已經有些曖昧的徐含蘭。
想想兩個大美人的豐腴性感,張東開始期待起未來香——多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