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少女歡快換衣服的間隙,張東的手機響瞭起來。
一看是阿龍打來的,張東一接通,沒好氣地道:「喂!你這小子終於顯靈瞭,媽的!昨晚不是死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瞭吧?」
「顯你個頭!死哪去瞭?」阿龍的聲音依舊平穩。
張東把所在位置一說,阿龍說道:「在那裡等著別亂跑。媽的!去酒店找不到人,原來去逛街瞭。晚上老爺子做東,老頭子發話瞭,你就算死瞭也得把屍體抬去,就算看不到活人,起碼得看到你躺在那裡。」說完,阿龍掛掉電話。
「操!」掛掉電話後,張東忍不住罵瞭一聲,心想:死老頭的嘴巴還是那麼毒,怎麼說都是世交,這老傢夥就不能有點長輩的樣子嗎?演技都他媽的到哪去瞭!而且他一有錢都花在女人身上,會那麼好心請我吃飯?
張東眉頭一皺,心想:該不會是抱怨我來省城沒拜見他老人傢,說是請客,實際上是騙我去買單的?
「東哥,你有事嗎??」一看張東的手機響起來,陳玉純小心翼翼地問道。陳玉純也沒有急著炫耀剛換上的新衣服,無袖的白色蕾絲襯衫、一條粉色的五分褲,穿在她身上顯得青春活潑,緊身的設計更襯托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以及傲視同齡人的火辣。
「我出去買個東西。」
張東想起還有事沒做,看瞭看還在試衣間裡的陳楠,悄悄吩咐道:「你帶楠楠去挑幾件好一點的內衣,她再那樣勒,會把自己勒壞的。都發育成這樣,還是穿合適的內衣比較好。」
「呀,東哥好體貼哦。」陳玉純拉著張東的手撒嬌著,然後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嬌嗔道:「那人傢呢?你要不要買給人傢啊?」
雖然陳玉純小小年紀,不過媚勁夠大的,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配上這發嗲的聲音,讓張東感覺都有些腿軟瞭,骨頭一酥,某部分卻有瞭硬起來的跡象。
「當然!我傢純純身材那麼好,可以考慮買性感的。」張東忍不住附在陳玉純的耳邊,還舔瞭一下她的耳朵,色笑道:「最好是帶點情趣誘惑的,或者挑幾雙鏤空設計的絲襪,這樣會讓我傢小純純更嫵媚迷人,到時候東哥會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
「討厭!」
陳玉純一下子紅瞭臉,嫵媚地白瞭張東一眼,就算她在床上再火辣,也受不瞭這種大庭廣眾下的調情。
張東嘿嘿一笑,喚來店員,掏出一張信用卡給她。
陳玉純和陳楠被試穿的名義蒙在鼓裡,樂此不疲地挑瞭三、四千元的衣服,照這樣下去,消費絕對不低,甚至可說到瞭瘋狂血拼的地步。
張東倒不吝嗇這筆錢,反而擔心陳玉純和陳楠太替自己節省,反正張勇剛援助一大筆錢,現在是最適合敗傢的時候。
店員自然樂得笑容滿面,當聽到張東說要陳玉純和陳楠去選內衣的時候更是高興。
女人穿在裡面的小佈片可不比外面厚厚的衣服便宜,那些小佈片的售價可是高得連一些成年人都望而卻步。
懂得欣賞那些小佈片的人,覺得是情趣萬千,風韻撩人,不懂得欣賞的人,就隻會大罵貴得太離譜。總之,雖然女人的內衣是穿在裡面專門用來脫的,不過因為帶有誘惑的作用,價格就是高。
「東哥,要不要也幫燕姐買幾件衣服?」就在張東要走的時候,陳玉純猶豫瞭一會兒,拉住張東的手問道。
陳玉純的話語中不免有幾分醋意,說話的時候卻面帶幾分猶豫,覺得張東不給林燕帶點禮物說不過去。
陳玉純情竇初開,心裡卻覺得自己和張東在一起,有點對不起一直關照她的林燕。
陳玉純的大方和體貼,著實讓張東感到幸福和有人體貼的感動,昨晚剛誘騸陳楠失身,如今還惦記著幫他維持和林燕的感情,陳玉純的這分大度簡直可說是感動天地,驚泣鬼神,封建時代所謂的婦德恐怕也不過如此。
張東愣瞭一下,一臉感動之色,愛憐地摸瞭摸陳玉純的小臉,說道:「好呀。挑衣服的話,我相信我傢純純的眼光。難得你們那麼高興,就好好逛一下,順便給其他人挑一些衣服當禮物,看上的隨便買,不用幫我省錢。」
「其他人?」陳玉純微微一愣,似乎想不清楚還有誰,疑惑的眼神中盡是濃濃的酸味。
由於張東和林燕先在一起,陳玉純的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罪惡感,感覺是自己破壞張東和林燕的感情。可事實上,這想法有些多愁善感,平添自己的煩惱,這種沒必要的惆悵,反而讓她不敢爭風吃醋。
林燕和陳大山是法律上的夫妻,張東才是那個送別人綠帽子的色狼,而且張東單身,雖然陳玉純雖然年紀小,不過好歹跟張東的時候是未嫁的完璧之身,根本不必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或許是陳玉純覺得林燕和陳大山這對夫妻不相配,反而張東更適合林燕,所以心裡總是過不去。
「你不是最喜歡林鈴嗎?她一直很照顧你,給她買件衣服也算是一個心意。」張東微微一笑,溫柔說道:「還有我舅媽,以她的性子和楠楠的節省,她們肯定不會亂買衣服,所以送禮物這事我就全權委托我傢的賢內助,這趟你可不隻要挑漂亮衣服穿,還得幫她們也選一些當禮物。」
張東一竿子把人全打翻瞭,反正要血拼就人人有份,至於徐含蘭的禮物,為瞭不引起懷疑,最好還是別讓陳玉純知道。
張東的腦海裡不禁想起那個知性美少婦:最近的攻策愈發有效果,話題越來越曖昧,看起來是大有希望。
想到這裡,張東忍不住色笑一下。
「知道啦!」陳玉純嬌羞而開心地笑道,張東一句賢內助讓她感到無比喜悅,那種小女人的幸福瞬間就沖淡心裡淡淡的醋味和惆悵。
「好瞭,快去吧,記得別省錢,知道嗎?」在臨走前,張東嚴聲囑咐道:「送人的東西要是太便宜,就顯得你東哥太小氣瞭,你要是挑些便宜又難看的,肯定拿不出手,到時東哥的臉就丟大瞭。你盡管買就是,覺得適合,多少錢無所謂,總之可不能有半點寒酸。」
「知道啦,你們這些老頭就是囉嗦。」陳玉純心裡一陣甜蜜,處於熱戀期的少女,笑得都有幾分傻氣瞭。
張東和陳玉純眉來眼去一陣子,這才往外走。
出瞭有冷氣的商場,南方夏天的燠熱著實讓人受不瞭,尤其是陽光最毒的下午,酷熱還伴隨著一股潮濕撲面而來,讓張東都有些發暈,不過暈歸暈,還是趕緊找最近的藥房買一些必須用的東西。
張東買完東西回商場的時候,已經快要下午四點。
在店員的誘惑下,陳玉純和陳楠不知道在哪層樓血拼,畢竟商場多層樓而且面積巨大,想逛完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陳楠還抱著試穿不用錢的想法,很興奮地試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她要是看到帳單,絕對會傻眼,那在她看來或許是買一輩子衣服的錢。
對於這一點,張東不想讓陳玉純和陳楠知道,省得她們畏首畏尾的,到時盡挑便宜貨,如果穿起來不好看,那就是他吃虧瞭。
張東打電話給陳玉純,得知她們還在挑選背心之類的傢居服時,立刻嘿嘿一笑,叫她們不要著急,慢慢挑,順便叫她多挑一些吊帶款的睡裙,最好是又輕又薄又好脫的款式,話裡掩飾不住的色笑,引得陳玉純一陣嬌嗔。
掛掉電話後,張東還傳一則簡訊給陳玉純,叫她務必買些性感的內衣,盡管有調戲的成分,但張東也擔心她們買內衣的時候會被價格嚇到下不瞭手,所以跟她說買得越多折扣越大,要她可千萬不要省,否則沒折扣就虧大瞭。
既然陳玉純和陳楠還在逛,張東也樂得清閑。
陪女人逛街不僅是體力活,更是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挑戰,無論多威猛的男人,一聽到逛街這兩字,絕對是面色發白、雙腿發顫,找個馬拉松冠軍叫他陪老婆逛街也一樣累得半死,所以商場的椅子上都是拿著大包小包的男人在打哈欠,想來他們也是這場運動中的失敗者。在逛街這種事上,十個多金的男人也絕對沒有一個敗傢的女人厲害。
椅子全被哈欠連天的中年大叔們占據,有的已經等得昏昏欲睡,那模樣讓人心生憐憫。
張東索性一邊玩手機,一邊在商場逛起來。
現在每日清閑時,張東就是傳簡訊聯絡一下感情,對象是明艷動人的林燕,偶爾腦子邪火一燒,也會調戲一下徐含蘭,畢竟對於這位知性少婦,張東心裡一直貓抓一樣的發癢。
傳簡訊和兩個成熟尤物閑聊瞭幾句,大致報告一下近況,可能是精蟲沒有作祟,所以話題並不曖昧也不香艷,張東閑得慌,就客串溫柔丈夫的角色,一番噓寒問暖,又叮囑她們要註意防暑、降溫什麼的,絕對貼心。
徐含蘭剛開完會,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東聊著,這讓張東很開心,起碼在她心裡不排斥自己。
張東一邊和徐含蘭深入地聊著,一邊盤算要買什麼禮物給她,徐含蘭生活富裕,想打動她的話,還得下一番工夫。
雖然成熟的女人也喜歡甜言蜜語,但更吃噓寒問暖這一套。張東動用三寸不爛之舌,一通關懷聲情並茂。兩個女人回訊息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字裡行間掩飾不住的欣喜之意,看得出來她們對於張東的細心體貼感到很高興,最起碼不會覺得這種噓寒問暖有任何敷衍客套的成分。
林燕更是開心。最近她過得鬱鬱寡歡,和陳大山的事商談得如何暫時沒談,不過畢竟遇上這種事,張東關切的詢問,讓她言語間充滿說不出來的甜蜜。
不巧的是,林燕和徐含蘭正在一起打麻將,更不巧的是她們都是輸傢,所以不願意聊太久,好在兩人沒把張東當共同話題,那頭傳來的都是喊碰的聲音,否則一但同時調戲她們的事穿幫,張東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由於打麻將這事一旦分神,肯定輸得更慘,這時林燕和徐含蘭都沒空聊關於張東的話題。
張東松瞭一口氣,暗暗咋舌,覺得她們在這情況下還陪他聊這麼久,已經算給面子瞭,所以講瞭幾句肉麻話就沒再聊。
不過張東覺得應該不會穿幫,徐含蘭不會說他勾搭她的事,而現在她們殺得興起,也管不瞭這些。
期間張東問過林燕離婚的事,她也沒主動說,畢竟兩人的關系尷尬,所以提起陳大山總有些別扭,不過她還有心情經營麻將桌,想必事情不會太糟,應該還處在協議的階段。林燕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陳傢想在她身上占到大便宜,是不太可能的事。
陳大山那邊有陳德母子一直在出主意想占便宜,林燕性子強硬又有點倔,而且這是她們姊妹倆賴以生存的唯一根本,看來這事一時半刻談不攏。
她們在一起打麻將,要是她們好死不死閑聊幾句,互相展示聊天記錄的話,老子就完蛋瞭!張東頓時打瞭一個冷顫,想想這一番簡訊轟炸似乎很危險,心想:雖然這樣很刺激,不過也伴隨著風險,下次不能這麼冒失瞭,如果要同時調戲,得先問清她們在不在一起,否則稍有閃失就前功盡棄瞭。
突然張東突然想起有個朋友在這裡開瞭一間珠寶玉器店,以前開業的時候他還和阿龍來過,不過那時隻坐瞭一會兒,送個紅包就拍屁股走人,具體在哪裡沒什麼印象。
對於給徐含蘭的禮物,張東頓時心裡有數瞭,馬上按著隱約的印象找那傢珠寶店,店名是對得上,不過那人不在,店裡隻有一個經理和三、四個店員百無聊賴的看著蒼蠅,一見有客人上門,就立刻殷勤地打招呼。
現在張東隻祈禱那邊不要出狀況,所以剛進門的時候有些恍惚,隻嗯瞭一聲,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
那個朋友和張東是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當時和張東、阿龍都是同一條街上出瞭名的小混混,相同點就是沒少被張勇收拾。
這人性格古靈精怪,萬萬沒想到後來居然當上警察,而且據說混得很不錯。
想當年他可是帶頭調戲女孩、打架鬥毆的,未成年的時候就抽煙喝酒,據說十三歲下面沒長毛時就破處,不過他並不是泡妞破處,而是路過發廊,受不瞭勾引,嫖瞭一個近五十歲的老女人。
或許是第一次留給那人的印象太深,影響他對女人的品味,後來他最喜歡的就是三流發廊的老妓女,用他的話說——年輕女人哪懂得玩?上床一躺,一動也不動的,活像個奸,他還得費盡口舌去脫她的衣服,哪有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娘們玩得痛快。
因此那人被嘲笑為純粹缺乏母愛的畜牲,最經典的是他交瞭一個處女女朋友,好不容易上瞭床,但那女朋友羞澀矜持的態度讓他大為惱火,竟然把她丟在房間,半夜跑去發廊找老女人發泄那股憋著的欲火,可想而知他當年受瞭多少的鄙夷。
這個抱兩個充氣娃娃都算雙飛的禽獸,買塊五花肉,都有拿回去打手槍的嫌疑。
按阿龍的話說,這人上任絕對能維護一方安寧,既是那些妓女的恩客,又是嫖客們的同好,在他的轄區內,估計隻要是出來賣的,不管長多醜都被他上過。
按張東的話說——警察個屁?根本是發情的警犬,什麼除暴安良、造福一方之類的事和那人完全無關,好在那人喜歡經驗豐富的老女人,否則不知道多少年輕漂亮的女人被他騙去,活該他一直頂著畜生的頭銜活著。
那人最喜歡的就是給妓女開光,據說在他的轄區內,哪間發廊丟出一隻套子,他聞聞味道都知道插過哪個地方,根本是個看著國傢地理頻道都能打一槍的淫蟲,去菜市場看那些買菜的大媽,不用打就直接噴射,活脫脫就是一個行走在人間的變態生殖器。
這人的風流史伴隨著各式各樣的八卦和鄙夷,年輕漂亮的一點都沒興趣,年紀大的不管肥瘦美醜一律沒問題,後來更盛傳他喜歡上停經的老女人,據他自己的話說,喜歡上那種帶炎癥的白帶的味道,口味之重已經脫離人類的范疇,後來更傳言他隻要一舔小姐的小穴,都能知道她的年紀,甚至能舔出她有沒有墮胎過或她有沒有性病之類的,對於老女人的瞭解可說比婦產科醫生更全面,更後來,那些傳聞甚至誇張得不足為信。
不過從這一點,就可看出這人絕對是會行走的生殖器,什麼樣的變態和他一比,絕對是甘拜下風,張東甚至懷疑,這人精蟲上腦的時候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
而且這人色膽包天,口味獨特。別人去澳門都是去賭錢,這人則是沖著新領域去的,回來後一直抱怨其實幹男人不舒服,不過人妖倒是很懂得侍候人,那回味無比的銷魂模樣讓人惡心得受不瞭,張東和阿龍瞬間就有和他絕交的沖動。
張東拿著手機猶豫瞭一會兒,最後還是撥通那人的電話,盡管那人是畜牲不如的變態,不過好歹是二十幾年的兄弟,想來那人對他應該沒什麼興趣,雖然變態瞭一點,不過好歹講義氣,還是值得偶爾打電話經營一下感情。
電話一接通,那頭一陣親熱的大罵,抱怨張東一直沒聯絡他,又安慰一東父親去世的事,話中一頓損,卻充滿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隨意。
張東不客氣地回罵後,說自己在他店裡。
而這人確實夠意思,雖然身在外地,不過馬上打電話給店裡的經理,一再囑咐假貨別賣,真貨就賣進貨價,總之怎麼虧本怎麼來,看起來這幾年給妓女開光確實賺瞭不少錢。
互罵瞭幾句,張東就掛瞭電話,事實上這種交情就沒必要多聊,反正彼此心裡知道就行瞭。
這時,張東開始打量起這些他沒什麼興趣的寶石。
玉石、翡翠這種東西最坑人,開礦的時候就以賭石的方式為主,一句神仙難斷寸玉,都不知道讓多少人傾傢蕩產,跳瞭樓,可說一開始就帶著風險,讓人生畏,可一旦撿瞭漏,又不可避免沉迷其中。
市面上有B 、C 貨,還有以次充好之類的,多不勝數,在耀眼的燈光照耀下看起來璀燦迷人,不過外行最容易被坑騙,那種所謂的通透純凈,實際上十之八九都是人工所做,妄想以低價買到真品的話,絕對隻有上當受騙的分。
這一行的花樣,張東心裡有數,所以有瞭那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張東倒是放下心,至少不用擔心買到假貨。
張東覺得挑個翡翠給徐含蘭當禮物很不錯,最少那人坑爹坑娘也不敢坑他,畢竟這一套蒙人的法子還是他教那人的,當然瞭,這也隻是道聽途說而來的。
以前張東和那人說這些的時候,有些吹牛的性質,卻想不到他還真的做起這行,也不知道這傢店裡坑瞭多少冤大頭,仔細一想,那人會走上這條路還是張東帶進門的。
張東在心裡默哀道:這說來是我的責任,要不是一時想逞威風,這傢夥現在也坑不瞭那麼多人。
有瞭老板親自打來的一通電話,經理自然是殷切無比,上前小心翼翼地詢問一聲,確定張東的身份後立刻熱情招呼起來,吩咐銷售員拿來煙灰缸、倒瞭茶水,然後一直跟在一旁介紹著,態度熱情得讓張東都有包養她的沖動。
「這個多少錢?」張東隨口問道,男人對這些東西都不怎麼感興趣,不過燈光一打,一隻看似冰種的翡翠吊墜確實很漂亮,幾千元的售價倒不算高。
徐含蘭不缺錢,給她買禮物可不能手軟,雖然她不貪財,不過如果價格偏低,就顯現不出誠意。
一開始張東隻是隨口一問,不過一看價錢,頓時眉頭一皺,心裡清楚這種外貌賣這種低價,絕對是假到不能假的假貨,稍微懂點門道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張老板,這是精加工過的B 貨。我們老閣說瞭,不好的東西絕不能賣給你。」見沒有其他顧客註意,經理立刻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我去拿進貨價的本子,您先看看別的,有中意的再說一聲,我立刻按進價跟你說。」
張東心想:算那傢夥夠意思,不僅不賣假貨,還按進貨價把東西賣給我。
經理這麼一說,張東嗯瞭一聲。
隨後,經理拿來一本厚厚的本子,原本張東隻想隨便看看,沒有想說一定要買翡翠當禮物,但那人信誓旦旦的保證,現在這經理又那麼熱情,不買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更何況他也有這種打算。
恍惚間,張東想起瞭林燕,她身上似乎沒有多少首飾,總是素面朝天,缺少一些漂亮女人該有的點綴,若是在她飽滿迷人的乳房上戴漂亮的翡翠飾品肯定不錯,那深邃的乳溝中間帶著一點耀眼,尤其是後入的話,翡翠吊墜和她飽滿的美乳隨著自己的撞擊搖擺著,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閃爍著光芒,點綴著她飽滿迷人的美胸,想想那畫面實在很誘人。
張東忍不住淫笑一聲,擦瞭一下嘴邊即將要流出的口水,立刻精神一振,決定要送林燕一個驚喜,說不定林燕一高興,床上還會有意外的驚喜,比如說那每次看都讓張東垂涎三尺的粉嫩小處菊。
三個第一次都被自己占有,光是這樣的想法,就能讓任何男人沖動得腦子發熱,與這樣的成就感相比,錢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用來享受的一種工具。
「張老板這邊請!」
那名熱情的經理躲避著其他顧客的目光,悄悄跟張東說哪些是真貨、哪些是上不瞭臺面的假貨。
或許是假貨太多的關系,連經理都有些糊塗,要不是那本本子,估計連她自己都記不住。
隻要張東隨口一問,那經理就翻一下手中的本子,報出進貨價。
張東聞言,實在有些無語,覺得這行果然是暴利,心想:難怪那連嫖都嫖老女人的傢夥要做這買賣,還雇那麼多店員,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不隻是假貨暴利萬千,就連真貨的價格也是水分大得嚇人。
一隻玉鐲子的標價要是十萬,進貨價差不多就兩、三萬元,當然暴利中少不瞭銷售員賣力推銷的抽成,如果按進貨價賣,銷售員按照購買的數額照樣有抽成,虧錢的是老板,所以經理自然很殷勤地希望張東能多買一些。
張東吃飯享受喝酒泡妞等花費都很大方,唯獨在購物這一項上絕對是摳門到極點,別說是買金銀首飾,連好一點的衣服都不會買幾件,就連平日穿的衣服都是地攤貨。夏天時,全身上下連拖鞋一起算,沒有超過一百元,買這些用不上的奢侈品更不可能。
在張東看來,有錢買這些首飾的絕對是凱子。
翡翠現在正熱門,由於一些有間錢的人瘋狂追捧,所以很保值。在經理殷勤的介紹下,張東一共挑瞭六件翡翠,有的是紫羅蘭的吊飾,有的則是祖母綠首飾,都不太奢華,但勝在小而精,底子通透,一看就知道是高級品。
女孩子沒有必要掛那麼大的首飾在身上,小巧才是王道。張東相信自己的眼光,自己挑的首飾絕對是上得瞭臺面的好東西,心意是一回事,張東也樂得大方一回,心想:這筆錢是坑徐老頭的,就當是借花獻佛,也沒什麼可心疼的。
店員們小心翼翼地將首飾裝盒,配上外觀精致的首飾盒,看起來更是昂貴。
張東滿意地點瞭點頭,跟著經理來到櫃臺準備付款,突然經理問道:「張老閬,開什麼樣的發票或者是收據?」
「這還講究?」張東微微一愣,這商場折扣是不少,不過不包含金銀首飾和一些奢侈品,在這裡買瞭總不會還能去總臺那邊打折。
「嗯,如果是價格開高一點,我們老板會因此補交一些稅。」那經理溫吞的一笑,解釋道:「不過商場每年都會有按照營業額對租戶減少租金,或者有些回饋,銷售量大的甚至可以減免租金。奢侈品雖然沒什麼折扣,不過把價格開高也會一定的優惠,最起碼在其他購物上會有不錯的折扣。」
「這樣啊……那就照高的開!」張東心想:那畜生交的稅關老子屁事,反正隻要老子別多花錢,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嗯,您稍等。」經理笑瞇瞇地點頭,接過張東的卡,立刻跑去忙碌。
營業額一高,商場給的返利和優惠遠比補交的這點稅劃算,經理是管理一傢店面的專業人士,知道懂得怎麼從中獲取相應的好處,這筆買賣看似沒什麼賺頭,還得倒貼點稅,但到瞭每年按營業額清算的時候,還是有一大筆好處。
這六件翡翠首飾的標價加起來差不多一百萬元,但這不過是表面上的價格。
奢侈品一直存在打折的情況,就算沒關系,購買還是照樣打折,吊牌價的水分多得讓人無語。
如果按進貨價算,這六件首飾加起來頂多十萬元,平均一件一萬多元,其中最貴的也不過四萬元。
對此,張東直翻白眼,不過一想價格不灌水也不行,那麼貴的店租和裝修,羊毛不出在羊身上,難不成出在狗身上?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是這行的生存之道,張東都開始懷疑給他的價格到底是不是進貨價瞭。
當發票和其他鑒定證明開出來的時候,張東徹底無語,因為灌水的價格已經近百萬元,而為瞭提高營業額,開出來的發票價格達到近三百萬元,那件價值一萬多、最不起眼的滿綠小冰豆的標價才四、五萬元,發票居然是二十六萬元的高價。
「張老板,這些價格您不必理會,稅我們老板會交的。」經理利落地處理好發票,將所有票據遞給張東。
張東心想:要是稍微懂一些的,一看不把我當白癡才怪,這得多腦殘的冤大頭才會付的價錢,這些數字假得也太離譜瞭。
「張老板,您的卡。」經理笑得很開心,將一切處理完後,找瞭一隻精致的包裝袋把東西全包起來,連卡一起還給張東。
「操!」張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罵,反正覺得這一行夠黑的,就直接罵出n.
「張老板您慢走。」經理送走張東,欣喜地提醒道:「您如果有要買別的首飾,可以拿我們的發票給收銀臺人員看,這樣一來他們給的折扣會更低。」
出瞭店門,張東拿著發票,一陣發愁,心想:這發票還是趁早銷毀比較好,不然光上面這個售價,就會讓人覺得我是沒有腦子的冤大頭,而且這東西想唬人也不容易。隨便出手就買三百萬元的首飾,我又沒有富裕到這種地步。就算有這筆錢,也肯定不會買這些東西,還不如買個店面收租更實際,最起碼還能保值。
這時,手機響瞭起來,是阿龍打來的,他已經到瞭商場門口,第二通電話是陳玉純打來的,她們也完成一場蒙在鼓裡的血拼,現在逛累瞭,要張東快去接她們。掛掉電話後,張東發現有一則簡訊,是張勇傳來的,說他兩天後會提前回來,要張東必須在他下飛機之前待在省城等他。
張勇的性子就是不愛多解釋,因此隻說有重要的事要交代,而且張東心裡清楚,張勇不會誇大其口,父親的遺產還得等兄弟倆到齊再確定,畢竟父親看似窮酸,不過還是有不少傢底。
這時,張東反而有些緊張,其實他很不願意和張勇坐下來談這些事,錢這東西最是坑人,但也最是迷人,讓多少父子反目,兄弟成仇,這樣的事在現代的社會比比皆是。
張東和張勇是同父異母不假,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也是真的,張東不想面臨和張勇討價還價的地步,畢竟張勇再怎麼光明磊落,也是有傢有室的人,難免嫂子一吹枕邊風,他會對父親的遺產有興趣,畢竟父親留下的錢不是小數目,最起碼在張東看來絕對是天文數字瞭。
張東一邊走,一邊回簡訊,想到要和張勇談關於錢的話題,心裡就一陣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