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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我們趕到瞭麗江。麗江顯得更為寧靜,看到街上悠閑的旅客以及悠閑的環境整個人都松懈下來。阿離繼續從街頭到街尾一路討價還價,繼續因為見到新奇的商品歡呼雀躍。我們背著行李包,走過瞭所有的小橋,踏遍瞭四方街所有的商埠,但誰也沒提出來先住下的問題。

  黃昏瞭,我擔心發生客滿的情況說還是先住下吧。阿離點點頭。

  服務員問我要什麼規格的房間的時候我猶豫瞭一下,說兩間單人房吧。然後我看看阿離,阿離側臉過去,打量著大廳的佈置。

  突然覺得這種關系很有趣。我和阿離都挺相像,看起來外向,什麼都能放得開。但骨子裡都特別含蓄,想放開些什麼,又想隱藏些什麼。這個發現蓋過瞭我的挫折感,對這遊戲的興趣驟然提高。所以當阿離問我要不要去看納西舞蹈的時候我改變策略,說:“我不去瞭。”

  阿離說:“來到麗江不看納西族的舞蹈你不是走馬觀花嗎?”

  我擺出一付流氓架勢,斜睨著阿離的胸脯說:“難道納西舞蹈比脫衣舞還開放?”

  阿離啐瞭一口說:“你不去我去,到時別後悔。”說完拿起小包往背後一甩出門瞭。

  我對著阿離的背影嚷著:“我找看有沒有脫衣舞,有的話你沒看到你也別後悔!”

  阿離出門後我隻好打開電視,一個頻道又一個頻道換來換去。過瞭半小時我幹脆把電視關掉。

  我把手機打開,反復看維給我的短信。我怕她擔心,還是要給她一個回復。

  我打瞭一個“維”字,然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瞭好久,無端地按瞭發送。

  維很快回復瞭我。

  維:你在哪?

  我:我在雲南。

  維:你怎麼不告訴我?怎麼不告訴別人?

  維:你還關機呢!

  我:對不起。

  維: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你也該在乎別人的感受,你很自私。

  我知道她說對瞭。

  我:對不起。

  維:算瞭。

  我:別生氣好嗎?

  維: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

  我:我在生自己的氣。

  維:那別生氣瞭。

  我:你親親我,我就不生氣。

  維:?

  我:親不親?

  維:就一個呵。

  我:我抱著你,你再親。

  維:你耍賴!

  我:我不是耍賴,我是怕你跑開。

  維:是你不要我的。

  我給她一個笑容。其實都無關緊要瞭,我們都放開瞭手。

  維:傻笑什麼呀,都不和我說說話。

  我:你還沒親我呢。

  維:親你一下。

  我:親哪?

  維:臉。

  我:我也親你一下。

  維:親哪?

  我:當然是你的胸脯,多麼柔軟溫暖。

  維:你壞死瞭,不理你瞭。

  我:還要咬著你的乳頭,硬硬的。

  維:不理你瞭,壞死瞭的傢夥。我都不是你女朋友瞭,還要這麼壞。

  我:但我卻常常還以為你還是在我身邊。

  真的,維。這些日子,你還能溫暖著我。

  沉默瞭一會,維發來短信:媽媽要我睡覺瞭,我先去睡瞭哦。衫,你要保重自己。答應我好嗎?

  我:嗯,你也是。晚安。

  我和維小時候是鄰居,多年前就彼此有瞭朦朧的意思,但那時候我們都還讀書,也都比較羞澀,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