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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就摟著阿離的肩頭,她一推我就抱得更緊瞭。我把手指頭放在嘴唇,“噓”瞭一聲,阿離疑惑地看著我。我俯起身,把耳朵貼在阿離的胸膛。阿離扯著我的頭發說:“你幹什麼?”

  我說:“我想聽聽你的心跳。”

  過瞭一會阿離問:“聽到瞭嗎?”

  我說:“聽不到,你的衣服擋著瞭。”說完把阿離的衣服推上來。

  阿離的鼻音“嗯”瞭一聲,扯著我的頭發說不要。

  阿離的乳房圓潤潔白,被窩裡,透進來的曙光給一切添加著朦朧的色彩。我把耳朵貼上去,傾聽著阿離的心一蹦一跳的。乳頭貼著我的臉,軟軟的突起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沒動,認真地聽著阿離撲通撲通的心跳。鼻子傳來一縷淡淡的體香,充盈瞭我周身的血管,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這瞬間,似乎沒有情欲,但下身的膨脹斷然否定瞭這種情緒。

  我說:“你的心跳不是很正常。”一面說著,一面用臉撫摸刺激著阿離的乳頭。

  阿離斷續的聲音說:“你這樣子欺負我我怎麼能正常?”

  阿離的乳頭明顯的膨脹起來,盈盈地頂著我的臉。我已經無法忍耐瞭,一手抓住阿離右邊的乳房,嘴唇含著左邊的乳頭,舌頭在乳頭上打著旋轉。阿離啊的一聲叫出來瞭,雙手無力地要把我推開。我沒管她的掙紮,輕輕的脫下瞭阿離的睡袍,阿離一面掙紮著一面就著我脫去。我壓在阿離的身上,咬著她的乳頭,雙手在她身上遊移著。

  當我的手來到阿離的大腿內側時,阿離開始顫栗起來,雙腿有力地夾住我的手。

  我輕輕的呼喚一聲:“阿離。”

  阿離不作聲。

  我溫柔地在阿離的腮幫子上親瞭親,說:“阿離。”

  阿離抬起眼皮瞥瞭我一眼,又閉上瞭。

  我有點生悶氣,拒絕我沒關系。但阿離既不是拒絕,也不是迎合,而是一下子拒絕過一下子又迎合,反反復復地作著這樣的來回。我有點想退縮,但情況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把自己脫光瞭,脫光的時候眼角註意阿離,阿離先是看著我,想說什麼但沒說。當我脫光之後,阿離已經把眼睛閉上瞭。

  我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撲上去,拉著阿離的內褲一扯。阿離夾住不讓,我再用力,內褲就撕斷瞭。我心情並不是很好,也想快快結束這段尷尬的性事。把腿放進阿離雙腿中間不讓她夾住,壓上去,不管什麼前奏後曲就插進去瞭。

  阿離的陰道雖然有些潮潤但還是艱澀。我插進去之後阿離眉頭皺瞭一下,然後把臉埋進我脖子。我內心一片空白,既沒有艷遇得遂的喜悅,也沒有性事不順的不快,隻是機械地做著活塞運動。

  阿離在我的動作下漸漸有些反應。低啞的嗚咽與短促的喘息開始刺激著我,我的動作越來越大,想早早結束,但無濟於事,半個小時後才有力地發射出來。

  阿離抱著我的背,咬著我的肩頭,抗拒著呻吟的誘惑。

  我翻身下來,無聲地把阿離抱著,撫摸著阿離的肩頭,並不說話。阿離抽搐瞭一小會兒,高潮漸漸平息,幽幽地看瞭我一眼,也閉上眼睛休息瞭。我想起一件事,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阿離搖搖頭:“沒事。”

  我怕她不明白,說:“怕你懷孕瞭,要不要我給你買些事後避孕藥?”

  阿離搖搖頭,親瞭我一下,說沒事。

  我感覺完全沒有想象的好。或許和我歷來對一夜情有抵觸情緒有關系。也或許和阿離不是處女有關系,我有著一種處女情結。男人總是希望自己和很多女人上床,卻希望自己的女人都是處女。這是一個無法調解的矛盾,卻很真實地存在於我庸俗的腦子。

  其實我的處女情結沒有這麼嚴重。我把感覺不太好的原因歸咎於處女情結或多或少隻是避開對自己的傷害。阿離的眼睛自始至終避開我的,即便我進入的時候仍然有意識地躲開。她把頭躲進我脖子後,甚至歡愉的時刻還是這樣。

  我把這些歸咎為阿離內心對我的拒絕。阿離,我不怪你。我們都在傷害著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多日關機的手機打開,有很多短信,大多是維發來的。

  大多是聽到你辭職的消息以及怎麼也找不到你的擔心,等等。

  我又把手機關上。

  維,好自為之吧。

  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阿離仍然顯得活潑,我也繼續打著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