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是一個自治州,州政府設在下關,我說的大理就是大傢所理解的大理古城。小小的一個地方,四面有城墻圍住。城墻很新,應該是不久才翻新的,甚至看不出原來的痕跡。沒問過還不知道這裡原來的的確確是有城墻的。
大理的手工藝品很多,它的玉石特別多,多數都是小攤子。我特不相信旅遊點賣的東西,看準瞭你有到此一遊的心理,賣的價格特貴。可阿離卻正好相反,一個勁地往裡湊。老問我這個好不好,這個怎麼樣。我也沒啥欣賞水平,不過倒是從中學到瞭什麼是翡翠。阿離討價還價瞭半天,終於買瞭兩塊形狀一樣的,一隻翡,一隻翠。
我酸溜溜地問:“買給你的小情郎啊?”
阿離理直氣壯:“是啊,你吃醋瞭?”
我說:“當然,要買也自個兒去買,拉上我不是要我的命嗎?”
阿離問我:“幹嘛不買一個給女朋友?”
我說:“要送也隻能送給你。”
阿離呵呵地笑說:“好,早知道自己就不買瞭。”
本來想趕去麗江的,一來怕趕到麗江太晚瞭沒地方住,二來也確實喜歡這寧靜的小鎮。古香古色的街道以及異國情調的酒吧實在太有誘惑力瞭。所以,我們決定在大理住一晚。
晚上,我決定請阿離去酒吧喝酒。喝醉酒的女人容易溝起心事,通常都是些傷心的往事。這時候溫言的安慰能讓她的防線立刻崩潰。我怕她不肯答應,還編造瞭大理的酒吧如何有情調,到瞭大理不去酒吧喝酒等於白到大理的謊言。阿離將信將疑,怯怯的如待宰的羔羊隨我進瞭酒吧。
很快我就明白我是自己給自己設瞭個圈套,還怕圈套不牢自己先套在脖子上試試。等我明白再喝下去先醉倒的必定是我的時候,阿離正看著我,舉起酒杯。
兩眼含春,又仿佛帶著無窮幽怨。我受不瞭這樣的目光,拿起瓶子,汩汩地往口裡倒。
我堅決不承認我是被酒灌醉的,我認為是被她的眼神所迷醉。
阿離說:“我們回去吧。”
我說:“不,我喜歡看你的眼神。”
阿離說:“那回去看吧,這裡太多人。”
我似乎做瞭一個春夢,夢裡模模糊糊的。一個水樣的女孩爬上我的床,用溫潤的嘴巴裹著我的陰莖,頭沒動,隻是用舌頭一遍一遍地來回掃動。然後爬到我身上,壓著我把我的雞巴套進一個溫暖濡濕的洞穴裡上下套弄,當我的激情如高壓鍋的蒸氣沖破牢固的鐵盒迸射出去的時候,潔白的四肢如青藤一樣死死把我纏住,我竭力掙開,但又不願掙開。
我不知道是誰,因為我怎麼也看不清楚她的眼睛。我很不甘心,拼命地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於是我就睜開瞭眼睛,於是我就醒瞭。
我嗖地坐起來,往四處張望。灰暗灰暗的,什麼人也沒有。隻有內褲一片斑駁。
阿離在哪裡?這是我第一個念頭。然後我想起我喝醉瞭,然後我想起是阿離扶我回來的,然後我什麼也想不起。
我在想夢裡的女子是誰?那一個水樣的女孩如此善解人意地知道我的欲望並溫存地撫順和容納瞭我的爆破。你,究竟是誰?
夢不是真的吧?不會是我喝醉瞭真的和阿離上瞭床?我出瞭一身冷汗。
不,不是。如果是,我的內褲不會這麼狼狽。
我覺得奇怪,和阿離上床不是我一直這麼期待並且計劃的嗎?我幹嘛要出冷汗?
我還是先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