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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明的凌晨不僅僅是涼,而且是寒。特別是聽完阿離的話之後,我打瞭個哆嗦。我把外套脫下來,披在阿離的肩上。

  “別,我不冷,我還有衣服的。你自個穿著吧。”阿離想把外套脫下。

  我按住,說:“穿著吧,這衣服不是用來禦寒的,你註意到瞭沒有,這衣服的扣子是一種特殊材料。我手下的人看到瞭就知道這人已經被拐賣成功瞭,不用再打主意瞭。穿著吧,免得到時候惹出麻煩。”

  阿離輕輕地笑瞭笑,沒有拒絕瞭。阿離的容貌雖然算不上漂亮,不過她的笑聲很美。

  “好吧。那現在,你打算把我賣到什麼地方?”阿離問。

  “下關。”我說。

  “別讓我被賣瞭也不知道誰把我賣掉的,這個要求不高吧?”

  “阿郎,”我沉吟道:“我叫阿郎。你可以叫我郎君。”

  “去你的。”阿離說。不過還是抵不住誘惑接著問:“你真的叫阿郎?”

  當然不是真的。不過我說:“真的。”

  “狼來瞭。”阿離哧地笑出來。

  我也笑瞭,問:“你想坐火車去還是汽車?”

  “竹馬,當然是騎竹馬瞭。”阿離說。

  “什麼?”我不是很理解。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傻瓜,你叫阿郎,當然要騎竹馬瞭。”阿離瞋道。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我重復一遍,問:“這是青梅竹馬的典故嗎?”

  “嗯。郎君呵,莫不是想起你青梅竹馬的小情人來吧?”隨著說話聲,嘴角的那顆美人痣隨著節奏起舞。

  “不。我在想阿離為什麼要離開我。”我說。維,我真的是想起你瞭。你呢,有沒有想起過我?我們也該算是青梅竹馬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