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雖然阮氏母女已經斬釘截鐵的下瞭決心,但是當跟著柳玉潔來到二樓臥室門口時,依然是緊張到較低都冒汗,柳玉潔察覺到氣氛緊張,故意說道:「妹妹,女兒,說真的,我還是覺得時間是不是太倉促瞭,我真的不想勉強你們,要不,再等些時候好不好。」

  母女二人聞言對視瞭一眼,對方眼神中的堅定讓她們打消瞭心底最後一絲猶豫,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關系,我可以。」

  柳玉潔嘆瞭口氣,推開房門,三個女人魚貫而入,隻見寬大的床鋪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男人,阮草兒下意識的躲到瞭母親身後,兩人拉在一起的手,手心中已滿是冷汗,柳玉潔裝作沒看到,輕輕的走到兒子的床邊,撫摸著他的發梢,輕聲說道:「小鑫,媽媽帶你小姨和妹妹來看你瞭,你要不要做起來看看她們。」

  王鑫自然還是一動不動,她眼圈一紅,落下淚來。

  阮玉珠見狀趕忙拉著女兒走過去,扶住柳玉潔的肩膀說道:「大姐,你別太傷心瞭,小鑫一定會醒的。」

  「嗯。」

  柳玉潔神色黯然的點點頭,拍拍對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謝謝。」

  阮玉珠對女兒說道:「草兒,這就是你哥哥,你喊他一下吧。」

  阮草兒從母親的身後走出來,膽顫心驚的走到近前,見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這才放下瞭心,仔細端詳瞭下對方,發覺他長得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她最熟悉的四個男人,三個是相貌畸形的傻子,一個是色迷迷的醜陋老者,長時間的相處,讓她對男人的印象就停留在粗魯、暴虐、醜陋這三個詞上,可是床上這個安安靜靜的躺著的男人,寬額頭、高鼻梁,相貌竟然很好看。

  與柳玉潔有三四分相似,隻是面部線條更加硬朗,面容有些呆滯,但一點都不兇惡,反倒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讓她看得有點可憐,加上兩個媽媽都在旁邊,心中自然是大定,輕聲呼喚道:「哥哥,我叫阮草兒。」

  然後她就不知道說什麼瞭,眨巴眨巴大眼睛,求助的看著兩位媽媽。

  柳玉潔被她那純潔無辜的眼神看得心底想笑,還沒待她笑出來,就聽到身後阮玉珠撲哧一聲笑道:「傻丫頭,說點其他的呀,也許哥哥聽瞭高興就立刻醒瞭也說不定。」

  「哦。」

  阮草兒點點頭,想瞭下,接著說道:「哥哥,你媽媽收瞭我做幹女兒,所以以後我也算是你的妹妹瞭,在你不能動的這段時間裡,我和媽媽會好好照顧你的。」

  柳玉潔欣慰的說道:「草兒真乖,你哥哥知道有你這麼漂亮乖巧的妹妹,一定很開心。」

  阮草兒高興的點點頭,想瞭想又說道:「哥哥,我聽媽媽說,你因為生病營養跟不上,所以我和媽媽會每天給你喂奶的,我的奶水雖然沒有媽媽多,但是我是初乳,營養很好的,你多喝一點,病一定能夠很快好。」

  說完,她看瞭看兩位媽媽,說道:「我這樣說,哥哥聽到會高興嗎?」

  阮草兒的心思在某些方面當真是單純的如同白紙,特殊的成長經歷讓她的童年相當閉塞,從出生到長大,就沒有踏出過淫窩半步,要不是阮玉珠培養瞭她基本的是非觀,而趙傢父子四人都是粗俗鄙陋之人,也不懂得要給她洗腦,不然怕是會被硬生生的培養成絕世淫娃。

  不過某些事情她看的多瞭,絲毫不認為是羞恥的事情,比如哺乳,她印象中媽媽是天天都會給趙傢父子喂奶,既然那些壞人都可以喝,作為自己的哥哥,給他喂奶於情於理也都是應該的,因此絲毫沒有猶豫就說瞭出來。

  柳玉潔聽瞭連連點頭,阮玉珠則是面紅耳赤,見女兒說完,她也趕緊自我介紹道:「小鑫,我是阮草兒的媽媽,我叫阮玉珠,承蒙大姐不嫌棄我的出身,認我做妹妹,那我也算是你的小姨瞭,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

  這時柳玉潔插話道:「妹妹,有你這麼漂亮的小姨,她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不要太小心翼翼的,算起來,你現在可是他的長輩。」

  阮玉珠紅著臉點點頭,繼續說道:「初次見面,小姨也沒有什麼見面禮可以送給你。」

  說著,她停頓下,坐到床頭,看著王鑫空洞無神的雙眼,接著又說道:「你現在生病,需要補充營養,我的身體雖然骯臟,但是唯有這對奶子還能拿出手,如果你不嫌棄,就拿我的奶水做見面禮,以後我會盡心盡力的照顧你,我的奶水很足,絕對可以每天都把你喂得飽飽的,等你病好瞭,肯定比生病前要強壯。」

  柳玉潔聞言輕輕的攬住對方的肩膀,說道:「委屈你瞭,玉珠。」

  阮玉珠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心底之前的緊張與恐懼頓時消失瞭,直感到一陣輕松,感受到柳玉潔掌心中傳來的溫度,她看著她輕笑道:「呵呵,姐姐,沒事的,發覺能為你們做點事後,我的心情反而輕松瞭許多,而且小鑫看起來也很乖,我倒是很喜歡呢。」

  柳玉潔也呵呵的笑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還要草兒。」

  她說著轉身拉起草兒的手,三人並肩坐在床上,相視而笑。

  阮玉珠突然問道:「姐姐,小鑫今年多大瞭?」

  柳玉潔答道:「十七瞭。」

  阮玉珠哦瞭一聲,神色有些黯然,輕嘆道:「唉,我第一個孩子今年也是十七瞭,也不知道他現在生活的好不好?」

  柳玉潔安慰道:「以後有緣自會相見的。」

  不過她也知道這話隻能是安慰,連阮玉珠自己都不知道兒子被賣到瞭什麼地方,連相貌都不知道,加上這裡遠離雲南,怎麼可能會碰的上。

  阮玉珠嘆瞭口氣,她知道那不過是癡心妄想罷瞭,苦笑道:「大姐,謝謝你瞭,不過事情已經過去瞭那麼久,我也隻是隨口說說罷瞭,找不到也好,免得讓他知道自己有個骯臟的媽媽。」

  柳玉潔勸慰道:「玉珠,那又不是你的錯,是老天爺瞎瞭眼,像你這麼好的人,怎能受如此大的罪,你別多想,以後平平安安在這裡生活,過去的一切你就當時一場噩夢,你現在還年輕,如果你以後想嫁人,我也可以幫你物色物色。」

  阮玉珠趕忙拒絕道:「別別,千萬不要,我這輩子都不想嫁人瞭。」

  柳玉潔笑瞭笑,突然提議道:「妹妹,我跟你商量事,不知道你介意不。」

  「大姐你這話客氣的,有啥事就說唄。」

  阮玉珠答道。

  柳玉潔看瞭看兒子,又看瞭看阮玉珠,輕笑道:「你看我兒子怎麼樣?」

  「啥意思?」

  阮玉珠不解的問道,然後連忙搖頭說道:「不行,不行。」

  柳玉潔哀怨的看瞭對方一眼,把阮草兒摟進懷裡說道:「你這人可真絕情,我都認瞭草兒做幹女兒,想讓你做我兒子的幹媽都不願意啊。」

  阮玉珠訝然的說道:「啊,幹媽?」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柳玉潔疑惑的問道。

  阮玉珠臉唰的就紅瞭,剛剛她聽到柳玉潔先說是給她找男人,然後就說自己兒子怎麼樣,還以為對方是要把兒子介紹給自己,嚇得連忙拒絕,哪想卻是鬧瞭個烏龍,見柳玉潔疑惑的表情,她真是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躲起來,自然不會去解釋,紅著臉低下頭,說道:「不是不願意,隻是我這身份。」

  柳玉潔連忙打斷她的話,說道:「好啦,你這人真是,來時拿身份說事,又不是舊社會,改革開放都二十年瞭,我就問你願不願意。」

  說著,她低頭對懷裡的阮草兒說道:「草兒,你願不願意讓媽媽收哥哥做幹兒子?」

  阮草兒連連點頭,對母親說道:「媽媽,你就答應幹媽吧,我是幹媽的幹女兒,幹媽的兒子是媽媽的幹兒子,那我們的關系不就更親密瞭,更是一傢人。」

  柳玉潔笑著親瞭阮草兒一口,說道:「草兒人小鬼大,還是你明白事理,玉珠,現在三個人有兩人都同意瞭,就看你瞭。」

  此刻的阮玉珠心理其實並沒有多少抗拒,經歷的剛剛烏龍事件,她的心理從緊張變成輕松,就好像原本給你要扛一百斤米的任務,你覺得重的受不瞭,但真扛的時候,卻告訴你隻要扛三十斤米,心理上的巨大落差,自然會讓你高高興興的去扛三十斤米,阮玉珠現在就是這樣。

  相比起做丈夫,認幹兒子這件事讓她頓時感覺沒什麼壓力,這是她以往的經歷,培養出她的性格比較內向、敏感,面對柳玉潔的時候,總是有很強自卑感,自覺低人一等,此刻面對恩人和女兒的勸說,她還是有一點放不開,有點惶恐,吃吃艾艾的說道:「大姐,你的真不介意?」

  柳玉潔點點頭,說道:「我要是介意,會收草兒做幹女兒嗎?我要是介意,會收留你們嗎?」

  阮玉珠想想也是,但是自己母女倆一副乞丐模樣,也沒見柳玉潔嫌棄,心中愈發的感激,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姐姐是好人。」

  柳玉潔自嘲的笑瞭笑說道:「沒你說的那麼好,可能這都是緣分吧,註定瞭這輩子做姐妹。」

  阮玉珠激動的說道:「要不是姐姐,我和草兒現在可能都已經死瞭,姐姐的恩情,我們娘倆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柳玉潔見阮玉珠激動的又要哭出來,趕忙勸住道:「你呀,動不動就是報恩啊,做牛做馬什麼的,都是一傢人還說兩傢話,是不是想惹我生氣啊。」

  阮玉珠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

  生怕對方著惱,她趕緊轉移瞭話題,說道:「我不是不願意認小鑫做幹兒子,隻是我怕他以後知道瞭,會瞧不起我。」

  柳玉潔眼珠一瞪,說道:「他敢,再說瞭,我傢兒子性格很溫和,人也非常好,你放心吧,就算知道瞭,也隻會更加疼惜你,萬萬不會看不起你的。」

  雖然覺得柳玉潔用疼惜這個詞未免有些不對,不過阮玉珠自是不會去爭辯,這時,忽然看到對方伸手捏在自己的乳頭上,不知道柳玉潔想幹嘛,隻見她輕輕一擠,兩滴乳汁就淌瞭出來,滴在對方的手指上。

  柳玉潔輕笑道:「玉珠,你的奶子真的好軟啊,長得又漂亮,手感也好。」

  阮玉珠傻傻的笑瞭兩聲,說道:「姐姐又在取笑人傢,兩團肥肉罷瞭,哪裡有什麼好。」

  柳玉潔呵呵笑瞭笑,沒有接話,卻做瞭一件讓阮玉珠想不到的事,她把奶水滴到王鑫的嘴裡,然後說道:「俗話說有奶就是娘,現在小鑫已經喝瞭你的奶,你就算是不想做幹媽也得做瞭。」

  阮玉珠羞道:「大姐,我又沒說不願意。」

  柳玉潔呵呵笑道:「你一直都不表態,所以我幫你表瞭,你不會駁我的面子吧。」

  阮玉珠羞澀的點點頭,看著一動不動的王鑫,再想到自己那幾個未曾謀面的兒子,不由的想得癡瞭,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兒子仿佛化身附在瞭王鑫的身上,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她感到與這個陌生的少年似乎建立瞭一種特殊的聯系,讓她感到王鑫似乎變得不那麼陌生,反倒是有一種很特殊的親切感。

  幾個人的關系定瞭下來,兩傢成瞭一傢,兩位媽媽各多瞭一個兒子和女兒,要不是小鑫此刻還是副活死人的模樣,定是更增加幾分歡樂,柳玉潔的心思並非是單純的隻是幫助阮玉珠母女,雖然一開始完全出於同情,但瞭解瞭對方的身世後,難免會產生一些異樣的心思。

  首先,她們母女倆無依無靠,今後如果想過安定的生活,就必然得靠自己的救濟,不虞生出不軌的心思,其次,她們對社會有恐懼感,害怕與生人接觸,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守住她們母子間的秘密。

  最後,她也是希望阮玉珠能真心實意的照顧好自己的兒子,不像電視中那些保姆,往往都趁主人不在傢的時候偷懶,甚至會虐待被照顧的人,她可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而且阮玉珠鼓脹的雙乳中包含乳汁,對小鑫的營養補充也是大有裨益。正是基於這些原因,柳玉潔對阮傢母女格外的熱情,在對方心存感激的心情鼓動下,幾人的關系迅速升溫,達到瞭驚人的融洽。

  因為阮傢母女沒有合適的衣服,趁著華月虹還未的時間,柳玉潔下樓到附近的商店給她們先買幾件湊合,知道她們不願下樓,遂獨自前去,臨行前也沒有特意交代要她們做什麼,隻是把客廳的電視打開,讓她們看看電視休息一下。

  待柳玉潔出瞭門,阮傢母女都不由輕輕松瞭口氣,穿著睡袍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進口小牛皮的沙發,柔軟的觸感,讓她們如坐雲端,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都恍如在做夢,一個月前,母女二人還在地獄中苦苦掙紮,一個月後,她們卻將享受到大部分普通人都無法享受到的奢華生活,雖然是寄人籬下,但是已經足以將她們內心中那一丁點的物質欲望塞得滿滿當當。

  「媽媽,我是在做夢嗎?」

  良久,小草兒打破瞭這份沉靜,輕聲向母親求證道。

  阮玉珠愛憐撫摸著女兒的頭頂,用力的點點頭,說道:「不是做夢。草兒,這都是真的。」

  說著,母女倆忍不住抱在一起,痛哭起來,隻是這份哭聲中包含著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是對新生活的期望,是對恩人的贊美。

  好半晌,兩人才止住瞭哭聲,阮玉珠輕輕拭去女兒眼角的淚水,說道:「草兒,你要記住,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哭,明白瞭嗎?以後我們的生活都會跟蜜一樣甜,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瞭,那都隻是噩夢。」

  阮草兒用力的點點頭,也乖巧的拭去母親臉頰上的淚水,說道:「我知道,媽媽,你以後也要忘記以前不開心的事情哦。」

  阮玉珠眼神中閃過幾絲痛苦,以前的那些事真是的想忘就能忘的瞭的嗎?不過她沒有猶豫,也點點頭,安慰道:「嗯,謝謝草兒的關心。」

  阮草兒沖著母親甜甜的露出一個笑臉,看到這個笑臉,阮玉珠覺得心底猛地一抽,整整十三年,她第一次看到草兒露出瞭孩子般的童真笑顏,心中當真是感觸頗多,深感愧對瞭女兒,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無聲的落下淚來。

  柳玉潔去瞭沒多久,就轉瞭回來,草兒的童裝還比較好買,因為她的胸部已經頗為可觀,她順便給草兒帶瞭件胸罩,大小也很合適,穿戴整齊的草兒雖然容顏仍顯憔悴,但是看起來已經不復先前的落魄,淺灰色的呢子風衣,搭配藍色的絨褲,看起來嬌小可愛,讓柳玉潔贊不絕口。

  阮玉珠的衣服則買小瞭一號,她的胸部過於豐滿,導致襯衫的紐扣完全系不上去,把她的急得臉作燒的厲害,兩副胸罩也都勒的她有些喘不過來氣,最後還是用自己的老辦法,找瞭兩條柳玉潔不戴的真絲圍巾系成長條,在胸部繞一圈,裹住巨乳的下半緣,把胸部兜起來,外面則穿瞭件王鑫的厚格子襯衫,在恒溫空調控制的傢裡,也絲毫感覺不到涼意。

  待華月虹來瞭以後,聽到柳玉潔的敘述,也是非常同情阮傢母女的遭遇,她觀察出兩人的情緒已經趨於正常,雖然是有心幫她們恢復,但不宜操之過急,待到阮玉珠去廚房準備晚飯,阮草兒也跟過去給母親打下手,她才對柳玉潔說道:「大姐,碰到你也算是她們母女倆的命好,不過碰到她們,也是給你解決瞭一個難題啊。」

  柳玉潔笑瞭笑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最終會變成這樣,看來好人有好報這句話說得倒是不錯。」

  華月虹陪笑瞭兩聲,抿瞭一口茶水,問道:「小鑫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變化?」

  想到這事,柳玉潔神色頓時轉為黯然,說道:「還是老樣子,陽具還是處於無法勃起的狀態,意識也沒有復蘇的跡象。」

  她的聲音很低,廚房裡客廳頗遠,倒是也不擔心被阮傢母女聽見。

  華月虹勸慰道:「也算是我意料之中,當他的身體已經熟悉瞭最初刺激後,自然很難再有反應,你需要給他更強的刺激,也許會有反應。」

  柳玉潔自嘲的笑瞭笑,苦笑道:「我倒是也想,可是他的陽具軟趴趴的,我就是想把身體交給他,他也沒鑰匙啊。」

  華月虹點點頭說道:「這個過程肯定是長期的,如果能一蹴而成,那這種病就不會被稱為疑難雜癥,要想敲碎他心中的這塊堅冰,得需要你耐性的敲擊。」

  說到這兒,她看瞭看廚房那邊,說道:「也許,你可以讓阮傢母女幫幫忙。」

  柳玉潔本來心中就存瞭這個心思,聞言說道:「我倒是想過阮玉珠,草兒就免瞭吧,她還是個孩子呢,我是真的喜歡她,想把她當成自己女兒。」

  華月虹笑瞭笑說道:「我又沒讓你害她,再說,這種事情她早晚會發現的,早點把她拉下水,免得以後會發生什麼波折,這孩子跟小鑫的年紀也差得不多,待以後他醒過來,你做主讓草兒嫁給他唄,雖然她不是個處女,不過現在都什麼社會瞭,你該不會介意吧,況且,那也非她自願。」

  要說柳玉潔心中沒有芥蒂,那是假話,不過想一想,華月虹說的也在理,阮草兒的失身實為強暴,著實讓人同情,以後兒子要是醒來,娶瞭一個別的女人,那讓自己如何自處。柳玉潔心中已經有瞭異樣的心思,除瞭對兒子的親情外,也有瞭想跟他過一輩子的想法,正常的兒媳可能會同意這種亂倫關系嗎?但是換做草兒就不一樣瞭,如果一開始的關系就是如此,那以後她自然不會反對。

  這樣一想,就覺得華月虹的提議著實有道理,不由的點點頭,說道:「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草兒嫁入我們傢,我自然不會虧待她的,隻是這如何引導?」

  華月虹說道:「你先靜觀其變,看情況再說,具體怎麼引導,我現在也說不上來。」

  柳玉潔點點頭,說道:「真是謝謝你瞭,妹妹。」

  華月虹笑瞭笑,說道:「姐姐好生客氣啊,如果阮傢母女能成功加入的話,我對小鑫的蘇醒又多瞭幾分把握,陌生的刺激可能會有奇效。」

  柳玉潔又點頭,忽地話鋒一轉,盯著華月虹道:「妹妹,要不你也加入?」

  華月虹頓時被弄得手足無措,笑道:「姐姐,我幫你出主意,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柳玉潔呵呵笑道:「反正你也是孤傢寡人,我以前說過的話可作數的,到時候你做大老婆,讓草兒做小老婆,如何?」

  華月虹聞言說道:「那可不行,這樣我就憑空比你低瞭一輩,也太吃虧瞭,最起碼我也要跟你一輩還差不多。」

  柳玉潔哈哈笑道:「哈哈,行,到時候讓小鑫再多認個幹媽,幹媽,幹媽,不就是用來幹的嗎?」

  華月虹頓時明白自己入瞭對方的甕中,又羞又惱,順手拿起一個抱枕砸瞭過去,笑罵道:「好你個柳玉潔,打主意打到姑奶奶頭上瞭,看我怎麼修理你。」

  「來啊,來啊,看看誰怕誰。」

  兩人拿起抱枕在客廳裡互砸玩鬧起來,這種少女時代才會玩的事情,換做兩個成年女人也是別有一番滋味,一時間,客廳裡抱枕亂飛,兩人毫無平日裡的高貴優雅,嘻嘻哈哈的鬧作一團。

  廚房裡的阮玉珠母女聽不見客廳的對話,隻能聽到隱隱約約的笑聲,聽到客廳的動靜,兩人連忙跑到門口一看,原來是在玩鬧,遂抿嘴笑著又退瞭回去,繼續忙著晚餐,待客廳裡兩人玩得累到喘不過氣來,晚飯也做好瞭。

  餐桌上,華月虹對飯菜的口感贊不絕口,柳玉潔趁機邀請她常過來吃飯,沒想到華月虹想瞭想竟然答應瞭,讓她對先前提到的事情多瞭幾分期待,如果華月虹也能加入的話,那這個秘密就真的再不可能有泄露的可能,不過她也明白,華月虹不是阮玉珠這種飽受磨難,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想要讓她願意,怕是一件不小的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