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冬梅見是巧兒姐,也不掩飾,白瞭曉華一眼,應道:“姐,我在審這個西門慶,要挖出他背後隱藏的潘金蓮。”
俏嬸子呵呵笑道:“你這死丫頭,又唱得那一出啊?這不難為人傢葉醫生嗎?誰讓你自己穿瞭條法律的貞節褲啊,難道你自己守活寡,還得拉別人墊背啊?呵呵。”她倆關系極好,說起話來自然也就直截瞭當開門見山。
曉華嘿嘿一笑,明顯是對俏嬸子的話極為贊同。
石冬梅見她一來就站在曉華這邊,一瞪眼斥道:“去!枉然叫你姐那麼多年,你這俏狐婆也指望不上瞭,少在這兒搗亂就行,我今天是非把這偷嘴的潘金蓮糾出來不可。”
聽瞭這話,俏嬸子立馬來瞭精神,她原先還以為這兩人無聊,玩些互相擠兌的俏皮遊戲,現在一聽冬梅這話裡的意思,還真有這麼個女人存在,這不由得叫她不生出好奇之心,忙問道:“唷,還真有潘金蓮啊?這可要說道說道。”
“可不是嗎,你還當我逗悶子哪,姐你可不知道,他現在可不像原來那麼老實瞭,鬥智鬥勇的可不好管瞭。”冬梅見俏嬸終於開竅瞭,忙拉她同盟。
俏嬸子當然也想知道那潘金蓮是誰,她微微一笑,道:“曉華,嬸可不是多管閑事,說句公道話,你真有相好的不該瞞著冬梅,有話說在明處嘛,是那傢的姑娘啊?說出來嬸幫你參謀參謀。”
葉曉華心說,你這還不是多管閑事又是什麼?我告訴你,我還有好嗎?嘴上卻忙答道:“嬸,真沒有,誰傢願把女兒嫁給我這樣成份的人,冬梅姐也是說著玩的,也並沒見著我對誰有不一樣,是吧,姐?”他心裡早就打定主意,不管你們洪水滔天,到我這裡一概打死不認,要不然玉蓮就慘瞭。
俏嬸聽瞭,看瞭眼冬梅,意思是你到底是有譜沒譜啊?冬梅白瞭她一眼,一把拉她過去就在她耳邊一陣嘀咕,俏嬸子聽瞭眉花眼笑,道:“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可不好對付,那他是怎麼說的?”
冬梅又嘀嘀咕咕瞭一番,俏嬸子聽瞭先是咯咯直笑,接著又瞟瞭曉華一眼,道:“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呵呵呵。”
俏嬸子接著又道:“看來情況還挺復雜,還真不見得就是那傢姑娘,這村裡的姑娘可不像那些浪媳婦,來不來先松褲腰帶。不過陳傢嶴也就這百十來戶人傢,真要查,我們倆是誰呀?篩都能把她給篩出來。”
冬梅凜然道:“俏姐,這事我查定瞭,我到要看看這陳傢嶴,到底是那個狐貍精偷嘴偷到我頭上來瞭。”
俏嬸子笑罵道:“你個瘋丫頭還真是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主。查出來瞭,你又能把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我也去偷他男人唄。”冬梅理直氣壯地呵呵笑道。
俏嬸子笑道:“不要臉!不過你還別說,這潘金蓮還真本事不小,硬是在眼皮底下把人給勾瞭,愣是有點真人不露相的意思。”
見她倆人說得熱鬧,葉曉華也不去插嘴,自顧自地清點起瞭架上的常用藥品,一一做著記錄,看那些需要補充。
兩個女人一臺戲,況且這兩個都自詡是這陳傢嶴裡的頂尖娘們,不想這回卻敗在瞭一個無名氏手上,想要報仇,一時卻又不知對手在哪裡?這種有勁使不上的感受別提多磨人瞭。
等曉華把架上的藥品清點完,再看她倆時,被這倆瘋女人徹底折服瞭,隻見俏嬸子若有所思地念著一個個名字,石冬梅坐在桌前,把她念出來的名字都認真地記錄下來。
曉華從側面悄悄過去一看,竟然羅列瞭十好幾個,排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叫月琴的,可看完通篇見沒玉蓮的名字,心下一喜,知道是玉蓮平時的穿著迷惑瞭她倆,以至在這關鍵的候選人名單中落選。
他心裡嘿嘿一笑,心裡卻想著傢裡炕上,那蘆葦墻上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