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華的山村醫務室,漸漸地為村民所接受,誰有個頭疼腦熱,都願意往這兒跑,他本來就出自醫學世傢,幹起來自是得心應手,上來就妙手巧施治地好幾人的小疾,名聲自然就隨之而來。
來看病的人時多時少,到也常有空閑時間,石冬梅隻要有空,就定會在醫務室幫忙,做些簡單事務,曉華也樂意有她相伴,可幫自己免去不少尷尬。
今天石冬梅見曉華來上班時,眼睛充血,身上的騷熱尚未散盡,便鳳眼一瞪,直截瞭當地審問道:“說!誰?”
因冬梅對他太好,葉曉華也是能讓則讓有意慣著她,在她面前長期固定在下風的位置,她雖然與曉華之間隻稱得上“手上情人”,但她依然以她強力的責任心和高效的管理手段,來體現她作為葉曉華唯一奸護人的存在,曉華當然隻能盡量配合。
也不知石冬梅哪裡去學得這一手看相望氣的本事,都一股腦地全用在瞭葉曉華的身上瞭,像今天這種情況,在石冬梅眼裡就等於是逮瞭現行瞭,鐵板釘釘無可爭辯,所以她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曉華心道,也難怪逃不過石冬梅的火眼,他也沒想到,平素溫良賢淑的玉蓮,一旦進入瘋癲狀態,會突然變臉,竟然如媚妖附身,完全徹底像變瞭個人,反差之大,如見魚飛天際、鳥遊水底。就好似林黛玉突然跳起瞭脫衣舞,而且舞技極致,這場景是人見瞭,都會被震得錯亂癲狂,其中滋味外人實難想見。
唯有感嘆,人性這魔盒,不到最後打開的這一刻,你永遠猜不到裡面裝著什麼。
面對冬梅,曉華卻是暗自叫苦,心裡卻轉得飛快,想著如何把災難降到最低限度。
隻見他尷尬地嘿嘿一笑,接著便貼在石冬梅的耳朵上小聲地嘀咕瞭一番,石冬梅聽瞭先是忍不住蒙嘴一笑,接著便俏臉一抹斥責道:“少在我面前打馬虎眼,兩種情況,事後狀態不是一馬事,再不如實招來,小心我卸瞭你的作案工具。”
曉華見自己的渾水摸魚之計被輕易拆穿,知道來硬的也玩不過她,便改用迂回策略,道:“姐,可不可以先透露一下,徹底交代的後果是什麼?”
冬梅一聽,貌似有認罪跡象,便宣佈政策,道:“這到是有幾個主要的衡量指標,要看對手、情節、態度、還有你姐的心情,這幾項綜合起來看,嚴重的話就直接沒收作案工具,當然如果是急人所難,幫助困難群眾,我也可以考慮適當地給予鼓勵,比如,你發揚風格,主動去幫助李寡婦解決問題,我看還是可以鼓勵的嘛、再比如”
“停!”還沒等石冬梅繼續比如完,就被葉曉華叫停瞭。
她點頭一笑,誘導道:“看來在強大的政策感召下,你還是認清瞭形勢,這說明你還有挽救的餘地,你放心,隻要你如實交代,各種有利你的因素我都會考慮在內的,好!那就開始吧。”
石冬梅說完翹起二郎腿,等著葉曉華的下文。心裡卻咬牙切齒地暗自嘀咕道:“我到要看看,到底是那個狐貍精,敢偷吃我傢的小雞。哼!”
葉曉華苦著臉道:“姐,我真是單獨作案,真沒有對手,如果當時心裡想的人可以算的話,那對手就是姐姐你瞭,或許是想到你,我入戲太深,才給姐斷案造成瞭不應有的假象、錯覺,以至引起誤會,這樣看來我還是小有過錯的,至少是誤導瞭姐,我願意承擔誤導之責。”
說到這裡,他偷偷地打量瞭一眼冬梅,見她貌似不為所動,便接著說道:“如姐實在不相信,定要沒收工具,我有個小小的提議,可不可以先判個‘留雞察看’,等有瞭新的證據,再作定奪不遲,姐看如何?”
“看你個大頭鬼!呸!還想的是我,呵呵,你騙鬼呢。”石冬梅明知被耍,但也被他搗糨糊的功夫給逗樂瞭。
“喲!你們倆又在唱什麼戲哪?《西廂記》還是《花為媒》啊?呵呵。”俏嬸子笑著推門進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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