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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所謀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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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在前面的話:從第一章開始就有讀者問【什麼時候有肉戲】,一直到第六章,每章都必有人問這個問題,我看見瞭也會很煩。

  一是,肉戲不過是為瞭推動劇情的發展,如果是看肉戲獲得爽度來打飛機的話,為什麼不找一個片子看來的直接。

  二是,我後面的劇情都已經想好瞭,什麼時候出現什麼事,都已經安排好,不會為瞭刻意逢迎讀者而改變劇情,那這小說也就毀瞭。

  所以,你要是喜歡這小說,隻需耐心等待,再在下面問什麼時候有肉戲的,你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滾!這題材的小說看的人本來就少,我也不缺你這一個兩個的,完。*********************************************************************

  洛陽,位於河南西部、黃河中遊,因地處洛河之陽而得名,立河洛之間,居天下之中,既稟中原神州敦厚磅礴之氣,又具南國水鄉嫵媚風流之質。

  山川縱橫,西靠秦嶺,東臨嵩嶽,北依王屋山、太行山,又據黃河之險,南望伏牛山,自古以來就是兵傢必爭之地,此刻的洛陽,各路武林人士雲集,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都有,他們都是為瞭同一個目的——筆尖堡英雄大會。

  自從多年以前在離陰宗宗主離宿南的帶領下,邪派武林一度壓過正派武林,那時可說是魔長道消,正派弟子死傷無數,直至離宿男突然暴斃離陰宗隨之大亂的發生,正派武林才得以喘息、反抗。

  經過這麼多年的休養生息,現在的正邪兩派的勢力可說是不分伯仲、分庭抗禮,武林因此也算是有瞭難得的太平日子。

  但最近的幾個月來,武林中連續發生命案,死者都是正派中成名已久的武林人士,有崆峒派的大弟子【清風一劍】胡葆森、星月宗四長老【連環手】付曲、北霸幫幫主田獨霸、松間山莊二莊主【仁義孟嘗】裘尚義……,最過悲慘也最讓人氣憤不齒的一宗命案是凈月庵上上下下七十六名出傢尼姑均遭被害,且還是衣裳不整、受辱而死。

  這一樁命案直接讓武林中的泰山北鬥少林派大為震怒,天下佛尼本一傢,何況出傢人向以慈悲為懷,凈月庵上上下下死的這麼淒慘,哪個心存良知的熱血男兒見瞭都會怒發沖冠。

  於是,由少林、松間山莊、奚雲道觀這三傢在正派中極具實力的門派聯合發帖召集群雄,望集結全武林正道人士的力量共同揪出兇手,召開地點就定在洛陽筆尖堡。

  筆尖堡堡主【雙筆探花】謝柏舟為人最是急公好義、古道熱腸,且剛正不阿、賞罰公平,武林中人對他都很是敬佩,由他舉辦最是恰當不過。

  時值正午,洛陽城門口慢悠悠地走近一匹黑馬來,馬背上騎著一男一女,男的沒什麼特點,讓人看瞭一眼就忘,隻是那女的真是閉月羞花、婀娜多姿,讓人一見傾心。

  「趕瞭一晚上的路終於是到瞭,哎呦~我屁股都疼死瞭。」

  「不是你吃那麼多,一路上一直拉肚子,我們早就到瞭,你還說那。」

  李琳兒不滿道。

  「哈哈,你這樣一說,我這肚子又餓瞭,我們先去找間客棧休息休息吧。」

  蕭嘰嘰摸著肚子說道。

  「你忘瞭,我們早就沒錢瞭,所以,先要去找到我們天正教在洛陽的分堂口才行。」

  「你們天正教在這裡都有人嗎?」

  「那是自然,我們天正教在中原四處都有堂口駐紮,一來方便打探消息二來也可做些生意,要不然這麼大的一個教派,每日所花銀兩這麼多,要如何支撐下去,隻是他們藏得隱秘,不懂本教的暗號標記是找不著的。」

  李琳兒頗為得意地講解道。

  「嘿嘿,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蕭嘰嘰就從懷中掏出瞭一袋銀子。

  「銀子?!你哪來的銀子?」

  「你忘瞭?之前樹林死的那些土匪,走的時候從他們身上搜刮來的,都是不義之財,現在我【借】來用用,也算是幫他們積功德瞭,他們也會感謝我的。」

  蕭嘰嘰得意地說道。

  「那好,你既然有瞭銀兩,先去找間客棧住下、填飽你的肚子。」

  「你要去哪兒?不和我一起走嗎?」

  「我還另外有事要辦,辦好之後自然會去找你。」

  李琳兒說道。

  「那你到時怎麼找到我呀?」

  「這個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難道還怕我跑瞭不成,別忘瞭,你可是答應過我要一起去看那狗熊大會的。」

  李琳兒笑道,又跟他囑咐瞭幾句,就自己一個人乘馬離去。

  走在這繁華的大街上,蕭嘰嘰顯得有些無所適從,這裡可比那常林鎮大太多瞭,人潮流動烏泱泱的一片,他久住深山從未看過這樣的景色,耍雜的、唱戲的、賣冰糖葫蘆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真熱鬧啊。

  「我還是先去找間客棧住下,好好填飽肚子,明天再讓琳兒帶我出去好好玩玩。」

  於是蕭嘰嘰邊走邊逛,客棧倒是找到好幾間,但都早已經客滿,想吃個飯都要排隊。

  「他娘的,怎麼會有這麼多餓死鬼和老子爭,倒黴。」

  蕭嘰嘰生氣地罵瞭一句。

  「咦!那邊還有間客棧,我快去看看,別又被人搶先瞭。」

  說著就急急忙跑瞭過去。

  「掌櫃的,還有房間嗎?」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已經客滿瞭,您到別傢看看罷。」

  那留著八字須的胖掌櫃略帶歉意地說道,蕭嘰嘰嘆瞭口氣正打算離開,一名小二跑到胖掌櫃身旁輕聲耳語瞭幾句。

  「哎~慢著,客官,且慢走。」

  蕭嘰嘰回過頭來不解地看著他。

  「剛才剛好有一位客人退瞭房,您現在可以入住瞭,我馬上叫小二去打掃一下,你先坐著喝口茶。」

  胖掌櫃說道。

  「哈哈,真是大吉大利天助我也,沒房間也給我擠出瞭一間來。」

  蕭嘰嘰如是想道。

  「那就好,額~我這肚子快餓扁瞭,我先吃飯吧。」

  蕭嘰嘰笑著說道。

  「好,小二,帶這位客官到樓上入座。」

  胖掌櫃說完,就來瞭一個麻臉夥計引著蕭嘰嘰到二樓的飯桌前坐下。

  「客官,您想吃點什麼。」

  「把你們最,那個,隨便吧,能填飽肚子就行。」

  蕭嘰嘰本來是想說【把你們最好的菜都端上來】,可轉頭一想,自己搜刮來的這點銀子不知道夠不夠付,到時候被抓去見官就慘瞭,蕭嘰嘰許多沒下山不知道現在的物價幾何,他袋子裡的那些銀子包下整間客棧都足夠。

  「好嘞~您先喝口茶休息片刻,菜馬上就來。」

  說著麻臉小二就走瞭下去,這二樓的景觀倒也不錯,蕭嘰嘰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這街上的景色和那漂亮的姑娘。

  「嘿嘿,屁股真大,一扭一扭地真漂亮,不,還是那綠衣服的長的好看些。」

  蕭嘰嘰坐在椅子上一臉賤笑地對街道上來往的年輕女子評頭論足著。

  這時遠處的街頭突然出現一陣騷動,隻見原本擁擠的人潮立時分開兩邊,硬是在中間空出瞭一條道來,這時才看清,原來是兩個身著武功勁服的男子在打鬥,武功倒也稀松平常,隻是兩個人半斤八兩一時之間誰也勝不瞭誰,旁邊圍觀的百姓既想看熱鬧又怕傷到自己,都退得遠遠的。

  「唉~又來瞭,每天打來打去,有什麼好打的,爭名奪利全都是假的。」

  不知什麼時候那胖掌櫃的已經站到瞭蕭嘰嘰身邊。

  「掌櫃的尊姓大名,剛才的一番話正合我的心思。」

  蕭嘰嘰謙虛地問道,剛剛掌櫃的一番話恰好說出瞭他的心聲,他一直住在山裡,對於人世間的種種名利權財他一直沒有多大體會,下山以來見多瞭這打打殺殺,予他內心實是造成極大沖擊與不解,所以胖掌櫃適才的一番話頓時讓他有知己之感。

  「哈哈。小人哪裡有什麼大名,小的姓柳,賤名不值一提,大傢都叫我老柳。」

  柳掌櫃笑笑說道。

  「哈哈哈,原來是柳掌櫃,聽你剛才的話,這裡難道每天都會有這樣的打鬥發生嗎?」

  「那倒不是,以前是偶爾發生,隻是最近半個月才開始變得頻繁,因那筆尖堡英雄大會的召開,這半個月來洛陽一下子聚集許多武林人士,人滿為患,這些好勇鬥狠的人聚在一起,往往一語不合就會大打出手,就像公子剛才看到的,街頭流血、無名死屍躺在地上沒人理會是每天都會發生的,唉~我們這些做生意養傢的每日心驚膽戰,怕他們在店裡鬧事,又不敢拒之門外。」

  柳掌櫃面露憂色地說道。

  「難道就沒人約束他們嗎?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都不出面管管嗎?」

  蕭嘰嘰略為氣憤地說道。

  「哪裡管得瞭,現如今洛陽城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他們那些大門大派的至多是約束自己的門人弟子不要在外惹是生非,其他人他們管不瞭也不想管。」

  柳掌櫃說完連嘆幾口氣。

  「俠以武犯禁。」

  其實在山上那無須老道也有教蕭嘰嘰識文斷字、讀些書,隻是他要故意氣他,教一遍不懂教兩遍不會教第三遍全忘瞭,現在聽這柳掌櫃說完再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一句五蠹中的警句脫口而出。

  「是啊,誰說不是吶,喏,你瞧,連和尚都吃葷瞭,這世道怕是要亂瞭。」

  說著就以嘴巴示意瞭一下,蕭嘰嘰順著看去,果然在他右手邊角落裡坐著一個和尚,看起來六七十歲瞭,白眉白須的,穿著一件藍色僧袍,手中正拿著一隻肥雞撕咬,雙手沾滿油漬,一點也沒出傢人的樣子。

  正當蕭嘰嘰出神看他的時候,那藍衣老僧似有所感,也抬起頭來,兩人目光交匯在瞭一起,蕭嘰嘰不知怎麼打瞭個寒顫。

  「來嘍~客官您的菜好瞭。」

  這會兒聊天的功夫,廚房已將飯菜煮好,麻臉小二這時剛好端瞭上來,一邊報著菜名一邊擺好。

  「那客官您請慢用,吃好瞭讓小二帶您去休息,小老兒先去忙瞭,失陪。」

  「好的,掌櫃您先去忙罷。」

  柳掌櫃拱瞭拱手便和麻臉小二走下去瞭,昨天吃的飯菜基本都被馬兒給顛瞭出來嘔在路上,到瞭現在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瞭,蕭嘰嘰不顧旁人目光胡吃海塞起來。

  說也奇怪,以前在山上受苦經常是三餐不濟,但也沒覺得什麼太多感受,這一入俗世自己這肚子就變得金貴起來瞭,正當蕭嘰嘰左手一口湯右手一隻雞吃的開心的時候,他似乎感到有人盯著自己,抬起頭來,隻見剛剛坐在角落的那老和尚正站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好啊。」

  老和尚笑著說道,剛剛離得遠,這時走近瞭,蕭嘰嘰才看清,這老和尚雖然已經年屆古稀皺紋滿佈,但卻是紅光滿面,眼睛炯炯有神,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我很好,大師好啊。」

  蕭嘰嘰一時不明隨口答瞭一句。

  「可否讓老僧一同入座?」

  「這……哈哈哈,當然可以,大師請坐。」

  「阿彌陀佛。」

  道瞭聲佛號老和尚就往蕭嘰嘰的旁邊坐下瞭。

  「不知大師如何稱呼,初次見面,不知有什麼見教。」

  「你看,下雨哩,這雨真好看啊,從天上落下,一塵不染,隻是到瞭世間難免被其他東西玷污,可惜、可喜、可愛,善哉善哉。」

  老和尚似是沒聽見蕭嘰嘰的問話,看著窗外的天空自語道。

  這時蕭嘰嘰才發現,天空已經下起瞭蒙蒙細雨,路上的行人漸少,剛剛還在打鬥的兩個武士已經不見瞭,隻留下地上的一灘血漬,卻不知是誰的,隨著雨水的沖刷那血漬也漸漸變淡,街上現隻剩一些人還打著傘在走,與之前的擁擠人潮相比頓時清靜瞭不少,讓人的心情也平靜瞭許多。

  「可惜世間上的凡人整日隻知醉生夢死,爭名逐利,從不知靜下心來好好欣賞這上天賜予的禮物,施主是第一次下山吧。」

  原以為老和尚要和自己廢話連篇地講佛論道,沒想到突然來瞭這麼一句,蕭嘰嘰這時才開始覺得這老和尚有點門道。

  「大師為何這樣說?我自小就是住在朱傢莊的,這次隻是湊巧來洛陽看熱鬧的。」

  蕭嘰嘰有心試他一試,看他是胡亂猜對還是真有本事。

  「哈哈,阿彌陀佛,施主眼神清澈如水,一點也不像這塵世間的人,都被欲望迷住瞭眼,這是騙不瞭人的。」

  「大師錯瞭,隻我練瞭一些邪門中的障眼法,你才一時瞧不出來。」

  蕭嘰嘰有心與這老和尚作對,偏不承認,而且在他看來這老和尚不像有功夫的厲害角色,就算是,也是一個於佛門不容的酒肉和尚,想來也是壞事作盡,所以直說自己是邪門中人他一點也不擔心。

  「哈哈哈,佛曰: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哪裡有什麼邪門正統吶,邪門中人心存善念就是好人,正派中人為非作歹也是個惡魔,正邪又豈能一語而斷。」

  蕭嘰嘰這時才覺得老和尚有幾分意思,合他的胃口。

  「如此說來,大師又是好人還是惡魔那?」

  蕭嘰嘰不肯罷休反問道。

  「老和尚,嘿嘿,是一。」

  老和尚說到中間笑著拍瞭拍自己的大光頭。

  「一?那是什麼意思?」

  「一是萬物之始,也是萬物的終點,是善良正直,是邪惡無道,是清風拂月,是血染山河,是一切不圓滿的匯集,是所有不自在的解脫,惡法菩提,阿彌陀佛。」

  蕭嘰嘰聽完這幾句話,頭如鬥大完全不明所以。

  「大師不是出傢人嗎?怎麼剛才見你滿嘴的葷腥?這於佛門的規矩可是大大的不合。」

  蕭嘰嘰雖然聽不明白卻又不想示弱人前,也不追問,隻好岔開話題。

  「雞鴨魚肉、蔬菜水果哪個不是生命,有何不同?難道隻因為它們不能叫喚、不會流血就可排除在外,吃的心安理得嗎?吃雞是殺生,吃菜也是殺生,無雞無鴨,無佛無我,都是一樣,既能吃的瞭菜當然也可吃雞吃鴨,固執於雞鴨魚肉,豈非著相。」

  老和尚慢悠悠地說道,這幾句話乍一聽似乎強詞奪理,仔細一想卻又好像有些道理,蕭嘰嘰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這時窗外的雨勢愈大,隨風吹入打在他們的身上,兩人卻似乎都未察覺,蕭嘰嘰此刻正襟危坐精神高度集中,全身的肌肉也在緊繃著,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今日有緣得見得道高僧,聽大師適才一番佛理受益良多,敢問高僧法號?」

  「阿彌陀佛,大師小師,高僧禿驢,都是這麼一個圓圓大光頭,又有什麼分別那,見與不見、知道與否都是一個緣,施主何必執著。」

  「哈哈哈,大師這話錯瞭,大師禿驢竟然都是相同,我這一聲高僧,不過是一個稱呼,大師在意我的這一聲稱呼,豈非著相。」

  蕭嘰嘰的全身勁力這時才算是找到瞭一個出泄口,一句話說的臉都漲紅瞭起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哈哈哈,是瞭是瞭,我還是緣法不夠,施主慧根深具,善哉善哉。」

  對於蕭嘰嘰近似發怒的語氣老和尚不怒反喜。

  「老和尚喚作不虛,施主請瞭,阿彌陀佛。」

  說完,不虛老和尚雙手合十道瞭聲佛號,起身離座盡管走瞭樓梯下去,待得他離去好一會兒蕭嘰嘰才回過神來,細細想著剛剛所發生的事情隻覺像夢一樣,伸手一摸,這才發覺背後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濕瞭。

  「剛剛我是在做夢嗎?不對,不是夢,那和尚是什麼人?不虛,不虛,不……不見,不見!」

  蕭嘰嘰這時猛然想起李琳兒閑聊時和自己說過的一些武林名宿,這不見神僧正是其中一位。

  「不虛不見,這不虛老和尚定是那不見老和尚的師兄或是師弟這一輩分的,難怪給他嚇出一身冷汗來,奇怪?本少爺和他隻是初次見面,他怎麼好端端地找上我,還說瞭這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正當蕭嘰嘰百思不得其解時,一把好聽的聲音傳入瞭他的耳中。

  「呆子,在那傻愣著,又在想什麼那。」

  蕭嘰嘰轉頭一看,李琳兒正俏麗麗地站在自己身後,這時的她已經換瞭一身打扮,鵝黃色的長衣裙子,下身的邊角繡著幾朵紫色的曼陀羅,煞是好看,發髻也做瞭改變,梳的是一個百花分髾髻,配合她那張精致的臉蛋,一時間美得不可方物,蕭嘰嘰看得出神口水都快流下來瞭。

  「呆子,看什麼吶。」

  李琳兒低下頭含羞嗔怪道。

  「哦,那,我……嘿嘿,琳兒你真好看。」

  「呵呵呵,你這人最是滑頭,才不信你吶。」

  李琳兒嘴角輕輕一笑,眼波流轉,一副小女兒傢的可愛模樣盡顯出來。

  「嘿嘿嘿……」

  蕭嘰嘰看著自顧傻笑也不辯駁。

  「哼,剛才是不是又看見哪位漂亮姑娘瞭,魂都沒瞭。」

  這幾句話說的滿含醋意,她自己說完後都忍不住紅瞭紅臉,蕭嘰嘰經她這麼一說才猛地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絲毫沒聽出她言語中的其他味道,沉聲說道,「剛剛我遇到一位神僧瞭。」

  「哦!神僧?什麼意思?」

  李琳兒被他的話吸引住瞭,追問道。

  當下蕭嘰嘰就把自己如何進瞭這間客棧,又如何遇到那位神僧及和他的一番對話仔仔細細地說瞭出來,「真他娘的邪門,跟他說完話,我後背都濕瞭。」

  蕭嘰嘰嘟囔瞭一句。

  「蠢材!」

  誰知李琳兒聽完竟一臉驚恐地大罵瞭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