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樓廁所,小情侶倆在裡面完事後,開始清理現場,然後出來。

  原本在二樓樓梯口的陳丹煙,此刻也已回到房間。

  兩人穿上衣服來到客廳,向二樓看去,空空如也。

  陸遠邀請道:「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裴語嫣看瞭看二樓,幽幽的,她莫名想到那天陳丹煙對她的怪異的態度,於是讓她心生怯意,說道:「算瞭,遠哥,我片場還有事,改天你想我陪你,直接發信息給我。」

  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真不留下來吃飯嗎?今天我下廚。」陸遠道。

  裴語嫣停頓下來,她還真沒吃過陸遠的飯,一直想吃,但看瞭看二樓,她覺得還是陳丹煙給她的壓力更大些,「改天有機會再說吧,對不起,遠哥。」

  裴語嫣走到門關,把高跟鞋換上,開門正要出去,陸遠追上來,「學姐,你的包。」

  裴語嫣愣瞭愣,「謝謝。」

  然後走瞭出去。

  看著裴語嫣這個樣子,陸遠感覺她就像看到瞭克星天敵一樣,但這屋裡又沒其他人,他的目光轉到二樓,這時卻幡然醒悟般。

  一分鐘後,他上到樓上。

  陳丹煙就坐在輪椅上,在房間中央,面朝窗外的午陽,還是那一身熟悉的白色睡裙,身上鍍著一層金輝,美得就像童話裡的公主。

  陸遠走過去,輕道瞭聲,「媽?」

  「嗯,和語嫣聊得怎樣?她走瞭嗎?」陳丹煙柔聲道,仿佛剛才樓梯口那個陰鷙的女人從沒出現過一般。

  「走瞭,好像是片場還有事。」陸遠說道,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母親給他的感覺怪怪的,就像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看不透她。

  實際上,裴語嫣離開房子後,陳丹煙就在窗邊望著,目送著裴語嫣離開小區,她對這一切,是清楚的。

  「嗯,那你去看書吧。」陳丹煙說道。

  陸遠卻沒馬上走,而是站在原地。

  陳丹煙古怪的看瞭他一眼。

  他說道:「媽,你是不是和學姐說過什麼?」

  「什麼什麼?」陳丹煙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她狀態很不對,好像很怕你似的,你是不是和她說過什麼?」陸遠說道。

  「我沒有,你想多瞭。」陳丹煙淡淡道。

  見狀,陸遠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老實去書房看書瞭。

  陸遠走後,陳丹煙把門反鎖,然後推著輪椅的滾輪來到衣櫃邊,但不是她的衣櫃。

  打開來,裡面都是陸遠的衣服。

  她伸手拿起一件陸遠的內褲,黑色的,輕輕放在鼻前嗅瞭嗅,柳眉微微舒展,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但接著,又放瞭回去,轉而來到陸遠的床尾,這裡有個凳子,一般放著陸遠來不及洗的衣物。

  以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陳丹煙不允許,但現在,陳丹煙無法活動,所以傢裡的一切事情都交由陸遠解決,但陸遠總歸會丟三落四。

  此刻,陳丹煙從凳子上拿起一件陸遠昨天穿的內褲,還沒洗過,上面看得到一些淡黃的尿漬。

  陳丹煙頓瞭頓,拿瞭起來,但放到鼻前的半途,她忽然看向瞭窗外。

  如同心虛般,她推著滾輪過去,把窗簾拉上,屋裡頓時暗瞭不少。

  但陳丹煙像心安般眉頭舒展開來,而後拿起有陸遠尿漬的內褲,放到鼻前,輕輕嗅著,另一隻手,卻是緩緩伸到裙底,鉆進腿心之中。

  隔著內褲的面料,在私處上淺淺的按揉起來。

  不知不覺,她微微仰頭,發出低低的呻吟。

  昏暗的屋子,給她蒙上一層隱藏一般的暗紗,讓她可以無憂無慮的享受這獨立而特別的空間。

  漸漸地,內褲開始顯出水跡,陰唇的輪廓也在面料上顯露出來。

  陳丹煙似乎不滿足於此,手開始鉆進內褲裡面,與陰唇零接觸的撫摸起來。

  她的呻吟因而更大瞭,兩腿大開著,腿間的光景一覽無遺。

  睡裙的胸襟耷拉在胸前,顯出兩個豐碩飽滿的白色半圓來,此刻她的面色潮紅,鬢發有些濕潤,看起來就像欲女一般。

  後來,她的動作越來越大,鼻前吸得也越來越狠,仿佛一副恨不能把內褲塞進鼻腔的感覺。

  就在這時,伴隨一聲「呃」的叫聲,她宛如被人掐住喉嚨一般,高高昂起頭顱,面色流露出一絲猙獰,伸進私處的手停頓住。

  然後,她的小腹開始頻頻的抽搐,喉嚨裡持續的發出「呃」的如同被人卡住喉嚨的聲音。

  內褲上開始有大部分水漬蔓延開來,直到浸濕大半個包裹私處的佈面。

  面料遭遇水漬蔓延最狠的地方,有匯聚成形的水珠滴落下來,打濕輪椅的皮面。

  感受著這久違的高潮,陳丹煙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房裡的這一切動靜,門外的陸遠聽得一清二楚。

  接下來的日子,母子倆就這麼度過瞭一天又一天。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陸遠還是會照常給陳丹煙洗澡,早上塗藥。

  陳丹煙的餘傷,也漸漸的愈合瞭。

  某天,高陽來過,帶瞭許多東西,來看望陳丹煙。

  彼時,兩人在樓上的房間交談,陸遠則在一樓下廚,準備午餐。

  高陽進瞭房間,正隨手要在陸遠的床上坐下,卻當即被陳丹煙阻止瞭。

  陳丹煙示意他坐到書桌邊的椅子上。

  坐下來,高陽柔聲道:「這段時間,還好嗎?」

  陳丹煙點點頭,「恢復得差不多瞭。」

  「我原以為在你的治理下,江南市已經風平浪靜瞭,沒想到2018年,還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是在江南市這樣的重點大城市裡。」高陽有些唏噓。

  「不管什麼年代,鋌而走險的人必然不缺,打擊犯罪永遠不會有休息的時間。」說這話的時候,陳丹煙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過高陽一眼。

  「嗯,你確實是人民好警察,沒想到當年在學校,那個單純堅韌的女孩,如今卻是江南市所有百姓心中的定海神針。」高陽回憶著,嘴角露出瞭笑容。

  「你呢,最近怎麼樣?」陳丹煙也問道。

  「我啊,老樣子,不過出瞭這檔子事,可有我得忙瞭,不少人都有傷及神經的手術,正好是我的領域,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就沒好好休息過。」高陽向陳丹煙歉意一笑,「對不起啊老朋友,現在才有時間來看你。」

  「沒有的事。」陳丹煙搖頭,淡淡一笑。

  「那,你們警局怎麼樣,應該忙得不可開交瞭吧?」

  問這話時,高陽把耳朵都豎瞭起來,似乎接下來陳丹煙回答的內容會很重要似的。

  「忙唄。」陳丹煙卻隻有兩個字出來,「但跟我沒關系,我現在是病號,他們也不會把事情報到我這來。」

  「給他們施壓也沒用。」陳丹煙無奈的沖高陽聳聳肩。

  高陽的眼中隱隱有一抹失落,但他旋即一笑,「沒事,這不挺好,你現在確實應該好好休息,不應該還操心局裡的事。」

  「你啊。」高陽輕輕一拍陳丹煙大腿,陳丹煙有下意識閃躲的反應,但奈何自己坐在輪椅上,局限著,所以隻能任由高陽輕輕一巴掌拍在她雪白豐腴的大腿上。

  「你啊,就是太把自己當機器人,什麼都要操心,正好,你也休個假。」

  陳丹煙嘴角抽瞭抽,仿佛隨時要發作一般,好在這時高陽把手收瞭回去。

  「好瞭,聊瞭這麼久,應該要開飯瞭,我推你下去吧?」高陽起身說道。

  他站的地方,正好擋著光,於是他的臉就背光,黑黑的,看不清面容,看不清表情。

  陳丹煙嘴角抽瞭抽,說道:「不用瞭,我讓陸遠來就行。」

  高陽卻一副怪罪陳丹煙見外的樣子,「哪裡需要,都老朋友瞭,你是嫌棄我推得不夠好?」

  說著,高陽推著陳丹煙緩緩出去瞭。

  看著樓梯口漸漸在視線中放大,陳丹煙的身子逐漸緊繃,兩手緊攥著輪椅把手,同時還不忘說道:「真的不用瞭,你讓陸遠來吧。」

  高陽推推眼鏡,淡淡一笑,「客氣什麼,都老朋友瞭。」

  就在這時,兩人來到瞭樓梯口前,高陽正打算扶陳丹煙起來,忽然陸遠「噠噠」的上樓瞭,「高叔,我來吧。」

  陳丹煙感到一絲心安。

  「不用瞭,我和你媽都老朋友瞭,你該不會覺得高叔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吧?」高陽呵呵一笑。

  「沒有的事,但這種事怎麼能讓你一個客人來呢。」陸遠說著要從高陽的手裡接過母親。

  這時,高陽卻忽然說道:「對瞭,我好像有什麼東西忘拿瞭,小遠,你幫我進房間裡看看?」

  陸遠點點頭,本能的就往房間走去,但沒走兩步,就發現瞭不對勁。

  有東西要拿,高陽自己怎麼不去,要他來幹什麼?

  就在這時,他聽到高陽「啊」瞭一聲,轉頭看去,隻見高陽和陳丹煙兩人連同輪椅一同滾下瞭樓梯。

  他面色大變,向前追去,但等他來到樓梯口時,兩人已經雙雙滾到瞭一樓。

  晚上,八點,警局,一樓審訊室。

  「高陽,你為什麼要推我們局長下樓?」桌前,傷愈出院的楊志負責此次對高陽的審問。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你看,我也受瞭傷,我真的是不小心。」高陽舉起自己打著石膏的右臂道。

  「高陽,你別狡辯,局長傢裡有監控,我們很清楚,是你推局長下樓的,而你的行為,隻不過是為瞭掩飾你的目的罷瞭。」楊志道。

  「警官,你不能全憑你的臆想辦案啊。我和丹煙是大學就認識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想傷害她,我帶瞭那麼多東西來看她,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他一臉自責道:「哎,隻能怪我近期太忙,手術做瞭太多,可能精神有些不集中,沒想到扶人下樓這麼一件事都做不好,確實是我的錯,警察同志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你當這古代辦案呢?還懲罰?你是不是知道我們沒實際的證據,所以有恃無恐啊?但你別得意忘形,你現在被我們盯上瞭,今後你膽敢有什麼小手腳,我第一時間把你告上法庭。」楊志狠道。

  「警官,真的沒必要這樣,我有什麼理由傷害我的老同學呢,畢業後,我和丹煙聯系也不少,來往也不少,還一起見過對方的傢長,你不能污蔑我啊警官。」高陽無奈道。

  「別一口一個丹煙,你這種畜生,不配叫我們局長大名。」楊志指著高陽的鼻子道:「你別讓我查到你有什麼問題,到時負責槍斃你的人,一定是我。」

  「哎。」高陽嘆氣道:「警官,你這又是何苦呢。」

  此時此刻,醫院走廊裡,陸遠靠在墻上嚎啕大哭。

  20歲的大二小夥,長這麼大到現在,第一次哭成這個模樣。

  通道裡不少人,都在看著他,目露同情。

  原因是他們清楚現在急救室裡的人是他的母親,也是他們所有人心中敬重的局長陳丹煙。

  一小時前陳丹煙在傢裡發生瞭摔樓事件,本身傷病剛痊愈不久的陳丹煙又產生新傷,舊傷的痊愈也被破壞,新傷舊傷加在一起,現在正在急救室手術呢。

  雖然摔樓這種事本身不容易危及生命,但陳丹煙本身就有傷,加上身份特殊,讓人不免往壞的方向想。

  不少人來勸過墻邊大哭的陸遠,但沒消停多久又會恢復原樣。

  陸遠此刻心裡全是自責,他怪自己沒保護好母親,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讓壞人傷害到瞭母親。

  他恨自己怎麼才看清高陽的真面目,原來就是個偽君子。

  母親才傷好,他就來傷害母親,絕對是和歹徒一夥的,知道母親沒死,是來幫歹徒補刀的。

  隻要母親出事瞭,歹徒就放假瞭,沒人能管他們瞭。

  就在這時,「啪嗒」一聲,急救室的門開瞭。

  陸遠聽到動靜,馬上湊瞭過去,抓住滿頭大汗的主刀醫生的手說道:「怎麼樣瞭,醫生,我媽怎麼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