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母親回傢做飯,我問她,「今晚不用忙?」
她說不用。
換好鞋子,她直奔廚房,經過坐在沙發上的我時,我聞到一股清香,並不是她身上獨有的體香,像是沐浴露、香皂什麼之類的。並且這香氣中還混合著一種微微刺鼻的氣味,我說不好是什麼。
「剛洗過澡?」我問她。
開廚房門的她一愣,「嗯」瞭聲,扭身鉆瞭進去。
百無聊賴的我打開論壇,沒想到「腿祖宗」又貢獻瞭一組熱圖。細看,發現隻有1P。上傳時間為今天下午四點多。
點進去看,是在醫院,角度歪歪扭扭,顯然是偷拍。但畫面正中的女人的腰肢還是深入人心。地點應該是在輸液室,她正給病人換藥瓶。在諸多五顏六色的身影裡,她一身白色護士服顯得清新脫俗。由於她微微躬身,臀部將裙擺飽滿地撐起,肥臀看上去豐熟肉感,猶如熟透瞭的水蜜桃,甚至內衣的痕跡也被繃瞭出來。裙擺下是一雙包裹在白色褲襪裡的長腿,由於鏡頭是從下往上,再加上肥臀的對比,導致這雙長腿的比例顯得格外誇張。
我不清楚女人屁股後的那些男性病人是如何做到坐懷不亂的,我甚至不禁想假如這其中有做瞭類似包皮等與性器有聯系的手術的病人,此刻會不會因過度勃起而崩開針線。
我想到瞭白天在人民醫院碰到的那個護士,兩人在身材上高度相似。但,一個醫院為何不可以有兩個身材相似的護士呢?況且,圖片裡護士所處的醫院不一定是人民醫院。退一步說,假如兩人是同一人,那麼這又能代表什麼呢?
看完瞭圖片,我才返回去看簡介。
「昨天在醫院看到瞭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很像我的女神。我清楚女神的身份,她不可能穿著護士服出現在醫院。但是,你們知道的,這世界上很難再找出第二個在身材上與女神相媲美的女人,所以我懷著好奇心去前臺問這個護士的身份,結果前臺說沒有這個人。當晚我回去後,決定第二天蹲點。沒想到今天真讓我碰到瞭。雖然她戴著口罩,穿著我不熟悉的護士服,但我還是一下子就從她的身材、氣質以及眉眼,最重要的是她的聲音,確認瞭她就是我的女神。我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但是,我說過的,對女神的一切,我都要保密,所以,僅此一張照片,獻給大傢。讓大傢也與我一睹女神的護士情趣。」
底下評論,自然也是一群狼友的淫言穢語。不少人追問女神是在哪個醫院,有人揚言說三天內必找出女神所在醫院。此項行動難度未免有點大,偌大一個江南市,占地如此廣,大大小小帶輸液室的醫院不下百個,還要考慮女神是否上班的情況。有的人跟風說:「好,隻要你能找出女神所在地,我給你一萬,你保密,隻告訴我。」有人追問此人,說:「你要女神地址幹嘛,是不是想幹什麼壞事?」
此人隻發瞭一個壞笑表情,然而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在我思緒飄飛間,母親端著一盤爆炒菠菜走瞭出來。看著她那款擺如楊柳的腰肢,我不禁想護士服穿在她身上是不是也會跟圖片以及白天碰到的那兩個護士一樣。
一連幾天無事發生。不過「腿祖宗」的更新頻率無疑變快瞭許多,這傢夥時常能拍到他女神和男子一起出街的照片,包括醫院裡穿著護士裝的女神。被停職的母親每天依然早出晚歸,對此我也漸漸習慣瞭。
今天是學姐受傷後的第四天,我照常帶著她來醫院換藥。中途尿急我跑瞭一趟廁所,出來時撞上一個人。是一個清潔工,男。我說瞭聲「對不起」,他道:「沒事」,開始收拾被我撞掉的掃把。可能新來的,業務不太熟練,把掃把放回原位的過程有些坎坷。
回到科室,學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好瞭,我與她一起往出口走去。忽然另一邊走廊傳來動靜,像有人在爭鬥,很激烈,緊跟著大門口的兩名保安就迅速跑去。
我尋思誰這麼膽大敢在人民醫院鬧事,這裡又不是什麼簡陋的小診所。前幾天剛出一則法令,在公共場合大吵大鬧者,嚴重的將禁止再在類似場所出入。所以此人可能以後再也沒辦法到這裡看病瞭。
母親下午四點就回來瞭,我問她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她說事比較少,忙完自然就回來瞭。
我去接她的包,目光從她手臂上掃過,發現手腕的位置貼瞭一張創口貼,我問:「咋瞭?受傷瞭?」
她愣瞭愣,然後順著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頓瞭頓,說:「對,磕瞭下。」
我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沐浴露香,問她,「咋每次回來前都要洗個澡?」
她換鞋的動作一滯,頓瞭頓,繼續脫,邊說:「忙,出汗,順帶洗瞭個澡唄。」
等她換好鞋,她起身向客廳走去,「餓瞭沒?餓瞭我就先做飯。」
「還行。」我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趨像個木偶。
「到底是餓還是不餓,不餓媽就先上去睡覺瞭,搞一下午,累瞭。」說著,她把頭發也放瞭下來,於是一輪瀑佈在我眼前呈現。
「那你先去睡唄。」我幫她把包放在客廳茶幾上。
她頓下腳步,回頭看我,我也看她。
大概兩秒,她快步走向廚房,「算瞭,先弄瞭吃瞭得瞭。」
客廳的電視五花八門地放著,我坐在沙發上靜等投喂,沒幾分鐘母親忽然走出,「收拾收拾,出去吃。」
我說:「咋瞭。」
她說:「你沈姨請吃飯。」
十幾分鐘後,我終於等來下樓的母親。她一身老掉牙的白色連衣裙,還是10年最老的那種款式,但是,不可否認,在她魔鬼身材的襯托下,這身老掉牙的裙子還是散發出瞭驚人的嫵媚與誘惑。
她臉上還化瞭淡妝,母親很少化妝,當刑警的,平常辦公辦案也用不著,這會要見我的那個沈姨,特地粉墨出場,可見其在她心中分量。
這個沈姨,不是別人,正是騰華大廈董事長夫人,沈夜卿女士。兩人在大學時期相識,沈夜卿大母親兩屆。兩人在那時就結下瞭深厚的友誼,這份友誼一直到今天都沒變。
對瞭,秦廣就是秦雲明和沈夜卿的兒子。
前段時間秦廣深陷林茹一案旋渦時,這位董事長夫人也沒有濫用權力試圖向母親討得任何便利以為兒子洗刷開罪。當然,秦廣也可能沒罪。
兩人可能也清楚秦廣在案子中的身份過於敏感,因此那段時間兩人為瞭避嫌,沒有來往。直到今天秦廣基本排除嫌疑,以及警局焦點也由林茹案轉移到瞭菜場一大兩小案,兩人才重新恢復來往。
在房子門口等瞭兩分鐘,一輛寶馬就從遠處駛來,停在我們身前。
車門打開,一隻穿著華倫天奴鉚釘高跟鞋的玉足幽幽伸出,踩在堅實的水泥地上。勻稱細長的小腿上還裹著一層淡淡的黑色絲襪,讓我呼吸莫名變得急促。
女人從車裡鉆出,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身上是一件黑色吊帶貼身裙,外披一件動物皮草,雍容華貴。
「學姐。」母親說。
「沈姨。」我說。
沈夜卿緩緩朝我們走來,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容,「讓你們久等瞭。」
「沒。」母親搖搖頭,「剛出來。」
「都收拾好瞭吧?那……上車吧?」
「嗯。」
寶馬車裡彌漫著一種馥鬱的香氣,不同於母親自然的體香,這更偏向於用各種名貴香水堆疊出來的,但同樣好聞就對瞭。
這輛寶馬是沈夜卿的座駕,據我所知她還有一輛奔馳和一輛奧迪,過去的多次見面中她都是這三輛車輪著開。
車裡沒有太多花哨的裝飾,簡潔幹凈,很舒適。
「先去吃個飯吧?我訂瞭一傢湘菜館。」
「好啊。」我和母親說。
沈夜卿是湖南的考生,當年考上瞭江南大學,畢業後沒幾年嫁給瞭秦雲明,就一直留在江南瞭。不過口味還保持著湖南的風格。
「丹煙,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
「你那事……不要緊吧?」
「沒事。」
「小遠呢,最近學習怎麼樣?」沈夜卿微微向我歪頭,她耳垂上戴著銀色的吊墜,亮晶晶的。
「沒啥問題。」
「也是,有你媽盯著,你也不敢偷懶。」
我笑笑。
「你可是有個好媽哦。」沈夜卿轉回頭去,語氣中帶著笑意。
「小廣不也是嗎?」母親說道。
沈夜卿微微一愣,沉默瞭兩秒,「小廣啊,三天兩頭不見人,大瞭,管不住瞭。」
「秦哥最近忙嗎?」母親問。
「他啊,一直挺忙。」
「那學姐可得幫襯著他點。」
「我一學民族舞的,商場上的那些事情我哪知道啊,不給他添亂就好瞭。」
母親淡淡一笑。
將近二十分鐘後,在市中心下車,三人向路邊的湘菜館走去。一路上引來不少驚艷的目光。沒辦法,兩個大美女,風格各異,但都沉魚落雁,這種配置在日常生活裡都不能用少見來形容,隻能說稀世罕見。
在諸多艷羨的目光下走進菜館,三人找瞭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沈夜卿點瞭個農傢小炒肉、紅燒豬蹄、紅燒排骨、米粉蒸肉,然後把菜單遞給瞭母親,「你倆想吃啥,自己點。」
母親看瞭看,說:「夠瞭,挺多的瞭,我們就三個人,吃不完。」
沈夜卿白瞭母親一眼,微挑的柳眉散發出一種讓我臉紅心跳的風情,「說啥呢,這不有小遠呢,小遠才大一,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吃得多。再點兩個。」
母親還是猶豫,等得不耐煩瞭,沈夜卿「嘖」瞭一聲,母親才點瞭兩個菜,一葷一素。
「出來吃個飯還猶猶豫豫,難道想給我省錢啊?不差這點錢!」說著說著,沈夜卿自己都笑出瞭聲。
母親也跟著笑,一時間一媚一冷兩道嬌笑的倩影引來無數旁人圍觀,弄得夾在中間的我有些不自在。
「那可不,秦哥可是大集團董事長,學姐能差錢啊?」笑的中途,母親不忘穿插一句。
好半天兩人才止瞭笑,沈夜卿抽瞭張紙,然後也遞過來給母親一張,母親道瞭聲「謝謝」,兩人便紛紛擦起各自剛才笑出的淚來。
「當初讀書時,我們也是經常在這傢餐館,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瞭。當時我們就兩人對坐,現在你身邊都坐著一個同樣讀大學的兒子瞭,說來真是令人唏噓啊。」
母親點點頭,修長的睫毛垂下,也有些感傷。
我說:「這傢店有那麼長的歷史啊?」
沈夜卿笑道:「那可不,比你還大咧。」
我抓抓頭,不知道該說些啥,於是也跟著傻笑。
沒幾分鐘,服務員端著菜品呈上,兩位女士齊力端盤擺桌,四條白胳膊像穿花蝴蝶一樣在我眼前舞著,賞心悅目。
就這空隙,沈夜卿捋捋皮草,一閃而過的胳肢窩雪白嬌嫩,其間卻有一道紫色的淤痕分外醒目。
「吃完陪我去逛個街?」沈夜卿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紅燒排骨,塞進塗著不知名口紅的小嘴,慢慢咀嚼。
母親看瞭我一眼,頓瞭頓,看回沈夜卿,說:「好啊。」
沈夜卿笑吟吟地看向我,沾瞭些許紅油的嘴角更顯光潤,「小遠等會陪姨一起去逛個街好不?」
我也夾瞭塊排骨,說:「好啊。」
「順帶送你們幾件衣服。」
「學姐……」母親的分貝大瞭一些,「不能讓你破費。」
「不會。你們陪我出來散散心,我也該送你們點東西當作回禮不是?可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啊。」
「這頓飯就夠瞭,我們娘倆就陪你逛逛,你買你的就行瞭。」
「不說瞭,這麼多次,你都拒絕我,這次必須得答應我,趁這回小遠也在呢,也順帶送他幾套衣服,平常我都沒送什麼東西給他。」
母親還想再說,被沈夜卿打斷道:「就這麼定瞭,再說我可生氣瞭。」
母親張嘴,「啊」瞭兩聲,頓瞭頓,化作一聲嘆息。
「小遠,現在可以想想要買什麼瞭,待會全部阿姨買單哦!」
她說這話時,我正低頭扒飯,不由抬起頭來,便瞥見她眉眼彎彎、笑容可掬的模樣。
…
進古馳店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但畢竟先前就答應瞭沈夜卿,加上後者軟磨硬泡,最終母親還是被攆進瞭琳瑯滿目的店裡,而我也亦步亦趨跟瞭進去。
同第一次來時一樣,我對這裡的一切還是很不適應。作為常客沈夜卿就自在許多,母親則是像個隨從跟著她走走停停。好一會沈夜卿才意識到母親都跟著自己挑瞭,忙把母親推開,「去去去,自己挑去,難道想跟我買姐妹裝啊?」
母親捋捋頭發,有些不知所措,過瞭會,笑瞭出來。
盡管我知道這裡的衣服都不便宜,可我還是沒法欣賞這些花花綠綠的款式,可能真應瞭那個詞,品牌效應。就恰如我眼前這件,隻有一個單詞「gucci」印在正中的長袖T恤,標價是3999。無論如何我是無法理解。但那些擠在寫字樓裡的白領卻趨之若鶩。
讓我驚訝的是,我隻來瞭一次,導購員竟然認出瞭我。一同被認出的還有母親。這可是個意外收獲。沈夜卿是這裡的常客,自不必多說。
不過,當瞭好幾年的刑偵大隊長,母親被這些市民認出也並不稀奇。
沈夜卿試瞭一件衣服出來,看到母親還是呆在原地,她隻得親自把母親推進瞭試衣間,然後丟瞭一堆款式進去。
我吸吸鼻子,站在原地,但也毫無例外被沈夜卿鎖定,她朝我走來,「你們娘倆,都一個德行,去去去,都說瞭阿姨買單,一個個傻愣著幹嘛?」
於是我也受到瞭與母親相同的待遇。
這場購物,好說歹說,我和母親還是各提瞭兩套。占瞭便宜的娘倆默默無言,反是消費瞭幾萬的沈夜卿卻笑意盈盈。
走出店門,沈夜卿挽著母親的手臂,「丹煙啊,你這身材,就該這麼穿嘛,不然可惜瞭一塊好璞玉不是?」
「學姐身材也好啊,幹嘛單說我。」
「哪能有你好啊?你看你這,腰是腰的,臀是臀的,真是讓我都羨慕啊。」
說著在母親腰肢上揩瞭一把,引得母親一陣白眼。
爭論瞭幾句,都沒分個高下,於是董事長夫人把難題丟給瞭我,「小遠,你說說,我和你媽,誰身材更好?放心,不要因為我送瞭你們娘倆東西就恭維我,我心裡還是有數的。」
感受不到其中彎繞的我認真地觀察瞭下兩人的身材,身高嘛,兩人一樣,此刻都穿著高跟鞋,高挑得相同。腰肢的話,得屬母親更細,畢竟盈盈一握,但這不代表沈夜卿就粗到哪裡去,隻能怪母親太勤,每天健身,保養得當。胸部的話,沈夜卿更豐滿一些,但母親更挺拔。臀部,又得屬母親的更碩大飽滿瞭。但是沈夜卿也不小。可能是視覺差的原因,母親的柳腰與肥臀對比之下,反襯其纖細。
剩下雙腿,還是母親更纖細勻稱一些,但也一樣地修長。
綜上所述,我的結論是,「各有千秋」,於是換來兩女的白眼。
又逛瞭幾個地方,母親說什麼也不肯再收沈夜卿的衣服瞭,沈夜卿也瞭解母親的秉性,不多勉強,自己又買瞭幾套後,三人找瞭個附近的星巴克坐下來。
「小遠,辛苦你啦,喝點什麼,阿姨去買。」那一對春水微漾的桃花眼此刻笑瞇瞇地盯著我。
我看瞭看手裡的大包小包,又看瞭看從沒見過的價目表,說道:「隨便。」
「那給你點一杯阿姨常喝的。」又看向母親,「丹煙,喝點什麼?」
母親的回答也是「跟你一樣。」
「嘖嘖,母子倆,可真是一模一樣啊。」
幾分鐘後沈夜卿端著三杯拿鐵咖啡回來,我嘗瞭嘗,發現不過如此。價格比尋常咖啡貴上好幾倍,那些個白領就喜歡點一杯然後坐一下午,再發個朋友圈,真搞不懂。
期間,沈夜卿提議讓母親去換一套剛買的新衣服,母親說不麻煩瞭。
沈夜卿說:「難得有機會和你一起出來,現在不看,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瞭。」
母親四處看瞭看,「這哪有更衣間啊……」
「有。」沈夜卿沖某個地方昂瞭昂下巴,「員工更衣室。」
「人傢能讓進嗎?」母親狐疑地看瞭眼。
「那有啥不能的,走,跟我來。」沈夜卿起身說。
母親隻好跟著站起,我把屬於她的那兩個購物袋遞給她。
於是兩位大美女就這麼提著「gucci」購物袋越過瞭半個咖啡廳,大搖大擺地鉆進瞭通道。
兩人明顯被攔瞭一下,沈夜卿好像說瞭什麼,那工作人員看瞭眼母親手裡的購物袋,然後就放行瞭。
幾分鐘後,一位高貴優雅的女士行至我跟前,乍一看我還沒認出來,隻道是哪傢來此喝咖啡的名媛,再細看,猛然發現竟是母親。
「傻樣,往哪看?」一身藏青色短袖連衣裙的母親此刻笑吟吟地道。
坐我對面的沈夜卿見狀也「吃吃」笑。
母親頭發盤在腦後,插瞭一根我沒見過的銀簪,連衣裙V領,露出一截修長的鵝頸,領口帶白邊的設計更顯端莊,平滑的面料熨帖著姣好的身段,秀腿看上去比以往光滑細致許多,仔細看才發覺是穿瞭一雙肉色絲襪,鞋子也換成瞭一雙gucci的棕色高跟皮鞋,搖身一變像真成瞭一個名媛。
我抓抓頭,不知所措,隻好喝瞭口咖啡,雖然加瞭不少糖味道還是苦,卻又不敢吐,隻好硬著頭皮咽下。
可能是我的苦樣子顯露瞭出來,兩位大美女的笑意更濃瞭。
三人又聊瞭起來,我能感到周遭射來的目光,沒辦法,帶著這樣兩個大美女,到哪都是焦點,尤其此前兩人還有瞭那麼招搖的舉動,想不引人註目都難。
沈夜卿握著母親的手打量,嘖嘖稱奇,「丹煙啊,你這好底子,假如要是當個什麼瑜伽導師,那些名媛還不得擠破頭搶著跟你學啊?你看你,細皮嫩肉的,身材又好,真是讓我也嫉妒。」
「學姐……」母親的語氣有些撒嬌。
「呵呵,我可沒開玩笑啊,不信你問問小遠。」
聞言我立馬低下瞭頭,我心道沈姨你不必問,因為在你之前我已經提過一嘴瞭。
「學姐,行瞭……」母親投降。
然沈夜卿卻不放過她,「真的,你要是哪天不幹警察瞭,我出資,給你租個地,你就每天教瑜伽行瞭。這玩意好學,而且你底子好。瑜伽可不看什麼資歷不資歷的,它就看導師。那些名媛富婆一看到你能練成這樣,那真的是個個搶著跟你學,到時你就等著賺得盆滿缽滿吧。」
母親捋捋頭發,不置可否,看樣子還是沒當回事。
晚上回傢,在客廳沙發上,給母親按摩,我又提瞭一嘴瑜伽的事,我說:「沈阿姨出資,你出力,媽反正你這停職兩個月,何不試試呢?沈阿姨手裡有客源,宣傳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在我出眾手法服務下的母親發出淡淡呻吟,聽我這話眼皮都沒抬,嘟囔道:「哪能老承人傢好處啊?人傢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咱們安分過自己日子就行瞭。咋,是媽養不活你瞭?非要媽當大老板?」
「我哪是這個意思,不過媽你也太矯情瞭些。你情我願的事,何必顧慮那麼多。沈阿姨願意出錢,難道你不願意出力?反正我們不也缺錢,沈姨願意試一試,你何苦掃瞭她的興致呢?說實在的,對咱們來說是筆不小的錢,但對她來說,可能就是一場遊戲費用,人傢根本不在意。」
母親「哼」瞭聲,沒有回,我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但我也懶得再掰扯瞭。
按摩完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瞭,母親去洗澡,我照常拿出手機點進論壇,隻聽「腿祖宗」說,早上洗澡摔瞭一跤,腿有點問題,這會在醫院,不知道今天女神出街沒有,但反正是拍不著瞭。
我又點進其他地方,看瞭看沒有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退出瞭。
…
幾天後的某個下午,母親神秘兮兮地領著我到市中心的華順寫字樓。我說來這幹嘛,她說待會就知道瞭。
於是我老老實實跟著她上瞭電梯十五層,看著來往皆是西裝白領、臀裙黑絲的男男女女,我隻覺好像到瞭新世界。
出瞭十五層,踏過一段光可鑒人的大理石磚地,母親領我來到一間舞室前,我隱隱意識到瞭什麼。
「碰」地一聲,母親莊嚴肅穆地推開瞭玻璃門,於是一個嶄新光滑的寬敞舞室呈現在我眼前。
「媽,你……」我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母親搗搗我,揚眉道:「傻樣,還呆站著幹啥,進來瞧瞧!」
進門,我猶豫道:「要換鞋不?」
母親徑直走進,頭也沒回地說:「不用,還沒投入使用,到時還要拖回地。」
看著覆蓋整面粉刷墻的鏡子,看著淺棕色的反光木板地,看著墻邊的鐵桿,看著上面掛著的許多條五顏六色的瑜伽墊,看著……
我對眼前的一切都莫大驚訝。
「媽還是決定瞭,和你姨好好合作一下,看看這瑜伽到底有沒有搞頭,反正呢,就像你說的,我出力,她出錢,就算最後真幹不成,也沒什麼損失。假如幹成瞭,那自然就看情況繼續幹下去,傢用能補貼一點是一點。」
我點點頭,對她豎起大拇指。
當她搬來瑜伽墊在上面搔首弄姿時,我隻覺好像也有那麼點樣子。
她說:「這些都是跟你沈姨探討,臨時抱佛腳學的,她也跟著學瞭點,媽也不知道像不像樣,不過你沈姨說夠用瞭。」
我沒太在意她說的話,註意力倒都在她的身體上。
室內開著暖氣,脫瞭外套,她裡面就隻剩一件黑色的緊身衣,豐滿圓潤的身材曲線展露無遺。向上伸長的胳膊就像水妖躍躍欲試的觸須。一腿在前,一腿在後,緩緩下壓。
「小遠,過來幫媽壓一下。」
「你還沒恢復好嗎?」我走過去。
「快瞭快瞭,嘖,讓你幫媽一下,就不耐煩瞭?」
我沒吭聲,握住她的兩肩就往下壓。絲滑的緊身衣熨帖著她姣好的身段,隔著面料我能感受到她的體溫,還有她肌膚的嬌嫩。
「媽……」我情不自禁喚瞭聲。不知為何,聲音有些顫。
「咋瞭?」她豐滿的大腿終於與瑜伽墊緊密貼合在一起。
「沒事。」我說。
「嘖,咋又神神叨叨的?」
我沒說話,目光深陷在她那深不可測的臀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