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易中海看著何雨柱,一臉狠鐵不成鋼道。
“天天叮囑你,這兩月該忍讓忍讓,等回瞭食堂就什麼都好瞭。你答應的倒挺快,事到臨頭就什麼都忘瞭!現在好瞭,連廁所都掃不成,被調去運輸隊當搬運工。那多苦啊,全靠勞力吃飯,你雖然有把子力氣,可從來沒做過苦力。”
“哎……我是無話可說瞭,你去瞭那邊自求多福吧!”
“我、我、我……”何雨柱也一臉蒙圈。
原來隻有更慘,沒有最慘。
先前打掃廁所臟是臟瞭點,萬人大廠的糞便確實很多。天天需要轉移,也挺辛苦。
可和運輸隊那邊搬運裝卸鐵疙瘩相比,傻子也知道打掃廁所就跟玩兒似的。
易中海沒好氣道:“我什麼我?還不趕緊去運輸隊報到!這是小松對你的處罰,你可得盡心盡力工作,千萬別偷奸耍滑。也就兩月,咬牙堅持吧!這次小松沒有延長對你的處罰時間,已經仁至義盡瞭。”
何雨柱啞口無言,想到要去運輸隊那邊當搬運工,更是生無可戀。
可即便如此,他誰都敢頂撞,就是不敢頂撞羅松。
誰讓羅松是他的直屬領導,有大義名分在,下手又黑又狠呢?
何雨柱天不怕地不怕,就悚羅松。
於是,他隻得無精打采,去衛生科長那裡要瞭介紹信,去運輸隊報到。
“傻柱,我先前說瞭,我收拾不瞭你,自然有人能收拾的瞭你!現在信瞭吧?”
衛生科長也沒給他好臉色看,任誰也不喜歡刺頭。
“去瞭那邊,可又別見誰咬誰瞭,運輸隊的那幫人可沒我這好脾氣。”
何雨柱翻瞭個白眼,說:“孫子,你除瞭會打小報告,還會什麼?”
“我還跟你說瞭,我寧願去運輸隊,也不願意在這兒搞衛生,怎麼滴?”
衛生科長沒好氣道:“你就嘴硬吧,去瞭那邊,你小子才知道好歹!”
“還有,我把你的事反應給羅主任知道,可不是打小報告。”
“而是嚴格按照組織程序,逐級上報匯報工作。”
“光明正大的整你,別人也不會說我不對,懂瞭吧傻子!”
何雨柱氣的鼻孔冒煙,拿著介紹信轉身就走。
“切,跟我橫,折騰你兩月,總算把你火氣給撩起來瞭。”衛生科長冷笑道。
“我就是要讓你頂撞我,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整你,隻要你敢狠錯誤!”
……
下午。
許大茂接到任務,明天會下鄉放電影。
於是來到汽車隊,想打聽打聽,看能不能坐到順風車。
突然,他停住腳步,臉露狂喜之色。
隻見何雨柱蓬頭垢面,滿頭大汗,正在吃的搬運廢鐵,往車上裝。
何雨柱雖然有把子辦氣,可從小就沒正兒八經幹過體力活。
這才剛上一兩小時班,全身就像散架瞭一樣,雙手雙腿忍不住打顫。
好些個地方,也都磨破皮瞭。
偏偏他還不敢偷懶,運輸隊這幫孫子因為幹的是體力活,夥食也好。
能到這兒上班工作的,全是五大三粗,體力好的工人。
他何雨柱就算能打,但跟這些人一比,也不敢生出什麼壞心思。
不但如此,別人幹多少活,他也得跟著幹,要不然自有人出面收拾他。
就這麼半天不到的功夫,他就像丟瞭半條命似的,卻又不得不咬牙堅持。
“如果你在運輸隊幹不好,我就不得不考慮把你降為學徒工瞭。”
這是羅松跟他說的原話,是對他最後的警告。
要再敢頂撞領導,降級處分之後,成瞭學徒工,被攆出軋鋼廠,就是領導一句話的事瞭。
這也是為什麼何雨柱到瞭這邊後,哪怕快累死瞭,也不敢有半點怨言。
衣服已經濕透,全是滾熱的汗珠浸透的,輕輕一擰,就跟在水裡趟過一樣。
在這秋高氣爽的時節,何雨柱卻猶如身居火爐之中,熱的直冒煙。
“哈哈哈哈……”就在心煩意燥之際,偏偏又有十分討厭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傻柱,你這又是高升瞭?”許大茂一臉賤兮兮走來,大笑問道。
何雨柱理也不理他,深吸瞭口氣,嘿喲一聲,用力把一塊廢鐵扔到車廂裡。
“哐當!”鐵疙瘩發出炸耳的響聲,上面自有人會把廢鐵碼好。
許大茂眉開眼笑走上前,笑著說:“這工作好啊,正適合你這五大三粗的。”
“許大茂,你給我滾蛋!別找不自在啊!”何雨柱憤怒之極,大聲吼道。
換作以前,他早揮拳揍瞭過去。
現在他不敢,因為再惹事兒,他就要被降為學徒工瞭。
別人說的話,何雨柱隻當對方是在嚇唬人。
可羅松說的話,哪怕對方是在開玩笑,何雨柱也不敢心存僥幸。
許大茂嚇瞭一跳,下意識的退開幾步,然後回過神來,惱羞成怒道:
“傻柱,你有什麼好嘚瑟的?”
“你工作不如我,比我晚娶媳婦兒,孩子一大群卻不是自個的,哈哈……”
“你說說,你有什麼可以豪橫的?你樣樣都比不上我,桀桀……”
“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我們科長已經答應給我升級瞭。”
“你呢?現在是個十級炊事員,想要升級,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我跟你說,這輩子你都別想追上我瞭,是的,這一輩子都別想!”
說著,見何雨柱眼珠子通紅,瞪的跟個牛眼似的,像要打人。
於是許大茂出瞭口氣後,一溜煙就跑瞭。
“狗東西,別落到我手裡,總有收拾你的時候!”何雨柱咬牙切齒道。
正心裡鬱悶,又聽搬運隊長呵斥:
“傻柱,別愣著,趕緊過來幹活,別偷奸耍滑啊!”
然後又小聲嘀咕:“總算落我手裡瞭,這次非得把你抖我勺的仇給報瞭!”
墻角邊上,許大茂伸出腦袋,奸笑幾聲。
“好傢夥,是誰把這狗東西調到運輸隊的?”
“讓他一個廚子當搬運工,也忒損瞭吧?”
“不對,運輸隊好像是羅松在管,好像也隻他有權利……”
想到這裡,許大茂遠遠的看著何雨柱,不由露出憐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