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軍打算把何雨柱的案子坐實。
隻有何雨柱真的涉案,他夏友軍才能從這次危機漩渦中脫離出來。
雖然想保護陳雪英,為她出頭,但要自己吃虧的事,他不會幹。
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幸好先前有所準備,證據齊全,隻是沒用上。
現在,卻又能用上瞭!
心裡拿定主意,他倒是不慌瞭,神情澹然的跟著進瞭保衛科。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
辦案人員根本沒有理他,直接把所有涉案檔案封存。
讓他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
他看向正和那些辦案人員有說有笑的羅松。
恰好羅松回頭也看瞭他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笑容看似和藹,卻讓夏友軍心裡發冷。
“不!我要自訴!我沒有錯!”夏友軍脫口掙紮道。
到瞭這會兒,他哪裡還不清楚?
他早上沒按規矩辦,人羅松處理他也不按規矩辦瞭。
這會兒白少妹的案子根本不重要瞭!
羅松就是要整他,根本不給他翻盤的機會。
“老實點!你罪過大瞭!”專案組的一個公安嚴厲呵斥道。
羅松冷笑一聲,他做事向來講究有備無患,滴水不漏。
既然拿定主意收拾夏友軍,各方面漏洞都會補上,講究的就是以勢壓人。
他這些年辛辛苦苦結交的人脈,這會兒不用,什麼時候用?
今天這事,要麼是何雨柱真正涉案,軋鋼廠丟臉。要麼就是被冤枉瞭,夏友軍負全責。
何雨柱不重要,但軋鋼廠的臉面很重要!
所以,就隻能夏友軍吃虧,他想跑也跑不瞭。
等檔案封存後。羅松代表軋鋼廠和紡織廠、公安、人事幾個單位的人到隔壁開會去瞭。
不大的辦公室內,擠滿瞭人。
何雨柱、陳雪英、白少妹都在這兒,還有些公安、保衛值守盯著他們。
“我真冤枉,我沒做錯什麼,雪英,你快幫我解釋!快啊!”
夏友軍惶恐之急,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不停的大聲喊怨。
陳雪英嚅瞭嚅嘴,想要說話,卻被何雨柱握住手緊瞭緊,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陳雪英看瞭一眼何雨柱,又看瞭一眼夏友軍,低下頭來,終究沉默不語。
她又不笨,今天這事兒,她隻要再敢摻和,自己也會陷進去。
她不能出事,要不然幾個孩子誰養?
指望何雨柱嗎?根本不現實。
都不是他的親生孩子,他不會心疼的。
她還要好好活下去,掙錢送孩子們讀大學,給他們買院子呢!
不怪她心狠,要怪就怪夏友軍太毒辣。
自己隻讓人喊他收拾何雨柱一頓,沒想過要把自己的男人整死。
誰讓夏友軍多此一舉的?
“雪英,我這可是幫你啊!”
夏友軍見她不說話,非常憤怒,大聲吼道。
一個保衛見他吵吵嚷嚷,上前揮著皮帶用力抽他的臉。
抽瞭幾下,嘴打出血瞭,他才老實下來。
大約一刻鐘後,有人過來通知,帶何雨柱他們到大會議室去。
大會議室,羅松等人已經在前排入座。
夏友軍、何雨柱、白少妹、陳雪英和紡織廠的一些保衛科人員在前方站著。
“下面,我代表專案組對你們進行例行問話。”坐在前方中間的人開口道。
他看向白少妹,問道:“白少妹同志,請你如實回答,到底是誰玷污你瞭?”
白少妹看瞭一眼呂廠長,抿瞭抿嘴,回答道:“是保衛科長夏友軍。”
“不!你胡說!根本沒有的事兒!”夏友軍頓時急瞭。
幾個公安把他押住,不能動彈。
問話的人大聲呵斥道:“鬧什麼鬧?等會兒有你辯解的時候!”
夏友軍不敢再吵鬧,冷汗滴滴落下,心裡拔涼拔涼的。
他沒想到羅松這麼狠,倒打一耙,連白少妹那邊都說動瞭。
問話的人卻不管那麼多,繼續說道:
“白少妹同志,請你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一遍。”
白少妹垂淚道:“事情發生在昨天下午……”
她確實被人玷污瞭,不過卻是被人打暈瞭玷污的,不知道兇手是誰。
當她醒來時,已經在紡織廠保衛科,聽說是幾個熱心的大媽送她來的。
這事兒她若是清醒的,肯定不會報案。
畢竟這年頭名聲有損,就不好嫁人瞭。
但木已成舟,她也隻希望能找到兇手。
今兒一大早,她被保衛科的人叫到辦公室,夏友軍給她做工作。
說是隻要幫個忙,嚇唬嚇唬人,夏友軍就想法幫她的工資提一級。
這事兒白少妹當然願意。
再說能賣夏友軍這個保衛科長一個好,她也樂意幫忙。
反正隻是嚇唬人,又不是真的害人。
於是,就有瞭早上的一幕。
不過當專案組的人來瞭後,她就知道事情鬧大瞭。
她誣陷何雨柱,雖然沒真的害到他,卻依然是誣陷,是做壞事!
這讓白少妹十分緊張,昨天才遭殃,今天又要遭殃,讓她差點崩潰。
還好有軋鋼廠的幹部悄悄提點她,讓她把這事兒推到夏友軍身上。
隻要做成這件事,對方保她無恙。
還答應給她升一級工資,再調到其他單位去,開始新生活。
白少妹雖然不知道對方說話算不算話。
卻也猶如抓住瞭救命稻草,隻能按對方的提點做。
“所以,夏友軍為瞭推托罪責,才找何雨柱頂包。”白少妹摸著眼淚道。
問話人員皺眉道:“那他為何不找別人,偏偏找何雨柱?”
“聽他說何雨柱的媳婦兒是他表妹,也就是陳雪英。”白少妹回答道。
“何雨柱對陳雪英不是很好,夏友軍便想順勢報復何雨柱,一舉兩得。”
問話人員點點頭,和眾私語幾句,回頭問道:“還有補充的沒有?”
“沒瞭,關於夏友軍的罪行,我就知道這麼多。”白少妹搖頭道。
問話人員點頭示意道:“那你退下吧,下面請陳雪英同志上前回話。”
陳雪英上前,對方問道:“你為何要找夏友軍誣陷何雨柱?”
“我沒誣陷柱子,他是我男人,我怎麼可能誣陷他?”陳雪英急忙道。
“夏友軍是我的娘傢人,我請他過去,是想讓他幫我撐腰的。”
“他陷害柱子,是他自作主張,我也被嚇壞瞭,早飯都沒吃,就跟瞭過來。”
問話人員沉吟道:“也就是說,你對夏友軍的安排完全不知情?”
“對,一點兒也不知道情,今兒喊他過來,完全是碰巧瞭。”陳雪英認真道。
夏友軍大怒:“說謊!你們都在說謊!事情根不是她們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