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廠。
保衛科禁閉室裡,光線昏暗。
何雨柱被關到這裡後,又挨瞭頓毒打。
這些人下手有分寸,揍瞭人後,卻看不出傷痕。
所以這會兒何雨柱雖然神情憔悴。
臉上帶著血跡和爪痕,卻是陳雪英造成的。
待何雨柱徹底老實後。
夏友軍看瞭看時間,想趁機把案子坐實,於是帶著幾個人過來審訊。
明亮刺眼的大燈打開,照的何雨柱下意識閉上雙眼。
想要用手蒙一下,卻被反烤在椅子上,動彈不瞭,不由的暗暗嘆瞭口氣。
這會兒他對陳雪英可謂是恨極瞭,往死裡恨她的那種。
同時,他對陳雪英有瞭新的認知,心裡對她非常忌憚。
這個女人平時多方忍讓他,這他也明白,所以做事毫無顧慮。
不過她一旦發起飆來,就把人往死裡整,確實讓人心裡發寒。
所以,此時何雨柱對陳雪英的感受是既恨又怕,相當復雜。
“何雨柱,現在對你進行問詢,請務必配合,明白嗎?”夏友軍坐下說道。
何雨柱沉默不語,夏友軍皺眉道:“聽見我說話沒有?”
“聽見瞭,你問就問吧!”何雨柱暗嘆瞭口氣,回答道。
夏友軍點點頭,跟陪同人員示意,開始做筆錄。
“姓名?”
“你不是知道麼?”
“我問你答,別廢話!”
“好好好,何雨柱。”
“昨天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你人在哪裡?”
“街道辦,房管科。”
“在那兒呆瞭多久?”
“十來份鐘吧!”
“之後去瞭哪兒?”
“回傢瞭。”
“……”
……
幾分鐘後,夏友軍停止問詢,從一個公文包裡,拿出兩條褲衩。
“何雨柱,這個你認識不?”夏友軍指著放在桌上的褲衩問。
何雨柱皺瞭皺眉,反問道:“我和雪英的褲衩怎麼在你這兒?”
“你不老實啊!”夏友軍冷著臉道。
“這其中確實有一條是你的,但另一條卻是白少妹的,你還不承認?”
“扯澹!”何雨柱頓時激動瞭。
“那明明是雪英的,怎麼就變成什麼白少妹的瞭?”
他當然明白,這些人是光明正大在陷害他。
夏友軍微微一笑,點頭道:“為什麼會變這樣,你心裡有數。”
“何雨柱,玷污人是什麼罪行,你應該清楚。”
“今天這事兒,我可以跟你明言,你可以有事,也可以無事,就看你自己瞭。”
何雨柱一頭霧水,咬咬牙問道:“什麼意思?”
夏友軍嘿嘿直笑,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遞到對面,並示意手下把何雨柱解開。
“他細看清楚,隻要在上面簽瞭字,今天你就點事沒有。”夏友軍嚴肅道。
“但你如果不簽字,不好意思,你這花生米是吃定瞭。”
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手被解開後,連忙拿過文件仔細看瞭起來。
“認罪書?”何雨柱茫然呢喃道。
隻看瞭幾眼,他勐地抬頭起身,大吼道:“不可能,我不會認罪!”
“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我是工人,我不會怕你們……”
夏友軍揮手打斷道:“別嚷嚷,不認罪,我們就按章辦事瞭!”
“放心,隻要你認瞭罪,以後聽雪英的話,這份文件會永遠不見天日。”
何雨柱怨毒的看著夏友軍,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你、是、她、什、麼、人……”
夏友軍微微一笑,按瞭按手,示意他坐下,回答道:
“你別誤會,我是她親表哥……”
何雨柱心裡一松,看著文件臉色不停變幻。
好一會兒才癱坐下來,生無可戀道:“我簽……”
……
軋鋼廠。
後勤主任辦公室。
“紡織廠的保衛科膽子很大嘛,先抓人,後發文件。”
陳主任聽瞭羅松的匯報後,十分不滿,當即撥通電話,向上級請示。
“喂,李廠長,對,有件事兒跟你匯報一下……”
李副廠長辦公室。
“荒唐!”李副廠長拍著桌子,怒罵道:
“還請示個屁,招呼都不跟我們打,先把人抓走瞭,這明擺著欺負人嘛!”
“我不管何雨柱是不是被陷害的,讓羅松立刻去把人搶回來!”
“就算何雨柱犯瞭罪,也隻能由我們軋鋼廠處理!”
“……”
放下電話後,陳主任嚴肅道:
“這事兒不合規矩,李副廠長的意思是,先確保何雨柱的安全。”
“要盡快把人帶回軋鋼廠,不能讓紡織廠那邊說什麼就是什麼。”
“另外,還要追究紡織廠保衛科的責任,這種先例不能開,簡直亂來。”
“要不然以後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抓我們的工人,咱們還有何威信可言?”
羅松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這種明目張膽誣陷人的事,有瞭一次,就會有二次。”
陳主任吩咐道:“既然如此,你親自走一趟,把這事兒辦妥。”
“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放心大膽的去辦,軋鋼廠是工人的堅實後盾!”
羅松是保衛科和何雨柱的直接領導,由他出面最合適。
羅松揚眉笑道:“那我就真放手辦瞭?”
“就是要讓你放手去辦,哪怕把天捅個窟窿,也有廠裡摟著。”陳主任道。
羅松心時有數瞭,於是起身告辭離開,回到辦公室。
他在拿到紡織廠聯絡函時,心裡就有瞭成算。
於是也不耽擱,撥通保衛科電話。
“我是羅松,我命令民兵第三連緊急集合,帶上武器,在廠門口待命。”
“我是羅松,立刻調撥三輛貨車和一車吉普,去廠門口。”
“喂,陳局,我是羅松,有這麼個事兒……對,太不像話瞭!”
“怎麼處理?我的意思是紡織廠保衛科的那個科長,必須下課!”
“對,這人先斬後奏,太不把我羅松放眼裡瞭,行,行……”
“喂,老呂啊,我是羅松,什麼事兒,呵呵,老呂你還問我什麼事兒?”
“你們廠牛啊,招呼都不跟我打,把我們工人抓走瞭。”
“誰幹的?還能有誰,你們廠保衛科的科長,好像姓夏,對,就是他!”
“亂彈琴?你知道亂彈琴就好,這事兒你不知情?行吧,行……”
“周書籍,唉,我是羅松,有這麼個事兒,你們廠……”
“……”
十分鐘後,羅松來到軋鋼廠門口。
保衛科的兩個大隊和一個民兵連,已經集合待命。
羅松也沒廢話,揮手跟幾個頭頭說:“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