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
後勤副主任辦公室裡,許大茂抽著煙,好奇問道:
“羅主任,你認為今天院兒裡的事,會怎麼收場?”
“陳雪英就一寡婦,她真能奈何得瞭傻柱?”
羅松看瞭他一眼,抖瞭抖煙灰,微笑道:
“你可別小看寡婦,尤其是像陳雪英這種寡婦。”
“許大茂,你還別不信,至少你是鬥不過她的。”
許大茂聞言,嘿嘿直笑,掏出一把錢,拍在桌子上,說:
“我不用跟她鬥,這玩意兒最好使瞭,她很聽話,桀桀……”
他的事兒,羅松都知道,所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羅松無語道:“你還真有出息,鄉下的寡婦還不夠用?”
“呃,鄉下的到底少瞭些滋味兒,陳雪英檔次要高點。”許大茂臉紅道。
頓瞭頓,他鬱悶道:“說來你不信,咱們私下裡閑聊,你別讓娥子知道。”
“自從娥子有身孕後,她就沒讓我碰過,你說我不去找寡婦,日子怎麼過?”
羅松一臉驚訝道:“真的假的?不是說孕婦有瞭五個月以上……”
“對,這是沒錯,但她顧忌孩子,所以仍舊不讓我碰。”許大茂愁悶道。
他深吸瞭一口煙,把煙蒂熄滅,搓瞭把臉提神後,說道:
“不過我現在日子也能過的去,雖算不上夜夜換新娘吧,卻也不缺女人。”
“更讓我高興的是,你娥子姐也很少管我,唯一一點,就是工資要按時上交。”
羅松好奇道:“那你平時找那些寡婦,錢是從哪兒來的?”
“下鄉掙的唄!”許大茂回道。
“雖然現在日子艱難,不過多少還是有點。”
“我二一添作五,一部分上交,一部分留著當私房錢。”
“警告你啊,這事兒可不許跟娥子說,要不然咱們絕交。”
羅松笑瞇瞇道:“放心吧,我的口風出瞭名的緊。”
“這個我倒信你,要不然這些心裡話可不敢跟你說。”許大茂點頭道。
兩人來的早,閑聊一會兒,才有人陸陸續續上班。
等羅一虎來瞭後,許大茂就要離開,就見保衛科馬科長拿瞭份文件走來。
“羅主任,這是一早收到的聯絡函。”馬科長上前道。
“是第二紡織廠那邊,有個姑娘被玷污瞭,涉及到咱們廠的何雨柱。”
“所以他們那邊一早就發函過來,想讓我們廠保衛科派人去聯合辦案。”
羅松接過聯絡函一看,皺眉道:“你親自帶人去一趟。”
“在案件沒有定案之前,要務必保證我方涉案人員的安全。”
說著,在聯絡函作瞭批示,交還給馬科長。
“是,主任放心,堅決完成任務!”馬科長敬禮回道。
然後,接過聯絡函,就馬不停蹄的轉身走瞭。
許大茂嘖嘖稱奇道:“好傢夥,還真被你說中瞭,陳雪英不好惹啊!”
“她這是要往死裡整傻柱,一點兒夫妻情分都不講瞭!”
“果然應瞭那句話,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她是真的狠毒!”
“嘖嘖,這次傻柱要真被整進去瞭,搞不好要吃花生米啊!”
“不對,今兒院兒裡這麼多人看著,都可以幫傻柱做證,是陳雪英害他的。”
羅松搖頭冷笑道:“怎麼做證?陳雪英根本沒用早上的事說事兒。”
“而是釜底抽薪,讓一個姑娘誣告傻柱,說被他玷污瞭,這事怎麼說的清?”
許大茂皺眉道:“證據呢?難道那姑娘誣陷人就不要證據?”
“想要證據還不容易?”羅松嘿嘿直笑道。
“這事兒是由紡織廠保衛科的人出的面,有備而來,證據估計早準備好瞭。”
“人證、物證,絕對能做得滴水不漏,隻要他們願意,就能辦成鐵案!”
“這也是為什麼我剛才讓馮科長務必要保證何雨柱安全的原因。”
他起身拍瞭拍許大茂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現在你知道陳雪英的厲害瞭吧?以後跟她瞎搞,務必要留個心眼兒。”
說完,他邁步走出辦公室,去隔壁跟陳主任匯報此事。
羅松雖然知道何雨柱是被陳雪英陷害的,心裡也痛快。
但這事兒卻不能真被她坐實瞭。
說到底,何雨柱是軋鋼廠的工人。
他真要出瞭事,軋鋼廠也沒有臉面。
本來這事兒羅松是不想摻和的,但如今涉及到瞭兩傢單位。
他又管著保衛科和衛生科,何雨柱還是他的下屬,他就不能不管不顧瞭。
……
卡察!嘩啦!咣當!
聾老太太罵罵咧咧來到何雨柱傢門口,舉起拐杖就對著窗戶玻璃敲。
玻璃連續碎瞭幾塊,掉下來摔瞭一地。
“陳雪英,你給我滾出來!”聾老太太氣呼呼道。
易中海皺眉道:“老太太,你別敲玻璃瞭。”
“玻璃壞瞭,還不是要柱子拿錢買?”
聾老太太愣瞭下,反應過來,點頭道:
“對對對!我這是被氣湖塗瞭,不敲瞭,不敲瞭!”
“陳雪英,你快給我滾出來,還我傻柱子!”
這時,何興可、何興萌兩個小的來到門邊,小臉兒都被嚇的煞白。
何興萌害怕極瞭,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奶聲奶氣道:
“奶奶,媽媽上班去瞭,剛走一會兒。”
邊上的何興可也狠狠的點頭,表示她們沒有說慌。
易中海聞言走到門口,伸頭看瞭一眼,回頭說:“老太太,雪英確實不在。”
“咱們不能耽擱瞭,要趕緊去紡織廠,要不然柱子會吃大虧的。”
看先前的情況,對何雨柱的形勢很不利。
紡織廠的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輕車熟路,可見平時沒少做這種事兒。
現在問題是知道何雨柱是被人陷害的,他也沒有辦法。
就像上次他半夜被人誣陷,明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仍然百辭莫辯。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聾老太太去紡織廠拖延時間。
他再去軋鋼廠,向羅松求助。
這事兒也隻有羅松有能力和人脈,為何雨柱脫身。
“那還等什麼?快背我去紡織廠救柱啊!”
聾老太太一聽也急瞭,連忙吩咐道。
她可是指著何雨柱養老呢!
別人的事兒她能裝聾作啞,何雨柱的事,她比誰都要盡心。
兩人馬不停蹄趕到紡織廠,剛好迎面碰到軋鋼廠保衛科的人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