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梓涵,你舅舅也被封在北京,叫他過來唄,熱鬧熱鬧。」李思芯問郭梓涵。

  郭梓涵回道:「我跟他不親,還是算瞭。」

  「不是親舅舅?」鄭一惠疑惑。

  郭梓涵再回:「是親的,但是關系一般,不怎麼走動。」

  「誒,梓涵你這樣可不對,我最近看網上說,父系傳承完全是扯蛋。真想要血脈傳遞,還要靠母系……你們想想,你爸爸真不一定是你親爸爸,但你媽媽一定是你親媽媽,你舅舅也一定是親舅舅,這個誰都造不瞭假。勸你還是多跟舅舅走動,血緣關系是騙不瞭人的,內裡親。」李思芯的一句話,把鄭一惠和鄭存根父女弄的很尷尬,「有啥不好意思的,又沒說你們。我就發表個觀點,你們幹嘛要配合我……」

  田小花出言打圓場:「小李,你男朋友交的怎麼樣啦?同居兩個多月瞭吧,差不多領回來,我們幫你相相。」

  「吹瞭。提起這事腦漿子都疼,還想罵人。」李思芯咕嘟咕嘟喝瞭一大杯啤酒,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砸,「媽瞭個巴子的,居然跟我姐滾到一張床上去瞭,要不是被我姐夫給抓瞭現形,我他媽還被蒙在鼓裡……」

  「人渣?」「人渣。」「人渣!」三個女人的觀點一致,兩個男人低頭吃菜,不敢吭聲。

  李思芯補瞭一句:「還有更絕的,事情敗露瞭以後,不但不悔改,還想,兩頭都不斷……雙飛姐妹花?極品人渣……」有句話都到嘴邊瞭,她還是咽瞭回去。其實這次,李思芯一下遇到瞭兩隻極品人渣。

  她姐夫曾就此事跟她訴過半天苦,除瞭往死裡罵奸夫淫婦,還賭咒發誓般說瞭番狠話。「誰他媽敢給我戴綠帽子,我會報復回去,一定也要睡瞭他女人。」李思芯想瞭一分鐘,才轉過彎來,合著她姐夫當著她的面,說,要睡她。

  還有一點,按他當時的話茬,也有雙飛姐妹花的想法。「什麼屄玩意兒?別人犯的錯,讓我來扛?我他媽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同意瞭嗎?思芯。」郭梓涵弱地問瞭一句,引得一桌子的人笑。

  「換成你,會同意嗎?那可是親姐倆共用……」李思芯反詰一句,稍頓瞭一下又道,「換瞭你還真沒準……我們都很好奇,你姐夫得多完美,才能配得上你那天仙一樣的才女姐姐。那麼完美的姐夫在眼前晃,你能合得攏腿?」

  萌呆的郭梓涵一點都沒急,依舊慢條斯理道:「我姐的男朋友長相很普通,就是個悶騷理工男。唔,我姐自己說的。而且,我覺得她們關系也一般,有點逢場作戲的感覺。」

  「逢場作戲?嗯——」田小花似乎意識到什麼,「是不是她被老板騷擾到不行,拉瞭個擋箭牌。像你姐那種傾國傾城的美女,老板可不會放過。」

  郭梓涵輕輕搖頭:「她老板也是女的。」

  「真不知道你姐吃什麼大的,長成那樣,又聰明成那樣……唉,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真人,立刻驚為天人,你說咱們茶花長的也可以吧。跟人傢一比,說烏鴉對鳳凰,都是往自己臉上帖金。」鄭一惠有感而發,小郭他姐去過她們茶莊,為公司置辦禮品,由她接待的……

  「小時候,我們傢很窮的,能吃上飽飯就不錯瞭,哪有條件挑三揀四的。

  我姐剛到北京上大學,為瞭掙錢,差點被騙進傳銷窩子。直到後來,申請下來獎學金,才算是能顧住自己。」郭梓涵還在認真地回答,「那時候……我姐也好看,但沒那麼誇張,這算二次發育?」

  「梓涵……」

  「嗯?」

  「以後跟別人,說起你姐上大學的事,理直氣壯地加上『清華』兩個字。

  不丟人,真的。咯咯……」

  六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端起啤酒杯齊齊碰瞭個杯,過年的氛圍立時就有瞭……熱熱鬧鬧吃完一頓年夜飯,田小野和鄭存根離開茶花居,各回各傢,各找各……床。

  田小野心情很是舒暢。先不說年後的那頓毒打,能跟姐姐講和,就已經超出他的預期瞭。對於身體問題,他沒像姐姐那樣憂心忡忡:田小花去醫院咨詢過大夫,也打過無數個電線杠子上貼的電話。才瞭解到弟弟的情況有多特殊——不是陽萎,不是早泄,更不是性病。到底是什麼病?沒一個人能說清楚。

  所以,田小野就算再急也沒用。況且,他還有後手——堂弟田小荒,那傢夥簡直就是個床上專傢,專傢中的專傢。暴射結婚鉆戒這種從身體到心理羞辱人妻的點子,都能想出來的主,想來也能幫助他找到原由。隻可惜,堂弟失聯兩個多月瞭,過春節都沒露頭,難道真被拉到小湯山隔離瞭?田小野打算有空瞭去打聽打聽。

  說到婚戒,田小野認為田小荒的方法,成功瞭。鄭一惠除瞭當時翻瞭臉,幾小時後就給他發瞭開苞紅包。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對他越來越上心,還偷偷向他透漏田小花的動態,極力促成姐弟的和解。今天也特意給他發瞭紅包,比姐姐給的都多,留言是:「補補身子……」這說明,他已經進到她心裡瞭,呃,就是那次射進去的。

  鄭存根的心情很是憂悶。在他成功拿下田小花之後,信心大增,按以往經驗,很快就能把這朵嬌艷的小茶花收拾服帖。可惜經過瞭三次同床,他驚奇地發現,他在她身上沒有絲毫的進展:第一次攻陷的,還任他享用;第一次沒突破的,仍然沒指望。

  她管不住他使勁,綁不住他手腳,也叫不停他胡說。但她也有手有腳,能掙紮會抵擋:他就是拿不下她的另外兩個洞;他就是沒法將大臭腳伸到她上半身。他曾認為,她都主動叫他「哥哥」瞭,叫一聲「老公」也沒什麼吧?這兩種叫法,本來就沒區別。事實是,當她爽成一灘爛泥時,也不吐口。

  鄭存根多番嘗試和總經後,得出結論:惠,是單點防禦,死守一個點的時候,可以通過迂回來突破其它的點。在一進一退之間,就可以逐一拿下,從而予取予求。花,有一條完整的防線,外面的一次性全給你,線內的想都別想。

  打算通過點來突破線?怎麼可能,除非你能一舉拔掉整條線。

  更為可氣的是,田小花的防線,就像在沙灘表層之下,拉著一條繃直瞭的鐵絲。在看不見摸不著的情況下,一旦你觸碰到瞭,突然就能拌你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