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沒有工作對沈念之來說,可以算作是給自己放瞭一個長假。再也沒有助理會五六點把她從床上拖起來,也不需要帶著面具去應付不喜歡的人和事,能夠一整天都窩在沙發上對著手機發呆,老實的配合醫生休養調整。

  什麼都不用想的日子裡,下身的傷口也沒有再痛過。

  當然也不是什麼也沒有做,溫阮那丫頭會經常來找她聊天,工作上生活上,事無巨細,就像姐妹們喜歡互相分享一樣,總能嘰嘰喳喳和她說上一兩個小時。開始她還會努力控制和溫阮的距離,無奈於少女的攻勢太猛,沈念之索性也就隨她去瞭,有話說的時候,自己也會主動回應。

  然後就是在網上瀏覽各色的情趣內衣。雖然在宿舍的櫃子裡,放置瞭許多以前助理給她準備的,但她這幾天無聊,翻出來一一挑選的時候,覺得這些款式又老又土。想要勾引見多識廣的影帝,這點把戲可不夠。

  就在她準備再次聯絡舒明遠的時候,那邊倒先忍不住瞭。

  周五的晚上,舒明遠忙完所有的工作,關掉電腦坐在辦公室裡,轉頭看向落地窗外燈火通明的街道,突然想起瞭什麼,伸手拿過桌上的手機,找到通訊錄裡一周前存下的號碼,摁下瞭撥打鍵,接通後直接說,“明早六點,我想一睜眼就看到你。住的遠今晚就早點睡,我不喜歡女人在做的時候沒精神。”

  沈念之看瞭眼墻上走到晚上九點的時鐘,聽見那個熟悉的男聲,心裡忍不住雀躍,張嘴果斷應下,“好。”

  為瞭六點的這個約會,她在接通電話後,敷瞭片睡眠面膜就躺下瞭,並準時在清晨三點轉醒。因為這一周的睡眠都十分充足,所以她起來的時候完全不困,接著洗頭洗澡,再飛快的做完瞭全身的肌膚養護。初夏的清晨還是很涼的,四點半,天還沒完全亮,沈念之套瞭條貼體的吊帶長裙,裹瞭件還算擋風的外套就出瞭門。

  別墅坐落在城市的東邊,從市中心開車過去要一個多小時,她順利到達約定的地點時,剛好踩住約定期限的尾巴。

  舒明遠似乎在等她,穿著寬松的居傢睡衣站在鐵門門口低頭看手機,聽見她高跟鞋落在地上的聲音時,便抬頭看瞭她一眼,輕輕笑瞭笑,贊揚道:“還挺準時。”

  沈念之壓抑著心臟狂跳的激動,若無其事的與他對視,回答:“外面這麼冷,您不用特意站在這裡等我。”

  郊區的風可比市中心要大的多,盡管她穿瞭還算厚實的外套,但因為沒穿內衣的緣故,走這幾步路的距離,沈念之就覺得自己的四肢都要凍僵瞭,也不知道舒明遠在這裡站瞭多久。

  “吹點涼風挺好,要不然它不消停。”男人邊說邊轉身拉開瞭別墅的大門,話語用詞倒是絲毫不掩飾自己蓬勃的欲望,畢竟他這麼早把人喊來,就是為瞭可以從晨勃開始做。

  沈念之從來沒有在私下和A級男性有過往來,以往那些性事都是照著劇本演出來的。所以工作的時候明明可以自如的模仿那些劇目裡的舉動,結果到現實生活中碰上瞭,卻隻能僵硬的什麼也答不上來。她知道舒明遠在暗示什麼,她也清楚自己對他有同樣的念頭,可她就是沒辦法像別的女星一樣,說那些本該說出口的話。

  像一塊木頭,行為舉止過於愚笨,甚至仿若未曾開化。

  好在舒明遠也不在意這些,他領著女人穿過瞭屋前的停車坪、遊泳池,最後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停下,回身盯著她,伸手指瞭指裡屋,又指瞭指室外,問,“你喜歡在哪裡?”

  毋庸諱言。

  她沒有心情去顧慮自己的喜好,因為心裡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來滿足他的,所以簡單打量瞭幾眼他常住的地方,就直接低頭去尋他腿間早已挺立的粗壯,同時抬手解開瞭束腰的腰帶,將外套脫瞭下來,隨手丟在地上,而後踢開高跟鞋,蹲下身跪在瞭他的雙腿之間。

  “都行。”她伸手拉開男人的褲鏈,將不能再硬的粗壯釋放出來,張嘴虔誠的含瞭上去。

  她的手很冷,一張小嘴倒是熱乎。舒明遠低頭看瞭眼女人胸前的起伏,忽然覺得連日的抑制都有瞭釋放之處,於是順勢抬手扶上瞭她的腦袋,重重的往裡摁瞭摁。

  口交是藝人的必修課,深喉不是,這類技巧和肛交一樣都看個人意願。所以沈念之不會。

  她甚至都沒做好心理準備,男人的肉棍就直直捅到瞭她的小舌頭上。她不得不張大嘴,接納更多。可他的屌是她見過最粗最長的,她要很努力才能包住他的一半。沈念之又想,或許自己多適應一下就會好很多,但是男人嫌她太慢,便自己來瞭,每次趁著她往裡吞的時候,就會用力的向前頂胯,那物生硬的仿佛要捅破她的喉嚨。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她一面被捅的有想吐的欲望,想抗拒,一面又必須要張的更大才能正常呼吸,甚至經常因為吸不上氣,原本吸氣的動作變為重重的吸吮他的肉棒。這讓他更加興奮瞭。

  沈念之下意識的去撥弄他的手掌,卻被他一把扣住。舒明遠不給她任何掙紮的可能,右手一直死死的摁住她的腦袋。

  女人的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往下流,心裡覺得有些委屈,但是又不能拒絕,隻好繼續無言堅持。

  “不會讓你死的,再弄一會兒就行。”男人慵懶的聲線再次響起來,聽起來心情好像很愉悅,評價道,“開心點,雖然你沒什麼經驗,但是給我的感覺還不錯。”

  舒明遠喜歡各種深交,覺得它們再正常不過。之前翻看她個人資料的時候,也看到瞭她十分漂亮的各項能力數據,按常理來說,小有名氣的女藝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不應該表現出像現在這樣的生澀。

  不管是真的不會還是裝的不會,沈念之都已經成功的喚醒瞭男人的同情心,所以沒過幾分鐘,舒明遠就松瞭手。女人失去瞭強迫的力道,便不能再支撐住自己,身子一歪跪坐在瞭地上,滿臉都是淚水,且憋的通紅。她止不住的大口喘息,嘴角、下巴上都是她剛才控制不住自己而流出來的口水,還有男人動情時分泌的前列腺液。

  “看起來還挺可憐。”舒明遠也跟著蹲下來,看著這不多見的場景。以前上門的女人,個個都嫻熟於技巧,深喉十幾分鐘,一點問題也沒有,但他就是覺得松。不像她。

  “對不起,我會控制好的。”沈念之胡亂的道歉,低頭不敢看他,今天起瞭那麼個大早就是想給他留個好印象,誰知道上來就給他看到瞭這麼狼狽的樣子,便慌忙側過身,準備去包裡摸濕巾。

  她今天穿的長裙是高開衩的,剛才舒明遠還沒發現什麼,這會兒她一動,就看見瞭她白皙細長的雙腿,當然還有女人長裙下,寸縷未著的肉體,原本想勸慰的心情忽然就給情欲占滿。

  她賭對瞭。

  “不急,有你哭的時候。”男人從她的腿側往裡摸,摸到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摸到她腿間的濕潤後,便一刻也不能等瞭。他大力把她從地上撈起,然後分開她的雙腿,將她放在幾步遠的木制圓桌上。

  在情事上,沈念之倒是做足瞭準備,混亂中扯下自己肩上的細帶子,將豐滿的雙乳裸露出來,同時由於常年練舞良好的柔韌性,她能主動將雙腿張的更大,把全部都展現給他看。

  男人將她推倒,低頭噙上女人渾圓的乳房,沒說任何多餘的話,就把自己捅進瞭她的身體裡,兇狠又霸道。

  “啊——”沈念之忍不住仰頭叫出聲,伸手扶上男人握在她腰間健碩的小臂。

  “剛受過傷?怎麼這麼緊。”藝人的使用頻率的很高,幾乎是白天拍攝,晚上亂交,一天做幾十次再正常不過,所以就算公司配瞭能夠養護私處的醫療部門,也救不回她們日漸松弛的陰道。

  除非長時間不能使用,才有可能讓其恢復緊致如初。

  “嗯。已經好全瞭,不會影響您。”女人輕聲的回應,同時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身體不那麼緊張。或許是上一次疼的太厲害,她對做這件事莫名的打心底開始抵觸,身體自然也隨瞭她的心情,總是無意識的夾他。

  “知道瞭。”舒明遠停在她身體裡沒動,直起身稍微拉開些兩人之間的距離,而後伸手在她陰蒂上來回揉動,視線則來回在她身上打量著。她很白,身材好的過分,比那些所謂模特們的骨架都要好看很多,身上該有肉的地方都優於常人,動情的時候皮膚還會往外透紅。

  男人感覺到那溫熱的洞穴開始流水時,便打算繼續行事瞭,在做愛這件事上,他從來隻聽憑身體的意願。

  沈念之的穴很深,G點也在靠裡的位置,幾乎沒人能戳中。但誰知道舒明遠第一回就直接撞在瞭她的宮口上,又硬又燙,帶來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疼痛中夾雜著令人窒息的舒爽。這個位置又很特殊,是陰道松弛的女人們的最愛,尤其在眾多藝人和生過孩子的母親間備受歡迎。

  可她不喜歡,她疼怕瞭。

  “別往那裡,啊~啊,我覺得疼。”沈念之纏在他腰間的雙腿都在忍不住的打顫,臉上早就幹涸瞭的淚痕忽然又濕潤起來,隨著他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抽插,不停的往下掉眼淚。

  這和舒明遠的生活經驗並不一致,他遇到的女人都喜歡宮口處的深交,所以隻覺得她嘴硬,且不打算理會她的拒絕。男人看著她委屈的模樣,邪魅的笑瞭笑,伸手鉗制住她纖細的腰身,而後下身開始發力。

  “矯情。”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嫌棄。

  沈念之被他撞的渾身酸軟,隻能無力的躺在圓木桌上,雙手虛放在他的手背上,胸口處有千萬種復雜的情緒互相交雜。和男人這樣親密的姿態從她有性欲開始就會在她的夢裡反復出現,他的喘息隻有自己一個人聽見,他的用力都是為自己而來。自己的全部都是他的。

  越是這麼想,她就忍不住開始哽咽,她本想以更成功的姿態靠近他的,至少拿個影後。結果到現在,就隻有這個岌岌無名的身份和一場看不到結果的性事。他們之間不會再有更多的可能瞭。

  “啊~”女人的呻吟嬌媚婉轉,實在刺激到受不瞭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蹙眉、咬唇,或者用力去扳他的手指,企圖讓他放過自己。

  舒明遠喜歡一切不是刻意演出來的真實,這也是他討厭圈內女星的原因之一,因為大傢都經歷過長期系統的訓練,對於情事是再瞭解不過的瞭,有些演技精湛的,甚至能偽裝出高潮的感覺。那就是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他是喜歡女人高潮時的夾縮,無人不知,但他要的是情不自禁的生理反應。

  她很真實,這就夠瞭。

  “啊!啊~~”沈念之的腿被男人拉高擱在瞭肩頭,這姿勢讓她體內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過瞭還沒半分鐘,女人就突然帶著哭腔叫瞭幾聲,而後身體隨之一陣抖動,便高潮瞭,從體內流出來的液體在他小腹上沾瞭一片。

  和資料上說的一模一樣,她的高潮來的又快又強烈,狠狠的絞瞭他二十幾回才肯松口。他很喜歡,因為非常爽。

  “為什麼想到來找我?”他並沒有停下自己的進攻,反而在感覺到女人的身體逐漸適應自己之後,更加隨心所欲的捅插起來,盯著她長的還算不錯的小臉,饒有興致的開始談論起他們之前說好的事情。

  沈念之還在餘韻中抽搐著,腦袋用力的靠在桌板上,漫長的高潮舒服的讓她經不住蜷縮起十個腳趾,等到生理的那一陣勁頭過去,她才能重新開口說話,“因為您是最強的,隻有您能幫我。”

  這話很好的取悅到瞭他。沒有什麼比情事中恰到好處的誇贊更能助長男人的威風。舒明遠松開她的腰肢,抬手抱住她的雙腿,而後將她整個人向外拖,直到她的整個胯部都懸在空中。她如果不用雙腿緊緊的纏住他,就會從桌子上摔下來。

  “輸瞭會很丟臉。”男人松開瞭抓在她腿上的雙手後,伸到另一面去拍打她的屁股。他在性愛中從來不知道留情,看似輕微的動作,實則用瞭很大的力氣,疼的她咬緊住牙關才能抑制住自己的痛呼,“但我還是會幫你。隻是我需要更多的好處。”

  女人選的吊帶長裙是露背的,雖然因為身上有肉,脊椎不會因為他這樣的頂撞而覺得咯的難受,但是他用力的拖拽還是讓她備受煎熬,隻要覺得疼,她就會夾緊小穴。或許這正是他要的。

  “您要什麼都行。”她大口的喘氣,雙眼失神的看著舒明遠,看著他高挺的鼻梁,硬朗的下頜,還有她最愛的薄唇。她的大腿後側就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兩人密不可分,有力氣的時候,她便把自己的重量都往腿上壓,沒力氣的時候,就隻能將體重的著力點都轉到下身,而後被他搗進最深處。

  “啊~嗯啊~”她舒爽時,連呻吟用的嗓音都開始變啞,且每一聲都是深長的喟嘆,在這種忘我的深交中,她開始明白那些人沉迷於此的原因。

  兩人的做愛也從最開始的隻有性器官接觸,變成瞭後來的相擁著深吻,女人在男人的懷裡沉浮。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因為別的什麼,都太多餘。就像野獸,隻低吼著浪叫著,耳鬢廝磨,肉體交迭。

  她數不清自己到底高潮瞭多少次,也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瞭多久,隻知道外間清晨的風逐漸平息,而後有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在她身上。特別熱,她要燒起來瞭。

  最後分開的時候,兩個人也心照不宣的做著像一夜情過後那樣的事情,各自收拾自己的身體、衣物,直到再次穿戴整齊,氣血平和的坐下來時,才又能再次溝通。

  “我很喜歡和你做愛。”舒明遠看著她認真的整理自己凌亂的頭發,率先落下瞭自己評價,同時走到飲水間給她倒瞭杯檸檬水,給她潤潤嗓子。

  “能讓您滿意,我也很開心。”沈念之伸手接過玻璃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等他接著往下說自己的需求。

  “錢,資源,人脈,你要什麼隨便提。”舒明遠突然有瞭別的想法,一個他應該要做但是一直不肯的事情,一個在看到她之後就決定要做的事情,“我想再加個條件。”

  “什麼?”沈念之光腳踩在他的地毯上,裙子是有彈性的針織面料,剛才的撕扯太過用力,領口徹底回不來瞭,她不得不一直來回整理自己的衣衫。

  “別吃避孕藥。”他的條件也很奇怪。

  這種藥已經消失在人們的生活裡很久瞭,雖然藥店會賣,但是基本上沒人會買。她聽到的時候也是一愣,抬頭去看男人的一臉正經,恍然醒悟過來,下意識就要拒絕,“這不可能。”

  她怎麼會忘記這一點,舒明遠今年三十二歲瞭,已經過瞭避孕期,不說別的,就說他剛才射在自己體內的那些,就足夠她懷好幾個孩子。隻要答應瞭,她的事業就全毀瞭。

  舒明遠知道她肯定會拒絕,也不生氣,彎下身坐在她面前的沙發扶手上,勸道:“不會耽誤你多久的,就當幫我完成國傢的任務。”

  過瞭30歲具有生育能力的男女們必須要在一定時間裡懷孕生子,這是他們的義務。也正是這個原因,這兩年很少會有女人會和他保持長時間的性伴侶關系,都是拿到瞭好處就直接離開瞭。

  他從不管那些人怎麼想,本來就是交易,大傢各取所需。但他也確實想找一個可以穩定下來的,有可能可以不談工作,不談事業,雙方赤誠相待,在感情和欲望這兩個條件上,都能讓他喜歡的人。

  “為什麼是我,隻要您願意,能答應這件事的人可以從這裡排到法國。”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拒絕。每一個愛過舒明遠的女人都知道,他總是花心浪蕩的,雖然沒有緋聞,但是私底下跟過的女人多如牛毛。她何德何能啊,有這個資格能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請求。

  “而且,今天不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麼?”沈念之也記得在此之前,他根本沒聽說過她的名字。

  男人看見她的神情變得凝重,伸手把她抱瞭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提起瞭另一件事情,“你還記得半年前,有人組瞭一個局,把所有A級的女星都叫瞭一遍麼?”

  沈念之安分的坐在他的懷裡,輕輕的點瞭點頭。

  她當然記得,因為沒去,領導發瞭很大一頓脾氣,從那之後,自己的資源就開始逐漸變少,直到變成現在這樣子。

  “你是唯一一個沒到場的。”一開始聽到沈念之這幾個字,他確實一點印象也沒有,實際上他對現在娛樂圈裡的女星都沒什麼印象,頂多就是跟著他們喝酒局的時候和其中幾位碰過面。後來看資料的時候,他就想起來瞭,有人提過她,把她吹的上天入地一樣好,就是睡不著招人恨。

  忙起來就忘瞭這茬事。畢竟他覺得那些人在誇大其詞。但是今天品嘗一番,又覺得那些描述恰到好處,她確實不可多得。

  這話落到女人的耳朵裡顯然變瞭意味,“所以您是想要幹凈的女人是麼?”

  娛樂圈的女人大都很臟,這是共識。

  “別亂想,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的,幹凈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內在,而不是身體的。我隻是想要一個簡單一點的女人,你就很好。你很不一樣。”男人拉住她無處安放的手,將之放在自己的肩上,讓它們在自己的脖頸處圍成一個圈。

  “這段關系您想維持多久?”她問的小心翼翼,想從他嘴裡撬出更多的信息。

  “到我們開始厭惡對方的那一天。”舒明遠並不希望用任何東西來綁住一個人,未來無法預測,他也說不準自己和眼前的女人會有怎樣的發展,與其定一個確定的時間長度,不如讓大傢都活得自由一些。

  “如果我不同意,如果我因為生孩子而身材走樣,或者年紀過大徹底被娛樂圈淘汰,您會養我麼?”她艱難的吞咽瞭一口口水,內心十分掙紮。她的人生沒有任何一刻會像現在這樣,如此強烈的希望留在他的身邊奉獻自己的一切。但她想提前知道自己的結局,這樣才能用足夠久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

  男人看著她眼神裡的閃躲,認真的威脅道,“你不同意就幹到你同意,你沒前途瞭,我就養你一輩子。”

  夠瞭,足夠瞭。

  沈念之閉上眼睛,輕輕的點瞭點頭,努力將自己胸口不斷翻湧的感情壓抑下去。退路也有瞭,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順著自己的內心痛快的活著呢,哪怕就隻有一年,兩年。

  “如果未來有一天,您反悔的話,我便再不會來找您瞭。”她慢慢的收緊的雙手,想試試主動的去觸碰他,去擁抱這個她愛瞭十餘年的男人。

  “好。”舒明遠吻上她的唇,突然又有瞭再做一次的打算,“別再一口一個您瞭,我記得我是有名字的。”

  他抱著她站起身,把她帶到瞭床上。

  沈念之再次躺到這張床上的時候承受的就不是上一次還算克制的力道瞭。吃到瞭甜頭的男人異常興奮,做的時候力氣也比之前大瞭不少,她趴在床上疼的隻想往前爬,希望每次能夠盡可能的少讓他入一點。

  男人怎麼可能讓她得逞,每次後入時,要麼扣住她的腰,要麼拽住她的手,要麼摁住她的肩。沈念之快要被下身的快感逼瘋瞭,嘴裡無意識的說出不少哀求的話,語無倫次、涕泗橫流,頭發混著汗水貼在臉上她都沒有辦法去整理,兩隻手被他狠狠的壓住,就是不讓她動。

  他好像瘋瞭一樣,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她摁進床墊裡。

  做到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一切全憑本能的時候,舒明遠才終於覺得暢快瞭,低頭在她的肩頭落下細密的吻。

  這種交易下的情事真的很屈辱麼?

  並不會。

  沈念之知道自己也沉溺於其中瞭,為瞭配合他,每次都會用力的把屁股往後送,隻為那撞擊能夠追及靈魂。

  當一切結束,她趴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的時候,舒明遠也不急於清理身上的黏膩,安靜的躺在她身側,用溫熱的手掌慢慢的摩挲著她每一寸肌膚,將她身體裡流竄的快感一一撫平,尊重她的付出。

  “。”她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輕輕的喚瞭聲他的名字,“舒明遠。”極為大膽。

  “我在。”他撐起上身,給她遮擋住從外間照射進來異常刺目的陽光,墻上的時鐘已經走到瞭中午十二點。

  兩個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