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醒來,感到自己陷在暖暖的大床墊裡,我勉強的睜開雙眼。
左面是一組衣櫃,右邊是拉瞭一半的窗簾,透過沒遮掩的那扇窗戶可以看到外面晴朗的夜空。
“你醒瞭?”一個聲音突兀的打破瞭房間裡的寧靜。
“哦?你是誰?”我尋聲轉過頭去,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
“我是……我被人聘請來照顧你的服務員。這裡是希盛大酒店。”女子穿著的確是酒店的制式套裝,身材被勾勒得很窈窕。
“哦,誰啊?”我勉強著坐起身來,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難受得急忙閉上眼睛,蘇檸好像醉得比我還重吧。
“小姐……你再多睡一會兒吧!”服務員急忙過來扶住我的肩膀,待我緩過勁來,她就體貼的遞上一杯水。
是杯清淡的葡萄糖水。
我想起來瞭,希盛大酒店就在剛才喝酒那酒吧旁邊,占地極廣,說起來酒吧應該還是租希盛酒店的門面開的呢。也不知道蘇檸他怎麼樣瞭。
“姐姐,是誰把我送到這來的呢?還有應該還有一個我的同伴吧……”我疑惑的問道。
“你說那男生吧,他在隔壁,醒來後一直在吐,後來吐著吐著又暈瞭,現在不知怎麼樣瞭。”
“他沒死!”熟悉又清脆的聲音傳入我耳中,還沒等我轉過頭來看清她的面孔,就被來人緊緊的抱在懷中。
“玫瑰?你沒事吧?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怕啊,又姐姐在!”來人正是香菊,她輕拍著我的背,安撫著我說道。
“香菊,我……你怎麼在這?”我的眼睛終於能聚焦瞭,眼中的神彩漸漸恢復瞭起來,至少現在能看清香菊的一根根長長又卷曲的睫毛瞭,呵呵,她又美瞭。
“傻丫頭!你為我好,我又怎麼不知道呢?蘇檸那邊是沒問題瞭,倒是苦瞭你瞭。”香菊滿眼充滿瞭愧疚,憐惜的為我梳理著頭側撒亂的鬢角。
“哎!和我還說這些幹什麼!”我輕笑著作勢要打香菊,抬起手來卻根本使不起勁。
“誒,你身子弱,別亂動,還是趕快休息吧!”香菊不容我反抗,扶著我讓我躺下,然後對那服務員姐姐說道:“給她做個按摩,舒緩舒緩精神。”說完對我俏皮的眨瞭下眼睛說道:“我去隔壁看看蘇檸哦,他情況有點嚴重。”
香菊出去不久,門又開瞭,我撲在床上正享受著那姐姐高超的按摩手藝,她仿佛能猜透我的心思似的,我哪需要重力、哪需要按揉,她都完全知道,力道正好合適,舒服死我瞭,全身前所未有的放松下來。
這時一陣撲鼻的花香沁入我的口鼻之中。
“玫瑰,好些瞭嗎?”一雙大手扶在我的肩頭上。
我急忙拉過被子縮瞭進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大四的什麼助理協會副會長、號稱學校優秀畢業生的李勤。
“啊?怎麼是……你怎麼來瞭?”我驚奇的聞道,驚多奇少。
“哈,我聽香菊說你病瞭,就來看你瞭。”
“哦,那謝謝瞭。”我說完看著服務員姐姐,希望她能幫我清場,然後繼續我們的按摩。
服務員姐姐很明白我心裡所想,但是無奈的看瞭我一眼,似乎搖瞭一下頭,似乎沒看清。隨即她就起身下床來給李勤倒瞭一杯茶。
李勤沒接那姐姐遞給他的茶,而是坐倒我床邊上把鮮花湊到我面前說道:“玫瑰,香不香?”
“還行吧……”說完我的眼睛懶散的閉瞭起來。看見他我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說實話那簇鮮花真的挺香的。
“怎麼?現在哪還不舒服嗎?”李勤關心的問到。
“嗯……哪都不舒服,而且沒有精神。”言外之意就是我要休息,沒事你可以走瞭!
“啊,那我給你揉揉肩吧?”李勤雙手一下子就隔著被子搭在瞭我的肩上,嚇得我更死死的裹住被子往裡面緊縮著。
“呀!你的手!不要碰我啦!”我尖聲驚叫起來。
李勤眉頭皺瞭皺,動作僵持瞭一陣,然後仿佛是做出多大犧牲一樣的縮回瞭手,整個人頓時就泄瞭氣一般。
我沒去理會他,依舊緊緊在被子裡按住被角,以防他突發什麼過激行為,到時候我就往床的另一邊滾,然後急忙跑出去找香菊求救……
可惜貌似我想多瞭,李勤把花擱在瞭我的床頭櫃上就轉身出去瞭,臉色陰沉的可怕,仿佛要凝結成冰一樣。
我不由的打瞭個寒戰。
事後出來,蘇檸房間門口有幾個他的朋友,或蹲或靠的在那,其中一起玩過認識我的就叫我說道:“玫瑰,進去看看吧,他們都在裡邊。蘇檸也醒瞭正問你情況呢!”
“呵呵,還挺關心這丫頭呢……”周圍人議論道,我隨意一笑,說實話我連咧嘴的力氣都沒有瞭,隨後便推門而入。
香菊蹲在蘇檸旁邊正用濕毛巾給他擦額頭上的虛汗,李勤站在窗前抽煙,蘇檸被煙氣嗆得直皺眉,香菊看到瞭也不好得說什麼。
“喂,你在這抽煙很影響空氣知道不?”我朝著背對著我的李勤說道。
李勤轉回頭來,嘴角抿得緊緊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我,那樣子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我突然很怕他爆走傷人,隻好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著說道:“蘇檸被嗆到瞭,呼吸不通暢。”
李勤瞥瞭蘇檸一眼,然後“哦”瞭一聲掐滅煙頭出去瞭,貌似是帶著他的幾個學弟跟班崇拜者走瞭。
李勤離去使得香菊仿佛也舒瞭口氣,然後她示意我坐過來一起照顧蘇檸。蘇檸一見到我就著急的問這問那的,又自責說自己不該讓我喝酒什麼的,我搖搖頭說別在意,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最重要,趕快恢復過來我們就去吃燒烤。
蘇檸笑著抬手作勢要打我說我小饞貓,但是他身子真的很虛,手才抬起來我就跑遠瞭,我這樣的病人都能跑得開,蘇檸隻好把手落在香菊大腿上撫摸著。
香菊白瞭蘇檸一眼,但沒有說什麼,坐瞭會兒等蘇檸休息的差不多的就叫上門口的那幾個駕著蘇檸回去瞭。然後我和香菊去退房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套間和按摩小姐是李勤用協會的錢開的,香菊說欠著他等過一陣子還。
我很怕李勤這人會借此對香菊下手,事後急忙透支瞭下個月的開銷把這房錢還給瞭李勤……說實話還是落入李勤自己的腰包瞭,他這一招可是人情和錢財一舉兩得呢。
香菊知道瞭笑著打我撓我,要拿錢給我,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瞭,後來鬧不住她和蘇檸兩人的“威逼利誘”終於收下瞭。我記得蘇檸當時很有深意的看瞭我一眼,眼神中滿是感激的神色。對啊,以及欠外人債,不如欠我的情,蘇檸也明白我是為香菊好,我想他能明白的。
但是,盡管我想極力的挽回,可蘇檸和香菊的感情還是出現瞭不可葺合的裂縫。蘇檸和香菊開始出現吵鬧和冷僵,兩人也會不約而同的常常找我吐訴心中煩悶和痛楚,而感情到瞭這個份上,我這個局外人再怎麼彌補也無濟於事,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倆的心結我是解不開的瞭……
往往幸福就在我們的手邊,可是我們都難以觸摸得到,指縫中流走的不止是愛情,還有青春——轉眼間大二上學期就在這糾結不休的惱悶中結束瞭。
“李勤回傢嗎?”香菊邊收拾行李邊向我問到。
“我咋知道?!”我白瞭她一眼,我最恨她把我和李勤聯系在一塊兒瞭,可她對此卻總是樂此不疲的。
“他可是跟我說瞭,他告訴你這個假期他要留在學校,主要是要參加公司的上職培訓,還有半學期就畢業瞭,那時候他就要正式成為外企白領瞭哦!”香菊滿眼都是小星星,雙手托著下巴很卡哇伊的後抬起一隻腳說道。
“一邊去!才不稀罕呢!”我笑著敲瞭她腦殼一下,香菊就滿臉委屈的說道:“嗚嗚……人傢玫瑰可是要做外企太太咯,哪還看得上我們這些窮人……”
“就你還裝窮!”平時在大傢面前端著清麗的我插起腰來,做出一副十足的罵街相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兩天你網上下瞭訂單!一雙包芯絲襪就兩百多!”
“那不進口的貴嘛!”香菊就像受瞭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眼裡噙滿瞭淚水——擠出來的。
“死去,還進口呢,我看你穿過之後還誰敢吃!”
“喲,那可就大有人在咯!”香菊自信心突然暴漲,拍著飽滿圓挺的胸脯說道:“你out啦!現在男人都流行一個啥?原味!知道不?越是女人貼身穿過的衣物越搶手呢!”
我:“……”暈死,男人的口味越來越BT瞭啊!
下飛機後是老哥來接的機,機票也是托他幫我看著打折的時候買的。他一直開車把我送到車站,我才坐上瞭回傢的班車。
剛才老哥誇我道:“玫瑰又長漂亮瞭啊!”
“切,你每次都這麼說,被你騙過的女人不少吧?我可是完全的免疫!”
“去!現在的小女生怎麼越長越刁瞭……你看我這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人物,咋能用騙取芳心這麼低廉庸俗的手段呢?!”
“安啦安啦,別打擾我我要睡覺……”最恨坐車在大城市裡繞圈圈的感覺瞭,頭暈暈的。還是回到傢在小城市裡過得舒服。
木然他就在這座城市讀書吧,也不知道今年放假他會回去嗎……
對於老哥這樣的人物據說作者也不想讓他再度出境,我偷偷瞭笑瞭一個,特意做瞭個鬼臉氣氣他,氣死最好,為民除害蟲瞭——這個工作兩年就不知禍害瞭多少良傢少女的淫蟲!
老哥無奈的幫我買好車票送我到車上,滿嘴叮囑著叮囑那的,嘮叨死瞭,不過我還是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不然被他打屁股就不好玩瞭……記得上次他打我屁股的時候還是初中之前的事瞭吧。
不知不覺的,我又想起瞭張瀟,木然,他倆也都打過我的屁股,那是很疼很疼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的那種……
回到傢中是中午時分,風塵撲撲的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逼著爸媽帶我去吃瞭我最愛吃的牛排大餐,那是我早就預定好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哦!
然後回到傢洗瞭個澡換瞭居傢的衣裙出來,我感到瞭重生般的輕松和喜悅。這個寒假讓我脫離瞭學校那沉悶苦熬的生活狀態,心情頓時如同嘰嘰喳喳的小鳥般鳴唱起來。
可是,內心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呼喚著我,不知道什麼感覺,卻總是讓我心中仿佛少瞭塊肉的掛念著。那到底是什麼呢?
和爸媽說聲“我出去瞭!”之後,一個人漫茫的遊蕩在大街,不知不覺的竟然走到瞭張瀟傢樓下。
看到這棟令我充滿記憶的樓房,心中不禁感慨萬千。現在的我畢竟長大瞭,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智的開化,許多東西現在看得更明徹瞭。
以前假期回來也想過要去找張瀟的,可是手機空號敲門沒人,我漸漸的也就和他失去瞭聯系。想到他答應的我大學後回到學校裡來看我,不知他還是否記得。
嬉言?戲言?我已經不太在意那樣類似於承諾的東西瞭。
駐足停步,仰頭望向張瀟臥室那個窗臺,那裡曾經是我們呢喃的地方,那裡曾經是我們仰望星星的地方,那裡曾經是我們不斷結合的地方……可是現在,空洞洞的窗戶如同隻沒有靈魂的眼睛,打量著路邊的行人,毫無生機。
輕輕的搖搖頭,發絲跟著甩動出一個弧度。我想把過往經目的情景都忘掉,逐漸找回自己,找回自己想要的夢想……
不經意間,我來到這一扇門前。舉手猶豫半晌,傾聽房內聲響。似乎靜悄悄的,裡面沒人?我心裡竟然淡淡的失望瞭一下;可是有時候很像是發出瞭人走動的聲音,我的心就突突的直跳起來,屏息仔細再聽,卻又什麼動靜都沒瞭。
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我彎起食指在門那貓眼下方“咚咚咚”的敲瞭三下,然後站後一步緊盯著貓眼望,希望貓眼能夠變黑——房屋的主人湊過來看。
要是門打開瞭,會不會是不認識的大叔?會不會是他爸,還是其他的住客?要是是個小孩子我該怎麼解釋?要是見到一個和我同齡的女孩子呢?……
紛亂無比的思緒纏繞著我的腦袋,眼中盡是各種想象出的即將出現的場景,我時而無奈時而灰心,時而失落時而心酸……等等!我怎麼會有心裡酸酸的感覺呢?這不可能啊!這不應該啊!
我到底是怎麼瞭啊?
“咔嚓”,門開瞭,沒見到我預料中的貓眼變黑,是我精神恍惚瞭一下沒註意到,還是裡面的人根本就沒仔細看?
“你好。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凝噎得愣住瞭,我實在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但是我後悔開門前我沒有在腦中設想彩排一遍臺詞。
不是大叔,還好……
不是小朋友,運氣不錯……
竟然也不是女生!太happy瞭這心情!
原來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一直就一面之緣後再也沒有和我聯系過的他……
“愣住啦?站著作甚(腎)?還不快進來!”催促的聲音帶有一絲責備。
“你……這個……你一個人在傢嗎?”我小聲的問到,同時在有限的視角裡盡可能大范圍的打量著他屋內的裝飾和生活痕跡。
貌似還是原來那小單身樣的屋子,衣服亂亂的丟在客廳沙發上。
“呃,是一個,前幾天剛回來的。呵呵~”他笑得很羞澀,仿佛見到瞭我使他那不知羞恥的好色的死皮厚臉也變紅瞭。
“那我進去咯!”我嬌笑一聲,疏溜一下從他身側就鉆進瞭屋內,待他關上門轉過身來時,迎面見到的是我扔過來的可樂罐——在他眼中急劇變大……
“我靠!”他一個措手不及被要瞭!對就是你!就算不是處女我也要瞭我扔給他的可樂罐砸得七葷八素的,一時暈頭暈腦的找不到瞭方向。
“哇,你豬啊,反應這麼慢!給你瓶飲料也接不著!”我就是喜歡和他抬杠,嘻嘻。
“什麼啊,豬的反應相當迅速的知道嗎?”他皺瞭皺鼻子,很不爽的拉開可樂灌瞭一口。
我沒理他擺弄那些科普知識的欲望,關上那厚重的滿載飲料的冰箱保鮮室門,拉開下面的冷凍室——yeah!竟然還真被我找到雪糕瞭!
“大冬天的你也不怕冷死?”他也開始還擊我瞭。
“誰叫你屋子裡這麼熱瞭?你看你看,又吹暖氣又開電爐的,也不知道給國傢節省點資源!”我汗,今兒個大熱下午的太陽很不錯他有這麼怕冷麼?
“哼,我還開電驢咧!”他鼻息一哼,關上他那扇臥室的門來客廳陪著我坐在沙發上。
記得高中時候我們班眼鏡最厚的那個男生說過,電驢是專門下那種片子的東西,一時間多少男生竟相傳吶。
我扭頭一瞥:“切,你們男生就那點心思!”心裡罵瞭他聲“死色狼”,想必他也能聽得到,就算不能至少也能從我語氣之中感受得到吧。
“什麼啊!我那臥室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麼人都沒有藏啊!”木然緊張的樣子好好看。
“誰是你藏人瞭?你自己緊張什麼,都抖出來瞭啊!那我就進去看看!”我心裡嗤嗤的笑著說道。
“喂,大小姐啊……玫瑰大姐啊……”木然來攔我,不讓我從沙發上起來。
“我有那麼老麼?!”狠狠的瞪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和他睡瞭一次之後,我心中老是會在開心不開心兩種極端的時候想起他的身影,他的舉止,他的笑貌,揮之不去,印在我的腦海深處。
可是我對他畢竟沒有答應過什麼,也沒有許下過什麼,我們真的很匆忙的會過一面,很匆忙的又消失在自己的圈子中,走著自己不同的道路,越行越遠。
本想這次見到他會沒有話跟他說,然後淑女的坐著聊會兒傢常詢問下最近過得怎樣然後差不多也就走瞭,可是不知道為何見到他我就總是能找到各種話頭來和他嬉鬧,他也不木訥呆板的隻會承受,而是自得自在的陪我玩鬧。
“不行!你心裡肯定有鬼!”我揪著他的鼻子搓著說道,就像他當時這麼搓我胸前的小乳頭一樣。
“沒有就是沒有!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查什麼哨啊!”木然大呼痛哉,我就去撓他軟肋。
“哼!那我替你老婆女友她們來突擊檢查,沒鬼我才不信瞭!”我不依不饒的一邊要掙脫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還擊著去撓他身上的癢處。嘿嘿,我似乎還清晰的記得他身上幾個死穴的位置!
“我沒有女友那些什麼的啊……”木然辯解道,然後低著頭吸瞭口冷氣說道:“嘶……這個問題有點汗顏,我們先不討論先不討論,呵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麼啊?”我皺起眉來,用看外星人或是猩猩的眼神看著他。
“呃?”
“你覺得沒有女朋友很光榮麼?”我加強瞭語氣,有點像是在教訓他耶,這話說的是不是太犀利點瞭?傷到他自尊怎麼辦?
“沒,沒有啦……我隻是,隻是我……”
男人這麼含含糊糊的一般就是兩種情況:一是他踩踏多船,二是陽痿。
我好奇的往窗外一指:“看,灰機!”
木然傻呵呵的順著我手望去,趁此機會我急忙竄起,脫離瞭他的掌控。
“啊!靠!”木然驚叫一聲,心知中計,為瞭維護他臥室裡的秘密,急忙攔腰抱住我,不過卻抱在瞭大腿上,一把把我撲回瞭沙發上,身體陷進瞭軟軟的沙發墊中,而他也因為重心不穩,整個人側壓在我的身上……
驟然的變故搞得我措手不及,我兩眼瞪圓著,嘴長成瞭O型,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木然更是無賴,本應羞澀萬分的人此時卻不急不慌,抱上瞭我也不松手瞭,攀爬到我臉旁閉上眼深吸瞭滿肺我的發香,然後悠悠的說道:“我又抱上你瞭,玫瑰。”
“哎呀,死色狼,放開我!”我象征性的掙紮兩下,卻是著重點放在瞭罵他“死色狼”上,而不是“放開我”,對我來說能夠罵他打擊他才是最有意思的。
“嗯,玫瑰的頭發好香呢……”
“廢話,我中午才洗過。”
“這麼說你是專門洗洗澡來我這裡找我的咯?”木然滿臉嬉笑的表情讓我很想揍他一拳,就是照著眼睛那個位置最好!
“切,我還先去瞭張瀟傢那裡瞭……”話說道一半我急忙打住,自知失言的我察覺到到原本抱住我的溫暖的懷抱僵澀瞭一下,木然的心臟緊貼著我的身側,那裡明顯的“咯噔”瞭一下。
我知道自己錯瞭,犯的還是低級錯誤,但話一出口,縱使腸子悔青也徒勞,隻好輕輕轉頭去看木然的樣子。
木然見我轉瞭過來,急忙給瞭我個溫暖的笑容。有誠意的微笑是能讓人感覺到有溫暖的感覺的,而假意的微笑卻不說冰冷,也是沒有溫度的。
木然的笑明顯讓我有瞭溫暖的感覺,這顆心仿佛融化在瞭溫熱的泉水中一樣,但是我知道,我傷到他的心瞭,他掩飾不瞭眼底泛開的淚水,或許那隻是一層朦朧淚意,但是依舊被我捕捉到瞭。
他的心,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他的手也沒有剛才那麼柔和瞭,僵持著攬在我的身上,可能是不知該不該抽開,還是就這麼尷尬的抱著我。
先前的溫存似乎他是享受不到瞭。
“木然……”我低下頭來,手輕輕的搭在他的前臂上,鼓動的青筋裡面流淌著青春勃力的血液,我不禁在那血管上按瞭一下感受它的彈性。
“嗯……”木然的聲音很輕,很有磁性。
“緊緊的,抱著我好嗎?”說完我已經閉上瞭眼睛,我怕我的餘光會瞟到他的眼神,他會是什麼眼神呢?驚愕,錯異?還是厭惡,嫌膩?
我沒看到木然的目光,但是他仿佛被打瞭一針強心劑似的有力的攬住瞭我,使勁把我往他身體內擠壓,仿佛要把我擠進他體內似的。
“啊!”我被勒痛瞭驚呼出聲來。
“玫瑰,怎麼瞭是不是我手重瞭?”木然急忙向我問到,清涼帶有可樂香的氣流吹息在我的耳邊,撩得我心底像是被酸酸的撓瞭兩下。
我搖瞭搖頭,任由他這麼抱著我,細心去體會在他懷抱裡的感覺,傾聽他身體的語言,記憶這恍惚的片段。
“木然,我去瞭張瀟傢,不過是樓下。”
“……”木然沒有說話,隻是嘴唇輕觸在我的脖頸上嗡動著。
“然後我就走瞭。”我頓瞭頓,還是說瞭出來:“後來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你這裡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似有千萬委屈,又無處傾訴,我明明是在吐露著自己,卻更加覺得沒有話說,話沒說夠,我真不知要怎麼用語言表達我現在的心情。學校裡的瑣事,見鬼的老師學長,和木然別時已久的重逢,還有青春萌動的女兒心……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腦海裡混亂著,我想要宣泄,卻又找不到口岸……
“玫瑰……不要哭好嗎?”木然伸手來擦掉我自己都不知什麼時候流淌出來的淚水,我依舊緊閉著眼,任他給我擦拭著臉頰。
“要是在外面累瞭,就常記得回來……”這是我清醒的時候還記得的最後一句話,然後我就感到一陣騰雲駕霧般的感覺,隨即飄落在瞭一片雲端,雲朵軟軟的,絲滑的纏繞著我的身軀,讓我安心地無盡的解脫著自己,釋放著自己,與這說不出情愫卻讓我感到格外安全可靠的男人一起,一次次攀爬著極致快樂的巔峰,往返於雲雨春情的滋潤中……
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繃緊身體無力的顫抖過後,我面色潮紅香汗淋漓的趴在他身下,像一隻乖極瞭的兔子蜷曲著身體,閉著眼休息。而那男人則肘膝屈跪的伏在我的身上,仔細的把一個個愛意綿綿的柔吻滴落在我光滑入綢的肌膚上。
親瞭好長時間,他停瞭。我睜開眼看到他那傻樣,嗤的一笑在他胸前打瞭一下。
“色狼,你好壞哦……”我說著,想起剛才被他插弄得媚態百出又不能自禁的情景,嬌羞的又把頭埋瞭下去,又覺得不夠,直到把他從我身上拽下來鉆進他的懷抱去才感到不那麼羞澀瞭。
“原來你不讓我進來這個房間,是因為那些東西呀?”我指著床腳處地板上那一堆衛生紙說道。
“呃……這個……我一個孤身老處男……”
我使勁的打瞭他一下,他也發現瞭口誤,忙更正道:“這是我以前孤身老處男的時候留下瞭後遺癥……呵呵,後來被玫瑰小姐妙穴回春救治瞭以後發現病情在心理上好瞭好多,可在身理上還暫時沒緩過來……”
“妙你個頭啊!”我搭在他背後的十指彎曲,一路從上刮下,從他疼得哇哇亂叫之中我也能感受到他背上多瞭10道印記,準確來說應該是又多瞭10道印記……
“玫瑰?”
“嗯~”
“送你的玉佩,你還戴著?”木然又回到傻乎乎的狀態,哎……
“廢話,我不戴著你希望我扔瞭啊?”至少也是我的一件戰利品嘛!我也不那麼舍得扔的,當時可是付出瞭我許多的啊!
這死色狼那時讓我疼得差點窒息休克吶!
“誒,玫瑰……”木然笑嘻嘻的湊過來,一臉討好的哈巴樣。
“幹嘛?”我沒好氣問到,扭瞭扭嬌軀在他懷中的位置,讓我更舒服的貼在他身上。
“我還想要……”木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我懷疑我是不是聽錯瞭什麼。
“我說的是……那裡……”木然一邊撫摸著我光潔圓潤的香肩,一邊有些結結巴巴的向我說道。
“你搞什麼啊?什麼,哪裡?”我很奇怪,都這麼親密瞭,他還有什麼放不開對我說的。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還不都是被你們男人們逼出來的!
“我說……這裡!”木然笑著叫道,同時伸出中指在我的小屁眼處捅瞭一下。
“啊呀你個死鬼!想……想折磨死我啊?!”我劈頭蓋臉的就照他臉上咬去,木然一邊躲閃著我,一邊張嘴迎向我嘴的方向,趁機和我口對口的舌吻。然而我總是一觸既放,尋思著咬他的機會。
我想咬他,他想吻我,一邊笑說著我是小母狗,一邊緊緊的攬住我的腰怕我逃瞭似的。
最終我們結結實實的吻在瞭一起,我再也沒有逃開,小巧滑溜的舌頭被他吸進嘴裡不放回來,木然在口中不停的舔著我的舌頭,然後又在我被掀起的舌根唾液腺處用舌頭頂瞭幾下,酸溜溜的弄得我自然而然的分泌出許多新鮮甜美的唾液來,被他照單全收瞭。
木然的手也不停的在的腰胯和臀腿之間摸索,若即若離的感覺挑得我身子不斷的在他懷中扭動,一不小心腿張開的時候,小巧紅嫩的屁眼就被他尋伺已久的中指攻進去瞭一個指節。
“嗚嗚……”我嘴巴被他封著,隻得睜大眼睛不甘的發出喉音來表達我的吃驚,木然回我以瘋狂的熱吻,我倆牙齒磕碰在一起,嘴角已經張到瞭最大,咬合著,撕舔著。
木然的手指彎瞭彎,感覺酥酥的癢,我才剛一放松,他立即就又挺進瞭一個指節。
死人死鬼死色狼大色狼!!!我在心裡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可身體卻舒癢得直向他低頭,小穴處也不斷的吐露著蜜液,和我們剛才瘋狂時他弄進來的白液。
木然整個中指陷進我屁眼之後,先是摳挖撫摸著我熱嫩的腸道,上下撐頂瞭幾下之後就急劇顫動的抖瞭起來,一邊前後小范圍的插拔一邊自己震動著,為瞭保證震動的頻率木然他整條手臂都緊緊繃起,紮實的肌肉如同硬朗的巖石,下身的酥麻使得我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指甲緊緊的扣著,卻扣不進他的皮肉裡,僅僅留下幾個半月彎彎的紅印。
木然扶著我讓我側曲著身子,中指已經能夠順行的在我身體後庭處進出瞭,隨即他又加大砝碼再次抵進瞭一根食指,突然變成兩根手指瞬間脹得我兩腿發軟,我配合著木然的動作盡量放松身體和心理把臀部撅著,倒也沒有撕裂般痛苦的感覺,畢竟有過經驗的瞭。
如果那次隻覺得火辣辣疼痛弄得我在床上翻滾得死去活來的經歷也算經驗的話。
我還記得之後兩三天內我走路都會不自禁的腿軟一下的感覺,後庭被插入的酥麻的感覺可以直接要我發浪得像條小母狗一樣瘋狂的索取,這和做愛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感覺瞭,連靈魂上的釋放也更加的濃鬱勃發,沉淪墮落在肉色的欲望中不可自拔。
“哦……!”當木然扶著硬朗的陰莖挺進我身體後門的時候,我倆都情不自禁的舒嘆瞭一聲。
“玫瑰,舒服嗎?”木然怕我疼痛,又到前面神泉谷取瞭點滑膩的玉水來滋潤後面的工地。
“嗯……,木然,好舒服。不要管我,你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就是……”我怕我不這麼說他總是會惦記著我的感受,這樣一心二用怎麼能更好的享用我給他帶來的妙處?我都全部付出瞭,而他卻不能全部得到,那我豈不是很虧?所以我要他自己愛怎麼來就怎麼來吧,我反正怎麼弄都舒服的。
我會找著去感受舒服的感覺的。
木然大受鼓舞,點點頭在我下巴上親瞭一嘴,差點把我的小下巴含進瞭嘴裡,然後就雙手扶在我的屁股蛋兒兩邊,扳開我的臀瓣就狠命的抽插起來。粗壯的陰莖每次搗弄突破著我細窄緊湊的菊門,狠狠又重力的全根沒入進直腸內,頂開腸道的束縛,直達身體深處。
雖然木然告訴我人的大腸總共有五米之長,但是我還是感到他這麼一下下的抽捅似乎都插到我的胃裡瞭!
“木,木然……哎哎啊啊……會不會……嗯……會不會插進胃裡啊?”
“哦……嘶……玫瑰你,放心……吧……哦哦哦……不會的,胃和腸道之間……有……有一道幽門……隻許進不許出的……所以腸子裡的臟東西不會……不會回到胃裡哦……”
“那……啊啊……那你,你那裡……嗯……會不會碰到我……哎……我腸子的,臟東西哦?哦哦哦啊啊……”
“會……吧?”敢情你也不確定啊!
“不過……我的龜頭……好像撞到瞭一點硬硬的軟軟的東西……開始很硬的感覺,後來插進去瞭就……就感覺軟軟的包著我瞭……”
“啊!你個死色鬼!”我不禁聽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羞得眼淚頓時就控制不住流瞭出來:“嗚嗚……啊……叫你不要玩……叫你不要玩……嗯啦……現在好瞭……碰到臟東西瞭……啊……那怎麼辦吶?”
木然絲毫不以為意,把手扶在我的腰間把持住我的身體,繼續快速的抽弄著:“乖啦我親愛的玫瑰……哦哦……我不嫌你的,那對我來說,不是臟東西的……”
“你騙人!怎麼可能不臟?”
“玫瑰,我不會騙你的。要是你不信,我可以舔給你看。”
木然說完就伸手在我們性器頻繁交合的地方摸瞭一把,送到舌頭面前直接就舔。
“啊!不要!”我急忙推開瞭他的手,紅著臉,散落著頭發,被他頂得整個人像是被打樁機強奸瞭一樣不住的聳動。
木然手指搓捻瞭一下,然後深情的和我對視瞭一眼,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用語言來交流就能明白對方心裡想要表達的心聲。我們不約而同的閉上瞭眼,全身心的來享受這次曠久不遇的抽插做愛。
陰莖又硬又長,換著角度的在我身體裡抽插,帶著粘稠的油液聲和交合的啪啪聲,紅嫩嬌艷的小菊門褶皺已經被繃平瞭,被插弄得翻出來擠進去,絲毫不得間歇。盡管菊門出的褶皺被繃平瞭,但還沒有到極限所以我沒有太疼痛的感覺,頂多就是身入異物帶來的不適,就像嘴唇,褶皺繃平到張大到極限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當我內心明白身內的異物不會傷害到我時,我就放開心神的去體會,於是肉棒帶來的不適感逐漸變成瞭令人銷魂的酥麻快感,而我大腿小腿仿佛也有一根筋絡連接著菊門一樣,每一次木然的深入和抽出都會給我帶來神經反射的抽搐,令兩條腿不斷的踢蹬著……
漸漸木然開始加快速度瞭,找到我的溫軟唇瓣一口含住不住的吸吮著,兩手使勁的在我胸前兩團玉乳間搓揉磨拉著,隨著我明顯的感覺到體內那根火熱肉棒的二度膨脹,我實在憋不住瞭嚶嚶哭吟起來。
“嗚嗚……木……啊……呃呃……愛……愛我……哎哎哎哎……嗚……”
“玫瑰,玫瑰我來瞭!我好愛你啊玫瑰……”木然也是神志不清的說著話,我敢肯定他那時一定是雙眼翻白的瞭:“玫瑰……我……我一直……除瞭你,就沒去碰過別的女生……我好想你啊……”
最後一聲仿佛是在哭訴苦訴他壓抑太久的心情,能被這麼一個癡情男兒愛著,我該知足瞭。
知道滿足的瞬間,思念及此,我小穴內的花心處竟不斷的噴湧出一陣陣熱潮……“啊!木然!!我到天上啦啊!!!啊啊啊啊……”
木然下身奮力一脹,腹肌硬到瞭極限,龜頭馬眼處終於裂開緊守的縫隙——“嗤啦……”一股濃鬱熱辣的精液直灌進我的身體中,繼而還有第二股、第三股……
我已數不清木然在我身上抖動瞭多少次,隻是知道最後我後庭內全是他的精子,那千千萬子孫在體內嗜咬著我,到處鉆洞遊離著,我真懷疑他們會不會從體內直接就進入到我自宮內結合……
這些羞人的念頭刺激著我又丟瞭一次,之前本就已經瘋狂過度的我們,此時腳癱手軟的癱落下來,享受著高潮的餘韻。
“木然,抱抱我好不好……”我撒嬌的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問到,並輕輕撩撥著他汗液淋漓的側頸和胸膛。
“嗯!”木然還是那麼的有力,不是我想象中的變成一堆爛泥一般。啊?我什麼時候想象過瞭,和他……?!
“不是不是……”我咬緊著嘴唇,深吸扣氣說道:“是,抱我去洗手間……而且而且,之間不要拔出來,好嗎?”
“啊?!不會吧……”木然趕忙屁股朝我一頂,本欲拔出來的陰莖又抵塞在我的菊門處。
“快點啊你!磨蹭什麼?!”
“啊!這很難的知不知道!”
傻傻的木然,胸前盤掛著一個樹袋熊般一臉嬌癡羞媚萬分的我,兩人赤身裸體,在沒拉窗簾的客廳中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