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傍晚6時許,程志揚等人到達瞭臨海滄浪機場。又回到瞭自己熟悉的臨海市,嘉嘉卻沒有時間去感慨,剛才在北京等著上飛機時候,她給李柔然發瞭條短信,跟她說明瞭情況,柔然告訴她已經放假瞭,她正準備去買火車票,當聽說娜娜失蹤的消息後,她立刻打車趕到機場,跟他們一起回來瞭臨海。公安局江局長已經等在機場出口多時,一見瞭面,他就招呼大傢上車,一邊把手中掌握的線索都向志揚交代起來。

  「北京發過來的所有資料,我們都核對過瞭,也排查瞭所有有嫌疑的人,其中這兩個…

  …」面包車上,江局長下屬的警員拿出來一張名單,遞給瞭段璧,給他指著問道:「來替你接機的人說,這個是你的初中同學?」段璧接過來看瞭看,說道:「嗯,這是個流氓,我跟他沒什麼來往,但是也聽說他到處招惹,確實不是好人。另一個……像是見過,是初中同學,但不是一個班的。」「嗯,他們在臨海有案底,所以我們現在就是重點盯梢這兩個人,根據機場的記錄,沒有他們打的的記錄,所以隻能判斷是有人來接他們或是坐的黑車。」江局長同來的警員繼續給他們陳述道。

  這個時候江局長發話瞭:「志揚啊,現在判斷來看,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這兩個人所為,我們已經安排人員佈控,24小時監視嫌疑人傢周圍,不過根據我們資料顯示,他們倆4年前輟學離開臨海去瞭南方,雖然沒有進一步的資料,但是不排除他們手裡有大殺傷力武器,你們自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些問題還是交給我們來處理,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江局長也知道這次的紕漏,雖然跟熟人作案有關,但是把自己多年的朋友給牽扯進去,自己臉上總是下不來,趕緊表態道。

  「這哪裡話,這眼看快過年瞭,我們這還給各位添麻煩,不過,還請同志們多費心瞭。」

  「這一定的,你不說我們也肯定盡力,保護人民生命安全,是我們的責任嘛。對瞭,你托我辦的那件事,我已經找找上面請示瞭,電信部門說如果這樣做,費用可能不低。」江局長說道。在北京機場時候,程志揚就托付他利用GPS定位,搜索所有可疑份子,撇開裡面復雜的行政程序,單就移動公司的那部分不菲的服務費,所以,江局長還是又確認瞭一句。

  「錢不用擔心,隻要能把人找到。」「那這樣把握會更大一點瞭……王隊、張琦,你們要盡快的把人找出來。」「是,局長。」「小張辦案能力強,別看年紀不大,但是已經有多年的打擊誘拐人口犯罪的經驗,剛從市南分局掉過來的,這件事就讓他來負責。」江局長一指張警官說道。

  「您多費心。」志揚跟張警官握握手,心中卻在想:哎?這人看起來這麼面熟……總覺得哪裡見過。

  這人在哪見過?張警官心裡也這麼想著。兩個人互相一愣,卻都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見過,心想臨海地方小,可能以前打過交道也難說。

  隻有嘉嘉在一旁,將頭扭到一邊和柔然說話,卻從剛才江局長說市南分局時候,就已經認出來這個張警官就是當年在火車站的那個張警員。但是,一來,時隔好幾年,程志揚和張警官的印象淡瞭,但是嘉嘉細心卻早已註意到。第二,對於張警官來說,這種類似的案子,每年至少要處理幾千件,所以他根本也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

  而就在這邊車上所有人都滿腹心事的時候,程娜娜人生的一個最大的危機就在眼前瞭。

  當娜娜從昏迷中醒來時,發現自己的外套已經被脫瞭,她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一張結實的鐵椅子上,對面的一高一瘦的兩個人正在直勾勾的盯著她。腦後還傳來陣陣疼痛,她不僅喊道:「你們要怎麼樣,放我出去。」臘月的寒風吹進並不密閉的廢棄倉房裡,已經把衣衫單薄的女孩凍得嘴唇都有些發紫瞭。

  「嘿嘿,放瞭你?那我們哥們就好進去瞭。」方文良已經撕去瞭偽善的斯文,露出瞭猙獰的陰邪冷笑。

  「說瞭你那些辦法一點用都沒有,還是要來硬的。」沙強上前「啪」的抽瞭娜娜一個嘴巴,指著她說道:「操,給我閉嘴,你媽逼就是欠抽,你再叫聲試試?」娜娜從小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但是她還是倔強的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哎,沙強,別這麼粗魯,女人嘛,是用來疼的。」方文良還是看不慣沙強這種楞勁,心想:真你媽粗人,這麼水靈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這種賤貨就是欠幹,就是先收拾她一頓,再操她幾次,保準老老實實的聽話,還用你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沙強看著方文良被娜娜一頓暴打,他是故意不出手的,好讓他吃點苦頭。

  「操,不說還忘瞭,你個臭丫頭出手真他媽狠,差點那老子的卵子給踢爆瞭,你說你老老實實的,咱們什麼不好商量,你非要我跟段璧那小子一樣,嗯?」

  方文良還不忘繼續詆毀段璧。

  「哼,你不用再詆毀我段璧哥哥瞭。我早聽出來你們在編故事,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都是你們自己做出來的吧?」娜娜冷冷的回擊道。

  「好、好、好……」方文良什麼也不說,隻是笑著鼓起掌來。惹得娜娜和沙強都疑惑的看著他。

  「真是聰明絕頂的寶貝兒,不過我就不明白,我哪點上說錯瞭,讓你對我產生懷疑的?」

  他認為自己的謊撒的那已經是天衣無縫瞭,就是段璧他爹來瞭,估計也能叫自己忽悠成傻子。

  「哼,我憑什麼告訴你們?」看到沙強又要上來打自己,她嚇得趕緊盡量向後縮著。

  方文良攔著沙強道:「這樣吧,你跟我說瞭,我保證不讓他打你。」

  「既然都已經這樣瞭,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瞭,你們是要錢還是要我怎麼樣……隨你們瞭。」

  娜娜聽瞭沙強的話,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難逃劫數,肯定會被強奸,所以她把眼一閉,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很後悔,為什麼沒有將自己的第一次早點交給段璧。

  「哈哈,你倒是挺硬氣,不過我告訴你,死不可怕,我們有一萬種方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文良陰陰的說道。心想,想死?晚點就叫你欲仙欲死。「你知道不知道,像你這麼水靈的姑娘,我和沙強把你玩夠瞭,帶到偏遠山區,把你賣給50多歲的老瘸子,或是讓你去伺候三個都打光棍的窮漢丈夫,替他們傳宗接代,哈哈,這麼白嫩的小逼被三個農民輪著幹,光想想我就快射瞭。」

  「哈哈……要不拉她去農村當妓女,5塊錢一炮,還真他媽賤那……哈哈……」

  沙強也淫笑著說道。

  「你們……」娜娜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結巴的說不出話來。「你們……我跟你們有什麼仇,為什麼要這樣?我求你們瞭,放瞭我,我可以讓我爸給你們很多錢。」沙強看恫嚇的目的達到瞭,對方文良使個眼色說道:「讓你跟你傢聯系上瞭,還有我們的贖金?現在警察也不是飯桶,我們還沒狂妄到兩個人跟政府對抗。反正把你拉去賣,雖然慢點,但是賣個幾十年,也不會比一下要來的少。」

  他們當然不會冒險帶著娜娜潛逃,如此恫嚇的目的,不過是讓女孩能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們,人、財他們一樣也不想放過。

  娜娜一聽嚇得哭叫著:「我不要,我不要……求你們瞭,我真的不跟警察說,我不說。

  求你們瞭,別把我賣給……」方文良笑道:「你不想被賣出去?」

  「嗯,求你們瞭,我……別把我賣到山區。」她也看過不少有關被拐賣婦女的電視劇,知道想從山裡逃出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她真的無法想象這種悲劇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就必須做你沙強哥的情人,把他伺候高興瞭,不然就拉你去農村做妓女。」「不…

  …你們再別我,我就咬舌自盡。」娜娜豁出去瞭,左右是一死,她寧可現在自殺,換自己一個清白。

  「你以為咬舌頭真能死人嗎?或者你現在就試試,你要把舌頭咬下來能死瞭,我二話不說,我不攔你,還幫你收屍。你要死不瞭,哈哈……那更好,把你賣到山裡一個啞巴女,到時候告訴他們那粗鐵鏈子把你栓起來,到要搞你的時候再把你放開,平時把你關豬圈裡就可以,你說這樣好不好?」沙強惡狠狠的說道。

  娜娜徹底的絕望瞭,她知道到瞭這個份上,自己真的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也沒有瞭,不禁悔恨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冒冒失失的動手。段璧,你會來救我的,是嗎?

  但是,在現實生活中,老天爺是不經常開眼的,沙強攥住瞭女孩兒的皓腕,讓她無法掙紮。方文良已經開始動手脫下娜娜身上本就不多的的幾件衣衫。

  娜娜咬著嘴唇,閉著眼睛,屈辱的眼淚無聲的滴下,她隻能恨恨的說道:「你們終會有報應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對於女孩兒的詛咒,兩個流氓隻是不屑的笑笑,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這種事,對於這種無關痛癢的咒罵,他們也隻當是享用大餐前的一點作料。

  惡人不一定有惡報,好人也經常要忍受壓迫,這就是在這吃人的社會生存的法則,可惜娜娜她現在還根本不明白這個道理。

  方文良把娜娜的內褲扯到腳踝上。沙強扯下瞭女孩兒的內衣,又將她的雙手綁在瞭椅子背上,之後用雙手掰開瞭少女緊緊並在一起的雙腿。「不要……求你們瞭,不要……」當程娜娜被剝的如同嫩白羊羔一般,沙強和方文良不禁看的一愣。「操,這今天真是見識到瞭…

  …這他媽才叫童顏巨乳。」沙強忍不住的雙手一頓揉搓渾圓挺立的雙乳。

  「沙強,哈哈……這小妞果然是個處兒。」方文良將兩根手指在那嬌嫩的花蕊摳弄一陣,淫笑著說道。「嗯……這味道,真跟蜜似的。這要聯系到那邊,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我看就算瞭吧。」沙強愣瞭下,說道:「操,誰讓她是段逼的妞,我今天也非給她開瞭苞不行,買賣以後有得是機會。」「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你們跟段璧到底有什麼仇?」「啪、啪、啪。」「麻痹的,叫你給我閉嘴,操,真不長記性。你還敢不敢跟老子吼瞭?」沙強上來又是啪啪三個嘴巴,把娜娜打的鼻中,嘴角都滲出血來,這還是方文良在邊上使勁拉住沙強的結果,即便如此,娜娜也徹底的被打怕瞭,低著頭,身子蜷縮在椅子上。

  「噗,就是他媽賤骨頭,給老子把腿劈開,快點……聽見沒有?」沙強很不屑的吐口痰,看娜娜遲遲沒有動,又是一腳踢在凳子腿上說道。

  「好瞭、好瞭,小姑娘傢的,你這麼折騰她,別給你嚇傻瞭。」方文良還在一邊拉著他勸道。

  沙強二話沒說的一擊重拳直接轟在方文良臉上,把他打的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鼻子鮮血長流,鼻梁也歪瞭,明顯是被打斷瞭。「你媽逼的唧唧歪歪的沒個完,老子要怎麼幹還用你來教,你也給我上臉,當老子現在沒脾氣瞭是不?

  操。「」你日,你還真動手……「方文良捂著腮,吐瞭口血痰罵道。說著就要從腰裡往外拽什麼東西。

  沙強搶上一步,雙手一錯,隻聽見「咔吧」一聲脆響,隻見方文良右手被扭成瞭一個常人無法彎曲到的角度。「啊……」方文良慘叫,抱著右臂倒在地上打著滾。

  沙強又狠踹瞭方文良數腳,一面拾起落在地上的一把五四式手槍,擎在手裡說道:「你丫活膩歪瞭?敢拿這東西指著我?忘瞭誰教你用這東西的瞭?」

  方文良被沙強薅住頭發拽瞭起來,對著黑洞洞的槍口,他卻出乎意外的硬氣起來。

  「我就告訴你個傻逼,老子受夠瞭,媽的,我就沒見過有你這麼對待姑娘的。」

  沙強怒不可遏,他雖然是個渾人卻不傻,隱約看出來方文良對娜娜暗有回護之意,多年來也沒見他如此硬氣過,這次居然敢對自己動傢夥,不禁心裡大為火光。

  方文良忍著痛,捂著鼻子說道:「強子,你也知道我早看不慣你打女人瞭。我不想再看著她跟林芳那樣沒瞭,你有什麼本事你朝我來,你一槍打死我!」

  娜娜全身瑟縮的閉著眼聽他們對話,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在演苦肉計,但是卻也知道瞭,當初就是這個沙強把一個姑娘逼得跳瞭樓,對方文良的回護,心中也不能自已的生出幾分感激。

  「啪」的一聲悶響,嚇得娜娜下意識的睜開眼來,卻隻見沙強手上的槍冒著硝煙,方文良痛苦的捂著腿在地上慘叫。「你不應該提林芳,我跟你說過的,你知道我最瞧不起你小子在哪?就是我當面操你喜歡的女人的時候,我感覺到爽得不得瞭,而你還跟孫子似的給我當狗。」他把槍收起來說道:「不過看你小子這次也還敢跟我叫板的份上,我也不弄死你……

  本來還遺憾,今天段璧沒在這看著我給他妞破處,你小子不是喜歡上這小婊子瞭,我就讓你張張見識,我沙強是怎麼疼女人的。」娜娜驚恐的看著猙獰的兇神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心中再次升起無比的絕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