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回到車上,看瞭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2:10,明天要把攝像頭還回公司,在此之前要將視頻全部刪除。

  我打開監控軟體,正要點擊格式化,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已經這麼晚瞭,蘇穎居然給我打來瞭電話,心中有些不安,連忙點下接聽。

  「老大,你睡瞭嗎?」蘇穎的聲音有些激動。我一陣無語,不過也終於放下心來。「還沒,怎麼瞭?」

  「我查到瞭,那個給我發照片的人。」蘇穎很是高興。她這麼晚瞭還不睡覺,居然是在調查這個。

  對於小顏現在的事,我並不想過多瞭解,不過蘇穎這麼急著給我打來電話,我又實在不好拂瞭她的好意。

  「是誰?」我問。「那個人的名字叫做葉希妤。」蘇穎說。

  我頓時愣住,一直以來,無論是在海邊,又或是後來找我問罪,葉希妤似乎都堅定的站在小顏這邊,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她。

  「老大,你怎麼瞭?」

  見我許久沒有說話,蘇穎很是疑惑。「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問。

  「我用小號找她聊天,她自己告訴我的。」蘇穎得意道。「老大,你認識這個人嗎?」「她是小顏的閨蜜。」我說。「怎麼會?」蘇穎很是驚訝。「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

  在我的印象裡,葉希妤應該一直在保護小顏才對。

  掛斷電話,我又找到那條讓我去查看網盤內容的短信,我之前一直以為這個人是王立君,但是現在忽然有瞭一個很可怕的猜測。

  我撥打瞭這個號碼,結果顯示是一個空號。

  忽然間渾身發冷,如果真是王立君的挑釁,他現在正是最得意的時候,應該很樂意接聽我的電話,完全沒有必要把號碼註銷。

  可如果不是王立君,那又會是誰?我的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懼。一個知道王立君網盤內容的人。一個可以拿到葉希妤帳號的人。一個能把照片準確發到蘇穎郵箱的人。如果這一切都是同一個人所為。我能想到的隻有小顏。這樣的猜測讓我完全不敢相信,小顏是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如果她真的主動把這些醜事暴露出來,那跟自殺有什麼區別?

  可是現在除瞭她以外,我已經想不到別的可能。

  小顏的性格如此嚴謹,怎麼會總是輕易被我發現?

  她曾說過早已知道一切,可是在被開發屁眼那天,王立君還接聽瞭我的電話,她卻表現得毫不知情。

  在我趕到王立君傢裡時,曾經在二樓窗臺看到一個人影,如果是王立君要看我笑話,那他又何必躲著我?

  過往的一幕幕重復出現,無數回憶在腦海裡快速旋轉。在我提出離婚之前,小顏一直在暗示我相信她。

  她會半夜給我送衣服,會跟我去海邊,會在半夜偷偷回傢,會來公司等我下班……可是在我提出離婚之後,小顏便開始迅速墮落。

  醫院裡的交配,讓王立君給她刮毛,穿著婚紗給屁眼破處,最後讓王立君當成母狗牽到公園……如此巨大的反差沒有任何徵兆,我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其中的緣由。

  如今冷靜下來,我忽然有種不敢想像的猜測,或許她想要做的不是隱瞞,而是一種自毀,她想讓我對她徹底失望,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蘇穎推到我的身邊。

  我的思緒很是淩亂,如果這一切真是如此,那小顏的做法未免也太瘋狂瞭。

  我閉上眼睛,忽然又想起瞭嶽母說過的話:「但是哦,你是她第一個想要去瞭解的男生呢。」

  葉希妤在海邊也曾跟我說過:「因為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給瞭你。」

  就連蘇穎也曾問過我:「你沒有試著去瞭解過她嗎?」

  我猛然睜開眼睛,像是從漆黑的海底探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有試著瞭解過她嗎?

  我看著手機螢幕,上面是我將要刪掉的視頻檔,想到嶽母今天晚上的崩潰痛哭,想到兩人的出軌如此相似,忽然有一種預感,或許可以從嶽母身上發現些什麼。

  趁現在還有時間,我決定把視頻內容快速看一遍,我把時間拉到最初,也就是安裝監控的那一天,點擊打開,不停的加速播放。

  孟雲笙來到傢裡的第一天顯得特別拘束,基本沒怎麼說話,一直在客廳裡看著電視,直到下午嶽母買菜回來,他主動到廚房幫忙,兩個人才有瞭簡單的交流。

  嶽母的朋友很少,因為她不太喜歡主動跟陌生人說話,孟雲笙也是一個悶葫蘆,沒有人跟他說話他可以把自己當成啞巴。

  這樣的兩個人原本不應該有任何交集,如果隻看第一天的內容,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們居然會這麼快速的搞在一起。

  到瞭第二天,嶽母在打掃衛生時,不小心打碎瞭陽臺的花瓶,那是嶽父特意從外地買回來的,嶽母喜歡養花,嶽父就給她買瞭很多花瓶,就連我傢也有。

  孟雲笙主動幫忙打掃,可是嶽母還是悶悶不樂,一直到瞭下午,孟雲笙拿著一個本子從房間出來。

  「阿姨,送給你。」孟雲笙的聲音很輕。

  嶽母接過打開,裡面畫著一個花瓶,雖然畫得很醜,嶽母總算還是笑瞭。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暖心的舉動,在我出差之前,本應該要把孟雲笙送走,可是嶽母卻來求情,如果當時我能強硬一點,或許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到瞭第三天,我和妻子都出門後,嶽母做好早餐,孟雲笙卻遲遲沒有起床,嶽母推開門,隻見孟雲笙正赤身裸體躺在床上,陽具高高聳立,不知在做著什麼美夢。

  嶽母見狀羞得滿臉通紅,過瞭好久才想起來把門關上。孟雲笙起來時,嶽母正在客廳拖地。「阿姨,我起來晚瞭。」孟雲笙說。

  「先吃東西吧。」嶽母背對著孟雲笙,始終沒有回頭。兩人的關系好不容易有所親近,現在又變得極度尷尬。

  一整天嶽母都在刻意避著孟雲笙,好像看見他就會想到早上的醜事,一直持續到瞭晚上,天空忽然下起瞭大雨,還伴隨著電閃和雷鳴。

  這個世上嶽母最害怕的就是蟲子和打雷,如果我們在傢還好,可是小顏遲遲沒有回來,嶽母隻能把電視的聲音開大,裹瞭一張毯子,抱著雙腿蹲坐在沙發上。

  孟雲笙從房間走出,我以為他是想要保護嶽母,結果一道驚雷落下,少年被嚇得渾身哆嗦。

  「阿姨,我可以跟你待在一起嗎?」孟雲笙問。

  實在沒有想到,這個不久前還要跳樓的學生,原來膽子居然這麼小。

  嶽母樣樣都好,就是為人太過心善和心軟,看不得人受苦,這一點比起小顏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過來吧。」

  看孟雲笙被雷聲嚇到,嶽母早已經忘記瞭白天的尷尬,她讓孟雲笙坐在她的身邊,把毛毯也分出瞭一半。

  孟雲笙坐姿筆挺,身體微微顫抖。「不要怕,打雷而已。」

  明明自己也怕,嶽母卻還在安慰孟雲笙,她往少年的方向挪動一些,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孟雲笙搖搖頭,帶著哭腔道:「不是的,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像你對我這麼好。」

  這麼可憐的樣子,對嶽母來說最為致命。「你的事,林老師已經跟我說瞭。」

  「我是不是很沒用?」

  「幹嘛這麼說?隻是每個人的長處不一樣。」

  「可是沒有人喜歡我,我的親人,我的同學,甚至是路過的陌生人都在嫌棄我……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不許胡說。」聽到孟雲笙如此偏激的言論,嶽母連忙厲聲制止,「那不是還有我和林老師嗎?我們都很喜歡你啊,而且林老師已經跟你父親溝通過瞭,想必他很快就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們還是可以重歸於好的。」

  孟雲笙搖搖頭:「不會的,他隻把我當成那個賤女人遺留下來的野種,一個丟不掉的累贅。」

  「你是不是特別怨恨你的母親?」嶽母問。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但是身邊的人都說,她是一個壞女人。」

  不管是真心還是演戲,孟雲笙的話都深深觸動瞭嶽母。「或許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吧。」嶽母嘆息道。

  「阿姨,我可以抱抱你嗎?」孟雲笙眼裡閃動著淚光。

  此時嶽母早已經是母愛泛濫,不加思索便點瞭點頭:「當然可以。」

  孟雲笙並沒有太過著急,而是站瞭起來,走到嶽母正面,慢慢把她抱住,小小的腦袋在嶽母胸口不停摩擦。

  「阿姨,你的奶子好大好軟。」孟雲笙忽然說。

  嶽母頓時紅瞭臉,可是看到孟雲笙一臉認真,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的模樣,她也隻是緩緩嘆瞭一口氣。

  好在孟雲笙並沒有得寸進尺,很快就放開瞭嶽母,經過這一晚的交流,兩人的關系親近瞭很多。

  到瞭後半夜,妻子還沒有回來,我實在不敢相信,就在我出差的第一天,妻子就開始瞭夜不歸宿。

  這也給兩人創造瞭完美的單獨相處的機會,雨還在下,可孟雲笙已經犯困,好幾次差點睡著,可是聽到雷聲又猛然驚醒。

  「回房間睡吧。」嶽母說。

  孟雲笙搖搖頭,強撐道:「阿姨,我還不困?」「可是我困瞭。」嶽母說,「今晚你跟我睡吧。」

  這讓我很是詫異,她似乎真的把孟雲笙當成小孩子瞭。「真的嗎?」孟雲笙非常激動,好像瞬間就清醒瞭。

  嶽母點點頭,或許是因為打雷她不敢一個人睡,或許是孟雲笙的經歷讓她母愛泛濫,總之她就這麼輕易的讓這個少年上瞭她的床。

  「阿姨你真好。」

  孟雲笙側身躺在床上,好在跟嶽母還有一段距離,兩人沒有緊緊依偎,算是留瞭最後的底線。

  「別說話瞭,快點睡吧。」嶽母說。時間已經到瞭後半夜,在困意的作用下兩人似乎很快睡著瞭。

  到瞭第二天,已經是雲淡風輕,本該還有點距離的兩人,此時緊緊的靠在一起。

  嶽母最先醒來,隻見她掀開被子,整個人忽然愣住,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孟雲笙居然拉下瞭褲子,堅挺的肉棒殺氣騰騰,再看嶽母的睡裙,腹部沾滿瞭惡心的黏液。

  嶽母微微皺眉,她當然知道發生瞭什麼,可是也不確定孟雲笙是夜裡遺精,還是故意猥褻。

  她看著少年射過之後依然堅挺的陽具,不自覺地伸出手去,隻是輕輕一握,便讓孟雲笙發出瞭舒服的輕哼。

  嶽母嚇瞭一跳,連忙松開,轉身跑到瞭衛生間,捂著胸口不停喘息。

  明明是被人射瞭精,她卻表現得好像是自己做瞭什麼錯事。待到情緒平復瞭一些,她掀開睡裙,把內褲脫下,內褲的襠部居然滿是水漬。

  這讓我難以置信,她看起來如此溫柔賢慧,落落大方,居然因為一個少年的射精就跟著發情瞭。

  她把濕掉的內褲放進衣籃裡,回頭又找瞭一條乾凈的裙子換上。

  孟雲笙醒來時,嶽母已經做好瞭早餐,兩人似乎都很尷尬,沒有任何交流。

  一直到瞭中午,孟雲笙在房間學習時,嶽母給他端來瞭水果。「雲笙,休息一下吧。」嶽母說。

  「謝謝阿姨。」孟雲笙放下筆,但還是不太敢正視嶽母。

  「可以給我看一下嗎?」嶽母找瞭一張椅子坐在少年旁邊,孟雲笙正在寫一張英語的卷子,而這正是嶽母的強項。

  「你的基礎很好呢。」嶽母隻是大概看瞭一眼,就立刻判斷出瞭孟雲笙的英語水準。

  「因為是林老師的課,所以我很認真聽。」「那你想不想回到學校去?」嶽母問。

  孟雲笙立刻就慌瞭,連忙道:「阿姨,是不是我做錯瞭什麼?」

  嶽母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很快就要高考瞭,你總歸是要回去的。」

  孟雲笙低下頭,很快就傳來抽泣聲。

  嶽母是最見不得別人哭的,連忙安慰道:「你不要誤會,沒關系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可是孟雲笙卻搖搖頭,回應道:「阿姨,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當然可以。」嶽母也沒有挽留,發生瞭這麼尷尬的事,及時把人送走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孟雲笙便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不多,隻有幾套衣服,還是小顏買的。

  嶽母和孟雲笙一起離開,下午一個人回瞭傢。

  這讓我很是詫異,還以為會有什麼差錯才對,可是她真的把孟雲笙送走瞭,那為什麼後來兩個人還會搞在一起?

  下午嶽母一個人在傢,有些無精打采的玩著手機。

  一直到瞭晚上,吃過飯後,天空又下起瞭大雨,嶽母坐在沙發上看著喜歡的電視劇,可是總感覺有些魂不守舍。

  很快她接到瞭一個電話。

  「我已經把雲笙送回去瞭……什麼?他又離傢出走瞭?我知道瞭,我現在就去找……」

  掛斷電話,嶽母拿瞭一把傘,正要出門,可是忽然愣住。「雲笙?你怎麼在這?」

  「阿姨,我好怕!」孟雲笙帶著哭腔說。「你先進來。」

  兩個人來到客廳,我才看到孟雲笙狼狽的模樣,被雨淋成瞭落湯雞,而且臉上多處紅腫,看起來很是淒慘。

  「他又打你瞭?」見到這一幕,我就知道嶽母又要心軟瞭。

  「他說你是個賤女人,我氣不過,跟他爭論瞭幾句,他就開始打我。」孟雲笙哭著說。

  我記得妻子說過,孟雲笙的父親是個特別頑固特別霸道的老男人,由此看來確實沒錯。

  「我知道瞭,你先去洗澡吧,千萬不要感冒瞭。」嶽母安慰道。等孟雲笙走進衛生間,嶽母撥打瞭一個電話。

  「雲笙已經找到瞭,他受瞭傷……我們還是報警吧,讓員警來調解,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嶽母的表情十分沉重。

  孟雲笙很快洗完澡出來,低著頭似乎不敢正視嶽母。

  「我已經跟林老師說過瞭,你不用擔心,就先住在這裡吧。」嶽母說。「謝謝阿姨。」孟雲笙兩眼泛光,似乎又要哭瞭。

  「沒事,你把衣服脫瞭,我看看你的傷。」

  孟雲笙乖乖照做,他的胸膛和胳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本來就長得瘦小,那男人也是下得去手,沒有絲毫留情。

  「把褲子也脫瞭。」嶽母又說。

  「阿姨,下面沒傷。」孟雲笙有些尷尬。「不行,這可不是小事。」嶽母的態度十分堅決。

  孟雲笙隻好把長褲也脫瞭,可是內褲裡的肉棒顯得十分堅挺,他已經受瞭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看著嶽母發情。

  嶽母仔細檢查瞭一下,隻有大腿外側有傷,而且並不嚴重,這讓她放心瞭不少。

  「你先等著。」

  嶽母回房間找來一個醫療箱,這個博學多才的女人,各種書籍都有涉獵,就連醫書也不例外。

  「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跟他頂嘴,轉身就跑,知道嗎?」嶽母給孟雲笙上過藥,這才讓他重新把衣服穿上。「我知道瞭,我以後再也不想跟他說話瞭。」

  「我也不是說讓你跟他斷絕關系。」嶽母無奈道。

  或許是因為她把孟雲笙送回去,孟雲笙又是為瞭維護她才受瞭傷,嶽母看起來有些愧疚。

  「你先坐著吧,我去給你煮些吃的。」嶽母說。「謝謝阿姨。」孟雲笙點瞭點頭,乖乖坐在客廳裡看動畫片。

  過瞭晚上十一點,嶽母終於有瞭困意,她平時總是早睡早起,這幾天生活作息都混亂瞭。

  「時間不早瞭,先去睡覺吧,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好好檢查,不要留下病根就好瞭。」嶽母說。

  孟雲笙從沙發上站起來,不過沒有返回房間,而是看著嶽母,表情有些糾結。

  「怎麼瞭?」嶽母問。「阿姨,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孟雲笙說。

  我的心猛然揪緊,在前一天晚上,兩人睡在一起時,孟雲笙直接射在瞭嶽母的睡裙上,為此嶽母還直接把他送回瞭傢,現在孟雲笙又提出瞭這樣的請求,他到底在想什麼?

  「就這一次。」嶽母小聲響應,可我聽來卻猶如驚雷,她明知道孟雲笙可能會對她進行猥褻,居然還是同意瞭。

  孟雲笙很是高興,迫不及待的上瞭床,兩人側身躺下,黑暗中默默對視。

  「阿姨,我可以抱抱你嗎?」孟雲笙問。

  「不可以。」嶽母直接拒絕,「很晚瞭,快點睡吧。」「我知道瞭。」孟雲笙乖巧的閉上眼睛。

  我不知道兩人有沒有睡著,一直加速快進,很快就到瞭早上,嶽母掀開被子,果然又看到瞭孟雲笙勃起的肉棒,以及遺留在裙子上的惡心粘液,不過這一次嶽母並沒有特別慌張,隻是找瞭一條乾凈的裙子,來到衛生間默默換上。

  孟雲笙起來後,並沒有像昨天那般尷尬,吃過早餐,兩個人一起去瞭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