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不遠處人聲鼎沸,隻聽一人高聲罵道:“他娘的,殺瞭雷大師還不夠,竟還把曹兄弟的手給砍瞭,那淫賊定在近處,大傢分頭搜。”
兩人俱是一驚,半月郎君機警過人,應變更是飛快,一手在雪兒胯下一抹,重又將那圓球塞進穴內,一手挽在雪兒脖頸處摟至身前在她唇上狠狠吻瞭一口道:“你且快些回屋,別叫那些人看見,我今晚再來找你。”
雪兒叫那淫物一闖,險些又要嬌吟出來,心亂如麻間忙穿好褻褲,整瞭整裙擺飛快的回瞭溪柳小院。
半月郎君取出黒巾掩瞭口鼻,數個起落已翻過兩道圍墻,正要繼續外突,卻見前方屋上立著三人,個個神色傲然,筋骨飽滿,六手分握金鉤鐵鏈,一字排開,鐵鏈首尾相接,直達數丈,看似輕易便能越過,但半月郎君知道,此乃南盟獨步江湖的一十三陣術之一的“幽門懸勾陣”,來者更是南盟第一鑄兵世傢“延溪谷”谷主林霽及左右長老赤荊與萬長松。若想從他們手下逃脫隻怕不容易,身形一展又從來路折瞭回去。
剛過溪柳小院,便見一人挑槍越出,直擊胸門,半月郎君輕松避開,剛落磚道卻已被數人圍在瞭中間,隻聽人群外一聲嬌呼道:“剛給你包紮的手,你還要不要活瞭?”
話語甜美清脆,蕩人心鉉,半月郎君不由向外一瞧,竟是個碩乳纖腰的絕美女子,尚未平復的淫欲重又燃起,方軟下幾分的陽具漸漸又抬起頭來。
半月郎君滿腹疑慮,自己獵花無數,今日怎會如此不濟,忙收瞭心神,獰笑道:待過瞭此劫,你們三個誰也跑不瞭。
正自淫思,卻聽那曹龍武紅著雙眼惡狠狠道:“淫賊,你竟敢偷襲我,今日便拿你的命祭我這隻手。”
半月郎君見他左手手腕裹滿白佈,手掌似已被齊根斬去,冷哼一聲也不願去辯駁,隻靜心觀察四周,盼能創造一絲良機。
但見人群迅速圍瞭過來,“延溪谷”三位高手亦已立在墻頭冷眼旁觀,正自盤算,卻見一位碧衣美女已悄悄站在人群邊往自己使瞭一個眼色。
與小芊分開後,心中卻悶悶的很不是滋味,如此佳人卻叫那狗東西奪瞭初紅,但若要我放棄何小姐,想起她那嬌柔孱弱的模樣,又心疼到不行。
一股不甘在胸口越揉越濃,咬著牙竟生起給那應寒川幾刀子的沖動,不知不覺在園中逛瞭許久,卻見不遠處一人急喚瞭兩聲,我抬眼望去,原來是沈印石、舒凌菲夫婦,正要上前招呼,卻被沈印石拉起一手邊走邊道:“那淫賊來瞭,北院已亂作一團,以少主功力不該沒聽見呀。”
我臉上一熱,幹笑瞭兩聲不知如何應答,難不成告訴你是因為在可惜何小姐的處女紅嗎!心中雖有些怨他,但卻覺此人心直口快,言語由衷,該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何府分東南西北四院,東院雖隻做議事辦公之用,但格局卻最大,南院常用於接待賓客,西院為何總兵與數位將軍住處,而北院卻隻住瞭何小姐與她的幾名貼身丫鬟。
我三人匆匆到瞭北院,竟是在溪柳小院外圍滿瞭人,心中一股不祥襲來,忙沖入人群,果見那半月郎君一手擒在雪兒喉間,將她緊緊扣住道:“快讓出道來,否則這嬌滴滴的美人兒可就要與我陪葬瞭。”
卻見另一頭詩兒苦著臉焦急中帶著哭腔道:“你快放瞭我雪兒姐,我們讓你走便是。”
餘人皆靜觀其變,唯那曹龍武怒喝一聲,全不顧雪兒安危,提槍便刺:“狗賊人,今日定叫你身首異處,休想再逃得升天。”
我心中一怒,上前一掌逼開曹龍武,狠狠瞪瞭他一眼。曹龍武待要上前,卻被他二哥胡山一把抓住,身後卻是一道倩影掠過,瞬息間已到瞭半月郎君面前,手中長劍一抖,雖未出鞘卻是凌厲之極,但始終顧及雪兒安危,以致數招過後皆刺瞭個空,不免焦急道:“你一個大男人拿個小姑娘做擋箭牌,害臊嗎?快放瞭我師妹。”
半月郎君連避數劍,時不時再將雪兒往身前一擋,遊走間毫不費力,竟仍有空隙答她:“哈哈,真該死,險些忘瞭還有你,快讓某傢瞧瞧嫩不嫩!”
說著一手竟穿過劍影,以電閃雷鳴之勢在舒凌菲雪白的臉上撫瞭一把,舒凌菲驚呼一聲連退數步,沈印石嚇的不輕忙上前接住,見她無恙方怒目直視半月郎君,一步步朝他走去,嘴中一字一字冷冷道:“我看你是在找死!”
半月郎君心門一寒,隨著他的腳步竟感一股氣勁如山壓至,方呼不妙,掌風已到,忙摟著雪兒閃退數步,卻仍感發上剛勁呼嘯而過,引的頭皮一陣熱辣。不禁暗暗僥幸,他為避雪兒,把這一掌打高瞭。
方喘過一口氣,卻聽沈印石又是一掌打來,此次卻是把他與雪兒皆罩在瞭掌風內,赤紅瞭雙眼怒喝道:“這一掌我看你怎麼躲。”
我立知不妙,好在早有防備,身隨意動便要去硬接這一掌,千鈞一發之際卻是舒凌菲驚呼一聲:“印石哥,不要啊!”
沈印石身形頓止,我心門一寬亦停下腳步,但他雙掌已發,雖有停滯,可內勁卻是已難收回,隻見他鐵腕微斜,半月郎君腳後處已被應聲炸出一大坑,地磚碎石崩裂開來直濺射到半丈之外。
圍觀眾人無不倒抽一股涼氣,一面是顧慮賊人手中那絕色女子險些香消玉殞,一面是驚嘆玉銘山莊又出瞭一位驚世之才。
林霽微瞇雙眼,沖身旁兩人道:“這凌風掌若要有此威力,六禪寶典少說也得有七層的火候,細數玉銘山莊這二百年來隻怕他是第一人瞭。”
萬長松點瞭點頭道:“這一輩當真是百傢爭艷,奇才英少頻出,若以我等當年較之,著實相去甚遠。”
沈印石這一起一落間差點沒把我心臟嚇出來,忙上前沖他拱手道:“多謝沈兄手下留情。”
沈印石嘆瞭口氣,語中帶著幾分內疚道:“是在下失態瞭。”
我見場中形勢稍被壓制,便緩緩逼近半夜郎君道:“放瞭雪兒,我讓你走。”
半夜郎君高笑一聲:“你說的算嗎?你怎不問問各路豪傑答不答應。”
我怒火漸燒,暗想我堂堂南盟少主,所做決定憑什麼要經過這幫二流角色答應,此賊無非想當眾羞辱於我,但心系雪兒安危,她若沒瞭,我要這顏面又有何用,無奈舉起雙手向圍堵眾人恭敬道:“各位英雄好,在下乃南盟主林震天之子林軒,此賊所劫之女乃我林軒結發之人,今日還請各位贈於薄面放他離去,今後一切後果由我林軒一力承當。”
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卻無人敢做應承,畢竟放與不放若不得罪南盟便要得罪何總兵,眼見僵持卻還是那曹龍武開瞭口:“哼,你承當的起嗎?今後若再有婦孺遭此賊玷污,你又以什麼償還?”
我心頭火起,直感額冠黑發倒豎,但亦隻有咬牙忍下,一握雙拳,氣沉丹田喝道:“以命償還又如何?”
雪兒眼眸泛紅,沖我輕輕搖著頭,盡顯不舍之情。我心中無怨,暗想隻要你好好的,這一切又算的瞭什麼。
可那不識好歹的曹龍武卻不依不饒,上前一步仍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我高聲喝止:“區區一個采花小賊我南盟還不放在眼裡。”
頓瞭一頓又看著曹龍武緩緩道:“區區一個五龍堂我南盟亦不會放在眼裡。”
曹龍武臉色陣青陣白,還待說些什麼卻被他二哥一把拉住。
場中頓時又陷入平靜,詩兒在一旁急的直跺腳,卻又無濟於事,正自為難卻是那沈印石上前一步道:“南盟素來以情義走江湖,在座亦是狹義之士,見死不救這等惡事我沈印石定是做不出來的。”
我心中暗暗感激,場中多為武林二流角色,隻怕沒有幾人願意為瞭與何總兵邀功而得罪我南盟,但今後這風言風語隻怕要傳的難聽,為瞭雪兒,我已無從顧及此結,但沈印石從中解圍,這見死不救的大帽子隻怕沒有人會去戴。
就在眾人皆把心神放在沈印石身上時,場中形勢突變,卻是那曹龍武握槍而起,槍頭指向兩人,疾沖刺去,這無論是否擊殺半月郎君雪兒都必遭池魚。
“去死吧,婆婆媽媽的。”
好在我始終記掛雪兒,側眼看見,忙飛身一腳踢在瞭槍頭上,卻不想那槍頭脫桿而落,雖叫我踢飛出去,竟從槍桿中又連射出數支小槍,直往雪兒兩人飛去,這一驚我已魂飛魄散。
我幾人本就離的不遠,槍桿亦是不短,這一暗算任誰亦無從招架,隻見那半月郎君隨手接下一槍,以電閃之勢接連挑開兩支小槍,但餘下數支想打下卻是再不能夠。
便在這最後之際,那賊人突把雪兒又往自身挨緊瞭數分,恰好擋在瞭身前,我雙眼一眩,連喉頭的咆哮都已來不及發出,眼看槍頭就要盡皆刺落雪兒身上,那賊人竟身形一晃,摟住雪兒向後一轉,將雪兒挽至懷中完完全全護瞭起來。
數槍齊入,全打在瞭半月郎君背上,眾人與我皆松一口氣,於此變故善未反應過來,卻見半月郎君一把將雪兒推向我,身形已飄至曹龍武身旁,隻略一停頓又繼續向墻外飛去。
眾人皆來不及動作,但墻頭處卻突現三人攔住瞭去路,我一見心頭不由一喜,竟是林霽叔叔三人。
回想那賊人方才為雪兒不惜受傷,知他亦非十惡不赦之徒,心中不免一軟,沖墻頭處喊道:“三位叔叔莫傷他性命。”
林霽叔叔三人亦早已看到我,見我發話已明瞭我心中所想,紛紛跳落墻下。半月郎君立馬越墻而去,哈哈笑道:“林少主,咱們今日恩怨今日瞭,你我扯瞭個平。”
我肅穆而視,對著他所去方向高聲道:“你既懂得憐香惜玉,我便懂得手下留情,今日且放你一馬,來日若再行作惡,我南盟定取你性命。”
隻聽的半月郎君漸行漸遠的聲音道:“好說,某傢也是知進退的人,何府這樁買賣自當作罷,但沈莊主傢的娘子某傢卻是惦記上瞭,莊主您且好生看著。”
沈印石眼中閃過一絲伶俐的殺氣,冷哼一聲道:“小賊,你且試試,我沈某定叫你挫骨揚飛。”
隨著半月郎君的笑聲隱隱消失,眾人方才註意到曹龍武已躺倒於地,喉間深深插入瞭一支小槍,早已沒瞭氣息。
此時人群中方沖出一人,單膝跪在曹龍武屍體旁抓住他漸漸僵硬的手臂連叫瞭數聲三弟,卻隻能無奈的看著他喉間朱血越溢越多,一咬牙猛的站起將手中重錘一揮,冷哼道:“大夥好容易把那賊人打成重傷,雷大師與我三弟更是死於此賊之手,而你隻為這一己之私,可知日後要有多少良傢遭辱?南盟此舉無異放虎歸山,總兵大人那看你們怎麼交代。”
來人正是曹龍武義兄胡山,見他振振有詞,我怒從心來,把雪兒輕輕挽至身後沖他喝道:“好個一己之私,這姓曹的若不是隻顧拿人邀功,全不把她人性命當一回事,又怎會落得身死當場?我雪兒險些命喪他槍下,此刻縱是不死我也定要他好看。”
“小子,好大的口氣,先吃你胡二爺一錘。”
不想這胡山性情竟如此急躁,說著便是一錘揮來,方舞到半空,一支鐵鏈已從我身旁急速穿出,重重的砸在瞭錘頭上,銅錘應聲而落,胡山連退數步,滿臉赤紅,左手緊緊握住右手脈搏,顫抖的大手虎口崩裂,滴滴血珠順指而下。
林霽緩緩走至我身旁,將鏈條一抽卷於臂上,雙手負背道:“我南盟行事何時由得你”五龍堂“說三道四。這人我少主樂意放便放,不樂意放便不放,你且再說道一句試試。”
胡山臉上一陣抽搐,咬著牙卻終究沒敢再吭一聲,場中氣氛頓時冷到極致。
好在這時何大人快步趕來,看瞭眼地上的曹龍武忙對胡山說道:“曹兄弟為我何府鞠躬盡瘁,五龍堂這一恩情老夫定不敢忘,他日必定親自與大堂主致歉。”
又看瞭我一眼贊道:“而林賢侄宅心仁厚,恩怨分明,見那惡賊人性未泯,便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他日若敢再犯,以南盟通天之勢又豈能有他立足之地。”
胡山一手抄起曹龍武屍體抗在肩上,沖何大人拱手道:“我五龍堂勢微力薄,有南盟這一豪強在這撐著我等留著亦是多餘,告辭瞭!”
說著已大跨步向外走去,林霽搖瞭搖頭笑道:“這是在怪我們南盟恃強凌弱嗎?”
我哼瞭一聲道:“若傷著我雪兒,十個五龍堂我都給他端瞭。”
回身忙打量起雪兒,深怕她哪裡傷瞭分毫,此刻方才註意到她今日一改往日之裝扮,一襲碧裙,幾許配飾,將她點綴的越為清新艷麗,不覺竟把我看癡瞭。
雪兒俏顏一紅,悄悄用鞋尖在我腳邊碰瞭幾下,我忙回過神來,抓起她一邊素手,沖林霽三人道:“霽叔、赤叔、萬叔,我來為您三位介紹一下,這位叫秦雪兒,乃”雁蕩派“陳雲燕前輩座下唯一弟子。”
雪兒亦恭恭敬敬微微一俯:“晚輩秦雪兒,見過三位前輩。”
林霽三人相視一笑,卻聽萬長松道:“好小子,別的不長進,這艷運當真沒話說,一路上你爹都打聽著呢,說你身邊跟著兩位如仙美眷,還有一個在哪?”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詩兒已走至我身邊,吐瞭吐舌頭笑道:“如仙美眷不敢當,野丫頭這倒有一個。”
三人笑聲頓起,林霽更是指著詩兒打趣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小妮子,秦姑娘溫文爾雅,知書達理,自是沒話說,我看你除瞭與甜蕊小姐一般會胡鬧外也沒別的本事,盟主那關隻怕是過不去吶。”
詩兒撅瞭撅嘴,沖林霽白瞭一眼道:“瞎說,林伯伯可疼人傢瞭,他若知是我陪著相……軒哥,還不知怎麼樂呢。”
林霽連連點頭笑道:“對對對,這丫頭不僅越長越標致,臉皮子也是越來越厚實瞭。”
詩兒小臉一紅正要還口,我忙插嘴道:“霽叔您剛才提到我爹,他也來瞭嗎?怎沒和您一起?”
林霽面色一肅,在我耳邊輕輕念瞭句:“我正是為此而來,咱們尋地再說。”
何大人散瞭群雄,隻留下我南盟眾人及沈印石夫婦,一邊將我們領向東院,一邊欣喜道:“何某何德何能竟勞得南盟與玉銘山莊鼎力相助,黃浦將軍近日亦遣下強助,眼下便到,諸位請隨我來。”
林霽三人互視一眼,鬱色一閃而過,皆不言語,轉眼進瞭東院議堂,已有八人立於堂中等候,其中六位皆是男子,餘下兩女一老一少,為首一人軍甲披風,腰懸長劍,身軀高大魁梧,雙目勁氣外放,煞是瀟灑威猛,另五人亦是印堂飽滿,內息悠長,個個身強體碩,而五對手臂竟更為粗壯鋼巨。身軀本就高大,再配上一對更雄壯的臂膀,不敢想象這身構造是如何練出來的。
這六人若立於人群中定會引來矚目,可若要與他們身旁的年少女子相比,隻怕瞬時便要黯淡失色下去,隻見她年約十八,身著一襲黑色勁裝,個頭竟與身邊幾名男子差不瞭多少,但形體卻是極瘦,當初以為何雨晴定是我所見女子中最孱弱之人,而她卻比之何小姐仍要單薄一些,腰間一條細帶緊緊裹著,並非是她刻意收縮,而是她蜂腰細極,若不系緊,隻怕隨時便要掉落下來。一頭長長烏絲被綁做一束馬尾落於身後,發上不帶一絲飾件,分外清爽幹練。
一身男裝,配著胸前微微隆起,竟別有一番姣好,雖說不著分許少女打扮,但一張如仙俏顏卻是艷麗之極,雪白的肌膚透著淡淡紅粉,瘦瘦小小的瓜子臉兒精致無比,一對細細劍眉雖帶著幾許英氣,但一對盈盈水眸卻柔到極致,本是一副清純怡人的氣派,但眉眼與微微上翹的唇間卻總透著一股媚態,嬌嬌膩膩,惑而不妖,暗暗引人欲動,竟與練瞭玄女經後的雪兒隱隱相似。
而最後那名年老婦女,形矮佝僂,恭恭敬敬立於那絕色女子身後,比之餘人光彩,她的存在卻顯得幾近於無,唯一特別的便是她身後斜背著一個黑色長盒,似木似鐵,寬雖一尺,長卻幾與老婦平高,若非斜斜挎著,隻怕時不時便要碰到地上。
何大人一見眾人,臉露狂喜,忙上前道:“老夫本想請齊威、黃夙兩位將軍來援便可,不想竟驚動瞭古醉你親自前來。”
月古醉亦滿臉喜色,一把摟住何大人笑道:“昨日收到黃浦將軍急信,他亦聽聞此賊身法獨絕,為免後患,還是小侄來一遭的穩當些,。”
何大人一臉感激道:“還是黃浦大人想的周全,卻勞得古醉你連夜從天津趕來,叔叔感激不盡啊。來,我為你引薦幾位英雄。”
說著何大人便領著月古醉與我數人一一作瞭介紹,月古醉忙驚訝道:“若知諸位在此,那小侄便不用來啦。”
隨即又在我與林霽面前一拱手道:“南盟”延溪谷“與我天津”鴻羽門“同屬鑄器世傢,小弟早有結交之心,看來這趟真真走的慶幸。”
我忙點頭回禮,正要客氣幾句,林霽卻擺手笑道:“月將軍乃當朝第一神射,更是黃浦大將軍坐下陣衛三傑之一,鴻羽門所鑄兵器遍佈朝宇,我區區延溪谷豈敢相提並論。”
月古醉還待開口,林霽又先截道:“月將軍怎不介紹一下這幾位。”
月古醉也不在意,指著後頭幾人道:“這幾位都是與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齊威、曹清、伍騰山、黃夙、黃暮、皆是我鴻羽門中精英。”
林霽一一頷首笑道:“名動軍旅,聲傳四海,分握”蜥涎、夜鷹、流炬、狂雷、寒凝“五件神兵的鴻羽五飛將想來便是諸位吧。”
眾人連呼不敢當,皆扣手還禮,月古醉又指瞭指那黑衣美女道:“這是傢妹月梵音,現拜於彌音宮宮主廣徵子座下,傢傳武學才練得皮毛,卻又想著集他傢之長,三心二意,難成大器。”
話語中好似在數落對方,但眼中卻滿是自豪之感,林霽哈哈一笑,搖頭道:“月將軍過謙瞭,月姑娘與我南盟宋甜蕊齊享”驚穹四艷“之名,更身兼鴻羽、彌音兩大宗門之所學,功力早已遠超平輩,盛名隻怕還在你我之上啊。”
我心中暗暗驚嘆,原來她就是與甜兒齊名的月梵音,無怪姿色分毫不遜雪兒、詩兒。忍不住又細細看她幾眼,見她莞爾一笑道:“林谷主謬贊瞭,梵音不過一介女流,所學稀疏,江湖傳聞虛實不定,切莫相信才好。”
一腔細語卻與他面容十分相符,綿綿密密,輕柔動聽。林霽笑瞭笑,瞧瞭眼她身後的矮婦人,道:“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月梵音亦瞧瞭她一眼,柔柔笑道:“她乃彌音宮長老,平日裡從不在江湖中走動,幾無識者,不提也罷。”
我心中詫異,既然是你彌音宮的長老,你怎對她如此不敬,連個名諱也不給人提,不想那老婦卻是全不介意,仍是靜靜立於她身後,低頭沉默。
林霽尷尬一笑,卻不願失瞭禮數,依然朝那老婦拱手道:“晚輩林霽見過長老。”
不想那老婦竟仍是不言不語,便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場中瞬時沉默,終究是何大人處事老道,忙站出道:“諸位風塵仆仆趕來,我已吩咐下邊備好酒席,咱們入席相談。”
眾人皆含笑回謝,林霽卻又拱手道:“既已有”鴻羽門“與”玉銘山莊“在此,料那賊人已無造次之能。我三人還有要事在身,便不久留瞭,望諸位恕罪。”
月古醉面上慍色一閃而過,但隻一瞬已換做惋惜之色道:“當真可惜,還想與林谷主及兩位長老好好聊聊鑄器之法,瞧來隻能他日登門造訪瞭。”
林霽連呼不敢,又與眾人一一拜別後方對我暗暗使瞭個眼色。
我立明他意,忙笑道:“南盟我已數月未回,正想詢問幾件傢事,我送送三位叔叔吧。”
眾人見我刻意提及盟中私事,便不在要求同送。待領著雪兒、詩兒出瞭府門,尋瞭處無人之地,林霽方於我鄭重道:“盟主昨日剛得知少主入瞭松江總兵府,便立馬命屬下帶些話與少主,盟主說‘何大人官風不壞,與他打交道自是不成問題,可他是太子黨的人,無論如何切不可將南盟卷入皇黨之爭。’”
我恍然大悟,難怪林霽方才一直刻意回避月古醉,我點瞭點頭道:“我爹此刻在何處?”
林霽回道“北盟主羅嘯四個月後大婚,廣邀同道名門,盟主與左盟主率我等赴約,本想與您見上一面的,但為避何總兵,便繞城先行瞭。”
詩兒在一旁掩嘴笑道:“那羅嘯都要年近六十瞭吧,怎還來個臨老入花叢。”
我心中卻是一黯,數月未見他老人傢當真有些想念,忽的想起二師傅也來瞭,忍不住興奮道:“二師傅既然也來瞭,那甜兒呢?”
林霽三人哈哈一笑道:“以甜蕊小姐的性子,你道她能不來嗎?盟主還讓屬下通知少主,到時我們會在北盟等您,要少主一同赴約。”
我心中喜樂不已,暗想到時候終於能見到甜兒瞭,腦中滿是她倩影翩翩,卻又聽林霽道:“少主獨身在外切記保重身體,屬下就此別過,四月後太原再見。”
我正要道別,忽想起一事,忙上前拉著萬長松道:“萬叔叔,且慢。”
萬長松忙止步道:“少主有何吩咐?”
我嘿嘿一笑:“沒什麼,隻是想向萬叔討個東西……”
待送別林霽三人後,我也不急的回東院,領著詩雪二女於園中閑逛良久,直至夜色漸濃,方有一小廝匆匆忙忙尋到我三人,畢恭畢敬道:“林少主,二位姑娘好,大人在東院擺瞭席,以賀今日重傷半月淫賊,還請三位移駕。”
到瞭東院,隻見場中賓客滿座,皆是來援英豪,主桌上何大人,月氏兄妹,沈印石夫婦皆已坐定,見我三人入場,何大人忙招手道:“哈哈,賢侄快來。”
我被何大人拉至身旁坐下,雪兒與詩兒亦隨我入座。江湖中盛傳的一十四位美女,此間便有四人在席,在座賓客多為一地豪強,哪個不是花間老手,嬌妻美妾成群,可見瞭四女卻個個呆若木雞,臉皮薄的交杯換盞時偷眼瞟上幾回,膽子大的便伸頭紮腦的一個勁往四女身上瞧。我心中雖有不快,但又豈能與這些角色一般見識。
一番寒暄後何大人突拉起我手沖月古醉笑道:“古醉,你我皆知林賢侄乃人中龍鳳,老夫有意將小女許之,若此事成瞭,到時你可得送份大禮。”
月古醉一臉驚喜,看著我道:“叔叔真是好福氣啊,能覓得如此良婿,月某便在此承諾,待大婚之日,我鴻羽門中四件鎮門奇兵林少主任選其一,以賀大喜。”
見二人有意拉攏,不禁想起午時霽叔所說,心中本為何小姐激起的一腔熱血此時卻讓我多瞭幾分顧慮,他日我若真與何小姐成婚,能抱得美人歸自是美事,可南盟亦不得不與太子黨扯上關系。我既已有雪兒、詩兒兩位嬌妻,本就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又何必朝三暮四,而何小姐孤傲清冷,又心有所屬,我理應知難而退。可今早卻應承瞭小芊,她必是通報瞭何大人,否則何大人亦不會鬧這一出。
還未待我開口,卻聽一旁的月梵音道:“何姐姐才是人中的龍鳳,任誰誰誰娶瞭不是天大的福氣,再者林少主身居南盟,打小什麼寶貝沒有過,豈能看的上我鴻羽門的破銅爛鐵。”
我自知失禮在先,也不與她相對,卻是詩兒狠狠瞪瞭她一眼,雪兒忙伸手在她背上輕撫,示意她不可造次。
月古醉瞥瞭月梵音一眼,忙沖我笑道:“我這小妹自小蠻橫,傢中亦隻有她嫂子多少能壓她幾分,無禮之處還望林少主海涵。”
我連呼不敢,但想起何小姐,她本就無心與我,我不如假意在此呆個幾天,到時隻說於何小姐有心無力,實在無能打動芳心,既保全瞭父親所慮,又不失瞭何大人的面子。
就此所思對何大人笑道:“月姑娘說的有理,何小姐天仙一般的人物,我林軒若能與之偕老自是天大的福分。隻是我林軒不過一屆武夫,怕是未必能入得何小姐的眼。”
月梵音將手中酒杯在唇間輕輕抿瞭一口,媚態肆意而生,一抬手一挑眉,不但無一絲做作,反倒有幾許少女的純美,隻看的我熱血暗湧,心中好感正自攀升,卻聽她點瞭點頭自說自話道:“嗯~倒有幾分自知之明。”
我眉頭一蹙,心中卻有些發笑,這月小姐看著嬌嬌滴滴,怎說起話來藏針帶刺的,這等美女我自不會與她較真,卻是詩兒見不得我一分不好,剛到口邊說瞭個你字,已被雪兒打斷道:“諸位大人且先吃著,我與詩兒妹妹先退下瞭。”
說著便拉著詩兒往溪柳小院去瞭,我連連搖頭發笑,詩兒雖嬌蠻,但卻無時不為我著想,分毫不願我受一點委屈,心中不禁暖意滿滿,但在此場合處事終究還是雪兒穩妥些。
雪兒一臉含笑,拉著詩兒出瞭東院,詩兒卻一臉不快,撅著小嘴嗔道:“雪兒姐,你怎就把相公一人丟裡面給別人欺負呀,那姓月的小妖精什麼東西呀,她憑什麼這樣說相公嘛。”
雪兒握著她一隻手搖頭笑道:“何大人與月將軍有意拉攏南盟,對相公禮遇可謂上上之賓,巴結還來不及又怎會欺負,而那月小姐,以相公度量,自不會放在心上的。”
詩兒眉眼一瞟,仍有些不快道:“那何小姐有什麼瞭不起,相公配她是綽綽有餘,什麼時候輪到那小妖精說三道四。”
雪兒噗嗤一笑道:“好啦,我們快回去吧,折騰瞭一整日你不累嗎?”
詩兒心中鬱氣難消,輕輕掙開雪兒手道:“心裡悶的慌,回去也睡不著,我再獨自走走。”
雪兒暗想何府上下守備深嚴,更有徐將軍親自帶兵巡邏,那半月郎君的目標是自己,且又受傷逃去,詩兒一人在此應無大礙,交代瞭幾句後便一人離開瞭。
進瞭溪柳小院,雪兒心中竟隱隱開始慌亂,不知那淫賊今日傷的怎樣,他若死瞭,那相公的解藥又該怎麼辦,不禁又想起午時那賊人為自己擋槍那一瞬在耳邊悄悄說的話:“若就這樣抱著你死瞭,那這輩子倒也不壞。”
雪兒悠悠嘆瞭口氣,輕揉著腹下那顆球丸所在的位置,昨日裡一時半會便要動上一陣,而今日卻一絲動靜也沒有過,此刻恰好走到墻角,想起今早的荒唐,穴內竟又隱隱作怪起來,心中竟泛起一陣惆悵:“即便人不來,也好歹動動它呀,至少讓我知道你還活著。”
雪兒在院中轉瞭半個時辰,腦中思緒卻越為紛亂,他曾說過今夜會來,那我故意一人在此是為瞭偷偷會他嗎?
不!我不過是顧及相公安危,那淫人若死瞭,相公又怎有命活。他定是傷的不輕,待明日養好一些自會來尋我,我又何必候著他。
說著便起步向東院走去,一人呆著越發的胡思亂想,不如把詩兒找回來說說話,穿瞭幾處院落,方在幾株小林裡見著詩兒。正要走近,卻見詩兒一跺腳往墻角處笑罵瞭一句:“好呀,裝神弄鬼的嚇我,原來又是你這無賴。”
雪兒忙止住步伐,轉身到一塊大石後,隻見陰暗處走出一位風度翩翩的俊雅男子,待細細一瞧不禁有些錯愕,卻是日前遇見的那痞子。
“我本就是鬼,一個被你勾瞭魂魄的癡鬼,今後日日夜夜都會纏在你身邊,保你周全,為你消災。”
詩兒淺淺一笑,嬌哼一聲道:“才不信呢,你那一副壞心腸,誰知道是不是偷偷躲著看人傢洗澡。”
雪兒眉頭一蹙,暗罵詩兒胡言,那痞子本就對詩兒不懷好意,怎還出言挑逗他。
果見那痞子一把握住詩兒小手,壞笑道:“那我若看瞭,你會否生我的氣。”
詩兒竟不掙開,輕咬著紅唇笑道:“看就看唄,還能少塊肉呀,但若叫我相公知道瞭,他定要剜瞭你的眼睛,讓你一輩子不能作惡。”
那痞子咽瞭一口口水,喘著粗氣道:“剜便剜瞭,隻要你讓我看,天皇老子都別想攔著。”
詩兒噗的一笑,將手抽回道:“做你的白日夢吧,人傢的身體除瞭相公,誰也別想看。”
“好,那我不看便是。”
雪兒微微松瞭口氣,卻見那痞子忽的上前,一手挽住詩兒腰肢,閉起雙眼,向她紅唇狠狠吻瞭下去,詩兒一驚,還未叫出,兩片柔唇已被那痞子吻住。
雪兒一憤,正要沖出制止,不想詩兒竟無一絲抗拒,雙手雖擋在胸前,唇舌卻毫不回避,兩人黏黏膩膩的卷在瞭一塊。
良久後方聽那痞子一哼,詩兒將他推瞭開去,雙頰泛紅,微喘著氣道:“下次再無禮,便把你的舌頭咬下來。”
雪兒細瞧過去,原來那痞子下唇叫詩兒咬開瞭一個口子,絲絲鮮血正向外淌著,那痞子一臉賤笑:“可別等到下次瞭,現在就把我舌頭咬去瞭吧。”
詩兒秀眉一挑,伸出纖指向他勾瞭勾,癡癡笑道:“有膽你就來呀。”
那痞子一愣,也不多想,一把將詩兒摟入懷中,大嘴一張,一條粗舌毫無怯意的鉆進瞭詩兒嘴裡,詩兒嬌呢一聲,雙手挽住他臂膀,一條粉舌已與他揉在一塊,左右纏卷,翻覆遊走起來。
詩兒喘息漸濃,忽覺韓沐風一手正撫著細腰慢慢向上,就要摸到胸部下沿時,忙一把將他推開,抱住雙乳道:“讓你親已是過錯,你怎還能這般造次,我不能對不起我相公。”
韓沐風俊臉赤紅,暗罵自己一聲混賬,她可是冰清玉潔的仙子,自是純凈自愛,又怎肯與我背夫廝混,我說瞭願一生為她保駕,可卻屢屢忍不住對她胡來,這又叫她今後如何看我。
雪兒心下一寬,暗道:“詩兒終究還是愛著相公的,想來不會再如上回與周子鶴那般荒唐。”
正自沉思,卻見那痞子突然身形一閃,將詩兒挽至身後,沖一處暗墻冷喝道:“是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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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開玩笑說公子綠會變成純愛後宮文,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有人信瞭……呵呵,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