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著那“攝陽之術”詭異無比,雪兒還好說,她答應我不用,那今後便不會再用。可詩兒這丫頭古靈精怪,倒不信她真會把我吸的精光,但若讓她學會瞭這門邪功,今後在床榻之間定是要時不時拿出來耍上一耍的,這讓我如何受的瞭,忙沖她擺手道:“練不成的,肯定練不成的,這叫”玄女心經“,你又不是九陰玄女,怎麼練啊,肯定練不成的。”
詩兒不來睬我,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雪兒。我想雪兒向來善解人意,定會明白我的一番難處,誰知她卻笑盈盈道:“當然能練,隻是不如九陰玄體那般來的方便而已。”
我虎軀一震,險些沒從床上摔下去,卻聽詩兒喜滋滋道:“那不成問題,你快些練,會瞭再慢慢的教我。我隻要練會瞭第二層,隔三岔五的吸他一吸,瞧他今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我頭大欲裂,你不來招惹我,我便可燒高香瞭。現今已是如此,若真被你學會瞭,我這今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瞭。
二女隨意披瞭衣裳便聚在瞭油燈下,雪兒細心的為詩兒講解著那本為禍人間的秘籍初成之法,而那每一句口訣,都將成為讓我墜入無盡深淵的痛苦咒語。
二女淺問細答,有來有往。雪兒不停在詩兒周身摸索,教導過穴調息之法,詩兒學醫多年,認穴奇準,片刻間便將入門心法學會。雪兒倍感意外,欣喜間又再傳授第一層的“攝陽之術”。
一聽此術,詩兒興致更高,時不時的朝我這望上一眼,笑上一笑,面色時而得意,時而詭異,隱隱間似乎還帶著三分猙獰。
我心頭一陣發毛,再也呆不下去,起身披瞭衣裳,向二女道:“我今後勤快些練功便是,你們有我保護,這門功夫練與不練都不打緊,還是隨我洗澡去吧。”
二女微一搖頭,便繼續埋首燈下。我輕嘆一聲,隻好一人往澡房走去。
************************************
按著先前丫鬟指示,片刻便到瞭澡堂門外。見堂中人聲嘈雜,時不時便有男子赤裸著上身從內走出。想必此地乃堂中弟子或下人洗漱之處,心中不禁一陣厭惡,我堂堂南盟少主豈能與你們這幫下人赤裸相對。
又向前走瞭數丈,見不遠處亦有一座澡堂,相較之卻要安靜許多。忙向那澡堂走去,見內裡仍有燈火閃動,裝飾佈置卻不知要比先前那座澡堂華麗富貴上幾倍。心想此處定是主人或賓客洗浴的地方。
高喊瞭數聲,堂內卻無人應答,心頭一樂,便闊步邁入。內裡燈火通明,偌大的澡堂果真一人也沒有。當中一座澡池,邊長少說也得有個五六丈,池中水汽裊裊,一陣陣芳香伴著飄逸而出。不由贊嘆一聲,“盧松堂”果真財力雄厚,當這一個澡池便要比我南盟的闊氣許多。還好雪兒與詩兒不願跟來,否則泡瞭這澡池,今後回瞭南盟定要看我不起。
暗暗慶幸間已到瞭屏風後的木櫃前,匆匆解瞭衣裳,隨手丟進木櫃便飛身跳入池中,四肢在水下一攤,正要好好享受一番,卻聽見屋外一陣腳步聲傳來。踏聲參差不一,少說也得五六人,卻個個步伐輕盈,毫無陽剛之力。
我後心一寒,不禁暗暗叫苦,此澡房莫不是女眷的洗浴之處吧。那我林軒成什麼東西啦?窺人裸軀的淫賊?天吶,這要是傳出去,爹他還不把我三條腿全打斷瞭。忙起身重又縮回屏風之後,見仍不保險,又將櫃門打開躲瞭進去。
剛坐定便有數人步瞭進來,隻聽其中一名聲調極其清脆悅耳的少女道:“各位姐姐都下去休息吧,惜怡想與娘親單獨說會話。”
隨即便是數女應聲而出,待眾丫鬟閉門遠去之後,那少女才道:“娘,你說爹爹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人傢不過是在她書房裡寫幾個字而已,他卻把人傢大罵瞭一頓。”
又聽另一名女子輕笑道:“傻孩子,哪能有爹爹不愛自傢女兒的,你乖巧伶俐,大傢疼你還來不及呢。”
我心門劇跳,這不是楊夫人的聲音嗎,原來她都有女兒瞭。想著她此刻正赤裸著身軀,我隻需伸一伸頭便可大飽眼福,說不定她這大美人的女兒也是個小美人,這買一送一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
可轉念一想,我堂堂南盟少主,豈能做這窺人妻女的勾當,即便沒人發現,我又如何對得起我的良心,如何對得起一心一意為我的雪兒與詩兒,心中正氣頓時滿溢,雙手又扣瞭扣櫃門,好似怕它會自己打開一般。
隻聽池中水聲嘩嘩,那少女又道:“那人傢不過進個書房嘛,他為何要來罵我,他道人傢真稀罕嗎!而且她平日裡總不愛搭理我。”
楊夫人噗嗤一笑道:“又使性子,他若不願,咱們今後不去便是,不與他計較啦。”
那少女哼瞭一聲,堂中便又安靜瞭下來。方才情勢緊急,以致穿衣不及,直到此刻仍是赤身裸體,卻不想入夜微涼,周身又濕漉漉的全是水漬,鼻頭不禁一陣陣泛酸,終於忍耐不住,一個噴嚏打瞭出去,雖已極力克制,又用手按住瞭口鼻,卻仍是發出瞭一絲聲響。
那少女“咦”瞭聲,問道:“娘,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楊夫人撫著水花道:“困瞭便快些回去睡,哪來的什麼聲音。”
隨即一陣水花作響,隻聽那少女嘟囔道:“早便想睡瞭,還不是想讓你安慰安慰人傢,你卻盡幫著爹爹說話。”
楊夫人笑道:“好沒良心的丫頭,你怎不提你爹爹罵你時娘親說的話。”
那少女嬌哼一聲道:“反正你就愛做好人。”
說著便聽見開門掩門與一連串遠去的腳步聲。我微微舒瞭口氣,這會隻需楊夫人起浴,我便能重獲自由瞭。想著等會能泡在楊夫人剛泡過的浴池之中,今夜這番折騰也算沒白挨瞭。
果真須臾之間便聽見水聲大作,然後是房門開閉之聲,但卻始終聽不見腳步聲,心中略感籌措,不知該不該出去,可等瞭好一會都不見外邊有一絲聲響,想來是楊夫人的腳步輕,以我當下的內力還聽不清楚而已。
輕輕開瞭櫃門,偷偷的將半個頭伸出瞭屏風外,果見屋門緊閉,正感心寬,卻又瞥見一位絕色佳人正身披一件杏色長衫婷婷立於門邊,不是那風姿卓越的楊夫人是誰。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將頭收回,心中連連祈盼她沒有看見我,腦中慌成一團,額前後背都已冒出一片冷汗。
回身瞥見半敞的櫃門,正想再次躲入,卻聽見楊夫人那綿糯糯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林公子好雅興啊!”
我回頭一看,一張恬靜秀雅的臉龐與我竟不過數寸之遙。我雙腿一軟,已是坐倒在地。想是腦中過於慌亂,竟未發覺她已近在咫尺。此刻見她面色寧靜,言語中亦聽不出喜怒。羞愧的心緒隻想能有個洞,我便紮下去,永遠也不出來。
楊夫人將一縷濕發挽至耳後,扯瞭扯領口的衣裳輕笑道:“林公子不在房中陪你那兩位國色天香的美嬌妻,卻跑來瞧妾身這等庸脂俗粉,這可是妾身莫大的榮幸呀?”
我連連擺手,慌的連舌頭都已打瞭結,忙歪著頭不敢去瞧她,嘴中支支吾吾道:“夫人……夫人誤會瞭,在下絕不敢有……任何不軌之心,隻是先前不知此處乃夫人的浴房,否則……否則便再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冒犯夫人啊。”
楊夫人輕笑一聲,將裙擺挽瞭挽,蹲在我身前道:“原來不是瞧妾身來的呀,這麼說卻是妾身自作多情瞭?”
此時我隻需往前半寸,她那紅艷艷的芳唇便能吻在我的臉上,感受著她迎面呼來的喘息,心中一陣酥麻道:“楊夫人天姿國色,是……是在下不敢褻瀆。”
楊夫人呵呵一笑,在我耳邊吹瞭口氣道:“妾身最喜歡的便是你這般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背地裡卻是個光著膀子來偷瞧人傢身子的虛偽淫賊。”
直到此刻方記起自己仍裸著下軀,急的連哭的心都有瞭,此時莫說明眼人,便是瞎眼人瞧瞭也不能信我啊,看來淫賊這頂鐵帽子,這輩子是摘不掉瞭。
忙將身子向後挪瞭挪,捂著硬起沒多久卻又給嚇軟回去的尷尬東西道:“夫人便饒瞭在下吧,我林軒對天發誓,真的什麼也沒看見啊。”
楊夫人輕輕笑著,素手一揚,單薄的長衫隨即向兩邊敞開,在我眼皮下露出瞭一大片白膩膩的乳肉,水水嫩嫩,恰好盈盈一握的樣子,雖不如詩兒與雪兒那般豐碩,卻又另是一番著人滋味。
我雙目放大,倒吸一口涼氣,見那薄衫下時隱時現的粉粉乳暈,衣襟隻需再向下分毫,那微微凸起的嬌嫩乳頭便能完全的展露出來。心門劇跳,綿軟萎靡的陽具再次無恥的挺立起來。
楊夫人眼露嬌媚,將雪軀直挨入我懷裡,玉手扯著一邊衣襟慢慢的拉下,終於露出瞭那一點奪人心魄的殷紅,抬起頭,瞧著我媚笑道:“這會看見瞭吧。”
我大腦裡已是縱橫交錯的亂成一團,這真是大門前那位知書達理的楊夫人嗎?她的溫文爾雅,她的靜秀大方都去瞭哪?而眼前這位千嬌百媚的可人兒又到底是誰?
我迷亂的頭緒又聽她在我耳邊柔柔說道:“妾身不禁給你看,還要給你更多。”
我周身一顫,不可置信道:“你……你是楊夫人?”
楊夫人羞怯怯的瞟瞭我一眼,溫軟的小手輕輕撫上我勃挺的陽具道:“妾身名喚楚雲,這會倒喜歡你這般喊人傢。”
說著竟俯身而下,伸出舌尖在我馬眼處舔瞭舔,沖我一笑後,便將整個龜頭含入瞭嘴中。
我雙腿一顫,望著身下麗人結舌道:“楊……楊夫人……你……唔……”
這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沒有任何的前奏來預示它的發生,但風情萬種的少婦與迅速勃發的肉欲卻又不容我多想,麻木著思緒,欣然接受著她所給予的溫柔。
楊夫人吮著莖首緩緩套入,待陽具已被大半掩沒,嫩舌便又軟軟貼在棒柱下處將其慢慢退出。如此輕吞輕吐,著實叫人難耐。隻覺棒身所在又是軟濡又是潮熱,絲絲麻癢裹著肉柱層層襲來,若不是這許銷魂滋味,還道陽具早已化在瞭她嘴中。
楊夫人喘息漸濃,忽的幾下深埋,竟將怒挺的陽具整根含入,朱唇亦已沒入我茂密的恥毛之間。
我倒吸一口涼氣,隻覺整個龜頭似已陷入瞭一處細細窄窄的地方,四周滑滑嫩嫩,濕熱異常,馬眼一酸,險些便湧出精來。
好在先前便已射過兩次,以致此回持久力不俗,可也因如此,虛空的玉袋與肉柱根部脹的隱隱生疼。
見她緊緊頂瞭一會,才猛的將肉棒吐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唇間一道口涎仍垂垂掛落,與我的龜頭長長相連。
楊夫人素手輕抬,將嘴邊涎沫用手背輕輕抹去,衣袖滑落,露出一整隻白的炫目的臂彎,瞟著水汪汪的媚眼柔聲笑道:“再過些日子這天便要涼瞭,妾身想為老爺整頂帽子戴戴,卻不知林公子能否願意幫著織上一頂。”
見她一副靜秀婉約的模樣卻說出這般另人想入非非的言語,下身脹的更是疼痛難當。我忙弓起雙腳,搖著雙手幹笑道:“你說我一個大男人來著,哪會織什麼帽子呀,還是等會叫我兩位娘子到夫人房中,讓她們給你搭把手吧。”
楊夫人仍是眉目含笑,話語中柔的似能擰出水來,提著薄衫下擺竟就跨坐在我腰上,媚笑道:“她們若到瞭我房中,隻怕也得給你整兩頂戴戴。你若願意,堂中倒是一群人饞著。”
我後背一陣起毛,以楊夫人今夜之放蕩,我豈能讓雪兒、詩兒與她往來。想著她們若也如楊夫人一般,在自己丈夫面前婉約靜秀,而在別的男人面前卻做出如此妖冶的舉止,那於我豈不是比凌遲處死還要來的殘忍,我便是粉身碎骨也不可能將她們拱手於人的,明日還是早早便帶二女離開,今生今世都不能讓她們與此等女子相見。
楊夫人見我眼神飄忽,便已知我心中所想,一手下劃,握住我堅挺的陽柱,一手上移,輕撫著我的臉笑道:“放心吧,瞧你那兩位小嬌妻秀美端莊,你這腦門兒必定凈潔的很。”
我很是不屑,心中下意識回道:“你第一眼瞧來不也是端莊賢淑的很,這會怎坐到別的男人身上去瞭。”
想完心中便不自覺的一擰,雪兒與詩兒難道也是如她一般的女子,此一念稍縱即逝,立馬便被我狠狠拋出瞭腦外,她豈能與我的雪兒、詩兒相比。
忽覺馬眼一酥,隻見她單薄的長衫下擺隨著彎膝跨坐被左右分開,皎潔的雙腿間果然不著片佈,一縷柔軟的烏黑燕毛隱隱現於雪胯之間,隨著豐臀擺動,在杏色薄紗下時沒時現。
鼻中一股股熱氣不停噴出,而楊夫人此刻竟揉著龜柱在她濕淋淋的穴口來回劃動,嫩肉間滑膩膩一片,一股股熱烘烘的蜜液隨即沾滿瞭整根陽柱。
我後腰一陣陣酸麻,雖是快美絕倫,卻實在無法承受淫人妻妾時所帶來的罪惡感,從小便熟讀聖賢之書,此種淪喪背德之事豈是我等名門望族之所為。
而最重要的是,我已有兩位如仙美眷,她們愛我至深,對我更是全心全意,我豈能有分毫的對不起她們。今夜我若背著她們任意為之,與楊夫人做瞭這茍且之事,今後我又有何顏面去面對她們,去履行我曾經許下的承諾。
隻聽楊夫人“嚶”的一聲,龜頭竟已有半顆頂進瞭軟膩如脂的蜜肉中,緊箍的快美險些便讓我沉淪其中。我狠一咬牙,雙手在楊夫人腰間一提,迅速的從她凈白無暇的雙腿間抽身而出,在櫃前披瞭外衫,抱起衣褲,飛快的跨過澡池奪門而出。
卻不知楊夫人此刻正瞇縫著雙眼瞧著我倉皇而逃的背影,幾隻纖細的玉指隨意的整肅著先前滑落的杏色長衫,又提瞭提薄如蟬翼的衣襟,捂嘴輕笑道:“有意思……”
************************************
一路狼狽竄逃,尋回屋時,雪兒與詩兒早已睡下,心中稍寬,正不知如何面對她們,這一來倒可緩上一夜。隨意打瞭盆水抹瞭身,便草草入睡。
次日醒來,見詩、雪二人仍安睡在旁,看著她們秀美絕倫的臉龐,心中不免愧意翻湧,想起昨夜雖是懸崖勒馬,可與楊夫人畢竟有瞭肌膚之親。胸腔悶堵欲炸,再也坐臥不住,起身匆匆著瞭衣,便一人往門外去瞭。
渾渾噩噩行瞭一陣,可滿腹心事仍堆聚在懷,反復思量著該如何提及,才不致令她二人著惱。
且行且思間不自覺到瞭處園林,見四下裡萬紫千紅,蝶舞蹁躚,抑鬱的心緒竟稍稍得以慰藉。
正想一人在此妙處好好遊歷一番,卻隱隱聽得不遠處傳來嬉戲之聲。眺眼望去,原來是名少女正握著柄紈扇撲蝶,見她一襲素潔白衣,面容雖瞧不真切,但身段姣好,體態纖盈,心下不免有些瘙癢起來。
暗道著:“我隻瞧瞧她怎生模樣,應算不得什麼吧。”
說著便邁開步子,朝那少女緩緩走去,待與她隻餘一丈之距,方止步停下。見她一心玩樂,竟對我毫無所覺,細細去瞧她面容,心中不禁大感失望。
不過十三四五的年紀,稚嫩的臉上卻已長滿瞭斑痍,淡眉幾近於無,眼眸一大一小,鼻上坑窪遍佈,雙唇暗淡無色。以這幅姿容,縱有絕世身段,隻怕也要叫人倒瞭胃口。
正要扭頭離開,卻已被她發覺,歪著腦袋看著我道:“你是誰?怎到我傢裡來瞭?”
我略感詫異,這不正是昨夜澡房中那少女的聲音,莫非她便是楊夫人的女兒?那般秀美的母親,怎生出這般醜陋的女兒來。心中雖這般想,可還是沖她拱手笑道:“我乃貴府的賓客,昨夜方至,所以未曾與小姐對面過。”
那少女點瞭點頭,咧嘴笑道:“過瞭南邊是女眷的臥房,你就別往前瞭,在這隨意逛逛吧。”
說著便又持著扇舞動起來,可揮瞭半天,仍不見一隻蝶兒落網。我在旁細觀,竟又不舍離去,瞧她面容雖屬低劣,但言行談吐卻又不失大傢氣度,瞧瞭一會,倒也不覺得她有如何醜陋。
一時興起,在她身前隨手一揚,輕捏著一隻花蝶擺在她眼前道:“喏,這隻給你。”
少女滿臉驚訝,微紅著臉蛋兒接過蝶兒,轉手卻又放瞭去,低著頭道:“我隻是玩兒,不抓它們的。”
我暗暗贊許,不想她心地倒善,正想誇獎一番,卻又聽她道:“大…大哥哥,你好厲害呀,手上就這麼一揮,蝶兒們便自個兒鉆你手裡去瞭。”
我呵呵一笑,略顯得意道:“不敢,雕蟲小技而已。”
忽的身後傳來一串細碎的腳步聲,接著便是一段溫婉似水的輕柔語調:“這於林公子自然是雕蟲小技,人傢旁的大本事可多著去瞭。”
我心中波濤翻湧,轉過身拜禮道:“楊…楊夫人好。”
那少女欣然一笑,奔至楊夫人身旁,挽著她手道:“真的嗎,那你快讓大哥哥使出來,好讓惜怡瞧一瞧。”
楊夫人瞟瞭我一眼,輕笑道:“那些大本事光天化日下是不好使的,可到瞭夜裡,那便不一般瞭。”
少女茫然的點瞭點頭,看瞭看楊夫人,又看瞭看我道:“這倒稀奇瞭。”
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該如何應答,忙拱瞭拱手道:“不打擾夫人與小姐雅興瞭,在下先回瞭。”
楊夫人搭著少女的手,沖我撇嘴笑道:“不妨的,還是咱們母女先告退吧。”
說著便拉起少女,從我身旁走過,隨著一股淡香飄逸,在與我擦肩之時,她竟素手下擺,輕描淡寫的在我胯間撫瞭一把。
我渾身一顫,陽具立時筆挺而起,回頭去瞧,正好對上瞭那一具款款扭動的柔美腰臀,體內血脈急速膨脹,不禁略感後悔道:“昨晚若不跑,會不會更好一些?”
************************************
匆匆回屋,見二女早已清醒,便催促著快些離開。楊盧峰那自是沒有什麼臉面去道別瞭,待二女洗漱完畢,便悄悄夾著尾巴逃瞭。
行在松江大街,其繁華景象實不遜杭州多少,兩道商鋪靈羅萬象,應有盡有。這本是詩兒的最愛,但一路來她卻極為不悅,於周邊的一切仿若不見。
我心中有愧,也不願去招惹她,隻與雪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待兜完幾處街角,詩兒終於還是耐不住瞭,在我臂上擰瞭一記道:“夜不歸宿的傢夥,睡時不見人,醒時不見影,虧你做的出來。”
我此刻的心情便好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想瞭想,實不該對兩位愛妻有所掩蓋隱瞞,便頓瞭頓支吾道:“我…我昨夜洗浴時遇著楊夫人瞭……”
不待我說完,詩兒便在我後腦狠狠敲瞭一記,怒道:“你真跑別人傢床上去啦?”
我一手捂著後腦,一手連連急擺,忙將昨晚到今早的事從頭到尾的全說瞭,至於楊夫人為我口交那段,自然是草草掩過。
詩兒一臉不信,冷哼一聲道:“那般的美人兒對你獻媚你能不上鉤?隨便忽悠這幾句便想將我與雪兒姐晃過去?”
我頓感無言,好似一根木塞子堵在瞭心門上,心中正愁鬱不已,卻聽雪兒在一旁笑盈盈道:“我信呀,相公說的雪兒都信。”
此言一入耳,心口那塊木塞頓時便被一腔熱血激湧而出,撫著雪兒的手感動道:“將來無論發生什麼,相公也一定對你深信不疑。”
詩兒雙眉緊蹙,極為不悅道:“那這麼說,將來若有什麼事發生,我便是第一個信不過的咯?”
我忙拉起她手,笑道:“哪能呢,你那點兒心思我還有什麼信不過的,三兩下便把你看的通透。”
詩兒撇過臉去低低念瞭一句,我聽不真切,待要問清,她又回過臉來嗔道:“反正每次你兩總合著來欺負我,什麼事到瞭最後都要成瞭我的不是。”
眼看著詩兒的扭脾氣就要發作,恰巧瞥見不遠處的橫板上貼著一幅偌大的通緝令,忙將二女拉至板前,故作稀奇道:“哇,快來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要這般大的佈告示以緝拿。”
詩兒白瞭我一眼道:“大驚小怪,沿街到處都粘著,就你到瞭這會才看到。”
我定神細看,見是緝拿采花賊的佈告,便擺出一副堪憂的模樣,低沉著聲音道:“大事不妙,我這兩朵嬌滴滴的傢花,可別被這淫賊瞧見瞭。”
雪兒噗嗤一笑,挽著我手道:“才不怕呢,不是有你保護著嗎。”
我點頭輕笑,心中自不會將這小小淫賊瞧在眼裡,他若有膽來犯我愛妻,我必叫他挫骨揚灰。
見詩兒已不再提及昨夜之事,便想著乘熱打鐵把她哄樂,扯瞭扯她手指頭道:“溜達瞭一早上該餓瞭吧,相公尋處大酒傢,咱們好好的飽餐一頓。”
詩兒又白瞭我一眼,但此時眼中卻多是嬌柔,握緊瞭我手笑道:“那還不快。”
三人就近尋瞭座酒樓,卻見門前人滿為患,想來店傢手藝不錯,否則也不至這般紅火。
走近瞭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一層層的人堆都是瞧熱鬧來的。隻見人群中埋首垂肩的跪著兩人,一人身著白衣,胸前掛著塊木牌,寫著“吃人白食”,另一人身著黑色短衫,胸前亦掛著一塊木牌,寫著“極度可恥”。定睛一瞧,一老一少,正是杭州府客棧中遇見的那一對活寶爺孫。
兩人身前站著一人,對著那爺兩指手畫腳,破口大罵,言辭甚為粗鄙。我瞧不過眼,便上前拉住那人道:“不就一頓飯錢嗎,至於這般大動幹戈嗎?”
那人想來是店中門夫,見我衣著華貴,口氣便軟瞭許多,指著那爺兩道:“咱們哪能動什麼幹戈,若不是瞧著他們一老一幼的,早把他們的腿打斷瞭。讓他們跪著隻是稍加懲戒,好讓他們下不為例。”
想他們開起門來做生意的倒也不容易,但那爺兩年老體幼的在這烈日下跪著終究不妥,便從袖中掏瞭塊銀子遞給那門夫道:“這一兩銀子足夠他們的飯錢瞭吧。”
那門夫哼瞭一聲道:“若隻是一兩銀子,咱們掌櫃的又怎能與他們計較,這爺兩可足足吃瞭咱們十四兩的菜錢。”
我眉頭一抖,收回那一兩銀子,揚聲罵道:“什麼?你這破匾破檻破門面的破店,這爺兩能吃出十四兩?別看我錦衣華服的就以為本少爺好宰。”
那門夫見我不悅,忙低瞭腰說道:“小人不敢,可你別看他們兩一副骨瘦體衰的模樣,當當”鳳汁天九翅“他們便點瞭十七份,前前後後共上瞭六十四道菜,當時廚房裡都鬧翻瞭都。”
我仍是不信道:“這般點法,你當初怎不問問他兩身上有銀子沒有。”
那門夫委屈道:“哪能呢,這老頭兒瞧著滿是仙風道骨的樣,一副宗師氣派,誰料得著竟會是個吃人白食的主啊。”
本想充回善人,好在雪兒、詩兒心中再次壯塑形象,誰知竟要擺去我十四兩銀子,不免肉痛難當,卻無奈面子至上,還是從錢囊中掏瞭十四兩銀子遞給瞭門夫。
那門夫滿臉堆笑的接過瞭銀子,伸手去解那爺兩的木牌,冷笑道:“你兩狗運不賴,快快滾瞭吧。”
誰知那白發老頭卻緊緊護著胸前那塊吃人白食的木牌,用極其哀憐的聲腔道:“這頓咱們便跪著,那錢算咱們今晚的,等跪到瞭晚間,咱們自個進去。”
那孩童抖瞭抖肩,身後那大葫蘆依然緊縛其背,點瞭點小腦袋鄭重道:“前時那”冰梅豬手“還湊合,晚間得上它六份。”
門夫好不容易撈回瞭錢,豈肯讓它打瞭水漂,哼瞭一聲,一把扯下那兩塊木牌,沒好氣道:“給老子滾遠瞭去,否則打斷你兩的狗腿。”
爺孫兩人不依,竟一左一右的抱住瞭門夫的雙腿,涕淚俱下的求著。門夫緊緊扯著褲頭,深怕被他兩一把拉下。這時店中沖出數人,忙將三人分瞭開去,門夫怒火中燒,上前一腳,正要往白發老頭身上踹去。
誰知卻被詩兒上前一腳,先給踹到瞭地上。詩兒見他倒地,又在他腿上給瞭一腳,厲聲道:“不是給瞭錢瞭嗎,你怎還打人,信不信我先把你的狗腿給打斷瞭。”
眾夥計瞧出勢頭不對,匆匆扶起門夫便往店裡去瞭。詩兒拂袖一甩,不再去睬那門夫,卻沖我攤手道:“拿一百兩來。”
我隱有不祥之感,想來詩兒是嫌那十四兩的水漂打的還不夠響亮,得添個三位數她才樂呵。若在平日裡,她便是向我要一百萬兩,我也不能皺下眉頭,可這回卻有種嘔血的沖動。
詩兒見我磨磨唧唧,易燥的心性再次顯露無遺,伸手往我袖內一掏,拽著兩張銀票放進那白發老頭手中,豪邁道:“老爺子,這些銀子你直管花去,將來若再有人敢欺辱你爺孫,你便報咱南盟少主林軒的名頭,我相公定會為你們做主。”
白發老頭呵呵直笑,兜著那兩張銀票放入懷中,一語未謝,便與那小童一起往人群外去瞭。
我雙眼泛紅,對那兩人的無禮幾若視而不見,但我卻精準的看到,那雙老手拽進懷裡的可是整整的兩百兩銀票啊。而更令我痛惜的卻是詩兒為我誇下的海口,他們將來若以我名號四處白食,那我剛鑄就的微薄名聲豈不是要立刻煙消雲散,說不定還得落個“白食少主”的名頭。
正懊悔著是否要將那兩人追回,四周卻響起一片掌聲,眾人皆豎起大拇指道:“南盟好氣派啊,果真名不虛傳。”
“兩位夫人不僅貌若天仙,不想竟還有副菩薩心腸。”
“那還不得歸功於林少主,定是他平日裡調教有方的結果。”
我身心俱飄,忙拱手還禮,見人群漸漸散去,便挽起二女小手道:“不想竟鬧瞭這一出,咱們換個地吃去吧。”
雪兒點頭默允,詩兒卻紅唇微翹道:“偏不,人傢定要在這兒吃。”
說著便拽著我往店裡去瞭,我搖頭輕笑,想那門夫有苦頭吃瞭。三人在門邊隨意尋瞭處小桌,門店經那爺孫一鬧,熙熙攘攘隻餘下瞭三到四桌。
詩兒雙眸閃動,見那門夫正斜支在房柱旁揉腰,便沖他喝道:“過來,本小姐要點菜。”
那門夫唯唯諾諾,雖是一臉不願,卻還是走到瞭桌旁,方站定,忽聽店角一陣鬧騰,一人高聲怪叫道:“我的天吶,小二哥,趕緊的。”
隻見那人手捧碟碗,嘴中碎碎低念,一雙賊眼卻始終不離詩、雪二人,在鄰桌尋瞭處正對詩兒的位,將碟碗一放,便急匆匆的騰跳在椅面上,手支下頜,傻愣愣的瞧著詩兒一瞬不瞬。
詩兒雙頰微紅,忙將螓首低垂,先前的火辣氣焰亦已消散無蹤,雙指在我袖上一扯,輕聲道:“相公,還是你點吧。”
我略感稀罕,這丫頭除瞭在我面前還能有怕羞的時候,橫眼去瞧那男子,心中不禁怒氣隱湧。見他衣著雖屬粗略,但高足六尺有餘,體態壯碩有力,面如白玉,眉目英挺,雖不願承認,但的確是位俊俏男子。
我自然不會因為他生的俊美來給自己添堵,而是從我三人進店開始,這小子便一直肆無忌憚的瞧著詩兒不放,一臉的壞笑不說,還不時的沖詩兒擠眉弄眼,讓我這堂堂正正的相公要如何忍受。
唰的站起,抬手往桌上狠狠一拍,沖那小子厲聲道:“還看,信不信我挖出你的眼來。”
那小子竟將我視若無物,仍是傻呵呵的瞧著詩兒,我更是血熱,正要上前,卻被詩兒一把拉回,勸道:“別惹事瞭,詩兒要餓壞瞭,快點些吃的吧。”
我不情願的坐回原位,死死盯著那小子道:“怎成我惹事瞭,誰讓那狗崽子老瞟著你色咪咪的不放。”
詩兒噗嗤一笑道:“看就看唄,還能少塊肉呀。”
我咿呀一聲,正要反駁,卻見那小子拽著剛將他原桌的飯菜倒騰過來的小二激動道:“我的天吶,你…你看見沒?”
小二莫名其妙道:“什麼?”
男子眉目一擰,長長咳瞭一聲,道:“什麼什麼,笑哇!”
小二仍在暈乎,他卻已瞇縫起雙眼,在空中嗅瞭一口氣,猥瑣的沖著詩兒嘿嘿笑道:“見瞭這笑,便像喝瞭蜜一般,唔……真甜。”
我臉上漸現不悅,詩兒卻被他逗的捂嘴輕笑,而雪兒竟完全不理會我們,早早便點瞭飯菜,靜坐著待食。
那男子見詩兒笑顏如花,言語竟越為猖狂,沖著剛走不遠的小二用力招手道:“我…我的天吶,我…我暈瞭,我暈瞭,小二哥快拿兩壺酒來,我要醒醒蜜。”
我滿腔怒火再也無法克制,抄起手邊的凳子便向那小子狠狠砸去,一時氣血上湧,竟忘瞭估量他是否習武,力灌掌臂,竹凳飛脫而出。那小子一臉驚詫,急向後仰,一屁股重重摔在瞭地上,竹凳經他頭頂劃過,倉促間竟被他險險避開。
那小子還未站起,詩兒便一把將我拉住,沖我皺眉道:“你怎動手打人呢?”
我見詩兒竟還幫那流氓說話,心中更是有氣,指著那小子怒喝道:“誰讓他對你言語不敬,這樣的狂浪之徒就是該打。”
詩兒見我對她大聲呼喝,竟將聲調抬的更高道:“他說什麼啦?不就誇我漂亮嗎,你太也無禮瞭。”
我怒火中燒,並不認為自己做錯瞭什麼,但卻不願繼續與詩兒抬杠,從鄰桌提來一張竹凳,一屁股坐在瞭詩兒與那小子的中間。
小二見我們終於安靜瞭下來,忙將堆積在一旁的幾道菜一同端上瞭桌,草草擺放後便匆匆走開。雪兒為我整放好碗筷,輕笑著示意我快些用飯,於方才的一切仿似沒有發生一般。
詩兒埋頭不語,時不時的抬眼對我瞟上一瞟,忽的展顏一笑,眼眸竟是沖著我身後。我天頂一麻,心中那片寬廣的大海已不再碧藍,早換做瞭沸騰的酸醋肆意翻湧。
“啪”的一聲,一雙木筷被我扭成兩段,回過頭狠狠盯著那無恥之徒,卻見那無賴單手挽在小二肩上,正指著詩、雪二人小聲道:“原來你喜歡那個穿白衣的呀,我自然也知道她漂亮,但你得看胸部呀,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在哪裡你都不知道嗎?”
我狠的咬牙徹齒,回過頭時,詩兒雙眼恰好與我相對,我也不再發作,在桌角用力一拍,便一人朝門外走去。
************************************
二十四章終於告一段落,卻不知待林軒走後,那登徒浪子是否會上前與詩兒要電話號碼?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二十五章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