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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出院

  醫院肯定不能繼續住下去瞭,得去趟學校看能不能發現點線索。

  看瞭眼燒的隻剩下支架的燈籠,壯壯可惜的搖搖頭,這貨全身上下也就燈籠還有點價值。

  若不是見曹華呼吸都沒瞭,宛如一具屍體,壯壯真想補上幾下送他升天。

  考慮到不想留下太多的痕跡引來麻煩,他還是放棄瞭打算。

  拿上錢包和工作證,壯壯朝著自己病房的樓層走去。

  途中他還意外撿到一塊淡黃色的玉盤,記得之前曹華找到自己位置的時候,還以為拿的是什麼羅盤之類的道傢法器,看來應該就是這玩意兒瞭。

  玉盤面相完好,入手陰冷異常,明顯區別於普通的玉石的質感,就是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盤內糊瞭一層透明油狀液體,帶著淡淡的腥臭。

  離著不遠他還找到一隻半死不活的甲蟲,指甲蓋大小,六足有翅,背上有赤紅色的紋路。

  因為長的奇怪便多看瞭幾眼,經黑影介紹才是知道是種屍蟲,對活人氣息敏感,主要以吸食屍油為生。

  聯想到玉盤上的不明液體,結果顯而易見。

  「老夫能感應到那玉盤具有聚靈藏陰的功效,能收集到一個你就燒高香吧,一天天嫌棄這那的,因果一旦沾上是逃不掉的,怕死就找個人煙稀少的山洞貓一輩子。」

  莫名其妙被黑影嘲諷一番壯壯倒也沒覺的反感,他承認自己在進步的心態上確實懶散瞭些,寶貝歸寶貝,就是說能不能正常點,適當發發牢騷而已。

  擦幹凈玉盤上瞭油漬後,默默將其收瞭起來。

  兩名值夜的警察見壯壯出現在門外都嚇瞭一跳,疑惑的望瞭眼彼此,都懷疑起對方是否趁著自己上廁所的時候脫離瞭崗位。

  「出去的時候沒看見你倆就沒打招呼,不好意思。」

  壯壯簡單解釋瞭句。

  「是我們的失職,考慮到安全最好還是先打個電話聯系我們。」其中一個警察回道。

  「下次一定。」

  他並沒有把曹華的位置告訴二人,哪怕以後通過監控將他的行蹤和曹華的死聯系在一起,都不能算作是直接證據。

  回到病房,壯壯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給秦夢蘭打瞭個電話。

  接聽的是位護士,告知秦夢蘭暈倒在走廊正在做相關的檢查。

  隻要人活著,壯壯覺得問題不大,看看時間都快四點瞭,洗漱完換上自己的衣服,他便將無常界裡的遭遇和黑影復盤瞭一遍。

  問到關於本源的事情時,黑影沉默良久才開口道:

  「當年老夫見一名男子躺在路邊便上前查看,此人衣著華貴卻身受重傷,將攜帶的包裹交付於我後便沒瞭氣息。」

  「安葬完此人回到傢中,好奇心下解開包裹,發現裡面裝著顆人頭大小的水晶,水晶我們那很常見,老夫猜測能用生命守護的東西肯定不是尋常之物,便花瞭些功夫小心將其破開,卻沒想外表透明的水晶中竟嵌著塊青墨色的玉壁。」

  「取出玉璧並沒太大難度,但一經接觸就感受到有東西傳遞進瞭體內,自此以後歲月流逝,在它的幫助下老夫修為大增,達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度。那段時間老夫也想弄清楚它到底是什麼,四處打探消息翻遍書籍後才得知,有種叫做無相本源的的修行方式比較類似,當然也有可能不是。」

  「對於它的瞭解老夫所知甚少,就適用性方面,任何屬性體質的人都能完美融合就已經很逆天瞭。」

  「你難道就沒發覺它有自己的意識嗎?」壯壯問道。

  「沒有,因為過快的修行速度加上當年那人消失的地點,還是引起瞭有心人的註意,他們嗜殺成性根本不給你任何解釋的機會,最後老夫終是不敵拖著殘軀躲進瞭玉璧內,再次醒來時僅剩一縷殘魄,直到你的母親到來,但至始至終本源都未曾出過手。」

  「玉壁呢,還能穿回去不。」

  「玉璧應該還留在那個山洞裡,憑你現在的實力想穿回去,和送死沒區別,大概神魂俱滅的下場。」

  察覺到黑影語氣裡傷感,壯壯沒再繼續打擾,閉上眼沉沉的睡瞭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那塊玉璧如今落到秦夢蘭哥哥秦宇的手上,而秦宇正在趕回來的途中。

  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才被人叫醒,見是老媽來瞭,還特意準備瞭一頓豐盛的午餐,壯壯心裡挺高興的。

  在老媽的口中他瞭解到曹華被抓瞭,隻不過發現時就已經失去瞭生命體征,如今法醫正在確定死亡原因。

  但和預想的不同,警察在調查監控期間發現瞭壯壯的身影,懷疑壯壯是中瞭某種致幻劑,畢竟前幾天曹華救出逃犯時就用過一次。

  既然人傢都把借口都編好瞭,壯壯不用白不用。

  實際上蘇雪兒壓根不在乎兒子是否在說謊,她抽時間趕來就想看看兒子有沒有受傷。

  母子倆開開心心的吃完午餐,壯壯提瞭出院的請求。

  檢查完身體無恙後,老媽同意瞭,還安排瞭一個手下負責接送他上學,當然還是暫時住在小姨傢裡。

  幫著兒子收拾好行李,辦理完出院手續蘇雪兒就離開瞭。

  今天醫院非常熱鬧,時不時能碰見穿著制服進進出出的警察外,大門口還聚集著不少人喊著口號。

  他們舉著橫幅,上面寫著「黑心醫院 草菅人命 還我丈夫」。

  保安拿著喇叭維持秩序,雙方似乎並沒有達成協議,推搡著彼此,事態逐漸有升級的趨勢。

  不過這些都與壯壯無關,他穿過人群,繞過花圈和遺照,提著行李箱來到路邊,沒等多久一輛帕薩特停在身前,從車上下來一名長相清秀的小夥子。

  「是壯壯吧。」

  「嗯,你是?」

  「我叫張磊,是蘇隊派來負責接送你出行的。」

  接過行李箱,張磊自我介紹道。

  「你好,以後就麻煩張哥瞭。」

  「客氣啥。」

  關好車門,張磊拿出手機和壯壯交換瞭聯系方式,然後問道:「去你小姨傢?」

  「你知道我小姨傢的住址嗎。」

  「蘇隊都交代過瞭。」

  「張哥你先送我去趟學校,我還有點事。」

  「行。」

  學校門口。

  壯壯沒讓張磊跟著一起,自己獨自進瞭學校。

  現在下午一點多,離上課還有段時間,翻著手機正準備給劉子傑發條微信時,就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名字。

  「壯壯——」

  「哎呦臥槽,還真是你。」

  劉子傑一把摟住壯壯的肩膀繼續道:「恢復的咋樣,這麼快就出院瞭。」

  「傷口又不深,沒多大事兒。」

  馮漢清湊到跟前,掀開壯壯的上衣對著腰間的繃帶道:

  「嘖嘖嘖,牛逼啊,當時看見血嘩嘩的流沒把哥們嚇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壯壯都懶得吐槽,福他是沒看到,妖魔鬼怪倒是一堆。

  幾人相互寒暄著,隻有張泰背著手望向天邊,估計是因為白冬雪的事情,壯壯也不好意思主動打招呼。

  拿出曹華的工作證遞給劉子傑,壯壯問道:「見過這人沒,能不能查查他的辦公室在哪?」

  劉子傑簡單瞄瞭眼就搖頭道:「沒見過,學校千八百人呢,我哪能都見過,園林部?咱學校有這個部門嗎,你找他幹嘛?」

  「有急事,你就說能不能找吧。」

  「能啊,我找人事部問問,檔案都在他們那裡。」

  說完劉子傑掏出手機便開始打電話。

  這時馮漢清將壯壯拉到一邊小聲道:「張泰怕是對你和白冬雪的事情耿耿於懷,你準備咋辦。」

  「不知道。」

  「臥槽,你怎麼能不知道呢。」

  馮漢清扣著他那對招風耳看上去急的不行。

  「這狗比動不動就甩臉色,看著就煩,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啊。」

  「我能怎麼辦,去道歉?我好像也沒做對不起他的事兒吧。」

  壯壯一臉無辜。

  「咱就說能不能把白冬雪讓給張濤拉雞巴倒,好歹兄弟一場。」

  觀察著壯壯的臉色,馮漢清很小心的提議。

  「不是哥們,上次我說白冬雪是我女朋友是為瞭氣她姐,你還當真瞭,再說人傢又不是玩具說讓就讓。」

  「你看這樣行不行,約上白冬雪,你說點好聽的給撮合撮合。」

  捂著額頭,壯壯簡直無語,悄悄用餘光瞅瞭眼張泰,見他有意無意支棱著耳朵似乎關註著這邊。

  深呼一口氣,壯壯表情認真說道:「關鍵人傢白冬雪說過不喜歡他,還撮個毛,再說你有女朋友嗎?」

  馮漢清搖頭。

  「我有女朋友嗎?」

  馮漢清再次搖頭。

  「劉子傑有女朋友嗎?」

  馮漢清沉默。

  「咱都沒有憑啥幫他,他以後娶不著老婆你是不是也要管。」

  此時劉子傑打完電話看見懵逼中的馮漢清問道:「你倆在說啥呢。」

  「沒什麼,問出來瞭沒有。」

  「人事部說學校沒有這人,可能是外面的公司駐派過來的,得找後勤主任。」

  想起之前就聽劉子傑說過他爸好像和後勤部不對付,便拍拍他的胳膊道:「沒事兒,我想想其他辦法。」

  「要不我托人問問?」

  對壯壯的事兒,劉子傑還是很上心的。

  「不用,先問問白冬雪看看,說不定她能問出來。」

  劉子傑點點頭,表示非常合理。

  當著幾人的面,壯壯打電話和白冬雪約好瞭地點。

  「你們玩你們的去吧,明兒我就來學校瞭。」

  走瞭沒多遠發現三人依舊跟在身後,壯壯說道:「我自己去就好,辦完直接就回傢瞭。」

  以曹華那個老陰比的算計,他待的地方肯定埋著雷,壯壯自保都成問題如何護得住其他人。

  「那——」

  話還沒說完馮漢清就被張泰拐瞭一肘子。

  「你有病——」

  「是不是不拿我們當哥們,有困難我們肯定幫忙啊。」

  原本安靜站在一邊的張泰突然面帶笑容接過話題,隻是強裝熱情的作態讓人一眼就看瞭出來。

  瞅瞭眼壯壯,再看看張泰,劉子傑神情飄忽不定。

  清楚糾結這個已經沒必要瞭,即便他不同意也阻止不瞭張泰帶人尾隨在後面,便偷偷給白冬雪發瞭條微信,讓她將查到的結果以短信的形式發到手機。

  幾人在教學樓下匯合,壯壯隻是和白冬雪打瞭聲招呼,啥事都沒說就離開瞭。

  「別人私事,人傢不想說瞎摻和幹嘛。」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壯壯的一番話起瞭作用,馮漢清對於張泰那點小心思也看不慣起來,嘴裡咕隆瞭一句。

  「走走走,差不多該上課瞭。」

  拉著馮漢清,劉子傑打著圓場朝著樓上走去。

  「我也沒別的意思——。」

  留下張泰一人後面,臉上帶著委屈。

  ……

  「園林部辦公室居然在學校北門。」

  獨自坐在操場上的壯壯望著剛接收到的消息喃喃自語。

  北門因為連著座小山所以也被稱為後山,山下種著片槐樹林和操場相鄰,是學生進行私下活動的好去處,例如約架、或者情侶間拉個小手什麼的都喜歡往裡鉆。

  他和劉子傑幾人去過幾次,可能沒有深入的原因,並未看見辦公之類的建築,而且手機地圖上也沒有顯示出來。

  地圖上有專門去北門的路線,但需要繞很大一圈。

  等到上課鈴聲響起,壯壯朝著槐樹林走去,選擇直線距離能省下不少時間。

  九月下旬的天氣已經開始變涼,陽光從樹枝的縫隙間穿過,在泥土上留下點點斑痕。

  林子看起來並不茂密,壯壯卻感受到瞭一絲陰冷,而且越往裡走越是安靜,在外圍時還能聽見蟲鳴鳥叫和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到這裡全都消失瞭。

  靈覺敏銳的他立馬就發現瞭異常,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四周。

  「此地隻是風水異常而已,別自己嚇自己。」

  黑影的聲音傳來。

  「你還懂風水?」壯壯問道。

  「不懂,這裡地形又不復雜,五感敏銳的人很容易就能發現,再說大白天的哪有什麼鬼祟。」

  「我還是小心點好。」

  「隨意。」

  花瞭十多分鐘,壯壯已經穿過瞭林子,卻被一堵圍墻擋住瞭去路。

  圍墻之外就是小山,卻連半個建築的影子都沒見著。

  「難道走錯瞭?」

  拿出手機確認瞭下地圖,確實顯示偏離瞭方向,離著北門差瞭將近一公裡的路程。

  沿著圍墻,他加快瞭腳步,這次沒走多久視野中就出現瞭兩間磚瓦蓋起來的平房。

  靠近後才發現此處房子的後院,用簡易的柵欄圈瞭起來,裡面堆瞭不少空著的鐵籠子。

  籠子還殘留著少許血跡和羽毛,看上去剛使用過不久。

  讓壯壯疑惑的是學校有食堂,而且飯菜質量還不錯,犯不著弄這麼多籠子來養雞鴨。

  抬腳正準備去前院瞧瞧,突然聽見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查出來瞭沒有?」女人開口道。

  「那小子不知道藏哪去瞭,消息也不回。」

  回答的是個聲音沉悶的男性。

  「曹華人呢?」

  「不清楚,去醫院之後就沒消息瞭,今早醫院死瞭個病人,還招來瞭很多刑警,不知道跟他有沒有關麼,還有蘇壯壯也在今早出院瞭。」

  「我就知道遲早要惹出亂子,你先回吧,後面的事兒不用管瞭。」

  「好的。」

  房子的前院停著輛白色的依維柯,此時的壯壯正在車尾處蹲著。

  他稍稍傾斜著身子,露出半隻眼睛,在看清楚院中佇立的人影後著實有些意外。

  女人長發披肩,黑白拼色的連衣裙配上火熱的身段,冷艷中不失撩人的風采。

  壯壯不僅認識,還是教他政治課的美女老師——阮香玉。

  阮香玉平時一副嚴師作態,喜歡板著臉訓人,所以壯壯對她不是很感興趣,倒是他的同桌劉子傑經常幻想著和她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退走的男人三十來歲,身著淡藍色的工作服,明顯不是學校職工,看長相之前也從未見過。

  回頭深深望瞭眼屋子正門,阮香玉緊促著眉頭,拿出手機滑動瞭幾下便離開瞭。

  怕被殺個回馬槍,壯壯多等瞭一會才從車子後面走出,對於曹華背後的組織他更加好奇瞭。

  一個學校能有什麼秘密值的被人安插人手,從經營范圍來看,兩者之間似乎毫無幹系。

  房子被分割成瞭兩間,左邊戶型較小,門上掛著園林部的金屬牌子應該是辦公室瞭,右邊則寫著庫房。

  隔著玻璃朝內望去,沙發桌子和文件櫃,標準的辦公三件套,還有一扇關起來的內門。

  發現窗戶和門被鎖起來後,壯壯也沒猶豫,抬腳踹向門鎖。

  憑著一身蠻力,沒幾下就將房門給踹開瞭。

  一通翻找過後,壯壯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信息,都是些和工作有關的文件資料。

  內門沒有鎖,裡面佈置成瞭臥室,除瞭衣櫃和床,就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

  接著他又去瞭庫房,大通鋪一眼就能望到頭,角落裡堆著鋤頭鐵鍬之類的工具,地上擺滿瞭花盆和栽種好的植株,想上前看看吧,又沒地方下腳。

  回到外面的空地,壯壯打量著整個房子結構,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瞭。

  想想也是,誰能把見不得光的東西藏在自己辦公的地方,除非——。

  但繞著房子轉瞭一圈,望著堅硬的水泥路面壯壯煩躁的跺瞭跺腳。

  他算是沒法子瞭,隻好求助於黑影。

  「你就沒發現什麼?」

  「除瞭能感受到一點陰鬱之氣外,沒發現異常。」

  「哪裡有陰鬱之氣?」

  「井口。」

  來到井口邊,壯壯掀開上面鐵皮蓋子。

  井口內壁是用紅磚砌起來的,深大概十多米,因為光線太暗,隻能看見一汪黑水靜逸無波。

  「瞧著也沒啥問題啊。」

  抱著最後試試的心態,他從庫房找來繩子,將手機拴在上面,然後打開錄像功能和閃光燈,如果水下啥都沒有,他就徹底放棄。

  直到放完所有的繩子,手機都沒觸底。

  擔心手機泡在水裡太長時間而出問題,壯壯趕緊將其拉瞭上來。

  擦幹凈上面的水漬,試瞭試手機功能一切正常,便按下瞭播放鍵。

  畫面中,鏡頭在開始的時候因為繩子的扭力轉著圓圈,錄的不是很清楚,下降一段距離後才漸漸穩定下來。

  手機離著水面還有兩三米的時候,他看見一塊木質的擋板忽然從鏡頭前閃過。

  擋板長寬1到1……5米,邊框被潮氣侵蝕的發黑,和周圍的墻面有著明顯的色差,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藏的夠隱蔽,真TM符合你曹華的氣質。」

  不知是誇贊還是嘲諷,壯壯出聲說道。

  地方是找到瞭,可問題也隨之而來,裡面怕是不太安全,自己是下還是不下呢。

  被人割瞭繩子是小,在裡面遇到危險在想爬出來可就不那麼容易。

  心中暗暗詛咒著曹華,他還是找地方固定好繩子,準備下到井中。

  不得不說老陰比人不怎麼樣,但手中的好東西應該不少,如果裡面是他的老巢,就值得冒險。

  拽著繩子,壯壯晃晃悠悠下降著高度,被井裡刺骨的寒意一激,人不由得打瞭個哆嗦。

  墻壁上的擋板並沒有固定死,用腳輕輕一踹便倒在瞭一邊,一股冷風從通道裡面吹瞭出來。

  通道內黑漆漆的,手機的燈光照不到盡頭。

  躬著身子望著沒做任何加固支撐的璧墻,壯壯心虛的放慢瞭腳步,不時有泥土渣子從頭上掉下來讓他渾身不自在。

  幸好通道不長,大約三四分鐘就到頭瞭。

  洞口處,在手機的燈光下,他的第一眼看到是的臺鼓風機。

  難怪越往裡走風力越大,鼓風機運行發出嗡嗡聲還把還他緊張瞭好一陣子。

  邁過洞口,內部大概有十多平米的空間,隻是腳下和墻壁上的青磚讓壯壯有種不詳的預感。

  地面上很幹凈,似乎被人打掃過,但沒看見除鼓風機外的任何東西。

  見對面有個門洞,壯壯便直接走瞭進去。

  將這裡的地形大致探查過一遍後,他站在兩扇堆滿石料的石門前,回想著剛才發現的一些日用品和傢具,心裡由衷的佩服曹華的能力,能把陰宅當陽宅過的絕對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