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壯壯都在醫院靜養 ,可能是體質的關系,傷口基本已經痊愈。
除瞭秦夢蘭隔三差五的過來,幾乎沒人打擾他,日子也算是清凈瞭下來。
病房裡,秦夢蘭端著切好的果盤輕聲道:「事情和我哥說瞭,過不瞭幾天就能回來。」
「忘瞭問你,以前見你都是運動長褲,現在怎麼穿起裙子來瞭。」
壯壯看向一身連衣裙的秦夢蘭,這幾天一天一個款式,難道性格被掰過來瞭?
「你管我穿什麼,真是閑的。」
說完秦夢蘭重重將果盤放到茶幾上,自顧坐到沙發上玩起瞭手機。
下瞭床,壯壯伸瞭個大大的懶腰,感覺這幾天都快把人給躺廢瞭。
從果盤裡挑瞭幾個水果放進嘴裡,挨著秦夢蘭坐下說道:「還有心思玩手機,就不怕查到你們身上去,販賣文物的罪名可不小。」
「不勞您費心,都處理完瞭,剩下就是我哥那邊,我也幫不上。」
昂著頭,秦夢蘭有些得意道。
「你那裡感覺怎麼樣?」
「哪裡?」
從手機上移開目光,秦夢蘭疑惑的看向壯壯。
「淫藿草啊,還能說哪裡。」
「就——就——沒什麼感覺。」
見人傢不想說,壯壯也沒急著追問,提醒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那東西詭異的很,別真出瞭事你再來找我可能就晚瞭。」
盯著手機有些出神,沉默瞭許久後秦夢蘭才小聲道:「小腹會有點熱,而且——而且腦袋裡總想那方面的事兒。」
「那方面是哪方面?」
「哎呀,就是男女……」
「你就一直忍著?」
「白天就忍著,晚上——晚上就用小玩具。」
吐出幾個李子,壯壯差點沒憋住笑,伸出大拇指贊嘆道:「國傢不給你發個貞潔牌坊真是委屈你瞭。」
秦夢蘭立馬紅溫,錘瞭幾下壯壯罵道:「你才貞節牌坊,你全傢都是貞節牌坊。」
「沒別的意思,我說姐姐,找個男票很難嗎,就你這檔次在外面還不呼風喚雨。」
「你說的容易,下面有個那東西,辦起事兒來的時候還不把人嚇死。」
壯壯卻毫不在意道:「現在都有福瑞控瞭,隻要人長的漂亮其他誰還在乎。」
低著頭沒搭話,秦夢蘭的眼神突然就暗淡瞭下去。
「還取得出來嗎?」
「難,至少我不會。」
「你也別愁眉苦臉的,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東西你還嫌棄上瞭,好處你怎麼不說?從你各方面狀態上我都能瞧的出來。」
說完壯壯提起裙子就想往裡鉆,卻被秦夢蘭一把按住,嚇得她失聲喊道:「啊——你幹什麼?」
「檢查啊。」
「我、我什麼時候讓你檢查瞭,你、你趕緊出來。」
「行,不檢查就不檢查唄。」
放下裙子,壯壯一臉無辜的起身,重新躺回床上。
秦夢蘭心裡也不是不願意,隻是抹不開臉面罷瞭,畢竟她所認識的人當中除瞭那個姓曹的,能幫到她的也就眼前這個可惡的臭小子。
將房門反鎖,又拉上床邊的簾子,秦夢蘭脫下鞋坐到床上直接兩腿一撐道:「你檢查吧。」
撇撇嘴,壯壯抱怨瞭句‘矯情’。
直接將裙子掀開,兩條光潔筆直的大長腿顯露瞭出來,仿佛是剛從工廠裡生產的模具,看不見任何瑕疵。
上手掐瞭幾把,一抹紅韻淡開,堪稱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你掐我幹什麼?」
「測試一下皮膚的彈性。」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順著腿往上看去,質感像是絲綢的半透明白色內褲,一小撮黑色毛發在網眼裡若影若現。
壯壯伸手將內褲的兩邊扯住,秦夢蘭自覺的抬起臀,內褲就被拉瞭下來。
表面上看確實與常人無異,壯壯運轉靈力集中於手掌,按在秦夢蘭的小腹處。
沒一會兒就看見指縫間有暗紅色的紋路浮現,像是植物的根須逐漸延伸。
秦夢蘭感覺就像腹中生起瞭爐子一團火熱,要說難受倒不至於。
隨著壯壯手掌的移動,暗紅色的根須就會跟著顯現。
摸摸按按大半個身體基本確定瞭根須的范圍,上到肚臍下至膝蓋,其他地方並沒有影響。
見自己下半身出現瞭密密麻麻的須子,秦夢蘭差點就崩潰瞭,連說話都有點哆嗦道:「之、之前、都還沒、沒、沒有這麼多,我是不是要、要死瞭。」
壯壯搖搖頭。
「淫藿草是共生生物,獲取不到養分就會從宿主上汲取,早就和你說過找個男朋友你不聽,等著被榨幹吧。」
「啊?那、那還剩下多少時間。」
「一兩個月。」
幫秦夢蘭穿好內褲,壯壯也不好說什麼。
又不是什麼大問題,若不是外面站著人盯著,他直接就上瞭。
安靜待瞭一會,秦夢蘭什麼都沒說默默離開瞭。
送走秦夢蘭,壯壯開始瞭每天的修行,雖然沒感受到實實在在的進步,但閑著也是閑著,就像下雨天傢長打孩子一樣。
窗外,天空如墨般潑灑向大地,樓下突然響起陣陣哭聲,摻雜著幾聲喊叫傳遍整個住院部。
拿過手機,壯壯看瞭眼時間,臨近午夜十二點。
正準備關燈睡覺時,燈管滋啦閃爍瞭幾下。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再經歷過一些事情後壯壯不得不疑神疑鬼,因為確實有人想害他。
黑影「嘿嘿」兩聲沒說話,弄的壯壯有些無語。
過瞭會兒才傳來黑影慢悠悠的聲音:「不要總靠別人,你的靈覺能感知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遇到危及生命的時候老夫自會出手。」
「手串不在身邊,我拿什麼克制那些鬼物。」
「你小子就是個播種機器,別名純陽之體,專克鬼物。」
「那也得有個法術啥的吧。」
「嗯?」
「你倒是說話啊。」
「淦。」
摸瞭摸胸前的青珠,壯壯正計劃著如何行動的時候,房間的燈突然滅瞭。
淡淡的青光從眼底亮起,壯壯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走廊上空空蕩蕩,原本值守的警員也不見瞭蹤影,墻角的安全燈發出朦朧的綠光,映照在白色的地磚上更顯陰森恐怖。
「好像不是真實的世界,難道我又中招瞭?」
鬼都沒看見都能中招,青珠的觸發條件也不知道,我還玩個雞毛。
「能聽的見我說話嗎?」
「……」
看來和上次一樣,黑影可能已經被完全分離開瞭。
緊靠著墻壁,壯壯穩著腳步聲朝前移動,黑暗的走廊像是個沒有盡頭的隧道讓人壓抑難受。
未走出多遠,他隨手打開一間病房鉆瞭進去,裡面的陳設佈局和他住的一樣,隻是床上的被子高高拱起,看不見蓋著什麼東西。
經過上次事件後,對鬼怪的抗性壯壯明顯有瞭顯著的提高,他拉住被子的一角,用力掀到地上。
可惜並沒有見到他想象中的可怕場景,泛白的床單上隻有一道蜷縮著的人形印記,印記上長滿瞭毛茸茸的黴斑。
有種滿懷期待而落空的失望感,氣氛都烘托到瞭,結果什麼都沒有。
轉身走到窗邊向外望去,除瞭住院部大樓,外面看不見哪怕一棟建築,仿佛整個大樓憑空懸停在某個虛無的空間之中。
既然是幻境,那麼自己存在算什麼?一種精神能量體?
掐瞭下胳膊,有明顯的疼覺,怎麼和上次又不一樣?
甩瞭甩頭,清理掉雜亂的思緒,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找到出去的辦法才是第一任務。
回到病床的位置,他驚恐的發現床上的人形印記已經改變,原本蜷縮的雙腿伸直瞭,腳的後跟緊挨著床沿,呈現出一種要下床的姿勢。
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讓他背部發涼。
加快瞭腳步壯壯趕緊出瞭病房,可哪裡又是安全的,舉目望去都是一個個相同的門框。
悶著頭也不知道走瞭多遠,一間房門的門牌號吸引瞭他的註意。
那不就是自己住的病房嗎,怎麼又走回來瞭。
握住門把手,壯壯打開一條縫隙,裡面佈置依舊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進去時,走廊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砰砰砰的聲響。
回頭望去,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它或趴或躺在地上,然後扭曲著四肢像是隻蜘蛛。
之後它摸到一個圓球狀的物體,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將那物體裝在頂上,可沒走兩步,那圓球又滾落下來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如此往復。
「什麼鬼東西。」
壯壯低聲罵瞭句進瞭病房。
靠著門坐下,他不打算檢查房間,多做多錯別又冒出什麼詭異玩意兒。
沒有目標,沒有指引,該怎麼破局。
記得黑影好像說過,現實和幻想之間一定存在著某個連接點,隻有找到那個連接點才有還魂的可能。
但住院部太大瞭,一間間找不是開玩笑麼。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聲音越來越近,讓一門之隔的壯壯也變得緊張起來。
而就當那鬼東西離著他所在病房不遠的時候,聲音居然消失瞭,周圍恢復瞭死一般的寂靜。
被發現瞭?
點點冷汗從額頭上滲出,壯壯感受到瞭一股陰冷氣息包圍瞭自己。
強壓著想要窺探的欲望,他屏住呼吸,生怕弄出一丁點的動靜。
「砰」
聲音終於再次傳來, 隻不過不是門外而是他的兩腿之間。
低頭看去,那是一個籃球的外皮,透過三個比較大的孔洞裡面赫然裝著個人頭。
「艸!!!」
雖然有著一定的心裡準備,壯壯還是被嚇瞭一跳。
抬手將那籃球給扔出去時,腦袋卻是被一雙冰冷的大手給夾住,硬是把他整個人給提瞭上去。
「頭……頭……」
籃球裡的人頭發出嘶啞模糊的詞語,如同卡著陳年老痰般的讓人惡心難聽。
趁著雙腳還未離開地面,壯壯立刻抓住頭上的胳膊,想要將上面的東西給拽下來。
那怪物的胳膊枯瘦僵硬,感覺不到半點皮膚的彈性,像是握住瞭兩根鋼管。
幸虧壯壯的力氣也不小,暫緩瞭上升的趨勢,雙方似乎達到瞭某種平衡,誰也奈何不瞭誰。
可剛緩過氣沒多久,脖頸處傳來瞭一陣刺痛,應該是怪物的指甲刺進瞭自己皮肉當中。
突然間滋滋作響,一股濃烈的焦臭從脖頸處傳來,熏的他都睜不開眼。
與此同時感覺腦袋一輕,整個人掉瞭下來坐在瞭地上。
來不及多想,他手撐著地面迅速拉開距離,捂著脖子恨恨看著對面。
直到現在他看清楚那鬼東西的全部樣貌,整個身軀像是拼湊起來的極不協調。
上半身是人的骨骼,但沒有胸前的肋骨,脊椎就像根麻桿頂著肩胛骨和手臂。
下半身像是某種高大動物的後肢,非常粗壯,直接和脊椎相連,而整副骨架被一層不知道是什麼物質的棕色皮肉包裹。
面對如此抽象的鬼怪,壯壯瞇起眼睛想看的更仔細些,最好是能找到他的弱點。
見那怪物的身體漸漸和墻壁融為一體,他總明白自己是如何被偷襲的。
「媽的,傷瞭我還想跑。」
墻上的幹不過,還幹不過小的嗎,他一把將正在陷入地面的半個籃球扯瞭出來,用手上的血盡數抹到孔洞當中。
「啊……痛……痛……」
淒厲的慘叫響徹房間,震的壯壯耳朵生疼。
一雙枯瘦的手臂從地面伸出,朝著籃球抓去。
壯壯閃身躲開,若不是穿墻能延緩動作,還真就被它給得逞瞭。
抱著籃球,壯壯打開房門朝著走廊的深處跑去。
「啊——啊——」
一路上刺耳的慘叫聲就沒停過,吵的壯壯煩不勝煩。
來到樓梯拐角,他將籃球的外皮給剝開,露出裡面完整的人頭,肉嘟嘟圓滾滾的,可惜臉皮已經被血給燙糊瞭,看不清楚長相。
「byd玩不死你。」
忍著疼從脖子上結疤的傷口擠出瞭少許鮮血,運轉靈力到手掌按向人頭。
本來抱著試驗的態度卻沒想效果驚人。
一經接觸人頭,騰的爆發出白色的火焰,而在火焰當中的手掌卻沒有任何異樣。
不稍片刻,人頭化作黑色的流沙從指縫間滑落,有點點綠光緩緩升起,隱沒在瞭手臂當中。
「居然是靈力。」
壯壯心中竊喜,修行慢的問題終於有瞭解決的辦法,就是不太完美,需要自殘。
拍掉手上的黑灰,因為不確定另一半會不會和人頭一起消失,壯壯打算先避開這層,去上面看看。
連著上瞭三樓,一聲尖叫從頭頂傳來,聲音聽著還有些耳熟。
為瞭確認身份,他加快瞭腳步。
到瞭樓梯口剛好看見一個光著腳的女人迎面撞來,嘴裡哇哇亂叫,頭發散亂哭的鼻涕橫流,若不是還穿著白天那身裙子,他估計都認不出來。
樓道很黑,秦夢蘭跑到跟前才發現前面有個人影,直接撞瞭個滿懷。
「不要,嗚嗚嗚,不要殺我,嗚~。」
秦夢蘭拼瞭命的掙紮,簡直比過年的豬還難抓。
壯壯壓著嗓子解釋瞭幾句,可對方完全聽不進去,嘴裡一個勁兒的「不要不要。」
「你給我閉嘴,我是蘇壯壯。」
被吼聲鎮住,秦夢蘭睜著有些紅腫的眼睛抬頭望去,發現還真是蘇壯壯,隻是脖子領口上面大片的血漬有些嚇人。
「嗚~」
「你在哭我就不管你瞭,趕緊跟我走。」
說完也不管秦夢蘭跟沒跟上朝著樓上沖去。
又上瞭兩層,見右邊有個小門開著,裡面有長椅鐵皮衣櫃,各種清掃的工具,因該是保潔休息換衣服的地方。
兩人相繼進入,秦夢蘭鎖上門強忍著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
「別靠著門,那些東西會穿墻。」
拉著秦夢蘭蹲在墻角,壯壯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嗚~我——」
見她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壯壯擺擺手道:「你先緩緩,等會兒再說。」
休息瞭十多分鐘秦夢蘭才開口道:「我睡不著,準備下樓買點吃的,就、就看見我爸的床位上坐瞭個小孩,眼眶裡黑洞洞的沒有眼珠子,我爸也不見瞭。」
「跑出病房後,路上又遇到個身體碎瞭一地的女人,她抓住瞭我的腳……」
「再然後,就碰見你瞭。」
「估計那幫人想要你身體裡的淫藿草,所以把你也牽扯進來瞭。」
壯壯來到門邊,確認瞭下瞭外面的動靜繼續道:「這裡不是真實的世界,你就當咱們是在夢裡,但被怪物殺瞭很大概率上會死,所以一定要小心。」
「嗯嗯。」
秦夢蘭微微頷首,如受驚的兔子般緊抱著雙腿,似乎處在隨時崩潰的邊緣。
拍瞭拍她的肩膀,壯壯輕聲安慰瞭幾句。
啪嗒一聲輕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格外的清晰。
兩人猛的站起,壯壯做瞭個噤聲的手勢打開門朝外望去。
在走廊的另一頭,杵著一個手提老式燈籠的人。
燈籠散發著紅光將那人照瞭個大概,他低著頭半邊臉有明顯的鼓起,正認真盯著手上圓盤狀的物件。
「老東西果然來瞭。」
認出那人是姓曹的後,壯壯恨的牙根癢癢,上次拼瞭命的把他留下也就沒那麼多事兒瞭。
而在他的身後,陰影竄動,但都與紅光照到的范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壯壯還以為樓裡的鬼怪都是被人趨勢,似乎並不全是,關鍵點就在紅燈籠上。
將收集到的信息告知秦夢蘭後便讓她先躲起來,壯壯則打開門站在邊上等待著時機。
皮鞋踩著地磚在空曠的回廊上有節奏的響起,有時候停頓一會,應該是在辨別方位。
而讓壯壯沒想到的是,姓曹的沒等到,自己卻被一股大力給撞飛瞭。
貼著走廊的墻壁摔下來,壯壯隻覺的頭腦暈眩胃裡翻騰, 腳蹬瞭幾下一時竟爬不起來。
「嘿嘿,小娃子你說你老老實實不就好瞭,非要吃些苦頭。」
紅光臨近,姓曹的提著個燈籠陰惻惻的笑道。
他那張半腫的臉把眼睛擠成一條縫,看上去有些滑稽。
對面之前遇到的無頭怪打著橫趴著保潔室的門框上,不斷挺著肩膀又怕觸碰到紅光,顯得躍躍欲試。
「說吧,你那些法子都是誰教你的。」
換瞭個舒服的坐姿靠在墻上,壯壯揉著肩膀回道:「你不怕我師傅找你們報仇?」
「嘿——你不說誰知道惹不惹得起。」
心裡正編著所謂師傅的資料,姓曹的卻有些不耐煩揮瞭揮手,退後瞭幾步道:「帶走。」
話音剛落,無頭怪飛身躍起,用它那不似人的粗壯雙腿用力的踩下。
憋著口氣,壯壯滾到一邊,但後背還是挨瞭一腳,被踢出去幾米遠。
這一腳可不輕,壯壯感覺自己脊椎都快斷瞭,像個死狗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喘著粗氣,想要翻身,但隨之而來的劇痛讓他連抬起手臂都做不到。
「老黑你要還不現身,咱可真的要完瞭。」
沒得到回應,壯壯隻能哀嘆一聲。
突然一股暖流從腹部升起,流經四肢百骸,所到之處疼痛為之一緩,隱隱有種快要愈合的趨勢。
此時無頭怪已然來到近前,伸手抓住他的腳踝,朝著姓曹的拖行而去。
腳踝上的力道逐漸變大,這是存著公報私仇的心思,打算廢瞭他行動能力。
壯壯蹬瞭幾下試圖讓其松手,但換來的卻是咔咔幾聲悶響——骨頭斷瞭。
「啊——臥槽你大爺。」
面容扭曲,壯壯疼的咒罵出聲,他還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體正發生著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