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暮色漸濃,昏暗的蔚藍色天空飄搖著煙雨,整齊有序的一簇簇灌木藤條依附在院墻上,我突然間覺得那實則不過百米的林蔭小石道,像是地窖的出入口,所以我站起來頓瞭頓,巋然不動。
就在我決定要離開時,前腳剛出,身後沈老師急切的叫瞭我一聲:“小同!”
從來沒有人這麼喊過我,我詫詫異的轉身,就見沈淑匿粉臉含春,清冷的眼眸拋擲著嫣媚。
我站在木屋的挑簷下有點不知所措,而她微笑對著我,緩步後退,退到能避雨的屋簷外,任由雨水沖刷著她的酮體,收起那淡泊像是未曾發生過的笑容,唇角輕勾,徐徐地凝著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
這個笑容,和媽媽比天差地別;和姐姐比則缺些年上母性寵溺的柔情,卻讓我感到新奇。
“沈老師……你剛剛叫我什麼?”我笑著問。
她沒說話,也沒和想的那樣再喊我一次,又後退著,到庭院那處錯落有致欄桿圍住的地方,盞盞柱頭燈能夠旭照到她身上時,她別有心機般停下,杏眼一直望著我這邊。
她旁邊的木制畫架已經被淋濕瞭,不知道是哪個沒水平的高年級畫的,我看瞭一眼,畫得很糟,俺上小學的時候都不止這個水準。
沈老師離我十幾米遠,聲音淺短:“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我站挑簷下,她卻在外面淋雨,奇奇怪怪的愧怍心理作怪,我打開嗓門大叫道:“沈老師!要不你進來說吧!出去淋雨是要弄啥嘞!”
也許老天也不願令一個美女慘慘戚戚的淋雨,幾秒鐘不到大雨居然停瞭。淅瀝瀝的水漬在她高跟腳下,柱頭燈的光點灑下來,地板反射著磨砂玻璃一樣的質感,她肉色的倒影哩哩啦啦地雜亂其中。
沈老師將畫架調過來:“評價一下?”
“畫的很爛。”我走出去,直言道:“美術社如果都是這種水平,那我還真瞧不上。”
“你口氣不小……”
“嗨,人不輕狂枉少年嘛。”
面對這位專業知識壓我一頭的美女老師,話一出不久,我有點失去底氣瞭:“哪個……老師,我得回傢瞭哈。”
“那我呢?”才想走,她又打斷我施法。
我轉身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什麼那我呢?”
“我……老師你也瞧不上麼?”
雨水敲打在屋簷的聲響近乎趨於無,她撩開額頭濕漉漉的秀發,卷的一側遮耳向前搭,柔順的那一縷繞耳披肩,臉頰淌滿雨珠,細絨成團般的柳眉卻像躲過瞭大雨的沾染,根根分明,明凈如初。
我木頭木腦的,搞不清她意欲何為。
這裡就不得不說一下我的學歷瞭,大概是因為心臟病的關系,我上學比大多數的男生要晚,其實小學中學哪回我就跳過級,也會去報讀些藝術之類的科目,幾乎每門學科都是讀到一半就放棄,那時候總有老師語重心長的勸我堅持,不少甚至登門拜訪,說的話,都和沈老師差不多,什麼別浪費天賦啊,什麼有望將來成為行業的佼佼者啊,什麼老師是出於惜才愛才之心啊,這種話我聽瞭不下一百遍瞭。
但這位美女老師的舉動,我是真估摸不透,還有人這樣留住學生的?
“沈老師……”
我正兒八經看著她:“你能不能直白一點?不太懂你的意思。”
她額頭剛縛好的一縷劉海垂瞭下來,來自藝術生的觀察習慣,我看到她的臉好像悄悄紅瞭。
“我當你的人體模特……你看不上麼?”
啊,這也太直白瞭點……
“不是看不上。”帶點調侃,我賤兮兮的笑道:“老師不是結婚瞭嗎,我怕你老公殺瞭我。”
“我離異瞭……”
我訝然,沈老師也沒給我機會搭腔,繼續道:“之前有跟你講過……我有過抑鬱癥,他熬不住……”
說到這她神情欲言又止,似是不願提及那不知名的過往,黑黢黢的杏眼包含諸多情結。
“那段時間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的畫,畫下面的署句感覺到你寄托瞭很多感情在裡面,看著很溫暖……那些都是想跟你媽媽說的話吧?”
胸口冷暖一剎,我和她產生瞭某種共鳴,就那種被人當眾揭露羞羞心事兒,可你又不會覺得她討厭。
我不能告訴她我對媽媽的情感寄托已經變瞭,到目前為止我也無法確認的改變,每每對母子關系的考量到這一步,我還會臉紅心跳,又是愧赧又覺得刺激。
正苦思,沈老師笑臉迎人的說:“怎麼樣?我來當你的人體模特……或者我可以幫你,跟你媽媽溝通一下……”
“可別瞭,本來這件事我打算藏一輩子的。”
一想到母上大人那副母老虎準備宰崽的樣子,什麼受虐狂會想天天面對。
“那我當你的人體模特吧?”
我有點躁,脫口而出道:“你都沒脫,那有這樣的人體模特?”
本是玩笑話,卻聽沈淑匿輕輕的“嗯”一聲,隨後又退幾步,像美術生作畫前構建最適合的距離那樣,待昏暗蔚藍色的天空被她擬在身後,眼前人成我惟一焦點之後,她將雙手放到濕漉的襯衣最下方,逐一從下往上的解開紐扣,然後是整件白襯衫,然後是那件終日穿著站講臺上教誨學生的黑西褲……褪去的不止衣裳,還有她身上那股蕭條冷淡的悶騷氣質,隨寬衣解帶而銷聲匿跡。
她全身隻有一套肖似比基尼的白色內衣,絲綢的佈料浸過雨後幾近透明,肩帶系胸罩勒住一對圓錐形的乳房,旁邊柱頭燈反射的陰影覆蓋著乳房,有我兩個指頭大的乳頭頂著胸罩,脖子上的紫水晶首飾契合著一顆乳房的弧線,淺淺的埋入到乳溝當中。
她笑著看我有些入神的表情,擺出模特的站姿,渾圓的屁股斜聳,前胸挺瞭挺,腰身被掰彎那樣,腰際嵌入般鏈著髖部,有點贅肉的髖頂到大腿上,幾條交叉掛著金屬點綴的黑色麻繩,下面一片少得可憐的白色佈料,遮住人妻少婦的私處。
角度的緣故,我註意力總在沈老師微鼓小腹和那條明顯的腹白線,到圓圓的肚臍眼為止,肚子就像一條挺著腰的蝦,眼睛向下一移,就見到單薄佈料半罩住那豐滿的三角區,黑漆漆愈往上愈茂密的芳草印透著白色的絲綢。
誠然這是一套情趣內衣瞭,我得承認自己起瞭點生理反應。
為瞭掩飾自己的齷齪,我譏笑道:“沈老師……你穿成這樣當人體模特,就沒有學生強奸過你?”
她笑容略略的僵住:“你這樣說話……很沒禮貌。”
我不太會哄外人,但說到破壞氣氛,我是有一手的。
沈老師單手放在胸前,聲線陰晦道:“我果然跟你媽媽差太多……”
“不是這個關系,我想畫裸體。”
“我會考慮的……”
“你還真考慮啊?”
“你不是要畫裸體?”
想到姐姐,想到倪舒欣,胯下二弟老實瞭,自己的小心臟實在裝不下太多女人,我看著她說:“沈老師……我已經訂婚瞭。”
說完看一眼腕表,媽媽肯定在傢等急瞭。
“你是不是想多瞭……我隻是想幫你跳級,人體模特你將來也會接觸到的。”
是我想多瞭?我打量著她面無表情的臉蛋,一無所獲。
“那我回傢瞭老師?”
“嗯……”
她輕輕地應聲,像想起什麼似的,道:“我……沒有穿成這樣給其他人看過……”
“哦……”我上揚下顎。
跟她一樣突然想起什麼,我路走一半中途折返回來,拿起放圍欄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沈老師,你走的時候先把衣服穿好。”
她摸著我放她肩膀上的手,落落穆穆道:“好……”
……回到傢,推開門就聽到一陣飄揚的純音樂,與及那仿佛擁有運動軌跡的熟女體香,媽媽倚靠在大沙發配套的一端,衣著和白天時不變,肩上蕾絲帔帛放在沙發背上,露出胸部上圍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遠遠望去我甚至找不到咱黃種人的特征。
媽媽心情好都會聽聽鋼琴曲,我是猜不透為什麼白天宛如母老虎的母上大人到晚上心情又變好瞭,架不住想作怪的心理,我偷偷摸摸來到媽媽螓首後,手扶在媽媽香肩兩側的沙發,小腦袋一探:“媽媽!”
母上矯軀一震,手中的成績單差點就掉瞭,幽怨的丹鳳眼瞥來,可臉頰微笑的小梨渦尚未完全消弭,絕美雍容掛著似嗔非嗔。
“老站我後面幹嘛呢。”
這句話,媽媽今天說過兩次瞭,一次在開放式小廚房,一次是現在,媽媽的聲音很溫禦,開始我沒想歪,現在聽著諧音這句“站我後面幹嘛”等於“站後面幹媽媽”。就聽著特別容易往那個方面想,高高在上的媽媽被我從後面不斷地灌入,紅唇吐納這成熟婉悅的呻吟,真有那麼一天就好瞭……想想都梆梆硬。
“想什麼呢?”媽媽顰眉問道。
中午被媽媽教訓過,我是真不敢有太多的心思,但看著媽媽這芙蓉不及美人妝的臉蛋,又很難控制住不去遐想。
“就是這樣!就是這個姿勢,別動!”
我突發馬瘟一樣,雙手在媽媽面前比劃。
媽媽一怔,啼笑道:“你要幹嘛?”
“哇……”我手擺成框,對著媽媽說:“媽媽太美瞭……要是這個姿勢能被我畫下來就好瞭……”
媽媽怎能不知我言外之意,攥住成績單在我頭頂敲瞭一下,罷瞭瞇眼看我一會,狡猾的說:“你拿相機過來,拍好照著畫,要畫幾張畫幾張。”
我賊心不死,挽著媽媽,那溢出肋部的巨乳,沉甸甸貼住我的小臂,不用手掌去觸碰亦能感受到那沉甸甸軟綿綿的份量。
“您就讓畫我一張好嘛?就一張,在傢裡畫室沒人知道的。”
“不可能。”
媽媽斷言拒絕,看我泄氣樣,將成績單遞給我,苦心婆心道:“你第二輪考試成績出來瞭,全A,今天的英語考試也過瞭,媽媽就說你努努力絕不止現在這種程度,哪個加分的藝術科,不要瞭,專心考語數英就行。”
我抗議道:“這才哪到哪,還有理科呢,沒有藝術科加分我沒把握。”
“那你就接著畫,需要什麼給你買,別打我主意。”
我垮下臉嘟囔:“我不想畫瞭。”
媽媽迅速的乜瞭我一眼:“你什麼意思,你威脅你媽是吧?”
“我那敢啊……本來就是因為媽媽才學畫畫的,母上大人不讓畫就不畫瞭咯。”
見媽媽沒太大火氣,我小聲的嘀嘀咕咕:“沒關系,我美術老師說瞭,如果媽媽不同意讓我畫,她可以當我的人體模特……不穿衣服的那種。”
媽媽瞬間炸毛,站起來惡狠狠的盯著我,玉手一下下不計其數的落在我的腦門上:“畫裸體,不穿衣服,還人體模特,讓你畫,我讓你畫!”
我縮著脖子讓媽媽發泄,不吭聲。
媽媽興許是打累瞭,停下後還抓住微微顫的手腕,深吸一口氣才說:“林非同,你是有女朋友要結婚瞭的。”
“我有啊?”我下意識回答。
“你還想畫別的……別人的裸體?”
“我想啊,但媽媽給我畫我就不想畫其她人的。”
似乎不是母上大人想要的答案,又一巴掌呼我腦門上,這次力度重到我腦袋嗡嗡響,卻裝做不懂媽媽意思的模樣。
媽媽一會扭頭嘆氣一會啟啟唇,看著我也不給任何承諾,好久才道:“等你傷好瞭我再抽你,先欠著。”
慘,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想借機探探媽媽的態度,想不到媽媽這麼堅決。
繼續這個話題待下去,媽媽更有可能忍不住動手,我揉揉自己的肚皮,可憐兮兮的說:“媽媽……我好餓啊~能先吃飯不?”
老媽懶得看我,撇頭道:“自己去熱一熱。”
飯後我被媽媽趕著到小書房裡面學習,安靜下來我腦子鬧嚷嚷的,想媽媽會不會是在恐嚇我,其實她也拿不定主意吧,各種亂猜,以至最後我都想著故意將成績考爛,以此來再試探媽媽的態度。
有些東西一旦打開口子,想反悔也來不及瞭,這得多謝沈老師說漏嘴,不然我這輩子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媽媽也沒想象中的那麼恐怖嘛。
傍晚,老爸下班回傢,回到傢沒多久,我在小書房裡就聽到兩口子的拌嘴聲,剛投入補習就被人幹擾,不爽的走出去在二樓說瞭媽媽爸爸幾句,媽媽罕見的沒罵人,拉著老爸到大廳遠處,兩個人又開始冷戰不說話。
稀裡糊塗的回到書房,做完理科卷子換文科的,許久後,媽媽不聲不響進來突擊檢查,在書桌右邊拉來一張杌凳,交疊白絲美腿坐著,凝神翻瞭翻,拿起我沒碰過的英文卷子, 毫無預警開口道:“英語題怎麼不做?”
書桌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對媽媽而言矮瞭點,媽媽俯身肘著桌面,水蛇腰微微的後撅,長裙裡肥臀繃出倒愛心形,之下大腿因為疊放著,無一絲臃腫感的腴肉撐得寬胯更為充裕,到瞭裙擺處,裹著白絲襪的兩條修長勻稱的小腿,足踝輕盈 地合攏,怎一句妖艷可以描繪。
我一時忘瞭回答,媽媽用手敲敲桌子,嚴厲道:“問你呢?”
“英文考試過瞭啊,沒必要花太多時間補習瞭……”
是急於解釋,說完驀然的想打個直球:“I love you,媽咪。”
媽媽蔑瞭我一下,隨即目不邪視看著我,綻在絳唇角下的小梨渦一點點斂去,嗔道:“一說正事就貧嘴,你怕什麼呀?媽媽又不會逼著你去學習。”
作業做一半被母上大人打斷,我有點惴惴的,小嘴小聲的咕噥:“您確定您沒逼我嘛~”
罔聽瞭一般,媽媽目光轉回到書桌的卷子上,翻到我沒趕得及做完的其它試題,動作越來越快,邊翻邊說:“兩個小時,你就做瞭這麼點兒?”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瞭,放以前兩小時什麼卷子都做完瞭,現在書桌上卻剩下一大半的空白試卷。
我急赤白臉道:“您跟老爸吵架影響到我瞭啊,我沒心思做卷子……”
媽媽怔瞭一下,柔嫩的纖手向我伸來,著實是被媽媽敲腦門敲出肌肉記憶瞭,我挨著椅子靠背後仰,幅度過大,椅子前面的腳架懸空,眼看就要摔個底朝天,媽媽鳳眸拂過 急切,舉在空中手快捷繞到我頸後,像拽其實是扶的讓我沒有和椅子一起翻倒。
就那種好像被抓住後頸拎起來的小寵物,但我是人不是貓咪啊,後頸肉被拽著疼得要命,我大喊道:“媽媽,疼,疼疼疼……”
“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見我安然無恙,媽媽放開手,又好氣又好笑道:“媽媽就是想摸摸你的頭,看你跳的,跟個猴子一樣。”
我扶正椅子,一臉委屈的揉著後頸:“明明是媽媽不講信用,說過不打人還動手動腳。”
“誰讓你不聽話?”媽媽詞正理直。
懾於媽媽的氣場,我別著頭,想申冤但無從反駁。
“林林……”
媽媽倏忽地喚我,等我眼睛直視她,緩緩的道:“人的一生必然要吃各種各樣的苦,讀書是這些苦當中最輕松的一種,你懂不懂啊兒子?”
“您怎麼跟老爸一樣啊?我最討厭聽道理瞭。”
媽媽出奇的慈祥,伸手在我後頸剛剛被弄疼的地方揉著:“那你幾小時怎麼還沒做完卷子,什麼問題?”
“我不都說瞭嘛,老爸老媽吵架吵到我瞭。”
我拉著椅子噔噔噔的坐近媽媽,聽到“老媽”這兩個字眼,老媽本人顯然是有些不高興,卻一改故轍,溫柔的拍拍我後背:“以前做卷子不挺麻溜的?”
媽媽身上總有似有若無的體香,一種隨距離變換淺或濃的芬芳,我鼻翼一抖,心神懈弛,嬌聲嬌氣道:“媽媽……我不想讀書瞭。”
媽媽眼珠子啾一下瞪來凜冽寒光:“一會不想畫畫瞭一會不想讀書瞭,你到底想幹嘛呀一天天的。”
估計想到瞭畫裸體的事,媽媽呵呵氣,平和的說:“林林……讀不讀書是你人生自己的選擇,媽媽在傢鄉哪時候已經跟你談過瞭,媽媽不希望你為瞭我或者為瞭任何人而去做選擇,你可以放棄自己不喜歡的事。”
“但是……”媽媽盯著我沉默,像在給我思考的時間,緩瞭緩才賡續道:“媽媽說過瞭,人生吃的苦當中就讀書是最輕松的一種,你有頭腦基礎好,媽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你甚至不用像多數人那麼努力,但這主要原因是你還處在以學習為主的人生階段,錯過瞭,想再去努力就沒機會瞭。”
說著說著媽媽又稍微的帶點情緒,盤頭霧鬢雲鬟紛雜的灑下一梢小辮子,媽媽應付式將其攏到耳後,清逸的完美側臉對著我:“你想想哪個叫何恨苦的男生,他就是你身邊最鮮明的例子,他讀書努力瞭麼?”
我眨眼想瞭想,道:“應該不算努力……不是,就是不努力。”
“那他後面知道有機會跳級,是不是就跟你一樣臨時抱佛腳,拼瞭命的補習?”
母上大人也太厲害瞭,語氣篤定到好像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結果呢?他成功跳級瞭沒?”媽媽又問。
我搖頭,媽媽扶著我的臉,一刻也不讓我離開她明銳的丹鳳眼:“他不是不努力,他是跟你現在一樣的心態……你想想前些年酒店的保潔工人,現在還能見到幾個?現在都是用Ai機器人,機器人替代瞭人,但是機器人是誰弄出來的?”
媽媽盯著我,引導著我回答:“人發明的。”
“是讀書好的那群人發明的……這說明瞭什麼?”
我遲鈍瞭下,答道:“說明讀書不好容易被機器人替代。”
“是讀書很重要。”媽媽糾正道。
我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媽媽輕輕摸著我現在的小光頭,詢問道:“還說不說不想讀書這種話瞭?”
“不說瞭。”
媽媽欣慰的笑瞭笑。
安靜下來,我突然想起陽臺的鸚鵡,再參照媽媽的個性,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跳起來大叫道:“媽媽!我房間的鸚鵡呢?您……您您您不會嫌它吵就殺瞭吧?它是二級保護動物啊。”
“我看它像國傢一級保護廢物……”
媽媽先是調侃一句,看我緊張兮兮的,嫣笑道:“放心,媽媽將它放三層的花園瞭,誰敢傷害它呀?要有個三長兩短它的小主人不得難過死。”
除瞭小眾的血親漫畫,我初中時期沒少看那些輕度SM的漫畫,那時候就無數次幻想過媽媽在身下喊我小主人的情節,想不到今朝如願竟是因為一隻鸚鵡。
“媽媽,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眼冒淫光想要再聽一遍,回味著媽媽溫禦糯嗓剛消逝去的“小主人”,頭皮發麻,血液在陰莖上沸騰,一跳一跳的。
媽媽應該不知道我的僭越心思,蛾眉輕蹙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叫什麼?”
“小……”
我噘著做著嘴型,試圖讓媽媽將剩下兩個字說出來。然而媽媽沒上圈套,站起來看傻子一樣看我一會兒,懷疑的垂著眼珠子,最後走到書房外,輕輕關一半的門。
“嫌吵就關上門,但不要反鎖,留點空氣進來。”
“哦。”
我答應,看來是聽不到第二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