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我緩過來,總有一種可能是我想太多瞭,事關我和欣欣姐的幸福,不好貿然發作。
我盯著看珂姨的反應,珂姨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瞭還是怎麼的,請辭去衛生間,老爸則扯著別的話題挽救窘迫場面,虧得嶽父不介意,依然有說有笑。
待瞭一會兒,我借口上廁所,實際是去找我的美艷嶽母。
高級飯館的走道是望無邊際,好在衛生間不多且男女是分開的,我鬼祟散步探尋,最終在較大的一個女衛生間找到珂姨。
珂姨正對著洗手盆的鏡子補妝,皮革高跟鞋使她似踮著腳,微俯的成熟身軀縵回著肥瘦相間的彎月線。
我不聲不響走到珂姨的後背抱住她,稍許勃起的下體壓到她撅起來的渾圓豐臀,鼻尖貼住她的雪頸喚瞭聲:“珂姨~”
珂姨驚叫地轉身,手裡唇膏都掉地上瞭。
“林林?……你為什麼會來女廁?”
想說來找她,思索著這麼說會失去情趣,便撒賴道:“我想我的騷嶽母瞭。”
說完我就要朝著她飽滿的奶床靠去,珂姨雙手用力抵住,環顧四下無人才用平常音回絕:“不行!”
我當然認為珂姨是在維持著長輩的矜持,抓住她的一隻玉手往襠部上放,珂姨全身一緊,縮手鎖眉:“林林……真的不可以繼續瞭……”
“這次又是為什麼啊?”我有點懵。
珂姨整理著被我抓得皺褶橫生的半身裙,平靜的答道:“總之我們不能再繼續瞭。”
“是因為吃欣欣姐的醋瞭嗎?”
“我是小欣的媽媽,我怎麼會吃女兒的醋?”
“我知道瞭……珂姨是擔心我們要結婚瞭,怕被欣欣姐發現對不對……”我不甘的隔著裙子摸珂姨的大腿,寬慰道:“我們偷偷的行嗎,珂姨不是也很喜歡我嗎?我們偷偷的不會被發現的。”
珂姨捉住我魯莽的小手,傾訴出內心憂慮:“林林……嶽母就這麼一個女兒,我不能再對不起她瞭,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們瞭……要是讓我丈夫知道……”
她不提嶽父還好,一提起嶽父我就難受,我齜著牙道:“可嶽父也出軌瞭不是麼,你沒有對不起他啊?他還推你,對你也不好……”
珂姨擠著英眉,眼神躲避:“我是小欣的媽媽,隻要她幸福,我都無所謂……”
“珂姨……”
“你別逼嶽母瞭行麼?”珂姨回首直視我的眼睛,哀求般說。
我知道今天想說服她是概率為零,緩和說:“我不逼你,等珂姨心情放松點的時候再聊。”
“不用等。”
“沒事,我也經常等欣欣姐,我喜歡欣欣姐也喜歡珂姨,我沒珂姨這麼善變,矛盾。”
珂姨張嘴吸瞭一口氣,淡淡的說:“嶽母要去新西蘭采購,明天就出發。”
“為什麼要跑這麼遠?什麼時候回來?”
“有些美容產品新西蘭對華免關稅……應該很久不回國瞭……”
我急瞭,抓住珂姨的裙子叫道:“你不用這樣的啊,我……你還要參加我跟欣欣姐的婚禮呢……嶽父他……他跟別人上床都不願意陪在你身邊,他值得嗎。”
珂姨怔然看著我,我追問道:“嶽父他……性取向有問題對不對?”
反觀自己也是半斤八兩,但我起碼不喜歡男人啊,我就是要試探實情,這疑問憋在心裡難受。
這時,走道傳來高跟鞋的踩踏聲,珂姨聞聲很緊張,推開我沖到隔間關上門,大氣不喘一下,留我在沒有遮擋的女衛生間裡,局促得想鉆進地洞。
“林非同……”
進來的是欣欣姐,銅鈴大眼疑惑望著來回亂躥的我:“你來女廁所幹什麼……”
“呃……”我食指豎起在空中轉瞭幾圈:“來等我的未婚妻,浪漫邂逅你懂的。”
欣欣姐顯然是不信,走近來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我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摟住她的嬌軀,將她壁咚在珂姨的隔間木門上,吮吸著欣欣姐的舌頭。
短暫吻罷欣欣姐已氣喘籲籲,雙手抵在我身前,羞澀道:“幹什麼呀……這裡是女廁所~”
也許是想讓門內的嶽母聽到我們纏繞的聲響,也許是想報復她,我用力捏著欣欣姐的椒乳,沒有絲毫的溫柔,欣欣姐嬌哼幾聲,卻很快恢復神智:“不……不要在這裡,回去再給你~”
“我好久沒肏你瞭欣欣姐……肉棒想你小穴裡的感覺瞭……”
我故意說得露骨,一手摸到欣欣姐大腿內側,摳弄著。
“別~!”欣欣姐大腿一夾,身子打著微顫:“我……我內急……”
“那更好,我可以把欣欣姐肏尿。”
“哎……哎呀~!……”
欣欣姐臉蛋驟紅,稍用力推開我道:“你快出去,這裡是女廁,要是被人看到瞭,我就……我就拉你一塊跳樓。”
“回去瞭給我肏嗎?”
“快走快走~”
“給不給肏?”我窮追猛打。
“嗯……給你。快出去吧。”
“給我隨便肏是不是?”
可能真是內急的關系,欣欣姐雙腿都在打顫:“嗯……給林林隨便肏~……”
欣欣姐從未說過太超過的淫語,雖有妥協的嫌疑,我卻無比受用,想去再和她肉麻肉麻,她一下逃進隔間關上門,不理我瞭,跟嶽母一個樣。
我堅信珂姨已經聽到瞭我們的對話,心滿意足離開……
閑在傢幾天,星期一返校參加第二輪跳級考試,這天媽媽特意請瞭假來給我加油打氣,姐姐好像是翹課瞭,比媽媽晚一些到學校陪我。
理科文科藝術我都有十足信心,但很不幸,今天要考的正是我糟糕的英文讀寫。
考場的等候區外,姐姐捧著一大杯冰咖啡嘎嘎嗦,吸管上都是姐姐的口紅印。媽媽舊態復萌嘴裡勸我放松,其實她心裡比誰都緊張,臨陣分享她的考試心得,為瞭減輕媽媽的心理負擔,我對著兩大美女手足舞蹈:“安啦媽媽,英文而已,So easy,來是Come去是Go,點頭Yes搖頭No!”
媽媽半瞇丹鳳眼瞅著我,我一虛,求助的沖姐姐道:“姐姐,你不鼓勵我麼?”
“給你嗦一口。”
姐姐用吸管對著我,俯著上身,深V的領口是大片白皙奶肉,連百合花紋身也露出少許。
嗦瞭一大口,松開嘴見到吸管上的口紅印沒被我的口水覆蓋淡去,反更為昭彰瞭,覺得很奇怪,這一幕跟我第一次拿吸管去檢測心臟病的場景相仿,也沒給我多深思的時間,教室鈴聲響起,我得進去瞭。
……
幾輪聽力考試下來到試卷,最後的英語作文題有給我略略難倒,我右手撐著桌子左手轉著圓珠筆,筆要掉地下時我本能的想用手指去壓住,一不小心被筆尖戳到手指頭,戳破皮鮮血直流,伴隨著那一刻鐘的疼痛,腦海閃過很多很多過往,全是跟姐姐有關的。
夢與現實一同如飛快翻頁的相冊,雜沓著我的所有記憶。
「直系近親不建議輸血……」
「用我的!我和弟弟都是AB型血……」
好多好多的聲音,姐姐變聲期前略帶稚嫩的聲線,姐姐曾經和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面前的試卷……病歷表……有姐姐唾液的吸管,爬山回酒店那次姐姐手裡攥住的不知名藥丸……古怪的檢測醫生古怪的爸爸、每次與姐姐緊貼心臟就不像是自己的虛擬感……
我摸著肋間隙那條經年累月才能形成的疤痕,碰到翡翠吊墜的鈍角,砭骨的寒冷遍佈神經,記憶碎片猝然交匯在天靈的一個點,姐姐剩餘的聲音在腦海中遏響——
「爸爸媽媽,你們救救弟弟,我不要弟弟死。」
「我可以把自己的心臟給弟弟……」
「我是自願的。」
轟隆——!!!我大腦像要炸開瞭一樣,所有的片段都奔向唯一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答案。
“同學……同學!”
監考老師來到我面前,遞給我一支新的圓珠筆,從記憶中撈出我搖搖欲墜的空殼一般的軀體。
我癲狂地沖出教室,姐姐就坐外面的膠椅上等我,我站到她面前,看見那為瞭蓋去手術痕跡的紋身,僅剩的一絲希望姐姐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幻想,也破滅瞭。
“怎麼啦?”姐姐緊張的抓住我的手腕:“怎麼哭瞭……沒事的沒事的,不會做題也沒關系的,不哭……”
“我身體裡的心臟是不是你的?!”
混亂的思緒壓得我喘不上氣,愧疚、憤怒等一系列翻湧著知覺,我覺得自己難過得快要死瞭。
“別鬧,到底怎麼瞭。”媽媽起身拉住我。
我一把甩開大聲的吼叫:“您也知道的是不是?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鋪天的恐懼,比過我誤以為自己得瞭心臟病的那次,我嘴唇發著抖:“你們都騙我……”
“媽媽是為瞭你好……”
“你承認你騙我瞭麼……”我徹底失控瞭:“為瞭我好為瞭我好,什麼都是為瞭我好!你問過我瞭嗎!?”
我歇斯底裡的大喊:“我不要姐姐的心臟!我不想要……你們都是騙子!我寧願五年後會死的人是我!我寧願你沒生下我!!”
“啪!”
響亮的巴掌聲,我按著被摑的臉頰,回頭見到的不是激怒的媽媽,而是掛滿淚水,手舉在半空中的姐姐。
“……你打我?”
我紅著眼不可置信地顫栗。這個自小疼我愛我的姐姐,她怎麼可能會打我,她怎麼會真的打我?
“弟弟……”
姐姐伸手想撫摸我的臉頰,我後仰避開,喉嚨難咽的沉聲道:“都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
“你冷靜一點,先回傢聽媽媽給你解釋行不行?”
“滾啊!!”
媽媽巋然不動,隻聽到姐姐噎泣出聲,默默消失在視線內,我以為見不到這個為我付出瞭全部的姐姐心裡就會舒緩一些,可當我感受不到姐姐的氣息時,眼淚在眼眶裡止不住的打轉,直至視線模糊,害怕失去姐姐的焦慮過甚的佈滿全身。
於是,我又發瞭瘋似的追出去,撞進姐姐的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姐姐對不起……”
我埋進姐姐的頸彎,一遍一遍重覆著對不起,不知為什麼要麻木地一直說,不知為什麼要牢牢抱著她。
“不要緊……姐姐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
姐姐的聲音跟著發抖,頭頂零落來一滴一滴的淚珠,這刻我終於意識到這令人畏怯的事實,我愛戀著懷抱中的女人,不單單是弟弟對姐姐天然的愛……
「小學籬笆旁的蒲公英……」
「是記憶裡有味道的風景……」
「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清晰……打過勾的我相信……」
考試完瞭,學校廣播放著(蒲公英的約定)。
回想和姐姐的那些記憶片段,是似一株蒲公英,不去接觸便安然存在,覺意去觸碰卻散開;敲敲曾經那些如硼砂一樣疏松的爛漫,好像經不起半分輕風吹,青春流走於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