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陸陸!”

  爺爺走後的第二天,媽媽立刻變成為另外一個人,姣好的臉龐又閃現出昔日那喜笑顏開的神色,從媽媽那得意洋洋的話語裡;從爸爸那唉聲嘆氣地表情裡;從姐姐那仇恨的、卻又無奈的目光裡,我感覺到媽媽儼然成為一個不可一世,驕橫拔扈的戰勝者。

  而戰利品,就是我,至於犧牲品,不用我說,大傢心裡都很清楚,當然是可憐的姐姐。

  而最大的戰敗者,便是遠征而來的爺爺。

  滿懷信心而來的爺爺,終於沒有達到目的,經過與媽媽一番激烈的、或明或暗的、或軟或硬的爭鬥,不得不敗下陣來,無比沮喪地空手而歸。

  “哦,兒子,”

  媽媽和顏悅色地將我這個戰利品摟抱進她的酥胸裡,可是,依在媽媽懷裡的我,卻再也感受不到往日那份幸福和溫馨。

  一想起媽媽與爺爺面紅耳赤的爭吵之相、一想起爺爺那失望的眼神,我的心裡便酸溜溜的。

  當媽媽用那隻曾經無情地掐擰過姐姐大腿的肥手輕柔地撫摩著我的腦袋和面頰時,一瞅見媽媽的肥手,我便想起姐姐那可憐的、痛苦不堪的慘相。

  一想起這些,我便心有餘悸,非常擔心媽媽也會對我用狠。

  看到我不言不語,媽媽提議道:“兒子,走,媽媽領你看電影去!”

  媽媽拉著我的手,挎著她那心愛的高級相機,美滋滋地走在寬闊的大街上,看到媽媽喜氣揚揚地哼唱著動聽的歌曲,我不禁又想起瞭爺爺,我喃喃地問媽媽道:“媽媽,爺爺還會來咱傢嗎?”

  “去,”

  媽媽正哼哼得興起,聽到我的問話,她嘎然而止,極不耐煩地推瞭推我,“去,去,別提這個老不死的傢夥,他差點沒把媽媽氣個半死!”

  我心中暗暗嘀咕起來:媽媽太不講道理,明明是她把爺爺氣得直翻白眼,一口氣差點就沒喘上來,可是,媽媽卻倒打一耙,竟然違心地說:爺爺把她氣個半死!

  “兒子,你爺爺這個老不死的傢夥,最壞!”

  媽媽氣鼓鼓地說著,嘴角泛著滾滾口液:“你爺爺總是跟你爸爸要錢,要錢,把咱們傢的錢都快要光瞭,結果,咱們都要吃不上飯瞭!”

  可是,爺爺在我傢住瞭這麼長的時間,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爺爺向爸爸索要鈔票啊,爺爺給我買食品時,用掉的都是他自己的錢。

  “媽媽,”

  我試探性地問媽媽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去爺爺傢啊?”

  “哼,”

  媽媽更加氣惱起來:“你爺爺傢,那還能叫傢麼,窮得除瞭一鋪土炕什麼也沒有,一傢老小上頓下頓地喝白菜湯,啃窩窩頭,比監獄裡的勞改犯強不瞭多少,兒子,如果媽媽同意把你送到爺爺傢去,還不如送到監獄裡算瞭。”

  媽媽越說越來氣:“你爺爺傢沒有一個好人,一個比一個壞,並且,那裡的孩子,從小就缺乏教育,人不大,小心眼卻一個賽一個的多,肚子裡凈是捉弄人的鬼道道、花花點子。學習什麼也不是,正經事也找不到他們,可是,玩起心眼來,眼珠子一轉轉,眼睛一眨吧,就是一個小道道。跟這樣的孩子攪在一起,沒好的,用不瞭多長時間,你就得變成一個十足的小流氓!”

  呵呵,媽媽把爺爺傢說得簡直一無是處,簡直比地獄還要可怕,見我漸漸地沉默下來,媽媽突然有意轉移開瞭話題,她肥手一抬,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一邊走著,一邊給我問我道:“兒子,你看,那棟樓房漂亮不漂亮啊?”

  “漂亮!”

  我木然地回答道。

  看到媽媽那指著樓房的肥手指,我又想起那可怕的一幕,而媽媽似乎早已將那件事情忘得一幹二凈,或者是根本就沒裝在心裡。

  她絕對是一個合格的戰鬥者,為瞭達到某種戰略目的,可以犧牲一切,哪怕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我又低頭瞅瞭瞅媽媽那隻拽扯著我的肥手,往日的溫暖和柔軟,竟然不可思議地蕩然無存瞭,媽媽握著我的這隻肥手,仿佛是一隻毫無生機的塑料手套,雖然極其滑潤,卻是冷冷冰冰的。

  “兒子,”

  媽媽繼續指著那棟樓房興致勃勃地對我說道:“那是省委機關的辦公大樓,你好好地看看,樓蓋上的瓦,都是銅制的,相當昂貴的啊!”

  媽媽的臉上顯現出無限的羨慕之色:“兒子,你一定要好好地學習,將來,也到這棟大樓裡工作、辦公,當大官,然後,好養活媽媽哦!”

  豁——原來如此啊,媽媽之所以不顧一切地與爺爺爭奪我,今天,終於在無意之中,暴露出其真實的目的:我,她的兒子,是她的希望,是她的未來,是她的依靠。

  哼哼,既然是這樣,我在媽媽的心目,可就是一個瞭不起的人啦,占有極為重要的位置,絕對是個寶貝!

  我正默默地思忖著,媽媽突然沖我喊道:“兒子,站好,別動!”

  聽到媽媽的喊叫聲,我扭過頭去一瞧,媽媽蹲在我的對面,正在細心地調節相機,而我的背後,便是那棟令媽媽無比羨慕的辦公大樓。

  我沖著相機頑皮地一笑,咔嚓一聲,媽媽滿意地按下瞭快門:“好啦,我的兒子就是聰明,很上像!”

  “媽媽,”

  猛一抬頭,我看到賣冰棍的老太婆推著小車一路叫賣著,走瞭過來,我趾高氣揚地指著小車對媽媽說道:“媽媽,我要吃冰棍!”

  “陸陸,”

  媽媽突然沉下臉來:“陸陸,媽媽跟你說過多少回瞭,上街的時候,不許要這要那的,哼,媽媽生氣瞭,你越要,媽媽越不給你買!”

  “那,”

  我瞅瞭瞅媽媽,喃喃地說道:“媽媽,我不要冰棍瞭!”

  “呵呵,”

  聽到我的話,媽媽哭笑不得地掏出瞭錢包:“兒子,你啊你啊,你的腦袋來得也太快瞭,”

  說完,媽媽俯下身來,啪地親瞭我一口:“兒子,你真讓媽媽沒辦法啊,唉,這麼機靈的孩子,你說,媽媽能不喜歡嗎,能舍得把你送到農村你爺爺傢卻嗎!呶,”

  媽媽站起身來,痛痛快快地給我買瞭一隻甘甜的冰棍,然後,再度拽住我的手:“走,兒子,咱們下館子去!”

  媽媽很會享受生活,隻要手裡有點鈔票,便領著我先是欣賞一部新近推出的影片,一挨坐到電影院裡,媽媽不是買點小糖塊,就是搞些葡萄幹,等等,總而言之,媽媽的紅嘴巴永遠也不能閑著。

  電影結束後,媽媽就領著我出入於市內各傢不同風味的大小飯店,盡情地品償著東南西北,五湖四海的美味佳肴:什麼北京烤鴨店、什麼狗不理包子館、什麼真不同醬菜館、什麼鼎豐真食品店、什麼福聚成飯店、什麼烏蘇裡餐廳、什麼穆斯林燒烤店、……均留下我和媽媽大飽口福時那滿嘴油漬的身影。

  “唉,”

  這樣的生活方式,可需要具有一定的經濟實力,而靠有限的工資過活的媽媽,往往用不到月末,便花得一幹二凈,望著空空如也的小錢包,媽媽失望地嘀咕道:“完瞭,沒錢瞭!”

  每個月的最後一周,便是我們一傢人最為艱難的時刻,由於頻頻光顧飯店、餐館,外加毫不節儉地、沒有任何計劃地瘋狂購物,媽媽早已是身無分文,我們一傢人隻好節衣縮食地度過可怕的、卻是極其漫長的月末。

  一挨領到新工資,媽媽原本困頓的眼睛立刻放射出幸福的光芒,業已略顯幹枯的容顏尤如重獲甘露的滋潤,頃刻之間便現出紅通通的光澤。

  於是,媽媽揣著工資,拉起我的手,又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逍遙起來。

  “唉,你啊,你啊!”

  爸爸低聲細雨地勸阻媽媽道:“這點工資應該算計著花啊,別一有瞭錢,就成天下館子,到瞭月底,又得餓肚子啦!”

  “哼,”

  媽媽冷冷地答道:“你管不著,我願意,活著幹啥啊,不就是吃喝玩樂嗎,我可不想摳摳餿餿地活著,那樣的生活,沒意思,活著還不如死瞭!”

  “可是,生活也得有個計劃啊!”

  “什麼計劃,我之所以嫁給你,就是為瞭能活得舒服一些,”

  媽媽坦誠地說道:“你瞅你那個樣,黑不粗溜的,我圖你個啥啊,憑什麼嫁給你呀,不就是你的工資高麼,你有寬敞的房子麼!”

  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將新買來的佈料放到胸前,對著鏡子左顧右盼,然後,問我道:“兒子,這塊佈料,做成衣服,穿在媽媽的身上,漂亮不漂亮啊?”

  “不漂亮!”

  我故意違心地回答道,自從媽媽無情地虐待姐姐以後,我對媽媽突然產生瞭逆反心理,我既對媽媽的身體感興趣,同時,我又極其討厭媽媽的自私、無情和兇暴。

  我憑借著自己在媽媽心目中那特殊的、不可動搖的、至高無尚的地位,開始有意無意地,處處與媽媽作對,事事與媽媽過不去。

  “不漂亮,一點都不漂亮!”

  “真的嗎?兒子,”

  從媽媽的神色上看得出來,媽媽非常喜歡這塊佈料,聽到我的話,她感到非常地失望,她又反反復復地詢問我數次,我都堅決地予以否定:“不漂亮,一點都不漂亮!”

  “唉,”

  媽媽徹底地失望瞭:“兒子,你說說,哪裡不漂亮啊!”

  “媽媽,如果做成衣服,穿在你的身上,一定像個又肥又大的花蝴蝶!”

  “豁豁!”

  媽媽竟然信以為真,不假思索地說道:“真的呀,那,我可得把它退換掉!”

  “兒子,走,”

  吃過晚飯,媽媽拉起我的手:“走,跟媽媽睡覺去!”

  “不,”

  我又開始拒絕媽媽,盡管我非常渴望與媽媽同床共枕,可是,嘴巴上卻拒絕道:“媽媽,我喜歡自己睡!”

  “什麼,”

  媽媽有些慍怒:“兒子,怎麼,你,不喜歡媽媽瞭?”

  “不,媽媽”我不想讓媽媽徹底傷心:“我喜歡媽媽,可是,我已經大瞭,已經上學瞭,我應該自己睡覺瞭!”

  “不行,”

  媽媽不容分說地將我拽到她的雙人木板床上:“兒子,在媽媽眼裡,你永遠都是一個孩子!”

  說完,媽媽便開始脫我的衣服,爸爸在一旁嘀咕道:“你瞅你,犯不犯賤啊,陸陸想一個人睡,就讓他一個人睡好瞭,……”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睡你的覺得瞭!”

  媽媽摟著我單獨蓋一床被子,卻將爸爸冷落到瞭一旁,自從老姨走後,媽媽一直無情地冷落著爸爸,對他不理也不睬。

  媽媽之所以摟我同睡,完全是出於冷戰的目的。

  爸爸知趣地裹著冷冰冰的被子,將頭轉向瞭硬梆梆的墻壁。

  媽媽幸福地摟抱著我,一個來之不易的戰利品:“啊,兒子,我的寶貝兒子,你長得好帥哦,看這肉皮,多細嫩啊!”

  媽媽一邊愛憐地撫摸著我的身體,一邊將她的大乳房擁到我的嘴邊,我叼住媽媽的長乳頭,故意用力咬瞭一口,心中暗想:這是給姐姐報仇!

  “哎喲,”

  媽媽大叫起來,痛苦地捂住瞭乳房:“兒子,你怎麼咬媽媽喲!”

  “媽媽,”

  我頑皮地揉瞭揉媽媽的乳頭:“媽媽,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我再次叼住媽媽那隱隱作痛的乳頭,討好般地吸吮起來,媽媽得意洋洋地哼哼起來,那份溫柔、那份沉迷,與爸爸用大雞巴狂插她的小便時,發出的那種淫吟之聲,毫無二致。

  而那份嬌姿、那份嬈態,與爸爸撞出她的身體時,擺放出的那種極其放浪的身形沒有什麼兩樣。

  我有意將大腿緊緊地貼靠在媽媽的肥腿上,立刻感受到一股股灼人的燥熱和輕微的抖動,我將膝蓋微略彎起,淫糜地頂在媽媽肉乎乎的小便處,媽媽早已沉醉在我吸吮乳頭所帶來的享樂之中,突然遇到膝蓋的頂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肥腿大幅度地挪移一下,我的膝蓋咕咚一聲撞到媽媽的內褲底端,立刻感受到一片熱滾滾的潮濕,哇,媽媽的小便竟然淌出來隻有與爸爸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才能淌出來的那種奇怪的粘液,並且,很多、很熱、很粘。

  我的小手在媽媽的白腿上輕輕地抓撓著,本能的膽怯,使我終於沒有勇氣觸碰媽媽的小便。